王云華

如何借助語義框架解答高考完形填空題

王云華

完形填空可看作是基于語篇的選擇題。語篇是一個完整的語義框架，所以要對語篇中的語法形式和詞匯意義做出正確的分析和判斷，就應該把它們置于語篇的大框架中去考慮。本文以認知語言學中的框架理論為基礎，結合高考完形填空題的一些實例，探討利用語義框架解答完形填空題的新思路。關鍵詞：高考英語；語義框架；完形填空

一、引言

完形填空是英語高考的題型之一。完形填空題可以看作是選項與語篇的有機結合。用于完形填空的短文原本是一個語義連貫的語篇，但用作試題使用后，語篇在形式上和語義上的完整性被人為“破壞”。從表面上看，完形填空似乎只涉及語法形式和詞匯的選擇判斷問題，事實上，語法形式和詞匯的選擇與判斷受篇章影響，而且“僅用抽象的詞典意義是無法完成言語交際或語言理解的，受話人必須通過構建適當?shù)恼Z義框架才能理解發(fā)話人的言語行為”（Fillmore，1982）。這就是說，要理解語句的意義，就應該將其置于相應的語義框架中。語篇本身就是一個完整的語義框架，所以要對語篇中的語法形式和詞匯意義做出正確的分析或判斷，就必須把它們放回到語篇的大框架中去。從這個角度講，探討通過語義框架解決完形填空問題無疑是一種更為有益的嘗試。

二、語義框架基本概念

Minsky于1975年率先提出框架理論。Fillmore于20世紀70年代中期把框架理論引入語言學研究。他認為，框架指與場景的原型實例相聯(lián)系的語言選擇方法，最簡單的情況是選詞，也包括語法規(guī)則或語言范疇的選擇（Fillmore，1975）。Fillmore（1985）從認知角度把框架定義為特定的、完整的知識框架或經驗的圖式化。此后，F(xiàn)illmore & Atkins（1992）將其重新定義為“認知結構……由詞匯編碼的概念以框架中的知識為前提”?？蚣芏x的變化反映出人們看待這一問題的視角從語言建構層面轉向了認知闡釋層面（Ungerer & Schmid，2008）。

實際上，F(xiàn)illmore早期的框架指的是一個個小的抽象的場景或情景。后來，隨著框架語義學的誕生，“場景”的概念也逐漸演變?yōu)榭蚣苷Z義學中的術語“概念結構”，反映了人們通過對真實場景的反復體驗而在大腦中形成“概念結構”的過程。

框架是一個由若干語言單位組成的概念結構，它有三個主要特征：第一，框架由不同的元素構成。框架是對一個場景的圖式表征，該場景中包含不同的參與者、支撐者以及別的概念角色，它們都是框架里的元素（于屏方，2007）。例如，F(xiàn)illmore的經典“商務事件”框架包括買方、賣方、商品、金錢等元素。第二，框架內角色間的關系十分密切。由于角色間關系密切，所以任何一個框架角色一經提及，便可激活整個框架。例如，課堂框架包括教師、學生、講臺、粉筆、課

本等角色，其中任何一個角色被提及便可以激活整個課堂框架。第三，框架具有層級性。一個主框架系統(tǒng)往往由多個相關的次框架組成，而“次框架可以捕捉主框架中的某一具體情景的知識”（王艷濱，2010）。例如，課堂主框架中包含教師講解、課堂活動、課堂作業(yè)以及考試測驗等一系列的次框架，每個次框架所揭示的內容是該場景中所發(fā)生的某個事件。從整體看，主框架的宏觀層面相對穩(wěn)定，其下層包含一個或多個空位，有待于用具體情景中的細節(jié)內容來填充。每個空位對填充項有一定的限制，而填充項往往與語境有關（楊坤、鄧亮，2009）。例如，課堂活動次框架中會有師生問答、學生討論、個體發(fā)言等一系列活動，但不會有做體操、植樹等活動。所以師生問答、學生討論、個體發(fā)言等事件可以成為課堂活動框架中的填充項，但體操、植樹等事件卻不能。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因為我們具備相應的常識。這些常識性的知識源于我們的生活經驗并儲存在我們的長期記憶中，作為框架系統(tǒng)的一部分影響著我們的語言理解和使用。正是由于這個原因，Minsky（1975）才把框架看作儲存在記憶中的表征模式化情景的數(shù)據(jù)結構。我們可以隨時從記憶中調出框架中的信息作為背景知識來理解新的情景和語句。

三、借助語義框架解答完形填空題的策略

Petruck（1996）認為，框架不僅是詞匯語義學的有效工具，也可以應用于篇章語義學。也就是說，語義框架不僅可以用于解釋語篇、詞匯的語義問題，而且可以用于解釋語法問題。下面從語篇、句法和詞匯三個層面討論如何借助語義框架解答完形填空題。

（一）語篇層面

用于完形填空的文段原本是一個完整的語篇和一個完整的語義框架，作為試題使用時一些細節(jié)被人為刪去，代之以一系列空白，這樣語義框架中便出現(xiàn)許多空位。完形填空的任務就是要求應試者用具體情景中的細節(jié)內容去填充這些空位，而填充項是否恰當則取決于語篇的語義框架。

在認知語言學中，框架相當于腳本，腳本由不同的場景組成。一個場景的發(fā)生必須滿足諸多條件。例如，在飯店用餐這一場景發(fā)生前，必須有顧客走進飯店、在桌子旁坐下、服務員迎上來打招呼、呈上菜單、顧客點菜、服務員通知廚師備菜等一系列的事件作鋪墊。作為一個有機組合的語言整體，語篇由語段組成，語段由更小的語義單位組成，所以語篇實際上是一個大的語義框架，包含了一系列小的語義框架，由此形成框架的層級性。由于層級間語義相互關聯(lián)，所以當某個下層框架被激活時，上層框架便同時被激活，并最終激活主框架。同樣，如果主框架被激活，次框架也同時被激活。由于完形填空中的選項受語篇意義的制約，所以激活語篇主題框架、了解語篇主旨大意對于正確獲取語篇意義、正確確定選項十分重要。

從功能語言學的角度講，每個語篇都有自身的體裁結構（Martin，1984），或“體裁結構潛勢”（Halliday & Hasan，1985），或描述某一體裁潛在的語篇結構，所以激活語篇主框架便可激活體裁結構中的語步，進而用正確的填充項填充相應的空位，最終恢復語篇框架的完整性。例如，2012年安徽高考試卷完形填空短文中的第一句話When I settled in Chicago, my new city seemed so big and unfriendly.便可激活一個記敘文的體裁框架。這樣，記敘文中的一些特征便隨之被激活，如人物、時間和地點三要素，順敘、插敘、倒敘等不同的敘事方式以及寫作手法等。

一般來講，把握語篇整體語義框架的切入點有兩個：一是標題，二是主題句。標題往往是主題框架的主題，是語篇意義的聚焦，而主題句通常是次框架的核心，是識別、提取語篇整體框架的關鍵。一個語篇通常由一個主題框架和若干個次框架構成。主題框架承載宏觀意義，然后輻射到次框架當中，使具體意義得以體現(xiàn)，所以主題框架一旦確定，就可以激活與主題相關的一系列次框架，從而對語篇中的具體事實進行合理的預測。例如，2012年北京高考試卷完形填空的標題為Inspiration，通過這個標題，我們可以首先

確定文段極有可能與一個“激人奮進”的事件有關。結合語段的首句“Mama, when I grow up, I’m going to be one of those!”I said this after seeing the Capital Dancing Company perform when I was three.便可進一步斷定，這則故事講述的是主人公為了實現(xiàn)成為舞蹈演員的夢想而勤奮努力、克服困難的經歷。

可見，在完形填空問題中激活語篇的整體框架十分關鍵，它對于正確選擇相關的元素填充相應的空位起著自上而下的指導作用。

（二）句法層面

在句法層面上，框架主要用于解釋作者為什么使用特定的結構式傳遞特定的意思?；谶@一功能，借助語義框架便可對語篇中的結構式進行預測，進而判斷結構式中必備的或隱現(xiàn)的角色（元素），最終確定正確的填充項。在語言使用中，對不同結構式的選擇和對角色（元素）的確定反映了人們觀察情景時的不同視角，而視角的選取則反映了人們凸顯不同目標的需要。例如，在一個商業(yè)事件中，出于凸顯不同目標的需求，講話者可以使用以下幾種不同的表達式來描述交易的過程：

（1）The buyer bought the shoes.

（2）The seller sold the shoes.

（3）The buyer paid ￥100 for the shoes.

（4）The seller charged the buyer ￥100 for the shoes.

（5）The shoes cost the buyer ￥100.

在由動詞buy，sell，pay，charge，cost分別主導的商業(yè)事件框架中，buyer，seller，goods，money四個角色（參與者）有的被凸顯，有的則隱而不顯，它們在不同的表達式中分別被置于主語、賓語或狀語的位置。例如，在句（1）中，buyer和shoes被凸顯，seller被隱顯；而在句（2）中，seller和shoes被凸顯，buyer卻被隱顯。在句（1）和句（2）中，shoes均為賓語，而在句（3）中shoes與介詞for連用，被用作狀語。

從本質上講，角色的位置是由角色間的語義關系決定的，而決定這種語義關系的因素有兩個：一是動詞，二是結構式。由于由動詞所指派的事件類型往往是結構式所指派的事件類型中的一個實例（Goldberg，1995），所以一般情況下動詞對角色的要求與結構式對角色的要求是一致的。例如，動詞“打”要求有兩個題元角色，一個是動作的實施者，另一個是動作的接受者，它們按照相互間的語義關系（實施者→動作→接受者）形成了“主語+謂語+賓語”的語法關系，其構式（即結構式）“X + Verb + Y”同樣要求有一個實施者和一個接受者按語義關系構成“X acts on Y”（即X作用于Y）的構式義。鑒于句法層面的這些特征，通過一句話中的構式或動詞，我們便可確定該句所包含的角色及其應該處于的位置，并據(jù)此填充相關空位。同理，根據(jù)參與的角色以及由其位置所體現(xiàn)的語義關系，我們亦可確定承載這一語義關系的動詞。例如：

… Not having a car or 40 the city, I was depending on a couple of buses to get me from A to B… After I explained my 48 to her, she pointed to a bus stop across the street, where a bus would take me back into the city to my 49 … 51 , hearing a horn nearby, I looked up to see a car with my new friend 52 at me to get in. She had returned to offer me a 53 to the hospital.

40. A. leaving B. visiting

C. knowing D. appreciating

48. A. idea B. motivation

C. excuse D. situation

53. A. lift B. suggestion

C. bike D. guidebook

第40空所在句子的構式為Not + Verb-ing + Object, Subject + Verb + Object + Complement（該句由一個作狀語的分詞短語和一個主句構成，其中分詞短語為“否定詞+分詞+賓語”，主句為“主語+謂語+賓語+補足語”）形式，其構式義為Not possessing sth. or possessing the knowledge of sth., X depends on Y to move X from A to B（由于不擁有某物、不了解某事，所以X借助Y由A移至B）。為了使這一構式能夠表達其想要表達的

意思，說話者需要把四個動詞引入框架之中，依據(jù)邏輯關系把三組角色verb 1（I, car），verb 2（I, city）和verb 3（I, bus），verb 4（from A, to B）分別填充到框架中相應空位當中，并根據(jù)語法關系把每組角色置于各自相應的位置。除第二個動詞屬于空位外，其余三個動詞（have, depend on, get）在原句中已經給出。這樣，根據(jù)句意和構式所示的意義，我們即可確定這個空位上的動詞應為knowing。僅從動詞的角度看，第一個動詞have指派兩個參與者，一個是I（所有者），另一個是car（所有物）。依據(jù)“所有者+（不）擁有+所有物”的語義關系，形成I didn’t have a car的表達式?？瘴粍釉~同樣被指派了兩個參與者，一個是I，另一個是city。根據(jù)它與句子主體部分所形成的“因果關系”，該部分提供的語義應為“了解者+不了解+被了解者”，表達式為I didn’t know the city。兩個表達式由or并置后，被置于Not + Verb-ing + Object這一構式中，形成Not having a car or knowing the city的語言形式，在語法上構成原因狀語。

第48空前面的動詞是explain，這個動詞自身的特征要求攜帶三個題元角色（講解者、講解內容和聽者），即“角色1 +動詞（explain）+角色2 +介詞（to）+角色3”，形成傳統(tǒng)語法中所言的sb. explains sth. to sb.的句式。角色1和角色3已在句中出現(xiàn)，角色2成為空位。根據(jù)構式義和句意，這個需要填充的角色應該是situation，因為向過路人解釋的是其當時的“困境”或“情況”。

第53空前的動詞offer指派三個題元角色（提供者、提供的東西、被提供者），形成sb. + verb + sb. + sth.或sb. + verb + sth. + to sb.的句型結構。其構式為Subject + Verb + Object 1 + Object 2（即主語+謂語+賓語1 +賓語2），構式義為X causes Y to receive Z（即X使Y得到Z）。主語位置上的角色就是主句的主語she，已在主句中凸顯，在此隱而不現(xiàn)，凸顯的部分只有動詞不定式to offer sb. sth.。賓語1為me（已在句中出現(xiàn)），賓語2為空位。根據(jù)其后面的定語to the hospital和前句中的參照點car，我們可以判定，填充項應為lift，意為“讓某人搭便車”。

此外，從語篇特征角度講，構成語篇連貫的銜接詞往往是語義框架形成的標志，例如either…or，neither…nor，or，as well as，and，both…and構成選擇性框架或對等性框架；therefore，so，as a result，as the result of，because of，due to，owing to，thanks to等構成因果框架；the moment，as soon as，at first，then，later，meanwhile，at the beginning，in the end，before long等構成時間順序框架；yet，but，while，on the contrary，on the other hand，however等構成語義轉折框架。由于這些連接詞或過渡詞的出現(xiàn)通常預示著一個新語義框架的形成或框架發(fā)生轉移，所以如果語篇中出現(xiàn)新的框架或框架發(fā)生轉移，那就意味著不同的連接詞或過渡詞將會出現(xiàn)。這樣，根據(jù)新框架所示的特定的語義關系，通過逆向推判便可確定要使用的連接詞或過渡詞。例如：

41 I’d left myself plenty of time, soon it was 42 I was going to be late, as I had mistakenly boarded a bus that was taking me in the 43 direction.

I 44 the bus and stood on the pavement not knowing what to do… I looked into the eyes of a 45 who was trying to get past me… After I explained my 48 to her, she pointed to a bus stop across the street… Sitting there waiting, I felt 50 that someone had been willing to help. 51 , hearing a horn nearby, I looked up to see a car with my new friend 52 at me to get in.

41. A. Although B. Since

C. Unless D. Once

44. A. looked at B. waited for

C. got off D. ran into

51. A. Thus B. Then

C. Perhaps D. Surely

第41空所在的句子中“我為自己預留了大量的時間”與“（很快就證明）我仍無法按時到達”兩個次語義框架（或場景）間只有存在一種“讓步”關系，前后語義才是通順的，因此正確的填

充項為although。由and連接的I 44 the bus和 (I) stood on the pavement…構成了兩個對等的次框架，后者以前者為前提（不可能相反），即先下車而后站在人行道上，故填充項應為C選項。第51空所在的語義框架與前句所構成的語義框架被一個更大的時間順序框架所包含。在時間順序上，坐在那里等車在前，聽到喇叭聲在后，所以框架空位應由then填充。

（三）詞匯層面

1. 詞義區(qū)分

“框架作為一種認知組織手段，為語篇中詞的使用和語言中詞的存在提供了背景知識和動因”（Boas, 2001），所以“框架內的詞匯和框架相輔相成，詞匯激活框架，框架確定詞義”（李福印，2008）?；谏鲜鲇^點可得出結論，要判斷某個選項是否正確，關鍵在于確定該選項所示的詞義是否符合框架的語義要求。

從詞義范疇層面看，完形填空中的備選項大多體現(xiàn)兩種情況，一是備選項中的詞屬于不同的語義框架，詞義差別明顯，容易區(qū)分；二是備選項中的詞可歸為同一個大的語義框架，但屬于不同的次語義框架，詞義差別不明顯，詞義不易區(qū)分。不過，即使是近義詞乃至同義詞，由于其框架不同，所以看似相同的語義實際上仍存在一定的差異。例如，earth和soil雖然同指“泥土”，但soil著重指upper layer of earth in which plants, trees, etc, grow。兩者在概念上雖指稱同一種事物，但分屬不同的框架。這類現(xiàn)象說明，對于同一情境，如果選擇不同的框定方法（framing），則產生不同的事實（李福印，2008）。換言之，之所以存在不同的事實，是作者所采用不同的框定方法所致。例如：

When I settled in Chicago，my new city seemed so big and unfriendly. Then I had a 36 problem and had to go to hospital for a 37 examination.

It seemed a small 38 compared to the one I was about to face, but things started to go 39 right from the beginning… 41 I’d left myself plenty of time, soon it was 42 I was going to be late, as I had mistakenly boarded a bus that was taking me in the 43 direction.

… I looked into the eyes of a 45 who was trying to get past me… After I explained my 48 to her, she pointed to a bus stop across the street, where a bus would take me back into the city to my 49 …

51 , hearing a horn nearby, I looked up to see a car with my new friend 52 at me to get in.

38. A. chance B. challenge

C. success D. error

42. A. strange B. necessary

C. obvious D. important

49. A. appointment B. apartment

C. direction D. station

52. A. staring B. laughing

C. waving D. shouting

該部分敘述了作者在芝加哥定居后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在去醫(yī)院體檢的途中搭錯車，后在別人的幫助下達到目的地的過程。受這一大語義框架的制約，明顯偏離該框架的備選項（如第38題的A、C，第42題的A、B、D，第49題的B、D和52題的A、B）便可排除。在此基礎上，從語義范疇層面對其余的選項進行甄別，便可篩選出正確選項。例如，第38題中“身體不適”和“搭錯車”屬于生活中的“麻煩事”或“不測”。比較而言，challenge（挑戰(zhàn)）更接近這一語義范疇的原型，而error（錯誤）則相距較遠。

框架是一個概念體系，對事物不同的框定方法造成了概念上的差異現(xiàn)象，反映了某個范疇內某個成員與典型成員（即原型）的遠近問題。例如，第49題中的appointment和direction雖然都可以歸入“目的地”這一概念范疇，但兩者與“醫(yī)生的辦公室”（目的地）這一典型成員的距離卻明顯不同。乘車方向不一定是患者的目的地，但與醫(yī)生約見的地方則一定是他的目的地。因此，在該語義框架內appointment無疑與典型成員的距離最近，因而是最為恰當?shù)慕巧吞畛漤?。同樣，?2題所提供的四個備選項都有可能成為次語義框架中空位的填充項，但若把其放置于整個句子

所示的大語義框架內，受hearing a horn nearby語義的影響和限制，符合語義框架要求的填充項顯然應該是C。

從另一個角度講，不同的框定方法實際反映了人們不同的評價尺度?？梢姡x詞或是同義詞，有時在概念上產生細微的差異，多是由人們不同的評價尺度造成的。換言之，由于這些詞帶有評價性質，因此評價性框架在它們身上非常普遍，而這些評價性框架正是區(qū)分這類詞的有效方法。例如：

46 instead of moving on, she stopped to ask if I was 47 … Sitting there waiting, I felt 50 that someone had been willing to help…

Such unexpected 54 from a passer-by was a lovely gift to receive. As I climbed out of the car at the hospital and turned to thank her, she smiled and told me not to lose 55 , for all things are possible.

46. A. Especially B. Surprisingly

C. Probably D. Normally

50. A. afraid B. grateful

C. certain D. disappointed

54. A. results B. news

C. kindness D. appearance

55. A. power B. faith

C. touch D. support

如果把Especially填入第46空，語義似乎是成立的，因為在談到原因時我們常常會用到“特別是……”的說法。但對作者來講，陌生人非但沒有漠然地走過去，反而停下來詢問，這是一件讓人頗感意外的事。對每個人來講，陌生人的幫助是一種善意的行為，更是一種患難時難得的“禮物”。為此，在困難時能得到別人的幫助，作者非常感激。在助人者看來，諸事都有可能，所以對任何事要抱有信念，持有信心。

可見，對事物的不同認識是人們運用不同框定方法的結果。不同的框定方法形成了不同的評價性框架，并通過不同的選詞體現(xiàn)出來。為此，體會、預測特定詞匯所體現(xiàn)的評價性框架是區(qū)分詞義的得力手段。

2.詞匯搭配

英語中的詞匯搭配靈活多樣，如名詞與名詞、形容詞與名詞、動詞與介詞、動詞與副詞、介詞與名詞等，但只有同一框架內的詞匯進行搭配，在語義上才是通順的，不同框架的詞匯搭配在一起往往不符合語言使用的習慣。例如，A dog is barking是正確的，而A donkey is barking則是不可接受的，因為donkey與bark不屬于同一個語義框架。鑒于這個原因，判斷搭配使用的詞是否屬于同一個語義框架，是解決詞匯搭配問題的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例如：

When I settled in Chicago, my new city seemed so big and unfriendly. Then I had a 36 problem and had to go to hospital for a 37 examination.

It seemed a small 38 compared to the one I was about to face, but things started to go 39 right from the beginning… 41 I’d left myself plenty of time, soon it was 42 I was going to be late, as I had mistakenly boarded a bus that was taking me in the 43 direction.

... I looked into the eyes of a 45 who was trying to get past me. 46 instead of moving on, she stopped to ask if I was 47 …

36. A. physical B. traveling

C. social D. housing

37. A. scientific B. final

C. previous D. thorough

39. A. wrong B. easy

C. fast D. ahead

43. A. same B. right

C. general D. opposite

45. A. driver B. friend

C. stranger D. gentleman

47. A. nervous B. excited

C. OK D. dangerous

Physical problem 和thorough examination屬于“醫(yī)院檢查”的框架；things go wrong和opposite direction屬于“搭錯車”的框架?！斑^路人”自然是“陌生人”，而且stranger無性別，可歸入女性

范疇，也可歸入男性范疇；be OK是詢問某人是否有麻煩、困難或難處時的表達式，與“停下來詢問某人狀況”的語義框架一致。

四、結語

本文討論了框架理論、框架特征以及語義框架在解答完形填空問題中的應用。在完形填空問題中，應試者對選項的判斷和確定實際是在理解語篇語義的基礎上完成的，而語篇理解的過程是借助讀者頭腦中所儲存的框架實現(xiàn)的。讀者借助框架中的概念系統(tǒng)作為參照，激活語篇中相應的概念，并通過交際意圖和詞語所在的語義框架對詞語的意義進行取舍，進而完成對語篇意義的理解和對選項的確定。綜上所述，語義框架以其特有的功能，為解決完形填空問題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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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劉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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