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溫柔殼》是由導演王沐自編自導的處女作,其敘事主線圍繞精神病患者主動追求愛情、相互救贖展開。本文將從影片敘事鋪陳和角色飾演方面尋求情感認同,通過立足真實的視聽文本,賦能情感機制,通過愛情、親情、友情等多重情感的交融,豐富情感層次,旨在使鑒賞主體在對影片文本解碼的過程之中,更易于產生共鳴,為其它同類型電影的創(chuàng)作實踐提供較為優(yōu)秀的創(chuàng)作范式。
關鍵詞:情感認同;情感機制;情感層次 ;溫柔殼;敘事表達
情感作為人類所特有的一種復雜的心理體驗,在電影創(chuàng)作和電影接受的實踐過程之中,已然成為重要的衡量標準之一。創(chuàng)作主體傾力打造集敘事流暢、人物飽滿、情感豐沛、意義深遠于一身的影視精品;鑒賞主體也樂于在對影片進行解碼的過程之中,充分調動自身的積極性和主動性。而在電影之中,情感認同、情感機制和情感層次之間既有區(qū)別、又有聯(lián)系。本文擬以電影《溫柔殼》為例,探析三者之間的奧秘。電影《溫柔殼》以處在精神困境之中的女主覺曉(王子文 飾)和男主戴春(尹昉 飾)相識、相知、相愛為敘事藍本,通過寫實的方式,講述了一個有關“相互救贖”的愛情故事。該片自2023年5月26日上映以來,就獲得了較好的口碑和票房,是一部關于極致愛戀的獲獎佳作。在本片之中,創(chuàng)作主體通過有溫度、有深度、有情感的敘事方式講述了一個以感情為核心的故事,實現(xiàn)了內容美與形式美的辯證統(tǒng)一,易于觀眾沉浸式體驗和共情。
一、情感認同:喚起共鳴
姚斯將文藝作品審美接受的核心指認為鑒賞主體與作品主角的認同,并為認同劃分出欽慕、同情等不同類型[1]。近年來,根據(jù)觀眾審美經(jīng)驗的不斷累積和審美高度的持續(xù)提升,創(chuàng)作主體不斷拓展影視題材創(chuàng)作維度,滿足受眾的多元化精神需求?!稖厝釟ぁ穼⒔裹c聚集于具有情感障礙的男女主,通過敘事與情感交融,演員與角色合一的方式,講述了他們之間“愛與勇氣”的故事,做到了理性與感性的交融,喚起了受眾內心的同情和傾慕的情感認同。
(一)注重情感化敘事策略
共情是情感化敘事的重要目標,是一種從個體、群體,甚至是人類的整體性來思考的情感共鳴模式,它可以使鑒賞主體在觀看影片的同時,被影像表達出的情感或情緒所喚醒或感染[2]。在影片《溫柔殼》之中,創(chuàng)作主體借助敘事與情感相互交融,展現(xiàn)患有精神疾病之間的愛情故事,并非想以特殊群體刻意煽情,而是通過影像向受眾展示他們在追求愛情過程之中的所見、所聞、所感、所獲,為受眾建構一個真實可信的現(xiàn)實語境。影片前半段,創(chuàng)作主體將敘事重點聚焦于患有嚴重抑郁癥的覺曉,她企圖在迷霧中割腕自殺,正是戴春的送醫(yī)和陪伴(為覺曉買鞋、尋家、送手表遮住傷疤等),給予了覺曉精神上莫大的安慰和鼓勵。而在男女主“成家”之后,創(chuàng)作者將敘事重心轉移到患有雙向情感障礙的戴春身上,在男主犯病時,女主的擁抱和相伴,也成為了劇中角色與家庭和解、融入社會的重要助力,實現(xiàn)了男女主之間的雙向奔赴和救贖。創(chuàng)作主體通過情感化敘事的方法不僅僅闡釋了雙向救贖的愛情故事,也滿足了受眾的期待視野,找到了文本敘事與情感認同之間的平衡點。
(二)力求演員與角色合一
人物是畫面的中心,要想鑒賞主體與角色之間的同呼吸、共命運,創(chuàng)作主體就必須要塑造真實可信、豐富飽滿的角色形象。這與戲劇藝術之中,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主張的以“體驗藝術”為核心的表演體系相契合。它主張演員在規(guī)定情境之中,自然地激起本性、喚起靈感,并融入角色生活,再通過熒幕展示生活,最終與觀眾產生情感共鳴[3]。在《溫柔殼》之中,“盡量降低表演成分”是導演王沐對演員的直接要求。覺曉這一角色的成功塑造,離不開王子文對社會生活的持續(xù)積累,同時也離不開對角色的深度感悟和揣摩。故而將覺曉對愛情、友情乃至對社會的態(tài)度演繹得淋漓盡致,呈現(xiàn)出一個柔弱與堅韌、內斂與勇敢的人物形象。而尹昉所飾演的戴春同樣令觀眾動容,他在40多天的拍攝時間里,通過對身體狀態(tài)的控制、反應機能的揣摩、不同語境細節(jié)的探索,力求改變自己原本的舞蹈屬性(引自揚子晚報),呈現(xiàn)了一個兼具真實感與層次感的人物形象,這在戴春犯病,進行電休克治療的片段和父親自刎,希望向外界求助等片段中尤為突出。演員在體驗角色的過程之中,需要豐富自身對于特殊群體的情感記憶儲備,為彌合演員與角色之間的鴻溝做準備。這不僅能夠使演員的表演更加逼真和寫實,與影片的總體基調相符合,同時也能夠喚起鑒賞主體的情感認同,為之后同類型題材電影創(chuàng)作提供一定的借鑒。
二、情感機制:立足真實
巴甫洛夫認為,情感是在大腦皮層上“動力定型的維持和破壞”。外界的刺激如果使人原有的一些動型得到維持和發(fā)展,那么人腦中所獲得的情感和情緒是積極的,反之亦然。在電影藝術中,情感機制的建構主要是通過情節(jié)鋪陳、視聽文本的有機編碼等方式得以實現(xiàn)的,因此,引導觀眾在鑒賞過程中產生的情感與影片要傳達的情感要相一致,這就需要創(chuàng)作主體在編碼視聽元素時,應考慮所建構的影像空間要與觀眾的期待視野相契合。
(一)建構真實圖景場域
電影是一門綜合藝術,它作用于觀眾的視聽感官。不同題材的電影所追求的畫面風格也有所差異。相較于非現(xiàn)實主義題材、表現(xiàn)主義的電影,現(xiàn)實題材的電影更加追求寫實主義風格[4]。電影《溫柔殼》即屬于此類題材的電影,當其視覺圖景在追求生活化和常規(guī)化時,更易于激起觀眾的情感體驗,使受眾產生情感共鳴。比如當戴春初次與覺曉在天臺相見時,戴春從覺曉手中拿過剩下的半個蘋果,默默退到安全距離范圍。此處兩者關系多為單人鏡頭,而該段落結尾處的雙人鏡頭,則借助天臺晾曬的床單將兩人隔開,一則交代兩人所處的物理環(huán)境,二則展示兩人較遠的心理距離,與觀眾的生活邏輯和傳統(tǒng)期待視野相匹配。又如當戴國平(戴春的父親)剛從監(jiān)獄回來,被弟弟戴河送入由“保姆”照顧的養(yǎng)老院時,逼仄的道路、泛黃的墻面、屋子里凌亂的陳設,共同營造了真實破舊的場景,促使觀眾在觀賞的過程中,產生對影像空間之中所建構現(xiàn)實的深深無力感。這就表明創(chuàng)作主體能夠通過場景、構圖等諸多元素編碼較為真實的視覺圖景,隨著時間的流逝,將自己置身于真實場域,使觀眾的情感與影片中角色的情感相呼應,進而促使鑒賞主體通過視覺文本對社會現(xiàn)實的深思,發(fā)揮影像立足現(xiàn)實、觀照現(xiàn)實的作用。
(二)營造真實聲景氛圍
聲音是影像空間搭建的重要組成元素,它不僅僅增強了電影藝術的真實性,同時在賦能情感表達方面,也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20世紀70年代,雷蒙德·默里·謝弗提出“聲景”一詞,他認為聲景主要是指聲音景觀,即將聲音放在空間維度之中考量。后來的學者對其理論進行不斷深究和發(fā)展,認為聲音不僅僅包含外在環(huán)境的聲音,同時也包括個人內心的聲音[5]。在電影《溫柔殼》之中,當戴春到達覺曉所給字條上提示的地址時,畫面呈現(xiàn)的是殘垣斷壁的樓房,環(huán)境音則有風吹草拂動的沙沙聲和若隱若現(xiàn)的房屋倒塌聲。此處的環(huán)境音不僅僅展現(xiàn)了真實環(huán)境的蕭瑟,同時也與影片的整體基調相符,使鑒賞主體能夠憑借自身的感知經(jīng)驗和想象對女主知曉這一環(huán)境的心情進行揣摩。音樂作為一門聽覺藝術,在時間的流動過程之中,直接影響鑒賞主體的心理活動,故而影視中背景音樂的抒情作用也不容忽視。在醫(yī)院的組織下,所有病人到戶外進行采茶康復活動,當有人想靠近覺曉拍合照時,戴春立馬牽起女主的手向山上跑去,同伴們的歡呼聲、鼓掌聲和悅耳的背景音樂此起彼伏,此時不僅僅促使敘事更加符合邏輯,同時也是親歷者、見證者和觀眾愉悅心情的抒發(fā)。聲音的適時運用不僅能拉近創(chuàng)作主體、角色與鑒賞主體之間的心理距離,更好地推動敘事,同時也利于觀眾根據(jù)影像所搜集到的信息進行無限創(chuàng)造。
三、情感層次:追求深層
電影往往通過多個情感層次來傳達復雜的情感體驗。這些情感層次所包含的元素眾多,如喜怒哀樂、愛恨情仇等。情感層次不斷豐富使得電影在內容和深度上更有韻味,能夠滿足鑒賞主體多元的、豐富的精神需求和審美需要?!稖厝釟ぁ返膭∏檩^為簡單,主要圍繞患有精神疾病的覺曉和戴春相識、相知、相愛、受挫、相伴等情節(jié)。故而愛情元素的不斷拼貼成了本片的敘事主線,但劇情的簡單并不意味著這部影片簡單,因為人的本質屬性是社會性,友情、親情等諸多元素也不容忽視。
(一)多種情緒交織
如果說情感是人與社會需要相聯(lián)系的體驗結果,那么情緒則與人的生理需要更為密切。在電影中,人物情感的變化往往與人物性格有著較為密切的關系。而人物性格往往是由角色外部動作即人物形體(肢體) 動作、語言動作來共同表現(xiàn)的。人物外部肢體動作往往會直接表現(xiàn)人物情感的變化[6]。在影片《溫柔殼》中,患有嚴重抑郁癥的覺曉在影片出場就以動作和語言展示了角色的病理特征。覺曉的職業(yè)為美甲師,因為需要為顧客直接服務,適時的交流環(huán)節(jié)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面對顧客的提問,覺曉依然低頭美甲,未予以語言上的回應。而顧客的提問也是經(jīng)過精心設計的:“你穿長袖不熱嗎?”,這就為之后以“閃回”的方式交代女主企圖割腕自殺達成了呼應。當男主為父親戴國平洗澡理發(fā)之后清理地面時,戴國平的觸碰讓男主悔之不及,這不是經(jīng)過慎重思考后的結果,而是來自內心深處恐懼、驚愕的應激反應,其主要表現(xiàn)為瞳孔放大、身體顫抖、肌肉緊繃、雙手抱頭,連聲向父親求救:“我不敢了?!碑敻赣H以刀片自刎之后,男主的眼淚順勢落下,希望向外界求助的弱小、無助油然而生。而當女主見到男主時,其第一反應就是緊緊將男主抱住,給予男主陪伴和安慰。無論是何種語言和動作,其間所蘊含的情感情緒都值得我們探究和揣摩。鑒賞過程是一個無限再創(chuàng)造的過程,只有我們反復品味,才能更好地理解影片的細膩和深度,才能夠將影片的多義性彰顯出來。
(二)多元情感交融
社會性是人類的重要本質特征,在社交的過程之中,往往會使親情、友情等諸多情感得以顯現(xiàn),同時也是一個雙向奔赴的過程。這就意味著社會交往的主觀性既能賦予情感,也能承載情感。在電影《溫柔殼》之中,女主覺曉在醫(yī)院時,醫(yī)護人員告訴小馬要多照顧女主,正是在這樣的契機下,覺曉與小馬的友情得以展現(xiàn)。雖然在剛接觸時,覺曉因內心的孤僻,對小馬的出現(xiàn)略顯抵觸,但經(jīng)過兩人情感的不斷累積,最終成為了真正的朋友。這一人物的出現(xiàn)不是為了劇情刻意設定的,小馬兩次抱住覺曉,一次是為了讓覺曉知道生病的時候,身體里有一只鳥兒飛來飛去;第二次抱住覺曉,是想告訴覺曉,也是想告訴觀眾,覺曉在戴春的陪伴下,那只鳥兒飛走了(覺曉康復)。這樣的設計不僅僅實現(xiàn)了角色的前后閉環(huán),同時也是覺曉心理和生理變化的符號表征。
在當代家庭片中,“家庭的破壞者”在經(jīng)歷了各種情節(jié)之后,最后往往會成長為一個“家庭的構建者”[7]。比如戴春一直籠罩在童年時期父親給予的陰影之中,但是在影片的后半段,戴國平出獄后,無法自理,被動與覺曉和戴春成為“家人”。也正是基于戴國平的出現(xiàn),男主戴春主動打開了封鎖已久的那扇房門,這就意味著戴春愿意與自己的心結和解。影像作為一門視聽藝術,直接作用于受眾的視聽感官。受眾的情感波動是以電影作品的情感為依托的,創(chuàng)作主體要想緊扣鑒賞主體心弦,就必須要建構情感真實場域,以富含情感的藝術創(chuàng)作方法打動觀眾,滿足觀眾多元的情感需求。
四、《溫柔殼》的創(chuàng)作反思及啟示
電影是一門遺憾的藝術。不同的鑒賞主體根據(jù)自身的社會閱歷、學識水平、藝術修養(yǎng)等,也會對影片產生較強的鑒賞主體性。于筆者而言,從敘事角度剖析,該影片以患有精神疾病的特殊群體相互奔赴和陪伴,將孤獨和勇敢、堅韌和力量、樸實和青春詮釋得淋漓盡致。影片通過情感敘事的方式,展現(xiàn)其內涵和深度,讓觀眾產生情感共振。
在角色表演方面,戴春帶著覺曉一起上天臺、被覺曉親吻,眼中的靈性撲面而來,這不是僅僅通過表演技巧和故作清純就能夠直接傳達出來的,而是實現(xiàn)了演員和角色之間的合一。男主和女主的演技和配合,能夠引起觀眾的情感聯(lián)動,產生共鳴。
在視聽編碼方面,視聽元素的有機組合能夠促使敘事的推進和情感的抒發(fā)。如前文所言,影片主要圍繞愛情這一議題進行情感化敘事,而影片的視聽構筑要以內容為基礎和前提,故而鏡頭的調度、色彩的搭配、剪輯的編排等,都要與影片的調性相匹配。如在《溫柔殼》中,當女主在表演《一生愛你千百回》曲目時,攝像師采用變焦鏡頭將覺曉和戴春兩者勾連,一方面與前面的視點鏡頭相順承,促使敘事的有效推進;另一方面,也是男女主之間情感遞進的有效途徑之一。在戴春因父親自殺,希冀向外界求助的過程之中,創(chuàng)作主體采用快速手持跟鏡頭攝錄男主,此類畫面能夠推動敘事、營造緊張、無助的氛圍,同時也能使鑒賞主體與影片中的角色同呼吸、共命運。
在意向設置方面,當視聽元素重復出現(xiàn)時,該元素就被賦予了符號的象征。戴春在夢境中看到小女孩在海邊為蛻殼的螃蟹建城堡,給他們重新穿上堅硬的鎧甲,是男主精神世界里覺曉腹中胎兒對治愈男女主精神的能指。當男女主陷入精神困境時,鳥兒就會適時出現(xiàn),故而,當鳥兒飛走,則意味著男女主不受精神困境的干擾。符號的恰當運用,不僅能夠使影片的前后部分相互呼應,同時也傾注著創(chuàng)作主體和鑒賞主體對情感的美好希冀和對生活的熱忱向往。
但是,該影片部分情節(jié)仍然存在敘事邏輯不能完成自洽的問題。比如女主得重度抑郁癥的直接原因是母親離開,就常規(guī)而言,是沒有精神和力氣去滿世界尋母的。而在片尾處,女主病愈和釋然的過程似乎難以經(jīng)得起推敲,在一定程度上隱匿了影片的厚重感和層次性。又如女主覺曉所透露出來的孤獨和堅韌也是值得我們揣摩的。此外,在剪輯方面仍然存在些許不足,如果說,該片主要圍繞男女主的相互救贖展開,那么男女主相互救贖的情節(jié)放在整部影片來看,割裂感是明顯強于統(tǒng)一性的。以后半段為例,其劇情是以覺曉救贖戴春為敘事重點的,但濃縮起來卻主要是為男主犯病、女主陪伴的重復書寫。因此,要想使視聽文本編碼更進一步,需對敘事文本予以進一步打磨,如女主救贖的延續(xù),以及使男女主的故事線相對均衡等。
五、結語
情感敘事不應只是停留于對敘事文本和表現(xiàn)形式的探討,還應聚焦于創(chuàng)作主體希望圍繞情感所達到的目的。本文以《溫柔殼》為例,通過對影片敘事分析和角色詮釋尋求情感認同,通過建構影像真實的視聽場域為情感機制的成功編碼提供推力,通過愛情、親情、友情等多重情感的相互交織豐富情感層次,使鑒賞主體在對影片文本解碼的過程之中,更易于產生共鳴。由于藝術的不完美性和受眾所具有的主體性存在,影像的未來發(fā)展趨勢需要不同的聲音為電影實踐和電影理論提供更好的創(chuàng)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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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劉香,成都大學影視與動畫學院廣播電視專業(yè)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電影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