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整本書教學目標設計，從整體化的課程理解和整合性的教學應用兩個維度進行定位。具體討論在《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年版）》的指導之下，如何富有策略性地設計整本書教學的目標。以教學目標的表現(xiàn)性和教學內容的動靜結合為切入點，體現(xiàn)“指向核心素養(yǎng)發(fā)展”的底層邏輯，并以此為導向，將教學的諸要素視為一個動態(tài)的整體。

【關鍵詞】教學目標 整本書教學 設計策略

整本書閱讀，實施主體是學生，對象是整本書，目的是把書讀懂、讀深、讀透，以期從書中獲得信息、知識、信念等。整本書教學，實施主體是教師，對象是學生，目的是把學生教懂、教會、教好，以期能夠學會閱讀整本書，在學習過程中積累經(jīng)驗、掌握規(guī)律、尋求榜樣、獲得成長。

一、教學目標：整體化的課程理解

（一）核心素養(yǎng)：整本書教學目標的底層邏輯

整本書教學設計，其底層邏輯為通過對學生進行整本書閱讀的訓練，來增強其應對未來復雜社會的能力。底層的邏輯也應當具有顯性表現(xiàn)，即一種體系化的、整合性的教學形態(tài)。將《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年版）》（以下簡稱“新課標”）中與整本書閱讀學習任務群有關的內容梳理出來，與此同時，還要將課程目標、課程內容和課程評價進行整合。在整本書教學設計時注重學習成果的設計，學習過程成為對學生最后展現(xiàn)出的學習成果的支撐。

核心素養(yǎng)是在復雜情境中解決問題的關鍵能力表現(xiàn)。因此，在教學目標的設計上也要注重從表現(xiàn)入手。語文教材中就有這樣的設計：學校舉行運動會，某個學生參加200米跑步忽然摔倒，導致腳踝扭傷了。讓學生思考：作為同學，該如何通過語言來安慰他。有的學生可能會選擇不太起作用甚至起反作用的說法。如果學生選擇站在摔倒同學的立場上，選擇恰當?shù)恼Z言表達自己的想法，就能很好地解決問題，如“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疼啊？我能為你做什么呀？”“你為班級做出了這么大的貢獻，同學們都感謝你的付出?！蓖ㄟ^語言對解決一問題，表現(xiàn)了語文學科對培養(yǎng)學生核心素養(yǎng)的作用。

（二）素養(yǎng)表現(xiàn)：整本書教學目標的實踐指向

在新課標的語境中，教學目標指對學生發(fā)展所應達到的程度的描述。課程本身就是一個系列化、階段性的綜合的存在。與時間或體量相比，課程目標則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不妨將語文課程看作鐵軌，它們指明了語文教學的方向。在其之上，整本書就像火車，是承載著師生共同達到課程標準規(guī)定之處的媒介，是學生獲取在新課標中寫明的相關能力的材料。教師就像是列車的司機，要研究如何讓列車動起來。學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傳統(tǒng)意義上的學生更像旅客，坐上教師辛辛苦苦開動的列車，看看窗外的風景，看看車內的人群，如同一個個到景點便“打卡”的旅客。而在新課標的要求之下，學生更應該是學徒，他要向教師學習的是如何開動列車，如何在未來駕駛這輛列車駛向更遙遠之處。課程的前瞻性、書本的有效性、教師水平的高低以及學生參與的程度在課程的系統(tǒng)中缺一不可。而在課程、教材、教師和學生的體系中尤其要關注學生在讀完這本書之后應當達到的能力水平。

要設計素養(yǎng)表現(xiàn)型的目標。素養(yǎng)表現(xiàn)型的目標可以從三個角度進行設計。首先是從核心素養(yǎng)的整體出發(fā)，類比“冰山”的結構，來分析不同素養(yǎng)之間的層次關系。在四個維度中，語言運用應位于“水面”之上。學生讀完整本書后，其能力應當通過語言來表現(xiàn)。而“水面”之下的部分，則應當包括文化自信、思維能力、審美創(chuàng)造等方面。其次，既然將語言視為素養(yǎng)“冰山”中“浮出水面”的部分，又要進行素養(yǎng)表現(xiàn)型的目標設計，具體討論這作為表現(xiàn)的語言運用的水平。

（三）學習任務：整本書教學目標的實現(xiàn)場域

要達到特定的教學目標，就需要通過特定的內容，應當在教學材料與教學內容之間做出區(qū)分：在整本書教學中，學生要閱讀的圖書是教學的材料，教學的內容則是以動態(tài)的活動處理靜態(tài)的材料。學生參與教學內容的動態(tài)活動中，形成自身的能力。教學內容的動靜態(tài)結合，是時代的要求，要在語文實踐活動中引導學生進行整本書閱讀。在選擇教學內容時，教師通常會列出一系列書目，而這些書目只是教學材料。以新課標里的書目為例，不論是兒歌集、童話集還是革命傳統(tǒng)文化集，要用語文實踐活動的方式來處理這些材料。

“實用性閱讀與交流”學習任務群旨在引導學生在語文實踐活動中，通過傾聽、閱讀、觀察、獲取、整合有價值的信息，根據(jù)具體交際情境和交流對象，清楚得體表達，有效傳遞信息，滿足家庭生活、學校生活、社會生活交流溝通需要。系列學習任務就可以為加工教學材料提供指導?！皟A聽”，就是吸收別人的觀點。“閱讀”則強調對某本書進行深入的理解。“觀察”包含兩重意義：既包含對實物對象的觀察，如學生讀了《昆蟲記》之后去觀察別的昆蟲，也包含對作者行為的觀察，作者的行為是通過他的書和文字來表現(xiàn)的。然后是“獲取”，指學生從書中得到的知識，再對知識進行整合運用。

“文學閱讀與創(chuàng)意表達”學習任務群旨在引導學生在語文實踐活動中，通過整體感知、聯(lián)想想象，感受文學語言和形象的獨特魅力，獲得個性化的審美體驗；了解文學作品的基本特點，欣賞和評價語言文字作品，提高審美品位；觀察、感受自然與社會，表達自己獨特的體驗與思考，嘗試創(chuàng)作文學作品。”“整體感知”是第一個任務，要求學生對書中的細節(jié)、人物和情節(jié)的關系做出整體性的把握?！罢w”是一個關鍵性要求，這意味著學生對書本諸要素的感知不能是孤立的、單向度的。第二個任務是“聯(lián)想與想象”，聯(lián)想是由此及彼的過程，比如由一朵云想到一匹馬。而想象則是從某種情緒或思維出發(fā)，想象一種不存在的或沒有發(fā)生過的事物。學生在閱讀時，從書中的人物想到自己是一種聯(lián)想，而通過別人的文字在頭腦中構建一個并非真正存在的世界，就是一種想象的思維活動。接下來的“感受、獲得、了解、欣賞、評價、觀察、感受、表達創(chuàng)作”這一系列的任務，就是學生自己閱讀、自己理解，并實現(xiàn)與他人的交流或自己的創(chuàng)作表達。

“思辨性閱讀與表達”任務群關注的不是對某一文類的閱讀，而是一個包括了比較、推斷、質疑、討論這些動作的閱讀過程。對整本書閱讀任務群來說，選擇圖書、制訂計劃、綜合運用方法并進行交流探討這幾個學習任務涉及細化課程內容與課程標準的問題。這些問題包括，對于不同年級、不同學力的學生來說，應如何選擇適當?shù)臅?，如何制訂合適的計劃，以及應使其在閱讀之后達到怎樣的水平等。

“跨學科學習”任務群中包含了閱讀的學習任務，符合跨學科學習的實際情況。之所以將跨學科學習和整本書閱讀都歸于拓展性學習任務群，是因為二者都具有很高的綜合性，都需要通過閱讀來進行一些梳理、探究和交流。

與閱讀相關的學習任務群普遍存在幾個特點。第一，與閱讀有關的任務群往往也與整本書有關。第二，與閱讀相關的任務群都與交流或表達相關，這一點體現(xiàn)了強調讀與寫相結合的趨勢。通過讀與寫相結合，學生將更好地理解作者，表達自己，并提升思考判斷、謀篇布局、遣詞造句的能力。第三，與閱讀相關的任務群都注重以學生把握學科的基本思想和思維方法來提高應對未來生活的能力。

（四）學業(yè)質量：整本書教學目標的表達方式

新課標對學業(yè)質量內涵的表述如下：學業(yè)質量是學生在完成課程階段性學習后的學業(yè)成就表現(xiàn)，反映核心素養(yǎng)要求。學業(yè)質量是完成課程之后的一個結果，體現(xiàn)的是解決問題的能力。在課程方案里是正確的價值觀、關鍵能力和必備品格這幾個方面的綜合?！熬C合”二字十分關鍵，讀書不能只傾向于價值觀的培養(yǎng)，不能只注重技能的訓練，也不能只注重必備品格的養(yǎng)成，而是這三者的融合。這關系到學生將來成為怎樣的人，以怎樣的方式去做事。這又與國家倡導的“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的育人要求不謀而合。這正需要通過整本書教學培養(yǎng)和塑造人才。

學業(yè)質量標準是以核心素養(yǎng)為主要維度的，是以文化自信、語言運用、思維能力、審美創(chuàng)造為主要維度，然后結合教學內容，對學生語文學業(yè)成就的具體表現(xiàn)整體刻畫。學業(yè)質量不同于分類考試或分門別類的基礎信息檢測。之所以強調整體刻畫，是因為核心素養(yǎng)規(guī)定的更多是學生學業(yè)成就所必須涉及的維度，而不是在這些維度中需要達到的程度。也就是說，學生在這些維度有一些具體的表現(xiàn)即可，而不是非要使這些表現(xiàn)達到特定的水平。

除核心素養(yǎng)以外，學業(yè)質量標準還包括情境、實踐活動等。情境包括日常生活、文學體驗情境和跨學科學習情境?？鐚W科的學習使學生的思維更加系統(tǒng)，聯(lián)系性更強，這也體現(xiàn)了現(xiàn)代社會發(fā)展的必然要求。語文實踐活動則涵蓋了識字與寫字、閱讀與鑒賞、表達與交流、梳理與探究四種。對整本書閱讀而言，閱讀與鑒賞、表達與交流、梳理與探究則具有相對更加重要的意義，是主要設計的語文實踐活動。識字與寫字則會被放到相對附屬的地位。學業(yè)質量是學業(yè)成就的“關鍵表現(xiàn)”，這意味著應更加關注學生表現(xiàn)中相對主流的那一部分，而非面面俱到。

二、目標表述：整合性的教學應用

從課程實施的角度而言，進行一種整合性、框架化的理解十分必要。課程的各個要素都在其實際的運作過程中有機地聯(lián)系在一起。其中，課程目標指導著課程內容的選擇，內容的選擇又影響著課程的實施，實施則決定了學生獲得怎樣的發(fā)展，在對學生的發(fā)展作出評價之后，就又回到了課程目標這一開端。可以說，在課程的諸要素之間，有機的結合與動態(tài)的邏輯使其構成一個封閉的圓環(huán)。

（一）表述教學目標的程度

整本書教學要有目標上的規(guī)定，這一規(guī)定明確了要達到的程度和標準?？梢泽w育運動為例來說明這一點：跑步、跳高是運動形式，必須有明確的評價指標才能確定是否達標，如跑步的時間標準、跳高的高度標準等。而對于比體育運動更加綜合的整本書教學來說，其學習目標包含了一系列基本動作與程度指標。

對于整本書教學設計來說，目標的意義何在？整本書教學的目標是為了通過思維和實踐的訓練，讓學生應對未來的生活。整本書閱讀就像一個模擬艙，要有明確的訓練科目和必須達成的訓練目標。因此，在設計整本書教學時，首先要考慮課程目標。

學生閱讀憑自己的興趣、愛好、優(yōu)勢，但是，教師應該通過對學生未來所面對的生活進行整體預估，設計需要學生集體達到的標準。盡管這個標準很難體現(xiàn)學生在天賦和個性上的差異，但仍是確定目標的第一依據(jù)。第二依據(jù)是學生角色。學生日后可能成為不同的社會角色，不僅需要在自己的工作學習中運用閱讀能力，也需要將閱讀能力傳授給他人，因此在學生成長過程中接受系統(tǒng)化的閱讀訓練就十分必要。學習目標的問題還牽涉到學習情境的創(chuàng)設，要根據(jù)學習目標來設定學習情境，從而決定學生以什么樣的角色進入閱讀的訓練系統(tǒng)中。

（二）表述教學目標的難度

設計教師教學目標時，首先要看有什么樣的目標可以選擇。以《夏洛的網(wǎng)》為例，來討論如何以SOLO分類法為基礎設計教學目標。

《夏洛的網(wǎng)》教學目標為“復述來自不同文化的故事并能夠概述其中心思想和支持中心思想的細節(jié)”。這個目標可以細分為三個部分，即復述不同文化的故事、概述中心思想以及概述支撐中心思想的細節(jié)。當這些學習目標在不同的SOLO層次中得到落實時，首先可以被總結為確定、列出、解釋、評估這幾個動詞。其中確定和列出都是在信息提取的層面，解釋落在整合的層面，評估則是對整個過程是否達標的一個檢驗。更具體地說，“確定”關注的是故事的中心思想，就《夏洛的網(wǎng)》這本書而言，就是它到底在講什么，學生應從友情、奉獻、關系這些可能的主題中，為它確定一個中心?！傲谐觥?，也就是列出支持這個中心思想的細節(jié)。如學生若認為友情是這個故事的中心，那么就要列出一系列細節(jié)來說明小豬威爾伯和夏洛之間確實存在友情。在“列出”時學生還應注意按照故事發(fā)展的順序列出細節(jié)?！敖忉尅眲t要求學生說出細節(jié)與這個中心之間的關系，即為什么這個細節(jié)能夠說明友情，這個過程涉及對相關細節(jié)的比較與權衡，學生應當思考哪些細節(jié)是能說明中心的，哪些細節(jié)是不能說明中心而只是為增強故事的形象性才添加的?！霸u估”則是指學生應當評估這些與中心有關的細節(jié)中，哪一個最典型、最重要、最能說明友情。在《夏洛的網(wǎng)》中，夏洛給小豬威爾伯織網(wǎng)時織上字，通過這個細節(jié)能看出夏洛要救它的好朋友威爾伯。

基于SOLO分類法設計出的教學目標是一系列由動詞概括的過程，過程之間有從低到高、由整體向細節(jié)再到整體的邏輯關系。這實際上也符合SOLO分類中從前結構、單點結構、多點結構到遷移結構的特征。此外，從最后“讀書俱樂部”這個學習情境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學習目標和情境之間的關系——學生找中心思想和相關細節(jié)是為了在讀書俱樂部交流時更清楚地表達觀點。

通過研究SOLO分類法為基礎來設計的教學目標，可以反思目標設計。在過去缺少核心素養(yǎng)指導的情況下，目標設計往往以識字、寫字，或者閱讀人物形象為主，表達上則常常是續(xù)編故事或者講自己體會到的樂趣。從中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教學目標不是過細（如要認多少字，寫多少字，并且往往要具體到某一個字）就是過粗（如要談自己體會到的樂趣，卻沒有說明如何體會，體會什么樂趣，反而只是一些模糊的表述）。在核心素養(yǎng)的指導下，可以從文化自信、語言運用、思維能力和審美創(chuàng)造四個維度考量教學目標。與此同時，在教學目標的設計時也面臨了新的挑戰(zhàn)——核心素養(yǎng)的四個維度構成了一個有機的整體，要從整體中分化出具體的目標，再對這些目標進行設計，確實是一個挑戰(zhàn)。

（三）學習成果：表述整本書教學目標的尺度

教師除了要把握學習目標的設定標準，還要考慮適當?shù)脑u估指標。以評估指標為參考，可以對教學目標的達成與否作出測定。在整本書教學設計中，之所以首先關注學習成果，是因為學習成果是可以檢測的。因此，要對整本書教學的理解達到策略性的高度，就要從正確的角度、以恰當?shù)姆绞絹碚J識學習成果。學習不能無果而終，尤其是在設計整本書教學時，更不能只關注書中的內容，而忽略了學生閱讀后的成果。

與人們通常將學習成果看作一個靜態(tài)的結果不同，在教學設計時更應當把握學習成果的動態(tài)性——學習成果是指人們通過學習獲得的可以實現(xiàn)各種行為的能力。顯然，學生能力具有動態(tài)屬性，雖然它要通過相對靜態(tài)的閱讀報告或具體的作品來呈現(xiàn)。可以看出，在進行整本書教學設計時，要設計的學習成果分為內外兩個方面：內是學生的能力，外則是作品對這種能力的表現(xiàn)。

對于素養(yǎng)表現(xiàn)型的教學設計來說，學生在特定情境中解決問題，并在此過程中產(chǎn)出學習成果。這一成果尤為重要，因為只有通過它，才能對學生的學習進行評價。因此，在課程的設計中應當更加關注表現(xiàn)性評價。具體而言，表現(xiàn)性評價關注學生解決某個新問題的過程和方法，或者是學生創(chuàng)造新事物的過程和成果，并從中識別學生復雜能力的發(fā)展狀況。教師在做整本書教學設計時，要讓學生解決一些新問題，創(chuàng)造一些新東西。學生讀完一本書，有了一些想法，但這個想法仍然存在于他的大腦中，讓學生將思考落實于紙面，就是一種“創(chuàng)造”。例如，學生讀完《昆蟲記》，教師讓學生寫一則有關昆蟲的研究報告，這也是一種“創(chuàng)造”。研究報告能夠體現(xiàn)學生運用語言解決問題的能力。研究報告內容包括觀察對象、個人的觀點以及經(jīng)驗，蘊含了學生從知道到理解再到做到的整個過程，體現(xiàn)了學生能力的提升。所謂表現(xiàn)性評價，強調不能只讓學生停留在“知道”的層面，而要讓學生表現(xiàn)出他的能力，即他能“做到”什么。正是學生的“做到”，表征了整本書閱讀教學底層邏輯的實現(xiàn)。由此，達到了課程目標和學習成果的統(tǒng)一，學生“做到”的表現(xiàn)越明顯，就證明教學設計越有利，能推動學生的整體發(fā)展。

整本書教學目標的設計策略強調以終為始，具體來說，就是要將希望學生在教學之后達到的標準作為目標。同時，要設計表現(xiàn)型的目標，還要關注目標的表達策略，目標的設計者要清楚地說明在目標的規(guī)定中，主體是誰，要做的動作是什么，最終要達到怎樣的程度。除此之外，還要提供一個可操作、可檢測的標準。

【參考文獻】

[1]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年版）[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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