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平
摘要:記敘文寫作時,要具有敏銳的眼光、獨到的視角、敏感的心靈,像新聞記者捕捉新聞素材那樣捕捉“故事核”,捕捉富有故事價值的“故事核”,再以“故事核”為中心來加以拓展,選材布局,塑造形象,突出主題。
關(guān)鍵詞:捕捉 “故事核” 故事價值 拓展
初中寫作以記敘文為主,而記敘文就是“講故事”;寫人,就是講人的故事;記事,就是講事的經(jīng)過或緣故;寫景,就是講景的故事;狀物,就是講物的故事。
水果大都有一個堅實的果核,果肉依附在果核上;那么故事也可以設(shè)置一個“核”,讓文章的內(nèi)容和主旨依附在這個“核”上,這里所說的故事之“核”,指的是在故事中凝聚內(nèi)容,承載情思,起核心作用的情節(jié)。可以說,凡是故事必有其“核”,“故事核”是故事中的核心情節(jié),是整個故事的閃光所在。
初中課文中,《皇帝的新裝》的“故事核”是皇帝被騙子愚弄穿上一件看不見的的新裝;《背影》的“故事核”是父親在家庭遭受變故的情況下為“我”送行;《散步》的“故事核”是一家三代人郊外散步。缺少了這個“故事核”,整個記敘文的骨架就難以豎立。
正如優(yōu)秀電視劇,情節(jié)精彩,故事性強,懸念重重,能引人入勝一樣,有精彩的“故事核”,才有精彩的記敘文。記敘文寫得不好,就像蹩腳的電視劇一樣,故事的框架、選材和情節(jié)沒有構(gòu)造好,內(nèi)容空洞,結(jié)構(gòu)渙散,平庸乏味,最主要的原因是缺乏一個清晰、穩(wěn)固、緊湊的“故事核”,因此可以說,初中記敘文寫作成敗的關(guān)鍵皆由“故事核”決定。
我們知道,生活中每天都有許多故事發(fā)生,如一次聚會,一次嘗試,一次開心,一次失誤,一次誤解,一次分歧,一次爭吵,一次忍耐,一次覺悟,一次自責,一次不理解,一次好心未得好報,一次熱心對冷漠……那么,是不是所有的素材都可以形成“故事核”呢?不是的。只有那些具有人情味的、容易產(chǎn)生矛盾糾葛的、具有一定教育意義的素材才能形成“故事核”。
“故事核”從哪里來?我們不妨帶著感情去選生活鏡頭,在見微知著中洞察,深入事情的里層,發(fā)現(xiàn)其中蘊含的深意。盡可能深入地想一想,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挖掘事情的本質(zhì),學會領(lǐng)悟事情中蘊含的深意。
記敘文動筆之前,可以先考慮圍繞一個什么“故事核”來敘事。找到這個“故事核”,就為整篇文章奠定了一個邊界清晰、穩(wěn)固堅實的基礎(chǔ),設(shè)定了一個表達情與思的具體的載體。
記敘文寫作時,要具有敏銳的眼光、獨到的視角、敏感的心靈,像新聞記者捕捉新聞素材那樣捕捉“故事核”,捕捉富有故事價值的“故事核”,再以“故事核”為中心來加以拓展,選材布局,塑造形象,突出主題。
“故事核”的拓展,基本思路一:(多)要素添加:時、地、人、事、物、景、情、理。
如《我的老師》其“故事核”為抒發(fā)對蔡蕓芝老師的熱愛、感激之情。在此基礎(chǔ)上,添加了有關(guān)蔡老師(人)的七件小事(事),從課內(nèi)寫到課外,從校內(nèi)寫到校外(地),從平時寫到假期(時),從學習寫到生活(景),始終貫穿著老師愛學生,學生愛老師的強烈的“愛”思想感情(情),且步步加深(理)。經(jīng)過添加,蔡蕓芝老師一顆熱愛兒童之心的形象就變得有血有肉,呼之欲出了。
再如對“故事核”“爺爺送我上學”進行(多)要素添加:一天早晨(時),剛剛下過雪的路面,滑得讓人寸步難行(景),爺爺(人)非常擔心(情),決定親自送我到距家十幾里外的新華實驗學校(地)去上學(事)。
基本思路二:細節(jié)展示=人物描寫+景物渲染+情感抒發(fā),如《散步》就是在“一家三代人郊外散步”的“故事核”統(tǒng)領(lǐng)下作細節(jié)展示的典范。
人物描寫:圍繞我、我的母親、兒子、妻子描寫。
景物渲染:“這南方初春的田野……”表現(xiàn)了春天蓬勃的生機,暗示熬過了嚴冬的母親將會獲得新的活力;“那里有金色的菜花……”描繪了充滿詩情畫意的田園風光,點明了走小路的原因,展現(xiàn)了母親充分理解孫兒愿望的內(nèi)心世界。
情感抒發(fā):背小背老,將整個世界背起來,中青年人責無旁貸。為了突出“責任感”,突出“歧路之爭,由‘我裁決,不能兩全”這一細節(jié)。
經(jīng)過細節(jié)展示,《散步》這種習以為常的生活小事就變得內(nèi)涵豐富,耐人尋味,如同橄欖一般。
由此可見,“故事核”的有意識拓展:一為橫截,截取整個故事最有意味的部分,進行細節(jié)展示,如《散步》;一為縱截,即結(jié)構(gòu)上平鋪,有意識地做要素添加,如《我的老師》。
如何根據(jù)“故事核”加以拓展寫好故事?方法之一:“折騰”!即在展現(xiàn)某個情節(jié)時,運用多種手法加以反復渲染,展示復雜過程,也就是一個勁兒地“折騰”。
《皇帝的新裝》中,皇帝很想知道衣料究竟織得怎么樣了?他沒有自己去看,而是叫了一些大臣去,這些大臣都沒有看見布料,卻先后對布料大加贊美,為什么?這是安徒生的“折騰”,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深刻地揭示出當時被謊言充斥的社會現(xiàn)實——從社會最高層到社會最底層。
《我的叔叔于勒》中,于勒出現(xiàn)之前,寫我們一家人盼望于勒回來的情節(jié),也是在反復“折騰”。當船上遇到窮水手于勒時,莫泊桑又“折騰”了:父親看見了,不放心,便叫母親去看;母親看了還不放心,又叫父親去向船長打聽……“折騰”的原因是父母根本不想讓發(fā)財夢破滅。
魯迅也是“折騰”的高手,社戲還沒看,就讓讀者感受到情節(jié)的一波三折;三打白骨精,吳承恩在反復“折騰”;七擒孟獲,羅貫中“折騰”得更兇猛了。這樣看來,故事情節(jié)起起伏伏就是一個勁兒地“折騰”。
常用的“折騰”方法有一波三折、復疊興波、平中見奇、跌宕起伏。但一定要適度、自然,不可脫離生活、故弄玄虛,或者節(jié)外生枝,故作驚人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