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樂 王曉涔
(1.青島大學外語學院,山東 青島 266071;2.吉林大學公共外語教育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5)
語言學是我國普通高等院校語言文學類專業(yè)的必修課程,旨在引導學生回顧語言發(fā)展歷程,理解語言功能價值,接觸國際研究前沿(王揚2004)。作為學科內專業(yè)、系統(tǒng)、有效的知識傳播載體,語言學教材一直處于課程的關鍵位置,深刻影響著教學質量與教法改革。以往語言學界對教材建設進行了諸多探索,例如,鞠玉梅(2007)指出,雖然語言學學科呈現(xiàn)出積極迅速的發(fā)展態(tài)勢,語言學教材建設卻遠遠不能滿足學科需求。也有學者注意到教材建設的抓手作用,提出語言學教材建設應加強時代性、啟發(fā)性、實用性、動態(tài)性、多媒體性和方法指導性(李克,李淑康2008;施春宏2010;王松2016;Ouyang & Jiang 2019;麻彩霞2020;Cépeda et al.2021)。
2018 年,教育部提出新文科發(fā)展戰(zhàn)略,鼓勵打破學科壁壘,積極探索建設交叉融合的新學科和新方向。新文科發(fā)展戰(zhàn)略進一步明確了語言學的交叉學科屬性,語言安全、語言服務、語言智庫等新文科語言學議題正成為對接新時代發(fā)展的核心方向?!镀胀ǜ叩葘W校本科外國語言文學類專業(yè)教學指南(上):英語類專業(yè)教學指南》(教育部高等學校外國語言文學類專業(yè)教學指導委員會英語專業(yè)教學指導分委員會2020)明確建議開設英漢語言對比、應用語言學、語言研究方法等十幾門獨立課程。這說明,單純的概論類教材已不能滿足新文科背景下語言學教學實踐需求。教育部也強調教材建設的理念創(chuàng)新,要求開展新形態(tài)數字教材的開發(fā)建設。然而,現(xiàn)有語言學教材仍以紙質版本為主,新形態(tài)教材建設才剛剛起步。由此可見,新文科背景下的語言學教材建設任重道遠,亟需認真思考教材建設問題,以便科學推動教材建設和教學實踐。本文以當當網銷售以及國家圖書館中文及特藏文獻數據庫中收錄的語言學教材數據為依據,結合當前教育生態(tài),從建設困境和優(yōu)化路徑兩個方面開展新文科背景下語言學教材建設思考。
新文科背景下的語言學教材建設面臨著五大困境:新文科系列規(guī)劃滯后、交叉應用特色待深入、本土開發(fā)與引進失衡、數字技術賦能程度低和非通用語種教材緊缺。
新文科語言學系列教材規(guī)劃滯后導致新文科理念與教學實踐脫節(jié)。高度市場化、編輯專業(yè)性、高校合作制等優(yōu)勢使得大學出版社長期承擔我國高校教材出版領域的引領者與開創(chuàng)者角色(宗俊峰,劉志彬2021)。新文科建設理念提出之前,大學出版社順應時代和學科發(fā)展要求,承擔了我國大量語言學系列教材的建設工作。例如,北京大學出版社“博雅語言學教材系列”、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新編21 世紀中國語言文學系列教材”等。2018 年后,新文科語言學系列教材的規(guī)劃工作面臨推進遲緩的困境。一方面,傳統(tǒng)語言學理論多為西方引進,內容復雜但體系嚴謹,語言學專業(yè)缺乏本土人文精神與思辨理性的指導,容易陷入工具理性與技術理性的困境(劉曉嘉,范軍2022)。另一方面,當前語言學教材市場出現(xiàn)了同質化出版物,使得高校教材出版的核心邏輯和市場結構相對固化(周粟2020)。2022 年,中國高校外語學科發(fā)展聯(lián)盟課程與教材建設委員會、上海外國語大學外語教材研究院與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聯(lián)合舉辦首屆新文科背景下外語課程與教材建設高端論壇,為新文科指導下的外語教材建設提供了多角度、啟發(fā)性的指導意見。同年,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組織全國20 余所高校的教研骨干力量,首次規(guī)劃出版“數字時代普通高等教育新文科建設語言學專業(yè)系列教材”20 種。新文科理念和數字時代為此系列教材提供明確的建設思路。然而,該系列主要服務于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新文科理念下的外國語言文學系列教材建設尚待啟動。這說明,新文科理念對語言學教材建設的指導功效初見端倪、亟需深入。語言安全、語言服務、語言智庫等新文科語言學方向亟需開發(fā)建設相關教材,以便實現(xiàn)培養(yǎng)復合型高端語言人才的目標。
語言學教材交叉應用特色不凸顯,削弱了新文科理念對教材建設的指導價值。21 世紀以來,我國語言學教材建設呈現(xiàn)出多元發(fā)展態(tài)勢,但學科交叉應用特色尚不明顯,具備工具特性與信息屬性的語言學學科交叉潛能尚未充分激活。本研究考察的594 本語言學教材中,理論類與基礎教程類教材占總量的85%,這反映出當前語言學教材建設的主流仍然以理論與概論為主。雖然理論類和基礎教程類教材為廣大語言學學習者提供了豐富的語言理論知識,但忽略學生特點和實際需求可能會造成學習者在選擇運用理論知識解決語言問題方面存在困難(楊延寧2017),無法實現(xiàn)良性動態(tài)的“學以致用”。2006 年教育部語言文字規(guī)范化工作學術研討會上,國家語委多次強調語言學應用研究的重要性。本研究考察的應用類教材共63 本,占總量的10.6%。新文科理念提出之前,應用類教材共出版37 本,2018 年以后共出版26 本。方法論類教材共16 本,不足總量的3%。新文科理念提出前后方法論類教材出版數量相當。這說明,應用類與方法論類教材在新文科戰(zhàn)略提出后增速有所加快,但依舊有較大開發(fā)空間。新文科時代的語言服務方向對學科交叉應用能力提出更高要求,應用類與方法論類教材對語言應用和服務人才培養(yǎng)起著關鍵作用。同時,在注重“全人”培養(yǎng)的今天,教材建設應適應學科交叉能力和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新能力的需要,加強實驗、實踐、方法類教材建設,培養(yǎng)創(chuàng)新型復合人才(國家教材委員會2020)。然而,我國語言學應用方法類教材建設尚未形成完備體系,交叉僅限于語言學學科內部。語言學與理工科、醫(yī)科等自然科學交叉的教材依然薄弱,不能滿足新文科交叉應用的理念要求。
本土教材開發(fā)與境外教材引進失衡的矛盾阻礙了新文科背景下中國學術“走出去”的步伐。我國語言學教材建設長期處于“引進來”大于“走出去”的狀態(tài),出版逆差明顯,內外對接失衡。新文科理念提出之前,我國語言學教材出版積極響應學術“引進來”政策號召,北京大學出版社、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與國外出版社合作,引進并改編出版了諸多優(yōu)秀叢書,如西方語言學原版影印系列叢書(2005)、當代國外語言學與應用語言學文庫(2014)、原版現(xiàn)代語言學叢書(2017)、英語國家高校語言學系列教材(2018)等,初步實現(xiàn)體系化引進。然而,對引進教材的監(jiān)管不足為教學內容失當、價值導向偏誤、中華文化失語等問題埋下隱患(蘇瑩瑩,董希驍2021)。2019 年以來,受新冠疫情影響,語言學系列教材引進明顯放慢了步伐。新文科建設強調國際國內形勢的新語境對接,增強我國在國際社會的話語表達能力,培養(yǎng)“中國特色的文科人才”。這說明,只靠“引進來”而不能“走出去”是無法服務于國家建設和人才培養(yǎng)的。反觀語言學教材“走出去”,雖然“中華文化走出去”戰(zhàn)略深受國家重視,但漢語本土語言學教材外譯力度遠遠不夠。國家社科基金中華學術外譯項目提供了世界了解中國文化的窗口(王偉2019)。自2010 年設立以來,語言學著作立項數量從2013 年的1 本增長至2021 年的14 本。教材類用書,只有2021 年立項的《自然語言計算機形式分析的理論與方法》等少數幾本,未能形成教材外譯的體系。新文科背景下,語言學界強調中國語言學傳統(tǒng)的傳承發(fā)揚,本土教材外譯是中國語言學研究走向世界、讓世界聽到中國學術聲音的有效途徑。因此,語言學界在中國語言學教材“走出去”的輸出道路上仍需努力。
數字技術賦能教材建設程度低,無法對接以數智驅動為屬性的新文科時代。新文科背景下,數字技術賦能教材建設成為必然,新形態(tài)教材建設勢在必行(周永健2019)。當前數字技術在人文社會科學中的運用日益廣泛,直接影響學科教材的開發(fā)趨向。然而,我國目前的語言學教材仍以紙質媒介為主。本研究考察的教材中,只有少數基礎教程類教材附帶數字光盤,如胡壯麟《語言學簡明教程》系列。少數教材可以從網盤、電子課本網站等獲得配套電子課本,如王元新《語言學教程》等。就內容和形式來看,數字語言學教材缺乏豐富性和互動性,形式單一、用戶體驗弱等問題凸顯,且現(xiàn)存的數字教材多為基礎教程類紙質教材的電子復刻,系統(tǒng)完整的語言學數字教材并未出現(xiàn)?!度珖笾行W教材建設規(guī)劃(2019-2022年)》(國家教材委員會2020)明確提出教材編寫與出版要滿足互聯(lián)網時代的新型學習特性。隨著新文科理念的深入,中國大學慕課APP 自2019 年以來共上線基于語言學教材的19 門語言學慕課,其中17 門為概論型慕課、另有1 門德語語言學慕課和1 門法律語言學慕課。這說明語言學教材與慕課資源已經呈現(xiàn)出初步融合的趨勢。然而,語言學學科目前還未形成權威、開放且持續(xù)更新的網絡服務平臺,語言文字安全與語言技術安全的考量還未提升到一定高度。綜上,新文科背景下的語言學教材在新形態(tài)教材的程度和范圍、數字技術賦能平臺建設、語言文字與技術安全方面上仍有進步空間。
非通用語種教材建設滯后導致新文科理念無法輻射外國語言文學整個學科。從語言學教材所屬語種來看,90%以上的語言學教材屬于英語和漢語等通用語種。非通用語種語言學教材占比不足10%,每個語種的語言學教材往往只有一到兩本,缺口很大。一些語種已出現(xiàn)社會認可度較高的語言學教材,如《德語語言學教程》《法語語言學導論》《西班牙語語言學教程》和《日語語言學》。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深入推進,意大利語、克羅地亞語等受到較高關注,眾多高校開始增設相關專業(yè),市場需求擴大。新文科理念下,非通用語種語言學教材需要整合提升。反觀語言學教材市場,非通用語種的權威語言學教材出版無序化、出版力度薄弱性等問題長期得不到解決。非通用語種語言學教材幾乎清一色地以概論、導論為主,教材建設依然堅持傳統(tǒng)語言學導向,形式較為單一,內容相對簡單。應用類、方法類、學科交叉等類別的教材幾乎空白,十分稀缺,未能滿足新文科戰(zhàn)略轉向的要求,未能符合新時代語言學科人才培養(yǎng)的目標,較難滿足國家語言能力建設與國民語言能力建設所形成的基本共識。如果缺乏相關教材,非通用語種學習者和愛好者只能借助漢語或英語教材學習語言學知識,這無疑阻礙了語言與專業(yè)素養(yǎng)一體化整合學習。
打造精品、定向開發(fā)是新文科理念下語言學教材建設的啟動環(huán)節(jié)。新文科背景下,我國語言學教材建設應致力于打造內容創(chuàng)新、體系合理、適用有效的新文科語言學品牌教材,這需要高校和出版社各司其職、通力落實。一方面,高等院校應積極響應《普通高等學校教材管理辦法》的號召,發(fā)揮自身優(yōu)勢與人才優(yōu)勢。鼓勵一線教師參與研討,積極響應配合“一帶一路”倡議對語言的需求。在多元文化融合的大背景下深入了解新文科語言學方向,如應急語言方向、語言服務方向,遴選相關素材,統(tǒng)籌全國資源,合作參與教材編寫工作,做到精品教材的大力研發(fā)與共享(雷鳴,韓燁2018)。另一方面,各大出版社應組織調研語言學教材內容、難易度、結構等信息,在新文科理念的指引下借助“引進+改編”,立足教材精品建設戰(zhàn)略;盡快形成適合我國語言學學科發(fā)展的教材評估理論系統(tǒng)與機制,學習國外較為成熟的教材評估理論(如Cunningsworth 1984),借鑒多元評估視角,如內部結構、外部使用、出版立場、教師學習者立場等視角(張雪梅2019)。同時,出版社應盡快落實新文科語言學規(guī)劃教材選題,在新趨勢指引下豐富教材創(chuàng)新點的挖掘角度,最終實現(xiàn)新文科語言學品牌產品的打造。
完善體系、交叉融合是新文科理念下語言學教材建設的核心途徑。新文科建設以學科交叉應用為特色,語言學與心理學、社會學、生態(tài)學等多個學科領域均有交叉潛能,跨學科趨勢日益顯著。因此,新文科背景下,語言學教材的建設需首先堅持學科融合導向,樹立全局觀念,補齊短板、均衡出版,構建理論、方法、實踐三位一體的教材體系,克服語言教學中“學用分離”的弊端(文秋芳2015),實現(xiàn)語言人才的知識、能力與素質的全方位培養(yǎng)。其次,可借鑒其他類型叢書建設體系來架構語言學教材建設體系。例如,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推出了一套全國高等學校外語教師叢書,包括理論指導、科研方法、教學研究、學科發(fā)展、學術著作系列,為廣大高等院校教師提供了豐富的理論、方法與實踐指導,也為語言學教材的建設體系提供了借鑒案例。最后,可采取“教學研究—策劃出版—營銷推廣”一體化的教材出版模式(梁穎2020),精準把握語言學學科的社會、政治、文化需求、交叉學科發(fā)展需求和實證研究普及需求,通過文文交叉、文理交叉和文醫(yī)交叉等建立學科領地,優(yōu)化新文科語言學教材的建設體系。
引育并舉、加強外譯是新文科理念下語言學教材建設的關鍵抓手。一方面,我國語言學教材在“引進來”方面可繼續(xù)加強本土化改造,拓展引進教材形式,紙質版與多種配套資源整合引進,為讀者提供獲取知識的整體資源包。另一方面,本土教材“走出去”仍需進一步加強。21 世紀初提出的中國文化“走出去”戰(zhàn)略積極推動著中國文化的覺醒、整合與復興。黨的十八大以來,文化“走出去”被提升到國家頂層戰(zhàn)略層面,再度創(chuàng)新中國文化走出去的目標、理念與方法(慕玲2018)。作為文化傳遞的重要載體,語言學學科備受關注,國家社科基金設立的中華學術外譯項目日益壯大。本土優(yōu)質語言學教材和中國語言研究教材都是必不可少的外譯項目之一。新文科建設在本質上是一種新的知識生產(范軍2021)。教材外譯是新知識、價值理念、理論與實踐成果的必要傳播平臺,走出國門是擴大傳播影響、增強傳播效果的主要途徑之一。因此,加大中國語言學教材的外譯力度勢在必行。語言學教材外譯可以選擇內容設計恰當、文化滲透有度、市場反響較好的中國語言學教材進入外譯項目;關注語言學分支學科,借鑒我國語言智庫方向的研究成果,選取具有中國特色、能夠貢獻中國智慧的教材進行外譯。另外,熟悉國外語言學教材建設前沿與市場需求,把握境外出版社的語言學教材出版分類,結合“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語種,面向全球開展優(yōu)質內容的多語種出版,做到游刃有余,有的放矢(吳迪2020)。必須注意的是,在本土教材“走出去”的過程中,加大對語言資源安全與語言文字安全的關注,確保我國通用語言文字的使用權、發(fā)展權和傳播權遠離干擾、威脅與侵害。
數字出版、創(chuàng)新形態(tài)是新文科理念下語言學教材建設的重點趨勢。云計算、新媒體、大數據帶動數字閱讀浪潮,便捷智能終端的普及方便紙質教材向數字教材的過渡。語言學教材應積極推動數字出版,加強與信息技術單位合作,關注新形態(tài)教材,如數字教材、“互聯(lián)網+”教材、富媒體移動交互教材、以課程為中心的融合教材(莊紅權2020);打造立體化教材,利用多模態(tài)資源增強語言學學科內容的直觀性與生動性,打破語言學學科“理論性強,抽象難懂”的思維定式,合理應對教學資源多元化趨勢。出版社應積極進行市場調研,了解讀者需求,參考常用語料庫,借助數字技術實現(xiàn)理論與例證的動態(tài)互動,解決紙質教材例句滯后性的常見問題。同時,充分利用數字化教育應用平臺建設數字新形態(tài)教材,如促進跨組織與平臺的資源共享的MOOC(張冰越,楊海平2020)。當前多種語言學課程上線中國大學MOOC 平臺,如以胡壯麟主編《語言學教程》為藍本的北京師范大學的“魅力語言學”、東北大學的“英語語言學概論”、北京語言大學的“語言學導論”。新文科語言學教材可借鑒此類成功案例,探索“紙質教材+網絡慕課”的建設模式,開發(fā)教材配套資源,如附帶題庫、視頻案例的二維碼或資源地址,實現(xiàn)教材的增值服務(劉超2020)。另外,可積極利用社會化媒體開發(fā)新文科語言學教材,建設權威且持續(xù)更新的虛擬資源庫。在確保語言技術安全的前提下,嘗試開發(fā)語言文字學習應用程序,增強語言教育技術與教育資源管理,盡力做到教材內容時新、問題解決便捷、用戶體驗良好與知識產權可靠。
中外合作、完善類型是新文科理念下語言學教材建設的必要環(huán)節(jié)。近年來我國高校外語專業(yè)發(fā)展迅速,除英語外的各語種專業(yè)呈現(xiàn)大幅增長趨勢?!耙粠б宦贰背h的提出進一步帶動了非通用語種的發(fā)展崛起,外語專業(yè)人才成為人類文明互鑒的紐帶。針對當前非通用語種語言學教材的出版短缺問題,出版社應立足問題導向,摸清我國各高校非通用語種的建設現(xiàn)狀,打造出版社與高校的產學研合作模式。各高校應積極鼓勵中外教師共同編寫或改編教材,解決部分非通用語種專業(yè)本土師資力量薄弱的現(xiàn)實問題。結合非通用語種專業(yè)的課程標準與培養(yǎng)目標,深入做好市場調查,充分了解各非通用語種學習者的需求,尤其關注學習者對相關語種語言學教材的難易接受度;在引進國外原版教材與出版本土化教材時,加大審核力度,考慮不同水平的受眾人群,形成循序漸進、知識與文化融合、理論與時代對接的語言學教材體系。與此同時,開發(fā)多語種教材前要從國家語言傳播導向、現(xiàn)代教育思維、教材體系、市場需求等方面做好宏觀統(tǒng)籌和頂層設計(滕連帥2017),緊跟國家語言能力建設腳步,努力確保語言人才的“國家利益開路先鋒”角色與擔當(文秋芳2016)。
新文科背景下語言學教材建設困境與優(yōu)化路徑的相關探討對落實新文科理念、完善語言學教材建設、助力復合型高端外語人才培養(yǎng)具有現(xiàn)實意義。當前我國語言學教材建設的困境突出表現(xiàn)為:新文科系列教材規(guī)劃滯后、交叉應用特色待深入、本土開發(fā)與引進失衡、數字技術賦能程度低、非通用語種教材緊缺。鑒于此,未來新文科語言學教材建設應致力于打造精品、交叉應用、完善體系、加強外譯、數字賦能、創(chuàng)新模式、覆蓋語種、深化合作等工作,構建目標明確、供求平衡、體系完備、持續(xù)發(fā)展的教材建設生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