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丹
(電子科技大學中山學院 外國語學院, 廣東 中山 528402)
以頓代步 復制韻式
——音樂美的英詩漢譯初探
陳 丹
(電子科技大學中山學院 外國語學院, 廣東 中山 528402)
傳統(tǒng)的英詩漢譯研究注重其形式和內(nèi)容的翻譯,音樂性對于中英詩歌至關重要,英語詩歌的節(jié)奏是音樂性的重要組成部分。傳譯音樂性也是翻譯時要考慮的因素,在英詩漢譯時可采取以頓代步、復制韻式及雙聲疊韻等傳譯方法,以求在音樂性層面迻譯原詩。
詩歌翻譯;音樂性;“以頓代步”;“復制韻式”;雙聲疊韻
文學作品是有聲音的,尤其是詩歌。傳統(tǒng)的英詩漢譯研究多探討詩歌形式、內(nèi)容、意象的翻譯或內(nèi)外部因素對詩歌翻譯的影響等,鮮有對英語詩歌音樂性層面的漢譯進行研究的。而音樂性對于中英詩歌至關重要,它指的是“具有音樂的特質(zhì)或特點”,即,“聲調(diào)優(yōu)美的,有旋律的;悅耳的,聲音好聽的?!保?]音樂性是詩歌不可或缺的一種特性。英語詩歌的節(jié)奏是音樂美的要素。
英語詩歌漢譯時,傳譯音樂性也需要考慮。不管詩歌是否具有形式上的音步或者韻式,詩歌都有音樂性或者內(nèi)在節(jié)奏,“這是作品最難以捉摸,但是又最重要的特征之一,譯者應該予以翻譯?!保?]本文嘗試探討音樂美的英詩漢譯方法。
節(jié)奏是詩歌音樂性的基礎。珀賴因(Perrine)指出:“節(jié)奏和聲音一起產(chǎn)生我們稱之為詩歌音樂性的東西。”[3]167許淵沖認為詩歌要有音樂美就應該“有節(jié)奏,押韻,上口,順耳”[4]。朱光潛指出:“節(jié)奏是詩歌的命脈,而韻與詩本無必然聯(lián)系,詩應否用韻,與各國語言的個性關系密切。”[5]英語詩歌,其節(jié)奏是詩歌音樂美必不可少的因素,而韻的使用可以增強詩歌音樂美,即使英國詩歌不用韻,也具有由節(jié)奏體現(xiàn)出來的音樂美。中文詩,除了節(jié)奏以外,韻也是很重要的。歐洲古典詩歌,如古希臘詩歌的音樂美就是建立在長短音復現(xiàn)的基礎之上,當時的詩歌并沒有韻,但是有長短音復現(xiàn)體現(xiàn)出來的節(jié)奏。詩人堪必安就主張英詩:“仿歐洲古典詩以長短音為律,而反對用腳韻”[6],同樣,彌爾頓也攻擊用韻[3]246。英國詩歌中的素體詩(Blank verse),雖然不押韻,但是音樂性甚好。對于中文詩而言,不僅節(jié)奏重要,韻也“特別重要”[3]245。中文詩“輕重不分明,音節(jié)易散漫,必須借韻的回聲來點明、呼應和貫串”,中國詩的節(jié)奏需在頓和韻上體現(xiàn)[3]248。
英詩中的音步為英詩節(jié)奏的重要因素,漢詩中的頓和韻為漢詩節(jié)奏的基本要素。英語詩歌中,詩行之間押韻,詩行中的頭韻、元韻,可以使聲音前呼后應,回環(huán)往復,增強詩歌的音樂美。漢語詩歌中,詩行之間押韻,詩行中的雙聲、疊韻,也使聲音前呼后應,回環(huán)往復,音韻悠長,增強詩歌的音樂美。李重華和王國維,專門討論過漢語詩歌中,雙聲疊韻增強音樂性的作用[7-8]。另外,英語中的虛詞如,“a(n)”、“and”、“the”等在發(fā)音時輕讀,與周圍重讀的實詞形成鮮明的對比,增強節(jié)奏感,從而能促進詩歌音樂美。漢語中的虛字,如“兮”、“咦”、“呀”等,由于發(fā)音時較輕且拉長,也會增強音樂性。朱光潛稱這些字為“襯字”,認為它們是詩、樂、舞同源的遺跡[3]16。
由于中英兩種語言不同,要想在中文譯文中,完全復制原詩的音樂性,是不可能的,因為中文沒有音步,抑或像“a(n)”、“and”、“the”這樣的虛詞以及頭韻、元韻。然而,英詩漢譯時,卻可以再現(xiàn)原詩音樂美的翻譯方法。
“植物必須重新從種子長出來,否則是不會開花的——這就是巴別塔詛咒帶來的負擔?!保?]詩歌翻譯需要移植種子,雪萊追溯古老的巴別塔傳說,表明了詩歌翻譯之難,或不可譯性。但是,事實上詩歌翻譯從古至今都在進行。斯坦納在《通天塔之后》從闡釋學視角提出了翻譯行為中的四步驟:信賴(initiative trust)、侵入(aggression)、吸收(incorporation)和互惠或補償(reciprocity or restitution)[8]。斯坦納這些翻譯方法,積極采取行動實現(xiàn)語言不通的民族和國家之間交流。勒菲弗爾通過分析卡圖盧斯的一首詩歌的翻譯,總結(jié)出了詩歌翻譯的七種策略:譯為素體詩(Blank verse translation)、釋譯(Interpretation)、直 譯(Literal translation)、音 步翻譯(Metrical translation)、音素翻譯(Phonemic translation),譯為散文(Poetry into Prose)以及押韻翻譯(Rhymed translation)。音步翻譯中,譯者“致力于一行中一定數(shù)目的音步”[9]38,而押韻翻譯中,譯者“總是在尋找合適的押韻之詞”[9]49。雖然勒菲弗爾討論的是印歐語系內(nèi)部的詩歌翻譯方法,但是其中一些具體的翻譯方法,如音步翻譯和押韻翻譯,卻與中國詩歌翻譯家多年來討論英語詩歌音樂美的漢譯方法,如“以頓代步”和“復制韻式”的翻譯方法,有異曲同工之處。由于英漢語言的巨大差異,將英語詩歌譯入漢語時,不能在漢語中復制原文的音步或者聲音,這時較為可行的辦法就是以頓代步和復制韻式。
(一)“以頓代步”
英語詩歌中的音步,在漢譯時,可以用漢語的“頓”來代替,以再現(xiàn)原詩的節(jié)奏。對于英語詩歌而言,節(jié)奏是實現(xiàn)音樂性的關鍵,是在“相同的時間間隔中,相當?shù)呐淖拥闹貜统霈F(xiàn)”[10]190。此外,虛詞也是增強英語詩歌音樂性的方法之一。而對于中文詩歌而言,節(jié)奏是以頓的重復出現(xiàn)為基礎的[11]??紤]到中英語言的同與異,英語詩歌中相當節(jié)拍,正好可以用中文相應頓來代替,“要求譯詩行的頓數(shù)(或稱“音組數(shù)”)與原作行的音步數(shù)相等”[12],即以頓代步。這種翻譯方法可以追溯到20世紀初的新月派詩人,迻譯外國詩歌,嘗試使用音組代替原詩的音步?!皩O大雨以現(xiàn)代漢語的節(jié)奏單位‘音組’(‘頓’)反映原作音步。”[13]以頓代步一直為詩歌翻譯家所實踐和發(fā)展。這種翻譯方法類似勒菲弗爾所謂的音步翻譯,所不同的是,譯詩并沒有再現(xiàn)原詩的音步,而是使用中國特有的節(jié)奏單位——頓,來代替音步。
如卞之琳譯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第82首“I grant thou wert not married to my Muse”,原詩詩行以抑揚格五音步為主,節(jié)奏感極強。詩歌有三個四行詩節(jié)和一個對句。原詩格律謹嚴,音樂甚好。
I grant thou wert not married to my Muse
And therefore mayst without attaint o’erlook
The dedicated words which writers use
Of their fair subject, blessing every book.
Thou art as fair in knowledge as in hue,
Finding thy worth a limit past my praise;
And therefore art enforced to seek anew
Some fresher stamp of the time-bettering days,
And do so, love; yet when they have devised
What strained touches rhetoric can lend,
Thou truly fair wert truly sympathized
In true plain words by thy true telling friend;
And their gross painting might be better used
Where cheeks need blood; in thee it is abused.
我承認你并不跟我的詩神有緣,
你可以并不見怪,泰然閱讀
作家的獻詞,聽他們怎樣夸贊
他們的美人,嘉許每一本新書。
你不但容光美好,眼光也高明,
看出了自己超出我贊美的能力;
因此不得已另求新鮮的反映,
青出于藍的時代打下的印記,
就這樣辦吧,愛;可是徒然
他們在修辭里窮盡了鋪排的能事
只講真話的老朋友才真能表現(xiàn)
你的真美,就憑他句真字實;
他們的濃抹最好是拿去涂紅
缺少血色的臉龐,對你是誤用。[16]
此詩是莎士比亞寫給他的保護人——南安普頓伯爵的。詩歌主人公表達了對于他人不實贊美自己男性友人的不滿,類似的主題也可以在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第21首、第79首等看出。此處,第82首,原詩以抑揚格五音步(iambic pentameter)為主,每行十個音節(jié),每兩個音節(jié)構成一音步,在相同的時間間隔中就可以實現(xiàn)輕重音節(jié)的交替出現(xiàn),實現(xiàn)詩歌音樂性。卞之琳的譯文,各詩行由五頓構成,有三字頓,也有二字頓。五頓正好對應原詩的五音步。這樣有意識地安排譯文的頓,用頓來代替原文的音步,就使得中文譯詩也如同原詩,具有了音樂般的節(jié)拍。另外,雖然漢語詩歌輕重不分明[5]245-246,但是,譯詩中較多的使用輕聲虛詞 “了”和“的”?!傲恕焙汀暗摹陛^為明顯地與這兩個字前面的字形成重輕模式,也增強了譯詩的節(jié)奏感,進而實現(xiàn)了較好的音樂美。
當代詩歌翻譯家以頓代步的實踐中,成果顯著的還有黃杲炘,他的譯詩往往都在很大程度上再現(xiàn)了原文的節(jié)奏,如《柔巴依集》第八首:
Look to| the Rose| that blows| about| us – “Lo,
Laughing,” | she says|, “into| the World| I blow:
At once| the sil| ken Tas| sel of| my Purse
Tear, and| its Trea| sure on| the Gar| den throw.”
瞧我們/身旁/玫瑰/在盛開/,她說:
“看哪/,我含笑/來世間/綻出/花朵,
轉(zhuǎn)眼/,我香囊/上的/絲穂/便撕碎,
囊中的/珍寶/就在/園子里/撒落?!保?5]
原詩詩行為抑揚格五音步,在相同時間間隔中聲音的輕重起落就非常有規(guī)律,朗朗上口。譯詩詩行使用五頓來翻譯原文的抑揚格五音步,使原詩音樂美最大限度地在譯文中得以再現(xiàn),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再現(xiàn)了原文的節(jié)奏。不可否認,這又是一個以頓代步的經(jīng)典譯例。黃杲炘針對譯詩“自由化”的現(xiàn)象,指出譯詩要反映原作的頓數(shù),這是“譯詩發(fā)展到一定階段的產(chǎn)物”[13]。
翻譯實踐表明,英詩漢譯時,以頓代步是可行的,可以較好地再現(xiàn)原文的節(jié)奏,而且譯文節(jié)奏感強,有助于詩歌音樂性的再現(xiàn)。黃杲炘更進一步指出,可以“再跨半步”,“兼顧字數(shù)與頓數(shù)”[18]。
(二)“復制韻式”
英語詩歌中,韻指的是“音節(jié)間或幾組音節(jié)中相同的聲音”[10]189。英語詩歌用韻和不用韻的情況都有。不用韻的詩歌,如無韻素體詩,本身每音步內(nèi)就輕重明顯,節(jié)奏感強,無需用韻來加強音樂美。用韻的詩歌,如十四行詩,各詩行之間,常常有某種約定俗成的韻式,使得行與行之間押韻,實現(xiàn)聲音的回環(huán)往復,增強詩歌的音樂美。在漢語譯詩中,若原詩押韻,則可以采用與原詩相同的韻式,如此一來,就可以再現(xiàn)原詩中聲音回環(huán)往復的方式,以及相應的音樂美。中國古典詩歌傳統(tǒng)留下了豐富的韻式資源,在譯詩中用韻及復制原詩韻式的方法可行。這種復制韻式的方法,雖然不能再現(xiàn)原詩韻腳的聲音,卻能再現(xiàn)原詩韻腳復現(xiàn)的方式。
卞之琳譯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第82首“I grant thou wert not married to my Muse”具有良好的音樂美。它不僅由詩歌抑揚格五音步實現(xiàn),而且也取決于該詩聲音回環(huán)復沓。因為原詩是用莎士比亞體所做的十四行詩,每行十個音節(jié),韻式為abab cdcd efef gg。也就是說,在詩行的結(jié)尾,出現(xiàn)有規(guī)律的聲音復現(xiàn),產(chǎn)生音樂美。同樣,在漢語譯文中,也采用了abab cdcd efef gg的韻式,在詩行的結(jié)尾,也有聲音的復現(xiàn),聲音復現(xiàn)的方式與原作詩歌相同,具有相似的音樂美。另外,譯詩最后兩行,采用較為洪亮的中東韻,“紅”、“用”,有利于從聲音色彩上進行強調(diào),使詩歌重點突出。
由菲茨杰拉德翻譯的歐馬爾·哈亞姆的《柔巴依》是以柔巴依詩體約定俗成的韻式aaba的韻式創(chuàng)作的,聲音能夠前呼后應,回環(huán)往復,具有音樂美。在黃杲炘漢語譯詩中,采用了相同的韻式,具有相似的音樂美。
英語詩歌中也有很多不押韻的詩歌,若原詩不押韻,那譯詩也就不必押韻;但是在處理譯詩節(jié)奏時就應該更注重節(jié)奏分明。在漢語譯詩中,要再現(xiàn)英語押韻詩歌優(yōu)美的音韻,可以采用與原詩相同的韻式。
(三)其他實現(xiàn)音樂性的手段
英語詩歌中,節(jié)奏是音樂性的基礎。中文詩歌中,節(jié)奏也是音樂性的基礎,但韻在中文詩歌中尤其重要。除此之外,英語詩歌中還有其他方法可以促進詩歌的音樂美,如詩行內(nèi)的頭韻和元韻。中英語言的不同,決定了不可能也不必在漢語譯詩詩行中再現(xiàn)頭韻和元韻。但是,在漢語譯詩中卻可以不失時機地引入雙聲和疊韻,增強譯詩的音樂美。李重華說,“疊韻如兩玉相扣,取其鏗鏘;雙聲如貫珠相聯(lián),取其婉轉(zhuǎn)?!保?]王國維也說:“茍于詞之蕩漾處多用疊韻,促節(jié)處用雙聲,則其鏗鏘可誦?!保?8]可見,雙聲疊韻有利于促進詩歌音樂美。例如,上述“I grant thou wert not married to my Muse”這首詩中,就使用了頭韻和元韻?!癆nd therefore may st without attaint oer-look”中“mayst”和“attaint” 為元韻,“Of their fair subject, blessing every book” 中“their”和“fair”為元韻。原文中元韻由于英漢語言的巨大差異,并沒有在譯文中出現(xiàn)。另外,原文中也使用了頭韻。第一行“I grant thou wert not married to my Muse”中“married”和“Muse”為頭韻,第三行“The dedicated words which writers use”中“words”和“which”為頭韻;但這些是沒有可能在譯文中再現(xiàn)的。細究譯詩,可以發(fā)現(xiàn)其結(jié)合漢語的特點,在譯詩采用了雙聲疊韻。譯詩中雙聲詞“詩神”、“有緣”、“超出”、“新鮮”、“鋪排”使得譯文的聲音回環(huán)往復。而疊韻詞“自己”、“打下”則使聲音回環(huán)復沓,使譯詩音韻優(yōu)美。
音樂性是詩歌最重要的特性之一。英語詩歌漢譯時,除了考慮內(nèi)容、形式或神韻,還應該注意到其音樂性的傳譯。本文嘗試探討英詩漢譯時迻譯音樂性的方法?!耙灶D代步”是再現(xiàn)原詩節(jié)奏的方法,可以在譯詩中再現(xiàn)原詩音樂美。此外,采用與原詩相同的韻式可以再現(xiàn)原詩的聲音回環(huán)往復。最后,雙聲疊韻等方法也可以在譯詩中加以應用,促進漢語譯詩的音樂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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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stitution of Caesura for Foot and Duplication of Rhyme Scheme——A Study of the Chinese Rendering of Musicality of English Poems
CHEN Dan
(Foreign Languages Faculty of Zhongshan College,University of 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Zhongshan 528402, Guangdong, China)
As opposed to the traditional way of studying the Chinese translation of English poems, the essay addresses musicality in the Chinese translation of English poems, which is of vital importance to both English and Chinese poems. In the translation, the rendition of musicality, the major constituent of which is rhythm in English poems, should also be taken into consideration. Some approaches to rendering English poems into Chinese in terms of musicality include the substitution of caesura for foot (yidundaibu) and the use of the rhyme scheme that is the same to the original poem. Moreover, the alliterative and assonantal devices could be adopted for the sake of musicality in the translation.
translation of poems; musicality; substitution of caesura for foot; duplication of rhyme scheme;alliterative and assonantal devices
H315.9
A
1007-5348(2017)10-0076-05
2017-03-20
陳丹(1981-),女,四川自貢人,電子科技大學中山學院外國語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翻譯與跨文化交流。
(責任編輯:廖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