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丹 南思寧

摘 要：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是加拿大高校中惟一的聯邦院校，不僅培養(yǎng)初級指揮軍官，也培養(yǎng)士官以及政府部門人員。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具有適應時代發(fā)展而轉變教育方針、高度重視教育質量、優(yōu)化資源利用、彰顯特色軍事文化等鮮明辦學特色。因此，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辦學特色，尤其是培養(yǎng)初級指揮軍官的理念和做法值得關注。

關鍵詞：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教育訓練；辦學特色

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Royal Military College of Canada）作為加拿大高校中惟一的聯邦院校，與地方院校緊密聯系，是安大略省大學委員會的成員；作為軍事力量的一部分，該學院不僅培養(yǎng)初級指揮軍官，也培養(yǎng)士官以及政府部門人員（包括加拿大皇家警察）；該學院的畢業(yè)生占加拿大軍隊人員的25%[1]。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辦學特色，尤其是培養(yǎng)初級指揮軍官的理念和做法值得關注。

一、適應時代發(fā)展，轉變教育方針

影響軍事教育的因素在宏觀層面上主要有兩大方面：國家安全環(huán)境的變化和本國軍隊發(fā)展戰(zhàn)略的需要。長期以來，加拿大軍事教育一貫以美國為首的盟國戰(zhàn)略為主導。進入新世紀，加拿大的軍事教育方針發(fā)生了轉變，按照本國武裝力量的獨特需求，確立了與國家安全戰(zhàn)略相適應的軍事教育理念。居于加拿大軍事教育核心位置的皇家軍事學院，積極轉變教育方針，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海陸空聯合培養(yǎng)初級軍官

近年來，加拿大先后出臺了《2020年國防發(fā)展戰(zhàn)略》《“加拿大第一”防務戰(zhàn)略》等文件，本國防務拓展、軍隊規(guī)模特點要求軍官具備領導者應有的品質、智慧和能力，能夠對執(zhí)行各項任務時遇到的復雜局面和不確定性做出迅速有效的回應。作為初級軍官學歷教育院校，皇家軍事學院以統(tǒng)一的標準實施陸?？杖娐摵吓囵B(yǎng)，確保所有軍官都具備共同的大學本科基礎、軍官職業(yè)基礎和領導能力基礎，并將這一思想貫穿于教學計劃。實際上，加軍從初級至高級軍官的培養(yǎng)都置于三軍聯訓的環(huán)境之中。2008年，時任國防副參謀長的羅勒中將談到，加軍以前是分軍種培養(yǎng)初級指揮軍官的，從1995年開始在皇家軍事學院實行三軍聯合培養(yǎng)，目標是培養(yǎng)他們的聯合知識和聯合意識，為未來進行真正意義上的聯合作戰(zhàn)指揮奠定基礎。學員所學專業(yè)與畢業(yè)后的任職崗位沒有直接關系，而是能夠勝任三軍每一兵種的任職崗位。

（二）加強基礎教育

正如2011年時任皇家軍事學院院長的埃里克·特倫布萊準將所言：“作為一所有135年歷史的大學，我院要培養(yǎng)軍官——受過良好教育的軍官……他們要具有批判性思維，具備領導能力，靈敏而且靈活，能夠知行合一，這樣才能夠在維護與保障和平，在執(zhí)行作戰(zhàn)任務，包括災難救援等其他軍事行動中發(fā)揮獨特的作用?！迸c國家安全和發(fā)展戰(zhàn)略相適應，所有軍官應接受良好的教育，具備良好的品質和強有力的領導才能，最重要的是指揮才能，使他們能夠依據其道德和價值品質有效地進行指揮，在服務國家時所體現的價值觀和理念與教育目標相一致，以有效應對未來各種復雜局面和不確定性的挑戰(zhàn)。

（三）發(fā)展繼續(xù)教育

1997年的軍事教育改革號令推動皇家軍事學院成立繼續(xù)教育學院，通過軍方高層接收相關教育資源，開始為加拿大部隊、軍人配偶和國防部非軍事人員提供大學教育，包括本科或更高學位的教育，從而為加軍所有人員設置了一條通向未來的教育路徑[2]?；始臆娛聦W院為加拿大軍隊成員量身定做課程，包括軍事藝術與科學學士、工商管理碩士、國防管理與政策碩士、戰(zhàn)爭研究等方面的文科碩士和博士課程。其中，既有針對在校高級軍官和高級士官的特別或專門計劃，也有利用業(yè)余時間為加軍所有軍官、士官、家屬以及政府機構的一些成員提供的課程或遠程教育項目。此外，學院設立了一種面向軍事職業(yè)的、戰(zhàn)爭研究相類似的新型本科學位——軍事藝術與科學學士學位，甚至將一些加拿大軍隊訓練課程記入學分。這一延伸項目對軍事人員崗位需求的關注正是地方大學不容易做到的。目前，學院為各類軍事人員開設的本科、研究生及專業(yè)培訓繼續(xù)教育課程達100多門。通過一切有效途徑將教育活動延伸到工作場所，不論是函授方式、傳統(tǒng)的講座方式，還是遠程網絡方式，大量的加軍官兵參加了皇家軍事學院本科和研究生教育繼續(xù)教育項目。

二、秉持先進理念，強化質量意識

（一）培養(yǎng)21世紀杰出軍事人才

第一，在國際化平臺上發(fā)展軍事教育。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的人才培養(yǎng)目標是“培養(yǎng)和委任擁有在加拿大軍隊進行卓越領導所需要的智力、道德、身體和語言素質的軍官”[3]，與國際軍事教育發(fā)展趨勢相適應。該院明確提出，科學文化教育、軍事教育訓練、體育運動、雙語教學，是引導學員邁向成功的四大支柱?？茖W文化教育強調打牢基礎、發(fā)展智能，使學員“能夠有效應對未來社會、政治、經濟和技術領域的挑戰(zhàn)”；軍事教育訓練貫穿全期，著力培養(yǎng)學員作為軍事領導者的基本素養(yǎng)；體育運動的目的是使所有學員擁有強健的體能和嫻熟的運動技能，以更好地適應未來艱苦的作戰(zhàn)環(huán)境；雙語教學則要求學員都能用英、法兩種官方語言進行交流，加深對文化和社會價值觀的理解，培養(yǎng)其思維能力、交際能力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第二，重視培養(yǎng)學員的核心能力素質。皇家軍事學院著眼于未來20年甚至更長時間的軍官發(fā)展期，積極推行綜合教育，特別是文理均衡的核心課程設置，奠定了未來軍隊領導者的核心知識基礎，使學員能夠適應不斷變化的世界和科學技術進步。為此，該院明確規(guī)定所有本科學員都必須修完核心課程，這些核心課程分為理科類和文科類。理科類包括高等數學（微積分）、數理統(tǒng)計學、大學物理、化學、信息科學，文科類包括英語（法語）、加拿大歷史、軍事史、公民規(guī)范和政府管理、心理學、倫理學、國際關系以及領導能力培養(yǎng)相關課程。所有學員都必須學習軍事心理學和領導藝術課程，所有課程都用英語和法語兩種語言講授，其目的不僅在于平衡文科、理科和軍事教育的關系，還在于使學員通過學習國際關系、地緣政治、軍事戰(zhàn)略研究等課程，熟練運用英語和法語交流，具有國際眼光和戰(zhàn)略意識，能在全球化背景下履行軍官職能。

第三，積極推行信息化、前沿化、個性化教育。加皇家軍事學院各專業(yè)都注重引入前沿知識和高新技術。例如，空間科學專業(yè)的主修課程包括“衛(wèi)星跟蹤”“遙感”“環(huán)境應用”“太空通訊”等；化學工程專業(yè)的核心課程雖沿用傳統(tǒng)專業(yè)基礎課，但其獨到之處在于以斯羅珀克-2核反應堆為支持，通過充實能源和材料領域的知識，使其涵蓋核技術與安全相關課程[4]。文科專業(yè)同樣注入信息化的豐富內涵，如經濟學課程通常要在計算機平臺上構建數學模型描述經濟情況，商業(yè)管理專業(yè)必修通信和定量分析課程。在教學方法上，重視引導學員進行富有挑戰(zhàn)的學習，鼓勵學員涉獵不同專業(yè)課程領域，攻讀榮譽學位和雙學士學位。值得一提的是，皇家軍事學院十分推崇自我選擇教育，特倫布萊院長認為，“任何學習方法都比不上設身處地的親身感受——你需要去做出選擇，去選擇你是什么樣的人，選擇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人，選擇你要什么樣的專業(yè)?！?/p>

（二）樹立新的質量觀念

第一，注重道德教育。1993年3月，少年西達尼·阿隆被兩名在索馬里執(zhí)行維和任務的加拿大空降團士兵毆打致死。這對加拿大軍事教育改革產生重大影響。該事件對渥太華國防司令部的遮掩行為以及對其他一些長期存在于軍隊中的問題的揭露，使得絕大多數加拿大人深感恥辱。軍方針對這起事件進行調查與反思，包括軍事領導能力、道德觀念以及軍事教育中所存在缺陷，促使皇家軍事學院把道德教育納入其辦學使命，強調結合課程教學和軍事訓練加強對學員“忠誠、能力、勇氣、正直、誠實”等軍人品格的培養(yǎng)，引導學員理解并把握軍人的權利、義務和責任，面對挑戰(zhàn)能夠作出理性的道德選擇，成為有責任感的領導者。

第二，堅持國家標準。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的辦學理念既基于對軍隊人才戰(zhàn)略的深入思考，又與歐美發(fā)達國家現代高等教育主流思想一脈相承，其科學文化核心課程及其教材與地方高?；疽恢?，使學員能夠以豐富的知識與技能承擔起初級軍官的責任，并為將來履行高級軍官的職責奠定堅實的基礎。與美國大學類似，皇家軍事學院的專業(yè)并不是一個實體，沒有專業(yè)教研室，而是專業(yè)課群或課程“套餐”。該院的課程表針對特定的學位課程要求設置。主修課程是一組具有挑戰(zhàn)性的學位課程，具有更多的選擇性，允許把不同課程組合一起學習，亦可以修雙學位；理學和工學的學位課程都含有較高比例的文學課程，同時文學學位課程也有不少數學和自然科學課程；各專業(yè)基礎課程均占全部課程的50%以上，主修與選修課的學時比約為17：3?；始臆娛聦W院的課程認證與質量評估，完全融入加拿大高等教育體系。同時，工學類課程是這所學院的重點課程，50%～60%的畢業(yè)生是工程師。

第三，嚴格質量管理和考核標準。在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中，即使是自費的預備役軍官計劃學員，也必須接受與現役軍官訓練計劃學員相同標準的教育和訓練。所有學員畢業(yè)時必須達到規(guī)定的課程學分，必須掌握英、法兩種語言，否則不予畢業(yè)。實行嚴格的軍事和體能訓練考核制度，每年對學員進行3次體能測試，主要項目有俯臥撐、仰臥起坐、往返跑、立定跳遠、20米短跑等，不達標者必須利用業(yè)余或休息時間進行補訓?；始臆娛聦W院軍事基礎訓練階段淘汰率約為5%，因文化課程考核未達規(guī)定學分標準不能進入軍官隊伍的學員近5%。

（三）強調學員領導素質和指揮才能培養(yǎng)

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要求所有學員必修軍事心理學、領導能力、管理和行為科學等領導能力核心課程。不僅如此，所有課程都圍繞培養(yǎng)學員領導能力這一核心訴求而設置。這是所有任課教員和管理人員都認同并貫徹的教學價值觀。通過全期課程學習和軍事訓練，使學員理解和把握影響其成為指揮軍官的關鍵因素，以利于他們未來在應對各種挑戰(zhàn)時作出正確決斷。

第一，注重領導能力實踐鍛煉。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把學員領導能力實踐作為人才培養(yǎng)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學員旅實行不同年級、專業(yè)、軍種學員混編和學員等級制管理，軍官學員通過其軍銜進行管理。各級領導崗位實行雙軌制，同時任命專職軍官和學員擔任。在學員早期軍旅生涯中，領導的責任是熟悉并管理好他們，引導新學員進步。學員擔任學員旅主官的任期為一年，可以連任；其他職務任期一個學期，學員輪換擔任，保證所有學員在校期間均能擔任領導職務。不擔任領導職務期間，高年級學員也有權力和責任直接管理低年級學員?？哲妼W員軍銜由高至低排名如下：軍校學員皇家空軍中校、軍校學員皇家空軍中隊長、飛行學員領袖、軍校學員組指揮官。

第二，建立院校與部隊的聯合培養(yǎng)機制。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既有學歷教育也培養(yǎng)指揮軍官，但不提供崗位教育。每學年都有8～9個周末訓練，安排大量的訓練活動，其中一些訓練內容是職業(yè)化的。學院并沒有多少與訓練科目相配套的訓練資源，而是哪里有訓練資源就到哪里訓，經常派出生長軍官學員到陸軍、空軍、海軍野戰(zhàn)部隊進行訓練。經常邀請部隊指揮員講課，讓學員利用上課時間討論，使其了解隨后的訓練。2011年冬季，皇家軍事學院派學員分赴5個作戰(zhàn)旅進行-40℃為期10天的軍事訓練，讓學員知道作為將來的指揮官，部隊在哪里工作、職責是什么。該院面向加拿大軍官職業(yè)發(fā)展的教育訓練已經能夠根據學位類型的不同，給予通過相應課程的軍官文科學士或碩士的學分。自2001年以來，在地方教育機構專家的積極參與下，皇家軍事學院面向高級軍官職位開設了相當于研究生課程水平的高級軍事和國家安全研究課程，以幫助高級軍官從戰(zhàn)略管理和國際層面批判性地思考問題，擁有對于履職盡責至關重要的領導思維和決策能力。

三、綜合利用資源，實現“四個并重”

（一）教育與訓練并重

20世紀末，加拿大軍隊對于教育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顯著變化。教育在軍事職業(yè)中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被重視。軍隊傳統(tǒng)訓練進行調整，與特定教育需求相協調。因此，對于職業(yè)生涯相對短暫的軍人來說一舉兩得，既能獲得良好的教育，又能接受嚴格訓練。在將這兩方面統(tǒng)一起來的過程中，皇家軍事學院扮演著重要角色。2008年，時任院長勞森空軍準將認為，一名軍事專業(yè)人才的教育與訓練是世界上所有武裝部隊的最重要的任務。特倫布萊準將也強調：“真正的職業(yè)發(fā)展既需要教育也需要訓練，所有的目標都指向培養(yǎng)訓練有素的軍官。”他認為，在軍事職業(yè)方面，學院并不試圖教育學員，因為那是他們服役的職責所在，但是，作為軍事課程的一部分，相應的指揮素質訓練系列活動可以拓展眼界，使學員了解與各兵種相關的職業(yè)。學員可以根據他們的部隊職位要求選擇課程。通過課程學習，學員形成自己的價值觀，最終成為訓練有素的軍官。作為一種相對穩(wěn)定的教育模式，皇家軍事學院將軍事基本知識、個性、合作、領導、溝通、演習等作為軍事訓練績效目標的關鍵詞，妥善解決了軍事訓練與課程教學在時間安排上的矛盾，有效避免了學員精力和學習注意力方面的沖突，其秘訣就是將軍事訓練分為日常軍事訓練（含體能訓練）和夏季集中軍事訓練兩大類?；始臆娛聦W院初級軍官學員在第一學年夏季進行為期9周的新生訓練，第二年夏季進行軍官職業(yè)基礎訓練，第三年、第四年夏季接受專業(yè)的軍事訓練。另外，作為教育與訓練一個重要的交叉環(huán)節(jié)，四年級學生將接受來自學院的高級任命，三年級學生則有機會作為部門或項目指揮官完成上級指令，由他們負責所在中隊的紀律、進步和訓練的效率。在校學員還可以選舉代表成立學員委員會處理學員事務，管理活動、娛樂和學院的其他事件，包括全面組織和管理完整的校內體育項目、執(zhí)行特殊任務等。

（二）科技與人文并重

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提供的是多學科的本科專業(yè)教育，不僅面向所有學員設置的核心課程文理均衡，還關注工程技術的發(fā)展，重視人文、工程、軍事等跨學科知識在專業(yè)教學中的交叉滲透，著眼于解決軍事問題和整個社會所面臨的技術問題，以滿足學員畢業(yè)后進入加拿大軍隊所需的工程技術知識的需要。第一學年通常學習工程學基礎課程，從第二學年開始學習專業(yè)化的工程學課程，強調任何工程問題的成功解決將不可避免地涉及多個學科領域的互動。第四年的課程包括一個現實工程項目的學習，學員必須定義這個問題，并找到解決方案。例如，土木工程專業(yè)涵蓋了結構、巖土、水利、環(huán)境、道路等工程領域，課程設置以工程類課程為主導，輔以人文和社會科學方面的知識拓展課程，使學員獲得土木工程專業(yè)學士學位，同時可以勝任其他領域的工作，如計算機、經濟學、地理學、行政管理和規(guī)劃等。

（三）教學與科研并重

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的專職教員、兼職教員、聘用教員，都是教學與科研雙肩挑。學院本科和研究生教育并重，鼓勵本科生參與學術和科研活動，研究生是科研工作的生力軍。據特倫布萊院長介紹，每位教員必須達到科研量40%，教學量40%；同時要承擔管理職責，占20%。按其教員數量、周學時、小班教學模式、研究生培養(yǎng)規(guī)模以及科研學術經費情況分析，每個教員的教學與科研任務都比較重。特倫布萊認為，院校教育“最基本的是課程教學內容的更新與發(fā)展，因為我們在國內和國際都要保持向生長軍官學員和研究生傳授知識和信息的誠信度”。而課程設置和教學內容的更新正是依據教員的研究進展而不斷更新的。為此，皇家軍事學院積極支持教員與其他機構之間的科研交流與合作，先后設立了13個研究中心或機構，并與加拿大國家研究院保持密切聯系。因為聯邦政府的許多研究項目都委任此研究院承擔，所以，學院必須爭取成為該院開展科研的主要支撐力量。據2008年統(tǒng)計，學院90%以上的科研項目與國防相關，在研項目約150項，年均科研經費約3400萬加元（含合同項目經費2000萬加元），并為政府提供政治與國際關系、國防工業(yè)、教育和工程技術等方面的咨詢。2011年，該院的科研實力在加拿大名列第三。

（四）教官與文員并重

目前，整個加軍院校教官與文職人員的比例為1∶1.3。加皇家軍事學院擁有一支以軍事教官為主導、文職人員為主體的教員隊伍，現有在編教職工780人，其中專職教員181人（現役教官36人，占19.9%；其他為文職教員），兼職教員356人，教輔人員243人。另有合同制科研人員350人?，F役教官僅占所有教員（專職加兼職）的6.7%。教學科研人員大多擁有博士學位，個別擁有碩士學位，聘用期為3～4年。現役教官主要擔負軍事課程教學任務，文職教員一般承擔科學文化課程教學任務，但所有教員培養(yǎng)學員領導能力的作用和責任是一致的，即注重結合課程教學進行指揮軍官應具備的思維、語言、組織、協調等能力的訓練?；始臆娛聦W院每月要召開一次系主任教學聯席會議，討論如何培養(yǎng)學員的綜合素質和領導能力，使其得到全面發(fā)展。

四、注重榮譽教育，彰顯特色文化

（一）注重軍官榮譽教育

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的榮譽室和主要走廊，懸掛著歷任院長和杰出學員畫像，激勵學員為國家、為榮譽而努力學習和鍛煉?；始臆娛聦W院授予的名譽學位可以由不同的組織或個人，包括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俱樂部通過學校理事會的任何成員發(fā)起提名。各專業(yè)都可授予榮譽學位和普通學位。榮譽學位課程是一項具有挑戰(zhàn)性的課程，其課程內容具有較大的深度和廣度?；始臆娛聦W院每年都要從獲得榮譽學位的畢業(yè)生中提名12名定期軍官培訓計劃的學員直接進入研究生院學習。與大多數加拿大大學一樣，名譽學位的提名由皇家軍事學院理事會作出最后的決定。

（二）注重發(fā)揮體育的育人功能

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高度重視為所有學員提供參加體育活動的機會，通過多樣化的體育教育，尤其是開展冰球、橄欖球、跆拳道等激烈對抗性的競技運動，增加學員的基礎技能和體能運動以及軍事相關活動等方面的知識，以此樹立積極的生活態(tài)度，激發(fā)學員強烈的團隊精神、戰(zhàn)斗意志和集體榮譽感，培養(yǎng)他們今后領導部隊所需的身體素質、自信心、軍事和運動技能。學員必須上體育課，每周不少于4個小時，并參加每年舉行的學院運動會。第一年體育訓練集中在個人體質鍛煉方面，包括運動生理學、營養(yǎng)、訓練原則和預防傷害理論等。要求學員完成基本軍事游泳的標準測試。第二年體育訓練集中在集體運動方面，包括英式足球、曲棍球、排球、籃球、壁球、羽毛球、手球、水球和壘球等，要求學員掌握基本技能，可以舉辦體育賽事。第三年體育訓練重點在軍事技能方面，包括徒手格斗、不同的障礙逾越訓練、水上訓練和軍事速降等。第四年體育訓練重點是個別運動，如獨木舟、攀巖、負重訓練、游泳、生命救護、高級的徒手格斗、壓力點的控制策略等。學院擁有冰球館、室內田徑場（200米跑道）、游泳館、室內運動俱樂部等設施，開設了籃球、曲棍球、手球、足球、排球、水球、極限飛碟等多個校內運動項目，成立了擊劍、跆拳道、橄欖球、冰球、田徑等8個運動代表隊，培養(yǎng)學員的體育專長和體能素質。同時，學院規(guī)定健身訓練、校內體育項目、體能課程均為必修，大多由軍官學員組織，體能測試由運動隊實施，每周都記錄運動成績；參加學院運動代表隊和體育俱樂部活動為選修，這些都是由軍官學員組織的。此外，課程學習成績與獲得領導者鍛煉機會密切相關。例如，學習工程學的學員如果平均分達到96分，就可以成為橄欖球隊的教練或雙語教官，也能成為低年級學員中隊的指揮官。

（三）注重校園軍事文化建設

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很重視校園軍事特色文化建設，尤其是注重將精神文化融匯于各種場合、載體或活動之中。學院的行政辦公大樓與位于渥太華的加拿大國會大廈建筑風格類似，只是規(guī)模小一些。樓前廣場也稱作游行廣場，飄揚著加拿大國旗、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的校旗和英聯邦國家標志的軍旗，學員室外軍事表演、新生入學儀式、學員指揮官交換等活動都在這里舉行。學院西側是草坪，放置著退役的坦克、飛機、潛艇等，時刻提醒人們這里是與軍事有關的機構。學院一角是歷史上抵御外國侵略的炮樓，現在改作軍事博物館和校史博物館。位于學院中心的紀念碑是為紀念加拿大歷史上所有為國捐軀的軍人而建，也被稱作凱旋門。拱門前后的地面上有很多塊小石板，上面刻著人名和日期，每一個名字代表了一位在戰(zhàn)場上犧牲的校友，上面的日期是出生與死亡時間、就讀皇家軍事學院的時間。軍人平時都從兩側通過，并且脫帽敬禮；畢業(yè)典禮時，所有畢業(yè)生排著整齊的隊伍從大門中間通過，接受最高指揮官和校長的檢閱。同時，該院通過派出學員參加國際交流活動和開展校際課程交流，開闊學員的視野，在更廣的領域內受到文化的感染和熏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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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郭偉 校對 許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