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fā)榮

(廣東外語藝術職業(yè)學院 應用外語學院，廣東 廣州 51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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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沃克小說中的婦女主義靈魂
——對愛與拯救的探索

陳發(fā)榮

(廣東外語藝術職業(yè)學院 應用外語學院，廣東 廣州 510507)

艾麗斯·沃克是美國當代一位出色的黑人女作家，她自詡為一名女權主義者，認為對女性主義者而言，婦女主義者就像紫色中的淡紫色一樣光彩動人。從艾麗斯·沃克所出版的小說中，我們可以感受到她的思想魅力。要解讀艾麗斯·沃克，首先要對其思想中的婦女主義靈魂進行解讀，而且婦女主義批評也成為美國文學文化中，當代批評運動難以割舍的少數(shù)話語權。該文就對艾麗斯·沃克的一系列小說進行分析，揭示她女權主義的信仰。

婦女主義靈魂；艾麗斯·沃克；少數(shù)話語；激進主義

美國當代黑人女作家艾麗斯·沃克，是一名婦女主義者，她通過一系列的小說來揭示美國社會中的一些諸如暴力、女權等方面的問題，認為對女性主義者而言，婦女主義就像紫顏色系列中的淡紫顏色一樣高貴，而婦女主義靈魂則是由愛與拯救所組成的，她的激進主義是基于愛而產(chǎn)生的一種特定激進主義[1]。在她的現(xiàn)實生活以及藝術創(chuàng)作中，這樣的婦女主義精神也始終貫徹全部，這也是我們對艾麗斯·沃克進行解讀時必不可少的金鑰匙。艾麗斯·沃克的小說彰顯了婦女主義和激進主義的思想，下面結合她的一系列小說來對這兩種思想進行分析。

一、婦女主義

這個詞匯是從艾麗斯·沃克所獨創(chuàng)的婦女主義者一詞中發(fā)源的，在艾麗斯·沃克作品《紫顏色》面世并轟動美國文壇一年后正式出現(xiàn)。艾麗斯·沃克在《尋找母親的花園》散文集扉頁曾對這個詞匯做出如此定義。

首先，它源自女孩子氣，它嚴肅、負責和不輕浮。這里的女人氣主要指有色婦女主義者或黑人女性主義者，其發(fā)源于黑人民間的日常用語，如一位父親對女兒說，“你要表現(xiàn)出女人氣！”即要他的女兒像一個真正女人那樣，充滿勇敢、剛毅、倔強，求知欲旺盛，求知方向也更為廣泛和深度。婦女主義者是成年人，對成年人行為感興趣，做事也非常成熟，可用黑人民間日常用語中“你要長大”相替換，對嚴肅、負責、懂事等格外強調(diào)。

其次，它也指向了對其他婦女都抱以熱愛的婦女，而其中是否夾雜著性含義并不影響。這類婦女鐘愛婦女情感的靈活性和婦女的力量，對婦女文化非常熱衷。在某些時候，這類婦女也會和個別男性墜入愛河，并致力于包括男女在內(nèi)的全民族精神完整和生存的追求。但除去某些時候是為心靈健康外，并非一個分裂主義者。在傳統(tǒng)上是普濟主義者，比如在一段母女對話中，當問及媽媽“為何我們膚色是棕色、黑色或米色”時，媽媽會回答“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像一座大花園一樣，其中任何顏色的花朵都是存在的??？”在生活中也非常踏實能干，又如在母女對話中，“媽媽，我要帶上你和幾個奴隸一起走著去加拿大”，而母親回答“這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盵2]

再次，對音樂、舞蹈、月亮、食物、精神、完整、斗爭、人民、自己、愛情等等在內(nèi)的一切都充滿熱愛。

綜上，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艾麗斯·沃克對婦女主義者在形式上的闡述具備相當程度的顛覆性，在話語表達方式上也存在反傳統(tǒng)因素，而其定義的外延和內(nèi)涵以及足夠勾勒出某種理論的外相，這，正是婦女主義思想中愛與拯救的靈魂折射。艾麗斯·沃克別具匠心的定義也揭示著，婦女主義思想是以婦女團結有愛為核心的，用以抗爭種族和性別歧視的一種成熟思想，也是一種熱愛生活、不畏艱難，為實現(xiàn)包括男女在內(nèi)的全民族心靈完整和生存而奮斗的信仰。艾麗斯·沃克不僅在其一生的藝術創(chuàng)作中始終貫徹著婦女主義靈魂，也與其現(xiàn)實的激進主義生活不斷融會貫通。

婦女主義相較于女性主義雖然乍看同出一轍，但婦女主義也擁有自己相對容易被忽視的獨特的內(nèi)在涵義。艾麗斯·沃克正是為將黑人女性主義的特殊性予以凸顯，才特此自詡為一名婦女主義者，而非稱呼自己為黑人女性主義者。這種對黑人女性主義特殊性的強調(diào)，且同時在表達形式上堅持別具一格的黑人女性主義者主張，實際上并非艾麗斯·沃克獨自專有的，比如批評家貝爾·胡克斯作為一位激進的黑人女性主義者，就曾抵制傳統(tǒng)習俗中將自己姓名首字母大寫的要求[3]。貝爾·胡克斯提出所謂的女性主義往往被與以白人中產(chǎn)階級婦女為典型的女性主義進行雷同，而導致本就置于邊緣下的黑人女性主義者更邊緣，更難以保持自己的獨特性。

艾麗斯·沃克在其藝術創(chuàng)作中始終貫穿著她關于婦女主義思想的書寫，婦女主頁，也正是黑人女性主義為自身獨立性的實現(xiàn)而抗爭堅持的成果。

二、婦女主義的創(chuàng)作——愛與拯救

作為一位婦女主義者，艾麗斯·沃克在數(shù)十年的藝術創(chuàng)作中始終堅持弘揚愛與拯救的靈魂旋律，她本身是一名黑人女性，關愛的首要對象自然也是她的黑人姐妹們。由于性別和種族的雙重壓迫，她的這些黑人姐妹們慢慢演變?yōu)椤端齻兊难劬ν系邸分?，一位老婆婆對其外孫女所提及的“世間的騾子”。不愿意自己提包袱的白人，將包袱甩給了身后的黑人，而這名黑人又將這個包袱甩手扔給了他身后的女人。因而，這些黑人姐妹也是艾麗斯·沃克所認為的其毫無保留唯一予以尊敬的群體，也是她心目中最偉大的英雄。這是因為，這些黑人姐妹們一直遭受著難以想象的壓迫，但卻從來未被授予過表彰或獎勵。

這些艾麗斯·沃克眼中美國最偉大的英雄群體，遭受過幾個世紀之久的殘忍慘重壓迫，并且她們始終缺乏話語權，這讓艾麗斯·沃克深深為之刺痛，為此她呼吁她們將這些大聲講出來，“若你心中有痛卻難以開口，那么你會被那些堅持認為你喜歡那些傷痛的家伙們刺死的”[4]。而艾麗斯·沃克在1973年出版的第一本短篇小說集，即《戀愛與困境:黑人婦女的故事》，便正是這種聲音出現(xiàn)的起端。這本小說集描述了十三位黑人女性因戀愛陷入困境的故事，一位著名的黑人女性批評家曾指出艾麗斯·沃克在這部作品中開始下意識地、真誠地挖掘黑人婦女們生活中的恐懼和真實面目。由于自身種族身份和性格的影響，她們一直難以與恐懼保持距離。

《紫顏色》正是艾麗斯·沃克這種聲音發(fā)出的最強音[5]。在作品中，女主人公西莉長時間無聲地生活在暴力壓迫下，她年幼時遭受繼父強暴，隨后被像牲口似地被賣到了丈夫手中。而在結婚的當日，她就被丈夫的兒子打得頭破血流，并在之后歲月中像黃牛似的任勞任怨沒日沒夜地干活，稍有怠慢，她丈夫就會對她拳打腳踢，甚至有時候會用皮鞭狠狠抽她。西莉白天累的腰都要折了，到晚上她還要被迫轉(zhuǎn)變?yōu)橐粋€床上的受欲者，她幾乎真正成為了一頭騾子，任何東西都能夠壓在她的身上，而她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音，否則就會招來鞭笞毆打，更別談什么反抗了。

艾麗斯·沃克在她長篇作品《擁有快樂的秘密》中，她曾對非洲婦女被迫接受割禮的現(xiàn)象予以了充分關注，針對割禮對黑人婦女身心所產(chǎn)生的嚴重傷害，艾麗斯·沃克更是在《女勇士的標記:割禮和女性性束縛》這部專題片中進行了詳實描述，這部專題片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非洲的這種烙印著性別歧視和性別迫害的丑陋習俗的進一步蔓延。在《擁有快樂的秘密》中，女主人公塔什由于在非洲部落中被實行過割禮，她身體因此患上了一些疾病，即使后來到了美國也難以治愈，并且，割禮時的那種痛苦場景更像夢魘一般不斷糾纏著她，即使在成婚后與丈夫相依相偎、生活無憂無慮也難以挽回那些逝去的東西[6]。幼時的割禮遭遇讓她對幸福生活缺乏了追求和希望，身體遭受的傷害也讓她心靈遭受重創(chuàng)。

艾麗斯·沃克關愛的聲音中也涵蓋了對女同性戀者的關愛，她認為這種非常規(guī)的戀情是與異性戀一樣美好自然的，并且在她的眼中，女同性戀涵蓋的范疇非常廣泛，即無論是否存在性含義，只要感情上的兩情相悅都可以構成女同性戀。若將艾麗斯·沃克在《紫顏色》對女同性戀的涉及尚屬躲閃，那么在她后續(xù)作品中關于這方面的題材就直接、完全進行了展露?！段彝惖膹R宇》被艾麗斯·沃克視作自己作品《紫顏色》的續(xù)集，而在這部作品中她相當明確地將西莉和莎格定位成女性同性戀的關系。至于艾麗斯·沃克的最新短篇虛構作品《傷心前行》中，也大量涉及到此方面的描述，并且她在其中幾個橋段中非常重視對同性戀婦女心路歷程的再現(xiàn)，特別對她們最終如何意識到自己是雙性戀者或同性戀者時的感受[7]。在艾麗斯·沃克看來，性傾向的順其自然是健康的，也并未構成心靈殘缺。她曾毫不諱言地宣稱自己曾在兩次異性戀關系出現(xiàn)破裂后，一度萌生出同性戀傾向的趨勢。實際上，在艾麗斯·沃克看來，認識到這樣或那樣的人性自然也是一種自我拯救的舉措，愛與拯救之間的距離也僅僅是一步之隔，甚至就存在一條線的距離。愛了必須拯救，拯救那些可能像婦女割禮一樣被忽視的聲音，拯救那些早已湮沒在歷史大潮中黑人婦女心底的聲音，拯救那些像同性戀婦女一樣被曲解和詛咒的聲音，心靈產(chǎn)生了傷痛，因此首先要從心靈層面進行拯救，即便是那些利用男性優(yōu)勢地位和權利對女性實施傷害的人，正是由于他們心靈的不健全讓他們做出了大量惡性的行為[8]。

其中艾麗斯·沃克的第一部長篇作品《格蘭治·開普蘭的一生》，即是描寫男主人公格蘭治·開普蘭從殘缺心靈轉(zhuǎn)向健全心靈的不斷完善的過程。即便在《紫顏色》中，女主人西莉的丈夫也在晚年時有所懺悔，他開始將尊重的目光投向西莉，并在日常生活中開始自己動手整理，他的心靈不斷走向健康。但是我們應看到，艾麗斯·沃克更多的還是對以西莉為代表的黑人婦女們極力表彰，她對那種置于非人環(huán)境下，通過自身創(chuàng)造力和姐妹情誼來實現(xiàn)自我和價值的黑人婦女們極力推崇[9]。

同時，艾麗斯·沃克所展示的藝術拯救，相當部分是從她對自己生命的拯救而開始的。藝術創(chuàng)作為艾麗斯·沃克的生命注入了更多活力，她從寫詩中走出了創(chuàng)造生涯的第一步，而寫詩這種方式也成為她用來慶祝自己“未在前一天完善自殺的方式”[10]。艾麗斯·沃克在1964年畢業(yè)前夕，當她從非洲回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意外懷孕了，但當時她很難找到墮胎的醫(yī)生，為此她絕望得一度萌發(fā)出自殺的念頭，并在那時將一枚刀片放在她枕頭下很長時間。但應該慶幸的是，她最終不是拿起了這枚刀而是一支筆，在這桿筆下記載了大量關于愛情、非洲、黑人等詩歌。她最終也找到了醫(yī)生，那些詩集最終也得以出版。

艾麗斯·沃克在之后的日子中也再度遭遇過自殺危機，因深感自己要對美國黑人婦女的境況負責，同時她又感覺自己筆力的不足，為此曾一度憤怒的想自殺，甚至想化妝成女仆偷偷進入壓迫者者家中，在他們大腿間扔下一顆顆被拔掉引線的手榴彈。但是，她終究是不能那么直接謀殺掉壓迫者的，她最終還是只能拿起筆同那些性別歧視和種族歧視的不同現(xiàn)象作斗爭。她曾這樣說過，寫作將她從謀殺的罪名中拯救出來，也為她解除了很多因暴力實施產(chǎn)生的不便[11]。

藝術通過其獨有生命力挽救了艾麗斯·沃克的生命，也拯救了她的心靈。她在1984年的一次采訪中曾說道，“寫作的確可以治愈人的心靈的，只要長期堅持寫作，任何人都會成為一個健康的人。當然，不能寫那些沽名釣譽或賺錢的事物，而應寫自己認為非寫不可的東西?！?托尼·莫里森曾指出艾麗斯·沃克寫出的東西是其最愛看的，艾麗斯·沃克聽說后對此進行了補充，她說自己所寫的東西是莫里森早應讀到卻尚未讀到的東西。

藝術不僅拯救了艾麗斯·沃克的生命和靈魂，也拯救了佐拉·尼爾·赫斯頓，將她從長期遭受性別和種族歧視的狀況中解救出來。同是哈萊姆文藝復興時期的活躍分子，佐拉·尼爾·赫斯頓在今天也受到廣泛關注，她也被譽為美國黑人文學史上的代表人物之一。艾麗斯·沃克是在整理一篇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素材時發(fā)現(xiàn)赫斯頓的名字，她將對方稱之為她的文學嬸嬸，因為赫斯頓是在她之前為黑人婦女保存了創(chuàng)造力火花的文學媽媽[12]。

另外，即使作為拯救民族心靈的行動，艾麗斯·沃克的藝術創(chuàng)作也遭受過不少誤解，這其中《紫顏色》備受爭議就是最典型的例證，甚至有些人直接攻擊她敵視黑人男性。而艾麗斯·沃克對此由衷道，“我依舊屬于一個全身心對鏡子都不信任的民族，我們因為心靈傷害感覺羞恥，但無論如何，鏡子本身是神圣的，而藝術，正是這樣的一面鏡子。我們應該尊重藝術的神圣職能，讓其更好地幫助我們。”

藝術固然是艾麗斯·沃克數(shù)十年來不斷挽救自己和他人生命的方式，但在現(xiàn)實中，她也為之不懈努力著。

三、愛與拯救——現(xiàn)實中的激進主義

在艾麗斯·沃克看來，愛的力量可以讓她面對一切難以忍受的事情，而愛的方式正是通過激進主義運動來表達。

在她大學期間，黑人民權運動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她也奮不顧身地投入其中。因聽了馬丁路德金《I Have A Dream》的演講，竟曾在華盛頓廣場一顆大樹上激動萬分，也曾經(jīng)在聽到其慘遭暗殺后如喪考妣，為此而流產(chǎn)失去了自己第一個孩子。她和自己的丈夫都是民權運動的積極分子，并在密西西比地區(qū)為當?shù)氐暮谌吮甲吆粲醵嗄?，但由于她丈夫身為白人，因此他們兩人之間的結合被當?shù)卣J為是一種異端，也為此不斷遭受攻擊和詛咒，甚至在白天兩人都不敢一起出門。遺憾的是，兩人為黑人做出的種種努力被置于種族隔離陰影下并未收獲其支持者的肯定，而且他們兩人并未因此退卻，但他們的這場革命婚姻最終還是解體了，究其根源，還是源自種族主義這個他們?yōu)橹畩^斗多年的因素[13]。

在作品《傷心前行》中，艾麗斯·沃克用將近一半的篇幅潸然淚下地再現(xiàn)了那段傷心歷史，這本書也是她獻給自己曾深愛過的丈夫的禮物。她這種自傳體般的十年婚姻備忘錄，正是對種族主義毒害結果的最好驗證。而她的半自傳體長篇小說《梅瑞迪恩》，更是將她在民權運動中的切身經(jīng)歷予以了集中再現(xiàn)。

年輕時就深深扎根于心中的激進主義也伴隨了艾麗斯·沃克的一生，她在1997年出版的作品《我們所愛的一切皆可被拯救:一個作家的激進主義》散文集中，艾麗斯·沃克將自己一生中長期奮戰(zhàn)的激進主義予以了全面回顧。無論是黑人民權運動還是反核污染運動，無論是黑人婦女運動還是對土著文化的保護運動，艾麗斯·沃克總是活躍在時代的最前線，她通過自己獨特的眼光來審視和批評這一切以種族歧視與性別歧視為核心的不公正暴力壓迫現(xiàn)象。她甚至一度因為抗議某項環(huán)境危害工程而被當?shù)鼐齑毒辛?，她也曾向克林頓政府公開致信，譴責其對古巴實施食物禁運政策，會導致古巴的無辜兒童遭受饑餓困倦襲擊。她不斷呼吁抵制非洲部落婦女長期以來遭受的被迫割禮，直到后來她成功喚醒了一家電視臺對其施以援助，并親自趕赴非洲拍攝此方面的紀錄片，直至這種非人性的割禮最終在全球一致輿論譴責下蹤跡遠去，她才真正在心中放下了一塊巨石[14]。

艾麗斯·沃克的激進主義背后隱藏著她那洋溢著對婦女主義者的關切，以及對地球、自然、人們、姐妹、同胞等極端熱誠的份量十足的愛心。在意識到仇恨不能解決所有問題的時候，艾麗斯·沃克倡導通過愛的方式去對抗暴力、化解仇恨，一如她在作品《地球傳送:世貿(mào)中心和五角大樓遭襲后奶奶精靈的話》中所主張的那樣。

從早些年強烈激進主義到近些年相對溫和的激進主義，艾麗斯·沃克將自己的信仰不斷在行動和反思中鍛造、升華。無論身為一個地球人還是身為一個具備神圣使命感的當代作家，艾麗斯·沃克都將她對婦女主義者愛與拯救方面的靈魂盡數(shù)奉獻給了她所熱愛的一切，她為此甘心情愿赴湯蹈火。婦女主義也成為我們今天用來解讀艾麗斯·沃克及其作品的金鑰匙，而婦女主義批評的主張和實踐，一方面是全球黑人女性主義斗爭的勝利成果，另一方面也對建構少數(shù)話語權供給了更多的參照元素和啟示標本，為此，婦女主義及艾麗斯·沃克，已成為當代美國文學文化批評領域中所難以逾越的、閃耀著神圣色彩的一方圣地[15]。

艾麗斯·沃克認為婦女主義者主要指對婦女、斗爭、人民、生活、自然、地球等等，都抱以最炙熱感情的一批人，這個群體致力于追求民族心靈健康和完整的拯救。在艾麗斯·沃克的藝術創(chuàng)作中，其婦女主義思想中愛與拯救的靈魂始終充斥她的所有作品中，而在此之中，尤以榮獲普利策文學獎的《紫顏色》最令世人關注和感興趣。此種婦女主義思想映射到現(xiàn)實生活層面，也讓艾麗斯·沃克衍生出某種激進主義思潮，這也可以從她早年投身到黑人民權運動中，之后參與對美國911恐怖襲擊的強烈譴責中，參加反對核污染活動，致信克林頓政府公開譴責其相關政策等行為模式中看出來。

艾麗斯·沃克通過對現(xiàn)實社會發(fā)生的時間進行抽象，然后以小說的形式展示其中蘊含的社會發(fā)展問題，以一種小說的方式來表達對于美國女權主義和暴力思想的反對，彰顯了小說藝術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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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高 堅)

2016-05-04

I712.45

A

1673-8535(2016)04-0072-05

陳發(fā)榮(1970-)， 男 ，廣東羅定縣人，廣東外語藝術職業(yè)學院應用外語學院講師，研究生學歷，主要研究方向：大學英語教學與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