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土紅,張正一
(長沙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長沙 410004)
政府之“善”:政府公信力的倫理基礎
唐土紅,張正一
(長沙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長沙 410004)
政府公信力是政府憑籍自身信用贏得公眾信任的能力?,F代社會,政府公信力是檢驗民眾對政府信任的晴雨表,受到各國政府普遍重視和極大關注。但在既往的研究中,學界往往熱衷于對政府公信力的政治學探討。事實上,除了從政治學范疇追尋政府公信力之外,還有其存在的倫理基礎,這一倫理基礎便是政府“善”。政府“善”是優(yōu)良政府應然的價值訴求,是政府獲得公民認可的前提,也是公民與政府達成共識的最基本要素。要重振政府公信力,最重要的是要在人們內心深處喚起“善”政府的回歸。
善;政府公信力;倫理
所謂政府公信力系指政府憑籍自身信用贏得公眾信任的能力。在現代社會,政府公信力反映的是民眾對政府的滿意度和信任度,是檢驗民眾對政府信任的晴雨表,更是構成解釋和促進經濟增長和政治穩(wěn)定的一個關鍵因素,受到各國政府普遍重視和極大關注。研究政府公信力,首先要回應公信力續(xù)存的基礎問題。在這一問題上,有學者將之定位于權威、觀念、象征和競爭上,有學者把暴力、組織、理論視為政府公信力的基礎,也有學者把公共利益視為政府公信力的基礎,還有人認為,政府信任的基礎在于公民“同意”。但以上有關政府公信力的基礎,遵循的路徑均是“政治→法律”或“法律→政治”范式。事實上,除了從政治學、法學范疇追尋政府公信力之基礎之外,還有其存在的道德基礎。這一點,也為中外理論家達成共識,即使排斥倫理道德的馬基雅維利也認可非暴力的價值,他認為,暴行不能“每天重復”,“給人恩惠可以一點一點來”。也就是說,沒有倫理道德作為支撐的政府是難以獲得民眾信任的。那么,到底什么是政府公信力的倫理基礎?本人認為,“善”是型構政府公信力的倫理基礎。
“善”是政治倫理的核心范疇?!吧啤本烤篂楹挝?從辭源意義分析,中文“善”由“羊”和“口”型構,即羊入口為善,借人之欲望類比理義之善,孟子“可欲之謂善”便具此意。孟子還從倫理規(guī)范論道:“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矣,乃所謂善也。若夫為不善,非才之罪也?!敝祆溥€對儒家傳統(tǒng)進行過注釋,“羞,恥己之不善也;惡,憎人之不善也?!闭J為羞惡之心是基于道德認知基礎上的一種內疚和評價。
在西方,善“good”源于拉丁文“gout”,意即“適合”、“有用”或“有益”。對善的探討一直是西方傳統(tǒng)倫理的聚焦點,一直吸引了眾多思想家的眼球。蘇格拉底將“善”視為一種秩序、和諧與理性的契合體,要求人們追求“最高的善”,柏拉圖把至善厘定為“善理念”認為它是“最高善”。亞里士多德將善視為目的的存在物,激勵人們追求善果,他指出:“每種記憶與研究,同樣地,人的每種實踐與選擇,都以某種善為目的。所以有人就說,所有事物都是以善為目的”[1](P1-2)伊壁鳩魯從人的感官感覺出發(fā),把善付諸于快樂“只有當我們痛苦而無快樂時,我們才需要快樂;當我們不痛苦時,我們就不需要快樂了。因為這個緣故,我們說快樂是幸福生活的開始和目的。因為我們認為幸福生活是我們天生的最高的善,我們的一切取舍都從快樂出發(fā):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得到快樂,而以感觸為標準來判斷一切的善?!盵2]宗教哲學家奧古斯丁和阿奎那則把善規(guī)定為上帝的意志善,是引向幸福生活的一種力量。如奧古斯丁認為,“事物如果存在,自有其善的成份。因此,凡存在的事物都是善的”[3](P127),上帝“所創(chuàng)造的一切,都是好的”[3](P128)。阿奎則說:“人們在塵世的幸福生活,就其目的而言,是導向我們有希望在天堂中享受的幸福生活的?!盵4]元倫理學家摩爾也把善視為倫理學的根本問題,認為倫理學首先要探究就是“什么是善的”,但遺憾的是,他認為“善是不可定義的”。他說:“‘善’是一單純的概念,正像‘黃’是一單純的概念一樣:正像決不能向一個事先不知道它的人闡明什么是黃的一樣,你不能向他闡明什么是善的。”[5](P13)“如果我被問到‘什么是善’,我的回答是:善就是善,并就此了事?;蛘?如果我被問到‘怎樣給“善”下定義’,我的回答是,不能給它下定義:并且這就是我必須說的一切?!盵5](P12)
時代不同,人之理念情趣不同,對善的理解亦不同,但相異之中亦有共性的元素,即善即好的、有益的事物。即便是當前我國流行的有關“善”概念,也傳承了人類這一共性元素。如羅國杰先生給定的善的定義是:善就是在人和人的關系中表現出來的對他人、對社會的有價值的行為。那么,什么是善?我們認為,善說到底就是合目的性與合規(guī)律性的范疇,即正當的、合理的,對社會、他人和自身均有正價值的事物和行為。作為“管理眾人之事”的政府之善,其對象并非是單一的個體,而是人民大眾。因而,較之一般之善,政府之善有其更高的道德要求,它要著眼整個社會,光耀人類生活中的每一個群體。政府之善在價值層面指向了人類的生存向度,在政治層面則體現了人之發(fā)展和政治制度的更加完善。我們說,政府是善的,意味著它必須在政治生活中具有促進社會發(fā)展和增進公民福利的理念及其相應的正當行為。就政治社會而言,政府只有在正確的理念指導下,制定合理的公共政策,采取正當行為落實合理的制度安排并取得積極成效,才謂之善。
在政治社會,“善”是政治生活的起點,也是政治生活的終極歸屬,善更是獲得民眾認可和信任,型構其公信力的價值基礎,因為:
首先,善是優(yōu)良政府應然的價值訴求。所謂優(yōu)良政府,簡言之,就是值得民眾信賴,能夠引領民眾走上優(yōu)良生活的,追求終極善的政府。公共行政倫理是為“范圍更廣泛的‘全體居民’而不是為自我、家庭、小集團或一幫人的利益服務”[6],對“公共善”的追求是檢驗政府及其管理者是否合德,能否值得公眾信任的根本標準。從道德本性上看,政府也應是追求“善”的共同體,這一點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均有論述。他們認為,城邦其實就是對人類的最高目的和理念——“善”的追求。柏拉圖認為,個人只能在城邦生活中才能取得善的德性,城邦的任務就在于實現德性和幸福,為人們實現善創(chuàng)造條件。亞里士多德則認為,一切社會團體建立的目的都在于完成某種“善業(yè)”,求得某種“善果”。城邦作為“至高而廣涵的社會團體”,其目的就是為了達到最高最廣的“善業(yè)”,謀求至高的“善果”?!懊恳粋€城邦(城市)各是某一種類的社會團體,一切社會團體的建立,其目的總是為了完成某些善業(yè)——所有人類的每一種行為,在他們自己看來,其本意總是在求取某一善果。既然一切社會團體都以善業(yè)為目的,那么我們也可以說社會團體中最高而包含最廣的一種,它所求的善業(yè)也一定是最高而最廣的:這種至高而廣涵的社會團體就是所謂‘城邦’。”[7](P3)“凡訂有良法而有志于實行善政的城邦就得操心全邦人民生活中的一切善德和惡行。所以,要不是徒有虛名,而真正無愧為一‘城邦’者,必須以促進善德為目的?!盵7](P138)奧古斯丁從人對上帝的信仰出發(fā),也將追求“至善”視為人類政治生活永恒的價值目標。思想家盡管對善的理解可能存有差異,但對善價值追求的意愿卻高度同質?,F代社會,公共行政在本質上也是政府追求“公共善”的活動,因為政府治理說到底就是通過調整民眾之間的利益關系,營造良好的社會秩序,推動社會和諧發(fā)展。這一過程就其道德實質和價值歸宿而言,即是“公共善”的實現過程。如果背離這一價值目標,公共行政和民主政治便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就此,有學者也斷言:“當行政權力為大多數人服務的時候,行政權力就是真正的公共行政權力,由此而來的行政管理就是真正的公共行政。相反,行政權力如果只為少數人或者某個行政領導者服務,那么行政權力就退化或者異化為封建腐朽、黑暗落后、專制殘暴的絕對權力或者私人化權力,由此而來的行政管理就只能是惡政或暴政,根本就沒有公共的實質?!盵8]
其次,善是政府獲得公民認可的前提。政府要獲得民眾信任,首先就得回應民眾道德期待,被民眾認可。政府只有追尋“善”的理念,為民眾提供盡可能多的服務和產品,滿足民眾的需求,才能夠被民眾認可,贏得政府合法性的價值基礎。古希臘政治理性主義者認為,政府權力的合法性需要經過論證,沒有經過論證的政治權力是不能得到民眾信任和認可的。如何論證權力的合法性?柏拉圖認為,只有通過“善”知識論證的權力才具有合法性。亞里士多德則將政治學和倫理學都歸結為實踐性的科學,他認為實踐的研究,即關于人可以實踐、可以獲得善的研究,包括倫理學和政治學這兩個相互聯系的科學。在他們眼里,政治本身就是追求善的,而政府之善是天下之大善。任何時代,任何國度,政治之善都要滿足人們以物質生產生活為基礎的最基本的善,同時也要維護社會公平與正義,促使政府之善不斷發(fā)展進步。因為“在使社會政治理性化,法治化的過程中,我們也決不可忘記根本,忘記制度應有的發(fā)端,我們也許還得一次又一次地把社會政治方面的規(guī)范、把法律的規(guī)范重新帶到出發(fā)點加以審視,看它們是否偏離了這一出發(fā)點,偏離了多少,并予以適當的糾正?!盵9]盧梭還提出了“公意”理念,并將之視為政府最高的善,而這種善也是公民共同意志的結果。“公民有義務在共同達成的同意的基礎上服從法律和管理制度,因為他們實際上只有義務服從他們按照自己理解的共同利益而為自己規(guī)定的法律。”[10]政府之善體現了人類集體理性的結晶,對其善的拷問反映了人們對政府行為模式的共同期盼。政治生活需要最“基本的善”維系人們生活,需要正義之善來平衡發(fā)展中的沖突。以此意義而言,政府的道德使命其實也是對具體善的實施、開展和完善。善是政府存在的基礎,是政府得到公民認可的前提。政治善理念通過其普遍規(guī)范性內在地型構著合法性的社會秩序和合法性的政治制度,政府只有將“善”視為政治生活的原初責任,成為人們構建優(yōu)良生活的必備元素,政府才具備為民眾認可的合法性。
再次,善是政府贏得民眾信任的倫理基礎。政府信任的倫理基礎在于政府如何運用權力,是將權力指向公益還是指向私利,這其中權力就存在一個價值取向和歸宿問題。我們認為,政府善的理念是一切政治生活的出發(fā)點,也是其價值旨歸。政府對善理念的回應和落實,涉及到政府的合法性,關系到政府的權威性和公信力。倘若政府在政治生活中不能捍衛(wèi)善的價值,不及時回應和落實公民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公共行政將失去靈魂。政府公信力建設其實也是將“善”引入政府治理中,使其主動接受善價值的規(guī)導,在行政活動和行政過程中及時回應民眾的價值期待,從而在政府與公民之間架起良性互動的橋梁,使民眾在政府德治的智慧中生長出對政府信任的力量。政治善的力量,猶如羅素所言:“在漫漫的黑夜中,人們渴望一座光明燈塔的指引,這就是明確的信仰、基礎牢固的希望以及由此產生的能夠超越一切險阻的沉穩(wěn)的勇氣?!盵11]對“善”執(zhí)政理念的追求,我國儒家早有闡釋,如“民為邦本,本固邦寧”思想就是善政理念的結果。孟子還提出,“善政得民財,善教得民心”??梢?古人很早就認識到政治“善”的意義與價值,統(tǒng)治者如要贏得民眾信任,就須善待百姓,用“善”理念感化而非強力統(tǒng)治民眾。致力于城邦“至善”的亞里士多德也認為,城邦得以存在和延續(xù)的道德原則是公民有需要城邦存在的愿望和公眾支持城邦的力量?!耙粋€政體如果要達到長治久安的目的,必須使全邦各部分(各階級)的人民都能參加而懷抱著讓它存在和延續(xù)的意愿。”[12](P88)也就是說,公民信任和自愿服從是城邦存在的必要條件。而民眾信任的基礎則在于城邦對“善業(yè)”的追求。亞里士多德認為,城邦的目的在于追求善,并且城邦善較之于個人善更重要。城邦“正該是[自然所趨向的]至善的社會團體了?!盵12](P7)“一種善即或對于個人和對于城邦來說,都是同一的,然而獲得和保持城邦的善顯然更為重要,更為完滿。一個人獲得善值得嘉獎,一個城邦獲得善卻更加榮耀,更為神圣?!盵13]只有城邦善才能滿足“人天生就是政治動物”的天性,使人們過上“優(yōu)良的生活”,延續(xù)城邦發(fā)展。政治之善作為政府與公眾關系模式中最基本要素,體現了民眾對政府的政治心理傾向。它內化于人們的觀念中,又現實化為一種應然的政府倫理準則,表征著政府對終極價值的應然追求。因而,它是民眾對特定政治價值的敬仰和人們發(fā)自內心的強大精神力量。從根本上說,政治善為政府行為選擇奠定了道德合理性的風向標,決定著人們對現有政府的認同感和信任度,正是從這種意義而言,善是政府贏得民眾信任的倫理基礎。
最后,善是公民與政府達成共識的最基本要素。人天生就是不斷發(fā)展自己,追求優(yōu)良而幸福生活的動物。何謂幸福?亞里士多德認為,幸福是一種合乎德性的理性生活,“人的幸福我們指的是靈魂的一種活動”[1](P32)。毫不忌諱地說,幸福是人追尋的終極價值目標。“就我們的各個個人說來以及就社會全體說來,主要目的就在于謀取優(yōu)良的生活。”[12](P130)“幸福是完善的和自足的,是所有活動的目的。”[1](P19)那么,政治的目的又何在?這是理論家,特別是古典理論家熱議的話題。亞里士多德認為,政治的目的在于追求某種“善業(yè)”,完成人之本性,使人過上幸福的生活。“既然所有的知識與選擇都在追求某種善,政治學所指向的目的是什么,實踐所能達到的那種善又是什么。就其名稱來說,大多數人有一致意見。無論是一般大眾,還是那些出眾的人,都會說這是幸福,并且會把它理解為生活得好或做得好。”[1](P9)“優(yōu)良的立法家們對于任何城邦或種族或社會所當為之操心的真正目的必須是大家共同的優(yōu)良生活以及由此而獲致的幸福?!盵12](P348)亞里士多德認為,人類天性是趨向政治生活的動物,個人品性的完善,優(yōu)良生活的獲得只能在城邦生活中才能得以實現?!俺前畹拈L成出于人類‘生活’的發(fā)展,而其實際的存在卻是為了‘優(yōu)良生活’”[12](P7)。亞里士多德將善劃分兩類,即具體的善(善事物)和最終的善(最高的善);將政治學視為最權威的科學,認為政治的終極目的就是追求最高的善,并把這種最高的善規(guī)定為具有自足性的幸福。在亞里士多德看來,國家是人之自然本性——追求幸福的結果,而國家的目的也是要促進人們過上優(yōu)良自足的幸福生活。社會契約論也認為,國家和政府存在的目的也是為了保護人之生命、財產和自由等自然權利不受侵犯,使人們過上安定有序的幸福生活。如果說亞里士多德是從最高善思考國家目的的話,那么,社會契約論者則是從具體善來解讀國家和政府構建的目的。“我們建立這個國家的目標并不是為了某一個階段的單獨突出的幸福,而是為了全體公民的最大幸福?!盵14]人天生也是神往和追求至“善”的幸福生活的動物,政府的設置則契合了人之幸福與發(fā)展的需要,使公民與政府找到了共識性的倫理話語。
自國家和政府產生以降,善開啟了人們對優(yōu)良政治生活的美好向往,成為人們所期盼的古老而又彌新的理想政治管理理念。不管在東方還是西方,不論在古代還是現代,政治善始終成為廣大民眾對優(yōu)良政府的美好向往和期盼。為了將善的政治理念付諸于實踐,思想家還設計了諸多善的政治管理模式,將是否以實現公民利益和掌權者的“品質”與“知識”去界定政體善惡。人類政治生活中的“至善”理念,多少帶有某種“圓夢”情懷,似乎一直在重復“烏托邦”的斷想。但是,隨著人類社會的發(fā)展,商品拜物教與物的奴役化日益明顯,在人類社會譜系日益功利化、功能化的今天,“金錢和權力逐漸成為人們之間交往的媒介,利益最大化成為人們行動的理論范式”[15],人們愈感意志的泯滅,方向的迷失,“人們越來越疏離于他們自己制度的內在原則。所以,問題是這種疏離是否能夠被克服,如何克服,以及如何彌合社會文明傳統(tǒng)的裂痕?!盵16]如何拯救這個價值迷失的世界?如何調節(jié)、規(guī)范、和引導人們生活?如何重振政府“公信”?筆者認為,最重要的還是要在人們內心深處喚起政府“善”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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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陳浩凱]
The"Goodness"of Government:On the Ethic Foundation of Government Credibility
TANG Tu-hong,ZHANG Zheng-yi
(School of Marxism,Changsh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Changsha,Hunan 410004,China)
Government credibility refers to the ability of the government to win the public trust of the masses through its own trustworthiness.In the modern society,government credibility is the barometer of the public to test the credit of the government so that it has attained the general concern and extreme attention of the government of all countries.However in the previous researches,the academia have been bound up mainly in the political perspective.In fact,apart from this viewpoint,there is also an ethical foundation,which is called the"goodness"of the government.The"goodness"of the government is the value appeal of a good government, the premise for the recognition of the public,as well as the elements for the consensus between the public and the government.To revitalize the government credibility,the crucial thing is to appeal to the return of the"good"government in the depth of people’s heart.
goodness;government credibility;ethics
B82-051
A
1672-934X(2014)01-0046-05
2013-11-23
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12CZX069);湖南省社科基金項目(11YBA004);湖南省教育廳優(yōu)秀青年項目(11B009)
唐土紅(1976-),男,湖南臨武人,長沙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后,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政治倫理學研究;張正一(1988-)男,河南鄭州人,長沙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