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新慧
(杭州電子科技大學人文學院,浙江杭州 310018)
農民工子女歧視知覺與校園適應
——“融合教育”的視角
吳新慧
(杭州電子科技大學人文學院,浙江杭州 310018)
目前,在我國城市中以公辦學校為主的接收農民工子女就學的格局基本形成。在融合教育視角下探討農民工子女與同輩群體交往過程中遭遇歧視狀況及歧視知覺狀況,分析歧視知覺對其校園活動參與、校園不良行為及班級歸屬感等維度的校園適應的影響,并就減少同伴歧視、發(fā)展融合教育,促進城鄉(xiāng)兒童融合提出建議。
農民工子女;歧視知覺;校園適應;融合教育
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工業(yè)化、城市化進程加速,農民工流動“家庭化”趨勢日益顯著,大量農村兒童隨遷至城市。在早期,他們的教育主要由農民工子弟學校解決,這類學校為解決農民工子女就學問題做出了積極貢獻,但這是一種隔離式教育,不利于農民工子女的成長。為了讓農民工子女享受公平的教育,2001年國務院提出了以“流入地政府負責為主,以流入地公辦學校為主”的“兩個為主”政策,政策的實施使以公辦學校為主的接收農民工子女就學的格局基本形成。截至2010年,浙江省接收大約116萬名農民工子女,其中75%就讀于公辦學校[1];上海接收47.05萬人次,其中71.41%在公辦學校就讀[2]。同輩群體作為兒童成長的“重要他人”,就讀于公辦學校的農民工子女在校園中是否會因為身份、家庭背景等的劣勢而遭到城市兒童的歧視?他們的歧視知覺如何?歧視知覺又會對其校園適應產生哪些影響?融合教育該如何應對?本文希望就這些問題進行解答。
融合教育,最早源于20世紀60年代末美國的回歸主流運動。早期的融合教育關注殘疾人教育和特殊教育,隨著時間推移,融合教育提出了改革普通教育的平等和多樣化兩大方針。教育平等主張取消特殊學校,在普通教育中盡可能地減少學生被排斥;教育多樣化要求學校要根據(jù)學生不同的需求進行教學[3]。在教育過程中,接納所有學生,反對歧視和排斥,促進學生的積極參與,注重集體合作,成為現(xiàn)代融合教育的重要內容。對于農民工子女而言,融合教育就是指在公平的價值理念下,使農民工子女在學習、生活和心理等方面與本地相融合,促進其全面和諧發(fā)展的教育[4]。公平待遇、反歧視是對農民工子女開展融合教育的應有之義。
歧視是人們覺察到的一種負面的屬性,它使帶有負面屬性的個體和群體受到排斥、孤立、偏見和歧視,或遠離、逃避正常的社會階層,且這種逃避含有自我貶低的意思[5]。大量研究發(fā)現(xiàn),農民工子女在城市遭受歧視的現(xiàn)象非常普遍[6],來自諸如制度[7]、城市居民[8]、教師[9]、同伴[7]等方方面面的歧視影響著其心理適應[10]、人際交往[9]、學校適應[11]等。但從目前研究來看,較少對同伴歧視導致的歧視知覺對其校園適應進行探討。為了考察同伴歧視及歧視知覺狀況及其影響,我們對在城市公辦學校就讀的農民工子女展開問卷調查。調查對象以三到六年級的小學生以及初一到初三的初中生為主。調查在上海、杭州、武漢、溫州、福州、南昌等地展開,發(fā)放問卷1320份,回收有效問卷1238份。
同輩群體,是由一些年齡、興趣、愛好、態(tài)度、價值觀、社會地位等方面較為接近的人所組成的一種非正式初級群體,是個體社會化的重要因素。個體相似性在建立和維持友誼方面起作著重要作用,兩者越相似則越能相互吸引,產生親密感[3]。農民工子女與城市兒童各個層面的差異較大,農民工子女被同伴歧視狀況與歧視知覺狀況如何?
從農民工子女個體的受歧視經(jīng)歷來看,1.3%的認為“經(jīng)?!北黄缫?3.9%的“較多”被歧視;24%的被歧視經(jīng)歷“有,但不多”;58%的“沒有”被歧視經(jīng)歷;12%的“不知道”。在考察農民工子女同伴歧視狀況之外,筆者對歧視知覺進行了調查。歧視知覺,是個體知覺到由于自己所屬的群體成員資格而受到了有區(qū)別的或不公平的對待,既包括知覺到的指向自己的歧視,也包括知覺到的指向自己所在群體的歧視[12]。在個人歧視知覺上,有5.5%的農民工子女認為本地同學對外地同學存在“非常嚴重”的歧視,12.3%的認為歧視“有點嚴重”,48.7%的認為歧視“不太多,偶爾發(fā)生”,33.6%的認為“從來沒有歧視”現(xiàn)象。比較被歧視經(jīng)歷與歧視知覺發(fā)現(xiàn),農民工子女的歧視知覺要高于歧視經(jīng)歷,有些農民工子女雖然沒有被歧視經(jīng)歷,但是他們對歧視有一定知覺。在群體歧視知覺狀況上,當問及農民工子女班上或學校有沒有“農村幫”和“城市幫”小團體時,6.7%的回答“有”,45.3%的回答“沒有”,48.0%的“沒有聽說過”,城鄉(xiāng)兒童間幫派現(xiàn)象并不明顯,城鄉(xiāng)兒童群體區(qū)隔并不普遍。
“群體社會化理論”認為在兒童的整個社會化過程中,同伴群體對個體的發(fā)展起決定性影響[13],受到一個或幾個同伴群體的歡迎,對于兒童形成自信有價值的感覺以及從屬于家庭以外的團體的感覺都很重要。而受到同伴的拒絕,可以引起自卑、對團體的疏遠感以及孤獨感[3],同伴的接納與排斥影響著兒童的校園適應。
1972年,國際教育委員會把教育的目的定位為學會生存,其基點是個體怎樣適應主流社會;融合教育理念下,教育的目的是倡導教育對象積極參與、改造社會。按照該理念,師生都是教學的主體,都應積極參與到教學過程和學校生活中去,反對任何學生被排斥在外[14]。
校園活動參與對兒童成長有重要意義。米德看來,群體活動是兒童社會性和個性發(fā)展的重要媒介。通過參加有組織的、復雜的活動,他們正式擔負某種角色,實現(xiàn)著別人期望,滿足著他人的需要,從而使自己真正成為群體中的一份子[15]。農民工子女校園活動參與狀況如何?調查顯示,17.0%的經(jīng)常參加各項活動,16.3%的參加比較多,31.0%的參加一些,22.1%的很少參加,13.5%的從不參加。農民工子女能較好地參與學?;顒?,但是也有超過35%的農民工子女校園活動參與狀況值得注意。歧視知覺對校園活動參與有何影響?分析發(fā)現(xiàn),認為歧視“嚴重”的農民工子女參與校園活動的頻率要低于認為歧視“少”或者是“沒有”的農民工子女;從不參加班級活動的比例隨著歧視知覺的減少而減少,由“非常嚴重”的33.3%下降到10.1%(見表1),卡方檢驗發(fā)現(xiàn),個體歧視知覺對校園活動的參與有顯著影響(X2=50.730 p=0.000)。農民工子女歧視知覺與校園活動參與呈現(xiàn)負相關關系。群體歧視知覺對學?;顒訁⑴c無顯著影響。(X2=4.776,p=0.311)
有關同伴關系與兒童攻擊行為的研究發(fā)現(xiàn),積極的同伴關系在調節(jié)環(huán)境危險因素和兒童青少年的攻擊與受侵害之間具有重要作用,尤其在中國集體主義價值觀念的文化背景下,積極的同伴關系具有更為突出的保護作用[16]。阿舍爾等認為,被同齡人接受或拒絕與孩子的社會適應性密切相關;如果被拒絕,可能會導致孩子退學和犯罪[17]。考耶等研究發(fā)現(xiàn)被同輩排斥的孩子比受歡迎的孩子表現(xiàn)出更多的不良行為,而受歡迎的孩子表現(xiàn)出親社會行為,很少表現(xiàn)侵犯行為[3]。
表1 個體歧視知覺與校園活動參與 (N=1228)
表2 個體歧視知覺和與同學打架行為 (N=1218)
調查顯示,2.3%的農民工子女報告經(jīng)常和同學打架,6.0%的打架比較多,8.4%的不經(jīng)常打架,31.7%的有時會打架,51.6%的從來沒打架過。歧視知覺對農民工子女校園不良行為有何影響?分析發(fā)現(xiàn),不同個體歧視知覺其不良行為存在顯著差異(X2=87.841 p=0.000),歧視知覺越明顯,打架等不良行為越容易發(fā)生。認為本地同學歧視“非常嚴重”的農民工子女,經(jīng)常打架的比例為12.5%,遠遠高于認為從“來沒有”歧視的比例;認為歧視“非常嚴重”農民工子女“從不打架”的比例為則低于認為“從來沒有”的比例(見表2)。另外,不同群體歧視知覺的農民工子女其校園不良行為存在顯著差異(X2=87.841 p=0.000)。認為存在城鄉(xiāng)小團體的農民工子女其“經(jīng)?!薄拜^多”打架的頻率要遠遠高于認為“不存在”“沒有聽說”城鄉(xiāng)小團體的農民工子女。(見表3)
表3 群體歧視知覺與同學打架行為 (N=1222)
筆者認為,小團體一方面能給兒童以心理和精神的支持,幫助其形成班級歸屬感;另一方面也與校園不良行為相關,在融合教育過程中,教育工作者應對小團體,尤其是對立的小團體引起關注,積極往有助于兒童成長的方向引導。
融合教育強調“合作學習、共同生活”,使所有學生在其團體中有歸屬感,并能積極地參與學習和生活,提倡學生間建立起積極的相互依存關系[18]。班級就是建立這種依存關系的重要載體。從個體入學到就業(yè)或結婚這一段時間里,班級是一個主要的社會化機構,它培養(yǎng)學生個性品格,使他們在動機上和和技能上都能勝任成年人角色[19]。
農民工子女在公辦學校的班級歸屬感如何?調查顯示,農民工子女對班級認同較高,29.2%表示“非常喜歡”就讀的班級,45.6%表示“喜歡”,19.9%表示“一般”;“討厭”和“非常討厭”的比例分別為3.9%和1.6%。個體歧視知覺對班級歸屬感有何影響?分析發(fā)現(xiàn)(見表4),認為“從來沒有”歧視現(xiàn)象的農民工子女中,喜歡班級的占81.8%,歸屬感高于其他歧視知覺水平。歧視知覺越少,歸屬感越強,個體歧視知覺對農民工子女班級歸屬感有顯著影響(X2=118.811 p=0.000)。
表4 個體歧視知覺與班級歸屬感 (N=1234)
群體歧視知覺又對班級歸屬感的形成有何影響?分析可見(見表5),認為存在城鄉(xiāng)小團體的農民工子女喜歡班級的比例為82.5%,不喜歡的班級的比例為12.5%,均高于其他群體歧視知覺水平。不同群體歧視知覺其班級歸屬感存在顯著差異(X2=29.254 p=0.000)。
表5 群體歧視知覺與班級歸屬感 (N=1234)
筆者認為他們對班級的態(tài)度更鮮明,原因可能有兩方面,一方面小團體的存在給一部分農民工子女以精神支持,比那些不能感受到小團體的、無“歸屬的”農民工子女更能適應班級生活;另一方面,由于這樣的小團體是以城鄉(xiāng)差異為基礎的,那些被“農村籍”小團體接納的農民工子女,形成了城鄉(xiāng)小團體的“我群”與“他群”感,當他們的團體力量不夠強大,足以支撐其班級歸屬感時,他們更容易感受城市小團體對自己的不接納,而極情緒更強烈。
融合教育是實現(xiàn)全民教育的基本途徑,其目的是使所有的兒童能享受平等的受教育的機會,在民主、平等的環(huán)境中參與合作學習,接受高質量的教育,使人的潛能得到開發(fā)[20]。
對農民工子女實施融合教育,旨在打破城鄉(xiāng)限制,為其成長提供一個理解、尊重、互助、友愛的教育氛圍,使其身心健康發(fā)展,成為一個好公民[21]。積極的同輩關系對實現(xiàn)融合教育有重要作用,教師、家庭、社區(qū)等應通力合作,創(chuàng)建融合氛圍與條件。
在引導城鄉(xiāng)兒童良好同輩關系建構過程中,教師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首先,教師要消除對農民工子女的偏見,為城鄉(xiāng)兒童融洽相處創(chuàng)造條件。由于城鄉(xiāng)兒童成長環(huán)境的差異,農民工子女在個人習慣、學業(yè)成績等多方面不盡如人意,但這不是教師區(qū)別對待的理由。相反,作為融合教育工作者,教師更應該關愛農民工子女,以賞識的眼光發(fā)現(xiàn)其閃光點,幫助消除自卑與敏感心態(tài),為城市兒童接納農民工子女樹立榜樣。其次,正確認識同輩群體的重要作用,引導積極同輩關系建構。本研究發(fā)現(xiàn)“小團體”能給農民工子女以精神支持,但也是影響校園不良行為的因素。在教育中,教師應對該現(xiàn)象引起注意,一方面通過多元化的活動,增進城鄉(xiāng)兒童溝通,促進其理解與合作,減少交往的區(qū)隔;另一方面,要注意部分被小群體孤立的農民工子女,幫助其建立良好的同伴關系和班級歸屬感。再次,對于家庭條件差、心理敏感、傾向于歧視歸因的農民工子女,教師更應關注其成長的心理需求,幫助減少歧視歸因,樹立積極心態(tài)。
家長是孩子的撫養(yǎng)者和教育者,在孩子成長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在融合教育中,農民工子女父母應注重父母能力的培養(yǎng)。父母的能力包括正確指導孩子、對孩子一致連貫的紀律要求、積極的家庭交往模式等。兒童成長過程中遇到的風險因素能夠經(jīng)過家長的本身素質得到有效的調節(jié)[22],農民工子女家長通過父母能力的培養(yǎng),正確認識孩子,客觀評價孩子;當孩子遭受歧視或挫折時給予積極地引導,幫助其排解消極情緒;增強家校合作,與教師一起開展教育工作,為孩子發(fā)展創(chuàng)造條件。
城市兒童家長在提高父母能力的同時需要實現(xiàn)觀念轉變。長期以來,城市居民有意無意地將流動人口及其子女看作是與己不同的“農村人”,將其排除在“我群”之外。在城鄉(xiāng)兒童同伴關系建構上,部分家長也扮演著阻礙的角色。城市兒童一方面在學校接受著“消除歧視,與農民工子女和諧相處”的教育;另一方面,在家庭教育中又有著截然不同的思想,家校割裂的教育不利于城市兒童成長。未來的社會是合作的社會,城市兒童需要學會與不同的人交流與合作;未來的城市是城鄉(xiāng)兒童共同的城市,沒有城鄉(xiāng)兒童的融合,未來的城市充滿風險。家長們應該轉變觀念,正視流動人口對城市的貢獻,公正地對待流動人口及其子女,教育和引導孩子尊重、關心有身邊的其他人,鼓勵其與農民工子女交流合作。
融合教育就教育目的的個人取向而言,它主張通過尊重和合理對待人的差異,促進人的價值形成與完善;就其社會取向而言,則主張通過人與人間的理解與合作,最終為建構有效學校、和諧社會服務[23],其最終目標是構建一個全納的社會。在融合教育實施過程中,社區(qū)作為兒童成長的重要環(huán)境,積極開展多種活動,讓城鄉(xiāng)兒童都有展示自己優(yōu)勢和才華的舞臺,促進城鄉(xiāng)兒童的溝通和交流,幫助減少敵意、促進良好同伴關系建構。另外,通過政府輿論引導、典型宣傳等,以塑造流動人口積極的城市建設者形象,幫助城市居民更好地認識外來務工人員及其子女,消除長期以來形成“污名效應”以及由此帶來的“我群”、“他群”的區(qū)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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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Migrant Children's Peer Discriminative Perception and Their Campus Adapt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clusive Education
WU Xin-hui
(School of Humanities,Hangzhou Dianzi University,Hangzhou Zhejiang 310018,China)
Nowadays,most of the migrant children have entered into public schools to pursue their study.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problems of the peer discrimination that the migrant children experienced and their perspective reflection to it while communicating with their peers on campus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inclusive education.It analyzes the influence of the discriminative perception on their campus activities participation,their reflection towards the campus bad behaviors and their sense of loyalty to their classes,which are all related to their campus adaptation.Then,it put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of how to decrease the peer discrimination,how to improve the inclusive education and how to help the rural children and urban children integrated with each other.
migrant children;discriminative perception;campus adaptation;inclusive education
C912
B
1001-9146(2012)02-0045-06
2012-03-10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11YJC840054);浙江省社科聯(lián)研究項目(08N41)
吳新慧(1979-),女,浙江龍泉人,講師,教育社會學、農村社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