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琴 羅貝琲
[摘 要] 通過問卷法調(diào)查聽障大學生自我接納與人際信任的關系發(fā)現(xiàn),聽障大學生的人際信任處于中等水平,其中獨生子女聽障大學生的人際信任水平顯著高于非獨生子女聽障大學生,城鎮(zhèn)戶籍聽障大學生的自我評價顯著高于農(nóng)村戶籍聽障大學生,家庭支持在各人口學變量方面沒有顯著差異;自我接納與家庭支持呈顯著正相關,家庭支持與人際信任呈顯著正相關,自我接納與人際信任呈正相關;家庭支持在自我接納和人際信任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基于此研究結(jié)論,建議充分發(fā)揮政府、學校、家庭及專業(yè)人員的支持作用,構(gòu)建聽障大學生心理健康的支持體系等。
[關鍵詞] 聽障大學生;人際信任;自我接納;家庭支持
[中圖分類號] G762
一、問題的提出
據(jù)2021年殘疾人事業(yè)發(fā)展統(tǒng)計公報,全國有14559名殘疾人被普通高等院校錄取,2302名殘疾人進入高等特殊教育院校學習[1]。對聽障大學生而言,大學階段是聽障大學生形成與發(fā)展人際信任的關鍵期,對健全人格和形成積極心理有著重要作用。
人際信任是一定程度上相信某種人際交往關系,并表現(xiàn)為人與人互動時對對方言行一致的期望和信心水平[2]。聽障大學生的人際結(jié)構(gòu)一般以本人為中心,根據(jù)熟悉程度和情感聯(lián)系,由對血緣關系的親屬向外擴展到聽障同伴、健聽生等[3]。有研究表明,聽障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水平明顯低于健聽生[4],人際信任水平低于理論中間值[5],人際關系現(xiàn)狀不容樂觀[6]。因此,聽障大學生的人際信任問題亟待研究。
自我接納能促進人際信任水平的發(fā)展[7]。一個人自我接納程度愈高,其心理健康狀況愈好,愈能接受自己[8]。聽障大學生能更好地接納自己,有利于順利適應社會生活。在領悟社會支持的研究中,自我接納與各維度呈顯著正相關,其中包括家庭支持[9]。家庭支持是子女感受并接受來自家庭的物質(zhì)、精神、資源等支持。大學生正處在逐步學會獨立的階段,此時的家庭支持非常重要。有研究顯示,家庭在給聽障子女提供支持的過程中難以客觀認知個體間差異,家庭支持尚未實現(xiàn)良好的緩沖器效應[10]。
目前,關于自我接納和人際信任的研究主要針對健聽學生,涉及聽障大學生的研究較少。聽障大學生的自我接納如何影響人際信任,家庭支持又起著什么作用?本研究假設聽障大學生的人際信任與自我接納、家庭支持存在某種相關,并通過數(shù)據(jù)分析驗證三者之間的關系,以此豐富在高等融合教育背景下聽障大學生人際信任的相關研究,為構(gòu)建聽障大學生積極心理支持體系提供理論參考和教育建議。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選取四川省屬師范院校在讀的聽障大學生作為被試,以紙質(zhì)問卷的形式進行了問卷調(diào)查,發(fā)放并回收問卷109份,剔除作答不全的問卷后,有效問卷103份,有效率94.49%。被試的基本情況見表1。
(二)研究工具
1.大學生人際信任問卷
采用鄒平和秦素瓊編制的調(diào)查問卷,該問卷《信任他人問卷》《信任我問卷》組成,其內(nèi)部一致性系數(shù)分別為0.85、0.87[11]。該問卷包括人品信任與能力信任,采用5點記分,問卷得分越高,則表示人際信任發(fā)展越好。
2.自我接納問卷
使用叢中、高文鳳編制的《自我接納問卷》,該問卷的同質(zhì)性信度為0.86,重測信度為0.77,具有較好的信效度[12]。包括自我接納、自我評價兩個維度,共16道題目。此問卷采用4級評分,問卷得分越高表明自我接納程度越高,反之則越低。
3.家庭支持量表
《領悟社會支持量表》是1987由Zimet & Blumenthal等編制的,共12個項目,采用李克特7點記分。因本研究要調(diào)查家庭支持,所以選用其中的家庭支持維度,該維度的信度是0.85。得分越低,則表示獲得的家庭支持越少;得分越高,則表示獲得的家庭支持越多[13]。
(三)數(shù)據(jù)處理
對收集到的問卷進行整理后,使用SPSS20.0軟件和ProcessV3.3插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t檢驗、單因素方差分析和相關分析,并通過Process采用模型4建立中介模型,使用bootstrap檢驗中介效應。
三、研究結(jié)果
(一)描述性統(tǒng)計
對聽障大學生的人際信任(人品信任與能力信任維度)、自我接納(自我接納和自我評價維度)、家庭支持進行了描述性統(tǒng)計(見表2)。其中,人品信任平均分為3.75,能力信任平均分為3.62,由此得知聽障大學生的人際信任狀況為中等水平,人品信任平均分高于能力信任。自我接納平均分為2.50,自我評價平均分為2.40,可知自我接納水平為中等。家庭支持得分為4.88,可知聽障大學生的家庭支持處于中等偏上水平。
(二)各維度人口學特征分析
對數(shù)據(jù)進行t檢驗或單因素方差分析發(fā)現(xiàn),人際信任總分在性別、戶籍類型、年級、聽障程度、健聽朋友數(shù)量上不存在顯著差異,但在獨生子女與否上存在顯著差異(t= -2.03,p<0.05);在自我接納方面,聽障大學生的自我評價在戶籍類型上存在顯著差異(t= 1.99,p<0.05 ),在健聽朋友數(shù)量上存在顯著差異(F=3.24,p<0.05),自我接納在其余人口學變量上不存在顯著差異;家庭支持在各人口學變量方面均無顯著性差異。
(三)人際信任、自我接納與家庭支持的相關分析
用Pearson相關對人際信任各維度及總分、自我接納各維度及總分、家庭支持進行相關分析由表3結(jié)果可知,家庭支持與人際信任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p<0.01),即聽障大學生家庭支持水平越高,其人際信任的程度越高;家庭支持與自我接納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p<0.01),即家庭支持水平越高的聽障大學生,其自我接納的程度越高;聽障大學生自我接納與人際信任呈正相關。
(四)家庭支持在自我接納與人際信任之間的中介作用
有學者曾探討社會支持在普通大學生自我接納與社交焦慮間的中介作用,在聽障大學生自我接納和人際信任關系中家庭支持是否起著中介作用仍不明晰。為了檢驗家庭支持是否可以作為自我接納影響人際關系的中介變量,本研究將自變量X設置為自我接納,因變量Y設置為人際信任,家庭支持為中介變量M。在Process插件中采用模型4來建立簡單中介模型,將聽障大學生相關研究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見圖1),發(fā)現(xiàn)效應路徑的95%置信區(qū)間內(nèi)沒有包括0,表示中介效應顯著。
參照中介效應檢驗程序[14],使用bootstrap法選
擇簡單中介模型檢驗中介效應,考查聽障大學生自我接納、家庭支持和人際信任之間可能存在的預測關系和中介效應(見表4)。由表4可知,在假設模型中自我接納對人際信任的路徑系數(shù)c并不顯著(第一步),自我接納對家庭支持系數(shù)a(第二步)以及家庭支持對人際信任b均顯著(第三步),加入中介變量后,自我接納對人際信任的路徑系數(shù)c(第四步)變得顯著,表明存在中介效應。
總效應c置信區(qū)間(-0.26,0.72)包含0,說明未加入中介變量家庭支持時,自我接納對人際信任總效應不顯著;對自我接納影響家庭支持路徑系數(shù)a和家庭支持影響人際信任路徑系數(shù)b進行檢驗,95%置倍區(qū)間分別為(0.18,0.76)(1.01,2.63),不包含0,間接效應顯著;直接效應c的置信區(qū)間為(1.59,3.47),不包含0,說明加入中介變量家庭支持后,自我接納對人際信任間接效應顯著。
對于自我接納影響人際信任結(jié)果不顯著情況(總效應c),按“遮掩效應”(suppressing effects)立論[15]:間接效應a*b值為0.46,直接效應c的值為-0.29,符號相反,總效應c就出現(xiàn)了被遮掩的情況,中介效應存在。又因為直接效應c顯著,所以家庭支持起部分中介作用,還存在其它中介變量,有待后續(xù)研究。綜上所述,家庭支持在自我接納與人際信任存在部分作用,屬于廣義上中介作用。
四、討論
(一)聽障大學生人際信任、自我接納與家庭支持的特點
1.人際信任:總體處于中等水平,獨生子女的水平高于非獨生
聽障大學生的人際信任狀況處在中等水平,人品信任得分相對較高??赡苡捎谠谌诤辖逃尘跋拢咝?chuàng)設了較好的人際信任環(huán)境,且擁有健聽朋友的聽障生達樣本人數(shù)的90%,表明聽障大學生人際信任水平呈不斷提高趨勢。
人際信任總分在獨生子女與否上存在顯著差異,獨生子女的人際信任水平高于非獨生子女的人際信任水平,這與健聽人群人際信任研究的結(jié)果相反[16]。對此的解釋是,關系的親疏是影響人際信任的一個關鍵因素,而親屬間的信任是影響關系親疏最大的因素(親屬間信任>朋友間信任>熟人間信任>社會信任)。本研究中,獨生子女家庭支持程度高于非獨生子女家庭,當獨生子女的聽障大學生受到家庭支持越多,與父母關系越親近,人際信任水平便越高,所以與健聽大學生人際信任水平有所差異。
2.自我接納:中等水平,在戶籍類型和健聽朋友數(shù)量方面存在顯著差異
通過分析相關數(shù)據(jù)可知,聽障大學生的自我接納總體處于中等水平,且自我接納和自我評價的維度得分相近。相比健聽大學生的自我接納[17],聽障大學生自我接納程度較低,一定程度上與個體特質(zhì)、人際關系、環(huán)境有關[18]。自我評價在戶籍類型和健聽朋友數(shù)量這兩個變量上存在顯著差異,城鎮(zhèn)戶籍聽障大學生自我接納水平高于農(nóng)村戶籍??赡苡捎诔擎?zhèn)生活環(huán)境較農(nóng)村優(yōu)越,城鎮(zhèn)戶籍聽障大學生所獲得的受教育機會、學習資源等比農(nóng)村籍學生多。有健聽朋友的聽障大學生自我接納水平低于無健聽朋友者,可能源于這部分學生在學習、生活和就業(yè)上與健聽朋友相比,遇到的挫折更多。這些壓力和對比影響了他們對自己的客觀評價,有的聽障生在對比中會產(chǎn)生心理不平衡,甚至會感到?jīng)]有自我價值。
3.家庭支持:中等偏上,在人口學變量上沒有顯著差異
聽障大學生家庭支持水平中等偏上,各人口學變量聽障大學生家庭支持上沒有呈現(xiàn)顯著性差異。說明聽障大學生無論性別差異、獨生與否、城填還是農(nóng)村戶籍,都能獲得一定的家庭支持。這也說明在不斷提高殘疾人權(quán)益和服務保障的過程中,父母越來越尊重和保障孩子的權(quán)利,能為聽障子女提供學習、生活和心理支持。
(二)聽障大學生人際信任、自我接納與家庭支持的相關分析
本研究對人際信任、自我接納與家庭支持三者進行相關分析,得出聽障大學生人際信任、自我接納和家庭支持都呈正相關,家庭支持與自我接納、人際信任的相關關系顯著。
聽障大學生的家庭支持水平與自我接納顯著正相關,這與以往研究一致[19]。說明家庭支持與個體自我認知密切相關,獲得家庭支持越多的個體,其自我接納的程度越高。家庭支持與人際信任總分顯著正相關,即家庭支持水平越高的聽障大學生,其人際信任程度就越好。其中人品信任維度、能力信任維度與人際信任總分都與家庭支持有顯著的正相關。
(三)家庭支持在人際信任與自我接納之間的中介效應
中介效應檢驗結(jié)果顯示,家庭支持在自我接納與人際信任中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且出現(xiàn)了遮蔽效應。大學生的自我接納水平會影響人際信任程度,且這種影響一部分是通過對家庭支持而產(chǎn)生作用的。
家庭支持是指聽障大學生所領悟到的家庭對他們的物質(zhì)支持與心理關愛。自我接納水平高的聽障大學生,一般會對自己的能力、性格等各方面抱有自信心。在與家庭成員的共同生活中,更能感受到父母的關愛與幫助,且多數(shù)對自己有積極的態(tài)度,能更客觀積極地評價自己。所以在家庭提供支持的時候,他們能客觀地接受和理解家庭的支持,與家庭成員保持親近的關系,同時,家庭也會提供更多的支持。
家庭對聽障大學生的物質(zhì)支持和情感投入,能讓聽障大學生體驗到幸福感和愛,促進聽障大學生與家人積極交流,提高社會交往技巧,建立良好的心態(tài)。在與別人的相處過程中,會顯示出一種相互信任的傾向。所以,家庭支持作為自我接納與人際信任的中介變量是可以被解釋的,數(shù)據(jù)分析也佐證了上述結(jié)論。家庭支持在自我接納與人際信任中起到了部分中介的作用。
結(jié)合以上所述,聽障大學生的自我接納、家庭支持與人際信任之間存在緊密的關系。因此,提高聽障大學生的自我接納與家庭支持度,能促進其人際信任的發(fā)展。
五、結(jié)論與建議
(一)結(jié)論
聽障大學生的人際信任在獨生子女與非獨生子女上存在顯著差異,獨生子女的人際信任水平高于非獨生子女,不同戶籍的聽障大學生在自我評價維度上存在顯著差異,城鎮(zhèn)戶籍的聽障生自我評價顯著高于農(nóng)村戶籍的聽障生。聽障大學生自我接納與家庭支持存在顯著正相關,聽障大學生的家庭支持與人際信任存在顯著正相關,聽障大學生自我接納與人際信任呈正相關。聽障大學生家庭支持在自我接納和人際信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二)建議
根據(jù)以上研究結(jié)果和結(jié)論,提出如下建議:
1.發(fā)揮家庭支持的堅強后盾作用
良好的家庭支持有利于聽障生身心健康發(fā)展。首先,父母或監(jiān)護人要客觀認識子女聽障的原因和個體差異性,接納聽障子女與健聽子女的不同,了解聾人文化,學習一些日常手語,根據(jù)語言習得規(guī)律探尋與聽障子女的溝通方式(手語、口語或書面語)。其次,家庭要注重家教家風建設,建設和睦家庭氛圍,家庭成員之間應互相幫助、尊重、信任、關心和愛護。在良好的家庭氛圍中,聽障子女會有較多的積極情緒體驗并進一步提高其適應社會的能力。再次,加強物質(zhì)、情感和學業(yè)支持。在聽障子女成長過程中,家長除了提供學業(yè)支持和輔導外,還要給予關注和情感支持,保持與聽障子女的溝通交流,尊重其需求和價值觀,使其感受到家人的溫暖和愛,這將提高聽障生的歸屬感和信任傾向,從而建立正確認知和接納自我。若是非獨生子女家庭,家長還要注意公平對待每個子女,對具有自卑、人際信任感不足的聽障子女,家長尤其要注意多陪伴和引導。
2.構(gòu)建優(yōu)質(zhì)均等的城鄉(xiāng)教育服務模式
據(jù)調(diào)查,我國88.1萬特殊教育在校生中,城市有 28.8 萬人,農(nóng)村有59.3 萬人[20]。本研究中,農(nóng)村籍聽障大學生的自我評價水平低于城鎮(zhèn)籍聽障大學生,這啟示我們要注意城鄉(xiāng)之間的差異,正視城鄉(xiāng)發(fā)展不平衡的問題。農(nóng)村籍的聽障生受限于家庭經(jīng)濟情況,佩戴助聽器、植入人工耳蝸或進行早期語言訓練等的機會相對較少,導致其語言發(fā)展受限。隨著自我意識的迅速發(fā)展,他們逐步認識到聽覺缺陷帶來的學習和生活的不便,進入大學后的自我評價更為消極,影響了其心理健康。2021年12月,國務院辦公廳轉(zhuǎn)發(fā)了《“十四五”特殊教育發(fā)展提升行動計劃》[21],提出要重點解決特殊教育發(fā)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努力讓每個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質(zhì)量的教育。因此,在新時代加快教育現(xiàn)代化、建設教育強國的新征程中,各級特殊教育學校應加強義務教育階段特殊教育服務體系的構(gòu)建,全面推動特殊教育教學信息資源、語言訓練和心理室等的均衡建設與發(fā)展,使農(nóng)村戶籍的聽障學生充分享受到相應的支持和服務。
3.聽障生自身要培養(yǎng)悅納、信任等積極心理品質(zhì)
通過本研究可知,聽障大學生的自我接納與人際信任呈正相關。在聽障大學生的學習、生活中,教育者、家長要有意識地引導和教育聽障大學生對自己的聽力、外貌、學業(yè)等進行正確、客觀的評價,接受、接納、悅納自我。在大學校園中,聽障生可積極與健聽生溝通和交往。比如咨詢課程中的疑難問題、教健聽學生學手語、和健聽朋友散步等,主動融入到校內(nèi)學習、生活環(huán)境中。同時,與家人、親朋好友等也要保持常態(tài)化聯(lián)系,在積極的人際互動和交往中,增強信任,促進自身人際信任水平的發(fā)展,從而更好地適應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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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 Between Self-Acceptance and Interpersonal Trust AmongHearing-Impaired College Students: The Mediation Role of Family Support
LIU Qin1 LUO Beibei2
(1.Leshan Normal University Leshan? Sichuan 614000;
2.Yaan Mingshan Baizhang Red Army Primary School Yaan? Sichuan 625102 )
Abstract:In order to underst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lf-acceptance and interpersonal trust of hearing-impaired college students, questionnaire is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hearing-impaired college studen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interpersonal trust of hearing-impaired college students is at a medium level, the interpersonal trust level of only children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non-only-child students, the self-evaluation of hearing-impaired college students with urban household registration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rural students, and the family support of only children is higher than that of non-only-child families; self-acceptance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family support, family support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interpersonal trust, and self-acceptance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interpersonal trust; family support partially medi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lf-acceptance and interpersonal trust. Therefore,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give full play to the supporting role of the government, schools, families and professionals, and construct a strong support system for the mental health of hearing-impaired college students.
Key words:hearing-impaired college students; interpersonal trust; self-acceptance; family support(特約編校 范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