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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與曾樹生形象比較與性格成因探析

2023-01-24 03:33張小萍程愛華
莆田學院學報 2022年6期
關鍵詞:涓生子君意識

張小萍, 程愛華

( 景德鎮(zhèn)學院 人文學院, 江西 景德鎮(zhèn) 333400 )

子君和曾樹生分別是我國文學史上著名作家魯迅和巴金筆下的經(jīng)典女性形象。 作為經(jīng)典文學形象, 蘊含的文學意蘊和審美價值是被世人研讀、 欣賞不盡的。 二者有許多的相似之處, 她們追求戀愛自由, 是出走的 “娜拉”。 但子君和曾樹生相隔約一代, 二者又有許多的差異。 比較分析這兩個人物, 可以探析中國現(xiàn)代知識女性在愛情婚姻中的困境、 覺醒與成長。

一、 子君與曾樹生形象之分析比較

1. 止于啟蒙與成于進步

魯迅作品 《傷逝》 中的子君, 生活在20 世紀20 年代初的中國, 是受 “新文化運動” 影響的青年知識女性。 當與涓生在一起的向往受阻時, 她發(fā)出了的娜拉式的大膽宣言, “我是我自己的, 他們誰也沒有干涉我的權利”[1]。 子君在涓生的 “娜拉式出走” 啟蒙價值觀的推動下,勇于割斷和封建原生家庭的聯(lián)系, 與涓生同居。此時的子君無疑是勇敢無畏的。 然而, 她雖是一個為愛而生也為愛而死的 “五四” 時期知識女性, 但也只是一個女性意識只停留在幼年期的女性。 “五四” 啟蒙者們將女性解放的內(nèi)涵單純幼稚地理解為, 女性只要走出了封建家庭, 完成了婚姻自由, 就是獲得了新生。 女性獨立的標志便是 “出走”。 因此按照啟蒙者的設想, 子君走出了封建家庭即是成為了有女性意識的人, 但她出走后的結(jié)局卻是悲涼的。 同居后, 子君的表現(xiàn)違背了自己曾經(jīng)的宣言。 魯迅對子君的出走給予死路的寫作安排, “形象化的展現(xiàn)了 ‘娜拉出走’這一啟蒙神話的幻想特征和烏托邦色彩”[2], 從而揭示這一現(xiàn)代性命題的虛無和幻想特征。 事實上, 子君作為被啟蒙者, 她的女性主體意識未被真正喚醒, 雖然她擺脫了舊的家庭, 但是, 她的反抗是以愛情為依托, 以婚姻為旨歸的。 子君雖走出了女性解放的第一步, 但遺憾的是, 她建立小家庭后, 便止步不前了。 也就是說, 婚后的子君止于啟蒙神話的幻想之中。

而曾樹生, 在愛情上同樣沖破世俗, 選擇了志同道合的同學汪文宣。 不同于子君的是, 曾樹生還懷揣著美好且宏大的理想。 曾樹生接受大學教育的時間在1930 年左右。 當初曾樹生從教育系畢業(yè)時, 曾希望為中國的教育事業(yè)做出貢獻,建立起鄉(xiāng)村化、 家庭化的學堂。 她對自由的渴望超越了愛情與婚姻, 這無疑是有廣闊的社會意義的。 在作品中, 曾樹生生活在20 世紀40 年代初, 建立新家庭后的她不改初心, 仍表現(xiàn)出了一個時代青年超前的女性意識。 面對家庭中出現(xiàn)的各種矛盾, 她并未卻步, 而是勇往直前。 作為一個受過新式教育的時代女性, 曾樹生極其蔑視汪母所推崇的封建禮教觀念, “現(xiàn)在是民國三十三年, 不是光緒、 宣統(tǒng)的時代了”[3]。 而生活中的丈夫無能平庸、 缺乏擔當, 更讓她內(nèi)心對自由、對理想生活的渴求越發(fā)地強烈, 她迸發(fā)出了“我要自由” “我有我的路! 我要飛” 這樣的為自己而活的精神訴求。 曾樹生的女性意識不僅僅在于她追求愛情, 更在于她極強的獨立意識, 她呼喚著自由奔放的新生活。 由此可見, 曾樹生是一個能夠主動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斷進步的女性, 她不像子君那樣單純幼稚, 面對生活, 曾樹生比子君更有勇氣, 更有毅力, 也更有活力,

2. 寄于家庭與立于職場

女性意識的不夠堅定加上封建傳統(tǒng)婦女觀的影響, 使子君一直處在一個寄生蟲式的人生狀態(tài)。 同居前, 她寄生于原生家庭。 從她賣掉僅有的金戒指和耳環(huán)而不是拿出自己的積蓄這一行為就可以知道, 她的一切開支依靠的是父親的援助, 因此可以說同居前子君是過著寄生式的生活。 同居后, 子君又寄生于新家庭。 涓生雖然有工作, 但從他們尋找住所的艱辛過程和結(jié)果就可以看出, 涓生的經(jīng)濟條件一般, 甚至要養(yǎng)活兩個人都是有困難的。 但子君好像并不在意, 因為在她的家庭關系構成觀念中, 她作為妻子, 只需在丈夫背后 “主內(nèi)”, 負責好丈夫的起居飲食, 而涓生作為丈夫自然是 “主外”, 要挑起養(yǎng)家糊口的重擔。 在經(jīng)濟危機還未出現(xiàn)前, 這樣的夫妻合作關系看似和諧, 她似乎也沉醉其中, 甚至“逐日活潑起來”。 而當生存的難題緊逼他們時,子君仍淺薄地希望涓生能夠解決和承擔。 她忘記了自己是知識分子, 也應該和涓生一樣找個工作一起渡過難關, 而不是依舊像家庭主婦一樣只忙碌于做飯、 操持家務。

與涓生分居后, 子君再次寄生于原生家庭。涓生提出分手, 子君只能接受, 因為她沒有條件反對。 在感情上被拋棄、 物質(zhì)上身無分文的雙重困境下, 子君只能選擇回歸原生家庭。 然而回歸原生家庭后的子君仍沒有醒悟, 她沒有去找工作, 沒有依靠自己養(yǎng)活自己的想法。 總而言之,子君的生存狀態(tài)表現(xiàn)為, 在原生家庭依附父親,在新家庭依附涓生, 自始至終都沒有自己在經(jīng)濟上應該獨立的意識。

比較而言, 曾樹生在經(jīng)濟獨立意識方面要強的多, 甚至構成了一正一反的鮮明對比, 子君是經(jīng)濟的附庸者, 而曾樹生是經(jīng)濟的掌權者。 在汪文宣一家四口中, 曾樹生的經(jīng)濟地位處于核心位置。 經(jīng)濟的自足給曾樹生贏得了更多的人生自由。 曾樹生一共出走汪家兩次, 第一次出走是因為忍受不了汪母的無故謾罵, 憤而離開借住在朋友家。 這一次出走讓人們看到擁有經(jīng)濟獨立能力的曾樹生有足夠底氣和資本反抗家庭束縛, 她擁有了人身自由權。 她可以不像子君一樣, 即使察覺了涓生的異樣卻仍要繼續(xù)膽怯相處, 也不必讓自己淹沒在細碎的家務中而被逐漸磨平棱角, 失去個性和靈氣, 而是可以果斷地離開令人寒心的家后過著自由的生活。 曾樹生第二次出走是在文宣因肺病日趨加重而遭到書局解雇之后, 與陳主任一起去蘭州發(fā)展。 從這次出走中, 可以看到的是十分清醒理智的曾樹生, 雖然她出走是實現(xiàn)自我需要使然, 但也是因為她清楚地明白 “我不去我們這一家人怎么生活”。 同樣也因為曾樹生此時是家庭收入的唯一來源, 絕對的經(jīng)濟地位是她可以逃脫沉悶的家庭的資本。 在某種程度上,她的離開, 無論是對她自己還是對汪家的每個家庭成員來說都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 離開前曾樹生提供了安家費, 離開后, 她每月又按時匯款,一直是她在解決汪家生存困難。 同時曾樹生自己也在新的職場環(huán)境進一步發(fā)展自己, 她始終立于職場, 并勝于職場。 整體來說, 曾樹生離家出走不僅是她內(nèi)在的自主的選擇, 也是她所處的經(jīng)濟地位所推動的。 她 “成為一個獨立個體, 有資格站在與愛人平等的位置上敘說愛的話語”[4]。

比較子君和曾樹生的生存狀態(tài), 相同的是她們的人生都充滿曲折, 不同的是, 經(jīng)濟自主意識的缺失讓子君在封閉狹隘的夫權家庭中迷失了自我, 最后走向死亡, 而曾樹生則是在復雜廣闊的社會中牢牢掌握經(jīng)濟主動權, 并找到了自我, 實現(xiàn)女性價值。

3. 自我沉淪與自我新生

在愛情觀上, 子君是感性、 盲目式的, 曾樹生是理性、 反抗式的。 對 “娜拉式出走” 結(jié)局抱有美好期待的子君, 寧愿與父親鬧僵也要和涓生在一起。 事實上, “她的反抗是以愛為依托,以愛情與家庭為旨歸的”[5]。 當涓生對她說 “我已不再愛你了”, 自此, 子君以愛為支撐的世界崩塌, 她無助、 迷茫, 只能重新回歸父親家, 最后郁郁而終。 相反, 曾樹生勇敢追愛, 但在追愛的同時又不淪陷其中, 而是在社會中實現(xiàn)自我價值。 因為她知道人必須活著, 愛才有的依附。 曾樹生可以愛, 但是愛不是她的所有, 她還有其他自我滿足的追求。 而當這種愛成為她的心理負擔和痛苦時, 她也可以不愛, 甚至可以遠走高飛拯救自我。 “她積極參與社交活動是她用自身的行動蔑視世俗、 偏見, 并對眾議的一種回擊。”[6]

在對待男權上, 子君是溫順、 依附、 懦弱的, 曾樹生是不羈、 自愛、 大膽的。 面對家庭的變故, 子君只會依附在涓生身邊自怨, 被涓生拋棄, 也只能自傷。 她沒有與命運反抗的勇氣。 也只能這樣的子君反映了她的男權中心觀, 她追求的是對個性解放膚淺理解的 “婚姻自主”, 她實則是有著 “嫁雞隨雞, 嫁狗隨狗” 式封建道德思想的中國傳統(tǒng)婦女, 是一個充滿 “奴性” 的新式婦女。 所以, 子君的 “回來” 是必然的,她的結(jié)局也只能是必死的 “娜拉”。 然而, 曾樹生在這方面則剛強許多。 當體弱病重的丈夫企圖以賣慘的手段來博得曾樹生的同情和憐憫, 希望她不要離開, 她并沒有順從, 而是大膽地提出分手, “我不能在你那古廟似的家中枯死”[3]。 她把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 從子君被男人拋棄和曾樹生主動拋棄男人這一戲劇性卻又真實的性格反差中, 曾樹生所表現(xiàn)出來的人格魅力有力證明了, “女性慢慢從陳舊的 ‘廚房’ ‘閣樓’ 中走出來, 開始邁向獨立的社會生活”[7]。 她擺脫了妻子對丈夫的依附人格, 毅然決然地 “出走”,成為女性意識最為果敢自信的 “娜拉”。 她完成了自我拯救, 獲得了新生。

總之, 從子君薄弱的女性意識到曾樹生堅強的女性意識, 人們看到子君和曾樹生兩者的時代差異: 一個止于啟蒙, 一個成于進步。 20 世紀40 年代的知識女性曾樹生沿著20 年代子君們所追尋的道路不斷邁步, 繼續(xù)前行。 曾樹生在子君的基礎上成長, 并走向成熟。

二、 子君與曾樹生性格成因探析

1. 社會的壓抑與家庭的沉寂

社會環(huán)境因素, 即指女性受到封建勢力的壓迫以及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的影響。 “在悲劇和史詩的 ‘高級模仿’ 方式里, 英雄的地位高于其他人但不高于他的環(huán)境”[8], 更何況是子君和曾樹生這樣的小人物。 對于本身帶有封建觀念印記的子君, 作者對子君的死給讀者留下了懸念, 讓人們深刻反思和探究造成子君死去的社會原因。首先是社會的壓迫。 涓生被辭退帶來的經(jīng)濟危機和生存危機是他和子君產(chǎn)生矛盾的導火索。 “第一, 便是生活。”[1]她們竭力節(jié)省的錢已所剩無幾, “滿懷希望的小家庭”[1], 生存成了當時最大的困難。 其次, 在封建禮教社會, 父親給予子君違背世俗的 “叛逆” 行為的是嚴厲的管束,還有胞叔對她的絕情。 子君也同樣受到鄰居等眾人的漠視和輕視。 回歸到封建原生家庭后, 又在父親的冷酷和嚴威下死去。 所以魯迅曾揭示說:“婦女解放的要義在于社會制度的變革, 離開了社會變革, 是沒有出路的?!盵9]子君與涓生同居前后的鮮明反差, 讓人們見識了頑固的封建毒瘤對五四青年知識分子的戕害。 子君即便上了新式學堂, 接受了新興思想, 但在此前十幾年, 她在要求女性遵從三從四德的社會環(huán)境下成長, 所以在與涓生組合家庭后, 她的不成熟的新知識女性角色自覺讓位于傳統(tǒng)倡導的封建婦女角色。 “在一個根本沒有為知識女性走向社會提供任何機會與道德認可的社會, 子君們的命運被歷史地鑄定在家務勞動上?!盵4]在社會轉(zhuǎn)型期激烈的文化沖突中, 壓抑的社會使子君們難以獲得女性獨立的現(xiàn)實條件。

曾樹生的出現(xiàn)并非偶然, 有其特定的環(huán)境。雖然 “到20 世紀三四十年代, 隨著西方文化觀念的進一步深入, 中國知識女性的女性解放意識進一步加強。 一些知識女性開始走出家庭投身社會”[2]。 然而在整個社會背景下, 女性的個性解放運動就好像是砸向一潭死水的一塊石頭, 只不過是打破了一下水面的一刻沉寂, 泛起一點漣漪, 最終還是沉入潭底。 國家的衰落, 戰(zhàn)爭的無情, 擊碎了曾樹生曾經(jīng)的美好理想, 活著已成為一件十分艱辛又奢侈的事情。 曾樹生勇挑養(yǎng)家的重擔, 在大川銀行做著讓旁人冷眼相待、 被人稱作 “花瓶” 的工作。 雖然她內(nèi)心壓抑, 但是殘酷的現(xiàn)實不得不讓她放下知識分子的自尊, 為生活苦苦掙扎。 因為戰(zhàn)爭帶來的一系列消極影響,讓本來關系和睦的夫妻漸行漸遠, 最后也讓曾樹生遭受了家破人亡的痛苦經(jīng)歷, 為其悲慘人生添上了一筆重重的灰色。 在那個動亂的時代, 國民黨反動政府的黑暗統(tǒng)治注定了曾樹生的結(jié)局。 由此可知, “想要走出女性覺醒的困境, 需要更為廣闊的社會關懷”[5]。

除了社會因素, 家庭因素對子君和曾樹生也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 家庭因素主要體現(xiàn)在家庭男性責任的缺失。 作為啟蒙者的涓生, 他把子君當作啟蒙的對象, 他的求愛讓子君深陷其中。 可是失業(yè)后的涓生露出了虛偽的一面。 在他們的夫妻關系中, 子君盡心承擔了照顧涓生飲食起居的妻子責任, 而作為另一半的涓生卻選擇整日泡在圖書館以躲避子君。 他以旁觀者的身份打量著忙于煩瑣家務而不修邊幅的子君。 此時的子君他已不愛了, 涓生漠視并辜負了子君對他的深情。 從他們異化的關系可以看到子君的形象蒼白無力, 這“既反映出涓生形象的自私虛偽, 也反映了女性在男權社會中的失語處境”[10]。 如果涓生能夠給予子君足夠的擔當和愛, 并一起奮斗擺脫困境,那么子君也許就該是另一種命運。

曾樹生出走的結(jié)局看似比死去的子君好, 但其實曾樹生之前所經(jīng)歷的家庭精神折磨比子君要復雜、 繁瑣得多。 在家中, 曾樹生 “仍要被男權主導的封建倫理道德標準所衡量”[5]。 身為封建傳統(tǒng)婦女代表的汪母, 將有鮮明個性和開放行為的曾樹生視為異類, 甚至敵對化。 導致曾樹生毅然選擇 “休夫” 的原因, 是汪母挑撥離間以及對她的人格攻擊。 而且, 汪母的挑撥也導致曾樹生母子關系的疏離和不和諧, 這讓曾樹生心中充滿了惆悵與失望。 而在夫妻關系上, 更是由真愛到無愛, 最后只剩憐憫。 曾樹生和汪文宣的關系已從平等的關系轉(zhuǎn)化為依附關系, 一種施舍與被施舍的關系。 對于是否離開汪文宣, 曾樹生來回掙扎了許久, 二難選擇讓她非常痛苦。 因此說, “從精神上來看, 曾樹生卻是個絕對的弱者, 她在心靈上飽受煎熬”[11]。 曾樹生曾說,“我愛動, 愛熱鬧, 我需要過熱情的生活”[3],因此, 枯死沉寂的家庭氛圍讓曾樹生幾乎窒息,她對這個家庭徹底失去了希望。

2. 女性自身性格的軟弱與矛盾

自身原因指的是子君和曾樹生各自的局限性。 子君的局限性在于對涓生盲目的愛, 甘愿成為男權的附屬品。 子君和涓生在一起后, “自修舊課”, 陶醉于扮演忠誠的家庭主婦角色。 因為子君忙著柴米油鹽, 與涓生交流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有的只是在 “凄慘的神色中” 勉強擠出笑容來緩和氣氛。 而封建傳統(tǒng)的婦道觀又讓子君習慣把自己當成了涓生的附屬物。 當他們出現(xiàn)經(jīng)濟危機時, 她下意識地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并企盼他可以謀出一條新路。 可 “倘使只知道捶著一個人的衣角, 那便是雖戰(zhàn)士也難于戰(zhàn)斗, 只得一同滅亡”[1]。 后知后覺的子君面對涓生異常冷漠的態(tài)度, 只是通過卑微的求和態(tài)度以及利用曾經(jīng)彼此的美好來喚回涓生對自己的熱度, “這表現(xiàn)了小知識分子的思想幼稚和性格依附性”[12]。 當涓生明確提出分手的時候, “她臉色陡然變成灰黃, 死了似的”[1]。 “子君沒有思想, 沒有尊嚴, 任由命運和男人擺布。”[13]子君以認命的態(tài)度向現(xiàn)實低頭, 獨自落寞地離開, 重新回到她以前極力掙脫的家。 與那個曾經(jīng)為愛而無畏的子君相比, 二次回歸舊家庭是對她自身曾經(jīng)反抗行為的有力諷刺。

曾樹生的局限性在于她矛盾的性格。 當受到汪母的挑唆和丈夫的不作為和懦弱時, 她反抗夫權, 霸氣休夫, 與陳主任遠赴蘭州。 這樣的反抗是個人主義引導下做出的趨利避害的選擇, 是她步入社會為滿足自我需求的實踐行動。 但是她的個人主義又不是徹底的, 因為她所接受的人道主義教育又讓她處于痛苦的掙扎中。 曾樹生想逃離沒有生氣的家庭, 但是又在丈夫的祈求下動搖妥協(xié); 面對汪母的侮辱嘲諷她據(jù)理力爭, 但又同情汪母的悲慘人生; 她追求獨立自由的生活, 但又時常感到空虛和苦悶。 在婚姻里她問自己 “我為什么不能犧牲自己”, 可另一邊又在想 “我應該得到幸?!?。 “曾樹生被置身于一種殘酷的自我分裂之中, 她無可避免地陷入彷徨、 動搖之中?!盵4]當種種矛盾激化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時,曾樹生最終離開。 然而她的離開也不是兩袖清風地離開, 而是帶著愧疚和負罪感離開, 這也時時刻刻折磨著她。 她的出走與最終回歸, 表明其個性主義和人道主義兩難處境的心靈困惑。

從子君到曾樹生, 人們可以看到處于不同時代的她們性格與結(jié)局的差異。 子君是未脫離舊思想的 “新女性”, 而曾樹生卻擁有更強的女性獨立意識和自我追求, 她遠比子君要成熟。 盡管她們也曾困惑, 結(jié)局也并不理想, 甚至有些悲涼,但她們卻不同程度地邁出了難能可貴的女性解放的步伐。 她們的成長困惑也啟示人們: 女性解放之路是漫長而艱辛的, 仍需后來者為之不斷地努力和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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