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翠

(滁州城市職業(yè)學院,滁州 239000)

在文學作品創(chuàng)作當中,通過象征主義的創(chuàng)作方法,借助與文章主題內容相關的事物,或者相關的符號等內容,表達出文章的內涵,以彰顯出作者想要表達的理念等內容[1]。 小說《麥田里的守望者》,主要站在青少年霍爾頓·考菲爾德的角度,為讀者呈現(xiàn)了美國青年當時頹廢、空虛的一種精神狀態(tài),延續(xù)了上一代的迷惘。 文章當中極具代表特色的語句,充分展現(xiàn)出了當時青少年的精神特色,所采用的象征手法,更是突出了青少年的特點,在當時極具代表性。

一、場景象征藝術

《麥田里的守望者》在刻畫文章主體時,其中包含了大量的象征主義。 在小說中的第二十二章當中,更是充分體現(xiàn)出了象征藝術。 霍爾頓在與妹妹交流的過程中,妹妹曾問哥哥長大之后想干什么,這時霍爾頓腦海里出現(xiàn)了“要在燕麥地里遇見自己”這句話[2],然后就回答了妹妹,之后想要做一個懸崖邊的麥田守望者,想象同一大群小孩子一起做游戲,這其中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另外任何一個大人,全部都是小孩。 小孩在其中無憂無慮地奔跑、玩耍,霍爾頓站在懸崖邊上,如果有奔跑到懸崖邊的孩子,那么自己就會將他抓回來,防止他們掉下懸崖。 霍爾頓想象著同小孩共同玩耍的瞬間,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感染著自己,純粹的情感讓霍爾頓堅定了自己的內心。 從霍爾頓回答妹妹的話語中,不難看出,霍爾頓渴望成為一個麥田守護者,守著兒童世界的純真與美好,防止他們受到成人世界的污染。 在小說《麥田里的守望者》當中,可以看出主人公認為兒童世界很美好,是主人公未來生活中的美好回憶與精神慰藉。 霍爾頓所認為的兒童世界,美好、天真,而且不允許任何一個大人融入其中。 在小說當中,霍爾頓認為所有的成人都是狡詐的,應該遠離兒童世界,不要污染兒童世界的美好純真,并且在盡自己的努力,努力保護著兒童世界的美好[3]。 從霍爾頓對妹妹的話語當中,也不難理解,霍爾頓所認為的懸崖就是兒童世界與成人世界之間的邊界,一邊代表著美好的兒童世界,另一邊則是危險的成人世界。

二、事物象征藝術

在《麥田里的守望者》當中,霍爾頓的那頂紅色的獵人帽貫穿了全文。 作者賦予了這頂紅色帽子特殊的象征意義,而這種意義則體現(xiàn)在了反叛人物霍爾頓身上。 經(jīng)過對文章的仔細推敲,就會發(fā)現(xiàn)霍爾頓在買這頂帽子時,存在著一定的偶然性,暗示必然性的存在。 小說主人公霍爾頓在參加擊劍比賽的過程中,由于將劍和其他裝備忘在了地鐵上,從而錯過了考試的時間,導致考試失敗,在比賽結束回去的途中,隊員沒有一個人愿意搭理霍爾頓,而此時的霍爾頓體驗了被孤立、被冷落的感覺,然后在此種心態(tài)下買了紅色的獵人帽,希望以此安慰自己的內心。 在第三章當中,霍爾頓拜訪了自己的老師,但是回來后心情卻十分低落,沒有了任何觀看球賽的興致,就自己一個人待在了起居室里。此時,霍爾頓想起了紅色的獵人帽,并且將鴨舌翻轉過來,將其戴在了前面。 雖然這種戴法較為粗俗,而且也不會被周圍所認可,但是他仍然認為此種戴帽子的方法較為美觀。 然后霍爾頓就以此種方式坐下來認真書,不斷幻想,暢游在書本的世界里,逃避著成人世界。 由此可以看出,霍爾頓希望通過暴力來釋放自我,保護自我,但是脆弱的幻想,卻顯示出了霍爾頓懦弱的心態(tài),不斷逃避著面對自我[4]。 面臨著不同的世界,霍爾頓只有通過倒戴鴨舌帽才能夠短暫進入到兒童世界內,希望以此能夠減少成人世界對自己的侵擾,時刻保持著童真的內心。 同時,倒戴獵人帽,也表現(xiàn)了霍爾頓對以往生活的留戀,希望自己能夠如同孩童一般,時刻保持著純真、善良的內心,不會受到骯臟、虛偽成人世界的污染,希望自己時刻保持天真。 在小說描述到第七章的時候,霍爾頓決定遠離紐約這個城市,決定逃離這個虛偽的世界。 在遠離紐約時,霍爾頓的內心是苦悶的,是無奈的,在離開之際,霍爾頓帶上了自己喜歡的紅色獵人帽,而且是以自己所喜歡的方式佩戴。 這段紅色獵人帽的重點描寫,代表著主人公決定遠離骯臟的世界,去追求美好、童真。 但是現(xiàn)實卻給了主人公特別大的打擊,讓主人公看清了城市的丑陋與骯臟。 面對著這樣的社會,霍爾頓內心充滿著沮喪與苦悶,一邊感嘆著社會的骯臟,一邊又感嘆著成人世界的虛偽,滿腦子都是金錢,雙眼里也都是欲望。 而面對這些情況,主人公只好帶著自己剩余的東西與錢財遠離紐約,避免自己純真的內心受到污染。 對于此,霍爾頓也只好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戴上紅色獵人帽,遠離紐約。

在小說中,霍爾頓這頂帽子象征著深遠的意義,是霍爾頓生活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事物,是霍爾頓的精神寄托,保護著霍爾頓的內心不被侵害,真實地展現(xiàn)出了童真心靈。 這段時間的流浪,讓霍爾頓發(fā)現(xiàn)童年的美夢不可能在出現(xiàn)在成人世界當中,兒童世界無法永存。 在小說的第二十三章當中,“然后我把紅獵帽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來給了她,她喜歡那種古怪帽子。 她不想要,我非讓她收下。 我敢打賭她睡覺還會戴著呢,她很喜歡那種帽子。 接著我又說了遍有機會我給她打電話,然后就走了”[6]。 這一段當中描寫了,霍爾頓在與妹妹分別時,將自己紅色獵人帽送給了妹妹,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在成人世界里保持純潔的內心。 霍爾頓自己想成為麥田里的守望者,試想一下,如果自己連妹妹都無法保護,那么又該如何保護其他的孩子呢?

三、顏色象征意義

(一)紅色

在《麥田里的守望者》小說中,紅色這個顏色詞多次出現(xiàn),主要象征著激進、熱情等含義。 在二戰(zhàn)之后,人們雖然物質財富較為充裕,但是精神領域卻較為空虛,充分展現(xiàn)了當代青年孤獨等精神狀態(tài),延續(xù)了上一代迷惘的狀態(tài)。 與傳統(tǒng)美國人的生活進行對比,二戰(zhàn)之后的生活狀態(tài)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資本家所許諾的社會狀態(tài)同實際并不相統(tǒng)一。二戰(zhàn)的發(fā)生,可以說徹底摧毀了人們的心理,尤其是新一代青少年的價值觀以及世界觀等內容,每個人似乎更加重視追求的金錢,忽略了道德品質,沉溺于酒精當中。 社會到處都是虛偽與腐敗的現(xiàn)象[7],對青少年產生了極為不利的影響,甚至害怕進入到成年人的世界當中。 青少年大都害怕、孤獨、彷徨,成長是他們難以跨越的一道鴻溝,他們更害怕如霍爾頓一樣,踏入到虛偽、骯臟的成人世界當中。

小說《麥田里的守護者》中的霍爾頓是當時社會的典型代表,在其成長的道路上,面對著骯臟的成人世界,內心渴望著純真美好的兒童世界。 霍爾頓叛逆、迷惘,與成人世界不斷做著斗爭,始終不能夠接受成人世界的現(xiàn)實,渴望回到美好的兒童時代。 文章前后始終貫穿了霍爾頓的紅色獵人帽,代表著他對成人世界的宣戰(zhàn)與反抗。 在小說當中,紅色獵人帽出現(xiàn)了三十多次,代表著霍爾頓的內心世界。 每當霍爾頓談起紅色獵人帽時,內心總會充滿快樂的情感,喜歡將獵人帽倒戴,反抗成人世界的骯臟與虛偽。

霍爾頓倒戴紅色獵人帽,表達了主人公對成人世界的討厭。 在小說中,霍爾頓曾在描述學校時,語句中間充滿了討厭,認為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是一個小偷,甚至老師當中也有虛偽至極的人。 在描寫校長時,更是說其虛偽透頂,對待普通學生家長總是愛答不理,對滿身珠寶的學生家長卻能夠虛偽地討論半個小時。 在看到這些情景時,霍爾頓都會極為憤怒。

另外,在《麥田里的守望者》當中,小說當中的紅色不僅僅包含著上述的含義,也包含積極的含義,代表著熱情、活力、智慧。 在小說主人公的心中,弟弟艾力代表著智慧與活力,因為艾力的頭發(fā)是紅色的,性格天真善良。 弟弟艾力的死對于霍爾頓打擊較大,相當于失去了精神支柱。 在此之后,霍爾頓每次過馬路時,都會在心里默默祈禱,艾力別讓我消失,求你了,求你了。 艾力代表著霍爾頓的精神支柱,是霍爾頓的心靈慰藉[8]。 與弟弟一樣,自己的妹妹也有一頭火紅的頭發(fā),而且同艾力一樣,性格天真活潑,學習成績優(yōu)異。 在霍爾頓最落魄時,妹妹曾將自己的圣誕禮物錢給霍爾頓,還和霍爾頓一起跳舞,為霍爾頓帶來美好,鼓舞著霍爾頓的內心,激發(fā)霍爾頓心中的希望,使其鼓起保護兒童世界的勇氣。

(二)白色與黑色

在西方傳統(tǒng)世界里,白色代表著純潔,彰顯著美麗,所以霍爾頓弄了一個雪團,想要砸向某物,但是看了半天,并沒舍得將手里的雪團扔出去,因為白雪覆蓋的世界是如此美麗,霍爾頓不想破壞此時的美好。 白色所傳遞出的情感,代表著霍爾頓內心的純潔,渴望純真,希望在雪融化之后,那個世界不再充斥著骯臟、腐朽。 在二戰(zhàn)之后,社會道德淪喪,人們的精神世界甚至出現(xiàn)了荒原,做任何事情甚至不計后果。 霍爾頓去刮掉墻上骯臟的字眼,只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維護純真的兒童世界。

在小說《麥田里的守望者》中,還存在另外一個有趣的意象,霍爾頓的頭發(fā)一半白、一半黑。 其中,白發(fā)代表的是成年人,可以在任何一個場合內,如同成年人一樣,沉溺于酒精。 霍爾頓將自己白色的頭發(fā)看作可以通向成人世界的許可證,暗示著霍爾頓內心已經(jīng)受到了黑暗成人世界的影響,暗示著霍爾頓想進入到成人世界,同自己年長的人進行交往,但是卻又極討厭成人世界的骯臟與虛偽,所以霍爾頓徘徊在少年與成人直接邊界線當中,進退兩難;黑發(fā)則代表著霍爾頓內心純真美好的兒童世界。 主人公頭上的黑色頭發(fā)遠遠多于白色頭發(fā),代表著霍爾頓身上依然存在善良、純真的品質,充滿著童真。 作為一個成年世界當中的叛逆者,霍爾頓如同麥田里的守望者一樣,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著自己的妹妹與其他兒童,讓兒童始終保持著內心的純真,盡量避免兒童受到現(xiàn)實骯臟與虛偽世界的腐蝕,讓兒童勇于追求純真的心靈,遠離虛偽。

(三)綠色

在西方,綠色代表著幼稚,如“Green hand”等。在《麥田里的守望者》中,Sunny 貼身穿著一套綠色的連衣裙,當霍爾頓看到這套綠色裙子時,內心感到了悲哀,因為霍爾頓感覺她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但是卻過早地失去了童真。 霍爾頓內心對于Sunny 感到惋惜且同情,同時也對其他的青少年感到擔心,怕他們如同自己一樣,在人生轉型期誤入到了成人的世界,過早地失去了純真。 所以,霍爾頓打算站出來,保護兒童、青少年,維護他們的純潔,避免受到成人世界的污染。 就在此時,霍爾頓內心萌發(fā)出了一顆守望者的種子,打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守護著兒童世界美好的純真、無邪,遠離成人世界了,并堅定了自己未來的道路與前進的方向。

四、結語

綜上所述,在《麥田里的守護者》小說中,霍爾頓通過象征手法形象直觀地展現(xiàn)出美國垮掉的那一代青年,真實地描寫了當代人的內心情感,是一種無法挽回的迷惘形象,是一種懦弱的表現(xiàn)。 此種描寫為讀者留下了更多的思考空間,表達了霍爾頓對于理想的渴望,努力追求旺盛的生命力、追求摯愛的真情與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