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靜靜 張曉瑜
摘 要:兒童視角敘事是大江健三郎早期文學創(chuàng)作中不可忽視的重要敘事策略,《飼育》《感化院的少年》等是早期作品中使用兒童視角敘事的代表作。以大江健三郎早期小說中的兒童視角敘事為中心,從童年經(jīng)驗、作家個人氣質及山村“童子”傳說三個方面可以探究大江健三郎兒童視角小說創(chuàng)作的原因。
關鍵詞:大江健三郎 兒童視角敘事 創(chuàng)作原因
大江健三郎是日本戰(zhàn)后文學的旗手,他的文學走出了國門,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受到了世界讀者的青睞,成為享譽全球的著名作家。他是一位才學兼?zhèn)涞淖骷?,不僅在文學創(chuàng)作領域大放異彩,在文學理論方面也可謂獨樹一幟,創(chuàng)作了《小說的方法》等具有大江創(chuàng)作特色的方法論作品。由此可見,大江是一位講求創(chuàng)作手法、注重創(chuàng)作藝術的小說家。
兒童視角敘事是大江早期文學創(chuàng)作中不可忽視的重要敘事手法,《飼育》《感化院的少年》等作為其早期使用兒童視角敘事手法的代表作,使大江在日本文壇大放異彩、聲名鵲起。本文著眼于大江健三郎早期小說中的兒童視角敘事作品,探究大江健三郎創(chuàng)作兒童視角小說的原因。
所謂兒童視角,是指“小說借助兒童的眼光或口吻來講述故事,故事的呈現(xiàn)過程具有鮮明的兒童思維的特征,小說的敘述調子、姿態(tài)、結構及心理意識因素都受制于作者所選的兒童敘事角度”[1]。大江是一個慣用第一人稱敘事的小說家,早期的幾部兒童敘事視角小說毫無例外地使用了第一人稱“我”的口吻進行敘事“,我”是《飼育》里給黑人士兵送飯、抬糞便的少年,也是《感化院的少年》里由于手持利刃刺殺同學而被送入感化院的少年。雖然主人公的身份不盡相同,但是皆為處于邊緣位置的少年角色,大江通過他們的視角演繹了一部部深入人心的故事。兒童視角敘事給大江的文學作品帶來了巨大的成功,探究其因對于理解大江早期文學乃至文學生涯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童年經(jīng)驗
童慶炳指出:“童年經(jīng)驗是指從兒童時期(現(xiàn)代心理學一般把從出生到成熟這一時期稱為‘兒童期)的生活經(jīng)歷中所獲得的體驗?!盵2]并進一步提出“完整的童年經(jīng)驗并不僅僅是指原本的童年生活的記錄,還包括活動主體對自身童年生活經(jīng)歷的心理感受和印象,帶有很強的主觀色彩”[2]。每個人都有童年經(jīng)歷,在跨越童年之后的青年、中年及老年的每個人生階段里,人們都會對自己的童年有著不同的主觀感受,這種感受是作家創(chuàng)作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動力和源泉。以下分別從兩方面探究童年經(jīng)驗對大江健三郎早期兒童視角小說創(chuàng)作所產(chǎn)生的影響。
(一)大江兒時被排擠和欺凌的經(jīng)歷
大江出生于日本四國島北部的愛媛縣大瀨村,當時的大瀨村是一個被森林包圍的封閉村落,僅憑一條狹窄的公路與地方城市相連接,經(jīng)濟不發(fā)達。雖地處農(nóng)村,但其實大江家并不是農(nóng)民,其祖上為武士階層,大江父親繼承產(chǎn)業(yè),以收購山貨為生,大江家在當?shù)厮闶歉辉<彝?,但是大江也因此受到其他孩子們的排擠。在內(nèi)子高中時因不堪不良少年的欺凌,他毅然轉學至松子高中。十八九歲的時候大江離開了家鄉(xiāng),赴東京求學,但是他察覺到了自己與城市之間的隔閡,感覺自己被純正的東京人拒絕??傊?,他孩童時期的經(jīng)歷坎坷,但是這種飽嘗艱辛的體驗孕育出了豐富多彩的文學世界。
“在許多作家那里,童年經(jīng)驗以作品的生活原型和題材直接進入創(chuàng)作之中。”[2]大江的初期小說《飼育》里的主人公 “我”就生活在一個“古老卻未壯大”的開拓村里,本就封閉的村莊恰逢戰(zhàn)爭期間,便與鎮(zhèn)上徹底隔絕了。黑人士兵的到來 打亂了一向平靜的村莊,為了匯報此事,父親被指派前往鎮(zhèn)上,我也一同隨去“,一到‘鎮(zhèn)上,我便把肩膀靠在父親高高 的腰際旁走著,不理會街上孩子們的挑釁。如果父親不在, 這些孩子會向我投以嘲諷與石塊吧”[3]。小說中的“我”出生 于偏遠的鄉(xiāng)村,隨父親到鎮(zhèn)上時遭受了鎮(zhèn)上孩子們的挑釁, 仰仗父親在旁“,我”才幸免于他們的嘲諷和欺凌。這一點和 大江小時候的經(jīng)歷不謀而合。可以說,小說中的“我”的原型 是大江本人,他將自己童年時被排擠被欺凌的經(jīng)歷復制到了 主人公身上,透過“我”這一兒童視角觀察世界。
(二)大江兒時失去父親的經(jīng)歷
大江九歲時喪父,年幼時父親的突然離開使大江失去了安全感,雖然母親也給予了他很多的鼓勵和關懷,但父親的缺失終歸給幼小的大江的心靈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在他的作品中不乏“父親”形象的登場,可見父親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以下結合大江早期兒童視角小說中對父親形象的塑造窺探童年經(jīng)驗對其作品創(chuàng)作的影響。
在大江早期兒童視角小說《飼育》中,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同時在家庭里擁有絕對權威。小說中有一段描寫父親的獵槍的文字“:父親的那桿獵槍,槍筒自不必言,就連那油亮的槍托也變得像鐵似的,發(fā)出暗淡之光,開槍時震得手發(fā)麻。它為我們貧寒的住所帶來了方向感?!盵3]通過對父親的獵槍的描寫折射出擁有權威性的父親力量??梢哉f,這些都符合我們對父親形象的一貫印象,但是在小說結尾,我被黑人士兵劫持“,父親提著柴刀走出人群。我看見父親的眼睛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狗眼般熱辣辣的”[3]。父親以犧 牲“我”的性命為代價,向敵人揮刀砍下,顛覆了父親是“我” 的保護人的形象。在小說《感化院的少年》中“,我”由于身負劣跡被感化院收留,正值戰(zhàn)爭末期,感化院決定疏散“,我”期待父親接走自己的希望落空,等來的卻是父親順帶把弟弟一同放在感化院的結果。從大江的以上兩部作品中,我們似乎可以讀出其對父親形象的矛盾處理,如何理解這種矛盾處理值得我們深入探究。
童慶炳認為“童年經(jīng)驗作為先在意向結構對創(chuàng)作產(chǎn)生多方面的影響。一般來說,作家面對生活時的感知方式、情感態(tài)度、想象能力、審美傾向和藝術追求等,在很大程度上都受制于他的先在意向結構。對作家而言,所謂先在意向,就是他創(chuàng)作前的意向性準備,也可理解為他寫作的心理定勢”[2]。其中,父親意向是先在意向結構中對作家創(chuàng)作影響很大的因素之一“,在兒童的心目中,父親是威嚴的象征,他和理性、責任、能力、紀律、遵從、功利、刻苦、奮斗、冒險、秩序、權威等字眼連在一起”[2]“。父親的原則是要把孩子引上社會,適應社會的規(guī)范,成為社會的人。這樣泯滅童心和詩心是符合父親的原則的”[2]。綜上所述,父親對孩子童年的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一方面,作為家庭中的權威,父親是孩子的定海神針;另一方面,作為孩子成長路上的領路人,父親以原則約束孩子,促進孩子成長。
大江幼年失去父親,在他人生最需要父愛的時候未能享受父愛,由此造成了人生中的重要缺失,但父親意向作為先在意向對其創(chuàng)作的影響是依然存在的,或許可以說以一種更復雜的形式影響著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童年時期父親的缺失在一定程度上使作家對父親的印象產(chǎn)生矛盾感,即兩面態(tài)度。具體而言,一方面,大江在《飼育》中塑造了一個富有責任心、擁有權威性的父親形象,是對父親威嚴性的肯定,某種意義上我們可以將其理解為一種“戀父情結”。父親的過早離開,并未動搖其先前在家庭中“權威性”的地位,反而更激起作家對“父親”這一權威形象的向往,進而反映在作品之中。另一方面,《飼育》結尾處舍棄兒子性命暴打黑人士兵、《感化院的少年》中無情地將兒子留在感化院的父親形象則體現(xiàn)了其對父親“原則性”的質疑。通過小說主人公對“父親”代表的大人們的“異常”行為的譴責,表達出了作者對戰(zhàn)爭這一外在因素的控訴。作家著力塑造父親形象,而非設置在母親形象上,是基于父親引導孩子成長之路的重要作用而考量的,父親“脫軌”的做法正是作者想要營造一種反差,這種反差起到了深化小說主題的作用。
總而言之,童年經(jīng)驗是大江文學創(chuàng)作的本源,在他早期兒童視角敘事的代表作品中總能捕捉到童年的身影,加之這些作品往往采用少年的第一人稱敘事,讓我們很容易將作品中的人物形象與大江自身的童年經(jīng)驗聯(lián)系起來,進而理解作品視角選取背后所隱藏的秘密。
二、作家個性氣質
關于文藝家的個性氣質,張佐邦在《文藝心理學》中提出“:所謂個性氣質,主要是指人的高級神經(jīng)活動的類型特點在行為方式上的表現(xiàn),它是個人心理活動的動力特征。這些動力特征主要表現(xiàn)在心理活動過程的強度、速度、穩(wěn)定性和指向性上。人的情緒體驗的強弱、意志力的大小、知覺和思維的快慢、注意集中的長短、注意轉移的難易及心理活動是傾向于外部事物還是傾向于自身內(nèi)部等,都是個性氣質的表現(xiàn)?!盵4]根據(jù)張佐邦對“個性氣質”的定義,作家的作品是作家個人氣質輸出的表現(xiàn),個性氣質因人而異,將決定作家作品風格的呈現(xiàn)。
個性氣質作為一種個性心理結構,是促使作家創(chuàng)作活動發(fā)生的元結構,蘊含了作家創(chuàng)作的全部奧秘。張佐邦進一步指出“:正是這個元結構,才是一個文藝家之所以成為文藝家的決定性因素,是文藝家生成的根基和策源地?!盵4]由此可見,作家的個性氣質在創(chuàng)作中的重要作用??v然大江在各個時期的文學主題不盡相同,但是決定其文學基調的作家個人氣質從未改變,并貫穿于整個創(chuàng)作過程。初期作品中的兒童視角小說的誕生與作家個性氣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文藝家個性氣質的生成受遺傳、環(huán)境、實踐活動等各種因素的影響。對于大江來說,童年的坎坷經(jīng)歷造就了其純潔、敏感的個性氣質,日本文藝評論家川本三郎曾直言“大江在我的心目中就好像是一個大幼兒”,并將他身上的這種氣質概括為“它是和日常生活中的常識及支配社會整體的規(guī)范意識無緣的,一種類似嬰兒特有的純潔的感覺”[5]。
關于大江的個人氣質與其兒童視角敘事小說創(chuàng)作的聯(lián)系,我們試從以下兩方面進行解讀。第一,大江是一個富有 童心的作家,他將這種童心附身于早期小說中的少年“我”這 一角色之中。在《飼育》中,很多個性鮮明的句子出自“我”之口,例如“弟弟像幸福的野獸“”他們那臃腫的飛行服上沾滿 了樅樹花,這使他們看上去好像一只只冬眠前的肥松鼠吧” “橋上走來一位脖頸如小鳥般清爽的少年”等,充滿新奇感、富于童趣的比喻句俯拾皆是。如前文所述,大江的童年是在 被森林包圍的山村度過的,童話般的森林世界必定是孩子們 撿拾快樂的源泉。從這些比喻句的喻體大都是動物和植物 這點,不難看出童年時期森林峽谷山村的生活環(huán)境給了幼年 大江寶貴的生活體驗,孕育出了“純潔”的個性氣質特征。大 江的兒童視角小說自帶“陌生化”濾鏡,給讀者帶來一次次妙 趣橫生的閱讀體驗。可以說,唯有擁有一顆未泯的童心,才 能創(chuàng)作如此富有童話詩意的語句。
第二,大江作為作家具有與兒童相似的心理構造,他的“童心”與兒童的赤子之心相通,真實地揭露社會,觀照復雜的人生?!讹曈返墓适掳l(fā)生在一個封閉的山村里,仿佛與世隔絕,外部的戰(zhàn)事給山村帶來的唯一影響就是黑人士兵的到來,人們由恐怖到放下戒心,與黑人士兵化干戈為玉帛,孩子們和黑人士兵一同于河中沐浴、嬉笑,封閉的山村呈現(xiàn)神話色彩。在《感化院的少年》中,村莊的人們?yōu)榱颂颖芤咔樯钜共桓娑鴦e,孩子們“小鬼當家”,在古老的村莊中上演了一部“雪祭”,烏托邦式的氛圍洋溢在大人“失蹤”的日子里。身為主角的孩子們脫離大人視野的“狂歡”是兩部小說在情節(jié)設置上的相似之處,但這絕非偶然。具有神話般色彩的故事情節(jié)設置其實包含了大江影射殘酷現(xiàn)實、向往和平的“赤子之心”,是大江身為一個作家永葆童心、不忘初衷的體現(xiàn)。雖身處繁雜的社會之中,但他依然頑強地保留純潔獨特的藝術視野,以此為陣地,為世界發(fā)聲,為人類發(fā)聲。
三、山村“童子”傳說的影響
山村“童子”傳說源于大江故鄉(xiāng)的森林文化。大江出生于靠近四國山脈中央部、被森林包圍的小村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以說森林孕育了生命,也孕育了他的文學“。森林” 成為大江文學作品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大江文學作品又傳遞了日本獨特的森林文化。
“森林,是包孕山村人的靈魂之地。在日本文化中,森林有著鎮(zhèn)守魂靈的作用?!盵6]大江童年時就從祖母口中聽到了關于森林與靈魂的傳說:一個人死后,自己的靈魂會螺旋式盤升至森林里,寄居于某棵樹上。當山村中有孩子出生時,靈魂又會回歸,進入其體內(nèi)。據(jù)說孩子最好不要進入森林,因為孩子在那里不知如何跟“自己”打招呼。山村“童子” 傳說和這個森林與靈魂傳說可以說一脈相承。據(jù)說村莊曾發(fā)生過農(nóng)民暴動,每當農(nóng)民暴動遇到困難、舉步維艱之時,一個孩子便不知從何而降,告知農(nóng)民他的錦囊妙計,然后消失于森林高處。由此可見“,童子”被賦予某種神性“,他”如天使般存在,救人們于水火之中,解人們?nèi)济贾?。?jù)說幼時的大江對“童子”傳說深信不疑。縱觀大江初登文壇時的具有影響力的作品,主人公大都為純真無垢的兒童,或許與幼年時祖母口述的“童子”故事不無關系。
《飼育》中,在以“我”為首的孩子們的眼眸中沒有大人間的敵我概念,將朝夕相處的黑人士兵視作伙伴。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孩子們的天真無邪化解了大人們之間的敵意,給戰(zhàn)時的動蕩局勢帶來了一抹柔情,人性找到了落腳點。
在《感化院的少年》中“,我”作為感化院少年中的隊長,在大人們逃避的日子里帶領少年們進行尸體埋葬、雪祭等活動。當大人們回歸村莊,企圖對“我們”封口之時“,我”又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沖破他們的底線,踏上為自由、為未來披荊斬棘的前路“。我”如黑夜的一道亮光,用盡全力照耀星空。
此外,小說中的另外一個主人公“弟弟”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弟弟是被父親以無法找到疏散地為由送入感化院的,與其他成員不同的身份讓他在感化院的生活中與眾不同,當遭遇外界嘲諷的眼神時,弟弟是唯一一個敢于正面與對方進行眼神交流的孩子。由此可見,弟弟的到來扭轉了“我們”面對嘲諷無力抵抗的局面,為昏暗卑微的感化院生活帶來了一絲光明。另外,弟弟的存在成為鞭策“我”成長的一股動力。投靠哥哥的弟弟在感化院的生活中慢慢適應,期間還抱養(yǎng)了一只小狗,并把它當做自己親愛的伙伴朝夕相處。不幸的是,在小狗成為咬傷女孩的重點嫌疑對象后,作為哥 哥的“我”保護不利,小狗慘遭打死,弟弟傷心欲絕,一氣之下 離開了“我”,下落不明。弟弟的離場是我最終徹底反抗村民 的催化劑,是刺痛我心扉的一把利劍,某種程度上成就了 “我”的勇敢。
綜上所述,無論是《飼育》中的成長中的少年,還是《感化院的少年》中的勇敢少年們,他們身上有著共同之處,某種意義上可以說他們皆為山村傳說中的“童子”的化身?!讹曈分械纳倌晔墙蹬R在初陷戰(zhàn)爭旋渦中的村莊里緩解“敵我對立”緊張、給人們帶來和平之光的“童子”,《感化院的少年》中的少年是降臨在被村民拋棄的村莊里抗爭歧視、披荊斬棘爭取光明的“童子”,他們純潔無瑕, 猶如黑暗中的燈塔,照亮天際,指引前路;亦如炎炎夏日的暴雨,洗滌污穢,滌蕩人心。
四、結語
兒童視角敘事作為大江早期文學作品中一種重要的敘事手段,出現(xiàn)在其初登文壇時的多部作品之中,成為其文學創(chuàng)作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敘事策略,這絕非偶然。作家創(chuàng)作作品視角的選取與人生經(jīng)歷、個人氣質等有著很大的關聯(lián)性。本文以大江健三郎初期代表作《飼育》及《感化院的少年》為例,從童年經(jīng)驗、作家個人氣質及山村“童子”傳說三個方面探討了大江健三郎兒童視角小說創(chuàng)作的原因。大江坎坷的童年、獨特的個人氣質及古老村莊的傳說故事成為其文學視角選取的動因,是探究作家創(chuàng)作背后秘密的鑰匙,是使其小說散發(fā)出獨特藝術魅力的原因所在。
參考文獻:
[1]吳曉東,倪文尖,羅崗. 現(xiàn)代小說研究的詩學視域[J]. 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叢刊,1999(01).
[2]童慶炳. 作家的童年經(jīng)驗及其對創(chuàng)作的影響[J]. 文學評論,1993(4).
[3]大江健三郎. 個人的體驗[M]. 王中忱,邱雅芬,等譯. 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1.
[4]張佐邦. 文藝心理學[M]. 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
[5]川本三郎. 大江健三郎——根源的な無垢[J]. 國文學解釈と教材の研究,1979(2).
[6]林嘯軒. 大江健三郎文學論:立足邊緣,走向共生[D]. 濟南:山東大學,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