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 濤

（陜西中醫(yī)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陜西咸陽，712046）

一、中非命運共同體的理論內涵

習近平主席反復強調，“中非從來都是命運共同體”，始終是可靠朋友和真誠伙伴。中非關系的持久發(fā)展經受住了歷史考驗，雙邊關系現已進入“全面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階段。

過去，中非人民都曾遭受過殖民主義、積貧積弱之苦，在爭取民族解放、謀求國家發(fā)展、反對霸權主義等方面，雙方始終同舟共濟、平等相待，可謂“患難之交”。中國政府曾全力幫助非洲國家修建了一條長達1 860.5公里的坦贊鐵路，使得內陸國家贊比亞沖破周邊白人政權的封鎖，銅礦出口有了新的出?？凇＿@條“非洲自由之路”早已成為中非友誼的不朽豐碑。1971年，在非洲國家的鼎力幫助之下，中國政府重新恢復了在聯合國的一切合法權利。事實上，中非雙方始終真誠友好，守望相助。

當前，中非雙方都屬于發(fā)展中國家這個群體，都有著強烈的身份認同和共同的利益追求。中非在反對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追求國際關系民主化、反對不合理的國際分工等方面，同心同向，相互支持。目前，中國正在全面深化改革和擴大對外開放，非洲國家則在追求自主發(fā)展和聯合自強。圍繞減貧與發(fā)展的共同課題，雙方都渴望得到對方的大力支持。中非關系是相互依存的，雙方完全可以走出一條合作共贏、共同發(fā)展之路。

未來，中非雙方有著共同的戰(zhàn)略任務，即落實聯合國可持續(xù)發(fā)展峰會通過的《2030年可持續(xù)發(fā)展議程》（The 2030 Agenda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同時，雙方還有各自的夢想追求。中國要完成“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非洲國家則要落實非盟制定的《2063年議程》（2063 Agenda），實現自主可持續(xù)發(fā)展?！爸袊鴫簟焙汀胺侵迚簟笔瞧鹾舷嗤ǖ?，“一帶一路”倡議是連接兩者的一座橋梁。中非理應攜手并進，共圓未來的夢想追求。

2018年，習近平主席在中非合作論壇北京峰會上明確指出，中非雙方要攜手打造的是責任共擔、合作共贏、幸福共享、文化共興、安全共筑、和諧共生的中非命運共同體。中非命運共同體的理論內涵包括以下方面：

（一）責任共擔

中非同屬“一個朋友圈”，雙方要共擔國際責任，扮演好自身的角色。中非要“加強在聯合國等多邊機制內的相互信任、合作和支持”，［1］在維護世界和平、減貧與發(fā)展、全球氣候變化談判等方面，維護好發(fā)展中國家的共同利益。習近平主席指出，中非“在事關雙方核心利益和重大關切問題上，要堅持相互理解、相互支持”。［2］作為“負責任的大國”，中國從來不干涉非洲國家的內政，尊重非洲國家的自主發(fā)展與聯合自強。同時，非洲國家要恪守一個中國原則，尊重中國的主權、安全和發(fā)展利益，支持中國人民的祖國統(tǒng)一大業(yè)。中非之間的援助向來都是相互的，而非單方面的同情或施舍。中非雙方有責任和能力在國際和地區(qū)事務中真誠合作，彼此支持，共同建設“責任共同體”。

（二）合作共贏

中非發(fā)展合作從來不搞零和游戲、贏者通吃、損人利己的那一套，而是始終強調合作共贏和共同發(fā)展?！靶轮趁裰髁x論”“資源掠奪論”“債務陷阱論”等妖魔化中國企業(yè)在非洲國家形象的標簽貼不到中國身上。習近平主席指出，“中非合作好不好，只有中非人民最有發(fā)言權”。［3］中國和非洲國家的經濟互補性較強，中國的和平發(fā)展不會危及非方的核心利益。恰恰相反，中國將會為非洲國家的發(fā)展提供更多的公共產品和發(fā)展機遇。中國政府長期奉行互利共贏的開放戰(zhàn)略，中非合作現已迎來重要的歷史機遇期。中非雙方共商共建“一帶一路”，加強各領域的務實合作，擴大彼此之間的共同利益，做大“蛋糕”并共享“蛋糕”，可以達到合作共贏之目的。

?Berg J．M．，Grant A．M．＆ Johnson V．，“When callings are calling:Crafting work and leisure in pursuit of unanswered occupational callings”， Organization Science，2010，21(5)，pp．973 ～994．

（三）幸福共享

幸福生活是中非人民共同的理想追求。習近平主席強調，“要把增進民生福祉作為發(fā)展中非關系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3］目前，中國正處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時期。非洲國家則在落實非盟制定的《馬拉博宣言》（Malabo Declaration），旨在徹底消滅饑餓和營養(yǎng)不良的現象。截止2016年，中國已在非洲援建了25個農業(yè)技術示范中心，［4］派遣了大量的農業(yè)技術專家，指導非洲國家的農業(yè)生產，以解決非洲人民的吃飯問題。中國政府對非洲國家的援助真心真意、實實在在、言出必行，從不搞口惠而實不至的“空頭支票”。習近平主席指出：“幸福都是奮斗出來的。”中非雙方要“擼起袖子加油干”，集中精力發(fā)展生產和改善民生，讓中非人民共享看得見、摸得著的合作成果。

（四）文化共興

中非雙方都有著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重視自身的文化建設和文明復興。中國政府明確提出要培養(yǎng)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加強文化軟實力和文化強國建設，冀望實現中華民族的文化復興。非洲國家至今仍未完全擺脫“殖民文化枷鎖”的束縛。塞內加爾首位總統(tǒng)桑戈爾（Senghor）曾提出“黑人個性”（African Personality），就是希望喚醒整個非洲人的文化覺醒。中非雙方始終認為，世界文明絕非一枝獨秀，而是應該姹紫嫣紅。中非雙方要堅決駁斥“文明優(yōu)劣論”“文明沖突論”等錯誤觀念，要在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的基礎之上，開放包容，互學互鑒，共同繁榮。中非友好，根在人民，源在交流。中非要加強地方、媒體、高校、青年、智庫等方面的人文交流，這樣才能實現文化共興。

（五）安全共筑

中國和非洲國家是維護世界和平的重要力量。習近平主席明確指出，中國一直走的是和平發(fā)展道路，奉行的是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不干涉他國內政，“主張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xù)的新安全觀”。［3］安全合作方面，中國政府積極參與聯合國在非洲的維和行動，支持非盟、非洲國家自主解決地區(qū)安全問題，支持非洲集體安全機制建設，并為此發(fā)揮積極的建設性作用。目前，非洲國家正在落實非盟2020年“消弭非洲槍聲”倡議（Silencing the Guns by 2020）。中國政府通過“中非和平安全合作基金”，支持非洲國家的國防和軍隊建設，冀望增強非洲國家人民的安全感。針對海盜、毒品擴散、傳染病蔓延等非傳統(tǒng)安全問題，中非雙方要加強標本兼治，進行務實合作。

（六）和諧共生

中非發(fā)展合作不會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西方工業(yè)化老路，“不會以犧牲非洲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和長遠利益為代價”。［5］中國企業(yè)赴非投資絕不是把高污染、高能耗的落后產能帶到非洲，“轉嫁污染論”“破壞環(huán)境論”等惡意抹黑中非發(fā)展合作的觀點是站不住腳的。中國企業(yè)赴非投資設廠時，重視企業(yè)的社會責任和當地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例如，中國路橋工程公司在修建蒙內鐵路時，就為肯尼亞境內的斑馬、角馬等動物預留了“綠色安全通道”，實現了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廣受當地人民和國際社會的好評。近年來，中非在太陽能、風能、水能等清潔能源的開發(fā)和利用方面合作廣泛。習近平主席指出，“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中非雙方始終秉持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理念，正致力于走一條新型工業(yè)化之路。

2015年12月4日，習近平主席在中非合作論壇約翰內斯堡峰會上提出強化中非關系的“五大支柱”，即堅持在政治上平等互信，經濟上合作共贏，文明上交流互鑒，安全上守望相助，國際事務中團結協作。［2］中非命運共同體的理論內涵是對中非關系“五大支柱”的完善和發(fā)展，包括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安全和生態(tài)環(huán)境“六位一體”的頂層設計，強調合作共贏和共同發(fā)展，“共”字是最為明顯的特征。中非命運共同體的提出，指明了中非關系的發(fā)展方向。

二、中非命運共同體的實踐路徑

中非命運共同體是習近平主席就中非關系未來發(fā)展擘畫出的美好藍圖，現已成為引領中非關系持續(xù)、健康發(fā)展的一張靚麗名片。中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絕非紙上空談、口頭說說而已，而是要把它從理念變?yōu)楝F實。中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離不開雙方的攜手合作。中國古語言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狈侵拗V語則稱：“如果你想走得遠，就得結伴而行?！睒嫿ǜ泳o密的中非命運共同體，可以通過以下路徑進行推進。

（一）中非合作論壇的平臺機制

中非合作論壇是中非之間進行集體對話和開展務實合作的平臺機制，“已經成為中非關系最有號召力和影響力的品牌，成為引領國際對非合作和南南合作的一面旗幟”。［6］習近平主席指出：“中非關系發(fā)展沒有完成時，只有進行時?！敝蟹呛献鞯摹敖恿Π簟苯柚蟹呛献髡搲瘜恢眰鬟f下去。

2015年，在中非合作論壇約翰內斯堡峰會上，中國政府對非洲推出“十大合作計劃”，提供600億美元的資金支持。“十大合作計劃”涉及工業(yè)化、農業(yè)現代化、基礎設施等十大領域，符合非洲國家發(fā)展的現實需求。幾內亞總統(tǒng)孔戴認為，這“與非洲想要做的事情是完全契合的，將改變非洲”。［7］這些項目現已“幫助非洲新增3萬公里的公路里程、每年8 500萬噸的港口吞吐能力、每日超過900萬噸的清潔用水處理能力、近2萬兆瓦的發(fā)電能力和3萬多公里的輸變電線路”。［8］中國對非項目合作，突出一個“實”字，強調“授人以漁”“言必信、行必果”。短短3年時間，中方的承諾不僅得到兌現，而且超額、提前完成，碩果累累，給中非人民帶來了真正的實惠。塞內加爾駐華大使馬馬杜·恩迪亞耶認為，“中非合作論壇讓非洲國家獲得了豐碩成果”。［9］

2018年，在中非合作論壇北京峰會上，中國政府對非洲推出“八大行動”，再次提供600億美元的資金支持?！鞍舜笮袆印鄙婕爱a業(yè)促進、設施聯通、貿易便利等方面，是對“十大合作計劃”的繼承和升級，內容具體，重點突出，較為務實。例如，實施50個農業(yè)援助項目、實施50個貿易暢通項目、實施50個綠色發(fā)展和生態(tài)環(huán)保援助項目等。［3］南非國際事務研究所高級研究員庫布斯·范施塔登認為，它“符合非洲自身的發(fā)展計劃，有助于非洲大陸內部的互聯互通和貿易”。［10］“八大行動”重視將中國的優(yōu)勢資源與非洲國家的發(fā)展需要進行戰(zhàn)略對接，它與非盟《2063年議程》、非洲各國的發(fā)展戰(zhàn)略完全契合，是打造中非命運共同體的具體路徑。尼日利亞中國研究中心主任查爾斯·奧努納伊朱明確指出：“中非合作論壇已成為促進非洲發(fā)展繁榮的重要平臺。”［11］事實上，中非合作論壇已成為構建中非命運共同體的支柱平臺。

（二）“一帶一路”框架下的合作

王毅外長明確指出：“非洲是‘一帶一路’的自然和歷史延伸，是‘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方向。”［6］“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是中非共商共建“一帶一路”的重要平臺，亞投行、絲路基金、中非發(fā)展基金等可以提供項目投融資方面的資金支持。中非共商共建“一帶一路”項目，要將它“同落實非洲聯盟《2063年議程》、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xù)發(fā)展議程以及非洲各國發(fā)展戰(zhàn)略相互對接”，［3］挖掘新的合作空間，培育新的增長點，打造中非發(fā)展合作的升級版。目前，“一帶一路”倡議已和肯尼亞“2030年遠景規(guī)劃”、喀麥隆“2035年遠景規(guī)劃”、烏干達“2040年愿景”等實現精準對接。中非共商共建“一帶一路”項目，打造中非命運共同體，中國有資金、技術、人才、經驗等優(yōu)勢，非洲國家則有資源豐富、市場廣闊、人口紅利等比較優(yōu)勢。中非雙方要抓住歷史機遇，實現優(yōu)勢互補、合作共贏和共同發(fā)展。

至2018年，“中國已與非洲37國以及非洲聯盟成功簽署共建‘一帶一路’政府間諒解備忘錄”。［12］近年來，中國幫助非洲國家修建和在建大量的公路、鐵路、橋梁、機場、港口、碼頭、油氣管道、大壩、電站、通信網絡、議會大廈、學校、醫(yī)院等。例如，亞吉鐵路、蒙內鐵路、本格拉鐵路等；博萊國際機場、馬普托國際機場、羅安達國際機場等；吉布提港、蒙巴薩港等。這些交通基礎設施幫助很多內陸國家解決了出海口問題，為國家經濟發(fā)展和地區(qū)一體化建設奠定了基礎。中非雙方還共建了很多工業(yè)園區(qū)、農業(yè)示范中心等。例如，埃塞俄比亞東方工業(yè)園、埃及蘇伊士經貿合作區(qū)等；中國-坦桑尼亞、中國-莫桑比克農業(yè)技術示范中心等。這些項目成果較為豐碩，可以幫助非洲國家實現筑巢引鳳，推進其新型工業(yè)化和農業(yè)現代化建設。塞內加爾總統(tǒng)外交顧問鄧巴·巴認為，“中非命運共同體將因‘一帶一路’合作而更加牢固”。［9］“一帶一路”項目建設正在改變非洲國家的面貌，塑造中非關系的未來，有助于打造中非命運共同體。

（三）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的合作體系

構建中非命運共同體，除了中非合作論壇的整體平臺、“一帶一路”框架下的合作以外，中非之間還逐漸形成了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的合作架構，內容多樣，百花齊放，特色鮮明。

中非已在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安全和生態(tài)環(huán)境等領域形成了多樣的合作平臺。政治方面，通過中非政黨理論研討會、中非地方政府合作論壇、中非青年領導人論壇等，雙方不斷加強彼此在治國治黨、基層治理、青年干部培養(yǎng)等方面的務實合作。經濟方面，中非之間的合作平臺涉及農業(yè)、工業(yè)、商業(yè)、民營經濟等領域。包括中非農業(yè)合作論壇、中非工業(yè)合作發(fā)展論壇、中非商業(yè)論壇、中非民營經濟合作高峰論壇、中非經貿博覽會等。社會方面，借助中非減貧與發(fā)展會議、中非部長級衛(wèi)生合作發(fā)展研討會、中非合作論壇-法律論壇等平臺，中非在減貧與發(fā)展、醫(yī)療衛(wèi)生、法治建設等方面合作廣泛。文化方面，中非文化領域的合作平臺包括中非文化遺產保護論壇、中非文化產業(yè)圓桌會議、中非媒體合作論壇、中非影視合作論壇、中國-南非高級別人文交流機制、中非智庫論壇等。安全方面，雙方在維和行動、軍隊建設、反恐行動、打擊海盜等方面合作較多，中國政府為此還專門設立了“中非和平安全合作基金”。生態(tài)環(huán)境方面，中非之間的合作雖然起步較晚，但前景較為廣闊。中非環(huán)境合作中心是目前搭建起來的平臺之一。

以上這些平臺較為多元，重點突出，便于雙方在具體領域開展務實合作。有的平臺同中非合作論壇存在隸屬關系，屬于其分論壇；有的平臺已經成為固定化、長期化的機制，成效顯著；有的平臺還存在若干問題，需要進一步完善和發(fā)展。搭建和運用這些具體的合作平臺，有助于推動構建中非命運共同體。

三、共筑中非命運共同體的時代意義

習近平主席明確指出，“當今世界正處于百變未有之大變局”，各種不確定性、不穩(wěn)定性的因素明顯增加。中非攜手構建更加緊密的中非命運共同體，意義重大。

（一）有利于促進南南合作，實現共同發(fā)展

當今世界，全球化速度日益加快，南北方國家之間的發(fā)展差距越拉越大，發(fā)達國家依然位于全球產業(yè)鏈的中高端，發(fā)展中國家則處于從屬地位。減貧與發(fā)展始終是發(fā)展中國家需要長期解決的重大課題。改革開放40年以來，中國創(chuàng)造了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經濟奇跡”，“農村貧困人口減少7.4億人”，［13］這給包括非洲國家在內的發(fā)展中國家提供了發(fā)展經驗，增強了這些國家自主發(fā)展的信心和決心?！昂芏喟l(fā)展中國家都將中國視為學習的榜樣和未來的目標?！保?4］我們歡迎非洲朋友前來考察和學習中國在治國理政、減貧與發(fā)展、基礎教育、公共衛(wèi)生等方面的成功經驗。然而，任何一個國家的發(fā)展，最終還是要依靠自己。中國經濟發(fā)展的成功經驗就是實事求是。中國支持非洲國家獨立探索適合本國國情的發(fā)展道路，并愿為此提供更多“搭便車”的機會，幫助非洲國家實現自主可持續(xù)發(fā)展。習近平主席對外鄭重承諾：“中國在聯合國的一票永遠屬于發(fā)展中國家?！保?5］中國愿在國際事務中為包括非洲國家在內的發(fā)展中國家代言。

中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就是要實現合作共贏，促進共同發(fā)展，這和中國外交政策的宗旨是一致的?！胺侵抟殉蔀槿蚪洕鲩L最快和最具發(fā)展?jié)摿Φ拇箨懼弧！保?6］作為最大的發(fā)展中國家，作為發(fā)展中國家最集中的大陸，中國和非洲國家進行“南南合作”，將會助推發(fā)展中國家群體性崛起，帶動發(fā)展中國家消滅饑餓和擺脫貧困。世界的發(fā)展離不開中國，中國的發(fā)展帶給世界的是機遇。中國政府歡迎非洲國家搭乘中國經濟發(fā)展的順風車，并愿為此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和支持。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指出：“中非合作是南南合作的核心內容?！保?7］事實上，“中非合作是中國與發(fā)展中國家團結合作的典范、南南合作的樣板”。［6］因而，構建中非命運共同體是南南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助于發(fā)展中國家實現合作共贏和共同發(fā)展。

（二）有利于構建新型國際關系

習近平主席指出，“和平、發(fā)展、合作、共贏成為時代潮流”，這是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擋的。中國的和平發(fā)展打破了“國強必霸”的大國崛起的傳統(tǒng)模式。［18］叢林法則、弱肉強食的那套舊的游戲規(guī)則早就應該退出歷史舞臺。中國愿同世界各國一道，“推動建設相互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19］中國外交工作布局之中，“發(fā)展中國家是基礎”，非洲是中國外交“基礎中的基礎”。［5］中國政府始終認為，“非洲是非洲人的非洲”，非洲的事情應該由非洲人自己做主。中方愿意傾聽非方的心聲和訴求，并給予其理解、尊重和支持。中國視非洲國家為“全面戰(zhàn)略合作伙伴”，而非大國博弈的角力場所或爭奪對象。中國政府對非洲的外交政策，秉持“真、實、親、誠”的理念，踐行“正確義利觀”，強調“五不”原則，即“不干預非洲國家探索符合國情的發(fā)展道路，不干涉非洲內政，不把自己的意志強加于人，不在對非援助中附加任何政治條件，不在對非投資融資中謀取政治私利”。［3］這既彰顯了中非命運共同體的理論內涵，又體現了新型國際關系的內在要求，合作共贏則是兩者的共同之處。

2018年，習近平主席在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明確指出，“當今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整個世界的不確定性、不穩(wěn)定性因素逐漸增多。近年來，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依然存在，貿易保護主義和單邊主義開始抬頭，全球治理體系和國際規(guī)范遭受破壞，非傳統(tǒng)安全威脅明顯增加，逆全球化現象偶有出現。面對當前國際關系中出現的新問題，世界各國需要共同面對、合作解決。中非關系是新型國際關系的最好體現。中非雙方對于這些問題要協調立場，在國際場合表達正義的政治聲音，堅決反對單邊主義、貿易保護主義和逆全球化等損害各國利益的行為。中非攜手構建更加緊密的中非命運共同體，有助于維護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有助于推進國際關系民主化和法治化，進而“為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樹立樣板”。［16］

（三）有利于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

當今世界越來越成為一個“地球村”，各國的利益訴求開始融合在一起。人類社會發(fā)展面臨前所未有的機遇，也面臨難以預測的挑戰(zhàn)。例如，世界經濟增長動力不足，局部戰(zhàn)爭和沖突并未消減，非傳統(tǒng)安全威脅持續(xù)增加等。習近平主席認為，當前人類社會正面臨“四大赤字”，即治理赤字、信任赤字、和平赤字、發(fā)展赤字。破解全球“四大赤字”，需要各國同舟共濟、共同應對。中國愿同世界各國一道，“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19］各美其美，美美與共。“六位一體”的中非命運共同體和“五位一體”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是契合相通的。中非命運共同體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組成部分，兩者是部分與整體的結構關系。中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將會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實現提供可能的路徑。世界銀行前經濟學家、肯尼亞學者姆旺吉·瓦吉拉認為，中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也適用于世界更大范圍、更多領域。構建更加緊密的中非命運共同體，將為世界和平穩(wěn)定與發(fā)展繁榮積蓄更多正能量”。［10］可見，中非命運共同體與人類命運共同體密不可分。

中非攜手構建更加緊密的中非命運共同體，要遵守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恪守國際關系的基本準則，倡導通過對話和談判解決國際和地區(qū)沖突問題，堅定不移地走和平發(fā)展道路，積極引領全球化“朝著更加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的方向發(fā)展”，［20］落實聯合國可持續(xù)發(fā)展峰會通過的《2030年可持續(xù)發(fā)展議程》和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通過的《巴黎協定》（Paris Agreement）等，支持國際多邊主義和全球自由貿易體制，為全球治理貢獻雙方的智慧和力量。中非要通過中非合作論壇、“一帶一路”建設等機制，將“中國夢”和“非洲夢”進行戰(zhàn)略對接，積極構建更加緊密的中非命運共同體，為實現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世界夢”而共同奮斗。構建中非命運共同體，意義重大，它將會“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積累經驗，凝聚共識，發(fā)揮引領和示范作用”。［6］中非命運共同體是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實踐途徑和必要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