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芹
摘 要: 《汗簡》(郭忠恕著)是北宋時期一部重要的古文字書。該書除了收錄大量古文字體,還存有大量音切材料。對《汗簡》稱引兩種韻書之音切進(jìn)行輯佚,并將其與《切韻》系韻書代表《廣韻》比較,可發(fā)現(xiàn)兩者高度一致,部分相異者或為注音訛誤,或為聲母混用所致?!逗购啞贩Q引兩種韻書之音切反映了《切韻》系韻書的音系傳統(tǒng)。
中圖分類號: H113
文獻(xiàn)標(biāo)志碼: A文章編號: 1009-4474(2018)01-0023-05
關(guān)鍵詞: 音韻學(xué);《汗簡》;音切;《廣韻》;《王存乂切韻》;《義云切韻》;切韻系韻書
一、引言
《汗簡》一書,作者系北宋郭忠恕?!逗购啞纷鳛楸彼我徊恐匾墓盼淖謺珍浟吮彼螘r期所能見到的字書、寫本、碑刻、石經(jīng)等古文字字體。應(yīng)該講,該書是一部非常有學(xué)習(xí)研究價值的古文字書。但自宋以降,出于多種原因,研究字學(xué)的人對其并不太看重,主要在于《汗簡》收錄的古文字材料無從查檢核對,其正確性有待考證。《汗簡》記錄的古文字字體與宋以來出土的青銅器銘文存有區(qū)別,是否可靠,值得推敲,加之有清以來考據(jù)尊崇許學(xué),對《說文解字》之外的字書置若罔聞〔1〕,《汗簡》一度受到冷落,也就再自然不過了。
在這樣一種形勢下,《〈汗簡〉箋正》〔2〕——研究《汗簡》的首部專著的問世,就顯得意義非凡。此書雖以批駁宋以來“混亂許學(xué)”的“偽古文”為目的,但書中??闭`多言之有據(jù)、信而有征,由此成為后人研究《汗簡》必不可少的參考書。今人黃錫全先生《〈汗簡〉注釋》〔3〕從完全客觀的視角對《汗簡》作了重新認(rèn)識,其中??痹鲅a(bǔ)、多方考證,發(fā)現(xiàn)曾被認(rèn)為純屬偽造的《汗簡》“古文”多與“六國文字”相對應(yīng)。這也算是為《汗簡》做了一次徹底的撥亂反正,功不可沒。今天,借助于地下不斷出土的古文字材料,學(xué)界對《汗簡》古文系戰(zhàn)國文字的性質(zhì)有了更多感性認(rèn)識與客觀評價,《汗簡》的古文字研究價值也因此得到越來越多人的重視,成績令人欣喜。
《汗簡》一書除收錄了大量古文字字體外,還保存有大量的音切材料。這些音切材料對于我們認(rèn)識北宋時期的語音概貌多多少少提供了幫助與參考,同時可以加深我們對《汗簡》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價值的理解??梢哉f,《汗簡》音切材料意義非凡。
不過,就筆者所見,迄今為止,學(xué)界對《汗簡》音韻學(xué)價值的發(fā)掘,除呂朋林《〈汗簡〉音切考?!贰?~5〕、丁治民《〈汗簡〉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價值考論》〔6〕有所發(fā)明外,尚未見有其他全面系統(tǒng)的文章。兩位先生高屋建瓴,從宏觀上對《汗簡》的音韻學(xué)價值進(jìn)行了深度挖掘,只是在《汗簡》音切材料的使用過程中存在誤校、失誤以及其他種種情況所致的錯誤,可謂白璧微瑕?;诖?,筆者對《汗簡》展開系統(tǒng)的研究,有系列發(fā)現(xiàn)〔7~9〕。本文即嘗試從《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音切這一微觀視角對《汗簡》音切問題作另外一番探究。
二、《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音切輯佚
《汗簡·序》云:“臣頃以小學(xué)蒞官,校勘正經(jīng)、石字,繇是咨詢鴻碩,假借字書,時或採掇。”〔1〕《汗簡》一書征引的資料十分豐富,由《汗簡·序》列郭忠恕修《汗簡》所得凡七十一家事績可見一斑①。據(jù)考,《汗簡》引用書目有兩種目的,或者說明字體出處,或者說明字音出處?!逗购啞芬粫4媪舜罅康膽?zhàn)國古文字體,《汗簡》于這些古文字體下分別列出后期不同字體,并注明后期字體來源的字書書目,所以這些后期字體絕非杜撰,是有出處的;《汗簡》一書亦保存了大量音切材料,這些音切部分注明了引用出處,如《義云切韻》、《義云章》、《義云章切韻》及《王存乂切韻》,大部分未注明音切引用出處②。
《汗簡》音切明確注明引用出處的涉及兩類韻書?!逗购啞芬羟幸龝鴷读x云切韻》《義云章》《義云章切韻》根據(jù)名稱,應(yīng)該是一位叫義云的人所著的《切韻》,系一書三名,可歸為一類;《汗簡》音切引書書名《王存乂切韻》一類,為《王存乂切韻》類,應(yīng)該是一位叫王存乂的人所編的《切韻》。此二類韻書皆以《切韻》為名,推測這兩種引書皆為《切韻》系韻書。
就《切韻》而言,自陸法言《切韻》出,增訂或修改者眾多,而這些增訂或修改的韻書現(xiàn)大多已亡佚,部分以佚文形式存于文獻(xiàn)中?!逗购啞匪读x云切韻》、《義云章》、《義云章切韻》及《王存乂切韻》現(xiàn)世未見,而兩書名稱在漢語文獻(xiàn)中亦僅見于《汗簡》《古文四聲韻》〔10〕,《古書四聲韻》的成書時間晚于《汗簡》,可見郭忠恕是第一個提供此二書名稱信息的人,《汗簡》對兩種亡佚《切韻》系韻書名稱的保存功莫大焉。
《〈汗簡〉箋正》曾有言:“《切韻》自陸法言后,撰者不止一家,以《汗簡》知有《存乂切韻》《義云切韻》;以《說文系傳》知有《朱翱切韻》《李舟切韻》。所不知者猶多,其部分多少,序次先后,宜各不同,故《干祿字書》《說文韻譜》《古文四聲韻》同準(zhǔn)《切韻》編纂。以今《廣韻》校之,部分皆互有違異,蓋所據(jù)《切韻》不同耳?!庇峙e郭忠恕《佩觿》注釋:“《佩觿》卷上云:三百六十體,更是榛蕪。自注王南賓《存乂切韻》首列三百六十體,多失部居,不可依據(jù)。又翻居沼,注:沼當(dāng)為洧;王存乂說陸氏《切韻》誤也。又跧分莊員,滓還,注:王南賓存乂說此字也;又云蘄人其音鏔人,夷音不可名為《切韻》;又拾音拾級,弟曰弟勞,注諸家以經(jīng)史借用字加陸氏《切韻》,本為王南賓存乂刪之點竄未盡,于今尚有廣川書跋疐,王存乂瀘水篆字若此;又王存乂書臣則沱字;又王存乂其為丌;又王存乂以亞為烏?!薄?〕
《〈汗簡〉箋正》對《汗簡》稱引的兩類韻書所作的相關(guān)注釋說明,向我們提供了兩條線索:這兩類韻書雖以《切韻》為名,但實際不只是作為韻書存在,即這兩類韻書既有注音,又有對古文字字體的注釋。這兩類韻書所據(jù)《切韻》底本與今本《廣韻》所據(jù)《切韻》底本可能不同,所以與今本《廣韻》注音比較,表現(xiàn)互有異同,尤其在反切用字的使用上。具體見后文。
通過對《汗簡》中所存《義云切韻》、《義云章》、《義云章切韻》及《王存乂切韻》③所注音切的全盤掃查,共輯得《義云切韻》6例、《義云章》10例、《義云章切韻》0例、《王存乂切韻》7例?!逗购啞匪鎯煞N亡佚韻書音切共計23例,分布于《汗簡》除目錄外各卷,其中引《義云切韻》類16例,比《王存乂切韻》多9例④。具體引例如下(被注字以楷化繁體呈現(xiàn),方便輸入與閱讀。注釋取原文繁體形式,不更為簡體。格式順序為:《汗簡》卷/頁.行,后同):
(1)3/36.10匹六切,並⑤出《義雲(yún)切韻》。
(2)3/36.8 敇 策,又丑力切,並出《義雲(yún)切韻》。
(3)6/78.4 歠 昌劣切,《義雲(yún)切韻》。
(4)6/75.14 鉻 郎各切,並《義雲(yún)切韻》。
(5)5/65.10 閡 五代切,並《義雲(yún)切韻》。
(6)6/76.13 斸 知足切,並《義雲(yún)切韻》。
(7)4/55.6於革切,並出《義雲(yún)章》。
(8)3/41.9音楚,見《義雲(yún)章》。
(9)3/32.1徒各切,出《義雲(yún)章》。
(10)5/70.2郎激切,出《義雲(yún)章》。
(11)2/19.13 敫 弋勺切,《義雲(yún)章》。
(12)6/80.15 孴 牛己切,《說文》又牛訖切,《義雲(yún)章》以為晉字。
(13)3/34.13 旇 匹皮切,出《義雲(yún)章》。
(14)3/31.12 糶 他弔切,出《義雲(yún)章》。
(15)4/56.12 鬩 呼狄切,出《義雲(yún)章》。
(16)6/76.5 龠 以勺切,出《義雲(yún)章》。
(17)3/32.13 火牛切,出《王存乂切韻》。
(18)1/6.9 漦 成之切,並《王存乂切韻》。
(19)6/79.14居豈切,《王存乂切韻》。
(20)5/62.15 覛 寬,並出《王存乂切韻》,別本音莫⑥。
(21)3/38.4 檾 口潁切,出《王存乂切韻》。
(22)3/43.12 毨 蘇典切,出《王存乂切韻》。
(23)6/78.4 綴 竹芮切,《王存乂切韻》。
三、《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音切與《廣韻》反切比較
由于《汗簡》所稱引兩種韻書《義云切韻》類、《王存乂切韻》原本皆已亡佚,將輯佚所得的23例音切分別與原書比較已無可能;又由于兩種韻書皆取《切韻》為名,推測其為《切韻》系韻書,姑將此23例音切與《切韻》系韻書代表《廣韻》反切〔11〕讀音作一比較,以察其間之同異。
1.《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音切與《廣韻》字音相同
《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音切與《廣韻》反切讀音相同者計19例,見表1(表格欄內(nèi)文字依原文繁體)。
表1所列19例中,《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韻字與《廣韻》韻字反切用字完全相同者有3例:、糶、毨;反切上字不同2例:鉻、檾;反切下字不同4例:歠、閡、、;反切上下字均不同8例:斸、敫、龠、綴、孴、旇、鬩、。另外2例、覛《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韻字直音與《廣韻》反切讀音對應(yīng)。
盡管《汗簡》稱引韻書韻字音切與《廣韻》韻字反切存在反切用字上的區(qū)別,但反切實際讀音保持一致?!逗购啞贩Q引兩種韻書音切相同者占輯得的全部音切材料的82.6%,可見《汗簡》稱引兩種韻書與《切韻》系韻書的淵源之深,當(dāng)為同一系列韻書。
以上19例,反切上下字均不同者8例中有1例《廣韻》反切上字存在輕重唇類隔切情況:旇,《廣韻》以輕唇音聲母“敷”切重唇音聲母“滂”?!逗购啞贩Q引《義云章》反切上字“匹”為重唇音聲母,《汗簡》反切上字與被音字聲母音和切。
反切用字不同者8例中有2例反切上字在《汗簡》《廣韻》兩部書中存在等第之別:鬩,為四等韻字,《廣韻》反切上字“許”為三等字,《義云章》反切上字“呼”為一等字。,為三等韻字,《廣韻》反切上字“許”為三等字,《義云章》反切上字“火”為一等字。可見被注字為四等或三等韻字,《廣韻》反切上字為三等,而《汗簡》稱引兩種韻書反切上字為一等。這從一方面反映了中古漢語聲母一二四等、三等并非如高本漢氏〔12〕等認(rèn)為的存在非腭化與腭化之別,《廣韻》反切上字一二四等、三等分別的趨勢只說明反切方法越來越力求精確,所以才有后來的《集韻》在反切上下字等第、開合選擇等方面作出的更多修訂〔13~15〕。這種反切上尋求反切上字、下字的和諧所作的切字改動并不能說明中古漢語聲母一二四等、三等存在分別。
其實《汗簡》反切上字一二四等、三等等第無別的例證在《汗簡》未注明出處的音切中亦存在不少,如四等韻字“鬲”,《汗簡》“力狄切”,《廣韻》“郎擊切”,《汗簡》反切上字三等,《廣韻》反切上字一等。三等韻字“”,《汗簡》“一周切”,《廣韻》“於求切”,《汗簡》反切上字一等,《廣韻》反切上字三等。一等韻字“”,《汗簡》“七可切”,《廣韻》“千可切”,《汗簡》反切上字三等,《廣韻》反切上字四等。二等韻字“襾”,《汗簡》“火下切B11”,《廣韻》“許下切”,《汗簡》反切上字一等,《廣韻》反切上字三等。前三例《廣韻》反切上字有一二四等、三等分組趨勢,最后一例《廣韻》反切上字用三等字切二等字,《廣韻》反切上字一二四等與三等又不對立了。不過,從《汗簡》的反切上字等位看不出分組趨勢。
總之,中古音系反切上字聲母一二四等、三等有腭化非腭化的區(qū)分實在有太多不確定證據(jù)。客觀的表現(xiàn)倒是《汗簡》反切上字等位的不一致,至《廣韻》反切上字等位的逐步和諧,再到后來《集韻》反切上字等位的更加和諧,應(yīng)該是根據(jù)反切拼音對和諧切音的需要所做的一種改進(jìn)。更多例證分析請參筆者《〈汗簡〉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價值新考》一文。
另外表1中的“孴”,《汗簡》首音與《廣韻》同音,引《說文》又音“牛訖切”,《廣韻》“孴”無“牛訖切”一讀?!墩f文》孴字有“讀若薿”〔16〕之注,《廣韻》“薿”有魚紀(jì)、魚力二切,據(jù)鄭珍《〈汗簡〉箋正》,《汗簡》“孴”字兩音皆“薿”字之音。據(jù)此,郭忠恕引《義云章》“牛訖切”,切下字迄韻,而魚力切之“薿”為職韻字,未知乃郭氏手誤亦或《義云章》誤,待考。
2.《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音切與《廣韻》字音不同
《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音切與《廣韻》反切讀音不同者計3例,見表2。
表2中第1條《汗簡》引《義云切韻》音切反切下字“六”為三等屋韻字,被音字“”為三等職韻字,《廣韻》音正作“芳逼切”,《義云切韻》以屋三韻切職韻,未知乃郭氏之誤亦或《義云切韻》已誤。呂朋林《〈汗簡〉音切考?!芬詾榇藯l可能是生僻字定音不準(zhǔn)所致,待考。
第2條《汗簡》以楷化字體“策”解釋“敇”字形,兼有注音作用,標(biāo)明“敇”首音讀“策”,接著又注又音“丑力切”。“策”,《說文》:“馬箠也,從竹朿聲?!薄?6〕“敇”,《說文》:“擊馬也,從攴刺聲。”〔16〕《說文解字注》:“所以擊馬者曰箠,亦曰策。以策擊馬曰敇。策專行而敇廢矣?!薄?7〕《廣韻》無敇字,有策,注:“謀也,籌也,《釋名》曰:‘策書教令于上,所以驅(qū)策諸下也,又馬棰也,楚革切”。《廣韻》僅收“楚革切”一音?!逗购啞酚忠羰鉃榭梢?,疑此條又音系因字體形混致誤,《廣韻》“敕”正音恥力切。
第3條“漦”《汗簡》引《王存乂切韻》以禪三母“成”為切上字,而《廣韻》以“俟”作切上字,《王存乂切韻》禪俟兩母似乎尚未分化。
3.《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音切與《廣韻》字音無法比較
《汗簡》稱引兩種韻書音切與《廣韻》字音無法比較者有1例,見表3。
此例因《廣韻》未收被注音字,無法比較。不過《說文》“”注“讀若杞〔16〕”,孫愐《唐韻》注音“暨己切〔18〕”,《說文》大徐反切“暨己切”〔16〕,音韻地位與《汗簡》引《王存乂切韻》完全相同。
四、結(jié)語
通過比較《汗簡》稱引兩種亡佚韻書之音切與《廣韻》音切發(fā)現(xiàn),兩者表現(xiàn)出高度一致性:讀音相同部分雖然存在反切用字區(qū)別、反切上字聲母類隔的等第差別,但兩者呈現(xiàn)的讀音完全一致;讀音不同部分或為注音訛誤,或為聲母混用;無法比較的用例中,被注字能在《切韻》系韻書范圍內(nèi)如《唐韻》、字書如《說文解字》等中找到與《汗簡》稱引兩種韻書完全對應(yīng)的音切。綜上,《汗簡》稱引兩種亡佚韻書《義云切韻》類、《王存乂切韻》當(dāng)為《切韻》系韻書。
注釋:
①此由北宋李建中(945~1013)刊修此書時撮編中諸題出處所記,所列書目據(jù)我們統(tǒng)計為七十二家,而題七十一家,蓋以《義云章》《義云切韻》一書二名之故。
②這些未注出處之音切后部分注出了一些字書、石經(jīng)名稱,說明古文字體來自于這些書目中,并不兼及音切。
③《汗簡》中《義云切韻》、《義云章》、《義云章切韻》及《王存乂切韻》大多數(shù)是對早期戰(zhàn)國古文字體的后期楷化字體形式予以呈現(xiàn)并注明后期字體形式來源出處的,如1/11.15,博,出《義云切韻》;1/8.11,題,《義云章切韻》;1/5.15嘗,《義云章》;1/3.12,禜,出《王存乂切韻》。這些皆未出注音切,故均不納入本文研究范圍。
④“例”就是“條”,《汗簡》1條出注又音者計為1例,不累加統(tǒng)計,后文同此。
⑤並,指楷釋字形與原字形,后同。
⑥《汗簡》注音疑未完,當(dāng)作莫狄切,詳《〈汗簡〉箋正》第五卷第七頁。
⑦《汗簡》注音疑未完,當(dāng)作莫狄切,詳《〈汗簡〉箋正》第五卷第七頁。又寬字疑為覓字誤。
⑧《廣韻》反切上字輕重唇類隔切。
⑨《汗簡》切上字一等,《廣韻》切上字三等。
⑩《汗簡》切上字一等,《廣韻》切上字三等。
B11“火下切”見于《汗簡》卷三正文“襾”字頭下,該字目錄部分重出作“下火切”,目錄反切倒序,當(dāng)據(j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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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武麗霞)
西南交通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8年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