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孝明

（中央黨校，北京 100091）

周恩來作為中國最早一批信奉和傳播馬克思主義的人，其馬克思主義哲學功底非常深厚，雖然周恩來沒有留下哲學專著，但是在他關于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統(tǒng)一戰(zhàn)線、文化教育和黨建等方面的著作中無不閃爍著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思想的光輝。他善于將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運用到中國具體革命和建設的實際中來，可以說，他既是一個擁有深邃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思想的理論家，又是一個善于在實踐中運用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實踐家。

一、周恩來馬克思主義哲學世界觀的確立

周恩來的受教育經歷和他極力尋求救國救民出路的決心為他的世界觀轉變奠定了基礎。從受私塾教育到受學校教育，從受封建教育到受西方教育，從國內到東渡日本，再到留洋西歐，周恩來不斷觀察新事物，接受新思想，開闊新視野，逐步完成了向馬克思主義哲學世界觀的轉變。1917年19歲的周恩來從南開畢業(yè)后，為了尋找救國救民的出路，在當時流行的“留日潮”的影響下，他東渡日本到東京繼續(xù)求學。1918年俄國十月革命勝利的影響傳到日本，加之正值馬克思誕辰100周年，日本各地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馬克思主義研究熱潮，很多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被翻譯成日文出版。社會上還先后出現(xiàn)了一大批反映十月革命和各種社會主義思潮的雜志和報刊，例如，河上肇創(chuàng)辦的《社會問題研究》、《貧乏物語》、《新社會》、《解放》、《改造》，幸德秋水的《社會主義神髓》，約翰·里德的《震動環(huán)球的十日》等。通過閱讀這些書籍和報刊，周恩來初步地接觸到馬克思主義，并且系統(tǒng)的學習了馬克思主義哲學，這是他從一名民主主義革命者向馬克思主義者轉變的重要開端，他興奮地在日記中寫道：“二十年華識真理，于今雖晚尚非遲?！?920年底，為進一步學習馬克思主義，尋找救國救民的真理，周恩來又毅然決定前往資本主義的發(fā)源地西歐留學考察，并且先后到了法、英、德等國家。自旅歐之后，他廣讀博覽，學習馬克主義理論，并且先后研讀了 《共產黨宣言》、《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fā)展》、《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法蘭西內戰(zhàn)》、《國家與革命》等大量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并且能夠開始用馬克思主義哲學基本原理來分析和解決所面對的實際問題。在《無產階級革命的俄羅斯》一文中他運用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和階級斗爭學說來分析俄羅斯十月革命取得勝利并實現(xiàn)社會主義的原因。他指出：“一個革命的爆發(fā)，其內幕總要含有生產狀況變動和階級爭斗的重大意義在內，這本是馬克思的唯物史觀和革命學說所嘗昭示我們的?！盵1]文中還對社會主義革命未先出現(xiàn)于工業(yè)發(fā)達的英美等西方資本主義國家，而首現(xiàn)于經濟落后的俄國做了精辟的論述，并號召工業(yè)后進的國家應認清馬克思主義學說的真實價值，仿效俄國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在《共產主義與中國》一文中，他認為共產主義是中國的救世良方，并利用唯物史觀中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辯證關系原理來加以論證。他指出社會上的經濟制度是隨著生產力發(fā)達情況而變遷的，共產主義在全世界，尤其是在中國，“應著生產力發(fā)達的需要而加以順勢的變更”[2]。依據(jù)中國經濟的現(xiàn)狀，不能采用資本主義的發(fā)展方式，“無論是外資或內資，只要以資本主義的方法來開發(fā)中國實業(yè)，其同一結果總是壓迫貧民階級使之成為純粹的無產階級，困苦顛連，以致歷劫難復?！盵3]中國的出路在于應先實行共產革命，消滅了私有制度，待建立了強有力的政府之后再用科學家來幫助無產者開發(fā)實業(yè)發(fā)展生產力，“凡是現(xiàn)今中國資本家所難以先決的條件，到那時都將不成問題。”[4]可見，在旅歐之時周恩來已經完全掌握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精髓，確立了科學的世界觀，并且能夠把馬克思主義哲學基本原理與中國實際情況相結合，分析和指導中國革命實踐。

二、周恩來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實踐

人的行動是受世界觀所支配得，一個人哲學理論的高度決定著其實踐所能達到的高度。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周恩來擔任政府總理長達二十六年，他日理萬機，在經濟、外交、國防、統(tǒng)戰(zhàn)、科技、文化、教育、新聞、衛(wèi)生、體育等領域的發(fā)展和建設，無不浸透著他的心血。作為一名卓越的設計者和偉大實施者，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究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周恩來始終把馬克思主義哲學作為他工作的指導思想，他稱得上是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大師。

（一）堅持認識的客觀性，強調求真務實

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fā)，是馬克思主義的重要理論品質，也是周恩來哲學思想的最突出特點，更是其哲學方法論的基礎。周恩來一直反對教條主義、主觀主義和機會主義，他主張一切工作，大到道路選擇、規(guī)劃的制定，小到人民群眾吃、穿、住、行等問題都要“從客觀存在出發(fā)，不能從主觀想象出發(fā)。進行調查研究，必須實事求是?！盵5]周恩來曾告誡全黨領導干部要正確地決定問題，必須“要估計環(huán)境及其變動，并找出此地此時的特點……然后據(jù)此定出合乎實際的計劃和指示。這一切，必須經過最實際的調查研究，并使這些實際材料與黨的原理原則聯(lián)系起來?！盵6]他極力反對領導機關中的官僚主義思想，他指出：“高高在上，孤陋寡聞，不了解下情，不調查研究，不抓具體政策，不做政治思想工作，脫離群眾，脫離實際，一旦發(fā)號施令，必將誤國誤民?！盵7]新中國成立后，他的足跡遍布祖國的大江南北，他先后深入到農村的田間和地頭、城市的商店和工廠、祖國的邊疆和海防進行實地考察和走訪。1958年他從武漢出發(fā)沿長江而上，與水利專家一起實地調研為三峽工程選擇壩址。1961年他深入到武安縣伯延公社調查食堂供給和評工記分的情況，得出開辦食堂和保持部分供給制的規(guī)定，并不符合農村實際情況的結論。1962年到1966年間他先后三次到大慶油田視察，了解工人的生產和生活狀況，并為大慶礦區(qū)提出“工農結合，城鄉(xiāng)結合，有利生產，方便生活”發(fā)展方針。正是在這種堅持認識的客觀性，一切從實際出發(fā)，強調求真務實的哲學思想的指導下，使他主觀符合客觀，理論聯(lián)系實際，能讓他在面對各種復雜問題時做出更加科學地決策。

（二）堅持辯證法，靈活運用對立統(tǒng)一規(guī)律

對立統(tǒng)一規(guī)律是辯證法的核心，掌握了這一條也就掌握了辯證法的精髓。周恩來不僅牢牢掌握了對立統(tǒng)一規(guī)律，而且還在實際工作中對其進行了創(chuàng)造性的運用和發(fā)揮。他不但善于在尖銳的矛盾中求同，即在對抗性的矛盾中尋求非對抗性的同一因素，又善于在適當?shù)臈l件下恰當?shù)卮娈悺Ｕ窃谶@種哲學思想的指導下，使我們在革命時期正確處理了黨和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關系，在建國初期正確處理了我國和他國的外交關系。在第一次國共合作時期，周恩來就曾指出：“國民革命的唯一目的是解放目前的中國，同時中國國民革命又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所以我們承認革命的中國國民黨是中國國民革命的領導者，中國共產分子必須加入國民黨共同奮斗。但這不是說中國共產黨便失其獨立性質而不應再有何種獨立的主張?！盵8]第二次國共合作時期他再次強調：“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應該堅持獨立自主。獨立自主，就是指無產階級的獨立性，他有自己獨立的政策、獨立的思想。有了區(qū)別，就有斗爭。無產階級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的團結，是在堅持獨立自主的條件下同人家講團結，而不要受其他階級的影響?！盵9]可見，黨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不應是“求同非異”，而只能是“求同存異”。如果是“非異”即去除了斗爭性，那么就可能失去領導權，甚至被對方吃掉，只有“存異”即在同一性的基礎上保持斗爭性，才是正確的態(tài)度和方法。1955在周恩來在亞非會議發(fā)言中指出“我們應該承認，在亞非國家中是存在有不同的思想意識和社會制度的，但這并不妨礙我們求同和團結?！盵10]這其中的核心思想就是“求同存異”，之后，“求同存異”的外交思想逐步演化為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并一直沿用到今天。周恩來還一直反對肯定一切和否定一切的錯誤做法，提倡對待事物要用唯物辯證法進行科學分析。在觀看昆曲《十五貫》之后周恩來發(fā)表了兩次講話，他認為在藝術創(chuàng)作方面“古今中外都有好東西，都要學，不要排斥?！盵11]要善于借鑒國外的長處，吸收外國好的東西，使它融化在我們民族的文化里。還要辯證地吸收封建社會遺留下來的好東西，“盡管我們對整個封建的剝削制度是否定的，但他們有些制約的辦法也還有可取之處?！盵12]在恢復文教科技部門的工作中，周恩來指出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階級出身而對其全面否定，不能因人廢文。他說：“剝削階級的出身不能改，思想?yún)s是可以改造的。這就叫歷史唯物主義。要有點辯證法，不要一聽封建主義、資本主義就氣炸了，那叫形而上學、片面性?！盵13]在恢復出版事業(yè)的工作中，周恩來對負責出版的同志提出要求，要多印刷出版一些關于歷史方面的書，指出不講歷史，割斷歷史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否定一切，不一分為二，這是極左思潮，不是毛澤東思想?！盵14]在學習國外先進科學技術、借鑒先進管理經驗上，周恩來主張不能全盤否定資本主義，他說：“一個民族和國家，其所以能夠存在，總有它一些長處”。[15]我們要發(fā)揮人民的聰明才智，把“外國一切好的經驗、好的技術，都要吸收過來，為我所用?！盵16]

（三）運用社會基本矛盾原理，指導社會主義建設

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之間的矛盾運動是社會發(fā)展的動力?？傮w上來講，生產關系要適應生產力的發(fā)展，上層建筑也要符合經濟基礎的變化。周恩來認為社會主義制度不僅表現(xiàn)為促進生產關系的變革上，而更應表現(xiàn)在促進生產力的提高上。1962年在全國政協(xié)三屆三次會議上，他反對脫離生產力的發(fā)展而過分拔高生產關系的反作用的錯誤傾向，強調絕不能違反生產關系必須適應生產力發(fā)展的客觀規(guī)律，應采取更有力的措施“切實按照農業(yè)、輕工業(yè)、重工業(yè)這樣的次序，對整個國民經濟進行全面調整，合理安排，以便集中力量，逐步地解決人民的吃、穿、用方面的最迫切的問題，并且逐步地在國民經濟各部門之間建立新的平衡?！盵17]周恩來還充分認識到科學技術要素在生產力中的重要作用，他認為社會主義要不斷發(fā)展生產力，不斷提高勞動生產率，滿足人民的物質和文化需求，就必須依靠科學技術。他指出：“在社會主義時代，比以前任何時代都更需要充分地提高生產技術，更加需要充分地發(fā)展科學和利用科學知識?！盵18]我們要實現(xiàn)農業(yè)現(xiàn)代化、工業(yè)現(xiàn)代化、國防現(xiàn)代化，關鍵在于實現(xiàn)科學技術現(xiàn)代化。隨著社會主義制度的逐步確立，他還適時地提出對于不適應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筑進行深化改革，“因為經濟基礎變動了，上層建筑也要受影響，就是說，政治上、思想上也要受影響。政治上的制度要適合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也要改革……思想也要適合這個社會主義制度的要求”。[19]可見，正是以唯物史觀社會基本矛盾原理為指導，按社會發(fā)展客觀規(guī)律辦事，才使我國社會主義各項事業(yè)得以順利進行，循序漸進地穩(wěn)步發(fā)展。

（四）堅持群眾觀點，肯定英雄人物的重要作用

群眾觀點是唯物史觀的基本觀點。人民群眾是我們黨的執(zhí)政之基，力量之源，密切聯(lián)系群眾是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重要的工作方法。周恩來對群眾觀點有著深刻的理解，他指出“脫離了我們的基本階級群眾，就會喪失黨的基礎?！盵20]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不僅是組織原則，還是工作原則，他認為我們黨的智慧來源于人民群眾，我們要“善于依靠群眾，同群眾商量辦事，發(fā)揮群眾的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性，就一定能夠一步一步地戰(zhàn)勝我們面前的困難”。[21]周恩來在堅持群眾觀點的同時，還充分肯定了英雄人物在推動歷史進程中的重要作用。1949年5月，他在中華全國青年第一次代表大會上提出向毛澤東學習的號召，并且系統(tǒng)地闡明了群眾和領袖之間的辯證關系。他充分肯定毛澤東同志的歷史功績和重要地位，他指出中國的革命要走向勝利，社會主義建設要順利進行，“我們必須有一個大家共同承認的領袖，這樣的領袖能夠帶著我們前進。三十年革命運動的實踐使中國人民有了自己的領袖，就是毛澤東?！盵22]毛澤東是在中國人民群眾中生長出來的偉大人物，“毛澤東把世界革命的真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運用到中國，同中國的革命實踐結合起來，成為毛澤東思想。毛澤東是這樣指出真理的人，堅持真理的人，發(fā)揮真理的人。在中國革命三十年的許多歷史關鍵時刻，他的方向都是正確的。”[23]他還辯證地指出絕不要把毛澤東看成一個偶然的、天生的、神秘的、無法學習的領袖，號召青年們向毛澤東同志學習。

三、周恩來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貢獻

作為中國最早一批信奉并傳播馬克思主義的人，周恩來把馬克思主義哲學當做自己的理論武器，并且在長期的革命斗爭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中豐富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哲學，并為推動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做出了貢獻。

（一）周恩來在實踐中使馬克思主義哲學更具中國風格

周恩來自幼熟讀經典古籍，深受儒家、道家等哲學思想的影響，在他的思想中始終凝聚著中華民族的文化基因。在留學西歐后，周恩來又接觸到原汁原味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完成了向馬克思主義哲學世界觀的轉變。在他的哲學思想中，馬克思主義哲學和中國古代哲學形成了化學反應式的融合。中國自古就有“求真”的傳統(tǒng)，早在《漢書》中就記述了實事求是的典故，周恩來很好地繼承和發(fā)揚了這一中國古代哲學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在接觸唯物辯證法之后周恩來的哲學思想中又增加了“思辨”的因素。“求真”使周恩來從客觀實際出發(fā)，調查研究、躬行實踐、從不狂想。“思辨”使他能全面、聯(lián)系、發(fā)展地看問題和做事情，不走極端。這種中西哲學思想的融合，使周恩來既不是一個狂想主義者，也不是一個極端主義者?！扒笳妗焙汀八急妗币恢必灤┰谒锩牡氖冀K，滲透在他工作的各個方面。周恩來還善于把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用生動形象富有哲理的中國語言展現(xiàn)出來，并指導實際工作。例如，把辯證法用“一分為二”、“求同存異”等詞語來概括，把唯物論和認識論用 “做事實”、“說實話”、“收實效”等來表達，把外交哲學策略表述為“細水長流”、“見縫插針”、“彎弓不發(fā)”等等?？梢哉f，周恩來對馬克思主義哲學進行了創(chuàng)新并賦予了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特色、中國作風和中國氣派，推動了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的歷史性飛躍。

（二）周恩來在實踐中檢驗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真理性

馬克思主義哲學是關于自然界、人類社會和思維發(fā)展的一般規(guī)律的科學，具有普遍的真理性。然而，任何一種理論是不是真理，不能僅憑個人的主觀臆斷，而必須放在實踐中進行檢驗。在理論與實踐之間必須保持一定的張力，純粹地為了理論而理論，將理論與現(xiàn)實問題割裂，必然使理論失去了現(xiàn)實的基礎，最終淪為意識的空話。反之，單純地為實踐而實踐，則必然使實踐成為盲目地、漫無目的地蠻干。一種理論必須從現(xiàn)實出發(fā)，通過對現(xiàn)實問題的反思和批判來尋求合理的解答，并在實踐檢驗中使之不斷地豐富和發(fā)展。周恩來緊緊抓住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實踐性特征，以馬克思主義哲學為指導開展政治、經濟、外交、國防、統(tǒng)戰(zhàn)、科技、文化、教育、新聞、衛(wèi)生、體育、環(huán)保等方面的工作。這些工作所取得的成就使我國社會主義制度初步建立，國際地位顯著增強，人民生活水平穩(wěn)步提升，從而證明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真理性，更進一步說明了我國歷史和人民選擇馬克思主義的合理性與合法性。

（三）周恩來在實踐中賦予馬克思主義哲學強大的生命力

任何一種理論都有其自身的邏輯和所包含的容量，它不可能包含它的前提中所未包含的東西，也不可以解決之后所發(fā)生的一切問題。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不同之處就在于它的開放性和包容性，它從來就不是一種給定的知識體系，而是一種直面現(xiàn)實的、敢于不斷同每一時代對話的批判性理論體系。作為黨和國家的第一代領導集體中的一員，周恩來堅持信奉馬克思主義哲學，把馬克思主義哲學作為自己的世界觀和行動指南，將馬克思主義哲學思想運用在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統(tǒng)一戰(zhàn)線、文化教育和黨的建設等各方面工作之中。在認真總結中國革命和建設正反兩方面經驗的同時，又進行了深入的理論思考，賦予馬克思主義哲學鮮明的時代特色，為毛澤東思想的形成提供了寶貴的資料，并發(fā)揮了突出作用。周恩來的理論建樹和工作成績都足以證明，馬克思主義哲學沒有過時，它在這個時代依然管用，雖然馬克思本人已經逝世，但是其哲學思想仍舊具有鮮活的生命力。

[1]周恩來．周恩來政論選（上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 人民日報出版社，1993：57．

[2][3][4]周恩來．周恩來早期文集（下卷）[M]． 天津：南開大學出版社，1993：381，378-379，382．

[6][8][9][22][23]周恩來．周恩來選集 （上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129，3，215,331,335．

[5][7][10][11][12][13][14][15][16][17][18][19][20][21]周恩來．周恩來選集 （下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313,418,154,196,198,467,471,197,441,375,159-160,266-267,314,386-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