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

（運城學院大學英語教學部，山西 運城，044000）

文化翻譯中的超文本因素研究
——以中外“關帝廟”翻譯為例

李濤

（運城學院大學英語教學部，山西 運城，044000）

本研究以馬來西亞、美國和運城“關帝廟”翻譯中詮釋的“關公文化”為例，分析經(jīng)濟條件、政治體制和意識形態(tài)等超文本因素對文化翻譯的作用及其影響。通過國內(nèi)外幾處關帝廟的介紹和分析，認為政治形勢和經(jīng)濟環(huán)境、文化認同感和接受度、意識形態(tài)和民族信仰是影響關公文化翻譯的幾個因素。這些超文本因素對文化翻譯起到了規(guī)范、制約和協(xié)調(diào)作用。

超文本；文化翻譯；關公文化

引言

語言是人與人進行溝通和交流的工具，翻譯是不同語言之間實現(xiàn)交流的手段。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和文明的進步，人們將翻譯設立為一門獨立的學科，并且漸漸意識到翻譯的本質屬性是社會性。翻譯是一項看似簡單卻微妙復雜的行為，不僅是一種語言轉換的藝術，而且也是文化傳播的載體。文化翻譯的背后需要經(jīng)濟、政治和意識等超文本因素的共同支撐。[1]關公文化發(fā)源于運城，關帝廟是關公文化的集中體現(xiàn)，運城祖廟和世界各地關帝廟的翻譯從不同維度反映出“關公文化”與各國文化和意識形態(tài)的結合，是譯者在超文本因素影響下對目的語讀者施加影響的具體表現(xiàn)。

一、翻譯中的超文本

語言是歷史和文明的凝結，是人類智慧的體現(xiàn)，語言翻譯不僅涉及一個民族的物質領域，也體現(xiàn)了意識形態(tài)、文化傳統(tǒng)等精神領域的特點。[2]一種語言文字翻譯成另一種語言文字時，文字之外的經(jīng)濟狀況、政治體制以及意識形態(tài)、文化環(huán)境等超文本因素會潛移默化的植入譯文中。

法國人杰哈·簡奈特（Gérard Genette）于1987年最早提出超文本概念。他是文學理論家，提出超文本概念的初衷是針對文學作品而言的。簡奈特認為，超文本是所謂的“臨界范圍”，是存在于文學原著與出版媒體之間的“緩沖地帶”，比如題解、作者簡介、文章內(nèi)容及背景注釋、和原著相關的插圖和插畫、讀者對作品的書評及不同譯本。[3]隨著翻譯與多學科的交叉結合，超文本的范圍從文學領域延展到了非文學領域，它的概念界定也擴展到包括經(jīng)濟和政治以及意識、文化在內(nèi)的眾多因素。網(wǎng)絡+時代的到來，超文本的概念又得到了進一步的擴展，網(wǎng)絡本身就是超文本。[4]21世紀初，超文本概念廣泛的應用到了翻譯研究中來，集中體現(xiàn)了翻譯界在超文本方面研究的成果。超文本的概念無論發(fā)生領域的變化，還是范圍的變化，核心理念始終保持不變，即：從語言外部看語言及其功能。因此，語言的翻譯絕不是單純的文字解釋，而是與超文本因素有著緊密的內(nèi)在聯(lián)系。[5]譯者只有通過充分了解和重視超文本因素在翻譯中的作用和影響，才能做到譯文的準確達意、有血有肉。

二、文化翻譯和關公文化

文化是人類社會進程中物質與精神的結合體，得益于語言的產(chǎn)生和發(fā)展，是精神世界的一種升華和歸納。不同的民族語言具有不同的文化意識，特定的文化又制約和影響特定的語言。文化翻譯指對文本中提到的任何和文化信息相關的翻譯。[6]它超越文字翻譯的范疇，體現(xiàn)出文本背后的文化內(nèi)涵。中國歷史上有兩位被后世尊崇的“圣人”，即作為“文圣”的孔子和作為“武圣”的關公。關公名羽（公元160-219年），字云長，生于河東解良（今山西省運城市），三國時期蜀國大將。他對君主、兄弟的忠貞，對士兵、下屬的仁義廣泛流傳，被歷代統(tǒng)治者尊為大勇之士，封為關帝。民間百姓也追慕關羽的忠孝義勇，將其奉若神明。關羽的形象及其所代表的精神逐漸形成了特有的“關公文化”。它是一種集思想、道德和精神為一體的價值觀念，是“忠、義、仁、勇、信”高尚品格的集中體現(xiàn)。它的重要意義在于弘揚中華民族的優(yōu)良美德，它的核心思想在于對高尚人格和道德的崇敬。[7]

“關公文化”在中華文明中占有獨特的地位，包含道德、人倫、經(jīng)濟、信仰、習俗和藝術等內(nèi)容。中國與其它各國經(jīng)濟貿(mào)易的頻繁往來，大批海外華人將關公文化帶到世界各地。美國、澳大利亞、馬來西亞、日本、韓國等國家都有關帝廟的身影?！瓣P公文化”突破西方的文化藩籬在世界各地生根開花的原因如下：一方面，“關公文化”的核心思想是人類所尊崇的普適真理；另一方面文化翻譯對“關公文化”的交流和傳播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本研究選取馬來西亞關帝廟、美國關帝廟以及解州關帝祖廟的英文介紹為例，分析文化翻譯背后的超文本因素的影響。

三、中外三地“關帝廟”翻譯實例分析研究

目的論認為“翻譯的目的決定翻譯的方法”，而不是以“原文本”內(nèi)容為核心。[8]文化翻譯的目的是傳遞本民族的思想意識和文化精髓，是在保留基本概念的基礎上，將本民族的文化精髓翻譯出來，實現(xiàn)自然而貼切的對等。[9]這里的“對等”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忠實原文”或“完全對等”。

“關公文化”與當?shù)匚幕嗷ト诤?，催生更豐富的內(nèi)容，并得到廣泛交流和傳播。由于政治和歷史原因，大批華人移居海外把關公文化帶到了那里。他們即使適應國外的生活，但是精神歸屬卻永遠屬于中國情結的“關公文化”。本研究從超文本因素出發(fā)，通過分析華人對“關帝廟”的翻譯介紹，思考影響民族文化的傳播因素，探討超文本對文化翻譯的影響。

（一）馬來西亞吉隆坡關帝廟 馬來西亞是中國的鄰國，自古以來就與中國多有貿(mào)易往來。明清時期，廣東、福建等地的華人到馬來西亞經(jīng)商，部分人選擇定居下來，促成了中馬兩國文化的融合。馬來西亞的華人看重關公“信、義、勇、善”的精神，即：生意要講究誠信，行走四方要有義氣和勇氣，擴展人脈要與人為善，因此把關公奉為保護神。

吉隆坡關帝廟初建于公元1886年，那時正值清末時期。該廟宇建在吉隆坡的中心地段，在華人對“關公精神”崇拜的影響下，當?shù)鼐用褚矡o比崇敬關公，祈求保佑家人平安和財源廣進。

In the atmospheric temple,Guan-Yu is a historical Chinese general known as the Taoist god of war, but more commonly worshipped as the patron of righteous brotherhoods.He is in fact patron of both police forces and triad gangs.With his blessings and protection,the well-being of a person can be achieved.However,only those with a pure mind will be granted wishes to.

分析：此處首先介紹關帝是道教的武圣(the Taoist god of war)。關羽最早被尊為道教關帝圣君，這一點符合中華名族的傳統(tǒng)信仰和認知。接著介紹老百姓崇拜關帝的原因：關羽義結金蘭、兩肋插刀的兄弟情義（righteous brotherhoods）。最后重點介紹了關帝是警察和三合會的庇護神（patron of both police forces and triad gangs），這里有著特殊的歷史原因。19世紀至20世紀初，馬來西亞警察與不法行為斗爭，維持社會治安。但是馬來西亞是英屬殖民地，華人在這個特殊社會環(huán)境中，遇到社會不公平或是法律不健全、無法可依的窘境時，警察往往不能起到主持正義、維護法紀的作用。這時華人暗中發(fā)展勢力，借此從當時的英殖民政府獲取更多的經(jīng)濟利益，保障當?shù)厝A人的基本權利。在演進過程中，三合會成為具有黑幫性質的組織，并同警察一起維持馬來西亞的社會秩序。警察和三合會（黑幫）都尊關帝為保護神，警察是正面道義，“勇”和“善”的象征。黑幫講究等級分明，靠“忠”和“義”維持其對組織的管理。因此，黑幫的存在是特定歷史條件的選擇，有其存在的必然性；關帝成為三合會的庇護者（patron of triad gangs）就變成情理之中的事情。在末尾處提到只有心靈純凈的人才能得到圣人的福祉（only those with a pure mind）也符合世界人民對圣賢崇拜的普適心理。

（二）美國的關帝廟 美國官方記載的華人赴美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820年。自19世紀50年代起，中國內(nèi)憂外患的動蕩時局和美國加州淘金熱的爆發(fā)，使得大批的華人、華工涌入美國。華人憑借智慧勤勞和堅韌不屈創(chuàng)造了財富、贏得了尊重，同時也把關公文化帶到了北美，并在紐約、舊金山和德克薩斯州等地集資建造了關帝廟。

德克薩斯州休斯頓市中心的關帝廟建于1999年，是目前美國建筑規(guī)模最大的關帝廟。建廟初衷是為華人提供祭拜祈福、寄托心愿的場所，后來成為弘揚中華文化，促進中國文化和國際文化交流的場所。

Texas Guandi Temple is a site for the practice of millennia-old religious traditions and celebrations, but it is also a testament to the sacrifice,survival,and heroism of earthly people who chose Houston as their home.Life inside and around the Texas Guandi Temple reflects the multicultural character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diversity of Houston.It is both a community unto itself and a cultural site open to the city.

分析：介紹中首先提及德州關帝廟是奉行千年宗教傳統(tǒng)并舉行宗教祭典的地方（millennia-old religious traditions and celebrations）。對于當年選擇在休斯頓安家的華人們，這座廟更是其無私奉獻、生存不易和英勇氣概（a testament to the sacrifice,survival,and heroism）的見證。話語中包含著無盡的辛酸和對不堪回首的真實歷史的描述。德州關帝廟體現(xiàn)出了美國社會的特色，那就是多文化和城市的多樣性（multicultural character and diversity），這正說明了美國社會這種民主社會文化的特點。作為一個以移民為主的國家，美國是不同種族、不同文化的融合體。社會以自由、開放的民主形式接納諸多不同，形成多元文化的共存社會。

位于加利福尼亞州舊金山的關帝廟是廣東華僑于1849年籌建而成，其中有一句話，介紹此廟為供奉關帝而建，他被尊為文武雙全的神明（This clan temple was dedicated to Guan,the Chinese God of War and literature）。加州關帝廟不僅福佑國人，而且為當?shù)厝艘矌砗眠\。

1948年，大部分美國民眾不看好杜魯門當選美國總統(tǒng)，他的夫人為此到關帝廟祈福和問卜。簽文的內(nèi)容顯示選舉會獲得成功，杜魯門最終成為美國第33任總統(tǒng)，那支帶來好運的竹簽也被收藏于廟中。1999年，一心希望競選連任的布朗市長親自到關帝廟參拜。按照中國的傳統(tǒng)，他向關帝虔誠的點香、鞠躬、求簽，果然成功連任。事成之后，布朗市長誠心還愿，恭敬謝恩。此事被美國媒體積極報道，一時傳為佳話。

（三）山西運城解州關帝廟 山西運城解州關帝廟，初建于隋唐時期。后經(jīng)宋明時期的擴建和清末的失火毀損與修復終成現(xiàn)在的宏大規(guī)模。解州關帝廟成為現(xiàn)今國內(nèi)外保存最好、規(guī)模最大、氣勢最雄偉的宮殿式建筑，堪稱天下關廟之祖。解州關帝廟對于關羽本人具有特別的意義，英雄逝后魂歸故里，家鄉(xiāng)民眾修建廟宇深切懷念。解州關帝廟向人們講述了關羽的不凡身世，增加了世人對關公的景仰和崇拜，它為傳播、規(guī)范中國傳統(tǒng)道德文化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

Two Chinese holy sages were born by heaven and earth in 5000 years,Confucius and War god Guangong.It is said that you must worship Confucius in Qufu (in Shandong province)and pray Guangong in Yuncheng.The first-scale Guandi temple in the world is in Haizhou which was built in AD 589.

Guanyu (styled Yun Chang)was born in Changping Village,Haizhou Township in Yuncheng in AD 160 and died at 59 in AD 219.He was a famous general in the Three Kingdoms.He is respected as the Mahatma of Confucianism,Buddhism and Taoism home and abroad for his loyalty and braveness.The wideranged worship has long formed the stable culture mentality of the Han nationality.It is called“Temples all over the world and incensing everywhere”.

分析:關帝是道教、佛教和儒教三教合一的化身（the Mahatma of Confucianism,Buddhism and Taoism），管三教之權，掌天地之柄。無論國內(nèi)還是海外，對關公的崇拜之風久盛不衰。對關公精神的崇拜從當政者到宗教內(nèi)部，最后到老百姓，這樣的潮流在漢民族中加以沉淀，我們稱之為穩(wěn)固的漢民族文化心理（stable culture mentality of the Han nationality）?！瓣P公文化”體現(xiàn)著民族精神，在世界范圍內(nèi)影響著華人的生活方式和心理期許，華人以不同的方式表達相同的對關公精神的頂禮膜拜，有人詩云關帝廟是“廟宇遍天下，無處不焚香”。

與前面幾處海外關帝廟相比，解州關帝廟的翻譯介紹更加具體、全面和準確，突出體現(xiàn)關帝文化的深遠歷史影響和獨特道德價值。如果說在坎坷和逆境中拼搏的海外游子需要的是力量、團結和信念，是以關公“義、勇”精神為心靈的支撐和寄托的話，那么經(jīng)過滄桑巨變的國人則更能全面的詮釋、繼承并弘揚關公文化的精髓。

四、超文本因素對文化翻譯的影響

語言可以表達文化所代表的價值觀和人生觀，而文化也在時刻影響語言的變化。[10]由于外在條件等超文本因素的變化，同樣是關公文化，世界各地詮釋了關公精神中不同的方面，表現(xiàn)出各有特色、各有側重的特點。雖然核心理念大致相同，但譯文中折射出與不同地域文化混合的特殊印記。影響文化翻譯的超文本因素主要有哪些呢？

（一）政治形勢和經(jīng)濟環(huán)境 政治形勢和經(jīng)濟環(huán)境在文化翻譯中可以看做是一個大的超文本，其政治體制、經(jīng)濟性質和結構等超文本因素都會影響文化翻譯。政治是基于經(jīng)濟基礎之上的上層建筑，經(jīng)濟地位和所處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決定了該群體的政治地位及政治期許。[11]文中馬來西亞關帝廟提到關帝不僅是社會正義力量的庇護神，而且也庇護諸如三合會這類黑幫組織，這與當時馬來西亞特殊的政治形勢以及復雜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是密不可分的。正是在這種超文本因素的影響下，馬來西亞吉隆坡的關帝廟介紹才呈現(xiàn)出與其它國家、區(qū)域關帝廟不同的一面。

當時的馬來西亞政府軟弱無力，警戒魚龍混雜。政治上依附英國，經(jīng)濟上隸屬英國的殖民體系，無法保障當?shù)孛癖姲采砹⒚幕緳嗬?，華人的基本權益保障更無從談起。英屬殖民地的政治角色和經(jīng)濟狀況使馬來西亞的華人渴望有某種神的力量保佑他們在人身、財產(chǎn)方面的安全以及事業(yè)、生意上的發(fā)展。關羽的“信、義、勇、善”成為華人的精神支柱，同時也激勵他們?yōu)榱俗饑篮蜕娑窢?。華人們建立自己的武裝，保護自己的權益不受損失，逐漸發(fā)展成具有黑幫性質的三合會。以三合會為主的民間武裝保護了積貧積弱形勢下華人的切身利益，解決馬來西亞政府和警察力量無法解決的問題。當?shù)厝A人在思想上就把理想中的“關公精神”和現(xiàn)實的三合會聯(lián)系在一起，使三合會成為現(xiàn)實中關公力量的體現(xiàn)，希望關帝保佑三合會勢力發(fā)展壯大。可見，政治形勢和經(jīng)濟環(huán)境這一超文本在文化翻譯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因而馬來西亞關帝廟中會出現(xiàn)“關帝是警察和黑幫組織的保護神（patron of both police forces and triad gangs）這樣的語句。

（二）文化認同感和接受度 不同民族對其他民族的文化有不同程度的認同感和接受度，文化認同感強和接受度高的國家易于吸納外來文化，并使其成為本國文化的一部分，所以文化認同感和接受度是影響文化翻譯的超文本因素之一。[12]美國號稱世界文化的大熔爐（melting pot），對其他民族的文化采取包容并接納的態(tài)度，并以積極開放的心態(tài)接受外來文化的影響。事實證明，接納其他民族的文化，不會削弱本民族文化，反而在融合中相互借鑒、取長補短。美國休斯敦關帝廟的介紹就是這方面的典型例子。休斯敦是美國歷史文化名城，其教育發(fā)達，文化底蘊深厚。建立于此的關帝廟也同樣具有這種東西兼顧、博采眾長的特點。文中提到休斯敦的關帝廟的特點是：文化多樣性（the multicultural character），恰恰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休斯敦這個城市的特點（diversity of Houston）。

民族文化的認同感和接受度成為休斯敦關帝廟翻譯與眾不同的重要因素，是影響翻譯的超文本因素。這種超文本的影響不僅僅停留在書面上，更有鮮活的事例。杜魯門夫人及布朗市長拜謁關帝廟的舉動，表明他們認同并接受”關公精神“，并將其作為自己信仰的一部分。

（三）意識形態(tài)和民族信仰 意識形態(tài)是由特定的政治理論觀念支撐的信仰體系。國家的政治體系和主流意識形態(tài)是相互影響，無法分開的。意識形態(tài)的確立與政治推力、宗教信仰和民心所向息息相關。[13]封建統(tǒng)治者為穩(wěn)固政體，將推崇關羽忠貞不二品格的“造神”運動不斷推向頂峰，中國宗教將關公納入本教尊為神圣。這樣就以國家意志將“關公精神”上升為全民族的民族信仰，并形成全民族的意識形態(tài)。自此，國人開始信奉關公，鄉(xiāng)人和商販仰慕關公功德，自發(fā)修廟、祭祀和朝拜。這是源自中華傳統(tǒng)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賦予“關公文化”濃厚的政治色彩，使之成為集政權的捍衛(wèi)者、百姓和商賈的的庇護者為一身的精神信仰。解州關帝祖廟中“as the Mahatma of Confucianism,Buddhism and Taoism for his loyalty and braveness…stable culture mentality of the Han nationality”的譯文，正是基于固化的意識形態(tài)和民族信仰。歷經(jīng)歷史千年的選擇與淬煉，“關公精神”已成為炎黃子孫所堅持的意識形態(tài)和民族之魂。

文化翻譯的核心是傳遞思想意識，傳播過程中與不同的超文本因素結合，體現(xiàn)出不同的文化特色和區(qū)域差異。這種現(xiàn)象不僅僅是文化力量強大的體現(xiàn)，更是超文本因素在文化傳播中舉足輕重地位的體現(xiàn)。從上述分析不難看出，正是超文本因素讓“關公精神”的文化翻譯在不同國家、不同地域、不同文化中表現(xiàn)出不一樣的特色。超文本因素在文化翻譯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對文化翻譯起到了限制和協(xié)調(diào)的作用。

五、結論

超文本下的文化翻譯將文本與文本之外的因素相互結合，既再現(xiàn)原文化的原貌又融合新鮮元素，使譯文更適合文化交流和傳承。[14]本研究對馬來西亞吉隆坡、美國德州和加州及山西解州幾處關帝廟的分析，探討了政治形勢和經(jīng)濟環(huán)境、文化認同感和接受度、意識形態(tài)和民族信仰等超文本因素對文化翻譯的作用，結果表明上述超文本因素是影響“關公精神”文化翻譯的重要因素，這種影響具體而言就是政治、經(jīng)濟、意識等非語言因素對譯文起到規(guī)范、制約和協(xié)調(diào)的作用，即：超文本因素對文化翻譯起到規(guī)范、制約和協(xié)調(diào)的作用。[15]從某種程度上說，超文本在文化翻譯中的應用需要具備跨學科、跨領域的意識，即：以原文本為圓點的翻譯，其外圍在持續(xù)擴大，超文本的概念和種類在不斷更新。這些特點都使超文本在文化翻譯中的應用具有長期的研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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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f Paratext Factors in Culture Translation——Exemplification of“Guandi Temple”Translation

LI Tao
（Department of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Yuncheng University,Yuncheng,shanxi,044000）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functions and influences of paratext factors such as economic condition,political form and ideology on culture translation by Guan Gong Culture which is interpreted in the translation of Guandi Temple located in Malaysia, America and Yuncheng as examples.This study holds that the political situation and economic environment,cultural identity and acceptance,ideology and national faith affect the translation of Guan Gong culture by means of analyzing the information about Guandi Temple at home and abroad.These paratext factors play regulating,restricting and coordinating roles in culture translation.

paratext;culture translation;Guan Gong culture

H315.9

A

〔責任編輯 馮喜梅〕

2017-02-10

運城學院教學改革項目（JG201428）

李 濤（1979-），男，山西運城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

1674-0882(2017)03-008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