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白晉

（1.長治學院歷史系，山西 長治 046011；2.華東師范大學歷史系，上海 200241）

試析尼雷爾的對中國外交政策

郭白晉1，2

（1.長治學院歷史系，山西 長治 046011；2.華東師范大學歷史系，上海 200241）

尼雷爾在坦中關系發(fā)展過程中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的不結盟思想是開創(chuàng)了坦中合作的新篇章。坦桑尼亞和中國在民族獨立和經(jīng)濟發(fā)展上相互支持、相互幫助，建立和發(fā)展了兄弟般的友好合作關系，始終保持友好合作的態(tài)勢。尼雷爾是是坦中友好關系當之無愧的奠基者之一。

尼雷爾；坦桑尼亞；不結盟

一、尼雷爾的不結盟外交思想

坦桑尼亞獨立后，既要捍衛(wèi)國家獨立，建設新的國家，又要應對冷戰(zhàn)時期特殊復雜的國際關系有關。因此坦桑尼亞在尼雷爾時期實行了積極的不結盟政策。尼雷爾認為：我們的不結盟是真實存在的，它對世界來說非常重要，過去是，現(xiàn)在也是，它已經(jīng)成為擾亂超級大國衛(wèi)星國的不定時炸彈；冷戰(zhàn)雙方勢力的界限也因此變得模糊。[1](P162)

尼雷爾是非洲一位非常著名的民族主義者，具有強烈的民族主義情感，憎恨殖民主義、種族主義對非洲人民的壓迫，反對大國對弱國的干涉。坦噶尼喀獨立后，尼雷爾宣布實行共和制，隔斷了與英國宗主國的聯(lián)系；奔走在國際社會，大聲疾呼對非洲種族主義政權實行制裁，并率先中斷了坦噶尼喀向南非供給勞工的協(xié)議。在尼雷爾的領導下，坦噶尼喀開始支援南部非洲爭取民族獨立斗爭，聲援南非黑人反對種族歧視制度。尼雷爾支持民族解放斗爭，成為全體非洲人爭取民族獨立的光榮旗幟。坦桑尼亞只是獲得了政治上的獨立，本質(zhì)上仍舊沒有擺脫西方國家的殖民束縛。尼雷爾在坦桑尼亞實行了非殖民化運動，極力去除英國殖民主義在坦桑尼亞的影響。其外交政策就是堅決維護坦桑尼亞國家主權和領土安全。坦桑尼亞建國后就同中、美、蘇、歐等不同意識形態(tài)的國家都建立了外交關系，同這些國家進行貿(mào)易往來和技術合作，獲得了東西方國家的援助，以此來推動國家社會和經(jīng)濟發(fā)展，努力擺脫殖民化的影響。美國擔心坦桑尼亞受到共產(chǎn)黨國家的影響，不斷給聯(lián)合政府施加壓力，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越來越擔心東方國家的大使館和聯(lián)合政府的一些桑給巴爾成員，擴散所謂的“共產(chǎn)黨的”影響。

坦桑尼亞從1964年在國際事務中采取一種更加積極的不結盟立場。用尼雷爾的話來說這“意味著采取一些疏遠西方，接近東方的步驟”。[2](P347-348)于是接受了包括中國在內(nèi)的東方國的援助。尼雷爾“說我們必須與東方集團的國家成為朋友，因為我們在獨立之前沒有和他們接觸，我們認識英美國家，還有其他西方國家的人民，并且獨立后和它們也很友好”。[3](P14)但又始終堅持獨立自主的外交原則和政策。我們“堅持著在世界意識形態(tài)和權力斗爭紛爭中遵循不結盟的嘗試，不與任何強權結盟”。[3](P269)“大象打架時，踩碎的是草”。這是尼雷爾一貫以來奉行的外交原則，因此在處理對外關系上，采取了不結盟的獨立自主外交政策，并不反對西方國家，無論是非西方國家還是西方國家都渴望與他們建立友誼，友誼的基礎則都是互不干涉內(nèi)政，不會發(fā)展任何排外的友誼，不會允許任何人為自己擇定朋友或者敵人。尼雷爾說“我們的不結盟政策意味著我們本著人類的尊嚴與平等友好地對待所有的國家，不關注他們自身所選擇的政治和經(jīng)濟組織如何?！碑敃r的世界舞臺上存在著彼此相互敵對的陣營，而尼雷爾無視雙方的威脅和利用，追求自己國家的利益的最大化?！拔覀儗⒉幌б磺写鷥r捍衛(wèi)坦桑尼亞聯(lián)合共和國的領土完整和國家安全，不讓任何的襲擊或陰謀削弱我們的主權獨立。”[3](P282)

二、尼雷爾開創(chuàng)了坦中友好關系新時代

坦桑尼亞和中國具有相同的歷史命運，在近代都淪為西方國家的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在爭取民族解放和獨立以后，兩國人民都面臨著反對外來干涉、鞏固獨立和發(fā)展生產(chǎn)、建設新國家的共同任務。坦桑尼亞和中國正是具有相同的歷史遭遇和共同的解放斗爭任務，把兩國人民緊緊地聯(lián)系在一起。新中國建立后，我們奉行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對亞非拉殖民地國家人民進行的民族獨立和解放斗爭給予大力援助。同時由于尼雷爾也是奉行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雙方基于這一點有相同的外交理念，為以后中國和坦桑尼亞的發(fā)展提供了良好的天然條件。尼雷爾說“我們的信念是每個國家必須根據(jù)自身的客觀情況選擇自己的社會形式，在我們?yōu)闋幦—毩⒍窢帟r我們宣稱了這個權利?！盵4](P240)正是尼雷爾對這個信念的追求使坦桑尼亞和中國走到了一起，坦桑尼亞剛建國就宣布與中國建立外交關系。

在尼雷爾統(tǒng)治時期5次訪問中國，與中國簽署了一系列友好合作條約，包括經(jīng)濟、貿(mào)易、文化、衛(wèi)生各個方面的科學技術，開創(chuàng)了兩國友好合作關系的新時代，建立和發(fā)展了兩國友好關系堅實基礎。在此期間，坦桑尼亞和中國在經(jīng)濟發(fā)展上相互扶持、相互幫助。兩國間建立和發(fā)展了兄弟般的友好合作關系。在尼雷爾執(zhí)政時代，坦桑尼亞與中國的這種友好關系經(jīng)過了重重考驗，始終站在一起。

（一）坦桑尼亞全力爭取中國在聯(lián)合國的合法席位的恢復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否認中國的應有地位，竭力阻撓恢復新中國在聯(lián)大的合法地位。為此,中國人民進行了長期的堅決的斗爭。

尼雷爾是一位有非凡見識的的政治家。在擔任坦噶尼喀總理期間，他就預見到中國將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國家，拒絕與當時的臺灣建交，在坦噶尼喀成立共和國后毅然決然同中國建立了外交關系。1963年2月，亞非團結大會在坦噶尼喀舉行第三屆會議，會議通過決議，尼雷爾和其他亞洲非洲領導人強烈譴責美國帝國主義占領中國領土臺灣，強烈要求聯(lián)合國必須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lián)合國的一切合法權利和地位。坦桑尼亞成立后，尼雷爾不顧西方國家的反對，堅持同中國發(fā)展外交關系，“我們會自己判斷中國對我們有什么意圖，而不需要別人告知，而且中國也已經(jīng)伸開雙手迎接，我們現(xiàn)在我們擁有了一位朋友一位優(yōu)秀的新朋友。但是在殖民主義統(tǒng)治的日子里我們卻沒有機會結識這位朋友。他人的恐懼不會影響坦桑尼亞同中國的友誼，就如我們同其他國家的友誼也不會因其反對者的言辭而受到影響一樣。”尼雷爾極力打破西方國家對中國的妖魔化。有人告訴我們中國是危險的，它如此聰明幾個技術人員就能削弱我們整個國家。因此我們不應該與中國有任何聯(lián)系?！拔覀冋f過而且我現(xiàn)在再說一遍這種說法是荒謬的?！盵4](P240)

1965年2月開始對中國開始了訪問，消除了對中國提供援助控制本國內(nèi)政的疑慮，與中國就東南非民族解放運動達成了共識。尼雷爾認識到中國人民是可以值得信賴的真正朋友，同我國簽訂了一系列發(fā)展兩國關系的條約，奠定了同中國友好合作關系的基礎。不僅如此，尼雷爾還經(jīng)常向其他非洲領導人介紹中國的情況，他認為，中國是一個偉大的民族，一個高尚的民族，有著悠久的歷史，是不是一個受欺負的巨人。從1969年起，坦桑尼亞在尼雷爾的領導下，就一直要求聯(lián)合國恢復中國的合法席位，并且成為立即驅逐蔣介石的提案國之一。

尼雷爾總統(tǒng)積極推動非洲國家同中國建交，為中國恢復聯(lián)合國合法席位做了大量的工作，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尼雷爾說“我們尤其認為把中華人民共和國排除在聯(lián)合國之外不利于世界和平，并會因此大大降低聯(lián)合國的影響力，但是在我看來將中國排除在聯(lián)合國之外未必是聯(lián)合國自身的決定?！盵4](P239)在國際上不斷呼吁國際組織和別的國家必須恢復新中國在聯(lián)合國一切合法權利和地位。

尼雷爾總統(tǒng)在1970日在聯(lián)合國成立25周年發(fā)表講話。尼雷爾總統(tǒng)做了大會發(fā)言。他指出：“要慶祝聯(lián)合國成立25周年必須要做的就是讓中華人民共和國獲得其在聯(lián)合國應有的席位，不采取這一行動，我們不能結束那種我們奢望在沒有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參與下決定戰(zhàn)爭與和平問題的局面?！盵5](P283)1971年26屆聯(lián)大終于通過了恢復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lián)合國的合法席位的決議。在投票支持中國恢復的76國中，非洲26國，是“非洲人民把我們抬進聯(lián)合國”。在這一過程中，尼雷爾領導的坦桑尼亞始終堅持原則，團結大多數(shù)亞非拉國家，高舉正義的立場，為恢復中國的合法席位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坦噶尼喀政府在尼雷爾的領導下，獨立當天就與中國建立大使級外交關系。當投票結果通過時，坦桑尼亞常駐聯(lián)合國代表情不自禁的在會場跳起舞蹈，成為國際關系史上的佳話。

（二）中國向坦桑尼亞提供物質(zhì)和技術援助 尼雷爾時期，中國國內(nèi)經(jīng)濟形勢十分嚴峻，國際上遭到西方國家的封鎖和壓力，但仍然向坦桑尼亞提供了大量的物質(zhì)和技術援助，幫助坦桑尼亞發(fā)展經(jīng)濟、鞏固獨立，為坦桑尼亞經(jīng)濟建設做出了重要貢獻。坦桑尼亞是中國外援的最大受援國。中國從與坦桑尼亞建交開始，當年就向坦桑尼亞進行支援，支助坦桑尼亞大陸成套項目40多個，其中主要有坦贊鐵路、友誼紡織廠等，援助桑給巴爾的成套項目20多個，重要有馬宏達糖廠、農(nóng)具修配廠、醫(yī)院等。在這援助項目中，坦贊鐵路影響最大。這條鐵路全程1860公里，集中在坦桑尼亞境內(nèi)900多公里，贊比亞境內(nèi)800公里。1965年坦桑尼亞總統(tǒng)尼雷爾總統(tǒng)首次訪問中國時候，雙方達成由中國援助建設坦贊鐵路的意向性建議。在這之前，中國對坦桑尼亞的援助非常有限，聯(lián)系也很少，只有1962年雙方簽訂的文化協(xié)議。從1964年周恩來總理訪問坦桑尼亞，1965年尼雷爾總統(tǒng)訪華之后，坦中雙方的關系發(fā)展迅速。中國政府從支持非洲國家爭取民族解放斗爭和維護民族獨立的角度，積極發(fā)展中國同第三世界國家的戰(zhàn)略出發(fā)，同意援建這條鐵路。尼雷爾總統(tǒng)這次訪華取得了豐碩成果，得到了中國的完全尊重，稱“真正體會到了中國與坦桑尼亞之間的真正友好關系”。[6](P40)對坦贊鐵路的援助是中國政府最大的援外項目之一。1970年坦贊鐵路正式動工修建，中、坦、贊三國工程技術人員緊密合作，于1975年6月完成了1860公里的鋪軌任務，第二年坦贊鐵路的收尾和設備安裝配套工作順利完成。1976年5月底，坦贊鐵路全線竣工。中國政府給予坦贊鐵路提供了大約10億人民幣的無息貸款，設備材料裝置100萬噸左右，前后派遣各種工程技術人員5萬人次，在高峰時期，在建筑領域的中國員工多達1萬6000人，在施工過程中，中方有64人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坦桑尼亞贊比亞鐵路在年底舉行的一個儀式上，尼雷爾興奮地說，“這條鐵路將為非洲和第三世界作出了重要貢獻。我們必須用我們的生命，用我們的努力，奉獻和紀律，以保護鐵路?！碧官濊F路運營后，客貨運輸逐漸發(fā)展，對于促進兩國城鄉(xiāng)物質(zhì)交流、發(fā)展工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活躍市場、保障人民日常生活都有舉足輕重的意義。坦贊鐵路的勝利建成，在非洲乃至于全世界都有深遠的影響。坦贊兩國人民把它稱為“自由之路”、“解放之路”、“南南合作的典范”。

坦桑尼亞一些工業(yè)和農(nóng)業(yè)項目，都是在中國的援助下建立起來的，這些項目在坦桑尼亞經(jīng)濟建設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例如姆巴拉利農(nóng)場，作為中國援助的一座示范性農(nóng)場，是我國對外援助的最大機械化程度最高的水稻農(nóng)場，位于坦桑尼亞西南的姆貝亞省，至今仍在發(fā)揮重要作用。1971年開工建設1977年9月建成，在初期階段，水稻生產(chǎn)占坦桑尼亞全國總量的25%，成為緩解坦桑尼亞糧食供給不可或缺的基地。坦桑尼亞形象的將它稱之為“模范農(nóng)場”和“第三世界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合作的典范”。農(nóng)場被尼雷爾總統(tǒng)授予了總統(tǒng)獎項，被稱贊為“坦桑尼亞農(nóng)業(yè)示范的杰出榜樣，坦桑尼亞和中國合作的結晶?！?/p>

尼雷爾總統(tǒng)1974年在他的訪問中國時，談到了坦桑尼亞是歷史上的一個小國家，既不富裕更不強大，它僅有1400萬人口，占世界人口的數(shù)量都很小。當坦桑尼亞這個非洲小國家在中國這個偉大國家里得到如此隆重熱情的招待時，我覺得中國如此熱情是有非凡意義的。你們是再一次正式表明，中國尊重所有人、所有國家的權利，并不看重國家的規(guī)模大小或力量?！疤股Ｄ醽喓椭袊挠押藐P系”，是一種純粹伙伴友誼，而且是最具平等的。[7](P184)

（三）坦中兩國在國際問題上相互支持和相互配合 中坦友好關系的發(fā)展還體現(xiàn)在眾多國際問題上，兩國采取了相同或相近的態(tài)度和立場，并且相互支持和配合。特別是由于雙方歷史遭遇的相同性，兩國都支持和幫助非洲大陸進行民族解放斗爭。尼雷爾總統(tǒng)領導的坦桑尼亞自從獨立起就同非洲國家一起，為支援和發(fā)展南部非洲的解放事業(yè)做出了突出貢獻。為解放戰(zhàn)士的活動積極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坦桑尼亞地處反對種族主義斗爭的前線，在尼雷爾的提議下，坦桑尼亞的首都達累斯薩拉姆是1963年成立的非洲統(tǒng)一組織解放委員會的所在地，尼雷爾總統(tǒng)多年擔任非洲前線國家主席。莫桑比克、安哥拉、津巴布韋、納米比亞等國家獨立前，南非擺脫白人種族主義統(tǒng)治之前，它們的民族主義組織都曾在坦桑尼亞設立總部、辦事機構及訓練基地。在尼雷爾的領導下，坦桑尼亞政府和人民積極為解放戰(zhàn)士的活動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和犧牲。為南部自由戰(zhàn)士獻血、獻物品、捐款，提供物質(zhì)和道義上的支持。坦桑尼亞被人們成為南部非洲解放事業(yè)的重要后方。中國也積極支持安哥拉、莫桑比克、津巴布韋、納米比亞等國人民爭取民族獨立及南非人民反對種族主義統(tǒng)治的斗爭，為它們供應了大量必須的物質(zhì)產(chǎn)品。我國同這些國家的各個民族解放組織很早就建立了聯(lián)系，在它們開展武裝斗爭之初就向它們提供財政和軍事援助，并為它們提供訓練干部。中國向在坦桑尼亞設有基地的南部非洲解放運動組織提供了重要的援助。坦贊鐵路的修建，也有助于幫助贊比亞打破對南部非洲白人統(tǒng)治的政權依賴，從而使贊比亞政府得到解放運動更大的支持。尼雷爾總統(tǒng)在1981年訪華時指出“我相信，你們把幫助坦桑尼亞和非洲解放運動作為對世界革命事業(yè)的貢獻。我們感謝你們的最好辦法，就是在我們所處地區(qū)取得這一事業(yè)的成功。”“雖然中國和非洲遠隔萬里，但是中國政府和人民通過援助莫桑比克解放陣線和津巴布韋非洲民族同盟的解放運動，以及通過支持坦桑尼亞和贊比亞，直接和間接的為這些勝利作出了貢獻，我們感謝你們?！盵8](P80-81)

三、尼雷爾畢生致力于中坦關系的全面發(fā)展

尼雷爾開創(chuàng)的中坦友好關系歷經(jīng)國際風云變幻，兩國始終保持著兄弟般的友好關系。尼雷爾1985年退位讓賢以來，多次訪問中國，學習中國的經(jīng)濟發(fā)展模式。尼雷爾始終關注并支持中國統(tǒng)一大業(yè)，多次敦促非洲國家領導人放棄與臺灣的政治關系，贊許與我國建交立場。他高度評價中國和平統(tǒng)一，一國兩制是鄧小平同志的天才思想。不顧年老體衰，在1997年7月1日尼雷爾應邀出席香港回歸儀式，并衷心希望澳門和臺灣問題早日得到解決。1999年10月，中國政府邀請他參加澳門回歸慶典，可惜的是尼雷爾病情加重幾天后離開人世。尼雷爾在外交上敢于執(zhí)言，主張公平平等，推動南南合作。這一偉大形象為坦桑尼亞留下了豐碩的外交財富。尼雷爾之后的歷屆坦桑尼亞總統(tǒng)繼承了他的對外政策，始終堅持對華友好的立場，十分重視與我國的友好合作，不僅是兩國傳統(tǒng)的友好關系得到鞏固和加強，更是雙方在政治、經(jīng)濟、軍事、文化等領域都進行了廣泛的合作，兩國關系進入朋友和兄弟友誼的全天候階段。兩國高層互訪增多，為兩國相互了解的加深，互信深入的增強，廣泛合作的加強做出了重要貢獻。政治上相互關心、相互支持，坦桑尼亞十分重視中國改革開放的經(jīng)驗，中國支持坦桑尼亞進行發(fā)展經(jīng)濟，并繼續(xù)提供援助。國際事務上，坦桑尼亞和中國相互支持，共同反對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正如坦桑尼亞總統(tǒng)姆卡帕所說，坦桑尼亞和中國的特殊友好關系經(jīng)過了時間的檢驗，成為南南合作的表率。近年來，根據(jù)形勢發(fā)展的需要，雙方進一步增強互信，探索合作的新途徑，加強在國際事務中的協(xié)調(diào)和配合，進一步推動坦中兩國友好關系的新發(fā)展。中國政府和人民珍視與坦桑尼亞政府之間的友好，并愿意與坦桑尼亞政府和人民，推動兩國新世紀之間的友好合作關系向更高水平的方向發(fā)展。永遠做可靠朋友和真誠伙伴。

尼雷爾推行不結盟的對外政策，當然它的不結盟既不是社會主義也不是資本主義，只是從本國國家利益出發(fā)的對外政策，表面上看來是摒棄了意識形態(tài)的分歧和爭端，實際上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可能完全的沒有意識形態(tài)考慮。就坦桑尼亞來說早期的不結盟具有一定的理想性在里面，希望超脫于當時的兩大對立集團，這在實踐過程中又是非常困難和復雜的。因此，它的政策是在兩個群體之間找到一個平衡，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國家利益。而這一對外政策的推動者就是坦桑尼亞的開國總統(tǒng)尼雷爾，他在不結盟和非洲統(tǒng)一主義的指導下，對東南部非洲的民族獨立給予了大力的援助。尼雷爾意識到中國是一個大國，極力推進與中國的關系，多次訪問中國，是中坦友好關系的開拓者，與中國三代領導人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為推動中坦友好合作關系的發(fā)展做出了寶貴貢獻。

[1]Julius k.Nerere,Freedom and Development[M].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73.

[2](坦桑)伊·基曼博,阿·特穆主編,鐘丘譯.坦桑尼亞史[M].北京:商務印書館,1976.

[3](坦桑)朱利葉斯·尼雷爾著,李琳等譯.尼雷爾文選(第二卷)[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

[4](坦桑)朱利葉斯·尼雷爾著,韓玉平譯.尼雷爾文選(第一卷)[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5.

[5]T.A.Nizami,“Tanzania and the United Nations”,in T.A.Nizami,ed,Tanzania and the Word,Delhi:Eastern Media Publishing Company,1989,p283

[6]外交部外交史研究室編.當代中國外交使節(jié)外交生涯[M].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1995.

[7]K·Mathews and SS.Mushi,eds.Foregin Pllicy of Tanzania,1961-1981,Tanzania Publishing House,1981.

[8]英帆編譯.外國領導人訪華講話[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1988.

On Julius Nyerere's Foreign Policy Towards China

GUO Bai-jin1,2
(1.Department of History,Changzhi University,Changzhi Shanxi,046011; 2.Department of History,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200241)

Julius Nyerere had played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Tanzania-China relationship.His idea of nonalignment started new kind of cooperation between Tanzania and China.The two countries supported,helped each other in national independenc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building up fraternal relationship and maintaining friendly cooperative attitude.Julius Nyerere was indeed one of the founders of friendly Tanzania-China relationship.

Nyerere;Tanzania;nonalignment

D815；D822.3

A

〔責任編輯 馬志強〕

2016-12-25

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多卷本《非洲經(jīng)濟史》”（14ZDB063）

郭白晉（1977-），男，山西高平人，在讀博士生，講師，研究方向：非洲歷史。

1674-0882(2017)03-001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