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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省兩將軍”
——袁世凱身死前后倪嗣沖與張勛關(guān)系新探

2017-03-11 19:04:55郝天豪
歷史教學問題 2017年5期
關(guān)鍵詞:張勛督軍黎元洪

郝天豪

“一省兩將軍”
——袁世凱身死前后倪嗣沖與張勛關(guān)系新探

郝天豪

袁世凱身死前后,倪嗣沖與張勛的關(guān)系經(jīng)歷了從合作到對立的演變。袁世凱死前,改張為安徽將軍,倪為安徽巡按使,形成“一省兩將軍”格局。倪聯(lián)合張勛為“洪憲”帝制作了最后的努力,并在袁死后一度屈從張勛。為改變處境,倪在“府院之爭”中逐漸依附段祺瑞,與張日漸疏離。張勛策劃復(fù)辟,二人走向?qū)α?。隨著張勛兵敗,倪恢復(fù)了安徽統(tǒng)治權(quán)。倪、張博弈源在個人利益的爭奪,對北洋政局產(chǎn)生深刻影響,也彰顯出地方力量的崛起與割據(jù)。

一省兩將軍;倪嗣沖;張勛;北洋政局;軍閥政治

袁世凱身死前后的年余時間內(nèi),“洪憲”帝制、“府院之爭”、張勛復(fù)辟事件接連發(fā)生,對北洋政局和軍閥政治影響深刻。作為津浦鐵路線上和長江中下游地區(qū)的兩大地方實力派,倪嗣沖與張勛長期控制地方并對中央決策發(fā)生作用,其關(guān)系也隨著政局發(fā)展而經(jīng)歷了從合作到對立的演變。長期以來,學界普遍認為二人交好,利益相連,共同策劃復(fù)辟,倪嗣沖騎墻應(yīng)事。①據(jù)筆者查閱,著作方面主要有陶菊隱:《北洋軍閥統(tǒng)治時期史話》第三冊,三聯(lián)書店,1957年;來新夏等:《北洋軍閥史》上冊,南開大學出版社,2000年等。論文方面主要關(guān)注倪嗣沖與張勛復(fù)辟之間的關(guān)系,如夏侯敘五:《倪嗣沖在張勛復(fù)辟前后的表演》,《民國春秋》1996年第4期;王洪剛、謝大鵬:《再評張勛復(fù)辟中的倪嗣沖》,《阜陽師范學院學報》2012年第2期等。筆者以為,這種大歷史敘事忽略了小細節(jié),不僅使人難以明晰二人關(guān)系的演變過程,而且不利于理解政局之發(fā)展。本文不揣淺陋,擬結(jié)合各種史料,對此問題進行新探。不當之處,祈請方家斧正。

一、“洪憲”帝制中有限合作

倪嗣沖,字丹忱,安徽阜陽人。晚清入仕,曾遭清政府罷黜,卻深受袁世凱賞識,民國后歷任安徽都督兼民政長、安武將軍督理安徽軍務(wù)。倪對袁也是知恩圖報,當時報章多稱其為“忠于袁氏者”,②鶚:《段芝貴與倪嗣沖》,《民國日報》1916年4月10日,第7版。“助袁最力人員”。③《倪張同抵南京》,《申報》1916年5月12日,第3版。張勛,字紹軒,江西奉新人。民國后歷任江蘇都督、長江巡閱使,官拜定武上將軍,惟“素以忠勇自命,隱然有復(fù)辟之志”。④白蕉:《宣統(tǒng)復(fù)辟》,《人文月刊》1935年第6卷第7期,第2頁。倪、張二人,清末時在山東和東北共事多年,過從甚密。民國后互相援引,關(guān)系較為融洽,甚至結(jié)為金蘭之好。⑤公孫訇編:《馮國璋年譜》,河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53頁。然而,袁世凱對張勛始終放心不下,倪嗣沖由安慶遷署蚌埠,即有監(jiān)視之意。⑥寧劍南:《我所知道倪嗣沖禍皖的情況》,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安徽省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軍閥禍皖》,安徽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62頁。

1916年,袁世凱帝制自為,引發(fā)南北戰(zhàn)爭,最終陷于四面楚歌之境地,撤銷帝制亦難平危局,勸退文電仍紛致北京。4月6日,袁世凱擬任倪嗣沖為湖北將軍兼討伐軍總司令,以壯聲勢,同時補張勛為安徽將軍,使其效命。①《張倪改任之原因》,《大公報》1916年4月12日,第1版。倪、張二人均表示同意??擅钌形窗l(fā)布,廣東宣布獨立,袁世凱不便再派大員督師,又不敢隨意失信于張勛,結(jié)果只有權(quán)宜行事,特任張勛兼署督理安徽軍務(wù),設(shè)長江巡閱副使以安置倪嗣沖。②《命令》,《政府公報》第96號,1916年4月11日。并經(jīng)復(fù)核,“以徐州地方關(guān)系重要,必須坐鎮(zhèn)得人,已決定仍令該將軍暫駐原處,毋庸移動。至皖省防務(wù),仍責成安武將軍切實辦理,以資完善”。③《張定武移節(jié)之緩辦》,《大公報》1916年4月16日,第1版。

對于張勛而言,自辛亥以來,累有戰(zhàn)功,雖任長江巡閱使,卻駐節(jié)徐州一隅,有名無實。因此,在得任安徽將軍一職后,即派兵馳赴安慶,以為履新之先聲。而倪嗣沖忠于袁世凱,受調(diào)奔赴前線,對抗護國軍,本義不容辭之事。但如果完全離開主政有年的安徽,怕是難再有立足之地,遂不肯輕易放棄安徽而就副巡閱使職。一方急于進駐,一方不愿退出,“兩方誤會,意見斯生”。④《倪段入京與倪張地位》,《申報》1916年4月22日,第6版。4月18日,雙方軍隊在安徽大通發(fā)生武裝沖突。袁世凱尋求處理辦法,22日改倪署理安徽巡按使。⑤《命令》,《政府公報》第108號,1916年4月23日。國務(wù)卿段祺瑞曾分電張、倪,建議“各辭兼職,仍復(fù)原任”,⑥《北京電》,《申報》1916年4月30日,第2版。但沒有結(jié)果。

5月6日,宣武上將軍督理江蘇軍務(wù)馮國璋聯(lián)合倪嗣沖、張勛電請未獨立各省各派代表至南京協(xié)商時局,并電勸袁世凱不要灰心退位,欲“效辛亥項城之故事”。⑦《南京會議有謂別有作用者》,《大公報》1916年5月18日,第1版。袁世凱識破馮計,密囑倪嗣沖、張勛予以阻撓,結(jié)果倪親自赴會與馮大唱反調(diào),張則始終僅派代表與會。而當5月22日后南京會議陷入僵局時,袁又授意幕僚阮忠樞發(fā)動張勛、倪嗣沖另外召集徐州會議,以抵制馮國璋。25日阮致電張勛,“擬請尊處商同丹帥(倪嗣沖——引者注)迅約各省同志代表,匯集徐州,結(jié)成代表,預(yù)備各種抵制寧垣辦法”,“可以長江巡閱使、副使名義,另行召集沿江各省軍官代表,成一團體,發(fā)表宗旨”,并可聯(lián)盟簽約,推選盟長,“專以挽留元首,勿遽退位,為惟一之根本宗旨”,要求“元首即允退位,聯(lián)盟各省當正式發(fā)表意見,以大義相責。茍繼任未得適當之人,與善后種種辦法未經(jīng)確認以前,不敢遽聽輕言高蹈”。⑧《阮忠樞函》(一九一六年五月二十五日),史華:《張勛藏札》,中國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資料編輯組編:《近代史資料》總35號,中華書局,1965年,第3-4頁。倪在感到無力挽回南京會議主張袁世凱退位的局勢后,致電張勛、阮忠樞“復(fù)往運動,電召各省代表至徐州會議,主張留任”。⑨《北京電》,《大公報》1916年5月31日,第1版。倪、張二人聯(lián)合,使南京會議無疾而終,為“洪憲”帝制作了最后的努力。

不過,在徐州會議召開之前,袁世凱猝然去世了,黎元洪繼任大總統(tǒng)。這令倪嗣沖“現(xiàn)一無所措手態(tài)度”,⑩《安慶通信》,《申報》1916年6月12日,第6版。開始盤算自身在安徽的地位和未來。國務(wù)總理段祺瑞急欲調(diào)和倪嗣沖、張勛、馮國璋三人意見,“以長江防務(wù)前準責成安武軍任上游、定武軍任下游,茲特擬將倪丹忱調(diào)署湖北巡按,庶安武軍可一律調(diào)出蘇省,俾馮得呈貫澈實力于江蘇全省治安,倪、張亦可實行分任長江上下防務(wù)”。[11]《馮張倪三將軍近況》,《申報》1916年6月16日,第3版。倪一面堅辭安徽巡按使一職,一面調(diào)軍會集蚌埠,以退為進,“意欲仍保其安武將軍職權(quán),以為安穩(wěn)下臺之計”。[12]《皖省政局之觀察》,《申報》1916年6月27日,第7版。7月6日,黎元洪重新任命張勛為安徽督軍,倪嗣沖為安徽省長。[13]《命令》,《政府公報》第182號,1916年7月7日?!耙皇蓪④姟备窬志痛诵纬桑站针[對此曾有頗為精彩的描述:

那時候安徽的確是個奇特的省區(qū):督軍張勛駐徐州,省長倪嗣沖駐蚌埠,而安慶以省會所在地祇留下督軍和省長的掛名辦事處,點綴著三五個衛(wèi)兵和來去無定的副官。更奇的安徽省長也有兵,也是督軍團的重要角色,人稱為蚌帥,與胡帥、辮帥齊名。[14]陶菊隱:《督軍團傳》,上海書店出版社,1998年,第16-17頁。

袁世凱在世時,倪嗣沖可以不計名利,繼續(xù)效力,官職尚有變動之可能。袁氏既歿,倪雖留任省長,可駐蚌埠而不駐省城安慶,并且節(jié)制安武軍,名不正言不順,容易淪為被攻擊對象;張勛又要求移駐安徽,名副其實,倪之處境自然十分尷尬。

具體來說,一是遷署安慶。自6月下旬開始,北京政府要求倪嗣沖離開其慘淡經(jīng)營的蚌埠,遷署省城安慶,“而倪遲疑觀望如故,且一再辭巡按職,以表示其不肯離蚌之決心”。①《南京快信》,《申報》1916年6月27日,第3版。甚至借口患上重病,以求拖延。7月上旬曾一度無奈同意,隨后又因“乃弟毓棻由鄂歸來,頗不以倪回省為然,移省之舉遂又打消”。②《南京快信》,《申報》1916年7月9日,第3版??稍嵅≈暣似鸨朔w署安慶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二是權(quán)限沖突。張勛人雖未到安徽,卻致力于擴大在安徽的軍政權(quán)限,不免與倪嗣沖起沖突。如二人在警察廳長人選上爭執(zhí)不下,張勛支持的易乃謙最終獲任。③《南京快信》,《申報》1916年8月15日,第3版。類似的事情不少,如張勛未與倪妥商,下令撤換擔任利濟艦艦長、倪之親屬王濟適,要求倪同意之前多次批復(fù)不準的接濟留學生學費議案等。倪遇事多答以“從長計議”,“蓋倪自知勢力不敵,故暫以退讓為聯(lián)絡(luò)計也”。④《安徽政聞錄》,《申報》1916年9月9日,第6版。

三是裁編軍隊。倪嗣沖不做安徽將軍之后,并未移交兵權(quán),而是在蚌埠、安慶兩地設(shè)立安武軍總司令部,自任總司令。“凡涉及軍事之事,仍由倪以安武軍兼巡按名義行之,張勛終未與聞”。⑤《安徽張倪兩軍之近計》,《申報》1916年6月30日,第7版。張勛托病辭職,向北京政府施壓。8月中下旬,北京政府劃分軍民權(quán)限,飭倪將安武軍大部分撥歸張勛管轄,小部分改編為警備隊,自行統(tǒng)轄。倪視安武軍為安身立命的憑借,絕不容有失。然經(jīng)過1個月的周旋,只取得一個“暫行打消”的結(jié)果。⑥《南京快信》,《申報》1916年8月24日,第3版;《皖省軍警近訊》,《申報》1916年9月15日,第6版。

受多重邊緣化的壓力所迫,倪嗣沖選擇唯張勛馬首是瞻,韜光養(yǎng)晦。9月下旬,張勛再次召集徐州會議,倪積極策劃于前,熱心參與于后,最終形成對張勛極為有利的結(jié)果。之后,在國家大事上,倪隨張勛一道反對外交總長唐紹儀、提議定孔教為國教、反對省制加入憲法及省長民選。在安徽軍政事務(wù)上,則向張勛讓步:不僅主動遷至安慶,允許張勛駐兵蚌埠;還經(jīng)常遣派胞弟倪毓棻、長子倪道杰、心腹黃家杰、裴景福等赴徐會商,加強與張勛的聯(lián)系。⑦李良玉等:《倪嗣沖年譜》,黃山書社,2010年,第132、134-135、138、140、143頁。倪嗣沖的屈從換來了張勛的積極回應(yīng)。1917年1月第三次徐州會議后,倪曾致電某親信幕僚:“此次在徐蒙張督軍特別優(yōu)待,彼此意見業(yè)已消除盡凈,將來皖中一切事務(wù)可由予一人為政,必無掣肘之虞云云。”⑧《安慶短簡》,《民國日報》1917年1月16日,第7版。

二、“府院之爭”中日漸疏離

1917年2月,在中國是否參加一戰(zhàn)這個外交問題上,以黎元洪與段祺瑞為首的“府院之爭”愈演愈烈。3月10日、11日,國會參、眾兩院通過對德絕交案,段祺瑞略占上風。對此,倪嗣沖和張勛均表示反對。張勛主張“嚴守中立”,⑨《唐寶鍔函》(一九一七年三月四日),史華:《張勛藏札》,中國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資料編輯組編:《近代史資料》總35號,第24頁。實際上“頗不以我國加入?yún)f(xié)約為然”。⑩《南京快信》,《中華新報》1917年3月13日,第3版。倪也表示既已抗議,且待回復(fù),若無強硬之詞,則不必與之絕交?!爸良尤霊?zhàn)團,則期期以為不可,仍應(yīng)守局外中立為自全之策”。[11]《為中德問題致黎元洪等電》(1917年3月15日),李良玉、陳雷主編:《倪嗣沖函電集》,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年,第297頁。既然主張一致,則取統(tǒng)一行動。3月下旬,二人密電政府,“痛陳與德絕交非計,并責難段總理”。[12]《南京快信》,《中華新報》1917年3月25日,第3版。

段祺瑞“怵于各方面之扦挌”,惟有“乞援于實力派”。[13]張國淦:《中華民國內(nèi)閣篇》,杜春和、林斌生、丘權(quán)政編:《北洋軍閥史料選輯》上冊,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1年,第207頁。段向以北洋正統(tǒng)自居,鄙薄張勛之流。辛亥革命時期,段就“以張部軍紀太壞,分子復(fù)雜,且與新軍編制不合,對張亦素所不滿”。段主議和,“張竟抗命主戰(zhàn),恐將來難以駕馭,亦密電袁設(shè)法殺張”。①張達驤:《我所知道的徐世昌》,杜春和、林斌生、丘權(quán)政編:《北洋軍閥史料選輯》下冊,第274頁。袁世凱死前曾計劃瞞著段祺瑞召張勛入京,令段大為不快。張勛主張武力討伐西南,內(nèi)閣遭到輿論的痛責,段憤而宣布“如果必須作戰(zhàn),所有各項計劃當然經(jīng)過國務(wù)會議,始能認為有效,此外他方面暗中之主張,內(nèi)閣斷不能承認”。②《專電》,《大公報》1916年6月7日,第1版。而倪嗣沖雖然忠于袁世凱,但卻在袁死之后陷入安徽的尷尬格局之中,亟思尋求突破。所以在段看來,張勛僅僅是需要團結(jié)的對象,倪嗣沖則是打破僵局的人選。

4月初,段祺瑞急召倪嗣沖等入京會商要事。5日倪乘車北上,沿途往訪張勛等人。7日下午到京之后,在段的勸誘之下,倪建議召開會議以決定外交政策,并自薦勸徐州張勛、南京馮國璋等與會,“一致助段君解決外交”。③《徐州快信》,《中華新報》1917年4月26日,第3版。25日軍事會議召開,倪首先請段宣布政策,并謂“軍人職在服從命令,總理政策當然贊同,侯政府、國會決定后,遵令照辦,但內(nèi)容必隨時詳示,以便布置”。④《軍事會議之開議詳情》,《中華新報》1917年4月27日,第2版。對德宣戰(zhàn)案通過,“以倪嗣沖最為盡力”。⑤章宗祥:《東京之三年》,中國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資料編輯組編:《近代史資料》總38號,中華書局,1979年,第39頁。5月1日,倪列席國務(wù)會議,力主宣戰(zhàn)。2日、3日晉見黎元洪,請求對德宣戰(zhàn),措詞激烈,甚至與黎發(fā)生沖突。4日宴請國會議員,運動對德宣戰(zhàn)。10日段祺瑞部屬擅自操縱“公民團”逼迫眾議院通過對德宣戰(zhàn)案的事件發(fā)生后,倪又竭力為段洗脫。倪之態(tài)度發(fā)生變化后,迅速進入段祺瑞陣營,并成為核心人物,以至于調(diào)停者也不得不“奔走于府、院、倪嗣沖之間”。⑥《北京電》,《申報》1917年5月19日,第2版。

而張勛于4月16日由徐赴津,17日忽又折返,僅派徐海道尹李慶璋與會,且也只是參與了4月25日的會議,次日即回徐州。當黎元洪要求各省督軍離京時,張曾說明:“此次軍事會議,彼之代表李慶璋自開會第二日即已撤回,以后一切越軌主張,彼未與聞。即政府迭次派人來此征求意見,彼亦未有切實表示?!雹摺缎熘菘煨拧罚吨腥A新報》1917年5月23日,第2版。張勛反對段祺瑞的對德外交政策,不愿為其張目,同時也不愿給府方留下口實,為免作難,便采納阮忠樞的建言:“何如置身局外,作壁上觀,派一代表周旋其間,則各方面之形形色色,均歸我公(張勛——引者注)籠照之中,而回翔自有余地?!雹唷度钪覙泻罚ㄒ痪乓黄吣晁脑率湃眨?,史華:《張勛藏札》,中國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資料編輯組編:《近代史資料》總35號,第64頁。

倪嗣沖發(fā)起全國軍事會議,通過對德宣戰(zhàn)案,疏通“公民團事件”,張勛大為不滿。據(jù)張勛親信語:“張勛對于宣戰(zhàn)問題始終未置可否,惟對于倪嗣沖之在京活動深不謂然。日前董翥軒過徐北上,張曾囑董促倪早日回蚌,勿過為越分之行為,自求陷入危險漩渦中?!雹帷缎熘菘煨拧?,《中華新報》1917年5月18日,第2版。據(jù)徐州知曉內(nèi)幕者言:“張勛近對于倪嗣沖頗不滿意,傳聞張將電請政府嚴懲倪氏以謝天下?!雹狻缎熘菘煨拧?,《中華新報》1917年5月22日,第3版。至于原因,“聞因倪在京自稱能為張之全權(quán)代表”。[11]《徐州快信》,《中華新報》1917年 5月 24日,第 3版。倪、張二人政治主張背道而馳,當然也就不愿對方打著自己的旗號行事了。也由此始,“段、倪與張之交惡日甚”。[12]葉恭綽:《討伐張勛復(fù)辟之回憶》,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資料編輯組編:《近代史資料》總50號,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3年,第177頁。

5月19日,各省督軍、省長等正式呈請解散國會,在京督軍等并“承段意旨,應(yīng)張勛之邀”,[13]《李江秋輯張勛復(fù)辟史料》,第35頁,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檔案,檔案號:三四(1)/1384。21日出京,22日至津,23日至徐舉行第四次徐州會議。正在會談時,黎元洪罷免段祺瑞內(nèi)閣總理職務(wù)的命令送到,各督軍不能自已。倪嗣沖首先“來津謁段”,[14]張國淦:《中華民國內(nèi)閣篇》,杜春和、林斌生、丘權(quán)政編:《北洋軍閥史料選輯》上冊,第211頁。暗中聯(lián)絡(luò)各督軍,準備一俟各督軍回任,即宣布與中央脫離關(guān)系。張勛希望充任調(diào)人,不主張激烈行動,極力爭取黎元洪的信任。24日雖應(yīng)倪等之請,致電黎元洪,“謂各軍以中央破壞法律,群情激憤,惟有自由行動”。[15]《中華民國史事紀要》一九一七年,臺灣中華民國史料研究中心,1976年,第378頁??呻S后又向黎發(fā)了一封私電,以安其心:“督軍團曾經(jīng)勛以電報拒絕,詎仍來徐,然勛維持時局,尊重國會之意,與前毫無所異?!雹佟侗本╇姟?,《申報》1917年5月25日,第3版。當25日倪擬成針對黎元洪的激烈電稿,“主張聯(lián)名拍發(fā),推張領(lǐng)銜,張未許可”。②《南京特別通信》,《中華新報》1917年5月31日,第3版。

5月29日,倪嗣沖在蚌埠宣布“獨立”,扣留津浦鐵路火車,打算與奉天、山東、河南等省共同進兵北京。③李良玉等:《倪嗣沖年譜》,第157頁。6月2日,“獨立”各省在天津設(shè)立“各省軍務(wù)總參謀處”,大有與黎元洪分庭抗禮之勢。黎電請北洋元老、社會名流從中調(diào)和,卻無人有意愿或有能力負此重任。恰巧此時應(yīng)張勛邀請赴徐商議的李盛鐸回京,向黎傳達了張勛愿入京調(diào)停的意思,黎即令張勛迅速來京。

三、張勛復(fù)辟中走向?qū)α?/h2>

在第四次徐州會議上,倪嗣沖等公舉張勛推倒黎元洪、推舉馮國璋、恢復(fù)段祺瑞,張勛不以為然,乘機提出“不如請宣統(tǒng)帝復(fù)辟”,與會者也沒有答應(yīng)。最后由張勛參謀長萬繩栻出來圓場,謂“諸公一面進行,留大帥作一調(diào)停之人甚好,至不得已時,大帥無有不起而扶植者”。④《徐州特別通信》,《中華新報》1917年6月1日,第2版。倪嗣沖、徐樹錚等雖表示贊同,但只是假意迎合而已。⑤蘇錫麟:《我在復(fù)辟之役中的親身經(jīng)歷》,杜春和、林斌生、丘權(quán)政編:《北洋軍閥史料選輯》上冊,第295頁。

6月4日,倪嗣沖與上海《大陸報》訪員晤談,表達了自己對于解散國會、督軍團意愿和總理人選等問題的看法,指出“張勛進京,將推倒黎元洪,以圖復(fù)辟”。⑥郭廷以編著:《中華民國史事日志》第一冊,臺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79年,第305頁?!洞箨憟蟆芳从⑽膱蠹圱he China Press。這篇報道被多家中文報紙譯載,參見《蚌埠電》,《申報》1917年6月7日,第2版;《倪嗣沖之供狀》,《中華新報》1917年6月7日,第2版;《倪嗣沖與大陸報訪員談話》,《順天時報》1917年6月8日,第7版等。次日,張勛作出回應(yīng),“否認帝制,黎元洪已允解散國會,段祺瑞不必復(fù)職”。⑦郭廷以編著:《中華民國史事日志》第一冊,第306頁。另參見《徐州電》,《申報》1917年6月8日,第2版;《張勛睥睨一切》,《中華新報》1917年6月8日,第3版;《張勛與大陸報訪員之談話》,《順天時報》1917年6月8日,第7版等。5日凌晨,倪至徐州,“聞將隨張赴津”。⑧《徐州快信》,《中華新報》1917年6月6日,第3版??蓞s在當晚獨自赴津,并向黎元洪示好:“但求政府有解決之法,無不如命,且力言不贊成復(fù)辟派之言論?!雹帷侗本┨貏e通訊》,《中華新報》1917年6月10日,第2版。6日,張勛在徐州設(shè)宴招待徐世昌、李經(jīng)羲等人,“聞席間所談多詆毀元首語”。⑩《徐州快信》,《中華新報》1917年6月8日,第3版。由此可見,張勛策劃復(fù)辟,倪嗣沖不惟予以公開,而且背道而馳。

7日張勛由徐州北上,8日至天津,通電“以解散國會,重訂憲法,組織責任內(nèi)閣,芟除府中群小為宗旨”,[11]《馮國璋關(guān)于張勛入京條件告劉顯世電稿》(1917年6月10日),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三輯《政治》二,江蘇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243頁。并聲言:“不解散國會,即行返徐,各省督軍自由行動,不能勸止。”[12]《李江秋輯張勛復(fù)辟史料》,第60頁,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檔案,檔案號:三四(1)/1384。黎元洪束手無策,12日頒布解散國會令。張勛的要求得到滿足,便以此為理由,要求各省取消“獨立”名義,撤回軍隊。倪嗣沖本擬13日晚從蚌埠“乘專車赴津,與紹帥面商一切”,[13]《為赴津與張勛面商致閻錫山電》(1917年6月13日),李良玉、陳雷主編:《倪嗣沖函電集》,第318頁??纱?4日到津時,張勛已攜被任命為內(nèi)閣總理的李經(jīng)羲(字仲仙,安徽合肥人,李鴻章之侄)赴京。

李經(jīng)羲與張勛同行赴京,是希望借張之勢坐實內(nèi)閣總理一職。孰知“李本淮軍系,張利其恭順,閣員、省長可聽候分配,并可合以排馮(國璋),為爭南京之地”?!岸闻扇酥^李九入閣,元首權(quán)限又大擴充,繼任者將難著手,再種府院問題之果。此次興師為無益,且徐州廣植勢力,權(quán)侔府院,段尤不易出山”。[14]《李慶芳電閻錫山李經(jīng)羲組閣閣員省長聽候張勛分配段祺瑞更不易出山》(1917年6月15日),何智霖編注:《閻錫山檔案:要電錄存》第二冊,臺灣“國史館”,2003年,第239頁。張勛包辦內(nèi)閣,大權(quán)在握,若假令以行,“拒之則有違法抗命之嫌,受之則有切近剝膚之痛,進退失據(jù),何以自存?”[15]《李純咸電》(六月十五日),吉迪輯:《馮國璋往來函電》,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資料編輯組編:《近代史資料》總40號,中華書局,1979年,第87頁。因此,“仲仙內(nèi)閣,聞已有數(shù)省反對,丹意亦不謂然”。①《王克敏等刪電》(六月十五日),吉迪輯:《馮國璋往來函電》,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資料編輯組編:《近代史資料》總40號,第88頁。6月16日,倪嗣沖致電閻錫山,聲稱:“仲仙深巧善宦,絕非擔當時局之人;且與嗣沖素存意見,是以前有李朝上臺我夕辭職之誓?!雹凇稙榉磳罱?jīng)羲組閣致閻錫山電》(1917年6月16日),李良玉、陳雷主編:《倪嗣沖函電集》,第320-321頁。同日張勛致電倪嗣沖,“求其同意李經(jīng)羲內(nèi)閣”。③《張勛求助倪嗣沖》,《中華新報》1917年6月17日,第2版。倪復(fù)電謝絕,“謂嗣沖與仲老同鄉(xiāng),應(yīng)當避嫌,且須與各省一致,未便獨異”。④《倪嗣沖謝絕疏通》,《中華新報》1917年6月19日,第2版。事實上,經(jīng)張勛等人疏通,此時大多數(shù)省份對李經(jīng)羲組閣不再堅持反對。參見《北京特別通訊》,《中華新報》1917年6月21日,第2版。

倪嗣沖誓言反對李經(jīng)羲到底,與張勛慢慢走向?qū)α?。?jù)《申報》所載:“倪嗣沖近與張勛意見極深,倪與天津偽參謀處極力攻擊張勛,破壞李經(jīng)羲內(nèi)閣。”⑤《南京快信》,《申報》1917年6月18日,第3版。倪自己也委婉承認,與張勛“電商各事情形,亦頗隔膜”。⑥《為組織內(nèi)閣事致閻錫山電》(1917年6月17日),李良玉、陳雷主編:《倪嗣沖函電集》,第321頁。6月下旬,張勛邀倪入京協(xié)商,倪僅派代表晤談,并繼續(xù)反對李經(jīng)羲,張勛變色而叱:“倪君反覆無常,殆難窺其真意。從前來電謂其并不反對李內(nèi)閣,茲又說須排斥李仲軒,予茫于從違。汝速行歸津,告倪君曰:‘反對宜正正堂堂反對,贊成亦然,然若朝贊成而夕反對,非丈夫之行為。’”⑦《張勛大罵倪嗣沖》,《中華新報》1917年6月25日,第2版。張勛對倪生出惡感,欲調(diào)其離開安徽。倪因此更斷了入京的念頭,26日晚由天津回蚌埠,途徑濟南時向山東督軍張懷芝怒稱:“五尺童子尚不可欺,乃欲以玩弄吾輩?彼所恃者,定武軍耳!橫豎我不離安徽,我尚有四十營兵,可以保護地方,彼要如何便如何耳!”⑧懷瑾:《魯聞擷要》,《申報》1917年7月5日,第6版。

倪嗣沖何以為了阻止李經(jīng)羲組閣而不惜與張勛鬧翻?應(yīng)該說,倪不滿的并不是李經(jīng)羲,而是張勛?!澳呒茸哉J首禍為首義,而此次解散國會之面子又為張紹軒做去,欲至津趕上李仲軒,先接洽一番,以分張少軒擁護之功,又落了后塵。再加以天津派之挑撥,故倪氏竟無悔禍之意”。⑨《北京特別通信》,《中華新報》1917年6月19日,第2版。而據(jù)李經(jīng)羲觀察,“津中此時仇視定武,不減于羲。為此疊開會議,城北(徐世昌——原注)常私臨倪宅,意在藉詞留難,停緩撤兵,取消名目,激動南方舉動,以固結(jié)其團體。而且忌恨定武,獨居其名,不敢顯與為難,欲為無形阻掣”。⑩《李經(jīng)羲致黎元洪函》(1917年6月19日),來新夏主編:《北洋軍閥史》三,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485頁。不過,張勛并未與之糾纏,而是遍訪各國公使,私會康有為,與劉廷琛、陳寶琛等聚會于清宮,宴請王士珍、江朝宗等,似乎另有所圖。

7月1日,張勛擁清廢帝溥儀復(fù)辟。段祺瑞當晚即離開天津,趕赴馬廠,策劃反復(fù)辟行動。2日黎元洪準李經(jīng)羲辭職,特任段為國務(wù)總理,便宜處理,并電請副總統(tǒng)馮國璋暫代大總統(tǒng)之職。在張勛復(fù)辟之前,段曾派徐樹錚到蚌埠征詢倪嗣沖意見,“倪復(fù)電表示決不參加”。事發(fā)之后,“徐樹錚則留守蚌埠,意在牽制辮子軍北上”。[11]曾毓雋:《憶語隨筆》,杜春和、林斌生、丘權(quán)政編:《北洋軍閥史料選輯》上冊,第276頁。馮也“與倪省長信使往還,共籌監(jiān)視,并作進剿之備”。[12]《馮國璋通電討逆軍東路已達廊坊西路已達盧溝橋京師逆氛不難掃蕩》(1917年7月6日),何智霖編注:《閻錫山檔案:要電錄存》第二冊,第549頁。3日段“派人向倪嗣沖接洽摧毀勛在徐海一帶之根據(jù)”,[13]《李江秋輯張勛復(fù)辟史料》,第114頁,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檔案,檔案號:三四(1)/1384。以絕腹背受敵之患。當晚,倪秘密赴寧與馮會議辦法。4日段誓師討伐張勛,以“討逆軍總司令”名義委任倪為“皖魯豫三省聯(lián)軍總司令”。[14]《李江秋輯張勛復(fù)辟史料》,第117頁,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檔案,檔案號:三四(1)/1384。5日倪通電表示:“隨我副總統(tǒng)、段總理之后,一致進行?!盵15]《為反對復(fù)辟致馮國璋段祺瑞電》(1917年7月5日),李良玉、陳雷主編:《倪嗣沖函電集》,第328頁。6日馮在南京就任代理大總統(tǒng),與段聯(lián)合任命倪為“討逆軍南路總司令”,滬、浙、贛各軍均歸其統(tǒng)制,一為鉗制張勛的徐州定武軍,二為防止南方勢力乘虛而入。[16]胡曉編著:《段祺瑞年譜》,安徽大學出版社,2007 年,第 131 頁。

復(fù)辟遇到了太多太大阻力,倪嗣沖等鉗制徐州定武軍北上增援,段祺瑞“討逆軍”入京,張勛不敵,迅速兵敗。7月8日,馮國璋頒令褫去張勛本職并軍職、勛章、勛位,特令倪嗣沖兼署安徽督軍。①《命令》,《政府公報》第530號,1917年7月8日。9日頒令“著將該軍隊改歸倪嗣沖節(jié)制并著察看情形”。②《命令》,《政府公報》第531號,1917年7月9日。9月8日,北京政府免去倪嗣沖省長本職,特任為安徽督軍兼長江巡閱使。③《命令》,《政府公報》第592號,1917年9月8日。13日倪允兼長江巡閱使職,并將使署遷回蚌埠。隨著張勛兵敗,倪嗣沖大為獲益,不僅恢復(fù)了在安徽的統(tǒng)治權(quán),而且接收了張勛的官職和軍隊,“一省兩將軍”格局消亡。在段祺瑞皖系政權(quán)的支持下,倪嗣沖成為當時實力最為雄厚的地方力量之一,在長江中下游地區(qū)開始享有極其重要的號召力和話語權(quán)。

四、結(jié) 語

政治人物之間的關(guān)系變動不居,往往受制于多種因素,取決于政治利益。袁世凱死前,改張勛為安徽將軍,倪嗣沖為安徽巡按使,前者要求實權(quán),后者不愿就范,形成“一省兩將軍”格局。倪聯(lián)合張勛為“洪憲”帝制作了最后的努力,并在袁世凱死后一度屈從張勛。為改變被邊緣化的處境,倪開始依附段祺瑞,并在“府院之爭”中予以鼎力支持,與張勛日漸疏離。張勛策劃復(fù)辟,倪披露于前,反對于后,二人走向?qū)αⅰ垊妆鴶?,倪獲益頗多,恢復(fù)了在安徽的統(tǒng)治權(quán)。簡而言之,奇詭的格局造成二人尤其是倪嗣沖在安徽的尷尬地位,具有很大的不穩(wěn)定性。倪希望打破這種格局,與張勛從利益共同體變成利益競爭者,走向?qū)α崒俦厝弧?/p>

“一省兩將軍”格局始見于袁世凱,形成于黎元洪,消亡于馮國璋,正是北洋政局之過渡在地方上的一種反映。在政局與格局之中,倪嗣沖與張勛以實力為基礎(chǔ),爭奪個人利益。倪之所作所為,“其情意固在于本身地位,而一切為國為民,攻國會,訐憲法,皆非其根本之問題”。④《倪嗣沖與北洋團體》,《申報》1917年6月8日,第6版。不過需要指出的是,這種個人利益爭奪并不是個人之間的你死我活。倪在張勛兵敗后并未采取過激措施,而是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不僅將張勛眷屬由徐州送至天津,還電請北京政府赦免張勛。顯然,并非倪一人如此,否則張勛眷屬不可能安全到達天津,張勛也不可能在復(fù)辟失敗一年后就被特赦!

倪嗣沖與張勛的關(guān)系隨著北洋政局的發(fā)展而演變,反過來也對政局產(chǎn)生深刻影響。袁世凱死后,北洋政權(quán)失去唯一有資望與能力統(tǒng)攝全局的人物,倪嗣沖、張勛與段祺瑞、黎元洪、馮國璋等各政治要人之間時而合作,時而疏離,逐漸形成派系。倪、張領(lǐng)銜的督軍團起而干政,彰顯出地方力量的崛起與割據(jù),以至于“1916-1917年間,沒有督軍們的同意就無法制定國家政策”。⑤齊錫生:《中國的軍閥政治(1916-1928)》,楊云若、蕭延中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3年,第17頁。張勛復(fù)辟失敗后,淡出政治場域,黎元洪下野;段祺瑞頂著“三造共和”的光環(huán),繼續(xù)擔任國務(wù)總理,倪嗣沖成為其最重要的地方力量;馮國璋入京就任大總統(tǒng),特調(diào)親信李純繼任江蘇督軍。派系勢力的重組,預(yù)示著新一輪府、院之爭的到來。

(責任編輯:李孝遷)

郝天豪,南京大學歷史學院博士研究生(郵編21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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