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福亮
(山東女子學院 旅游學院,山東 濟南 25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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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河總督曾國荃治河事跡述略
郭福亮
(山東女子學院 旅游學院,山東 濟南 250002)
摘要:1855年,黃河在銅瓦廂決口,此后漕運路分南北,治河、修河成為晚清重要的內(nèi)政。光緒元年,曾國荃臨危受命,出任東河河道總督,期間多方籌集經(jīng)費,改善運屬長夫生計,修治河道、堤壩,試圖恢復河運。但是河湖淤塞、河務繁雜、河帑短缺、河員貪腐等因素制約了其治河,故收效甚微。
關鍵詞:東河總督;曾國荃;漕運
目前,學術界關于曾國荃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其鎮(zhèn)壓太平天國,尤其是他參與的安慶之戰(zhàn)、天京之戰(zhàn)。其次集中在光緒三年“丁戊奇荒”時,曾國荃在山西的救災活動,但關于曾國荃任東河河道總督時的治河活動,學術界迄今鮮有涉及。因此筆者在梳理史料的基礎上對曾國荃的治河事跡作簡單探討,以期彌補曾國荃研究的缺失。
曾國荃(1824-1890年),湖南湘鄉(xiāng)人,曾國藩的九弟,湘軍主要將領之一,因善于挖壕圍城有“曾鐵桶”之稱。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曾國荃以府試第一入縣學。咸豐二年(1852年),取優(yōu)貢生。咸豐六年(1856年),因協(xié)助曾國藩攻打太平軍建功,賞“偉勇巴圖魯”名號和一品頂戴。同治三年(1864年)七月,曾國荃率軍攻陷天京,賞加“太子少?!保庖坏炔?。光緒元年(1875年),由陜西巡撫調(diào)任河東河道總督,開始了其短暫的治河生涯。
明清時,朝廷為保障漕糧運輸,有效管理黃、運兩河,先后設漕運總兵官。初期為非正式官員,河道發(fā)生緊急情況,朝廷則臨時派官,無事則廢。順治年間,總河沿襲明代傳統(tǒng),河東河道總督有正、副總河,分駐山東濟寧和河南開封。河東河道總河駐扎山東濟寧,其原因在于濟寧不僅地處交通樞紐,扼魯運河之咽喉,而且“蓋濟為南北要衢,水陸交匯之地,人最雜,事最繁,號稱難治”[1]卷一。雍正二年(1724年),“以嵇曾筠為副總河,駐武陟,轄河南河務,東河分治自此始”。雍正七年(1729年),為了進一步管理黃運二河,“改河道總督為江南河道總督,駐清江,以孔毓珣任省副總河,以曾筠為山東河道總督,駐濟寧”[2]卷126志110。清朝中前期,運河在漕運中占據(jù)重要地位,河道總督的地位也尤為重要,地處中樞的東河河道總督位置則更為顯著。道光十一年(1831年),林則徐被任命為河東河道總督時也說:“惟河工修防要務,關系運道民生最為重大,河臣總攬全局,籌度機方,必須明曉工程,胸有把握,始能厘工別弊,化險為平,而道、廳、營皆得聽其調(diào)度,非分司防守之員事有稟承者可比?!盵2]卷126志110咸豐五年(1855年)六月,黃河銅瓦廂決口,水勢洶涌,兩岸普遍漫灘,堤水相平?!包S河向西北斜注,河南封丘、祥符二縣受淹,復折轉東北,漫注河南蘭儀、考城、直隸長垣、東明等縣;復分三股,一股由趙王河走山東曹州府南下注,兩股由直隸東明南北分注,經(jīng)山東濮州、范縣至張秋鎮(zhèn)匯流穿運奪大清河,由鐵門關北肖神廟以下二河蓋牡蠣嘴入渤海,濮、范以下壽張、東阿以上盡遭淹沒”[3]599。大運河被截斷,分為南、北兩路,漕運被迫中斷。時任東河河道河督的李鈞提出了三條動員民力、緩解水災的措施:第一,“順河筑埝,對近河城垣筑堤壩進行抵御,就漫水所及,酌定埝基,勸民接筑,高不過三尺,水小藉以攔阻,水大聽其漫過,散水無力,隨漫隨淤,地面漸高,且變沙磧?yōu)槲秩馈保坏诙?,“遇灣切灘,勸令切除灘嘴,以寬河勢,水漲即可刷直,就下愈暢,并可免兜灘沖決之虞”;第三,“勸民乘冬令水弱溜平,筑壩斷流,堵截支流,再于以下溝槽跨筑土格,高出數(shù)尺。漫水再入,上無來源,下無去路,冀漸淤成平陸”。李鈞的提議得到了時任山東巡撫崇恩的認可。咸豐帝也“令直隸、山東、河南各督撫妥為勸辦”[2]卷126志110。
而當時恰逢天平天國在南方興起,清政府忙著調(diào)集兵力“圍剿”起義軍,“軍務未平,餉糈不繼”,國家財政困難,無力它顧,更是缺少修治黃河的經(jīng)費?!皷|西千余里筑堤,所費不貲,何敢輕議”[2]卷126志110。同時,江南漕糧改折,外敵入侵,國內(nèi)起義不斷。河道總督既要忙于河務,又要兼顧軍務,尤其是太平天國時期,戰(zhàn)事吃緊,河道總督無暇也無力對河道、堤防進行全面整治,導致河防松懈,政務廢弛。洋務運動后,近代鐵路、輪船等新式交通工具興起,運河漕運發(fā)揮的作用越來越小,東河總督也形同虛設。同治年間河督喬松年在《請裁河道總督疏》中講:“查河南、山東河道總督一缺,從前事體繁重,因黃河經(jīng)由河南、山東兩省,所轄黃河堤工共十四廳,而又有運河六廳,且全漕數(shù)百萬石糧船絡繹北上,人夫眾多,宵小易于混跡。濟寧為山東門戶,亦須大員彈壓,是以設此總河駐于濟寧,以其治兩省黃河又治運河,兼催漕運事,固繁劇非巡撫所能兼也。迨咸豐初年,河決銅瓦廂之后,河南黃河工裁去五廳,山東黃河工全行裁汰。是黃河工惟有河南現(xiàn)在之七廳,其運河工惟以捕河所屬。”[4]卷18喬松年建議裁去東河河道總督,但是東河總督責任重大,不僅關系運道安危,而且關系到國計民生,因此政府對此極為重視,裁去東河河道總督的建議未被朝廷采納。
正是在此背景下,光緒元年(1875年)二月二十日,曾國荃改授河東河道總督。四月三日,曾國荃離開北京赴任。起初東河總督駐守以濟寧為主,副河督駐扎河南開封,乾隆年間裁撤副總河后,河督壓力增大,加之河南黃河段屢現(xiàn)險情,所以嘉慶后“只簡河督一員駐濟寧州,每年防河常駐河南工次,今自銅瓦廂決口后,防河事繁,則常駐河南行臺,霜清后仍回山東料理”[5]卷6。四月二十二日,曾國荃抵達開封。二十三日,接篆視事,開始了東河河道總督生涯。
“維持運道,巡視黃河、運河河工,清理河道,修筑堤壩,是東河河道總督的首要職責”[6]。曾國荃一到任,就開始尋勘黃河上下游南北各廳工程,盡力治理黃河。光緒元年七月,曾國荃“在南岸各廳搶修埽工,親詣堤岸履勘,足資抵御”,同時,“尋武陟沁河陡漲,公督率道廳露處堤頂,搶護平穩(wěn)”。“八月,萬錦灘黃河陡漲,河溜嚙上南河、中河二廳各漫及北岸祥河、下北二廳丁段,經(jīng)道廳營汛搶護,使大溜逐漸外移”[7]225。
黃河決口后是否恢復河運經(jīng)常成為朝臣們爭論的焦點。光緒元年(1875年)九月初,曾國荃根據(jù)自己任河督以來的情況:“頻年堵塞侯家林,議辦石莊戶,堵合賈莊諸口,于上下游接筑長堤,均以束橫流理運道?,F(xiàn)北岸新堤已達十里鋪,自安山三里鋪等四五支流均已無水,保運道五六十里,西坡涸出民地數(shù)千頃,南岸新堤亦接至十里鋪,自侯家林以下四五支溜亦無水,涸出民地達二百里?,F(xiàn)黃水穿運僅在十里鋪至八里廟間十余里,寬較前只有十之二三。惟此十余里淤塞兩段,旋挑旋淤。水大漕舟可由西坡順流至八里廟渡黃,水小可由東坡溯流至張秋入運。較前便捷,情況略好于前?!盵8]614因此,曾國荃會同山東巡撫丁寶楨聯(lián)名上奏,再次提出恢復河運?!白渣S河于張秋穿運,其北段運河更無水源,同治四年試辦河運,漕船借黃濟運必侯汛渡黃,而黃流穿運處一年數(shù)變,支溜分歧,在安山、張秋間寬幾六十里,漕船未渡以前更需繞走東西兩坡,汛期長落長短時異,通塞時變,幸米糧多不過十萬石,船五六百只可設法浮送,現(xiàn)議增加漕米,必需預籌修治”[8]P614。
但是當時“南路沿運水柜,自咸豐三年豐工漫溢,北沖湖河,致洳河廳之彭口十字河沙山?jīng)_入運河,行舟需繞走微山湖,運河廳之十八水口、十二單閘石工坍入運道,行舟又需東繞獨山湖,棗林、仲淺各閘淤墊,行船需繞走西坡,至新店始能入運,曲折迂回,耽延時日,計運河間段淤塞,湖柜隨處行船,均無所謂調(diào)節(jié)控制”[7]225。為了配合恢復漕運,曾國荃先后修治了濟寧至臺莊三百余里已廢棄湖河,曾國荃的奏請得到批準,南路運河得以修閘、挑淤。
曾國荃協(xié)助山東巡撫治理轄內(nèi)黃河,勘察黃河具體情況,并提出了切合可行的修治措施?!巴问荒?1872年),黃河工程歸山東巡撫大臣兼辦,原屬中央派駐的治河官員的職責被全部委于地方官。應該說,這種將治河的權力下移至地方的作法,強化了巡撫的治河責任,提高了治河的協(xié)同性。為了更好地處理河務,山東巡撫丁寶楨曾上疏,要求設立廳汛。廳汛是總河下屬機構,廳與地方的府、州同級,官為同知、通判等;汛為縣級,官為縣丞、主簿等,廳則設守備以下等職,汛則設千總以下各職”[9]。曾國荃就丁寶楨上疏設立廳汛一事,親自到堤壩勘察,提出設立廳汛要因地制宜。“切近大河迎溜坐灣之處,尚宜酌量幫寬,須將蘭陽口門以下,至長垣縣境興筑堤工,并將民埝卑窄段落幫培高厚,再行設官防守。惟巨款難籌,擬變通辦理。查河南蘭儀、直隸長垣境均應筑堤,長垣、下首、東明境內(nèi),卑窄者多應幫培,擬由直隸督臣、河南撫臣于本省派拔將弁,帶勇前往興筑河工,亦撥弁兵幫同力作。其東省單薄堤埝,仍由山東撫臣派勇增培,北岸尚有金堤衛(wèi)護,宜先防守南堤,保全山東運道及江南財賦之區(qū)。惟設官經(jīng)費甚難,請將銅瓦箱失事后裁撤文武官員四十五缺,先將南岸復設同知、都司各員,并撥額兵堡夫,分段酌量派定廳汛名目,并分隸管轄。至歲守之資,須試辦二三年,由河臣履勘定議”[7]226。曾國荃指出當下財政困難下,每段河道面臨的問題不同,河道分屬不同河督、地方官員管理,同一河道南北兩岸狀況不一,亦應區(qū)別修治。因此修治河道要做到河道總督和地方官員互相合作,設立廳汛要分段酌量派定。曾國荃“請設南岸七廳”,政府批復“俟直、東、豫籌有防汛的款再定”[2]卷126志110。
修筑堤壩、水閘,清淤河道,都需要經(jīng)費,但太平天國起義爆發(fā)后,長江中下游地區(qū)財賦入起義軍之手,政府收入減少,而軍費開支卻增加。鴉片戰(zhàn)爭后,各種對外戰(zhàn)爭耗去了大量軍費與賠款,清政府財政陷入困難,通貨膨脹嚴重,無力承擔修河工費。按照傳統(tǒng)慣例,河南每年的河工、河料費用都要撥長蘆、山東、兩淮鹽商生息銀,但是隨著財政赤字,到光緒年間生息銀拖欠甚巨。“截至光緒元年六月底止,兩淮欠解銀一百八十一萬兩,長蘆欠解銀九十五萬七千五百八十余兩,山東欠解銀三十一萬七百兩”[10]卷17:5-6。司庫也無款墊付。中央政府對河工的固定投入難以為繼,曾國荃不得不發(fā)揮個人影響力,廣籌資金。光緒元年(1875年)八月,曾國荃“疏請敕下各督撫臣,飭商措解歸司庫墊款,并發(fā)歲料幫價以后息銀”。同時,曾國荃奏:“黃河南北兩岸各汛,本年夏令以后,水勢過大,工程危險,原請錢糧實屬不敷應用,請于南岸各廳添撥銀八萬三千四百兩,北岸各廳添撥銀四萬五千六百兩等語,著劉齊銜督飭藩司于霜降以前,趕緊如數(shù)籌撥,以資修守,毋稍遲誤?!盵10]卷15十月,曾國荃又“疏請敕下山東撫臣,轉飭藩司,先行借撥銀兩,俟戶部籌撥款到歸還”。十一月壬子,曾國荃又奏請“撥運河各廳另案工程銀兩一折,運河各廳,應修埽壩等項工程,需款甚急,自應先為籌備,以利漕行,著丁寶楨飭令藩司籌撥丙子年運河另案工需銀六萬兩,迅即分次撥解,以資應用”[10]卷22。癸丑日,曾國荃又奏:“黃河工程緊要,請?zhí)頁軄砟攴离U銀兩一折,據(jù)稱黃河南北兩岸,時有要工,援照上年成案,請飭撥來年防險銀二十六萬兩等語,黃河工程,關系緊要,所有來年修守事務,自應豫為籌備,著李慶翱、劉齊銜、飭令藩司照數(shù)籌撥,于年前先撥四成,春汛時再撥六成?!盵11]356光緒二年(1876年)五月,曾國荃以“河南廳祥符上汛十六堡拋筑磚石壩工告竣,疏請以提用厘局銀兩專案報銷”[7]226。曾國荃的請求,大多得到政府批準,這使黃河和運河得到一定的疏通和維護。如:光緒元年,請求朝廷撥款采辦黃河歲料,政府則派各地方大員配合?!袄铠櫿拢喠铋L蘆運司,先行措銀十萬兩,丁寶楨飭令山東運司,先行措銀四萬兩,勒限解至河南,俾歸司庫墊款,并發(fā)歲料幫價,以后息銀,務須按年清款,積欠之項,亦應議定數(shù)目,分年歸補,至兩淮各商,領帑最多,欠款更巨,著劉坤一飭令兩淮運司,迅將豫省料價息銀,妥議籌解,以免懸宕”[12]159。
明清政府為了維護漕運,黃河和運河在維修管理中設置一定名額的常設夫,常設夫因職守不同,有種種名目:堤有堤夫、撈淺有淺夫、泉有泉夫、壩有壩夫、過溜有溜夫、司閘啟閉有閘夫、冬日冰有冰夫等,名目繁多。漕軍工作條件惡劣,每月領取數(shù)額很少的月糧和行糧。“每年原定工食等銀三萬余兩,例于沿河各州縣衛(wèi)征解散放,其每年不敷及因災蠲免緩征各銀兩,向于司庫找發(fā)”[12]165。但是隨著“東省連年被水被擾,此項夫食錢糧,隨同地漕一體蠲緩,節(jié)年完解短絀,司庫迫于軍、協(xié)各餉,計自咸豐至今,不獨遞年蠲緩”,造成“夫食未能撥補,即每年不敷之款亦不能找領,積欠各夫工食,同治五年以前已有二十余季之多,該夫等苦累異常,食不敷支放”[12]165。曾國荃目睹各夫分段挑撈在工受役,鳩形鵠面,情況十分可憐。光緒二年二月二日,曾國荃上請借撥運屬長夫食疏:“政府借撥兗沂道征存同治十三年一歲河銀,以資運屬長夫工食,以期整理運道,無誤漕行?!盵12]166
光緒二年(1876年)八月九日,曾國荃補授山西巡撫。十月二十六日,交卸河督印篆。曾國荃在東河總督任上總計21個月,多次修筑堤壩,尤其是在解決河工經(jīng)費方面,多有建樹。期間雖協(xié)同山東巡撫丁寶楨上書恢復河運,但是當時清朝政府內(nèi)憂外患不斷,財政困難,提議被擱置。因此,曾國荃在治河方法和規(guī)劃上,多是職責所系,整頓河務只能緩解一時之困,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銅瓦廂決口帶來的運河堵塞。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漕糧改為折色,漕運廢止。光緒三十年(1904年),裁撤漕督,全廢河運,大運河漕運退出歷史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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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華軻)
收稿日期:2016-02-09
基金項目:教育部青年項目“新型城鎮(zhèn)化背景下散雜居少數(shù)民族的社會融入-基于晉冀魯豫回族的考察”(15YJC850003);山東省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項目“新型城鎮(zhèn)化背景下臨清回族的困境與突圍”(J14WC05)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郭福亮(1985—),男,山東濟寧人,山東女子學院旅游學院講師,博士,研究方向為旅游人類學和散雜居民族問題研究
中圖分類號:K928.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4444(2016)02—0008—03
The Study of the East River Governor Zeng Guoquan’s Management of the Grand Canal and the Yellow River
GUO Fuliang
(Tourism School, Shandong Women’s University, Jinan 25002, China)
Abstract:In 1855, the Yellow River burst at Tongwaxiang in Henan province. Then water transport was divided into north and south road. Rivers administration and maintenance had become the most important internal affair of the late Qing Dynasty. In the first year of Emperor Guangxu, Zeng Guoquan was appointed governor of East River. During this period, Zeng Guoquan raised funds for improving the livelihoods of the canal soldiers, and repairing rivers and dams. He also tried to restore river transport. Because of seriously silted river and lake, complicated engineering work, shortage of money, and corruption of the officers, Zeng Guoquan’s measures had little effect.
Key words:the East River governor; Zeng Guoquan; water transport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