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煥然
(河南大學文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1)
蘇軾與災荒
王煥然
(河南大學文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1)
蘇軾重視興修水利,上書朝廷,為災民的利益呼吁奔走,采取切實措施救治災民,又祈神禳除災害。他還在詩文中真實生動地書寫了災荒,展示了災荒圖景,是災荒文學史上的奇葩。
蘇軾;災荒;詩
蘇軾仕途坎坷,一生足跡遍及大半個中國。他提倡防災在先,積極興修水利,治理河道。當其所任地有災荒時,他都會奔走在抗災前線,為災民的利益上書請求賑災。他還在詩文中真實生動地書寫了災荒,在我國災荒文學史上占有不可忽視的地位。
宋朝是我國氣候的劇變期,災荒頻仍。據(jù)鄧拓先生統(tǒng)計:兩宋前后四百八十七年,遭受各種災害八百七十四次。[1](P20)宋朝文人士大夫關心國計民生,對災荒給予了高度關注。蘇軾表現(xiàn)尤為突出。儒家在其思想體系中占據(jù)著重要位置,他有濃厚的濟世愛民觀念。他接受了孟子的民本思想,其《策別訓兵旅二》說:“民者,天下之本?!保?](P277)災荒中苦難的百姓,更是牽動著詩人的心。他不管身在朝廷或貶謫在外,都不計較個人仕途前程與性命安危,不忘為災民呼吁奔走,反映災情,請求朝廷救助,甚至沖在抗災第一線。蘇軾在經(jīng)濟、政治、水利、醫(yī)藥等方面學識豐富,見解深遠,多方面的才能讓他對災荒的危害有著更深刻的認識,在防災、救災、減災上有著重要貢獻,成為一代災荒專家。
蘇軾對災荒有著獨到的理解。他認為很多災害的原因是 “蓋人事不修之積,非特天時之罪也”(《進單鍔〈吳中水利書〉狀》)[2](P916)。他在不少地方做官期間,修筑水利工程,防患于未然。在杭州時,鑒于潮水泛濫,葑田占了湖水一半的面積,西湖常常鬧水災,他請求治理西湖,連上《申三省起請開湖六條狀》、《杭州乞度牒開西湖狀》等二書,請求準許開湖并給100道度牒予以資助。他親自到湖上相度籌措,出錢募役,在西湖里鏟除葑田,用葑田和泥修成湖堤,長五六里,在大堤上開了六孔橋,在堤上種植芙蓉柳樹,風景如畫。這就是澤被千古的蘇堤。蘇軾又讓百姓在西湖里種荷花,是綜合治理的典范。他重新治好了六眼井,提高了水質,解決了杭州百姓的吃水難題。蘇軾向朝廷推薦了具體可行的治理吳中水災的方法,即單鍔的《吳中水利書》,其要義為鑿開挽路為千橋,以利水流迅疾通過。他擬從石門以東開鑿漕河,以避開浮山沉船之險。因為人所攻擊,沒有成功,令人惋惜。
在惠州為官時,城東江上有橋,多廢壞,百姓撐小船過河,時有葬身江中者。城西豐湖上有長橋,屢修屢壞。蘇軾積極為兩橋的修復積極謀劃,自己帶頭捐款。修東新橋時,他“助施犀帶”(《東新橋》注)[3](P2200);修西新橋時,他又從弟弟及弟媳那里籌得金錢資助:“子由之婦史,頃入內,得賜黃金錢數(shù)千助施卜?!保ā段餍聵颉纷ⅲ?](P2201)在《與程正輔書》中提到,為了保證工程質量,蘇軾強調不得隨意減少經(jīng)費:“若減省,即做不成,縱成,不堅久矣?!保?](P1604)最后他選定道士鄧安守負責修東新橋,僧人希固筑西新橋,大大方便了人們出行,為當?shù)厝嗣褶k了一件實事。
對一些沒有經(jīng)過詳細考察就倉促上馬,可能會勞民傷財甚至會給百姓帶來災難的項目,蘇軾堅決反對。元祐三年(1088年),他上書反對都水使者王孝之欲在北京南開孫村河,奪河身以復故道,只會加重水災的做法。他還抄寫歐陽修 《修河議狀》二篇以為當今治河之借鑒。李承之、羅適等人欲開八丈溝,需起用18萬人,用錢米37萬貫石。蘇軾派人經(jīng)過實際測量,批評那些爭論可否開八丈溝者,“皆臆度利害,口爭勝負”(《奏論八丈溝不可開狀》)[2](P941)。認為開八丈溝非但不會減輕陳州的水患,反而會增加潁州的災害,只能勞民傷財。
蘇軾的一生與治水有不解之緣。熙寧五年(1072年)十月,他赴湯村督開鹽河,十二月,又赴湖州相度堤岸利害。元祐七年(1092年)在潁州時,蘇軾乞留黃河民夫修境內溝渠。紹圣二年(1095年),他建議利用水利修建碓磨。
蘇軾在地方為官時,救災是他的主要事務之一。每遇災荒,他都急災民之所急,積極勘驗災情,頻繁上書朝廷,乞請減免災民賦稅,發(fā)放救災錢糧,為最大程度地減輕災荒危害而奔走呼吁,充分體現(xiàn)出一個士大夫視民如子的責任感。元祐四年(1089年)八月,浙西杭州、湖州、秀州、睦州、蘇州、常州、潤州等七州遇災,他連上三書,請求皇帝減免上交錢糧的一半或三分之一,余下等豐收了再分二年補齊,禁止各州糴糧,將上供錢二三十萬散在民間,以解決錢荒。禁止各州閉糴,免去米斛力勝稅錢。元祐五年(1089年),浙江大面積遇到災荒,他連上八書,積極為解除百姓苦難而呼吁。他請求朝廷預先籌畫,提議高價多糴常平米,儲備充足以備來年出售;乞求免去浙西力勝錢,使商人愿意做糧食生意,加快各地糧食的流通;懇請朝廷寬減轉運使上供的一半,準許在蘇州、秀州寄糴;請求截撥本地或發(fā)運使上供斛斗三十萬石,令本地減價出糶。而且從皇帝那里求得度牒給那些富民,換取糧食,救濟百姓。蘇軾還注意災民的疾病治療?!犊禎洝吩唬骸霸v間,蘇軾守杭,嘗于城中創(chuàng)置病坊,名曰安樂坊。以僧主之,仍請于朝,三年醫(yī)愈若干人,乞賜紫衣度牒一道。復買田,歲收租米千斛資之?!保?](P392)在救助災民的舉動上,蘇軾完全拋開了自己的榮辱得失,他不為個人的政績著想而故意隱瞞災荒,也不怕為了災民的利益屢屢上書得罪上司與朝廷。
宋朝時災荒頻仍,救荒不是局部的問題,而是全國性的大問題。蘇軾的眼光不僅關注他管轄地域的災荒,更是放眼天下。他關心災民的苦難,深知他們“但為積欠所壓,如負千鈞而行,行免于僵仆則幸矣?!保ā墩摲e欠六事并乞檢會應詔四事一處行下狀》)[2](P957)災荒會導致大批災民背井離鄉(xiāng),淪落為流民,生活凄苦。蘇軾關心這些人的生存狀況,乞求朝廷準備錢款幫助流民,請求朝廷免去他們積欠的錢糧。災荒還會引發(fā)嚴重的治安問題。蘇軾了解災民有時為了活命,不惜鋌而走險,以身試法者。對這些人,他主張寬大為懷,不可激化矛盾,釀成更大的社會動亂。
由于心系災民,對于在災荒中置災民利益于不顧,不作為、亂作為的某些官員的瀆職行為,蘇軾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不滿。蘇軾在密州為太守時,當?shù)鼗认x成災,一些官員不但不及時上報,反而信口胡謅說蝗蟲是來幫助鋤草。蘇軾在《上韓丞相論災傷手實書》中揭露了他們這種無恥行徑。熙寧七年、八年的大旱,導致浙中人死過半,達百萬之巨,與沈起、張靚之流處置不當有直接關系。蘇軾在上書中數(shù)次提到他們,憤恨之情溢于言表。
他還親自參加抗災行動。任杭州通判時,他組織百姓滅蝗;熙寧七年(1074年),他又帶領密州百姓滅蝗。值得大書特書的是彭城保衛(wèi)戰(zhàn)。熙寧十年(1077年)秋天,黃河決口,水沖至彭城下,高二丈八尺。蘇軾帶領軍民奮戰(zhàn)七十多個日夜,方才擊退洪水,保住了城池。其弟蘇轍《黃樓賦序》翔實地記錄了此次抗洪行動:
熙寧十年秋七月乙丑,河決于澶淵,東流入鉅野,北溢于濟,南溢于泗。八月戊戌,水及彭城下,余兄子瞻適為彭城守。水未至,使民具畚鍤,畜土石,積芻茭,完窒隙穴,以為水備。故水至而民不恐。自戊戌至九月戊申,水及城下者二丈八尺,塞東西北門,水皆自城際山。雨晝夜不止,子瞻衣制履屨,廬于城上,調急夫發(fā)禁卒以從事,令民無得竊出避水,以身帥之,與城存亡,故水大至而民不潰。方水之淫也,汗漫千余里,漂廬舍,敗冢墓,老弱蔽川而下,壯者狂走,無所得食,槁死于丘陵林木之上。子瞻使習水者浮舟楫載糗餌以濟之,得脫者無數(shù)。水既涸,朝廷方塞澶淵,未暇及徐。子瞻曰:“澶淵誠塞,徐則無害,塞不塞,天也,不可使徐人重被其患?!蹦苏堅鲋斐?,相水之沖,以木堤捍之,水雖復至,不能以病徐也。故水既去,而民益親。于是即城之東門為大樓焉,堊以黃土,曰:“土實勝水”。 徐人相勸成之。[5](P334-335)
蘇軾在洪水到來之前,便做了充分準備,儲備好救災物資與器具,查漏補缺,阻止富人逃出城外,穩(wěn)定了民心。他身先士卒,住在城墻上,過家門而不入,由越權帶領軍人與百姓不分晝夜筑起一座長984丈、高1丈、寬2丈的大堤,阻止大水流入城內。他還派水性好的人駕船給水中的百姓運送糧食,救活了大量的災民。蘇軾采納僧人應言的意見,在徐州城北低洼處開鑿清泠口,將積水導入古廢河,由東北流入大海。到十月十三日,水患的威脅終于解除了。次年,為了防止河水再來侵襲,在朝廷撥來錢糧、召來役夫的情況下,蘇軾改筑了外小城,建了4座木岸,填平了城內的15個大坑。蘇軾彭城防衛(wèi)戰(zhàn),可以說是防洪、抗洪的一個經(jīng)典案例,得到了皇帝的嘉獎,也使其名字在災荒史上熠熠生輝。
除積極以人力救災外,蘇軾還乞求神靈賜福解除災害。宋代,災荒發(fā)生時遍祭群神,乃是一個普遍現(xiàn)象。當旱災發(fā)生時,他祈雨、祈雪;當水災發(fā)生時,他又向神祈晴;天賜雨水或晴天時,他又謝雨、謝晴、謝雪。正如他自己在詩中所云:“奇窮所向惡,歲歲祈晴雨。”(《答郡中同僚賀雨》)[3](P933)“政拙年年祈水旱,民勞處處避嘲謳?!保ā洞雾嵵荛_祖長官見寄》)[3](P981)。祈雨文在他書寫災荒的文學作品中占據(jù)著重要地位。他有祝文、青詞、齋文等各種體式的求雨文。其祭祀的神靈也五花八門:有山神,如太白山、恒山、吳山、常山等;有水神,如蟠溪、黃河、淮河、濟水、霧祝泉;還有上帝、土地神、風伯、雨師、佛祖觀音以及龍王、太一仙人等各路神仙。祭祀的地點也有山水、道觀、廟宇、佛塔的不同。為了祭祀祈禱,他不辭跋山涉水,寫下了數(shù)量不菲的篇章。在這些祈雨文中,蘇軾認為神左右著風雨災荒,“況農事之肇興,敕神靈之降宥?!保ā肚镔愖N摹罚?](P1930)他希望“神不虐罰”(《告五岳祝文》)[2](P1929),風調雨順,災荒不興,“愿疾沴之不興,庶風雨之時若?!保ā洞浩碇T廟諸文》)[2](P1928)他認為自己管轄的地方有災荒,責任在自己,與百姓無關,“雖某等不德而召災,念斯民無辜而可憫”(《禱觀音祈晴祝文》)[2](P1930),“吏既不德,致災害民”(《謝晴祝文》)[2](P1925)。他甘愿為民承擔所有的責罰,“儻有罪以致旱,寧降罰于微躬?!保ā侗痹榔碛曜N摹罚?](P1927)其祈禱文辭,基本上都是駢文,句式工整。文中盡是宗教式的懺悔與虔敬的禱告,感情真摯動人。
蘇軾詩篇里涉及到祭神求雨的法術。徐州傳說,在城東石潭里有伏龍,當天旱時,“置虎頭潭中,可以致雷雨”(《起伏龍行序》)[3](P814)?!镀鸱埿小穼懙搅诉@種求雨風俗:“赤龍白虎戰(zhàn)明日,倒卷黃河作飛雨。嗟吾豈樂斗兩雄,有事徑須煩一怒。”[3](P814-815)張龍公即張路斯,本為龍。汝陰人遇旱時,常祈禱張公求雨,非常靈驗。蘇軾詩里強調的是連張龍公亦“仁心惻饑寒”(《次韻陳履常張公龍?zhí)丁罚?](P1826),只要地方官的心里裝著百姓,“精誠茍可貫”,一定會感動龍公“倒傾瓶中雨,一洗麥上埃”(《禱雨張龍公,既應,劉景文有詩,次韻》)[3](P1817)。
在詩篇中反映災荒,是蘇軾創(chuàng)作中值得注意的現(xiàn)象。蘇軾胸懷百姓,災荒降臨時,他更憂心的是百姓:“惟有憫農心尚在,起占云漢更茫然?!保ā读⑶锶斩\雨宿靈隱寺同周徐二令》)[3](P473)“當憐水旱氓,不作舟車蓄?!保ā督瓭q用過韻》)[3](P2119)他在詩中展示了百姓遭遇旱災的苦痛:“三年東方旱,逃戶連欹棟。老農釋耒嘆,淚入饑腸痛。春雪雖云晚,春麥猶可種。敢怨行役勞,助爾歌飯甕?!保ā冻勾笱?,留濰州,元日早晴,遂行,中涂雪復作》)[3](P714)天降大雪,路途泥濘,但詩人并不為自己路途泥濘難行而愁苦,反而為百姓能有飯吃興奮不已。他念念不忘的是災民。三年大旱,百姓成批逃亡。老農放下農具長吁短嘆,饑腸漉漉,淚流漣漣。這瑞雪給絕望中的百姓帶來了希望,而自己路途的不便又何足掛齒呢!蝗災是北宋的主要災害之一,常伴隨旱災而至。《次韻章傳道喜雨》寫出了蝗蟲來襲的可怕景象:“去年夏旱秋不雨,海畔居民飲咸苦。今年春暖欲生蝝,地上戢戢多于土。預憂一旦開兩翅,口吻如風那肯吐。前時渡江入?yún)窃剑缄嚈M空如項羽。農夫拱手但垂泣,人力區(qū)區(qū)固難御。撲緣鬃毛困牛馬,啖嚙衣服穿房戶。”[3](P622)蝗蟲遮天蔽日,趴到牛馬身上;穿過房子門窗,咬破人的衣服。但在“人力區(qū)區(qū)固難御”的蝗災面前,詩人并未被嚇倒,他身先士卒,帶領百姓積極滅蝗:“坐觀不救亦何心,秉畀炎火傳自古。荷鋤散掘誰敢后,得米濟饑還小補?!保?](P622-623)官民的協(xié)同,加上天降喜雨,終于消滅了蝗災。水災在蘇軾的詩里有更多反映。他痛心大量百姓在水災中失去了生命:“哀哉吳越人,久為江湖吞?!保ā端忘S師是赴兩浙憲》)[3](P1963)勸即將赴任的黃師是體恤食不果腹的災民。彭城抗災,在詩人心中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印跡。他在詩中每每回憶起當時的恐怖場景。《九日黃樓作》云:“去年重陽不可說,南城夜半千漚發(fā)。水穿城下作雷鳴,泥滿城頭飛雨滑。”[3](P868)《登望洪亭》云:“河漲西來失舊洪,孤城渾在水光中。忽然歸壑無尋處,千里禾麻一半空?!保?](P767)整個彭州城陷于汪洋之中,城下水聲如雷,城頭滿是泥沙,千里莊稼一半為水淹沒。在離別徐州時,他非但不居治水之功,反而說是自己命惡,給百姓帶來災難,對他們的感激之情以為受之有愧:“舉鞭謝父老,正坐使君窮。窮人命分惡,所向招災兇。水來非吾過,去亦非吾功?!保ā读T徐州往南京馬上走筆寄子由五首》之一)[3](P937)《答呂梁仲屯田》寫黃河決口在呂梁造成的災荒:“黃河西來初不覺,但訝清泗流奔渾。夜聞沙岸鳴甕盎,曉看雪浪浮鵬鯤。呂梁自古喉吻地,萬頃一抹何由吞。坐觀入市卷閭井,吏民走盡余王尊。計窮路斷欲安適,吟詩破屋愁鳶蹲。歲寒霜重水歸壑,但見屋瓦留沙痕。入城相對如夢寐,我亦僅免為魚黿。”[3](P774-775)黃河奪泗水河道,河水高過屋頂,房子變成了野鳥的棲息地。雖然滿目瘡痍,但他對未來充滿樂觀,期望通過艱苦的勞作,能帶領百姓修筑好防洪工程,讓百姓衣食無憂:“明年勞苦應更甚,我當畚鍤先黥髠。付君萬指伐頑石,千錘雷動蒼山根。高城如鐵洪口決,談笑卻掃看崩奔。農夫掉臂免狼顧,秋谷布野如云屯。”[3](P775)在災難面前,蘇軾關心的是百姓的安危與疾苦,他想到的是如何讓百姓減少缺失,更為如何能讓百姓不罹災荒之禍而籌劃、奔波。在蘇軾的災荒詩中,我們較少看到后世如清代那種直面災荒殘酷可怕場景的寫實,看到更多的是對戰(zhàn)勝災荒后百姓安居樂業(yè)的美好未來的憧憬。其災荒詩,是現(xiàn)實與理想的統(tǒng)一,展示出蘇軾文學特有的風格。
面對災荒,蘇軾不僅有先進的災荒理念,更有切實可行的防災、救災措施,保障了災民的利益,減輕了災害的危害。蘇軾還以文學記錄災荒,袒露了其心系災民的情懷。蘇軾書寫災荒的作品是我國災荒文學史上的奇葩。
[1]鄧云特.中國救荒史[M].開封:河南大學出版社,2010.
[2]蘇軾.蘇軾文集[M].孔凡禮 點校.北京:中華書局,1986.
[3]蘇軾.蘇軾詩集[M].王文誥 輯注.北京:中華書局,1992.
[4]李文海,夏明方.中國荒政全書:第二輯(第一卷)[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2004.
[5]蘇轍.蘇轍集[M].陳宏天,高秀芳 點校.北京:中華書局,1990.
Su Sh and Famine and Disaster
WANG Huan-ran
(School of Chinese Literature,Henan University,Kaifeng 475001,China)
During his career as an imperial officer,Su Shi conducted hydraulic engineering projects,petitioned to the Imperial Court on behalf of disaster-inflicted refugees,and made many social rescue efforts. In addition,he wrote literary works as prayers for harvest and peace in which he detailed the pictures and tragic results of famines.Such works are treasures in China's history of famine literature.
Su Shi;disaster and famine;poems
I207.227
ADOI:10.3969/j.issn.1674-8107.2015.01.012
1674-8107(2015)01-0066-04
(責任編輯:劉伙根,莊暨軍)
2014-11-15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古代文學災害書寫研究”(項目編號:13BZW093)。
王煥然(1970-),男,河南杞縣人,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先秦兩漢魏晉南北朝文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