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

(陜西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西安 710119)

【歷史文化研究】

味經(jīng)、崇實書院在陜西教育早期現(xiàn)代化中的角色探究

李婷婷

(陜西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西安 710119)

運用文獻分析和歷史考證的方法，探究清同治、光緒時期的味經(jīng)、崇實書院在陜西教育早期現(xiàn)代化中的萌芽角色。研究表明，兩書院在學習內容、學校管理以及教育理念等方面都實現(xiàn)了從傳統(tǒng)到現(xiàn)代教育的逐步改革。兩書院的改革正是陜西教育從傳統(tǒng)向近代的轉型時期，是陜西教育近代化的萌芽階段，不僅推動了陜西學術文化的發(fā)展，而且為促進陜西教育的現(xiàn)代化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晚清；陜西；味經(jīng)書院；崇實書院；教育早期現(xiàn)代化

自唐代以來就存在著的書院，①是中國古老的教育組織，繼承并傳承著中國文化的傳統(tǒng)。尤其是宋代以后，書院是程朱理學發(fā)展的載體，清代以來，漢宋合流，書院更成為傳統(tǒng)科舉考試內容教授的地方。鴉片戰(zhàn)爭以后，列強的入侵和西學的傳入，書院的種種弊端暴露無遺，有識之士為了國家的獨立和富強，致力于中國傳統(tǒng)的改革，中國傳統(tǒng)教育組織——書院的改革便也開始了。當前學術界對中國古代書院的關注較多，宏觀書院發(fā)展史和微觀區(qū)域書院研究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仍有待于進一步深入研究。學界對陜西區(qū)域書院的宏觀和微觀研究也有了長足發(fā)展，對于味經(jīng)和崇實書院的研究多放在清代陜西書院的發(fā)展史中提及，②或是特例強調它們在傳播西方科技中的作用，③鮮有將味經(jīng)、崇實書院放在陜西近代教育史中去研究并考察它們在陜西教育現(xiàn)代化中的地位和作用。因此，本文在前輩研究的基礎上，從現(xiàn)代化角度來審視清代味經(jīng)、崇實書院在陜西近代教育發(fā)展中的角色和地位。

一、味經(jīng)、崇實書院的創(chuàng)辦背景

1．對人才的需求

鴉片戰(zhàn)爭之后，中國的政局一直處于動蕩之中，列強無恥的行徑迫使中國打開大門，遭受外強的欺辱，中國的軟弱暴露無遺，清政府的統(tǒng)治危矣。中國的有識之士為了拯救國家于水火之中，竭力對國家各個方面進行改良或改革，但改良和改革的前提就是人才?！吧w世運之升降系乎人，人才之盛衰關乎學”。人才的培養(yǎng)依靠教育，教育的發(fā)展依靠學校。作為當時重要的學校組織——書院，成為培養(yǎng)人才的重要基地，“無書院之郡縣，則見聞孤陋，雖有才雋，振奮無由”。[1]《書院》，708“貧于財之非貧，而貧于才之謂貧，……人知中國之財所由貧，而不知中國之才貧樞紐于中國之才貧也。”[1]《書院》，722可見人才對國家的重要性。時任陜西學政的許振祎在上書奏設味經(jīng)書院時說：“竊惟風俗之盛衰，視乎人才，而人才之隆替，由乎學校。學校者教土之地，實養(yǎng)士之土也?！盵1]《奏設味經(jīng)書院疏》，734可見味經(jīng)書院的創(chuàng)設關乎人才的需求。

2．西學的傳入和實學的興起

隨著戰(zhàn)爭侵入中國，西學也進入了中國，有識之士意識到列強的強大在于其知識的強大和豐富性?！爸袊麍D富強，勢不得不亟培人才；而欲培人才，勢不得不亟師西法。……書院、太學始亦以《萬國公法》、富國策、性理、測算、格化、天文等學為大宗，而旁及于中國經(jīng)史百家之書”，[1]《闕名：宜仿西法以陪人才論》，718這是對清代書院改革的期許，即教學內容糅和中西學。西學傳入的同時，中國的實學也興起了。同治元年(1862)，清朝政府下令在國子監(jiān)“于應課時文外，兼課論策，以經(jīng)史性理諸書命題，用覘實學”。[2]陜西味經(jīng)書院的建立，“以天文、地輿、經(jīng)史、掌故、理學、算學課士，以開風氣”。[3]

陜西味經(jīng)書院即是在此背景下于同治十二(1873)年創(chuàng)立，光緒二十一年(1895)，味經(jīng)書院山長劉古愚在味經(jīng)書院設“時務齋”，崇尚務實，宣揚時務，倡導新風。光緒二十三年(1987)六月書院奏準興建，十一月落成于味經(jīng)書院東側，陜西巡撫魏光燾命名曰“崇實書院”，時務齋歸并于其中，由劉古愚任院長。宣統(tǒng)二年(1911)，知縣劉懋官奏請將味經(jīng)并崇實兩院房舍歸涇陽管理，改為工業(yè)學堂。

二、味經(jīng)、崇實書院萌芽角色的擔當

隨著時代需求的變化，作為傳統(tǒng)學校組織的書院，也有了相應的改良或改革。清同治、光緒時期的味經(jīng)、崇實書院也適應了這種變化，在學習內容、學校管理以及教育理念上都有了新的變化。雖然仍然保留有較多的傳統(tǒng)因素，但這艱難一步的邁出卻是陜西教育近代化的開端，為陜西教育的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1．教學內容的豐富性和形式的多樣性

傳統(tǒng)書院教授的內容是為了適應科舉考試的需要，以傳統(tǒng)儒家的“四書五經(jīng)”為主，學生也只是固定模式、死記硬背。培養(yǎng)出來的人只能是賣弄文字，知識的局限，變通能力的缺乏，毫無實用之處。儒家以仁柔治天下，面對列強的侵略，依然用儒術培養(yǎng)出來的人去應對只能都成為頑固妥協(xié)派。味經(jīng)、崇實書院一改傳統(tǒng)教授內容，形式也多樣起來，其目的主要是為了提高人才的質量，培養(yǎng)有用之才。

2．新增西學，融通中西

早在味經(jīng)書院創(chuàng)設之初，“其定章有不同他書院者：他書院專課詩文，味經(jīng)之設，則要以實學為主”。[1]《許振祎：奏設味經(jīng)書院疏》，735在時務齋章程中，對讀書類別做了規(guī)定：“《易經(jīng)》、‘四書’，儒先性命之書，為道學類，須兼涉外洋教門風土人情等書；《書經(jīng)》《春秋》、歷代正史、《通鑒綱目》《九朝東華錄》等書，為史學類，須兼涉外洋各國之史，審其興衰治亂，與中國相印證；《三禮》《通志》《通典》《通考》、續(xù)《三通》、皇朝《三通》及一切掌故之書，為經(jīng)濟類，須兼涉外洋政治《萬國公法》等書，以與中國現(xiàn)行政治相印證；《詩經(jīng)》《爾雅》《十三經(jīng)注疏》及《說文》，先儒考據(jù)之書，為訓詁類，須兼涉外洋語言文字之學以及歷算，須融中西?！贝送?，對學習時間做了規(guī)定：“計日程功，每日均作六時，以二時講閱經(jīng)史，二時習學西藝及西書，二時游息。[1]《味經(jīng)書院時務齋章程》，739將西學西藝與中學放到同等重要的地位，同時還要勞逸結合。崇實書院建立之初，分為四齋，各齋學習的側重點不同，兼習的西學也不同，“曰致道齋，以《周易》、‘四書’、《孝經(jīng)》為本，先儒性理諸書附之，兼考外國教務、風俗、人情，而致力于格致之學，以儲明體達用之材；曰學古齋，以《書經(jīng)》《春秋》、三《傳》為本，歷代史鑒紀事附之，兼講外國古今時局政治并一切刑律公法條約，以備奉使折沖之選；曰求志齋，以三《傳》《禮》為本，正續(xù)三通及國朝一切掌故之書附之，兼及外國水陸兵法、地輿、農學、礦務，以陪濟世經(jīng)邦之略；曰興藝齋，以《詩經(jīng)》《爾雅》為本，周秦諸子及訓詁考據(jù)諸書附之，兼習外國語言文字，并推算測量以遞及汽化聲光各學，以裕制器尚象之源”。[1]《魏光燾等：奏陳陜西格致實學書院創(chuàng)辦情形折》,829由于劉古愚同為味經(jīng)、崇實的山長，學習內容改革上有很多相似之處，但崇實書院較之味經(jīng)書院來說，內容更加明確，目的性也更加鮮明。

3．刊印西書，開闊眼界

在時務齋章程中專門將刊行西書列為一目，主要致力于刊印商務書、格致書、軍械書、算術書等，因為“中國之患，西禍為急，則時務莫大于洋務。西國之謀人國也，以商賈籠其財，然后以兵戎取其地，故今日中國以整頓商務為先，宜急刻商務及通商條約、各國交涉等書。西商所以獲利者，制造精也，故宜急刻造器之書，造器之原，均由格致，故宜急刻格致諸書。商賈之中，即伏兵戎，故宜急刻算術各書”。[1]《味經(jīng)書院時務齋章程》,741

4．刊報讀報，以知時務

“欲知時務，非閱報章未有”。味經(jīng)書院當時主要閱讀的報紙有《京報》《申報》《萬國公報》以及新出各報，“時務齋均擬購一分，俾諸生分閱”，同時還有自己刻印，“設法購活字鉛版及印書器具一架，擇各報之有用者，每月排印一冊，散給時務齋諸生及會講各友人各一冊，余存刊書處貨賣”，[1]《味經(jīng)書院時務齋章程》,741以普及時務信息。

5.科舉八股，質疑批判

在傳統(tǒng)知識分子的觀念中，“讀書為作八股之資”，做好八股，就可科舉取士，走上仕途。然而這種傳統(tǒng)模式帶來的直接后果是“但知讀書為作八股之資，不唯與世事無涉，并與自家身心無涉”，“一旦身列仕途，問以家國天下之事，皆欲索之倉卒，而毫未預為之計，天下事安得不壞”，“故士非士，吏非吏，官非官，兵非兵，工非工，刑非刑，一切用人行政均以八股之技從事，代他人為言而與己無與，成為虛浮之天下”。[1]《劉光蕡：味經(jīng)書院時務齋學規(guī)》,743這是味經(jīng)書院對八股科舉的質疑，在當時來說應該是比較進步的。

三、學校管理的優(yōu)化

1．對山長的要求

山長是書院的主要管理者，即院長。傳統(tǒng)書院的院長由當?shù)毓賳T擔任，但“官有遷移，則法必中變，官有職務，則事難兼涉”。比如當時陜西的另一家書院——宏道書院，“歸學臣董理，如臣終年在外按試，相隔千里，何能稽查？”因此，時任陜西學政的許振祎在奏設創(chuàng)立味經(jīng)書院之初，關于山長的人選定為“擇一方之望，以之共理一方之學，……日久經(jīng)理，究以責成紳士為當。蓋權不歸官，則延師可免徇情敷衍之弊，非物望素孚、學品兼優(yōu)者，必不能居此席”。[1]《許振祎：奏設味經(jīng)書院疏》,735許振祎的這種考慮不能不說是周到，他看到了當時書院的管理弊端，此種對癥下藥的藥方可收效矣。崇實書院在選擇山長時，亦“必須擇識達古今、學通中外之儒，方能勝任愉快”。[1]《魏光燾等：奏陳陜西格致實學書院創(chuàng)辦情形折》,830幸運的是國子監(jiān)學正銜咸陽縣舉人劉光蕡，“品高學邃，留心經(jīng)世”，當選為味經(jīng)、崇實書院兩書院的院長。

2．注意學生的身心健康

史夢軒先生作為味經(jīng)書院的開創(chuàng)者，在訂立書院教法時就非常注重學生身心的發(fā)展，比如“禁吸食鴉片”“禁引誘賭博”“禁爭競滋事”“禁群飲縱談”等，為學生的身心發(fā)展樹立規(guī)范，“使諸生知有規(guī)矩準繩可循，則身心有所范，而后可言學”。[1]《〈味經(jīng)書院志〉記書院教法》,745

四、教育理念的超前性

中國傳統(tǒng)的教育以男性為主，尤其是貴族教育，上學對于那些貧困家庭的孩子來說是比較困難的。傳統(tǒng)上對于女子的教育比較少，“女子無才便是德”一直是對女子的要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子便可稱之為“淑女”。而味經(jīng)書院的教育理念可謂具有一定的超前性：普通教育的推廣。

1．立幼學堂，男女同學

這個與我們當今時代流行的“XX要從娃娃抓起”相似，教育更要從娃娃抓起。基于當時的社會現(xiàn)實，味經(jīng)書院提議設立幼學堂，“蓋能識字，則能習算讀書，能習算讀書，則才智出，才智出，則政事修而物力萃?！徊胖潜仨毩曀阕x書，習算讀書必須識字，識字必須立幼學”，[1]《味經(jīng)書院課藝 阿勒精阿：立幼學堂議》,755道出了立幼學堂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味經(jīng)書院的幼學，即“書算而已”。在此又有一個重要的突破，即“設幼學，尤以男女同學為要”，這個觀念在當時來說已經(jīng)非常的超前了，對于儒家傳統(tǒng)思想充斥的國家，“男女不同席”“男女授受不親”等觀念的束縛，先不說男女同學的實現(xiàn)，但就這種思想的誕生就已經(jīng)非常先進了。

2．立女學堂，男女同教

“舉四萬萬人而皆識字，則非無處無學，無人非師不可。欲無處無學，無人非師，則非立女學堂，使二萬萬之婦人先識字不可?！边@樣看來，女子學習的主要目的是做老師，主要是家庭教師，“實力講求，十年之后，女子為婦為母，則家家有塾師，而才智出矣。……欲家家有學塾，人人能為師，非女子皆讀書習算不可”，女子讀書所學，教以自己的子女。這樣做的結果是“二十年后，男子強大，士、吏、兵、農、工、商，皆能自精其事，而女子佐理于內，能自教其子女，則王化起于閨門，且臻三代以上之盛治，而何強敵之足云。”[1]《味經(jīng)書院課藝 阿勒精阿：立幼學堂議》,756兒子長大后從事農、工、商各職，皆會識字與習算，“國家所以富者，所以強者”；女子就教于家中子女，這樣循環(huán)往復，中國四萬萬人皆可識字了。

3．面向大眾，普及教育

味經(jīng)書院創(chuàng)設有講會，即“每月初一、十五日謁師后，院長與諸生會講，午間延宿學碩儒登講席宣講，無則即延院長”。書院的講會不是僅對諸生開設的，其對象更是面向大眾的，“凡有志時務者，不論籍貫，不論文武農工商賈，皆準聽講”。并將他們與諸生一視同仁，“其未住院愿入時務齋學習者，茍有人保，每月兩次會講兼繳課程，院長評閱匯送學憲，一體給與獎銀”，此外“其更有遠者，或一季一會講，半年一會講，院中均供飲食”。[1]《味經(jīng)書院時務齋章程》,740

時代的變遷，國家的需要，造就了清末書院的先進改良。味經(jīng)、崇實書院在教學內容、學校管理和教育理念等方面的突破性轉型，在當時的社會狀況下應該說是艱難而又是大勢所趨的。

五、味經(jīng)、崇實書院的影響和評價

味經(jīng)、崇實書院自創(chuàng)辦之初，就以國家需要為己任，根據(jù)社會狀況和時代趨勢改良書院，教育學生了解西學，研究時務，挽救時局,“一時馳譽三秦”。

書院一貫嚴格規(guī)制，辦學思想活躍，歷任院長莫不光大優(yōu)良傳統(tǒng)，為造才育士奠定了基礎。味經(jīng)書院自創(chuàng)辦迄至光緒十九年(1883)，及第進士者18人，中舉者72人，其他登科為“副貢”“優(yōu)貢”“拔貢”者共22人。光緒年間，味經(jīng)學生曾參與咸陽、興平等縣地圖及涇陽、三原、禮泉等縣水利工程測繪。在“戊戌變法” 中，有六人成為骨干分子?！靶梁ジ锩奔捌湟院螅杂谟胰?、李儀祉為代表的味經(jīng)書院學生，曾在西北政治、軍事、教育文化和科技領域發(fā)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4]崇實書院是西北建立的第一所講授新學的書院，對新學在陜西的興起影響很大。[5]5001898年4月，崇實書院學生田某仿造日本軋花機成功，對劉光蕡在陜西涇陽開辦軋花廠是一個直接而有力的支持。[5]500

新時期味經(jīng)、崇實書院所作的突破性轉型，雖然仍有很多不足之處，比如它教授的內容雖已融匯中西，引入西學，但仍比較重視中學，味經(jīng)書院的課程設計，“則合制藝、論策、經(jīng)解、詩賦、法戒錄，分課一一為之，使知學古之為貴”。[1]《許振祎：奏設味經(jīng)書院疏》,735崇實書院想要創(chuàng)設機器織布局，想要讓學生在實踐中學習，并成為“學習制造汽機各事……入門之徑”，但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辦成，只能說是有不足也有缺憾。但味經(jīng)、崇實兩書院在教學內容、學校管理、教育理念等方面所取得的成果，正處于陜西教育現(xiàn)代化轉型的萌芽階段。我們都知道，新事物的產(chǎn)生、開始是很不容易的，都會受到各種阻礙。兩書院的艱難之處可想而知，其成果的取得對于陜西教育從傳統(tǒng)向近代教育的轉型，為其之后書院向學堂的轉變，對陜西學術文化的發(fā)展，為陜西教育的現(xiàn)代化都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我們應該正視味經(jīng)、崇實書院在陜西教育早期現(xiàn)代化中的萌芽角色和不可忽視的地位。

[1] 高時良，黃仁賢.中國近代教育史資料匯編：洋務運動時期教育[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

[2] 楊遠征，田麗娟.清同治光緒時期陜西書院及其活動[J].寧夏社會科學學報，2005，(2)：115-118.

[3] 宋伯魯.續(xù)修陜西省通志稿[M]. 陜西省通志館鉛印本，1934.

[4] 涇陽縣縣志編纂委員會.涇陽縣志[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01: 564-565.

[5] 陜西省教育委員會.陜西教育志資料續(xù)編[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0.

[責任編輯 朱小琴]

Research on the Roles of the Two Academies of Weijing and Chongshi in Early Educational Modernization of Shannxi Province

LI Ting-ting

(Schoolofhistory&culture,ShaanxiNormalUniversity,Xi’an710000,China)

Adopt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analysis and history research, this thesis probes into the early modernization of Shaanxi education by illustrating the development of Weijing and Chongshi academies of classical learning founded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The research indicates that these two academies gradually transform from traditional education to modern education in terms of curricula, management, educational concept and so on. The reform of the two academies is in the transitional period from tradition to modern and the beginning phase of the modernization of Shannxi education, which not only promotes the development of academic culture, but also enhances the foundation of modernization of Shannxi education.

late Qing Dynasty; Shaanxi; Weijing and Chongshi Academies; early modernization of education

2015-05-27

李婷婷(1989—)，女，山西大同人，陜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國近現(xiàn)代史研究。

K252

A

1008-777X(2015)05-0027-04

① 據(jù)鄧洪波《中國書院的起源及其初期形態(tài)》(《湖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1995年1期)考究，認為中國書院的最早創(chuàng)建時間無論如何不會晚于649年。到清廷頒布改學堂令止，書院大概存在了1 250年左右。

② 劉曉喆 《清代陜西書院研究》， 西北大學2008年博士論文； 楊遠征、田麗娟《清同治光緒時期陜西書院及其活動》，《寧夏社會科學學報》，2005年3月第2期(總第129期)。

③ 張惠民《味經(jīng)、崇實書院及其在傳播西方科技中的歷史作用》，《西北大學學報》，1999年2月第29卷第1期；《清末陜西的味經(jīng)、崇實書院及其科技教育活動》，《漢中師院學報》，1991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