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超陽

(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100872)

一、伊拉斯謨其人

伊拉斯謨是歐洲北方最著名的人文主義者，雖然經(jīng)歷很長時間的漂泊和居無定所，但在他的晚年聲望極高。“如同18世紀拜訪伏爾泰和19世紀拜訪歌德一樣，登門拜訪伊拉斯謨是一種最引人注目的行動。一些貴族和學者為了得到他的親筆簽名，千里迢迢奔波了好幾天。在位教皇的侄子是紅衣主教，他曾邀請伊拉斯謨?nèi)ニ慕虆^(qū)，結(jié)果遭到拒絕，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親自到弗羅貝尼烏斯的印刷廠，在一間發(fā)霉的小屋子里拜訪伊拉斯謨。絲毫不覺得這樣做有失尊嚴?！保?］［P58］從這樣的描述中我們不難想象伊拉斯謨受到的尊崇與禮遇。“他這種威望完全來自學術(shù)上的造詣?！保?］［P58］

伊拉斯謨通曉拉丁語和希臘語，終身用拉丁文寫作，翻譯和校訂了大量古代典籍和《圣經(jīng)》，創(chuàng)作了大量人文主義著作，代表作有《新約圣經(jīng)》(希臘語和拉丁語雙語版)、《圣哲羅姆文集》(9卷)、《愚人頌》、《格言集》、《論基督教君主的教育》、《論自由意志》、《對話集》等，每一部著作都充滿了智慧的力量和光芒。

關于伊拉斯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人文主義思想、宗教思想和教育思想等方面，但在國內(nèi)有關伊拉斯謨思想的系統(tǒng)論述尚不多見。伊拉斯謨是16世紀初人文主義運動的主要代表人物，積極推崇人文主義精神，批評中世紀教會壓制人性、泯滅人欲的思想和做法，主張從正面、肯定的角度來看待人，而不是把人當做總結(jié)的奴仆。由此思想反映在其宗教思想上就是反對形式上的對宗教的信仰，反對宗教里固守儀規(guī)的觀念，僵化的、繁文縟節(jié)的儀式，提倡內(nèi)心的信仰和效仿基督的善行。伊拉斯謨的一生有相當一部分時間是在做當時歐洲皇室的家庭教師，所以其教育思想是十分重要的。他強調(diào)道德教育，注重禮貌教育，并通過出版大量書籍向當時的歐洲傳輸基本的禮貌知識，這對于促進歐洲人行為舉止的文明化進程發(fā)揮了積極作用。為了紀念這位著名的教育家，1987年，歐盟開始頒發(fā)Erasmus獎，使得有超過一百萬的歐洲學生獲得到歐洲其他國家學習的機會。2004年，歐盟將“Erasmus”項目增加為“伊拉斯謨－世界”，以支持歐洲同世界其他各國的學生交流，并加強支持歐盟以外的留學生。

二、教育觀

(一)教育理念

1.教育應從嬰兒開始。伊拉斯謨重視教育，他的名言:“人不是生就的而是造就的。”他認為“王儲的心智必須從(人們所謂之)襁褓開始，當其仍保持開放、未經(jīng)發(fā)育之時，即灌輸以健康的思想。從那時起，就必須在他那尚為嬰兒的靈魂的處子地里播撒上道德的種子，以期隨著年事漸長，閱歷日豐，這些種子會逐漸發(fā)芽、成熟，一經(jīng)播下，便可以深植于君主內(nèi)心，伴其終生?！保?］［P9］伊拉斯謨堅持教育對人的成長的至關重要的作用，主張從嬰兒時期就開始對人的教育，“正如我所言，教育必須從小抓起”。［4］［P57］

2.君主教育更為重要。即便是不過繼承幾分薄地的孩子也會受到父母煞費苦心的培養(yǎng)，更不用說享有廣土眾民的君主了;而且普通的孩子受到的教育程度只影響到本人，最多是周圍的人，而君主得到良好的教育，成就良質(zhì)可以造福萬民，如果淪為惡徒，會禍害蒼生，因此對君主的教育更為重要，這不僅是對一個人的塑造，而且對一個國家和社會也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對這個觀點我們需要審慎地看待，在君主制占主導地位的國家，這是比較明智的教育理念了。

(二)教育目標

1.宗教的虔誠。伊拉斯謨是一位神學家，他尤其強調(diào)宗教教育的地位，但他又是一位人文主義者，其宗教教育思想又不同于中世紀那種重盲從、尚專制的做法，他與北方文藝復興的基本精神相一致，強調(diào)宗教虔誠心的養(yǎng)成。伊拉斯謨認為每一位基督徒都應該努力理解《圣經(jīng)》中最原始的含義，對基督的信仰不是靠每天聽了多少次彌撒曲，更不是繁文縟節(jié)的宗教儀式，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對基督的信仰。伊拉斯謨理想中的王子教育，是強調(diào)王子的基督教精神的養(yǎng)成?！氨仨氉钌钊?、最緊要地灌輸?shù)骄鞯男闹侵械?，就是盡可能好地理解基督。他必須始終全神貫注于基督的教誨，……要讓他相信，基督的教誨最適用于君主?！保?］［P18］基督教的君主作為上帝在世俗世界的化身，必須深刻學習基督的思想，虔誠地信奉基督?！耙缴b讀，好學習敬畏耶和華他的神，謹守遵行這律法書上的一切言語和這些律例?！保?］［P39－40］

2.高尚的德行。伊拉斯謨非常重視良好德行的培養(yǎng)，認為德行對一個王子而言更加重要。將來要繼承王位的王子是這個國家最值得關注的人，他必須具備高尚的德行。“導師應當首先留意，讓他的學生熱愛德性，尊崇德行，視之為最美妙的事情，最重要的幸福源之源，特別適于一位君主，并且讓他的學生厭贈惡行，遠離惡行，視惡行為最可怖、最無恥的東西?！保?］［P18］對一個人來說，生命的意義不在于活的時間的長久，而在于擁有美好的德行;而與君主高貴最匹配的高貴身份，是源于德性與善行。伊拉斯謨認為道德價值是我們衡量一切的標準。“蕓蕓眾生固執(zhí)地視為快樂之源、倍加珍惜或方便采用的所有那些東西，都只能以其道德價值為唯一標尺予以評價。”［8］［P19］

3.君主的智慧。智慧是能力的體現(xiàn)，一位君主要管理好一個國家必須擁有強大的智慧，教育的目的也是要培養(yǎng)君主的智慧，以便于君主更好地承擔責任。因為作為君主，要掌握國家發(fā)生的一切大事，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自己的責任?！耙胱鰝€稱職的統(tǒng)治者，就需要既負責任，又行良善，還有智慧?！保?］［P32］真正的君主要憑著智慧、正直與善意來治理一個國家。君主的一切行動都要運用理智和判斷力。

伊拉斯謨認為一個人的成功、一個君主的成功不是靠擁有豐饒的財產(chǎn)，也不是靠顯赫的價值，更不是靠偉岸俊美的身軀，而是來自正直、善行與智慧。虔誠、德行與智慧三者是相輔相成的。就如伊拉斯謨所言，君主應當竭盡所能掌握這三樣事情:全能、全知與全善。全能而沒有全善為輔佐，就會導致無法無天的暴政;全能而沒有全知輔佐，就會導致破壞，而不是治理;沒有良好的德行，君主越是具有能力，造成的禍害就越大。因此教育要在這三個方面不斷努力，培養(yǎng)全能、全知與全善的人。

(三)教育方式

1.選擇優(yōu)秀的教育者。伊拉斯謨認為，對于任何父母來講，都不應該把孩子隨便交給一個人來教育，對于一位王子來說更是這樣。君主對其子嗣的教育要牢記，這是為國家培養(yǎng)治理者。伊拉斯謨舉例說，即便是自己的馬匹、財物，都會找一位適當?shù)娜诉x來喂養(yǎng)、來保管，更何況將來是繼承王位的王子呢?“國家的一切都應歸功于一位良君;但君主本人卻得歸功于那位以其正確的教導養(yǎng)成君主現(xiàn)狀的人。”［10］［P10］所以在我們不能挑選君主的時候，就必須十分細致認真地挑選教育王儲的人。另外對于一位王子來說，在挑選保姆和友伴時也要注意。保姆要具有良好的品性，并接受過這項工作的準備與教導的婦女;友伴應當是品性善良、值得尊重、受過體面正派的教養(yǎng)訓練的男孩。

2.創(chuàng)造良好的教育環(huán)境。伊拉斯謨認為通常人具有趨惡的本性，不管人生下來性情如何，在長期的環(huán)境熏染中就會受到環(huán)境的影響，因此良好的教育環(huán)境十分重要，尤其是在君主沒有完全的判斷力和決策能力的時候。一定要避免君主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中成長?！盁o論一位君主的本性伊始如何(優(yōu)良的血統(tǒng)并不能確保一個王國的優(yōu)良，同樣也不能確保一個心智的優(yōu)良)，如果從襁褓之始即受制于愚蠢不堪的觀念，廝混在傻里傻氣的女人堆里度過童年，混跡于放蕩娼妓、狐朋狗友、無恥之極的諂媚小人、供人取樂的粗俗小丑、游手好閑的街頭浪子、酒鬼、賭徒、皮條客，在這些一事無成、荒唐愚蠢、只知尋歡作樂的人之間消耗少年光陰，您又如何能期待他身上邪惡之外的東西?在這樣的交游里，他所聽到的、所學會的、所吸收的，只能是縱情聲色、嬌縱傲慢、貪婪暴躁、強橫霸道。”［11］［P13］所以關注君主成長的環(huán)境是父母、導師的一個重要教育職責。

3.開展多樣的教育形式。伊拉斯謨認為即便是自襁褓就可以接受教育的王子也是一位普通的人，有著自己的喜愛，對于枯燥乏味的東西也會厭倦。一位好的教育者展開的教育應該是多樣化的、生動的。教師培養(yǎng)學生的目標是始終如一的，但是在不同時期、不同情況下，教師不僅應該要而且能采取各種生動活潑的方式對受教育者進行教育。對于一個教師來講，“他會直接把教授的那些東西，揉進動人的故事、有趣的寓言和機智的小品?！保?2］［P16］教師要有一種循序漸進的教育方式和寓教于樂的教育理念。

三、宗教教育

(一)回歸原始的基督

伊拉斯謨的宗教思想，如果要賦予它什么特征的話，最好莫過于“基督的哲學”。［13］［P76］“基督的哲學”這一詞首先出現(xiàn)在1515年他出版的《格言集》中?；筋I著信徒們過著饑餓，甚至悲慘的生活，最終卻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但是基督的一生都在孜孜不斷地追求人生幸福的信念，這就是基督的人生哲學，是基督留給世人的最大的財富。伊拉斯謨一生都在追求把對基督的理念回歸到最原始的本意，他的《新約圣經(jīng)》(希臘語和拉丁語雙語版)也是其代表作之一，而且受到后世的敬仰。伊拉斯默認為讀圣經(jīng)的目的，是讓民眾的生活同圣經(jīng)相結(jié)合，從而建設一個以基督為中心的社會，讓基督徒日常生活的一切都從圣經(jīng)這里汲取源泉，獲得力量。他恢復了杰洛姆時代的希臘文原版《新約》，修正了通行拉丁文本《新約》的許多訛誤，通過返回圣經(jīng)和教父著作基礎而改造神學，恢復早期神學，樹立人對基督最純潔、最虔誠的信仰。

(二)反對宗教儀式主義

伊拉斯謨反對宗教里固守儀規(guī)的觀念，認為僵化的、繁文縟節(jié)的儀式是沒有價值的，每一位基督徒應該做的事情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理解《圣經(jīng)》純粹的、遠處的意義。對于基督徒夢寐以求的到羅馬朝覲的追求，伊拉斯謨認為如果效仿圣徒彼得和保羅的信仰和善行，勝于去羅馬朝覲十次?；谶@樣的宗教立場和內(nèi)心對基督的真誠信仰，伊拉斯謨的教育觀是當時名義上為宗教管轄下的統(tǒng)治階級服務的，他的虔誠的信仰也限制他對自然科學的探索，更多地是探索人的精神世界活動，而且?guī)в欣硐胫髁x的色彩。

四、政治教育

伊拉斯謨并不是一個專業(yè)的政治家，而且對政治并不擅長?！耙晾怪儍?nèi)心溫和，且對政治性一竅不通。他生活在社會現(xiàn)實之外，非常天真地認為人是可以矯正的，他難以認識到治理社會的困難和必要。他關于善政的理念是極端質(zhì)樸的，和大多數(shù)倫理傾向很強的學者一樣，他這些理念骨子里具有強烈的革命性。”［14］［P155］伊拉斯謨把希望寄托在君主身上，希望君主具備德性、遠離佞臣、實行善政、達到國家至善。

(一)君主制

伊拉斯謨認為如果君主具備了所有的德性，君主制就是唯一的值得追求的形式，君主實行善政，就可以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不過對這種理想狀態(tài)，他自己也說是值得保持的最完美的理想，但或許永遠不會出現(xiàn)。如果君主是一個平常人，就要對君主制加以貴族制和民主制的約束。統(tǒng)歸起來，伊拉斯謨還是把國家治理的希望寄托在君主身上。

(二)任用賢臣

君主的能力畢竟有限，龐大的國家的運行必然需要官吏的輔佐，而且官吏們在輔佐當中會發(fā)揮很大的作用，所以選賢任能就是君主的職責。君主在選任官吏時候，“決不能根據(jù)他們的財富、門第或年齡，而必須根據(jù)他們的智慧與正直”，［15］［P141］君主選任的官吏要與君主一樣成為正直典范?！皣业男腋Ｌ貏e有賴于其官吏的任用和履責是否公正無私”，［16］［P143］所以官吏們要保證不貪贓枉法，公正地行使權(quán)力，保證國家的良性運行。

(三)制定并執(zhí)行良法

法律是國家正常運行的一個保障，伊拉斯謨堅持要制定并執(zhí)行良法，所謂良法就是“公平、正義、有助于公共的善的法律”，但伊拉斯謨認為法律越少越好，只要現(xiàn)有的法律能夠做到公正，促進公共利益。另外伊拉斯謨認為在某種程度上，正直的君主就是良法的一種化身，他會推動良法的執(zhí)行。君主執(zhí)行的法律中不僅要有對犯罪懲罰的法律，而且還有阻止人們犯罪的法律，同時還應當立法獎勵、鼓勵為國家服務的人。

(四)節(jié)流減稅

古代國家很多的暴亂，都是由于名目眾多的苛捐雜稅引起的。如果確實有必要對民眾征收某種稅，良君的責任就在于采取適當?shù)恼魇辗绞?，并盡可能地減輕窮人的負擔。一位有德行的君主必須盡力避免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最好的辦法是減免稅收，與民休息。君主不應當希望通過征稅積聚財富，而是要盡可能地放棄奢華的開銷、驅(qū)退冗余的官吏、避免戰(zhàn)事、遏制官吏的貪欲等，“增加君主收入的最佳方式，就是減少他的開支”，［17］［P116］而不是增加民眾的稅收。

(五)和平主義

伊拉斯謨終生都向往和平，在歐洲游歷多國，認為和平是最大的善。具備雄才偉略的君主只有在和平的環(huán)境中才能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君主應當為由公共利益的統(tǒng)合在一起的人確立和平與和睦，鍛煉他們才干、調(diào)動他們的資源、制定協(xié)同的計劃、施展所有的力量，促進和平事業(yè)的發(fā)展。對于一個君主來說，要想著治理好已經(jīng)在管轄下的地區(qū)，而不是想著擴張。對于治理方式，“除非已經(jīng)嘗盡了其他所有手段，否則良君永遠都不會發(fā)動任何戰(zhàn)爭”，“君主從不會匆忙決策，但最猶豫不決或最審慎周至的還得算是發(fā)動戰(zhàn)爭的決策了。其他的行動都各有各的不利之處，但戰(zhàn)爭始終都會給所有好的東西帶來破壞，而戰(zhàn)爭的狂潮也會帶起所有罪惡的東西?！保?8］［P161］

五、道德教育

伊拉斯謨在《論基督教君主的教育》中花大量篇幅論述德性的重要性，雖然他的論述都是為了塑造一位正直、有德性的良君，但他的崇尚德性的教育理念對每一位受教育者都適用。

(一)寬宏仁慈

因為君主對民眾有管理權(quán)，暴虐的君主是國家的災難，一位好的君主最起碼的德行就是寬宏仁慈，關心自己的每一個民眾，竭力避免使他們受到傷害。作為一位君主，寬宏仁慈更應該是“竭盡全力地造福萬民，因為這正是良善之所在?！保?9］［P30］對于一位君主來說，登上王位并不意味著從此掌握了多大的權(quán)力，而是要想到承擔的責任的重大。為了承擔起責任，君主就要像仁慈的父親一樣照看民眾。一位君主“要展現(xiàn)真正的高尚情懷，既不在于對一丁半點的傷害的耿耿于懷，也不在于對任何大于您的帝國都記恨在心，而在于對任何有失帝王氣度的行動都嗤之以鼻?！保?0］［P31］

(二)公平正義

無論對于君主來說，還是對于官吏來說，甚至是民眾來說，公平正義是每個人都應當追求的價值理念。君主遵行公平正義，才能保證一方面不濫施暴政，引起國家的動亂和民眾的反抗;另一方面也保證了君主不隨意地表現(xiàn)寬宏仁慈，不讓那些乖巧、諂媚與惡毒的人鉆君主或法律的空子。官吏遵行公平正義可以很好地貫徹君主的思想、執(zhí)行已制定的完備的法律、不貪贓枉法、不徇私舞弊，使國家秩序有序。個人遵行公平正義，有利于公共利益當中的每一個人都能從共同體中獲益，有利于和平穩(wěn)定。

(三)榜樣示范

君主對社會風氣、民眾教化的榜樣示范作用極為重要。伊拉斯謨認為社會生活當中，最有裨益的莫過于一個賢明良善的君主統(tǒng)治，相反，禍害最深的莫過于一個愚蠢邪惡的君主的統(tǒng)治。他把君主比作天上的太陽，世上的人就像他的影子一樣?！皭壕母瘔櫬涞膫鞑ケ热魏挝烈叩膫魅径家友杆?、更加廣泛。反之，也沒有任何增加公共道德的方法，要不君主遵行一種無可指摘的生活更加迅速、更加有效?！保?1］［P28］伊拉斯謨認為第一君主德性對社會風氣的導向和民眾的影響十分重要;第二君主德性更多地表現(xiàn)在生活當中。這要求君主時刻都要維持君主的權(quán)威、維護君主的形象?！坝需b于此，君主必須特別小心，不要走上邪路，令難以計數(shù)的民眾效仿他的為非作歹。處于同樣的原因，他會全心讓自己成為楷模，從而帶來如此眾多的良善之輩?！保?2］［PP29］

［1］［2］［奧］斯·茨威格.一個古老的夢——伊拉斯謨傳［M］.姜瑞璋，廖綵勝譯.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8.

［3］［4］［5］［6］［7］［8］［9］［10］［11］［12］［15］［16］［17］［18］［19］［20］［21］［22］［荷］伊拉斯謨.論基督教君主的教育［M］.李康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13］陳海珠.“基督的哲學——伊拉斯謨的宗教思想評述”.［J］.世界歷史，1999，(6).

［14］［荷］赫伊津哈.伊拉斯謨傳:伊拉斯謨與宗教改革［M］.何道寬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