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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被動態(tài)語義與動詞題元結構變異

2013-03-27 03:25:48彭玉海鄧繼思
當代外語研究 2013年5期
關鍵詞:題元賓格論元

彭玉海 鄧繼思

(黑龍江大學,哈爾濱,150080)

1. 引言

語言是句子的無限集合,用有限的規(guī)則來生成無限多的句子是自然語言公理,而其中蘊含的詞義、句義的變化和衍生則是語言運用中的一條定律,是相當普遍的語義現(xiàn)象,因而很有必要對其有直接制約作用的題元結構變異現(xiàn)象作專門、細致的研究。張家驊(2000:60-61)指出:“由語義題元結構的變化而派生新義,這是存在于語言詞匯體系中的普遍現(xiàn)象?!蓖ㄟ^題元結構的變異來處理動詞等詞匯的派生詞義可以為詞庫設定一種機制,使詞匯派生過程具體化,也能為追溯不同的動詞詞匯特征在句法方面的表現(xiàn)或語義的句法制約提供理論線索,并為厘清相關的一些詞匯語義關系找到依據。難怪Bresnan和Kanerva(1989)提出的“詞匯映射理論”(Lexical Mapping Theory,簡稱LMT)符號系統(tǒng)把題元結構與功能結構、成分結構并稱為語言三大信息結構。這一理論有其深刻的實踐基礎,概括性強,涉及面廣。本文將就其中較為獨特、典型、且討論得還不夠充分的一些問題進行分析和研究,并借用西方轉換生成語法和詞庫生成理論等觀點、方法,細致地分析在許多語言中都存在的主動態(tài)、被動態(tài)及“非賓格”動詞語義中包含的題元結構變異現(xiàn)象,立足實證描寫去探尋多義和語義衍變的理據、內在規(guī)律和方法論實質。這對漢語、英語句法語義的研究將有一定的理論啟迪和參考價值,對于漢俄語詞匯—語義問題的分析、詞義的理解和掌握也不無實際意義。

2. 主動-被動態(tài)動詞語義的題元結構變異

2.1 帶-ся被動態(tài)動詞的題元結構變異

俄語典型被動句有專門的形態(tài)標志(-ся或被動形容詞短尾),它產生于被動化過程或動詞的論元結構。論元結構是動詞在向句子層面投射之前的一個界面(interface level)。在被動化過程中,“施事格”受到抑制(suppressed/bounded)(陳忠平、白解紅2012:14),不能映射到主語位置上去——因為俄語被動態(tài)動詞本身沒有賦格能力,原來做補語(賓語)的論元仍然可以作為外移的“內部論元”或“域內論元”(internal argument),成為句子主語?!霸缙谏烧Z法對此的解釋是被動標記‘吸走’了該動詞發(fā)放受格的能力,所以(受格)只好去主語位置取得主格?!?石定栩、胡建華2005:215)如俄語例子:Дом её не поступил в чужие руки, гнездо не разорилось(她的房子沒有落入別人的手中,安身之所沒被毀掉);Письма разносятся почтальонами(信件由郵遞員投送);Флаг поднимается пионером-отличником(旗幟由優(yōu)秀少先隊員升起);Дрова разгораются(柴火燃燒起來)。因而這樣看來,俄語被動句具有“非使役”(anti-causative)的性質,符合語言的普遍特性,即“人類語言中被動態(tài)的最常見來源之一是‘非使役形式’”(石毓智2004:407)。說話人之所以選擇一個特定的名詞詞組作被動句主語,是因為他想以此作為出發(fā)點,并從那個角度來審視句子事件內容。一旦說話人選定了主語,他就必然尋找一個恰當?shù)膭釉~使該名詞進入主語位置,扮演恰當?shù)恼Z義角色?!霸谶@樣的分析框架中,被動化被看作是‘彌補手段’(repair strategy),它使預先選定的、主位性質的名詞詞組進入主語的位置,所選擇的動詞與之構成被動關系?!?Allerton 1980:293)

以下主要分析的就是這一“非使役化”過程,即俄語動詞產生被動態(tài)反身意義的詞匯運作過程中所伴隨的題元結構變異。該變異有著自己鮮明的特點,同原有的使役型動詞相比,這種動詞內部產生的題元結構變異主要表現(xiàn)為:在被動化過程中,原來的主體施事這一“外部論元”或“域外論元”(external argument)受到抑制(suppressed),不能映射到主語位置上去,很可能不再出現(xiàn),因為被動態(tài)動詞本身沒有賦格能力。而原來的受事格、客體題元這一“域內論元”變成主體域外論元,即域外化,此時,“主體在語義上是特征的非積極承擔者(受事)”(Храковский 2002:161)。正如Dowty(1991)所說:“對于被動態(tài)動詞來講,它們由使役動詞派生而來,這就意味著被動態(tài)動詞的詞條是一種詞匯規(guī)則的輸出,它們屬于詞庫中不同的詞條,有著不同次語類化(subcategorization)要求,即對名詞項有語義屬性、語義關系、語義角色方面的不同規(guī)定?!比绻f使役性及物動詞對第二補足語(客體題元名詞)的要求有強制性,則被動態(tài)動詞對第二補足語的要求絕非強制性的。Lyons(1977)曾將該第二補足語的角色處理為“隱含的施事”,這是由外使因轉化為內使因的一種要求和結果。而且正因為這一點,俄語帶-ся被動態(tài)動詞與使役及物性動詞在語義蘊涵或題元結構蘊涵上會產生差異:Ветер клонит судно—Судно качается на ветру;Портной погладил полотно—Это полотно (хорошо) гладится,動詞句子的語義結構相應由原來的“主體積極行為事件”轉變?yōu)楸硎尽笆挛锘蛉说南麡O(結果)狀態(tài)、性能”,“主體題元角色可能相應變?yōu)槭苁隆ο?涉事)、工具等”(Холодович 1979:105)。這樣,總體語義內容雖存在類比性和關聯(lián)性,但語義實質上卻有了內涵、外延兩方面不同程度的變化,而這一變化似乎并沒有引起學者們的足夠重視。

此外,如果跟量詞邏輯名詞短語結合起來看,帶-ся被動態(tài)動詞句子中的主體可能獲得原本沒有的全稱意義,產生另一種語義變化。徐烈炯(1995:169)曾引用英文例句來說明這一點:被動句Dams are built(by beavers)表示的是“堤坎都是由海貍筑的”,而原役使句Beavers built dams表示的是“海貍筑了一些堤壩”。王力(1954)也曾指出:“句子‘我給每個人三個蘋果’并不等于‘三個蘋果(被)我給每個人’”。因為被動句子表明只有三個蘋果,即全部蘋果有三個,這是由被動句的主語一定是定指(全指或特指)規(guī)定著的。而使役動詞句子表明:如果有三個對象,那就應該有九個蘋果。Новиков(1982)、Степанов(1981)、Апресян(2009,2010)、Мельчук(1984)、Chomsky(1957)等也都指出過量詞邏輯可能對該類動詞句主體指稱性能的影響。其中Степанов(1981)、Новиков(1982)、Мельчук(1984)還基于被動態(tài)動詞句“邏輯語義重心”的改變把派生的被動句當成“改說”(перифраза)語句,并賦予相關動詞獨立詞位(義項)的詞匯性質,超越了語法層面的規(guī)定。Williams(1981)曾專門從構詞的角度分析論元結構,探討詞法規(guī)則如何在構成新詞項時改變論元性能。即使執(zhí)行傳統(tǒng)觀點的Цейтлин(1977)以及《80年俄語語法》(第二卷:384,616)等也都專門肯定過被動態(tài)動詞的詞匯本質,把尾綴-ся視為構詞手段。而我們想強調的是,這樣的被動態(tài)動詞是一些“超結構語法原則”(архиструктурные правила грамматики)與有限的詞匯和詞法特征相互作用形成的,是語法原則實例化形成的詞匯現(xiàn)象,而不是語法原則本身的產物。用詞庫生成理論的觀點來看,這類帶-ся動詞的特性是在進入形式語法的運行軌道之前,詞匯庫中已經規(guī)定好了的(獨立)“詞匯特點”。

應該承認,基于題元結構變異產生的這類動詞詞匯在俄語中相當普通,所涉及的具體次語義類也極為豐富,另外,帶-ся的俄語主動態(tài)反身動詞在表示主動態(tài)的純反身意義之外,也都可能兼含被動態(tài)意義,同時必然伴有題元結構的變異。

2.2 “非賓格”動詞及其題元結構變異

“非賓格”動詞(unaccusative verbs)表示某種既有的狀態(tài)或某種變化所形成的狀態(tài)、事件產生的某種結果等。所謂“非賓格”的直接取義是:動詞語義上的受事客體在句法層次上采用的是“非賓格”(俄語中的“非補語格”)方式,顯然,它與被動態(tài)語義有特殊的關聯(lián),相關句子對應于原型被動句、意義上的被動句,有不少人認為它是被動句的一種形式變體。俄羅斯語言學界Перцов(2003:45,62)將這樣的受事主語句稱之為“無標記被動句”、“準被動句”。應該看到,這是本文針對題元結構的變異內容所談的“被動句”的一種補充類型。

先不妨通過漢語相關語言事實的分析切入該議題。在漢語中,非賓格動詞本身雖是語義分類的產物,但其句子結構只能在詞匯概念結構中形成。與“非賓格”相關的漢語意義被動句也被稱為“意合性被字句”、“意念被動句”、“概念性被動句”或“自然被動句”,“它沒有形式標志表明被動語態(tài),由語義關系決定句子的被動意義理解”(宋文輝等2007:113)。漢語被動句整體上來自于動詞的概念結構或者詞匯語義關系,較新的觀點也傾向于把它看成是“形成于詞匯語義表達式層面”(石定栩、胡建華2005:216-17;顧陽1996)。在該層面上,“施事”題元角色在沒有成為論元之前就受到抑制,所以無法進入論元結構,更不用說進入句法表達式。這樣,“受事”或“受動者”只好移到句子的主語位去接受主格。另外,漢語的這種被動句大多屬于“原型被動句”,原型被動句反映漢語被動句語義原型屬性,動詞描寫的過程—狀態(tài)是事物的原型屬性。根據認知語言學“關聯(lián)標記性”概念,被動句的這種無標記屬性即是“無標記關聯(lián)”——“作用對象(受事)”同行為之間存有“自然關聯(lián)”(natural correlation)。而且它無須“被”字標記,動詞本身往往可以是述結式動詞或動補結構型復合動詞。其中的NP主語本身就含被動屬性或在認知上被預設為某一行為作用的對象、受事,亦即“受影響”義是自足的。例如,可以講“帽子他戴了”,但一般不講“帽子被他戴了”,因為“帽子”有“戴”的用途和屬性,即原型屬性。在表達“帽子”受到影響的狀態(tài)時,即使出現(xiàn)了施事時也如此。另外,“飯吃了”這一句子中“飯”是“吃”的“原型”屬性,是認知自然關聯(lián)的事物,所以也無須用語法標記“被”。漢語的“述結式”表示原型動作的結果,其語法標記“被”也可以省略,受事角色依然明晰:雞蛋(被)煮老了;衣服(被)穿破了。而如果說“語言需要創(chuàng)造新的語法標記來有效地區(qū)別其語義角色”(鐘書能2012:29),那么這里“被”標記的省略恰恰獨特地發(fā)揮了這一區(qū)分功能。下面我們分析俄語“非賓格”被動意義動詞的題元結構變異情況。

俄語動詞бить本義為“擊、打、揍”,成為“非賓格”動詞后,會有新的幾個意義用法,它們在原本的主動意義之外,多少會有一些被動意義的成分,這包括:Ружьё(хорошо)бьёт(這支槍很好使),Бьёт третий звонок(打了第三遍鈴),Била барабанная дробь(敲擊著鼓點),Источники бьют из-под камня(泉水從石頭底下涌出來),В саду били фонтаны(花園里噴涌著噴泉)。這些句子中,題元結構的變異表現(xiàn)為,原有的受事或工具題元角色在句法上占據了施事主體題元的位置,而施事本身消失,動詞語義中不同程度地帶入了消極的被動意義關系:槍被使;鈴被打;鼓被敲;泉水、噴泉在物理作用下(被動地)流出來。這里非常重要的一點是,原使役動詞句子中的施事主體題元變異為非施事性質的受事、工具、客事、自事,動詞語義中原有的“意志活動”因素被抹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可以構成內使因的作用力,即非意志活動力。西方學者W. L. Chafe、J. Lyons、F. R. Palmer、俄羅斯學者Ю. С. Степанов、Н. Д. Арутюнова、С. Д. Кацнельсон等都談及過類似“非賓格”動詞句中,主體題元(邏輯主體)的受事等非施事語義功能。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該類動詞句子極可能帶上潛含施事意義的行為方式語或品評語,可以認為這是在詞庫中得到飽和的隱性題元角色。下面對產生題元結構變異的“非賓格”動詞即“意念被動意義”動詞具體類型及其表現(xiàn)展開分析:

(1) 表示事物自然狀況的“非賓格”意念被動意義動詞。這類動詞是較典型的“非賓格”被動意義動詞。它可以指派主體受事、行事、自事等語義角色,但卻不能擁有語法上的補語(客體題元)。這一類“非賓格”非使役動詞所表現(xiàn)的是純粹的內使因狀態(tài)。例如:Лён мокнет;Снег/Сахар/Воск растает;Пиво/Водка муссирует;Глаза моргают;Вода льет.

顯然,隨著被動意義的產生,原動詞的主體施事變異為現(xiàn)在的客體受事、自事、當事,而且主體施事從句法位置上消失,述詞由原來的雙題元動詞變成單題元動詞。

(2) 表示人和事物自身狀態(tài)變化的“非賓格”意念被動意義動詞。如:Она омрачнела;Друг озолотел;Старик омертвел;Воздух свежел;Она молодела(от радости);Дети осиротели。

同樣,這些句子中原生動詞在經過非使役化后,主語位置上的施事題元角色換置為受事、當事、自事角色,原施事語義格不再出現(xiàn)在句子中。

此外,表示“失去……”、“經歷從有到無的狀態(tài)變化”的“非賓格”語義類動詞句子中,原動詞在經歷非使役化后,主語位置上的施事題元角色變?yōu)槭苁隆斒?、自事角?原施事語義格不再出現(xiàn)在句子中,該類動詞不含“目的”或“意圖”語義成素,即其語義中的“使因”并不是施事者。例如:Крестьяне обезземелели;Старуха обеззубела。

(3) 表示事物顏色變化的“非賓格”意念被動意義動詞。這里造成色彩變化這一被動狀態(tài)的是不可控制的自然力因素,其主體題元的語義角色均由原來的施事變?yōu)樽允禄蚴苁?。例?Гора темнела;Голубело море;Листья желтеют;Платье краснело;Сосна зеленеет。

需要指出一點,以上(2)、(3)類動詞雖在語義上來源于使役動詞,但同時伴有形態(tài)—句法方面的構詞派生操作:動詞-ить→動詞-еть。

(4) 表示事物或(較少)動物的特征、性能的“非賓格”意念被動意義動詞。原使役動詞的主體施事位置被現(xiàn)在的工具、行事、當事、自事、受事等題元占據。如:Шарик пишет;Горе старит(試比較Борода его старит);Шуба/Печка греет;Бритва (не) бреет。

(5) 表示事物(包括人和動物)自動位移的“非賓格”意念被動語義類動詞。其題元結構的變化表現(xiàn)為:原使役動詞的主體施事題元變異為現(xiàn)在的“非賓格”動詞句子的受事、行事、自事等題元角色。如:Лошадь подняла(馬兒被驅趕著跑了起來);Боевой конь гонит всю дорогу(戰(zhàn)馬被趕著一路疾奔);Козлы валят по тропе(羊被趕著成群地走);Самолёт прирулил к старту(飛機[被]滑行到起飛線)。

值得一提的是,這類“非賓格”意念被動意義動詞加上前綴以后,還可能通過題元結構變異進一步派生出其他相關意義用法。由于篇幅的原因,具體展開從略。

2.3 帶-ся主動態(tài)動詞語義的題元結構變異

主動態(tài)反身意義動詞也叫“非純粹被動態(tài)反身動詞”(несобственно возвратный страдательный глагол)(Перцов 2003),它的題元結構變異主要表現(xiàn)為:雙題元變?yōu)閱晤}元,原來的客體受事題元變異為主體,個別動詞(如其中專表“感情反應”的一般反身意義動詞)仍保留雙題元不變,但主體、客體題元的語義角色相應改變。

及于他人、他物的行為動詞轉而表示的返及于行為者自身的行為,這樣的行為意義叫做純反身意義(Храковский 2002:160)。派生出來的帶-ся動詞的唯一題元語義角色由使役動詞的“受事”客體變異為“當事”、“行事”或“自事”主體等,因而這種主動態(tài)反身動詞表現(xiàn)的不是動作行為本身,而是作為行為結果保留下來的主體性能或其非積極狀態(tài)(возвратное спонтанное состояние)。許多表示人身體運動方式的動詞均應類屬于它,不過略有不同的是,這樣的非使役動詞的主體題元的“受事”性質有所增強。例如,表示“撲向”意義的反身態(tài)動詞:обрушиться на прохожих,метаться на неприятеля,кидаться на шею (в объятия),бросаться на врага (на еду)等。又如表示“急于朝……奔去”、“脫離、擺脫”語義的主動態(tài)反身動詞:Конник устремился на мост,Мальчики выбросились во двор,Разведчик выбрался на проезжую дорогу,Солдаты выбились из окружения.等。此外,подниматься,спускаться,опускаться等表示人和事物自身運動的動詞都可以看成是純反身動詞,與原來的使役動詞相比,它們的題元結構都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在帶-ся主動態(tài)動詞中還有轉而表示主體某種性能或典型特征的,原來的及物動詞也將失去一個題元,保留下來的主體題元其角色由“施事”變?yōu)椤爱斒隆?、“行事”等。例?Собака кусается;Кошки царапаются;Корова бодается;Крапива жжётся。

表示感情使役的及物動詞加上尾綴-ся成為主動態(tài)一般反身動詞后,實際上詞匯意義有所改變:前者突出的是施感者(индуктор)的行為或誘因(каузатор),后者突出的是受感者消極承受的情感變化。題元結構自然相應產生變異:原來施感事件中的施事或施感者(即“人”)變成“客體”(感情針對的對象),原來施感事件的“受事”客體變成“經事”、“自事”或“受感者”主體題元:Джон обрадовал родителей—Родители обрадовались Джону。由于深層次上是施感者的某種屬性、做出的某一事情讓人產生某種感情反應,所以這類動詞的詞義轉變也能具體化為這樣的題元結構變異:施感事件中的“誘因”或“刺激素”變?yōu)楦星獒槍ο?客體受事變?yōu)榍楦袪顟B(tài)體驗者。例如:Твоё письмо ужаснуло её—Она ужаснулась твоему письму;Скромность и доброта Андреева удивили всех—Все удивились скромности и доброте Андреева,這里的題元結構變異產生的語義變化還有兩點值得討論:轉化前后域內論元與域外論元相互轉換;用作及物使役動詞時,句子表現(xiàn)的實際上是兩個事件,一是“施感事件”,二是“受感事件”。“受感事件”即Арутюнова(1988,1998)中所談的情感“客體事件”:動詞行為事件不是去談主體,而是反過來說明客體。按照Grimshaw(1990)的說法,從“時態(tài)階層”看,“施感事件”在前,而且此時描寫重點的確在于這一“施感事件”。而主動態(tài)非使役動詞句子只有一個非自主的受感事件或者主要談的是這一消極的“受感事件”,因而句子語義重心變?yōu)榻浭芨星樽兓蛴绊懙闹黧w,而不在于施感者的“時態(tài)階層”,即施感者先做的某件事或其擁有的特性。顯然,這更符合整體上的“感情反應”事件的語義實質。與此同時,正因為這類主動態(tài)反身動詞的主體“受感者”多少承襲了來自“時態(tài)階層”使役事件中“受事”(“受感者”的原型)語義成分,從而使這類非使役動詞有些接近于前面提到的“非賓格”動詞,不過此時施感者在句子語義中往往扮演客體受事的角色。

3. 結語

“紛繁多樣的語言變異形式為人們交流思想和表達人際意義提供了豐富的語言資源”(田貴森2012:26),動詞主動-被動句式結構的變化即是這一語言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而與此相關,主動-被動態(tài)語義關系在語言中是一種非?;径匾恼Z義關系,本文在分析相關意義及其實質的同時,著重對隱藏在其背后的題元結構語義變異這一問題進行了分析和研究。研究表明,俄語主動-被動態(tài)動詞的題元結構語義演變不僅與詞庫的派生機制有關,而且同句式語義、同詞法-形態(tài)條件和句法條件等都存在一定內在聯(lián)系。需要強調指出,在動詞句子的語義表現(xiàn)中研究題元結構變異、利用題元結構變異分析動詞語義變化及其實質,所涉及的內容和方法還有許多,它們都在一定程度上觸及了人類語言發(fā)展的機制,是語言共性特征的獨特反映和表現(xiàn)。從這一意義上講,相關問題值得我們重視并做出更為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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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加諸人
小學生時代(2016年6期)2016-12-10 02:23:07
英語中動構式中施事論元句法隱含的認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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