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江
(南開大學 外國語學院,天津 300071)
柯大衛(wèi)(David Collie,?-1828)是第一位將中國的“四書”譯成英文的新教傳教士①。在柯大衛(wèi)之前新教傳教士先驅(qū)馬禮遜已于1807年來到中國進行傳教并翻譯了《圣經(jīng)》和部分儒家經(jīng)典,成就遮蔽了柯大衛(wèi)的光芒??麓笮l(wèi)到東方傳教時由于受當時社會環(huán)境和條件的限制未能登上中國大陸,僅在馬來西亞馬六甲的英華書院(Anglo-Chinese College)工作了六年便去世了。后來又有理雅各(James Legge,1815-1897)將“四書”、“五經(jīng)”等譯成了英文??麓笮l(wèi)夾在兩個偉大人物之間,沒有引起太多的關(guān)注。
目前對柯大衛(wèi)的研究很少,可以說處在起步階段?!稘h籍外譯史》僅提到“柯大衛(wèi)曾隨馬禮遜學習中文,后任教于英華書院,又是該院的第三任院長。在他去世的那年,即1828年出版了他的《四書譯注》”(馬祖毅、任榮珍,2003:42)。論文僅有一篇,由溫州大學外國語學院薛堃和黃衛(wèi)鋒合寫的《從譯者身份看柯大衛(wèi)〈論語〉英譯本中的名義翻譯》,主要研究柯大衛(wèi)英譯名義的問題。深圳大學外國語學院的王輝寫了一篇專門研究柯大衛(wèi)的會議宣讀論文《傳道還是傳教——柯大衛(wèi)“四書”譯本析論》②,對漢學研究中的傳教士翻譯范式進行了反思與批評。在中國文化典籍外譯史和思想傳播史上,柯大衛(wèi)處在一個重要的轉(zhuǎn)折時期,在他之前和之后中國文化典籍英譯和傳播都呈現(xiàn)出了不同的特色,而他正是這個轉(zhuǎn)折的分水嶺③,對其進行研究不僅必要而且必須。
柯大衛(wèi)生年不詳,來自英國倫敦宣教會(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1821年11月8日,柯大衛(wèi)與妻子從英國樸茨茅斯出發(fā)前往東方傳教,1822年3月26日到達印度港口城市馬德拉斯,5月24日妻子不幸病逝??麓笮l(wèi)獨自前往傳教目的地馬六甲,于當年6月26日到達。1823年得到了馬禮遜的點撥,中文學習進步神速,不久便可用中文布道。1826年再婚,1827年成為英華書院的院長,1828年去世。
從1823-1828的六年中,柯大衛(wèi)出版的著作達11部,中文作品9部,包括《圣經(jīng)釋義》(1825)、《耶穌言行總論》(1826)等;英文作品2部,即《圣史節(jié)略》(An Abridgement of Sacred History)和“四書”(The Chinese Classical Work Commonly Called the Four Books)英譯(Wylie,1867:46-47)。這些作品都與傳教有關(guān),即使是“四書”的英譯也是建立在基督教教義的基礎(chǔ)之上并以傳教為目的。
柯大衛(wèi)的傳教與翻譯與之前的耶穌會士的傳教與翻譯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最早來中國大陸傳教的是耶穌會士,他們在傳播基督教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將中國的儒家思想傳到其所在國。而耶穌會士的翻譯目的并不是為了傳播儒家思想或中國文化,主要是為傳教服務(wù),因為了解儒家思想可以更好地傳教。他們采取了走上層路線的適應(yīng)傳教策略,用自鳴鐘、望遠鏡等當時先進的科技產(chǎn)品來討好皇帝,取得皇帝信任后再從大臣中選擇傳教的對象,同時努力學習中文,用中文傳教,以便取得中國人的好感,這套策略確實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在翻譯上把God譯成“天主”或“上帝”④就是想合儒超儒,因而也造成了長達100多年的“禮儀之爭”。在這個大辯論的過程中,也把中國文化典籍譯成了西歐各國文字,有意無意地傳播了儒家思想,在歐洲各國掀起了一股“中國熱”,影響了一批歐洲的思想家,如萊布尼茲、伏爾泰、魁奈等。特別是伏爾泰,他把《趙氏孤兒》改編成《中國孤兒》,目的是“讓暴君在高尚的道德面前幡然悔悟,以此顯示主宰中國人的儒家思想的無窮威力”(許明龍,1999:140)。英國也受到了“中國熱”的影響,特別是室內(nèi)裝飾和園林布置(范存忠,2010:89),思想方面受到的影響不大,因為這時英國得到的都是轉(zhuǎn)譯文本。從本質(zhì)上看,耶穌會士的“驅(qū)佛補儒”,或者說“合儒—補儒—超儒”,并不是想傳播儒家文化,目的是用基督教思想代替儒家思想。1775年,教皇解散了耶穌會,“禮儀之爭”結(jié)束,歐洲進入了貶低甚至丑化中國的歷史時期,而耶穌會士傳教期也轉(zhuǎn)入新教傳教時期。
新教傳教士主要來自英國和美國,19世紀初的中國正是乾隆皇帝統(tǒng)治時期。乾隆繼續(xù)執(zhí)行雍正的禁教令,不允許外國人進入中國,除非是東印度公司的職員,也不允許中國人教外國人中文,否則殺頭,英國新教傳教士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這也正是柯大衛(wèi)未能到達中國的原因??麓笮l(wèi)“四書”英譯的首要目的是“獲得中文的某些知識”(Collie,1828:i),這一切都是當時的環(huán)境使然。柯大衛(wèi)所處的環(huán)境不利于傳教,但有利于學習中文和寫書、譯書,這也是為什么那個時期傳教士們著作等身的一個原因。
柯大衛(wèi)英譯的“四書”是第一個英文全譯本,但在柯大衛(wèi)之前,耶穌會士們早已把“四書”譯成了拉丁文。最早的譯者是羅明堅,當時只發(fā)表了《大學》的部分內(nèi)容,全部手稿至今還在意大利國家圖書館。利瑪竇曾于1591-1594期間將“四書”譯成了拉丁文,但他的譯稿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學者見過,有可能已亡佚。1687年,巴黎出版過一個由比利時人柏應(yīng)理(Philippe Couplet,1623-1693)編纂的拉丁文“四書”(Confucius Sinarum Philosophus),即《中國哲學家孔子》⑤,實際上只收了三部書,沒收《孟子》,這個譯本影響很大,至今仍有不少學者在研究。1711年,比利時傳教士衛(wèi)方濟(Franciscus Noel,1651-1729)在布拉格出版了拉丁文“四書”譯本《中國典籍六種》,包含《孝經(jīng)》和《小學》。1735年,弗萊雷(Nicolas Freret)抱怨衛(wèi)方濟的“六經(jīng)”譯本極其罕見,不如《中國哲學家孔子》普及(張國剛、吳莉葦,2003),但是對德國宗教哲學家沃爾夫影響很大(張海林,2003:41)。他采用了直譯的辦法,被認為是當時最明晰、最完全的儒家典籍西譯本(張成權(quán)、詹向紅,2010:146)。法國的杜赫德(Jean Baptiste du Halde,1674-1743)深受衛(wèi)方濟譯本的影響,在編纂《中華帝國志》中有關(guān)孔子的生平時,所作概述的唯一資料來源就是衛(wèi)方濟的“六經(jīng)”譯本(李新德,2011:104)。
衛(wèi)方濟之后的100多年間“四書”的西譯處于停滯狀態(tài),直到1828年柯大衛(wèi)的英譯出版才結(jié)束了這種局面。該譯本由四本書組成:《 大 學》(Ta Heo)、《 中庸》(Chung Yung)、《論語》(Shang Lun和Hea Lun)和《孟子》(Shang Mung和Hea Mung)。按朱熹《四書集注》的順序排列,每本書的頁碼從1開始,正文總計328頁,只有英文沒有漢語。有孔子生平和孟子小傳。有腳注沒尾注,腳注是歷代圣賢對“四書”所作的評注:The grand scope of the fourth section,is to shew that thesages by their profound and accurate knowledge of things,and by their consumate virtue,make bad men ashamed of their wicked deeds,and produce an universal renovation in human nature.也有柯大衛(wèi)依據(jù)自己的理解所作的評注:This theory receives little support from the history of the human species.(Collie,1828a:5)
柯大衛(wèi)在前言中提到翻譯的最初目的是用于學習中文,但譯文體例顯然不符合學習中文的要求,而且在他之前已有馬士曼的語法書《中國言法》(Elements of Chinese Language,1814)和馬禮遜的《通用漢言之法》(A Grammar of the Chinese Language,1815),都用于學習中文??麓笮l(wèi)把“四書”的英譯看作是學習中文的材料已沒有必要,況且譯文既不是漢英對照,也不對漢語語法進行講解,很難充當語料。但柯大衛(wèi)依然認為其譯文對于那些沒有老師指導的學生學習中文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對于柯大衛(wèi)的英譯策略,有人認為,有些地方過于直譯(too literal),有些地方又過于意譯(too free),以致于造成原文的精神和氣勢在譯文中丟失了;還有人認為,譯文的風格過于中國化(Chinesisms)或過于蘇格蘭化(Scotticisms),很難說是英譯本。對于這些指責,柯大衛(wèi)表示贊同,但他把這一切歸咎于原文的模糊性和簡潔性上,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干二凈。柯大衛(wèi)認為,自己的譯文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并有中國人助譯,且每頁的譯文都與原文進行了對照,還利用了能找到的英文和拉丁文譯本。若說譯本有什么缺陷的話,只能說是原文太難翻譯,或者說譯者能力有限(Collie,1828:vi)??麓笮l(wèi)認為自己在翻譯上已竭盡全力,對于他人的指責有保留地接受。
設(shè)計意圖: 創(chuàng)設(shè)問題情境,讓學生根據(jù)自己的觀察、判斷和分析,得出結(jié)論,體現(xiàn)學生學習的主體性、主動性和獨立性,在學習過程中逐步發(fā)展學生的科學思維。
總體而言,柯大衛(wèi)的“四書”譯本至少有三方面問題值得注意。首先,柯大衛(wèi)不清楚自己的翻譯目的,是為學習中文,為傳教服務(wù),為貶低儒家思想,好像哪個都是,又好像哪個都不是;其次,翻譯風格上不能一致,譯起來比較隨意,盡管柯大衛(wèi)本人不承認,譯本自己會說話;最后,直譯和意譯難以調(diào)和,柯大衛(wèi)本想用“四書”來學習中文,這樣就要求直譯,這是他最初的想法,但他腦子中的基督教思想使他不能堅持下去,某些地方出現(xiàn)了過于意譯的傾向,造成譯文忽左忽右,混亂不一。
柯大衛(wèi)譯本的最大價值在于將《孟子》譯成了英文?!睹献印返乃枷肱c基督教的原罪說格格不入,正因如此,《中國哲學家孔子》才不收入《孟子》。若從此角度看,柯大衛(wèi)還是克服了偏見,但他借《孟子》英譯攻擊《孟子》的傾向也是很明顯的。從翻譯史的角度看,這是《孟子》的首個英譯本??麓笮l(wèi)的“四書”英譯夾在馬禮遜和理雅各之間,起到了一個橋梁作用,能讓我們清晰地看到新教傳教士(從馬禮遜經(jīng)柯大衛(wèi)至理雅各)儒家經(jīng)典翻譯的歷史概貌,即從語言學習到譯儒攻儒,再到儒耶互補這樣一個過程,對儒家思想的認識不斷深化。
翻譯的價值在于傳遞原文的思想文化,因為一個社會或一種文明如果不與其他社會或文明交流的話,就會處在與世隔絕的狀態(tài),發(fā)展就會停滯,甚至衰落下去。就在歐洲18世紀 “中國熱”的同時,中國出現(xiàn)了衰退的跡象,原因是乾隆的自大與封閉。此時的歐洲發(fā)生了工業(yè)革命和法國大革命,在技術(shù)和思想上都有了凌駕于中國之上的資本和優(yōu)越感,逐漸改變了對中國的看法。中國不再是道德楷模,迅速變成了一個需要基督拯救的國家,來華的新教傳教士基本上都抱有此種觀點。在這種背景下,柯大衛(wèi)的翻譯不打上基督教的烙印是不可能的。
在儒家思想占絕對地位的中國傳播基督教談何容易。為達目的,柯大衛(wèi)要做的就是徹底批判儒家思想,從根本上顛覆儒家思想,只有這樣才可彰顯基督教,傳播基督教??麓笮l(wèi)在譯本前言中明確表示,其評論針對的是宗教和道德上的根本錯誤,其譯本不僅可以幫助中國人在英華書院學習英文,還可引導他們認真思考最著名的圣人所宣揚的致命錯誤。他認為,“四書”中混入了許多虛假和危險的教義(mixed up with many false and dangerous principles)。
柯大衛(wèi)首先否定了儒家的孝,在評論“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論語·學而》)時,認為這種說法是有缺陷的,因為它把服從父母作為最高的善或美德,完全排除了對上帝應(yīng)盡的義務(wù)(excludes our duty to the Supreme Being altogether),愛、尊敬和順從應(yīng)該給予天父(Father in heaven),而不是世俗的父母(Collie,1828b:1)??麓笮l(wèi)對中國的孝進行基督式的解說,把中國的父母與基督教的上帝和天父進行對比,認為上帝和天父遠高于世俗的父母,暗示順從父母是錯誤的,順從上帝才是正確的。柯大衛(wèi)不顧中國國情,生搬硬套基督教教義。
柯大衛(wèi)在評論“朝聞道,夕死可矣”(《論語·里仁》)時也犯同樣的錯誤。他將此句譯為Confucius says,if in the morning you hear divine truth,in the evening you may die.中國的“道”在柯大衛(wèi)的筆下成了divine truth(神的真理),生硬地把道納入到了基督教的軌道上。在柯大衛(wèi)之前已有不少人譯過“道”,馬禮遜音譯為 Tao(Morrison, 1812 :55)??麓笮l(wèi)宣揚只有基督教教義才是永恒的,才能指導人的心靈。中國的道和基督教的上帝分屬于不同思想體系范疇,翻譯時應(yīng)該區(qū)分開,至少不能譯為divine truth,更不能用貶低道的手段來抬高耶穌基督,這樣譯只能說柯大衛(wèi)基督教的普世價值在作祟。
柯大衛(wèi)將“惟曰其助上帝,寵之四方”中的 “上帝”譯為High Ruler,意識到中國的 “上帝”不是基督教的Supreme Being。過去的傳教士曾把true God譯為“上帝”⑥,把上帝看作是理的化身,等同于天,而天即是理,因此,上帝、天和理是一樣的。在儒家思想中,上帝和天確實有模糊之處,但不能將二者混為一談,特別是把上帝看作是理的化身更是沒什么道理。宋明理學將理上升到一個高度,與上帝和天不在一個層次上??麓笮l(wèi)對中國儒家思想的認識還處在初級階段,理據(jù)是混亂的。
早期傳教士不譯《孟子》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性善性惡的問題。在《孟子·告子章句上》有這樣幾句話:“性猶湍水也,決諸東方則東流,決諸西方則西流。人性之無分于善不善也,猶水之無分于東西也。”依告子之意,人性無非善惡,由后天的學習教育決定,這與基督教的原罪說不一樣??麓笮l(wèi)認為,人類由于原罪早期傾向惡,以后慢慢地向善的方向轉(zhuǎn)化,這樣一來就把性善性惡的問題與基督教的原罪聯(lián)系在了一起。
柯大衛(wèi)沉湎于基督教思想體系,將其作為一個恒定的標準來衡量其他思想體系,注定了其翻譯不是為了傳遞儒家思想,也不是以耶釋儒,而是譯儒攻儒,傳播福音,彰顯基督教文化的優(yōu)勢。在此種思想的指導下,柯大衛(wèi)不僅在譯文中加入基督教思想,同時又通過腳注的形式發(fā)表自己的議論,否定孝,消解道,混同天和理,以達到傳播基督教的目的。
儒家思想和基督教思想在各自不同的環(huán)境中產(chǎn)生發(fā)展,兩種思想的碰撞是為了產(chǎn)生新的火花,不能相互否定,更不能彼此替代??麓笮l(wèi)站在基督教立場上翻譯“四書”的出發(fā)點是錯誤的,產(chǎn)生的譯本未能受到更多的關(guān)注也是必然的。但我們還是應(yīng)該抱著“同情之理解”的態(tài)度根據(jù)當時的環(huán)境看柯大衛(wèi)的譯本。他的譯本還是填補了當時的空白,使英語世界看到了完整的“四書”譯本。從中國文化典籍翻譯史角度看,柯大衛(wèi)的“四書”英譯從某種程度上開啟了理雅各中國經(jīng)典的英譯,使理雅各避免了他所犯的錯誤,把儒家思想傳播到了西方世界。
注釋:
①最早將“四書”譯成西文的是羅明堅(Michele Ruggleri,1543-1607),時間是1579年至1588年之間,這部拉丁文的“四書”手稿至今還在意大利國家圖書館?!八臅敝凶钤缱g成英文的是 《論語》,1809年馬士曼(Joshua Marshman,1768-1837)將《論語》前10章譯成了英文(The Works of Confucius),在印度的Printed at the Mission Press出版。馬禮遜(Robert Morrison,1782-1834)是第一位來華的新教傳教士,他翻譯的第一部作品是《中國箴言:譯自中國大眾讀物》(Horae Sinacae:Translations from the Popular Literature of the Chinese,1812),包括《三字經(jīng)》(San-tsi King)、《大學》(Ta Hio)等。
② 這篇論文來自2011年10月“第七屆全國典籍翻譯學術(shù)論壇”,由湖南大學外國語與國際教育學院主辦。
③ 在柯大衛(wèi)之前,馬禮遜翻譯儒家經(jīng)典的目的是學習中文和引起英國人對中國的興趣;在柯大衛(wèi)之后,理雅各的翻譯是為了追索儒家經(jīng)典的原意,為傳教士提供幫助??麓笮l(wèi)處在中間,借學習中文之名行譯儒攻儒之實。
④ “上帝”最早出現(xiàn)在《尚書》和《詩經(jīng)》中,耶穌會士認為,“天主”和“上帝”與God和拉丁文Deus無異。
⑤ 不少學者都說《中國哲學家孔子》封面上有中文書名“西文四書直解”,但1687年的版本上沒有中文書名。該書依據(jù)張居正的《四書直解》所譯,到1687年時已經(jīng)過多人翻譯,或許之前的版本上有過。
⑥ 利瑪竇等人易僧為儒,從儒家經(jīng)典中找到了“上帝”二字,認為“吾天主,乃古經(jīng)書所稱上帝也”,這完全是一種附儒的說法(劉耕華,2005:94)。
[1]Collie,D.The Chinese Classical Work Commonly Called the Four Books[C].Malacca: Printed at the Mission Press,1828.
[2]Confucius.Shang Lun[A].The Chinese Classical Work Commonly Called the Four Books[C].D.Collie(trans.).Malacca:Printed at the Mission Press,1828b.1-13.
[3]Confucius.Ta Heo[A].The Chinese Classical Work Commonly Called the Four Books[C].D.Collie(trans.).Malacca: Printed at the Mission Press,1828a.5.
[4]Morrison,R.Horae Sinacae: Translations from the Popular Literature of the Chinese[M].London: C.Stower Hackney,1812.
[5]Wylie,A.Memorials of Protestant Missionaries to the Chinese: Giving a List of Their Publications,and Obituary Notices of the Deceased with Copious Indexes[M].Shanghae: American Presbyterian Mission,1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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