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勇

(江門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 外語系,廣東 廣州 529090)

一、引言

美國當代學者施密特(2004:86)說:“耶穌基督的出現(xiàn),使希臘、羅馬、猶太婦女千百年來極其低下的地位受到了根本性的沖擊。耶穌基督的言行把婦女的地位提到新的高度,常使他的朋友與仇敵驚愕、沮喪?！钡聡鴮W者溫德爾的觀點則與之大相徑庭。她指出(1995:4):“猶太教—基督教傳統(tǒng)背著父權(quán)制的包袱,打上了不管有意無意忽視女性的男人們的烙印,這種傳統(tǒng)如今還給不少女性留下了深刻的父權(quán)制的印象?！彼慕Y(jié)論是:基督教是父權(quán)制的。

或許是碰巧,這兩位持不同看法的學者分屬于不同的性別,施密特是男性,溫德爾是女性。我們從這里、也從其他人那里發(fā)現(xiàn):女性對于《圣經(jīng)》乃至整個猶太教—基督教傳統(tǒng)體現(xiàn)出的兩性觀念多持消極、負面的看法。這種分歧是不是因為兩性間的長期對立而導致的各執(zhí)一詞?其實,分歧源于猶太教—基督教傳統(tǒng)及其經(jīng)典本身的演進和變化?；秸Q生之后出現(xiàn)的基督教正典即《新約全書》,是在父權(quán)制下逐步編纂而成的,其中既留有母系社會的痕跡,更多的還是刻有父權(quán)制的印記。于是,不同觀點的研究者們均能從圣經(jīng)中找到支持自己觀點的根據(jù)。但事實上,基督教的《圣經(jīng)》不僅是由《舊約》和《新約》組成,兩者成書的時間相距甚遠,而且,《新約》是在父權(quán)制確立后逐步匯集而成的,這就決定了它不僅與《舊約》在觀念上有所不同,而且其本身也更多地帶有父權(quán)制文化的烙印。

二、《圣經(jīng)》的父權(quán)制本質(zhì)

1980年,鼓吹教會改革的天主教女神學家戴利(Mary Daly)在《超越父神》一書中對宗教父權(quán)制進行了批判,主張徹底清算神學的和教會的父權(quán)制。她指出:

圣經(jīng)的和一般喜愛的上帝形象是一種天上的全能父權(quán)制,他按照其無法解釋的、顯得專橫的意旨賞罰這種上帝形象幾千年來控制著人們的觀念。圣父在天國的象征形象是靠父權(quán)制具有可信性特征的,這種形象是人的幻想的產(chǎn)物。反過來又為男性占統(tǒng)治地位的社會效力,其辦法是:它使壓迫女性的機制顯得合情合理。如果說上帝在“其”天國是統(tǒng)治“其”子民的主,那么,這個社會是男性居統(tǒng)治地位,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也符合神的計劃和宇宙的規(guī)劃。(溫德爾,1995:32)

另一位女性研究者霍夫特也認為:不僅《保羅書信》,而且整部《圣經(jīng)》“事實上都不以母權(quán)制,而是以父權(quán)制這種男、女關(guān)系的世俗制度”為先決條件。

事實上,《圣經(jīng)》本質(zhì)上就是父權(quán)制的。上帝的形象只不過是父權(quán)社會的幻想產(chǎn)物。Sheila Ruth (1995:392)指出:由于西方文化是父權(quán)制文化,所以,它的宗教包括其神祗也是父權(quán)制的。

和其它宗教作品一樣,《圣經(jīng)》里面充盈著關(guān)于男性的各種活動的描述,而鮮有關(guān)于女性的描述,即使有關(guān)于女性的描述,大多也是作為男性的婢女或妻子而為其生兒育女的角色。如果說上帝是天國的第一統(tǒng)治者,統(tǒng)治著他的子民,那么人世間的男性理所當然是社會的統(tǒng)治者和支配者,對女性的歧視是順理成章的。于是歧視女性的現(xiàn)象符合了神的旨意和男性的需要。

上帝造人的過程就是女性受歧視的開始。亞當和夏娃的故事在各種文化中被看作是宗教文化的里程碑。從女性的視角看,這一故事解釋男性統(tǒng)治女性的文化基礎(chǔ)和理論來源。亞當以人類祖先的形象出現(xiàn),而夏娃是他身上的一條肋骨,并成為了亞當之妻,是亞當?shù)囊徊糠?理應(yīng)處于從屬地位。英語中woman這個詞,本身就隱含著“來自男性”(taken out of man)的意思。(Ruth,1995:392)之后夏娃受蛇的誘騙偷吃禁果,招致了全人類的罪惡和墮落,是夏娃使人類有了原罪,人類的苦難源于夏娃。為了嚴懲夏娃,上帝于是增加了女人的懷孕之苦,使她生產(chǎn)兒女,多受苦楚。亞當和夏娃被上帝驅(qū)逐出了伊甸園,并規(guī)定夏娃必須接受亞當?shù)墓苤?。這則神話有著這樣的寓意:雖然女人生兒育女,但女人本身最初是來自男人的,是男人的配偶,必須受丈夫的制約和支配。

《圣經(jīng)》把夏娃描寫成不受上帝約束、貪吃、愛撥弄是非的女性。上帝創(chuàng)造夏娃的本意是讓夏娃成為男人的一部分,意圖是貶斥女性,并且永遠得向男人贖罪。父權(quán)宗教用貶損女性的手段使男女兩性之間的矛盾更加激烈尖銳,上帝對女性的責難就是男性對女性的責難,女性承受這種責難演變成了女性的宗教責任:接受女性“有罪”、是“他者”和“第二性”的觀點。在男性沙文主義者看來,這種論點就是公理,女性只能接受被歧視、被管制和被責難的社會現(xiàn)象。悲慘的是這些陋習使得女性也視自己為“壞女人”’或“罪人”,使得女性淪為悲凄的角色:女性被男性指定為性工具。但女權(quán)主義者認為男性并非天生就有上述種種污蔑女性的意識。(Daly,1973:49)。

不少學者認為,《圣經(jīng)》使女性居于從屬地位,為性別歧視提供了理論依據(jù)乃至“法典”?！妒ソ?jīng)》和基督教一些經(jīng)典上的戒律清楚地表明了這一點,在《新約》中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如:

婦女在會中要閉口不言,像在圣徒的眾教會中一樣,因為不準她們說話。她們總要馴服,正如律法所說的。(《哥林多前書》,14:34)

女人要沉靜學道,一味的馴服。我不許女人講道,也不許她管轄男人,只要沉靜。因為先造的是亞當,后造的是夏娃;且不是亞當被引誘,乃是女人被引誘,陷在罪里。然而,女人……就必在生產(chǎn)孩子時得救。(《提摩太前書》,2:11-15)

油層錄井多見油氣顯示，含油級別一般在油斑級別以上，且多為油浸級別。含油飽和度一般為40%～55%，原油密度為0.857～0.938g／cm3，黏度為7.01～1 600mPa·s，地層水礦化度高且變化較大，一般為（8～13）×104 mg／L，最低2.6×104 mg／L，最高20×104 mg／L。

一個不為男人喜歡的女人使男人對萬事萬物都煩惱。罪惡來自于一個女人,因為她的緣故,我們所有的人都必須死去。(《耶穌·西拉,25:31-32)

基督教教徒們堅持認為,人類之所以有原罪是因為夏娃把亞當引向了罪孽。德爾圖良說道:“女人啊,你是魔鬼的大門,你說服了連魔鬼都不敢直接攻擊的他。由于你,上帝之子才不得不死。你要永遠舉哀,永遠衣衫襤褸?！?波伏娃,1998:159)。大多數(shù)基督教的文學都在極力宣揚和培養(yǎng)男人對女人的憎惡情感。

三、《舊約》與《新約》女性觀的微妙差別

但是,我們還需要看到《舊約》與《新約》在女性觀上的微妙差別。

《舊約》作為猶太教的經(jīng)典,成書遠早于基督教的正典《新約》。因此,《舊約》中不可避免地遺留著母系社會的痕跡,其父權(quán)制影響還比較模糊。如同溫德爾(1995:101)所稱:“各種不同的母權(quán)制因素都匯集到了猶太一基督教中。”

在《舊約》中,除了創(chuàng)世記里對女性有明顯的貶抑外,其它篇章中很難見到明顯具有性別歧視的表述,其大多數(shù)篇幅講述的是混雜著神話傳說的歷史故事。而《新約》不同,里面充斥著大量蘊涵了性別歧視的訓誡。比如:

凡女人禱告或是講道,若不蒙著頭,就羞辱自己的丈夫,因為這就如同剃了頭發(fā)一樣。女人若不蒙著頭,就該剪了頭發(fā);女人若以剪發(fā)、剃發(fā)為羞愧,就該蒙著頭。男人本不該蒙著頭,因為他是神的形像和榮耀,但女人是男人的榮耀。起初,男人不是由女人而出,女人乃是由男人而出。并且男人不是為女人造的,女人乃是為男人造的。(《哥林多前書》,11:5-9)①本文所引《圣經(jīng)》文句除注明的外,均引自流行的“和合版”。

你們作妻子的,當順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順服主。因為丈夫是妻子的頭,如同基督是教會的頭,他又是教會全體的救主。教會怎樣順服基督,妻子也要怎樣凡事順服丈夫。(《以弗所書》,5:22-24)

作妻子的,你們要服從丈夫,因為這是基督徒的本份。作丈夫的,你們要愛妻子,不可虐待她們。(《歌羅西書》,5:18-19,馬來西亞圣經(jīng)公會版)

又愿女人廉恥、自守,以正派衣裳為妝飾,不以編發(fā)、黃金、珍珠和貴價的衣裳為妝飾,只要有善行,這才與自稱是敬神的女人相宜。女人要沉靜學道,一味的順服。我不許女人講道,也不許她轄管男人,只要沉靜。因為先造的是亞當,后造的是夏娃。且不是亞當被引誘,乃是女人被引誘,陷在罪里。(《提摩太前書》,2:9-14)

好指教少年婦人愛丈夫,愛兒女,5謹守、貞潔,料理家務(wù),待人有恩,順服自己的丈夫,免得神的道理被毀謗。(《提多書》,2:4)

你們作妻子的要順服自己的丈夫。這樣,若有不信從道理的丈夫,他們雖然不聽道,也可以因妻子的品行被感化過來,這正是因看見你們有貞潔的品行和敬畏的心。你們不要以外面的辮頭發(fā)、戴金飾、穿美衣為妝飾,只要以里面存著長久溫柔、安靜的心為妝飾,這在神面前是極寶貴的。因為古時仰賴神的圣潔婦人,正是以此為妝飾,順服自己的丈夫,就如撒拉聽從亞伯拉罕,稱他為主。(《彼得前書》,3:1-6)

而據(jù)考察,在早期的某些教會,有著偏愛女性角色的傾向,“女人們擔任教會的領(lǐng)導職務(wù),成了使徒和主教。一位同時代人以嘲弄的口吻寫道:在各種基督教會里,女性在分配職位。我們熟悉的《新約》中的女性——抹大拉的馬利亞這個被誤認為犯有大罪之人,馬大這個只知道忠心侍候的家庭婦女,就是這樣一些擔任領(lǐng)導職務(wù)的女性?！彼?沃爾夫認為:耶穌是第一個“突破古希臘羅馬世界男性中心”之人?？磥?在他身上和他的故事中,對女性的傳統(tǒng)敵意以及由此產(chǎn)生的歧視都已消除。(溫德爾,1995:79)但是,后來者卻始終按照父權(quán)觀念詮釋和編纂基督教的各種典籍,與耶穌的言行并不吻合。

四、《圣經(jīng)》的父權(quán)制編纂

我們現(xiàn)在所知道的猶太一基督教是一種用文字形式固定下來的宗教,盡管這文字經(jīng)歷了希伯來文、希臘文、拉丁文直到現(xiàn)代各種語言的詮譯。不可否認的是:這些歷經(jīng)兩千年的詮譯以及解釋、宣講等等,其權(quán)利首先是掌握在男人手中的,而其中又以新約為最。所以,溫德爾把新約的編纂稱之為“父權(quán)制的編纂”,“是由那些帶有統(tǒng)治階級的觀點和興趣的男人寫成的”(溫德爾,1995:101)。

宗教上的父權(quán)制化從古希臘就已開始。早期希臘神話中三個著名的女神 (阿耳忒彌斯、阿佛洛狄忒和雅典娜)最初表示天堂、塵世和地獄這樣三個生命的階段,后來遭到了貶抑,阿耳忒彌斯成了宙斯貞潔的處女,阿佛洛狄忒成了崇高的妓女,雅典娜則成了家庭主婦,同時把自己老嫗的智慧讓給了宙斯。溫德爾認為,這種“由男性象征和價值決定的社會,替換遠古女性文化的時間”,在古代歐洲“大概發(fā)生在公元前 2000～3000年間,由從北方侵入地中海地區(qū)的印度日耳曼游牧人和兵卒部落引起”?！皟汕陙?在歐洲范圍內(nèi)可以看到一個父權(quán)制變化的過程。這些過程在不同的層面上發(fā)生,隨著中世紀的終結(jié)而獲得充分的機會活躍起來了。在這些過程中,那些有女性意愿,尤其是與女神有聯(lián)系的文化被男性文化,尤其是與男性神靈有關(guān)的文化所取代?！?溫德爾,1995:46-47)

這種父權(quán)制化過程的最輝煌成果就是《新約全書》。該書由各種原始故事、傳聞和書信匯成,作者都為男性。溫德爾指出:“看來,在耶穌故事中,12個男性門徒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缎录s全書》的正典形式成形之時,教會業(yè)已適應(yīng)父權(quán)制的社會形式,因此福音書便以這種父權(quán)制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睖氐聽?1995:79-80)同時也指出:“但在這后面卻可以看到那些仍然包含著種種原始傳統(tǒng)的層面。”也就是說,新約是在父權(quán)制確立之后編纂的,其內(nèi)容經(jīng)過了父權(quán)觀念的“過濾”,但其中仍有一些來自古老的母系文化的遺留。比如,耶穌 12門徒都是男性,可是,“如果我們仔細—看,那就會在最古老的福音書《馬可福音》中發(fā)現(xiàn),還有另外—種傳統(tǒng):在這里,耶穌真正的繼承人是女性,因為她們就像耶穌為他人服務(wù)、為他人冒生命危險那樣侍候耶穌、她們是彌塞亞奧秘真正的知情人,她們預(yù)感到他的死亡及其意義。后來,她們成為耶穌死亡與復活傳統(tǒng)的真正擔當者。”(溫德爾,1995:79-80)

溫德爾考證發(fā)現(xiàn),保羅關(guān)于“婦女在會中要閉口不言”的“閉嘴戒律”也是父權(quán)制編纂的產(chǎn)物。她(1995:81)認為,該戒律并非出自保羅本人,而只是后人的假托,“因為在保羅那里,有一個早期基督洗禮信條的革命性命題:在基督之中,沒有猶太人和希臘人、為奴的和自由民、男人和女人的區(qū)分。他的合作者中有 1/3是女性,她們很可能同男人平起平坐”。

在許多史前流傳的故事中,女性很可能并不是我們在新約中所看到的那種形象,“但是,在教會結(jié)構(gòu)的父權(quán)制化過程中,女人們重新被訓練成安安靜靜、聽從男人的家庭主婦”(溫德爾,1995:81)。

不僅在編纂過程中加入了許多有關(guān)女性的戒律和評價,而且那些男性編纂者還會把原來的女性角色替換成男性。

在《羅馬書》第 16章第 7節(jié)中,保羅提到兩個使徒:安多尼古和猶尼亞。這兩個人在《圣經(jīng)》中被視為男子。而據(jù)溫德爾的考證,猶尼亞卻是“一個名叫猶尼亞的女使徒。不過這種情況卻不適合基督教的世界觀,所以人們把她變成了一個男子”(溫德爾,1995:87)。

“圣靈”一詞的希伯來文 Ruach也經(jīng)歷過饒有意味的演變。這個詞最初在希伯來語中是陰性,后來在希臘語中變成了中性,最后在拉丁語中變成了男性。甚至耶穌本人或其“原型”以前也可能是女性。溫德爾(1995:119)援引一份材料說:在女礦冶技術(shù)人員普里西拉看來,基督就是女人?！盎阶鳛樯泶\色衣服的女人向我走來,將智慧移植到我身上,并對我啟示:這個位置是神圣的,在這里耶路撒冷從天而降。”雖然也有宗教認為,上帝或主神是沒有性別的,既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但現(xiàn)實中的基督教上帝卻總是以男性形象出現(xiàn),亞當也是上帝按自己的形象造出來的。直到今天,如果人們用女性的代詞“她”(英文的 she或 her)去指稱上帝,仍然會遭到敵視和反對。“男人性”(maleness)成了基督教的一個難以撼動的基石。Ruth(1995:392)說,如果男人們是神,他們的神也必然是男性。其實也可以反過來說:由于上帝是男性,所以男人們也具有了神性,他們“是惟一的真神”。因此上,不僅上帝是男性,使徒、牧師、教師、君王等等,權(quán)力核心中的一切都是男性或者由男性所掌握,男性的地位由此得到了提升和神化。

“環(huán)境造就了人格”(斯金納,1988:184)。婦女們在父權(quán)制環(huán)境中不知不覺地接受了經(jīng)典和教義的父權(quán)掌控,將其視為理所當然,“婦女們并不把自己看作是一個統(tǒng)一群體的一部分,她們經(jīng)常支持那些使她們處于從屬地位的機構(gòu)制度”(威斯納 -漢克斯,2003:1),當然也包括支撐和證明這個制度的宗教。

五、結(jié)語

每種宗教文化似乎都形成了關(guān)于超自然力量的思想系統(tǒng),它確定了人類生存的基本規(guī)則,構(gòu)建了人類社會的思想體系,這種超自然力量昭示著人類現(xiàn)行法則,傳統(tǒng)上只有男性神職人員能根據(jù)自己利益的需要解釋這些規(guī)則,他們是男性天神,具有了解超自然力量意愿的能力,是人類與神界的通靈媒介。“天上神的等級體系反映了地上人的等級體系,諸神在該體系中受一個男性神靈的支配,而該神被視為生命的首要創(chuàng)造者……宇宙本身具有性別,其秩序和和諧依賴于男女之間的平衡,但這是一種男性力量更強大的平衡。”(威斯納 -漢克斯, 2003:1)這種狀況理所當然地受到當今人們的批評,尤其受到女權(quán)主義者的反對,所以,溫德爾(1995:88)呼吁:“《圣經(jīng)》,以犧牲女性為代價,以利于基督教等級制度的發(fā)展,我們必須學會生存式地、身體地、批判地對待《圣經(jīng)》?！?/p>

[1]Daly,Mary.Beyond God the Father[M].Boston:Beacon Press,1973.

[2]Ruth,Sheila. Issues in Fem inism:An Introduction to W om en’s Studies[M].California:Mayfield Publishing Company,1995.

[3]B.F.斯金納:超越自由與尊嚴[M].王映橋、栗愛平,譯.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88.

[4]E.M.溫德爾.女性主義神學景觀 [M].刁承俊,譯.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95.

[5]梅里·E.威斯納 -漢克斯.歷史中的性別[M].何開松,譯.北京:東方出版社,2003.

[6]皮埃爾·布爾迪厄.男性統(tǒng)治 [M].深圳:海天出版社, 2002.

[7]施密特.基督教對文明的影響[M].汪曉丹、趙巍,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86.

[8]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陶鐵柱,譯.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