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峰
體育是什么:本體論視角
張 峰
概念是建設(shè)任何一門學科理論大廈的第一塊基石。體育概念的研究一直是體育理論研究中的重點和熱點問題。面對體育概念“困惑和分歧”現(xiàn)狀,試圖從馬克思主義的實踐觀入手,借鑒“本體論哲學(Ontology)”的思維方法,換一個全新的視角思考體育,并給體育下一個新定義。
體育;概念;實踐觀;本體論
人們在面對一個新事物的時候,通常會考慮這樣三個問題——是什么?有什么用?如何發(fā)展?從西方本體論哲學(Ontology)角度來講,回答“是什么”的過程就是一個明確其概念并建立概念體系的過程。
“體育”,這個“西學東漸”的“舶來品”,自出現(xiàn)迄今引起國內(nèi)眾多體育學者們喋喋不休的熱切關(guān)注。概念是任何一門學科都繞不開的話題,研究體育理論如果不去探討和思考體育概念,那只能象瞎子摸象一樣,帶著欣喜萬分的心情伸出探索的手,卻只收回的支離破碎的一知半解。既想把握“體育今天是什么”,又想準確判斷甚至引領(lǐng)“體育明天如何發(fā)展”的體育理論工作者和愛好者們,對體育概念怎么會不關(guān)注,又怎么能夠避開?
可是,不同時代、不同知識背景的研究者,帶著不同的目的從不同的視角得出了諸多的體育概念。有研究者曾用“體育概念的困惑與爭論”和“體育概念的分歧”來表述關(guān)于體育概念探討的“混亂”狀況。面對這種境況,有的研究者[1]在研究了我國的體育概念發(fā)展歷程之后發(fā)出這樣的喟嘆:“體育概念應該是一個與時空坐標相對應的、有序的概念體系;體育概念體系中的每一個概念均對應某一特定的歷史階段;體育實踐的發(fā)展是導致體育概念變遷的根源,概念的運動和發(fā)展與實踐的發(fā)展變化一樣應該是漸進式的、有序的而非突變。”
難道我們只能“把握不同時空環(huán)境下的體育概念”,把體育概念界定的棘手問題歸咎于永不停止的時空嗎?
相對上下五千年的中華文明來講,“體育”是漢語家族中的一個新成員。直到1894年,清政府實行的《奏定學堂章程》明令各級各類學堂要開設(shè)體操科。這個“體操”在當時就用來表示廣義體育的概念。1904年基督教天津青年會干事饒伯森在京津各校宣傳“西洋體育”,開始出現(xiàn)“體育”一詞;1905年,浙江紹興成立了“大通體育會”;1906年,又出現(xiàn)了四川體育專科學堂等。從此,體育這一術(shù)語便開始在我國較多地使用了。1923年,在北洋政府新學制課程標準起草委員會公布的《中小學課程綱要草案》中,官方正式把“體操科”改為“體育課”,“體育”一詞逐漸取代了“體操”一詞作為廣義體育概念。此后又出現(xiàn)了“體育”、“體育運動”、“競技運動”、“身體文化”等詞匯相互混淆的情況。直到1990年5月,中國體育科學學會體育理論分會和國家體委政策法規(guī)司在上海聯(lián)合召開體育理論研討會,根據(jù)世界體育的發(fā)展趨勢和我國文化傳統(tǒng)及語言習慣,提出以“體育”為體育概念的標記名詞,“體育”與“體育運動”是同一概念的詞匯。
自近代西方體育大規(guī)模的傳入中國以來,前赴后繼的體育研究者們對體育的概念傾注了大量熱情和努力,也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從縱向和橫向兩個角度對體育概念進行梳理,有兩個代表性成果,縱向的當屬劉喜山[2],橫向的當屬劉崢[3]。前者在文中收集了前后一百多年時間內(nèi)的20多個有代表性的體育概念表述;后者在分析了體育概念的諸家論說之后,列舉了12種較有影響的體育概念。
通過對“東漸”伊始直至今天的體育概念的縱向考察,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表述不外乎這樣三類——身體教育活動說、社會文化活動說、身體活動說。“溯本”才能“求源”。當我們把目光轉(zhuǎn)向“體育”一詞的外來語言的時候,似乎可以從中發(fā)現(xiàn)一點端倪。通常來說,英語中可以表示“體育”的詞有“sport”、“Physical culture”、“Physical education”、“Physical training”等。單從字面意思上,它們可以翻譯成“身體(或人體)運動”、“體育(身體)文化”、“體育(身體)教育”和“體育(身體)訓練(練習)”。這樣看來,三大類的體育概念學說都有其“海外關(guān)系”。
如前所述,通常人們認識事物是從三個層面開始的——是什么、有什么用以及如何發(fā)展的問題。哲學的角度講就是認識論、價值論和發(fā)展觀的問題。首先是認識這一事物,把這一事物同其他事物相區(qū)別,就是認識它的本質(zhì)、給它賦予概念,即回答“某事物是什么”??隙ā澳呈挛锸鞘裁础本鸵穸ㄆ渌挛锸鞘裁?,也就是要否定某物不是其他的什么。這就是黑格爾所說的“概念的辯證運動”?!八官e諾莎的這個命題叫做:‘一切規(guī)定都是一種否定’,黑格爾稱之為‘一個偉大的命題’。[4]”按照俞宣孟在《本體論研究》中對西方第一哲學“Ontology”所講——“Ontology”是“是論”,如果我們辯證的汲取本體論哲學“還余下的關(guān)于思維及其規(guī)律的學說——形式邏輯和辯證法[4]”,來認識體育的概念和“體育是什么?”的“體育本體論”的問題(因為用“本體論”來翻譯“Ontology”是最為流行的[4],這里繼續(xù)借用)。那么體育概念的認識應該和“體育有什么用、有什么功能”的體育價值問題是不同的。
可是,通過對現(xiàn)有概念的解析,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概念大多是從價值角度賦予“體育”的概念?;蛘哒缫晃谎芯空咚f的那樣,是體育概念的“功能說[5]”。辯證唯物主義價值論認為:“價值是主體和客體之間一種特定的關(guān)系,即客體以自身屬性滿足主體需要和主體需要被客體滿足的效益關(guān)系[6]”。體育能夠為社會、為國家“培養(yǎng)全面發(fā)展的人”,這是體育的教育價值,具體的說,是作為價值客體的體育對作為價值主體的社會、國家的教育價值。這也是把體育認定為“一種教育活動”、“教育過程”和“教育的組成部分”的體育概念的潛在含義。體育能夠豐富社會文化生活,有著“娛樂觀賞”功能,因此有學者認為體育是一種“社會現(xiàn)象”、“社會文化”、“社會文化活動”??梢?,把體育的本質(zhì)定位于“教育”和“社會文化”,顯然是“功能化”的體育概念。這些體育“功能說”里的價值主體主要是社會、國家、集體。再看體育概念“功能論”中的體育對“個人主體”的價值。體育者,“衛(wèi)生之事”、“養(yǎng)生之道”、“提高機能和技能”、“謀求身體健康”、“增強體質(zhì)”、“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養(yǎng)乎吾生、樂乎吾心”等,這些都是體育對個人主體的價值、功能和作用。
上面的分析說明,現(xiàn)有一些體育概念的界定主要在探討“體育有什么用”的價值問題,沒有從“體育是什么”的角度去思考體育概念。人的需要是具體的和社會歷史的,因此某一具體事物的價值總是呈現(xiàn)多元化的特征。因此,從體育價值角度去討論體育的概念時,由于價值的多元性和層次性特征使得體育價值體系多樣化,體育概念也呈現(xiàn)出多姿多彩的多種多樣的“分歧、混亂”現(xiàn)狀,以至于需要“把握不同時空環(huán)境下的(從價值角度界定的)體育概念”。當然,這里不是否定體育價值研究的重要意義,而是從界定體育概念的角度來論述體育概念“功能說”的不合理性。從價值角度來講,體育概念的“教育說”、“社會文化說”都存在其合理性的特征,并且,在不同的歷史年代從不同的價值主體角度,它們都推動體育的發(fā)展,都對認識體育提供了有意義的參考。
既然本體論哲學在字面意思上是‘一門關(guān)于’是‘和一切'所是’的學問[4],而且“一切‘所是’或‘是者’都被認為是分有了‘是’才是其所是的[4]”。這一個本體論的思維可以給予一些很有意義的啟示。體育概念是探討“體育是什么”問題的,借用本體論的語言,一切體育現(xiàn)象都是“體育所是”或稱“體育是者”,它們是分有了最普遍、最抽象的“體育之‘是’”之后,才成其所是的。這里的“體育之‘是’”是“體育所是”或稱“體育是者”的共有基因,是“體育是者”的遺傳彌漫,只要分有了這個“體育之‘是’”就被認可為體育,就能夠把體育同其他事物相區(qū)別。這樣一來,找到這個“體育之‘是’”就成為界定體育概念的當務之急。
通常人們用“體育”一詞涵蓋了所有的體育運動,口語中“體育”與“體育運動”是同義的。這一點,體育理論界1990年上海聯(lián)合召開的研討會上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7]。既然所有的“體育”是因為分有了“體育之‘是’”才成其為“體育”,那么找到這個“體育之‘是’”就能夠解決體育概念的問題。我們怎樣才能找到這個“體育之‘是’”呢?
3.2.1 作為一種人類實踐的體育 從哲學實踐觀的角度來講,實踐是人“所特有的對象性活動[6]”,實踐是人類的存在方式。所有的體育都是屬于“人”的(盡管動物們能夠跳得高、跑得快、游得遠,但是它們的活動不能稱為體育),正是從這一點來說,體育是人特有的一種實踐活動?!榜R克思主義‘哲學原理’是指向?qū)嵺`的[6]”,實踐觀是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基石之一。辯證法有一個方法稱為“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現(xiàn)象是復雜的、多變的,本質(zhì)是單一的、穩(wěn)定的,探索這個單一的、穩(wěn)定的“體育之‘是’”是否可以從復雜的、多變的“人類的實踐活動”中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呢?就讓我們把“人的實踐活動”作為探索“體育之‘是’”的切入口吧。
人是一種實踐的存在。體育是屬“人”的,把體育歸屬于“實踐活動”——這個最為寬泛的人類存在方式,這是無可厚非的,也是無可爭議的。
首先讓我們來考察實踐的本質(zhì)及其特征,然后再看“體育”作為實踐之特殊一種有何“特殊”之處?!皩嵺`是指人能動地改造客觀世界的物質(zhì)活動,是人所特有的對象性活動。[6]”“從人的活動中去考察人與對象的關(guān)系,就出現(xiàn)了主體和客體這兩個范疇。一般來說,主體是指從事著實踐活動和認識活動的人,客體指實踐活動和認識活動所指向的對象。[6]”
體育是一種“特殊”的實踐活動,任何一種體育實踐的主體都是客觀現(xiàn)實的人,其所指向的實踐對象也恰恰是這個客觀現(xiàn)實的人“自身”,而不是人自身以外的存在。從實踐主體和客體范疇來講,體育實踐活動的實踐主體和客體是一致的、同一的。進行體育活動的實踐主體所指向的對象——實踐的客體,是實踐主體自身。也就是說,體育實踐活動的實踐主體“既是實踐主體,又是實踐客體”。毛澤東同志在《體育之研究》中談到體育概念——“體育者,人類自養(yǎng)其生之道”,這里的“自養(yǎng)其生”就包含著“體育主體與客體”的同一性含義。這個“實踐主體與客體的同一性”就是體育實踐活動的最為顯著的特征。
任何實踐的運行過程都由四個基本環(huán)節(jié)構(gòu)成:“實踐目的和實踐方案;實踐主體依據(jù)目的、方案通過一定手段作用于客體;完成、檢驗和評價實踐活動的結(jié)果;根據(jù)實踐結(jié)果修正實踐目的和方案并對實踐活動本身進行反饋調(diào)節(jié)。[6]”目的性是實踐的基本特征之一,目的總是指向一定的客體,體育實踐主體的目的是指向主體自身的,是“自養(yǎng)其生”的,是“養(yǎng)乎吾身,樂乎吾心”的。
實踐作為一種對象性活動,實踐主體是通過一定的實踐手段和工具作用于實踐客體的。體育實踐主體作用于自身的實踐工具(或者稱為中介),這個工具(或中介)就是人體運動本身。
因此,體育實踐活動是實踐主體通過自身的人體運動作用于實踐主體自身的。體育實踐——這種特殊的實踐活動,是實踐主體、實踐中介和實踐客體三者統(tǒng)一的,三者統(tǒng)一于人自身。這個“實踐主體—中介—客體一體化”的理論可以作為判別是否為體育的一個尺度。
3.2.2 人體運動之間界限的“模糊”與“清晰” 運動是物質(zhì)的根本屬性。運動是物質(zhì)的運動,沒有脫離物質(zhì)的運動;物質(zhì)是運動著的物質(zhì),沒有不運動的物質(zhì)。人體,作為自然界特殊的物質(zhì)存在,人體運動也是普遍的、無條件的。當把體育作為特殊的(實踐主體、中介和客體“三者合一”)人體運動時,不同種類的人體運動,諸如舞蹈、雜技、生產(chǎn)勞動等等,它們之間有沒有區(qū)別呢?這個判斷體育的尺度能否成立呢?
同樣的一個彎腰的動作,在日常生活中可謂“司空見慣”,在體育中也“比比皆是”,可是如何才能判斷這個“彎腰”是否是體育呢?正如一位學者在論述體育的本質(zhì)和功能時所說的那樣:“彎一下腰顯然是一種身體活動,但它或許是日常生活中的一舉,又或許是體育鍛煉中的一動,它甚至有可能是農(nóng)民的插秧舉動。[8]”作為身體活動之一種的“彎一下腰”,如果條件不同此“一舉”則有可能就并非是“彼一動”,這個“一舉”與“一動”是有所不同的。
從實踐的角度來講,“農(nóng)民插秧的舉動”,其實踐主體是“插秧的農(nóng)民”,實踐的客體是被插的“秧”,實踐的中介(或工具、手段)是這個“彎一下腰”的人體運動。注意,這里的實踐主體、實踐中介和實踐客體是不同的。
“體育鍛煉中的一動”的彎一下腰,其實踐主體是“體育鍛煉者”,實踐的客體是“體育鍛煉者”(更為具體的說是“體育鍛煉者”的腰),實踐的中介(或工具、手段)是“體育鍛煉者”的人體運動。注意,這里的實踐主體、實踐中介和實踐客體是同一的。
通過上面兩例的分析可以看出,盡管體育實踐中的“人體運動”與生產(chǎn)勞動中的“人體運動”是相似的、單從人體運動的角度是沒有區(qū)別的,但是,當這相似的“人體運動”在不同條件下的實踐活動中作為中介(工具、手段),作用的對象是不同的,也就是實踐的客體是不同的。這就是體育與生產(chǎn)勞動的人體運動的界限,這里的界限是清晰的。
再看體育與舞蹈?,F(xiàn)在奧運會比賽中已經(jīng)設(shè)有“體育舞蹈”的項目,“體育”與“舞蹈”似乎已合二為一、融為一體了。正如呂藝生所說的那樣:“如同世間萬物一樣,藝術(shù)也有它們渾然于一體的混沌時代。[9]”體育舞蹈是體育,還是舞蹈?顯然有一個難以分清的模糊地帶。作為人的實踐活動的體育、舞蹈和雜技,實踐主體、中介和客體都是同樣的人體運動。那么,體育的人體、舞蹈的人體和雜技的人體有何不同嗎?如果承認沒有,那么如何區(qū)分三者?如果有區(qū)別,區(qū)別又在哪里?這個模糊的地帶,的的確確是個棘手的問題。劉青弋在《舞蹈的身體語言》中曾發(fā)出這樣的感慨:“人體是‘一個肉體居然能和一個精神結(jié)合在一起’的‘最為不能思議的[10]’人體,人體是‘物質(zhì)的身體、精神的身體、感覺的身體和表現(xiàn)的身體[10]’統(tǒng)一在一起的人體。”
作為實踐四個基本環(huán)節(jié)的實踐的目的和方案,是實踐三個基本特征之一——實踐的主觀能動性的最為直接的表現(xiàn)。既然物質(zhì)的、肉體的身體(人體)無法區(qū)分、混沌一體,那么精神的人體(身體)有否區(qū)別呢?當眼光落腳到實踐的目的性、主觀能動性特征的時候,精神的人體就顯現(xiàn)出其獨特的光芒來了。體育的人體就是體育實踐活動的根本的(或者稱為是主要的)目的,因為“體育者,養(yǎng)乎吾身,樂乎吾心”,其目的是指向?qū)嵺`主體的身心——人體。舞蹈的人體是舞蹈的工具、手段,不是舞蹈的目的,其主要目的是借助身體來傳其情、表其意,是表達實踐主體的喜怒哀樂、憂思悲恐,是表達感情、思想的。雜技,作為實踐活動之一種,實踐主體是借助實踐中介——人體來展現(xiàn)險、難、奇、謔?!半s技并不著意表現(xiàn)人的情感,而只是通過令人贊佩的記憶,關(guān)照人自身的勇敢與機制的美,關(guān)照人所具有的無限的生命力和能量……它不會引人進入感情的深處,去思索,去冥思苦想。它也有情感,但這種情感是單純的、樂觀的、直線性的。[9]”
通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作為體育的“體育舞蹈”的“舞蹈”與舞蹈,雖然都是人體運動,都展現(xiàn)了人體美的一面,但是前者重在展現(xiàn)人體的運動能力,展現(xiàn)人體能夠展現(xiàn)美的這種能力,目的指向?qū)嵺`主體自身;后者重在展現(xiàn)人的內(nèi)心世界,人的情感,人的美好憧憬、向往,目的是通過人體運動這個工具表達人的情感、思想。
(1)體育是一種特殊的實踐活動,實踐的主體、中介和客體都是同一的人體運動。體育實踐中的人體運動是以促進人的身心健康為根本目的的。因此,本論文認為,體育的概念可以這樣表述:體育是以促進人的身心健康為根本目的的人體運動。
(2)任何體育活動都是分有了“促進人的身心健康為根本目的的人體運動”——這個“體育之‘是’”,才成其為體育的?!叭梭w運動”是體育的“物質(zhì)本體”,沒有不是人體運動的體育。“根本目的是促進人的身心健康”,這是體育的“精神本體”,忽視這個根本的、主要的目的,就不能稱為體育。
(3)人類的認識歷程是不斷發(fā)展的。不能因為歷史上的體育、舞蹈、雜技、生產(chǎn)勞動中的人體運動、軍事活動中的人體運動等“曾經(jīng)的混沌”,而停止探索的步伐,而去否認體育本質(zhì)認識的可能性,在體育本質(zhì)認識的問題上陷入不可知論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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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s the Concept of Sports:The View of the Ontology
ZHANG Feng
(School of PE,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Jinan 250014,China)
The concept is the first cornerstone of theoretical building of any subject.Studying the concept of sports has always been a focus and hot topic in sports theory.Facing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the confusion and differences of sports and starting from the practice concept of the Marxist,the author borrowed the thinking way of the Ontology,and changed a new perspective to ponder sports,then has given a new definition of sports.
sport;concept;practical idea;ontology
G 80-05
A
1005-0000(2010)05-0438-03
2010-06-01;
2010-09-08;錄用日期:2010-09-10
山東省科技發(fā)展計劃項目(項目批準號:2008GG30007035)
張 峰(1972-),男,山東梁山人,講師,研究方向為武術(shù)散打科學化訓練。
山東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山東濟南250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