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玉
(安徽師范大學,安徽 蕪湖 241000)
徽商視角下的儒商
李少玉
(安徽師范大學,安徽 蕪湖 241000)
近年來關于儒商問題的探討的文章不少,主要集中在何謂儒商,儒商的標準是什么,關于這些問題,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儒商是個寬泛的概念,很難用固定詞語來表達它的含義。大體來說所謂儒商,無外乎沒有超脫儒家倫理的“仁、義、禮、智、信”標準范疇?;丈滔騺硪浴百Z而好儒”著稱,以此為例,可以更明確儒商概念。
儒商;徽商;仁;義;禮;智;信
從神農氏教人們“日中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貨,交易而退”[1]至今,我國商業(yè)的發(fā)展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涌現出不計其數的商人,這其中既有“富比王侯”“樂善好施”“急公好義”,千百年來為人們所津津樂道的儒商大賈,也有“奸猾狡詐”“見利忘義”“唯利是圖”,為人們所唾棄的“奸商”之輩。早在漢時,司馬遷就按商人品德高低,把商人劃分為“廉賈”和“貪賈”兩種,并分析指出“貪賈三之,良賈五之”。[2]可見,從司馬遷開始,前人已經對商人群體進行了模糊的分類。在此之前,已經出現了很多具備儒家倫理,被稱為“良賈”或“廉賈”的商人。如:子貢、白圭、計然等等,他們自覺或不自覺的以儒家的精神來經營商業(yè),并且提出一些關于商人應具備的基本素質。如,白圭提出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必須具備智、勇、仁、強四種基本素質能力?!捌渲遣蛔阋詸嘧?勇不足以決斷,仁不能以取予,強不能有所守,雖學吾術,終不告之矣”[2]可以說他們是儒商的鼻祖,為后世商人提供了典范。真正“儒商”這一稱謂的提出,有學者認為初見于明清時期一批亦儒亦商人士的言論和著述。[3]這里最具代表性就是徽商。
何謂“儒商”?簡單解釋就是“儒和商的結合”。這里的“儒”不能簡單的理解為讀書人或有知識的人,而更應該上升到儒家的倫理道德層面,是指以儒家思想為主導思想,以儒家倫理道德規(guī)范為其核心的道德觀和價值觀的商人。儒是思想,商是行動。這里的儒家倫理道德又應該是傳統(tǒng)儒家學說里的合理、積極成分,而不是籠統(tǒng)的指儒家倫理。戢斗勇先生認為:概括儒商精神,一言以蔽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4]戢先生只講到儒商條件的一方面,即財富來源合法、合理。然而以正常手段致富的大有人在,是不是取之有道就是儒商呢?不是,儒商定義之關鍵在于其致富后的精神境界,有為富不仁者,有守財如命者,有兼濟天下者,唯有一顆仁心,富己而及富人者,患人猶若患已者,富則兼濟天下者,窮則獨善其身,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儒商。所以說儒商需具備兩個條件。,一是取之有道,二是兼濟天下。唯有同時具備此兩條件者,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儒商。所以,我認為更確切的“儒商”定義應該是:“具有一定的知識,高尚的道德情操,和高度的社會責任感的商人”。其財富不在多寡,其知識不在深淺,而完全在于其致富前后的道德修養(yǎng)和行為表現。我認為:取之有道,為富且仁者,上賈也;取之有道,獨善其身者,中賈也;取之無道,為富不仁者,下賈也。稱得上上賈的人才算得上儒商。
儒家精神的內涵是“內圣外王”,上升到具體層面,即儒家倫理核心的“仁、義、禮、智、信”,我認為儒商精神也應該包含儒家精神的主旨,下面分別敘之。
仁是孔子思想體系的倫理核心,儒家的“仁”應該分為兩層面,即“內仁”和“外仁”。所謂“內仁”,是“仁”的第一層含義,就是要注重加深自身的修養(yǎng)。儒家向來倡導修身的重要性,“自天子以至庶人,一是皆以修身為本”[5]強調“克己復禮為仁”,“吾一日三省吾身”[6]公治長“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必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5]以達到“仁者不憂,智者不惑,勇者不俱。”[6]憲問具備“孝悌忠信”“恭寬信敏惠”“溫良恭儉讓”的品格的目的,這是“仁”的第一種境界。所謂“外仁”,是“仁”的第二層含義,即“仁者愛人”,“泛愛眾”,“推己及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仁以濟世”“匡世濟時”以達到惠及他人的目的,這是“仁”的第二種境界。稱得上儒商的商人,其在“仁”上,必須同時具備此兩種境界。即必須具備自身基本的修養(yǎng),除此以外還要擴大到以“忠恕之道”來“推己及人”。作為儒商,其不能僅僅在商言商,不但要善于從實踐中摸索經商的知識,更要善于從書本中學習歷史上經商的智慧和加深自己的道德修養(yǎng)?;丈滔騺硪浴百Z而好儒”著稱,他們在經商的同時,不斷加深自身的修養(yǎng),閑時總是手不釋卷,他們雖然寄身于商海,卻沒有放棄讀書習理。程淇美,“年十六而外貿······然雅好詩書,善筆丸,雖在客中,手不釋卷?!盵7]有的經商前就是儒生,有的經商致富后歸而習儒。歙縣大鹽商王廷璋,“年甫十三能文章”。身為鹽賈,“喜讀經史,衡論古今,雖碩儒老宿,咸稱其當”?;罩荨锻羰献V乘·奉宸苑卿汪君事實》歙商舒遵剛曾自言:“吾有少暇,必觀四書五經,每夜必熟誦之,漏三下始已?!盵8]歙商吳顏先在兩淮經營鹽業(yè),“雖隱于賈,暇輒瀏覽書史,與客縱談古今得失,即宿儒以為不及”。[9]這些商人“雖為賈者,咸近士風?!盵10]徽商以讀書習理來加深自己理論修養(yǎng),加深“內仁”的同時,還“推己及人”,將“仁”的內涵擴大到對別人的關愛上,以實現第二種境界。婺源商人朱文熾販茶葉去珠江,抵達后卻錯過了大批交易的好時機,新茶也就不新了。于是他出售時自書“陳茶”兩字。當牙儈勸其去掉“陳茶”兩字時,朱文熾“堅執(zhí)不移。”致使自己虧耗數萬金,卒無怨悔。[11]再如徽商吳鵬翔一次性購買了800斛胡椒,在付款前他發(fā)現這批胡椒有毒,賣方愿意收回,而吳鵬翔仍按原價買下,再一把火燒掉,主要他考慮到如果退回,買主可能再轉賣給別人,這樣會坑害更多的人。這就是“推己及人”“患人猶患己”——“仁”的第二種精神境界。
作為一名儒商首先必須符合儒家“仁”的標準,它包括:一是以修養(yǎng)的功夫加深自己的“內仁”功夫,將商業(yè)的發(fā)展更好的建立在高深的道德和知識修養(yǎng)上,為商業(yè)的發(fā)展提供厚實精神基礎。二是以“仁者愛人”的“外仁”功夫,將自身的仁愛更多擴大到他人和社會,堅持“以人為本”,“仁者愛人”,“博施于民而能濟眾”的精神,為商業(yè)的發(fā)展,贏得廣泛的社會空間。如果一位商人只知道去拼命的賺錢,而不知道提高自身的修養(yǎng),不知道去關懷下屬、關心顧客,關懷社會,最終是成不了儒商的,最大也只不過是個市井的小商販。
“義、利”之辯,始終是倫理學的基本問題。在“義、利”問題上,儒家并不避利,主張在適當的時機,通過合情合法的手段來求利。“富與貴,人之所欲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盵6]里仁“富而可求也,雖執(zhí)鞭之士,吾亦為之。”“邦有道,貧且賤也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6]泰伯“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6]里仁只不過,當“義、利”發(fā)生沖突時,儒家主張“以義為利”、“先義后利”。作為儒商,其行為也必須符合儒家的“義利觀”。當“義”和“利”發(fā)生沖突時候,應該“舍利取義”或“義利兼顧”,反對“舍義取利”和“見利忘義”。在“義利”關系上,徽商向來主張“以義為利”、“先義后利”。歙商舒君遵說:“圣人言,以義為利,又言見義不為無勇。則因義而用財,豈徒不竭其流而已,抑且有以裕其源,即所謂大道也”。[8]徽商李大暠常說:“財自道生,得緣義取。”[12]汪忠富也說:“職雖為利,非義不可取也?!盵13]徽商翁姓汪氏嘗命長子商曰:“職雖為利,非義不可取也。”[13]
作為儒商不但要堅持在其致富前“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非義之財,堅決不取”,最重要的是其致富后能夠做到“達則兼濟天下”,積極關懷社會,回報社會,做到“義行天下”,“急難輸財”。作為儒商不但愛家,更要愛集體、愛國。徽商致富后將大量的財富用于賑濟災民,幫助政府捐納、助餉,修里社,筑水壩,置義學,建義冢,修橋鋪路,周濟婚喪,造福鄉(xiāng)里。方士煥,字堯卿,(婺源)荷源人。少失恃,事父兄克循弟子職。比長貿易粵東,饒于財。捐貲建義倉、造支祠,所費不下數百金。咸豐間,發(fā)逆蹂躪,頹垣碎瓦,填塞于河。煥購隙地容納,今成高阜。里有澤梁,被水沖決,煥輸三百金倡首興筑。歲終,村之貧乏者告貸,無不用恤。[11]卷三三朱文煊,字錦林,(清婺源)官橋人。讀書明大義,凡遇善舉,慷慨樂施。煊為紫陽支裔,嘗見祠宇頹壞,輸五百金修之。邑侯陳修城垣,輸八百金,工峻遵例紀錄三次。在粵八載,凡徽郡流寓不能歸者,概給路費十金,士人倍之,每歲不下二百余金。鄉(xiāng)人歿在粵者,眾商斂費,立歸原堂,首輸千金購地,停棺五載,給貲歸葬。同鄉(xiāng)建安徽會館,輸銀一千二百兩,兼董其事。居鄉(xiāng)時,建福泉庵,造新城廟,修曉秋嶺,置義倉田,種種義舉不下數千金。[11]卷三四徽商的這種義行,舉不勝舉,和今天許多成功的企業(yè)家同時大慈善家有許多異曲同工之妙。
儒商必須具備“先義后利”的品格,堅持“義字當頭”。不能“見利忘義”或“舍義取利”。當今不少地方出現了“見利忘義”的不道德商業(yè)行為,以犧牲消費者利益來聚斂錢財,甚至不惜損害人的生命健康為代價,諸如“三鹿奶粉”事件、疫苗事件層出不窮,正是缺少了以“義”來規(guī)范商業(yè)行為的教育,忽視了商業(yè)自身的社會責任。
儒家強調“禮”在規(guī)范社會秩序中的作用,所謂“不學禮,無以立”[6]季氏“道之以德,齊之以禮”,“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6]顏淵這里我們且不論“禮”的階級局限性,是指它的社會積極意義?!岸Y”的積極意義一在于強調人的行為方式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要求具備“溫、良、恭、儉、讓”的品格。二在于強調人與人之間的和諧關系,強調“禮之用,和為貴”[6]學而,“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6]子路作為一名儒商,雖然置身商海,其自身能夠以儒者的風范從事經營活動,具備儒者所具備的優(yōu)良品質,接人待物更是崇尚“和為貴”、“和氣生財”。徽商“賈而好儒”,“富而好禮”。其言行盡洗商人的庸俗之氣,而款款有儒雅之風,他們好交結士大夫,或吟詩作畫、鼓瑟弄舟,或寄情于山水,或構廬于閭里。婺源湖溪孫大巒“嘗持籌吳越,生計漸?!??!昂门c文人學士游,多聞往古嘉言懿行,開拓心胸,故能掃盡市井中俗態(tài),雖不服儒服、冠儒冠,翩翩有士君子之風焉”[14]鄭生名作,字宜述,號方山子。嘗讀書方山中,已,棄去為商。挾束書,弄扁舟,孤琴短劍,往來宋梁間。識者謂鄭生,雖商也,而實非商也。[15]徽商作為明清時期馳騁于商場的勁旅,它之所以能無往而不勝,和其自身更多的文化背景是息息相關的,徽商以儒家之道來經營商業(yè),具有濃厚的儒商之風,這種儒風是促其成功的重要因素。
儒商除了其自身行為要有儒雅之風,還要“禮賢下士”,尊重人,理解人,重視人才。不但要在企業(yè)內部堅持以“和”為本,把維護員工的利益,提高員工的福利,放在首位,以提高企業(yè)的凝聚力。徽商善于利用宗族關系,其所用伙計大多是本族的宗親。由于這層血緣和地緣關系的存在,使得管理者更容易利用鄉(xiāng)土人情和宗族情感來和諧關系,使得整個團隊更加團結,更具凝聚力。徽商與同行之間也堅持以“和”為上,“和氣生財”。他們往往利用會館作為紐帶,互通信息,互幫互助,從而形成強大的商幫。
儒家重視“智”的作用,孔子云:“知(智)者不惑?!盵6]子罕智者所以不惑,是因為他能夠明是非,辨善惡。所以,孟子肯定“是非之心,智也?!盵16]荀子肯定“是是非非謂之知,非是,是非謂之愚?!盵17]商場如戰(zhàn)場,充滿了艱難險惡,稍有不慎,即有失敗的危險。因此,商場競爭就是智謀與膽略的競爭,不講究智慧,是成不了真正的儒商的。儒商的“智”不是簡單的“明辨是非”就能涵蓋的,更多的是善于把握商場的信息,預見于未來,以超人的膽識和敏銳的眼光來規(guī)劃自己的商業(yè)。同時,儒家的“智”和奸商的玩弄權術,損人利已,這些所謂的“智”,是格格不入的?;丈讨匾曃幕?,具有較高的文化素養(yǎng),善于從歷史上汲取經商的智慧。因而能善于掌信息、察低昂、權時宜,擅握算,工心計,多謀略。能審時度勢的采取靈活的經營方式和經營項目,能“趨時觀變”,“因俗時變”,“決定取舍”,因而能在市場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丈坛讨潞汀耙悦缾赫細q,以棄取伺人,趨時觀變若猛獸鶩鳥之發(fā)?!盵18]徽商翁名瑩,新都歙人也,翁少讀書,通大義,觀太史公《貨殖列傳》,至計然之言,曰:“知斗則修備,時用則知物,二者形則萬貨之情可得而觀矣。故論其有余不足,則知貴賤,貴上極則反賤,賤下極則反貴,貴出如糞土,賤取如珠玉?!坝忠娨?猗)頓以瑙鹽起,與王者埒富,大悟若旨不效世用,一切徂詐術惟靜觀盈縮大較,揣摩低昂,恒若執(zhí)左契,誠一所致,業(yè)饒聲起,而禮賢賑乏,終身無灃焉?!盵19]
儒家講究修身之道,而修身以誠為本?!拔ㄌ煜轮琳\,為能盡其性?!薄靶艅t人任焉”“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所謂“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人而無信,不知其可”。恪守誠信,信義至上,是儒商最基本的道德要求?;丈淘诮洜I上,主張“以誠待人”、“以信接物”。梅莊佘先生文義(歙縣人),家素貧,弱冠行賈,誠篤不欺人,亦不疑人欺。往往信人之誑,而利反三倍。中年積著累數千金,居鄉(xiāng)以長厚聞。[20]歙商吳南坡云:“人寧貿詐,吾寧貿信,終不以五尺童子而飾價為欺?!本弥姆綘幦て鹿C咳胧?,視封識為坡公氏字,輒持去,不視精惡長短。[21]歙商許憲也說:“惟誠待人,人自懷服;任術御物,物終不親”。他因誠而享譽商界,“出入江淮間,而資益積”[22]徽商非常清楚騙術只能得逞一時,要想永久地贏得顧客,財源茂盛,只能堅持以誠為本?;丈陶菓{著自己的以誠信為本,才贏得了良好的信譽,從而在異地站穩(wěn)腳跟,打開市場,不斷發(fā)展壯大的。
以上是以徽商為例,對儒商的精神內涵,做簡單的闡述。其中“仁”是其精神內核;“義”是其社會關懷;“禮”是其行為之矩;“智”是其生存之方;“信”是發(fā)展之基?;丈绦欧睢叭鍨槊?,賈為厚利”的信條,將“儒”和“賈”結合在一起,以儒家之道來經營產業(yè),最終贏得了人心,贏得了市場。儒家思想合理內核,為商業(yè)的發(fā)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不論在過去還是在現代,不論在中國還是在國外,儒家精神在商業(yè)上仍大有用武之地。新時期,在市場經濟浪潮的激蕩下,涌現了一大批既有救國濟世之鴻鵠之志,又有駕馭市場之雄才大略的一代新商人。日本人、新加坡人、韓國人運用儒家思想振興了本國經濟,而且仍樂此不疲??墒牵瑫r下國內仍有不少商人丟棄了儒家起碼的倫理道德,只注重自身的財富的積累,而忽視了道德責任和社會責任,最終坑害了他人,也毀滅了自己。故時代需要儒商精神,而儒商精神更加需要發(fā)揚光大。
[1]《周易·正義》
[2]《史記·貨殖列傳》
[3]施炎平.儒商精神的現代轉化[J].探索與爭鳴.1996.10
[4]戢斗勇《儒商精神》[M].經濟日報出版社.2001.
[5]《大學》
[6]《論語》
[7]《旌陽程氏宗譜》卷13
[8]《黟縣三志》卷15《舒君遵剛傳》
[9]《豐南志》第五冊
[10]《戴震集》上編卷12《戴節(jié)婦家傳》
[11]光緒《婺源縣志》《人物·義行》
[12]婺源《三田李氏統(tǒng)宗譜》《環(huán)田明處士李公行狀》
[13]《汪氏統(tǒng)宗譜》卷3《行狀》
[14]婺源《湖溪孫氏宗譜》卷一《萃峰孫公傳》
[15]歙縣《鄭氏宗譜》《明故詩人鄭方山先生墓圖志》
[16]《孟子·告子上》
[17]《荀子·修身》
[18]《從野堂存稿》卷3
[19]歙縣《竦塘黃氏宗譜》卷5《黃公瑩傳》
[20]《巖鎮(zhèn)志草·里祀鄉(xiāng)賢紀事》
[21]《古歙巖鎮(zhèn)鎮(zhèn)東嗥頭吳氏族譜·吳南坡公行狀》
[22]《新安歙北許氏東支世譜》卷3
責任編校:徐 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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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2277(2010)05-0018-04
2010-09-05
李少玉(1977—),安徽師范大學社會學院2008級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明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