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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漸與蘇小卿故事考辨

2024-10-06 00:00:00張文德

[關(guān)鍵詞] 雙漸;蘇小卿;《茶船記》;《三生記》;《留題金山記》

[摘 要] 雙漸蘇故事在宋代傳奇小說《蘇小卿》中已初具雛型,宋金諸宮調(diào)《雙漸趕蘇卿》則呈現(xiàn)出某些新的特質(zhì)。文人創(chuàng)作的傳奇小說與民間藝人的講唱文學,雖屬不同的故事系統(tǒng),但二者的雙向奔赴,共同助推雙蘇故事不斷發(fā)展衍變。據(jù)明代《曲品》與戲曲選本比對,可知明傳奇馬守真的《三生記》即是《三生傳》,與雙蘇故事密切相關(guān),為同劇異名;而兩本《茶船記》內(nèi)容不同,人名亦異,實為同名異劇,不應視為一劇著錄。錦本戲文《盧川留題金山記》產(chǎn)生于明中葉,不為元代戲文或明改本戲文;其與明傳奇聞玉的《詩會記》、胡文煥的《犀珮記》為同型故事,皆為雙蘇故事衍生變異之作。

[中圖分類號]I 1 0 6.2[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 0 9 5 - 5 1 7 0( 2 0 2 4) 0 4 - 0 0 0 1 - 1 0

[基金項目]本文系國家社科藝術(shù)學重大項目“中國戲曲歷史題材創(chuàng)作研究”(項目編號: 2 0 Z D 2 3)階段性研究成果。

雙漸,宋代確有其人。據(jù)曾鞏《元豐類稿》及《廬州府志》可知:雙漸,北宋廬州無為軍人,與包拯同鄉(xiāng)且同為慶歷二年楊實榜進士。父親雙華、母親邢氏。雙漸生于官宦之家,曾官尚書屯田員外郎、通判吉州軍州事、知無為軍、知封州〔1〕,妻陳氏封長壽縣君。蘇小卿,則于史無征而盛傳于小說曲唱,蓋為民間傳說附會。雙漸小卿士妓戀情故事,宋有傳奇小說《蘇小卿》,南宋初就被首創(chuàng)賺詞的張五牛編成諸宮調(diào)唱本,金末元初商政叔亦有重編本。其事甚得曲家青睞,散曲劇曲屢屢詠及,以此編寫成劇的有:金院本《調(diào)雙漸》《雙漸豫章城》、諸宮調(diào)《豫章城雙漸趕蘇卿》;宋元南戲《蘇小卿月夜販茶船》;元雜劇:王實甫《蘇小卿月夜販茶船》、紀君祥《信安王斷復販茶船》、庾吉甫《蘇小卿詩酒麗春園》、無名氏《豫章城人月兩團圓》《雙漸趕蘇卿》等;明代傳奇:群音本《茶船記》、樂府紅珊本《茶舡記》、馬守真《三生記》;明末清初李玉《千里舟》等,皆譜雙漸蘇卿故事。而受雙蘇故事觸發(fā)、再創(chuàng)作的有明南戲《盧川留題金山記》;明傳奇聞玉的《詩會記》、胡文煥的《犀珮記》等,故事傳播廣泛,影響深遠。百年來,學者對此不斷探索,名家輩出,成果豐碩。但千慮之失,亦或有之,故草創(chuàng)此文,以就正于方家。

一、宋傳奇小說《蘇小卿》辨析

《永樂大典》卷2 4 0 5引《醉翁談錄·煙花奇遇》有《蘇小卿》一文,略云:蘇寺丞任廬江知縣,有女名小卿,美貌妖嬈,春游花園,見縣吏雙漸躺臥花下,女詢知其有志而家貧,貌美而多才,心悅之,主動邀雙漸私合于花間;并勸其勤學仕進,以終身相托,誓不別嫁。雙生“苦志二載,功業(yè)一成”〔1〕,再訪小卿,始知蘇知縣已死,蘇母與小卿回揚州外婆家,雙生至揚州,知蘇母“又告亡”,小卿淪落為娼。雙蘇重會合于揚州妓院,時蘇小卿為薛司理包養(yǎng),小卿不樂為娼,與雙生私下往來“遣興吟詩,與郎繼和,閑時促席飲樂”。后因事,被迫分離。雙生考取進士,任臨川縣令?!败筌鄱?,美任歸京”,臨川官吏送別。“前至大江,沿流而上”,“夜泊豫章城下”,雙生面對江月,情懷“不能自遣”。這時有一畫船來近,“亦系垂楊之下,蓬窗相對”,恰小卿也。小卿“抱一琵琶,品弄仙音”,對坐其夫“約5 0余歲,形貌古怪”,旁有兩丫環(huán)陪侍。雙生以歌通情,歌云:“樂天當日潯陽渚,舟中曾遇商人婦”,“我因從官臨川去,豫章城下風帆住”,“認得舟中是誰氏,長自廬江佳麗地。蘇小從來字小卿,桃葉桃根皆姊妹”。小卿聞歌,識其是雙生,“放琵琶而出視,見雙漸”,“四目相交”,“不敢奉認”,復入舟,彈琵琶以答雙生。歌曰:“妾家本住廬江曲,私處蘭閨嬌不足”“縱有西清松柏間,仝心許結(jié)連枝愿。”雙蘇再次相會,“易衣馳騎,先往京師參選注授。顯擢歷任,得偕老焉”〔2〕。

譚正璧《雙漸蘇卿本事新證》說:“統(tǒng)觀全篇故事輪廓,和諸家考證出的戲曲本事尚相吻合”,并認定蘇小卿為娼的“麗春園”就在揚州。前人“多懷疑小卿乃廬江妓女,何以馮魁從廬江載歸豫章(今江西南昌)要經(jīng)過金山寺?現(xiàn)在知道小卿為妓在揚州,從揚州經(jīng)水路到豫章,金山寺乃必經(jīng)之路,則此問題正得了解決”〔3〕。事實上,依譚先生所說,問題不僅不能得到解決,反而使人徒增新的疑惑。因為此傳奇小說雖然勾勒出了雙蘇相識離合的大致線索,但缺乏元明散曲劇曲中至關(guān)重要的情節(jié)關(guān)目:金山題詩與追趕蘇卿。宋傳奇文與宋元說唱文學,二者明顯屬于兩個不同的故事系統(tǒng),不能混為一談!

齊曉楓多據(jù)譚氏之說,略加闡發(fā),亦未中的。如,雙漸歌詩有云:“我因從官臨川去,豫章城下風帆住”,他認為:“可證雙漸之在豫章,只是往臨川上任,途中偶然暫泊的所在”〔1〕。此說實受元曲的影響,對傳奇文的理解則有誤。因前文已明說,雙生任滿“美任歸京”,即是“回京城”;且“前至大江(贛江) ,沿流而上”“夜泊豫章城下”。因臨川位于豫章東南方向,由臨川北去是逆水上行,恰是“沿流而上”,由豫章到臨川則是“順流而下”。再者,由下文:雙蘇相會豫章之后,“馳騎往京師,參選注授”,亦可知其目的地是北方京師,而非南方臨川。因此,“我因從官臨川去”,正解應是:“我因從臨川官衙離任”,來到了豫章城下。如此,上下文才能貫通;如此,才可知“荏苒二春,美任歸京”,是任職臨川縣令。而不會像齊氏那樣,不知任官“二春”是何處。

元曲中的幾個重要情節(jié),如“馮魁強婚”“金山題詩”“金山見詩”“雙漸趕蘇卿”等,都不見于傳奇文中。即便是“豫章相會”,傳奇小說和元曲中皆有,但小說是無意識的巧遇,而元曲中則是有意識的追趕,亦不相同。此外,雙漸為“臨川縣令”,傳奇小說是先任臨川令,任滿返京途經(jīng)豫章,與蘇卿重會,同至京師;而元曲則是始任臨川令時,即到妓院訪蘇,知其到金山寺,見蘇卿題壁詩,催促他到豫章相會,共赴臨川任所??梢?,兩者差異之大,毫無“吻合”之可能。齊曉楓不察,全襲譚說,以為“其言甚是”〔2〕,實誤。

至于說:不知“船中小卿之夫身份如何?”〔3〕亦不確。小卿之夫名字是否就叫“馮魁”?缺文部分當有,今則不可確證,但其身份為商人,且是江西茶商,都極有可能。因雙蘇故事多仿擬白居易的《琵琶行》,白詩中的妓女“老大嫁作商人婦”,“昨日浮梁買茶去”,所嫁即是茶商。且雙漸的歌詞中亦暗示小卿之夫為商人:“樂天當日潯陽渚,舟中曾遇商人婦;坐間因感琵琶聲,與托微言寫深訴。”因其情景相似而及之,故小卿之夫是商人,自無可疑。而李殿魁《雙漸蘇卿考》,對此傳奇文未作深入研究,全據(jù)胡士瑩《話本小說概論》轉(zhuǎn)錄〔4〕,以為可信,亦欠允當。

另外,譚正璧文中說:

蘇小卿本是廬江知縣的女兒,不是廬江的妓女,流落為妓乃是她父母死后在揚州的事。一般都據(jù)馬致遠的散曲[商調(diào)集賢賓]套:“誰知是金斗郡蘇卿?!焙退畏綁氐腫黃鐘醉花陰]套:“金斗郡無心蘇小卿?!奔氨R摯的[雙調(diào)蟾宮曲]套:“金斗蘇卿,一首新詩,萬古離情。”等句中的“金斗”即廬江,再加上明人梅鼎祚《青泥蓮花記》所說:“蘇小卿,廬州娼也”,于是都認為小卿為妓即在廬州(也即廬江)。這是錯的?!藙∏⑸⑶袑掖翁岬降摹胞惔簣@”,向來都以為即在廬江,現(xiàn)在知道也在揚州。〔5〕

齊曉楓全錄譚氏之說,以為可據(jù)。此說,未能以時代發(fā)展變化的眼光來看待雙蘇故事的演變,亦未辨析其分化衍生之不同的故事系統(tǒng),便認為:宋傳奇文就是元曲的故事藍本。這是有問題的,也就是說,元散曲劇曲所敷演的故事源自宋金說唱系統(tǒng),與文人創(chuàng)作的宋傳奇小說之間差異很大,甚少相同。不能拿傳奇小說來比附元曲故事,因元曲眾多題詠雙蘇故事中,從未見有關(guān)涉“揚州”二字的。

事實上,元曲中的蘇小卿,確如明人梅鼎祚《青泥蓮花記》卷七所說:“蘇小卿,廬州倡也”〔1〕。明確指出,蘇小卿就是廬州麗春園的名妓,與揚州毫無關(guān)涉。如,元侯正卿[黃鐘·醉花陰]“他待做臨川縣令,俺不做廬州小卿”。楊立齋[般涉調(diào)·哨遍]《世事?lián)簧辰老灐贰耙粋€是玉堂學士,一個是金斗名娃”。馬致遠[大石調(diào)·青杏子]《姻緣》“芳名美譽,鎮(zhèn)平康、冠金斗,壓盡滹陽十丑”。趙彥暉[南呂·一枝花]《七寶羅漢身》“常則是金斗郡雙生趕小卿,幾曾見麗春園蘇氏配都剛”。湯式[南呂·一枝花]“美聲譽高如金斗,秀名兒近似珠簾”“麗春園誰敢待爭奢儉”。無名氏[正宮·端正好]《蘇卿題恨》“把一個麗春園生扭做相思海,金斗郡翻為離恨天,就里難言”〔2〕。明無名氏[南呂·一枝花]《畫堂銀燭燒》“辜負了金斗郡玳瑁筵間”“冷落了麗春園歌舞吹彈”。朱有燉的[正宮·醉太平]《風流令史》“銅駝巷判詞:金斗郡分司,麗春園雙漸拜為師?!薄?〕凡此,很是顯然,“麗春園”隸屬之“金斗郡”,為廬州別稱,即今合肥,而非揚州。賈仲明《錄鬼簿續(xù)編》著錄元無名氏《兩團圓》雜劇,其題目為:“金斗郡夫妻雙拆散,豫章城人月兩團圓”。據(jù)上文即可知,雙漸和蘇卿在麗春園被鴇母強行拆散、分手之地是在“金斗郡”,即“廬州”,而不是揚州。紅珊樂府本《茶船記》即云:蘇卿為“廬州望仙樓”名妓,可證。

再如,明初《太平時賽賽駐云飛》“詠雙漸趕蘇卿”,此作雖不能完全判定是題詠元劇《雙漸趕蘇卿》,但所詠之事符合元曲,自無疑問。此曲即言:雙蘇同鄉(xiāng),雙漸及第授官臨川縣令,回鄉(xiāng)不見蘇卿,問虔婆,知蘇卿去了金山寺。雙生乘馬到長江渡口,然后乘商船,“扯起五合篷,望江東。甚日何年,會了鸞和鳳”。時值秋天,“意急心忙不自由”,“跳上張帆下水船,恰似流星現(xiàn),不弱離弦箭”。之后,到了金山寺,“問有何人到寺中”,見蘇卿題詩,直追趕到豫章城相會,攜蘇卿到臨川上任〔4〕。從這一描寫過程,可以看出,蘇卿為娼在廬州,不在揚州。金山寺在揚州和鎮(zhèn)江之間的長江中,離揚州的瓜洲渡口甚近,霎時即可到,談不上“甚日何年”,更無所謂的“下水船”“望江東”之事。而廬州在合肥附近,位于鎮(zhèn)江上游,需乘馬到長江上船,往下游金山寺進發(fā),確乎是“望江東”的“下水船”。故由此可知,說蘇卿為娼及“麗春園”妓院均在揚州,是不符合客觀事實的。

二、明傳奇《三生記》考述

《中國戲曲曲藝詞典·蘇小卿》說:“全名《蘇小卿月夜販茶船》。元雜劇、宋元南戲都有此劇目。雜劇簡名《販茶船》,元王實甫作,南戲不詳。均僅存曲詞殘篇。敘述書生雙漸與妓女蘇小卿相戀,茶商馮魁趁雙漸不在,買通鴇母,把小卿騙至船上同去江西,經(jīng)官府幫助,終與小卿結(jié)為夫婦。雙漸、蘇小卿故事是宋元時極為流行的民間傳說,南戲、元雜劇外,諸宮調(diào)、元明散曲多有以此為題材的作品,但除散曲外,均不傳”〔1〕。事實上,還有《茶船記》、《三生記》等戲曲,有存出見于各曲選。

《中國曲學大辭典》既有《三生記》,又有《三生傳》兩個曲目?!度洝吩疲?/p>

無名氏作。今無傳本。呂天成《曲品》評《焚香記》云:“別有《三生記》、《茶船記》,則載雙卿事。”祁彪佳《曲品》評《茶舡記》云:“《三生記》所傳蘇小卿,是馮魁負雙生者。”按馬守真《三生傳》,寫始則王魁負桂英,次則蘇卿負馮魁,三而陳魁彭妓卒相配合,見呂天成《曲品》。此劇卻是馮魁負雙生,與《三生傳》不同,兩者似非一劇。〔2〕

此說以為《三生記》并非《三生傳》,實誤。因為呂氏是就蘇小卿婚否立言:小卿既已嫁馮魁,卻又與雙漸重圓,自然是蘇卿有負于馮魁。而祁氏則是從兩男子的角度立論,雙蘇久已相好,而茶商馮魁卻從中插足,依仗財勢硬娶蘇卿,顯然是有負雙生。呂、祁二人所說實為一事,只是立論的角度不同,并非劇情有異。所以,《三生記》和《三生傳》,實為同劇異名。其作者是馬守真,不為“無名氏作”。

而《中國曲學大辭典》著錄《三生傳》則云:

馬守真作。全名《三生傳玉簪記》。今無傳本?!赌显~新譜》選曲文一支?!度阂纛愡x》選《玉簪贈別》、《學習歌舞》兩出,注云:“此系馬湘蘭(守真)編王魁故事,與潘必正《玉簪》不同?!鼻俺銮挠小八老嗤ǎ瑓s把玉簪贈別”句,故此劇亦名《玉簪記》?!对侣兑簟愤x《歌舞》,題《三生記》?!?〕

事實上,《三生記》傳奇,全名《三生傳玉簪記》,簡稱《三生傳》或《三生記》,未見有稱之為《玉簪記》者。劇系明金陵名妓馬守真(湘蘭)作。對此學者多有所不知,如齊曉楓說:“《三生記》傳奇未見著錄,劇本也已亡佚。唯《月露音》卷4載有出于此劇,題名《歌舞》的一出戲,無人物、科介,僅錄南北合套曲子1 0支。劇情內(nèi)容無從得知”〔4〕,而李殿魁依從任二北先生之說,定為“王玉峰作”,顯然有誤。其又云:

今考《群音類選》官腔類卷1 8:《三生傳玉簪記》,胡文煥于題下注曰:“此系馬湘蘭(守真)編王魁故事。與《潘必正玉簪》不同?!辈⑽凑f合《雙卿》而成者。《類選》現(xiàn)存《玉簪贈別》及《學習歌舞》兩折,歌舞折又見《月露音》卷4,觀其內(nèi)容,與雙蘇故事并無直接明顯關(guān)連。呂天成《曲品》所云,不知何據(jù)?姑錄歌舞折入資料篇?!?〕

李氏不僅無端懷疑呂氏《曲品》所說之正確性,明明有兩出,偏偏只錄一出,不知為何?復云:“在《群音類選》官腔類卷1 8,有《三生記》一出,亦見《月露音》卷4,題為《歌舞》,不知是否為馬守真所作。未著作者姓氏,觀其內(nèi)容,是一出純敘歌舞之作,并無雙蘇故事梗概。錄入資料篇,以備稽考?!蔽闹星昂竺埽度阂纛愡x》卷1 8題《三生傳玉簪記》,注下明確標出“馬湘蘭編”,此處卻說《群音》本《三生記》,不知是否為馬守真所作?!度阂簟蜂洿鎯沙?,不是一出。對此,莊一拂已有詳考:

馬守真( 1 5 4 8-1 6 0 4) ,字月嬌,小字玄兒。善畫蘭,號湘蘭子。江蘇金陵(今南京)名妓。太原王稚登為作傳。湘蘭性喜輕俠,名獨著,時時揮金以贈少年,精歌舞,工文學,有詩二卷。(傳奇)《三生傳》,《曲錄》著錄?!肚洝窊?jù)《傳奇匯考標目》著錄之?!度阂纛愡x》內(nèi)殘存此劇佚曲。題作《三生傳玉簪記》,《月露音》內(nèi)亦存有佚曲,題為《三生記》。按呂天成《曲品》中《焚香》條云:“別有《三生記》,則合《雙卿》而成者。”疑即此本。佚?!?〕

其中,《雙卿》是雙漸蘇卿的簡稱,不應標書名號,“疑即此本”當去“疑”,并且各家皆有著錄,不僅是《傳奇匯考標目》和《曲錄》。如明呂天成《曲品》即云:“馬湘蘭(金陵妓)所著傳奇一本《三生記》”,胡文煥《群音類選》于《三生傳玉簪記》題下明確注出:“此系馬湘蘭編王魁故事,與潘必正玉簪不同?!薄?〕由此即可知:呂品《三生記》就是群音本《三生傳玉簪記》,作者是馬湘蘭?!度鷤饔耵⒂洝肥侨?,可簡稱為《三生傳》或《三生記》。呂氏并云:《三生記》“始則王魁負桂英,次則蘇卿負馮魁,三則陳魁、彭妓,各以義節(jié)自守,卒相配合,情債始償。但以三世轉(zhuǎn)折,不及《焚香》之暢發(fā)耳?!薄?〕祁彪佳《遠山堂曲品·茶船記》亦言及:“《三生記》所傳蘇小卿,是馮魁負雙生者,此則反是。”〔5〕即此可知:《三生記》敘士妓三世姻緣故事。一世王魁桂英,二世雙漸蘇卿,三世陳魁彭妓。因此,其與《焚香記》《茶船記》皆有關(guān)聯(lián)?!度阂纛愡x》卷1 8《三生傳玉簪記》,選有《玉簪贈別》《學習歌舞》兩出;《月露音》卷4選有《三生記·歌舞》一出,即《學習歌舞》,為重出。所敘應是《三生記》第三世“陳魁彭妓”二人“卒相配合,情債始償”之事。

齊、李兩人由于未見呂天成《曲品補遺》之《三生記》,所以對《三生記》劇情不明,進而懷疑前人著錄有誤,以致于認為《三生記》和《三生傳玉簪記》并非一劇,故皆僅錄《月露音》本《三生記》“歌舞”一出戲。事實上,即便未見過呂天成《曲品補遺》,但只要將群音本《學習歌舞》與《月露音》之《歌舞》進行比對,就可發(fā)現(xiàn)二者全同,完全可以作出《三生傳玉簪記》即是《三生記》、作者是馬湘蘭的這一結(jié)論。又明人葉憲祖既有《雙卿記》,又有《雙修記》,學者多認為《雙卿》為《雙修》之誤,亦不確!蓋因?qū)Α峨p卿記》的本事與劇情不明所致。如吳書蔭箋注《雙卿記》即云:“《三生記》演雙漸、蘇小卿事,此蓋亦同一題材。本事見梅鼎祚《青泥蓮花記》卷七?!薄?〕葉氏《雙卿記》譜寫吳中書生華國文與張大業(yè)之女正卿、順卿“雙卿”事,與雙漸蘇卿無關(guān),其本事見《國色天香》卷5中篇文言小說《雙卿筆記》,戲曲選本《樂府菁華》卷6殘存兩出,可證。

不過,現(xiàn)存《三生記》的《玉簪贈別》《學習歌舞》這兩出戲,確實與雙漸蘇卿故事和王魁負桂英故事關(guān)系不密,選曲內(nèi)容應是《三生記》或《三生傳》之第三世:陳魁與彭妓婚戀之事。所以,存曲無助于考察雙蘇故事的變化情況。

三、兩種《茶船記》名同實異

呂天成《曲品》著錄王玉峰《焚香記》云:“王魁負桂英,做來甚悲楚。別有《三生記》、《茶船記》,則載雙卿事,詞不及此?!眳菚a注云:《茶船記》“今無傳本,《群音類選》諸腔類卷3,收錄《金山題詩》一出佚曲?!稑犯t珊》卷9還收錄有《雙生訪蘇小卿》一出。按:此?。ǜ迪A)《明代傳奇全目》失載?!薄?〕顯然認為:《群音類選》和《樂府紅珊》這兩部戲曲選本所錄《茶船記》為同一部傳奇劇本。

祁彪佳《遠山堂曲品·能品》有《茶舡記》云:“《三生記》所傳蘇小卿,是馮魁負雙生者,此則反是。曲有古意,當位置于《尋親》、《八義》之間?!薄?〕雙蘇故事中,“馮魁負雙生”依勢強娶小卿,小說戲曲中比比皆是,自是常態(tài)?!按藙t反是”其意蓋謂“雙生負馮魁”。雙生有負馮魁的散曲劇曲,極為罕見。此本《茶舡記》,迥異他作,值得關(guān)注。

莊一拂著錄《茶舡記》云:“遠山堂《曲品》著錄。其他戲曲書簿未見著錄。《曲品》云:《三生記》所傳蘇小卿,是馮魁負雙生者,此則反是。按此劇疑即《蘇小卿月夜販茶船》戲文,佚?!薄?〕莊氏所疑無據(jù),但王森然主編的《中國劇目辭典》全抄此條〔5〕?,F(xiàn)有戲文殘曲和兩本《茶船記》存出,經(jīng)過比對,可知二者毫不相同,不為一劇。而齊曉楓與李殿魁的專著,大多是對所見各劇材料的羅列,缺乏細致研究和準確判斷。所以,對此仍須作出進一步的深入探索。

《中國曲學大辭典》對《茶船記》的闡述是:

無名氏作。今無傳本?!稑犯t珊》選《雙生訪蘇卿》出,《群音類選》選《金山題詩》出。此劇本事見《青泥蓮花記》。寫廬州名妓蘇小卿與書生雙漸相愛,雙漸去后,小卿不再接客。鴇母將其賣給江西茶商馮魁為妾,小卿被迫隨茶船而去。過鎮(zhèn)江金山寺,小卿題詩,暗示自己去向。后雙漸過金山寺,見詩,即往豫章尋訪。經(jīng)官判斷,雙漸、小卿終成美眷。祁彪佳《曲品·茶舡》條云:“《三生記》所傳蘇小卿。是馮魁負雙生者,此則反是?!笨芍恫璐洝芬嗝恫梏洝贰t?,船也?!?〕

此條同于吳書蔭的《曲品校注》之說,皆認為:現(xiàn)存群音類選本、樂府紅珊本所選曲文出自同一本《茶船記》,而且就是祁彪佳《遠山堂曲品》所著錄的《茶舡記》。此說已為眾多學者所普遍接受,然實失察。

就目前已知的材料來看,群音類選本《茶船記》與樂府紅珊本《茶船記》,主要人物姓名籍貫皆不同,關(guān)目亦異,二者劇名雖同,但并非同劇,實為同名異??;且前者應早于后者。而祁彪佳《遠山堂曲品》所著錄的《茶舡記》,同于樂府紅珊本《茶船記》,實際上,“舡”即是“船”的異體字,音義全同。所以,為了便于區(qū)別,將樂府紅珊本《茶船記》,統(tǒng)一書寫為《茶舡記》;而群音本一仍其舊,標目仍為《茶船記》。

首先,我們證明一下兩本《茶船記》的不同:

(一)群音本《茶船記》曲白兼錄,為諸腔劇本。胡文煥說:諸腔是指弋陽、青陽、太平、四平等腔是也。而《樂府紅珊》學者一般認為是“昆曲”選本。從《茶舡記》劇本的內(nèi)容上,也可看出:曲詞典雅工麗,大量使事用典,有吳語留存,當為昆曲。另外,祁氏《曲品》未將其列入“雜調(diào)類”,亦表明其是昆曲劇本。

(二)兩劇人名、籍貫及稱謂不同。群音本《茶船記》雙生姓名為雙漸,如小卿[山坡羊·前腔]云:“百拜情人雙漸,在金山望君不見。無依無倚,奴氏已往臨川縣?!薄?〕而《樂府紅珊》本《茶舡記》中的雙生自報家門云:“小生姓雙名生,表字漸寵。本貫洛陽人也。今來廬州,有知府何宏量乃先父同年,蒙年伯送在三清觀與表弟讀書?!薄?〕然后,在“望仙樓”結(jié)識蘇卿。且群音本稱茶商馮魁是“馮員外”,江西臨川縣人;而紅珊本則稱“馮相公”,“是豫章城朋友”。亦有相當?shù)牟町悺?/p>

(三)群音本《茶船記》年代難以確考,但曲詞質(zhì)樸直白,應是昆腔興盛之前,諸腔競奏之時的劇作,自當早于樂府紅珊本《茶舡記》。復由蘇小卿金山詩:“憶昔當年拆鳳凰,至今魚雁兩茫茫。新愁恥作商人婦,舊恨難忘拆桂郎。彭蠡曉煙迷翠塔,瀟湘夜雨滴紅妝。新詩謾寫金山寺,高掛云帆過豫章?!笨芍渥罱咏凇讹L月錦囊·留題金山記》題詩,盧川之妻金山題詩似據(jù)此而改,僅個別字句略異〔1〕。而萬歷后的眾多載詩皆有異于此,則其作劇時代當不晚于嘉靖間,甚或更早些。而《樂府紅珊》有編者秦淮墨客(紀振倫)的序署“萬歷壬寅夏”,即萬歷三十年( 1 6 0 2)。當然,這只說明《茶舡記》應作于此前,其上限則不早于弘治十六年( 1 5 0 3)。因劇中多征引典故,如小卿說:“做不得崔鶯赴約,瑜女傳情”〔2〕。“崔鶯赴約”,《西廂》故事,眾所習知,不論;而“瑜女傳情”,典出明代中篇文言小說《鐘情麗集》敘黎瑜娘與辜輅的愛情故事,而此書刊行于弘治十六年。戲曲中當作習知的曲典使用,那必是此故事歷時已久,并獲得廣泛傳播之后,才有可能。再聯(lián)系昆曲風行于隆萬間,所以,此劇當不早于萬歷元年( 1 5 7 3) ,遠晚于群音本《茶船記》嘉靖之前的成劇時間。

由上可知:《群音類選》與《樂府紅珊》所選兩本《茶船記》并非一劇,而是同名異劇,不應當將其誤作一劇來著錄或論列。

由紅珊本《茶船記·雙漸寵訪蘇小卿》之內(nèi)容可知:廬州望仙樓名妓蘇小卿,在結(jié)識雙生之前,已與江西豫章城茶商馮魁交好。此較元曲或明初散曲劇曲、包括晚明的《三生記》,均有巨大差異。此前多為雙漸蘇卿交好在先,馮魁恃財硬娶,橫刀奪愛,鴇母貪財逼嫁,致使“馮客蘇卿先配成,愁殺風流雙縣令”,小卿也只好“哭啼啼被扶上販茶船”;而此劇中則相反,劇云:本來馮魁與蘇小卿久已相好,因才子雙生的出現(xiàn)而使小卿移情別戀,成就了士妓姻緣佳話。這恰如祁氏所云:“《三生記》所傳蘇小卿,是馮魁負雙生者,此則反是?!薄?〕歷來都是馮魁負雙生,“此則反是”即為“雙生負馮魁”!由此亦可證:祁氏著錄的《茶舡記》應是《樂府紅珊》本《茶舡記》,與群音本《茶船記》不同。

四、《留題金山記》作劇時代

《留題金山記》戲文,見于《風月(全家)錦囊》,為嘉靖癸丑三十二年( 1 5 5 3)書林詹氏進賢堂重刊本。題“摘匯續(xù)編”《全家錦囊·留題金山記》?!伴_場家門”[沁園春]云:

忠孝盧川,賢哉張氏。奈親命強赴春闈,占鏊頭遽差胡地。堅心無屈志,持節(jié)見單于。年荒歲旱,妻室遽分離。留題金山寺,夫婦錦衣歸。

劇敘:書生盧川和張氏新婚燕爾,生活美滿。盧父命盧川赴京趕考,張氏送盧川至長亭話別。分別時,張氏贈夫金釵留作表記。盧川離家三年,竟是杳無音信。實因盧川考中狀元,被差胡地,單于逼其入贅,不從;被拘禁。盧川走后,家鄉(xiāng)大饑,盧父見子久不歸,以為客死他鄉(xiāng),逼媳張氏改嫁江西鹽商。張氏守節(jié)自縊,盧母救活之。仍逼嫁商人,張氏無奈,但仍守身不辱。到金山寺題詩:“憶昔當年別鳳凰,至今魚雁兩茫茫。新婚已別鹽商婦,舊恨難忘折桂郎。彭澤曉煙迷翠黛,瀟湘夜雨減紅妝。新詩寫向金山寺,高掛云帆上豫章?!贝藭r,盧川回朝,榮歸故里,途次金山寺,見張氏題詩,詢僧得知緣由。便命左右吟詩尋人,盧川與張氏在金山寺相見,夫妻團圓。

孫崇濤云:“此戲未見著錄,本事不詳。”〔1〕對此戲文,齊曉楓采用劉若愚《風月錦囊考》的觀點,說:“就所收《留題金山記》劇本內(nèi)容觀察,似為元人所作的南戲,而經(jīng)明人增飾的。由劇情內(nèi)容有張氏守節(jié)不嫁二夫,并于金山寺題詩明志,以及男主角名盧川的情形看來,可能是雙漸蘇卿故事在元末明初的一種衍變。流傳過程中,一方面為弋陽腔《茶船記》的作者所見,以其詩與蘇卿事甚能吻合,遂也添入《茶船記》中,以與蘇卿所題嵌字詩前后輝映。另一方面,衍成李妙惠故事,且成為妙惠所題詩。而梅鼎祚以之為蘇小卿詩,不知何所依據(jù)?”〔2〕此說實本于劉若愚的觀點:“也許此戲原是元作,但經(jīng)明人增飾?!薄?〕認為此劇系元人所作,明人改訂。未提供立論的依據(jù),不可信。

戲文本事出自明嘉靖間閔文振的《仰山脞錄·李妙惠》,今本《仰山脞錄》不見《李妙惠》一文,蓋已佚失。但余象斗的《萬錦情林》“題金山寺”和馮夢龍的《情史·李妙惠》皆轉(zhuǎn)錄此文,被視作“弘治二年八月”發(fā)生之實事;并且該劇多處襲用了明宣德間戲文《劉希必金釵記》“妻贈金釵”“出使匈奴”等情節(jié)關(guān)目,所以,此劇必然是明代作品,絕無絲毫元代氣息。也就是說,李妙惠之事是明戲文《留題金山記》的故事藍本。相傳盧生與李妙惠“金山題詩相會”的時間為“弘治二年( 1 4 8 9)八月”〔4〕,其事被譜入《盧川留題金山記》戲文中的時間,不應早于此年。

而盧生與妻李妙惠故事中,妙惠“金山寺壁題詩”“盧生見詩”“豫章城重圓”等情節(jié)關(guān)目,皆系從雙蘇故事觸發(fā)衍生而來;其事亦多異聞而少史實,傳奇色彩濃郁。以此,自“李妙惠”之事出,歌壇舞榭,競相搬演,傳播甚廣:戲文《盧川留題金山記》“李妙惠”已衍化為“張氏”、傳奇戲有聞玉的《詩會記》、胡文煥的《犀珮記》,通俗小說《石點頭·盧夢仙江山尋妻》等,流播甚廣,遂使雙漸蘇卿故事亦大為減色。

綜上可知:錦本《留題金山記》是仿擬雙蘇故事和《李妙惠》故事,亦間采《劉希必金釵記》情節(jié)關(guān)目改編而成的明代戲文,并非元代戲文或明改本戲文。其成劇的時間約為明正德至嘉靖初期。這一判斷或許更接近于客觀事實。

[責任編輯:張 楚]

〔1〕 齊曉楓:《雙漸與蘇卿故事研究》,臺灣文史哲出版社, 1 9 8 8年版,第1 2頁。

〔1〕李劍國:《宋代傳奇集》,中華書局, 2 0 0 1年版,第2 4 7頁。

〔2〕李劍國:《宋代傳奇集》,中華書局, 2 0 0 1年版,第2 4 9頁。

〔3〕譚正璧:《曲海蠡測》,浙江人民出版社, 1 9 8 3年版,第6 4頁。

〔1〕齊曉楓:《雙漸與蘇卿故事研究》,臺灣文史哲出版社, 1 9 8 8年版,第5 4頁。

〔2〕齊曉楓:《雙漸與蘇卿故事研究》,臺灣文史哲出版社, 1 9 8 8年版,第2 6頁。

〔3〕齊曉楓:《雙漸與蘇卿故事研究》,臺灣文史哲出版社, 1 9 8 8年版,第2 3頁。

〔4〕李殿魁:《雙漸蘇卿故事考》,臺灣文史哲出版社, 1 9 8 9年版,第4 5頁。

〔5〕譚正璧:《曲海蠡測》,浙江人民出版社, 1 9 8 3年版,第6 3頁。

〔1〕(明)梅鼎祚:《青泥蓮花記》,黃山書社, 1 9 9 8年版,第1 7 4頁。

〔2〕隋樹森:《全元散曲》,中華書局, 2 0 0 0年版,第2 5 8頁。

〔3〕李殿魁:《雙漸蘇卿故事考》,臺灣文史哲出版社, 1 9 8 9年版,第1 5 1頁。

〔4〕周玉波、陳書錄:《明代民歌集》,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 2 0 0 9年版,第2 7頁。

〔1〕《中國戲曲曲藝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 1 9 8 1年版,第4 4 1頁。

〔2〕齊森華等:《中國曲學大辭典》,浙江教育出版社, 1 9 9 7年版,第4 4 1-4 4 2頁。

〔3〕齊森華等:《中國曲學大辭典》,浙江教育出版社, 1 9 9 7年版,第3 5 2頁。

〔4〕齊曉楓:《雙漸與蘇卿故事研究》,臺灣文史哲出版社, 1 9 8 8年版,第1 0 6頁。

〔1〕李殿魁:《雙蘇故事考》,臺灣文史哲出版社, 1 9 8 9年版,第1 0 0-1 0 1頁。

〔2〕莊一拂:《古典戲曲存目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 1 9 8 2年版,第1 0 9 4頁。

〔3〕(明)胡文煥:《群音類選》,中華書局, 1 9 8 0年版,第9 2 9頁。

〔4〕吳書蔭:《曲品校注》,中華書局, 1 9 9 0年版,第3 9 0頁。

〔5〕(明)祁彪佳:《遠山堂曲品》,中國戲劇出版社, 1 9 5 9年版,第2 4頁。

〔1〕吳書蔭:《曲品校注》,中華書局, 1 9 9 0年版,第2 5 0頁。

〔2〕吳書蔭:《曲品校注》,中華書局, 1 9 9 0年版,第3 3 5頁。

〔3〕(明)祁彪佳:《遠山堂曲品》,中國戲劇出版社, 1 9 5 9年版,第2 4頁。

〔4〕莊一拂:《古典戲曲存目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 1 9 8 2年版,第1 6 2 4頁。

〔5〕王森然:《中國劇目辭典》,河北教育出版社, 1 9 9 7年版,第5 1 3頁。

〔1〕齊森華等:《中國曲學大辭典》,浙江教育出版社, 1 9 9 7年版,第4 3 7頁。

〔2〕(明)胡文煥:《群音類選》,中華書局, 1 9 8 0年版,第1 7 1 3頁。

〔3〕(明)紀振倫:《樂府紅珊》,臺灣學生書局, 1 9 8 4年版,第4 3 5頁。

〔1〕孫崇濤、黃仕忠:《風月錦囊箋?!?,中華書局, 2 0 0 0年版,第6 7 7-6 7 8頁。

〔2〕(明)紀振倫:《樂府紅珊》,臺灣學生書局, 1 9 8 4年版,第4 4 1頁。

〔3〕(明)祁彪佳:《遠山堂曲品》,中國戲劇出版社, 1 9 5 9年版,第2 4頁。

〔1〕孫崇濤、黃仕忠:《風月錦囊箋?!罚腥A書局, 2 0 0 0年版,第6 5 9頁。

〔2〕齊曉楓:《雙漸與蘇卿故事研究》,臺灣文史哲出版社, 1 9 8 8年版,第6 5-6 6頁。

〔3〕劉若愚:《風月錦囊考》,《中外文學》, 1 9 7 6年第6期。

〔4〕(明)馮夢龍:《情史》,春風文藝出版社, 1 9 8 6年版,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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