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國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被譽為“世界四大文化奇觀”之一，其中仙俠小說占比較大。仙俠小說中蘊含豐富的中國文化元素，其中的神話元素更是令作品別具魅力，應(yīng)該做好神話元素的翻譯，讓海外讀者在暢讀小說時感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魅力。本文以中國網(wǎng)絡(luò)小說中的仙俠作品為研究對象，探討了如何更準確、生動地翻譯其中的神話元素，以促進跨文化交流。目前階段，包括神話元素在內(nèi)的文化負載詞宜以歸化策略為主、異化策略為輔。隨著對外交流的日益頻繁，外國讀者對中國文化的了解和認識逐漸加深，其讀者的期待視野隨之變化，翻譯也應(yīng)隨讀者的期待視野變化而變化。

【關(guān)鍵詞】仙俠作品；神話元素；翻譯

【中圖分類號】H315.9 ? ? ?【文獻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15-0061-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15.017

與傳統(tǒng)小說英譯版在海外推廣困難相比，中國英譯網(wǎng)絡(luò)小說在近十年的時間里創(chuàng)造了中國文化“走出去”的奇跡，就對目標(biāo)文化影響的范圍和深度而言，先前國家?guī)资甑呐﹄y以與之媲美（呂世生，2020）。中國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正與美國好萊塢電影、日本動漫、韓國電視劇一起，被譽為“世界四大文化奇觀”（韓建民等，2022）。根據(jù)《中國網(wǎng)絡(luò)小說出海研究報告》，海外讀者關(guān)注中國特色文化，歐美地區(qū)的讀者對幻想類作品的喜愛度高達66%。以“武俠世界”網(wǎng)站為例，奇幻小說的比例占所有網(wǎng)絡(luò)小說的91%以上，其中仙俠小說占比約17%（劉萍，2018）?？梢娤蓚b小說的翻譯研究值得關(guān)注。隨著仙俠小說的出海成功，近幾年仙俠小說改編的電視劇也開始進入海外市場，以英文字幕加中文配音或者是英文字幕加英文配音的方式出現(xiàn)。盡管仙俠小說或電視劇這種仙俠作品在英語世界逐漸流行，但由于文化背景的差異，英語讀者在閱讀過程中可能會遇到一些難以理解的神話元素，如神仙、妖怪、道法等。因此，本文旨在探討如何更準確、生動地翻譯仙俠作品中的神話元素，以促進跨文化交流。

一、仙俠作品中的神話元素

仙俠小說源于中國古代的神話傳說、民間故事和武俠小說，大多以《山海經(jīng)》《淮南子》《聊齋志異》《莊子》《中國神話史》《中國古代神話》《中國神話學(xué)》等為參照，融合了神仙、妖怪、道法等奇幻元素，展現(xiàn)了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仙俠世界。在新神話主義影響下，中國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創(chuàng)作開始融合科學(xué)與神話、現(xiàn)實與幻想、歷史與虛擬，呈現(xiàn)出“再造神話”的趨勢，嘗試搭建了多個架空神話體系。中國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擁有龐大的市場容量和發(fā)展?jié)摿?，其中植入神話?nèi)核的作品在國內(nèi)外都大受歡迎，在傳播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重塑中國文化形象方面展現(xiàn)出巨大的附加效應(yīng)（何勝莉，2020）。

神話元素的借用和再造，使得仙俠小說中的世界氣勢恢宏，瑰麗浪漫，小說由此展現(xiàn)出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也使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煥發(fā)出迷人魅力。仙俠小說中含有豐富的神話元素，其中從《山海經(jīng)》、道教和佛教神話中多有借鑒。比如仙俠小說中多有神仙、妖魔、鬼怪的出現(xiàn)，這些角色常見于《山海經(jīng)》。在原始時代，人們將某種動物、植物或非生物視為與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祖先或保護神，即圖騰，相信他們有一種超自然力，會保護自己的族群，并且該族群的成員可以獲得圖騰物身上的力量和技能?！渡胶＝?jīng)》中最明顯和最豐富的圖騰神話是以各種神獸作為氏族始祖神的記載，這些圖騰式的“獸生民”神話有時又和“帝生民”神話相交織（李潔瓊，2021）。比如《三生三世十里桃花》（To The Sky Kingdom）（簡稱《三生》）參考《山海經(jīng)》重新構(gòu)建了一套世界體系。該小說中遠古眾神應(yīng)劫離世，神族只剩天族的龍族、鳳族和九尾白狐。女主白淺是青丘九尾狐，折顏的真身是鳳凰，少辛的原身是條小巴蛇，白淺的侍從是有導(dǎo)航功能的樹枝迷谷，白真的坐騎畢方是一只火氣很大的神鳥，還有叛亂的鮫人一族等，這些都可以在《山海經(jīng)》中找到。再如《香蜜沉沉燼如霜》（Ashes of Love）（簡稱《香蜜》）中也有鳳凰的出現(xiàn)，書中的兇獸窮奇，能吃夢的可愛的魘獸也是在《山海經(jīng)》中直接可以找到或者是可以追溯到原型的。還有《長相思》（Lost You Forever）中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如果對照《山海經(jīng)》就比較容易理解了，故事中的人物可以對應(yīng)到黃帝、蚩尤、炎帝各部落中的人物。

二、仙俠小說中神話元素詞匯的譯法分析

（一）套用法

套用法也叫借譯法，是借用目的語中原有的表達方式來進行源語的翻譯，比如常套用目的語中某些諺語或成語的格式進行翻譯。仙俠作品中妖、魔、鬼、怪、仙、神的形象頻繁出現(xiàn)?！拔鋫b世界”網(wǎng)站資源板塊上提供了“道的基本認識”“武俠仙俠稱謂術(shù)語”等方面的背景知識介紹，以減少譯作中的注釋，幫助讀者在補充中國特色文化知識的基礎(chǔ)上容易理解某類小說。在該網(wǎng)站中，妖被譯為“demon、monster”，精被譯為“spirit”，魔被譯為“fiend、devil”，仙被譯為“immortal”，神被譯為“god”等。比如《妖神記》，妖被譯為“demon”。該小說中的妖多為動物形象，經(jīng)過修煉，達到一定級別后可以幻化為人形，具有攻擊力。唐前志怪小說中有大量妖怪題材小說，妖怪種類繁多，形象豐富，特征鮮明。它們具有妖的預(yù)兆特性，能預(yù)知吉兇；它們善于變化，也富有人性。就形象而言，其變化主要有三種情形，即妖怪之間互變、妖怪變化為人、人變化為妖怪（姜廣振，2017）。“demon”一詞在在線朗文詞典中被解釋為“evil spirit”，意思是邪惡的精靈。由于西方文化中沒有一樣的神話形象，翻譯時就借用了這一具有西方宗教色彩的詞語，指的是墮落的天使?！睹Щ募o》把妖譯成“monster”，該小說中的妖往往身形龐大，有移山倒海之力，而“monster”在該詞典中的解釋是“an imaginary or ancient creature that is large，ugly，and frightening”，形象上比較符合。雖然西方世界的demon和monster不完全等同于仙俠作品中的“妖”，但隨著讀者接觸更多仙俠作品，尤其是電視劇，“demon”和“monster”的語義范圍會有所擴大。

（二）套用法加拼音

《長月燼明》英文劇版中十二真神即戰(zhàn)神（冥夜）、宇神（初凰）、宙神（稷澤）、水神、日神、月神、金神、土神、火神、風(fēng)神、雷神和木神的翻譯都用到了God，譯為“the God of War（God Ming Ye），Goddess Chu Huang（the Goddess of Space），God Ji Ze（the God of Time）”等。God原本是基督教的至高神，還是宇宙萬物的創(chuàng)造者和主宰。我國在神怪小說和文人詩賦中創(chuàng)造了大量的神的形象，比如創(chuàng)世神話中的女媧、伏羲，佛教中的如來、菩薩，以及道教的神話中的太上老君等。這些神通常是一種具有超自然力量和特殊能力的存在，它們在人類和自然界的各種現(xiàn)象和事件中發(fā)揮著影響力和作用。這些神靈通常具有特定的形象、特征和職責(zé)，可以是自然界的力量，如土地、山岳、河流、風(fēng)雨等；也可以是社會生活中的各種神祇，如農(nóng)業(yè)、戰(zhàn)爭、財富、福祉、愛情等。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國神話中的神和God是相似的，由于劇中有多位神，用god來套譯，再加上拼音，容易理解和辨認，而且有一種異國文化的味道。

（三）拼音法和音譯法

拼音法就是直接使用漢語拼音。音譯法是指在翻譯過程中，將源語言中的某個詞語或短語的發(fā)音逐字逐句地按照音節(jié)翻譯成目標(biāo)語言，而不是按照字面意思或含義進行翻譯。紐馬克認為專有名詞、機構(gòu)和文化負載詞的翻譯，應(yīng)該首先考慮標(biāo)音法（transcription），類似于音譯法（李雪珂等，2018）。比如，《斗破蒼穹》中將氣，譯為qi。在“武俠世界”網(wǎng)站還有Ki、Chi這樣的音譯。在道家思想中，氣是宇宙間最基本的元素，萬物皆由氣生成。道家的主要修煉方法之一就是煉氣。這種氣的概念在西方文化中沒有對等詞。該小說中凝氣被譯為“qi condesation”，而《莽荒紀》中煉氣翻譯為“ki refining”。在一定語境和多部小說的積累后，讀者逐漸就明白了這個道家修仙概念。另如，青丘這個地名在多部仙俠作品中出現(xiàn)過，通常使用拼音“Qinqiu”來翻譯，或者是“Qinqiu Kingdom”。青丘在古代中國神話傳說中有著特殊的地位，被認為是九尾狐的棲息地。《山海經(jīng)·海外東經(jīng)》有記載，“青丘國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一曰在朝陽北”（扶永發(fā)，1994）。因為是個重要地名，多次出現(xiàn)，直接用拼音翻譯，簡單易記還保留了中文的特色。

（四）拼音加注釋

音譯加注釋的翻譯在仙俠小說中用得很多，常用來翻譯小說中出現(xiàn)的神仙、神獸的名字。在《三生》中“盤古”被譯為“Pangu，creator of the universe”，盤古是我國創(chuàng)世神話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在西方是沒有的，但是西方也有自己的創(chuàng)世神話和造物主，只不過他們認為那個神是上帝。因此，用音譯加注釋的翻譯容易讓讀者理解，又同時保留了中國文化的意象。該小說中女主人公白淺哥哥的坐騎叫畢方，畢方是中國古代神話中的形象，生活在章莪山。據(jù)《山海經(jīng)·西山經(jīng)》記載：畢方形狀像鶴，只有一只腳，青色的羽毛之上有紅色的斑紋，長著白色的嘴巴（譚茹婧，2022）。翻譯時也采用了音譯加注釋，“Bi Fang，F(xiàn)our Brothers bird steed”，讀者容易讀懂，也保留了中國神話元素的獨特性。

（五）直譯法

直譯法是指在翻譯過程中，將源語言中的詞語、短語或句子逐字逐句地按照字面意思翻譯成目標(biāo)語言，不進行過多的解釋或變通。在《三生》中，譯者翻譯神的頭銜時使用了直譯，比如天君譯為“the Sky Emperor”，東海水君為“the Eastern Sea Emperor”，東海公主為“the Eastern Sea Princess”，北海水君為“the Northern Sea Emperor”等。直譯有助于保留中文中原有的文化意味，當(dāng)然筆者認為對這些頭銜的翻譯過于粗略了，未充分體現(xiàn)小說中的等級體系，因為天君是天界的最高統(tǒng)治者，而小說里出現(xiàn)的東海、西海、北海水君都只是管轄一方水域的領(lǐng)主，由天君指定和管轄，翻譯為King會更恰當(dāng)。

（六）拼音加直譯

《三生》神族居住的天宮中有許多宮殿，比如太辰宮“Tai Chen Palace”，洗梧宮“Xi Wu Palace”，靈霄宮“Lingxiao Palace”等，雖然這些宮殿的名字里也蘊含很多中國文化元素，但解釋起來很復(fù)雜且沒有必要，在上下文語境里，用音譯突出其中國文化色彩就行，再加上“palace”一詞就能讓讀者明白那是神仙居住的地方。當(dāng)然譯者是靈活處理的，并不是所有的宮殿都用同樣的譯法，以東海水晶宮和天宮為例，就分別直譯為“the Eastern Sea Water Crystal Palace和the Sky Palace”，一是為了和天宮內(nèi)的某某宮殿有所區(qū)別，二是能體現(xiàn)些奇異的色彩。

（七）拼音加直譯再加注釋

《三生》中東華帝君首次出現(xiàn)在人物表時譯為“Emperor Dong Hua—head of the immortal audience”，文中都譯為“Emperor Dong Hua”。由于東華帝君是故事中的重要人物，用加注的方式能告訴讀者其在天界的至高地位，而后都以“Emperor Dong Hua”稱呼他，也體現(xiàn)了故事中其他人物對他的尊敬。司命星君首次譯為“Si Ming the Star Prince—the writer of destinies”，后文都以“Si Ming the Star Prince”也是類似的原因。

（八）意譯法

意譯是指在翻譯過程中不是逐字逐句地按照源語言的詞語和句子進行翻譯，而是根據(jù)源語言的意義和上下文進行理解和表達，然后用目標(biāo)語言的適當(dāng)表達方式進行翻譯。

《三生》中白淺歷劫后醒來說道“一場劫數(shù)罷了”?！癗othing but a predestined calamity”“劫數(shù)”一詞是佛教用詞，在各仙俠小說中常以“情劫”“歷劫”“天劫”等形式存在?！敖贁?shù)”是一種逃不了的、上天注定的劫難。譯者將其意譯為“predestined calamity”是很貼切的?！皃redestined”意思是上天注定的、命中注定的，而“calamity”是給人類帶來痛苦、損失甚至生命代價的大災(zāi)難。另如，“蛇妖只道是哪家道童，想他周身的仙氣滋補，便要來吃了他”譯為“This snake demon knew who the little boy was and had been just about to eat him to gain the immortal nourishment from his body”，“仙氣滋補”意譯為“immortal nourishment”，即令人長生不死的營養(yǎng)物質(zhì)，便于讀者理解。

三、關(guān)于翻譯策略的討論

英譯網(wǎng)絡(luò)小說成功地“走出去”的一個重要因素是其獨特的目標(biāo)語讀者取向策略——以讀者閱讀興趣為依據(jù)的原文本選擇，而該策略的核心是激發(fā)目標(biāo)語讀者興趣（呂世生，2020）。中國網(wǎng)絡(luò)小說激發(fā)讀者的原因復(fù)雜，其中中國傳統(tǒng)文化元素是一個原因。仙俠小說扎根于充滿浪漫色彩且有著宏大世界觀的中國神話，如何翻譯才能讓讀者更好地理解這些神話元素，感受中國文化魅力呢？

施萊爾馬赫在On The Different Method of Translation一書中提到“翻譯的途徑有兩種，要么是讓讀者向作者靠攏，要么是讓作者貼近讀者”，即歸化和異化（姜倩等，2016）。仙俠小說中的神話元素屬于中國文化負載詞，這些詞匯涉及傳統(tǒng)神話、再造神話、佛教和道教神話，屬于語義空缺詞，是在西方文化中沒有完全對等或者是完全沒有對應(yīng)的文化概念，空缺可能會造成一定的理解偏差和障礙。應(yīng)該進行歸化還是異化呢？對于文化空缺詞的翻譯，學(xué)界也有討論，王克非等提出：“1.完全空缺時，音譯、直譯優(yōu)先，初次出現(xiàn)輔以釋義。2.部分空缺時，文本和超文本因素決定翻譯策略多樣化?！保ㄍ蹩朔?，2016）從上文的翻譯實例來看，翻譯的具體方法多樣，有為了便于讀者理解而直接借用西方文化概念的套用譯法，有直接體現(xiàn)漢語語言特色的音譯和拼音譯法，有直譯、意譯，也有多種譯法混合的做法等，在這些文化元素的翻譯上譯者靈活地進行了歸化和異化，大致符合這種提法。

事實上，海外讀者接受中國網(wǎng)絡(luò)小說經(jīng)過了一個“由淺入深”的分階段過程：起初英譯的小說并沒有很濃厚的中國風(fēng)味，反而是具有濃厚的西式風(fēng)格；之后，海外讀者開始接受含有更多中國元素的網(wǎng)絡(luò)小說，更容易接受乃至開始學(xué)習(xí)中國文化信息。目前階段，根據(jù)王睿的調(diào)查，仙俠、玄幻類的中國網(wǎng)絡(luò)小說含有大量承載文化的詞語，譯者在翻譯這些術(shù)語時，原則是“簡潔”為上，以歸化策略為主，以異化策略如創(chuàng)譯法、音譯法為輔（王睿，2019）。劉萍調(diào)查了“武俠世界”網(wǎng)站，發(fā)現(xiàn)該網(wǎng)站小說對于仙俠小說中創(chuàng)造出的奇幻術(shù)語側(cè)重于歸化策略，使用意譯法和套譯法等，便于讀者理解；道教文化術(shù)語帶有濃厚的中國特色，概念的翻譯沒有形成規(guī)范，譯者會追求準確的翻譯，但不會以犧牲讀者的感受為代價，體現(xiàn)出歸化的翻譯策略；佛教文化在西方也有傳播，英語讀者對其不是完全陌生，翻譯這些術(shù)語時，譯者更愿意吸入新的概念和文化，給讀者帶來新穎且有吸引力的譯文（劉萍，2018）。

此外，不論是歸化還是異化，首先譯者需要充分理解中國神話元素，以免誤譯或是錯譯?！度分凶g者將“四海八荒”直譯作“the Four Seas and the Eight Deserts”，原本可能是想體現(xiàn)出中國元素，但其實“荒”并不是沙漠的意思，“四海八荒”的表達是一種借代的修辭手法，體現(xiàn)出天下之大，譯為“the world”會更準確。

四、結(jié)語

仙俠作品中含有豐富的中國文化元素，其中神話元素為這類小說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豐富的文化資源，應(yīng)該做好神話元素的翻譯，讓海外讀者在暢讀小說時感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魅力。目前階段，包括神話元素在內(nèi)的文化負載詞宜以歸化策略為主、異化策略為輔。馬蕭教授曾從文學(xué)翻譯的接受美學(xué)觀視角闡述過對文化負載詞的看法，認為我們在漢譯英時，對文化負荷較重的語言還需做些解釋性的工作。隨著對外交流的日益頻繁，外國讀者對中國文化的了解和認識逐漸加深，其讀者的期待視野隨之變化，翻譯也應(yīng)隨讀者的期待視野變化而變化（馬蕭，2000）。相信隨著海外讀者對中國文化越來越熟悉，逐漸可以接受更為異化的翻譯，接觸到更原汁原味的中國文化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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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余芳（1984.2-），女，漢族，云南玉溪人，本科，講師，研究方向：翻譯研究與教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