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嘉玥

李翔寧

一、設計研究歷史視角下的JAE

《建筑教育學報》（Journal of Architectural Education，JAE）是高校建筑學院協(xié)會（Association of Collegiate Schools of Architecture，ACSA）于1947 年創(chuàng)立的旗艦刊物，同時也是藝術與人文科學引文索引（Arts & Humanities Citation Index，A&HCI）中建筑學科中唯一與教育相關的美國雜志。②③除去1947 年主題為“建筑研究（ARCHITECTURAL RESEARCH）”的創(chuàng)刊號，此后在1971、1977、1979、1981、2001、2007 年中JAE分別關注“研究作為建筑教育的一個層面（Research as an Aspect of Architectural Education）”“專業(yè)研究（Research On the Profession）”“搜索/研究（Search/Research）”“設計教育中的社會科學（Social Science in the Design Studio）”“設計作為研究（Design as Research）”“建筑設計作為研究、學術和質(zhì)疑（Architectural Design as Research，Scholarship and Inquiry）”。（圖1-a、b、c、d、g、h）此外，1987年的50 周年特刊與1990 年的兩期（圖1-e、f）雖沒有明確的專集主題，討論重點也與建筑研究相關?？梢哉f，該期刊對研究的倡導以及其態(tài)度的異同與變化，某種程度上指向了1940 年代至今美國現(xiàn)代建筑設計教育中“設計與研究關系”的線索。

圖1： 《建筑教育學報》（Journal of Architectural Education，JAE）與“研究”相關的期刊封面

對于西方國家，自20 世紀中期理論與實踐之間的穩(wěn)定關系被現(xiàn)代大學體系下的“科學研究”途徑所取代，“設計”與“研究”間的含混關系就經(jīng)歷了近60 年的發(fā)展與討論，“設計研究”一詞也在這期間被正式提出。④⑤然而對于漫長的歷史，60 年仍然是短暫的時間，“設計”與“研究”的關系也并非一成不變，國際上對設計研究的概念界定也發(fā)生了無法忽視的變化。如果關注研究型思維對項目創(chuàng)立或?qū)υO計思維層面上的貢獻，設計研究可以追溯到500 年前。⑥如果將研究理解為與科學方法相關聯(lián)的探究，作為現(xiàn)代方法（approach）的設計研究則起源于17 世紀。⑦如果把重點理解為科學化的設計工作，那包豪斯是現(xiàn)代設計研究的誕生地。⑧然而直到1979 年，布魯斯·阿徹（Bruce Archer）⑨在《設計研究》（Design Studies）首刊發(fā)表的兩篇論文，設計才正式成為一個學科（discipline）。⑩將設計視作為獨立于科學、人文的第三教育領域這一“宣言?”（圖2），意味著“設計——科學——人文”的分類打破了此前“設計——研究”二元對立的認識，設計師擁有屬于自身的認識方式。?

雖然與“設計”以及“研究”關系緊密，JAE自創(chuàng)立初始并非是“設計研究”的討論重地，該詞甚至也鮮少出現(xiàn)在該期刊中。這意味著，“設計研究”的認識框架提供了一種獨立于該期刊立場的歷史視角。本文將阿徹的宣言（圖2）視作范式轉(zhuǎn)換的標志，從三個階段進一步考察1940 年代至今美國現(xiàn)代建筑教育中設計與研究關系的演變。首先，基于“設計——研究”的二元認識，文章將闡釋20 世紀40—80 年代科學研究方法是如何逐漸進入建筑設計課程的，并且分析這些研究方法與設計的關系。其次，圍繞設計與研究關系的認識轉(zhuǎn)變，文章描繪20 世紀80 年代前后設計課程中的不同研究領域形成的分散圖景。最后，在將設計理解為連接科學與人文的背景下，文章關注設計師式的認識方式，討論學科內(nèi)的實踐轉(zhuǎn)向。以此路徑，文章從三個階段追溯美國建筑設計課程（design studio）是如何轉(zhuǎn)變?yōu)檠芯啃驮O計課程（research studio）的，在此基礎上從生產(chǎn)方式出發(fā)辨析與設計相關的研究路徑。需要注明的是，這種追溯與辨析不僅是對美國建筑設計教育自1940 年代至今的發(fā)展與轉(zhuǎn)變的梳理。某種程度上也提供了一種視角，從學科層面觀察從建筑教育到建筑實踐中教學方法、研究方法與范疇的調(diào)整與轉(zhuǎn)變。

圖2： 設計、科學、人文的關系（作者自譯）

二、科學研究與設計的合作（1940年代—1970 年代）

從全球范圍看，早在16 世紀末至18世紀中葉，有組織的科學研究的興起就已經(jīng)開始改變建筑學；而后19 世紀見證了現(xiàn)行定義下建筑科學的起源。?在這過程中，工業(yè)革命極大地推動了大學中的科學研究，建筑科學與建筑的新技術共同迅速發(fā)展。但在19 世紀后半葉，建筑師放棄了在結構和技術革新方面的領導權，轉(zhuǎn)而追求純粹的設計藝術。1947 年，在JAE的創(chuàng)刊號《建筑研究》中，特賓·班尼斯特（Turpin Bannister）?倡導建筑師重新變得專業(yè)，而研究則是這一復興的有效手段。?但在當時，對于建筑研究指代的是什么，高校并沒有清晰的共識?，時任美國建筑師協(xié)會（A I A）教育和研究部主任主席泰勒·沃爾特（Taylor Walter）?以科學研究為基礎對此進行了論述。他認為建筑學院中的研究，除去常規(guī)意義上的材料測試等，一方面需要“橫向”擴展到基于建筑類型對于建筑細節(jié)進行研究，另一方面需要對某一類型或功能的建筑（群）進行“縱向科學分析”?。可以看到雖然兩位主編都在有意識地拓展科學研究的邊界，使之適應或服務于建筑專業(yè)。然而，不論橫向或是縱向，這一時期的研究都和設計過程缺乏直接關系，主要是從技術層面輔助設計或者從價值層面考察建筑設計的目標。此后的1950 年代，建筑師的研究也確實集中在與技術和建筑有關的問題上，偏向于建筑的實用性；并且在實踐中發(fā)揮了巨大作用。?某種程度上，這種可以在圖紙設計之前就開始的研究?，可以被理解為服務于設計的研究（research for design）。?

1960 年代，建筑學院發(fā)生了集中在研究方面的巨大變化。一方面，隨著《經(jīng)濟機會法》（1964）、《示范城市立法》（1966）在內(nèi)的一系列政策的頒布，建筑和用戶之間的關系開始有了新的維度。另一方面，在外部資金的支持下，一些建筑系的研究項目大量增加。?在此背景下，建筑與城市社會問題之間的關系，以及更廣泛的建筑與行為科學之間的關系，成為不斷擴大的研究領域。1970 年，環(huán)境設計研究協(xié)會（EDRA）成立，其研究課題集中在建筑和環(huán)境規(guī)劃的評價性研究上。社會學家、心理學家、社會心理學家和設計專業(yè)人員為調(diào)查用戶需求進行了首次合作研究，并開始發(fā)展人工環(huán)境的研究方法。同時期，人與環(huán)境的研究（MER）也開始在美國的各個大學進行。?1970 年代中葉，大學逐漸出現(xiàn)了將設計課程建立在環(huán)境行為研究上的個例，學生們開始利用社會學和人類學的方法研究用戶與建成環(huán)境的關系，從而開展設計（圖3）。但環(huán)境行為研究的應用大多是概念性的，其主要影響學生對環(huán)境問題的理解，但不一定有明確體現(xiàn)在決策中。?某種程度上，盡管社會科學研究開始進入設計課程，與社會和環(huán)境研究結合的設計逐漸取代了傳統(tǒng)的專業(yè)實踐，但設計和研究依然是獨立且互相合作的行動，而并非擁有操作層面不可分割的關系。

圖3： 環(huán)境行為研究使用的連續(xù)過程（作者自譯）

1962 年開始的設計方法運動對環(huán)境行為研究給出了一種新的解答。通過研究如何將設計過程繪制成圖表，并將過程明確定義為階段；該運動使得設計過程/方法可以有效地成為研究對象，為研究提供了一種內(nèi)部視角（圖4）。其關注重點不再是設計生產(chǎn)的結果，而是重新理解和認識生產(chǎn)過程??。在JAE刊登的文章中，我們也可以看到相關的應用（圖5）。隨后，1960 年代后期，人民對科技進步和系統(tǒng)的樂觀主義逐漸消解，政府在科學上的投入增速明顯放慢，設計與科學研究的矛盾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與討論。1972 年，霍斯特·里特爾（Horst Rittel）發(fā)表了《規(guī)劃的危機：第一代和第二代系統(tǒng)分析》?，明確表明系統(tǒng)方法是基于某種天真的科學思想；同時提出“棘手問題”（wicked problems）這一概念以重新認識設計。用戶參與設計決策和確定目標是第二代設計方法的主要特征。對設計特性的重新認識，包含了對設計能力本質(zhì)以及對設計專業(yè)能力的探究，也順應了設計師和用戶之間的關系——參與式設計的成功往往取決于設計師對使用者價值觀的理解。通過研究塑造問題，參與式設計用以解決問題，前半部分的研究和后半部分設計有了更加具體的聯(lián)系。

圖4： 《設計師的系統(tǒng)化方法》（Systematic Method for Designers）：在示意圖中，時間流從左向右，不同箭頭代表著不同活動，箭頭連接著的圓圈代表著不同事件

圖5： 設計方法易于被研究的計算機系統(tǒng)。建筑師的創(chuàng)造性不再是設計一座建筑，而是設計一個過程——具體的建筑是該過程的結果

1970 年，在卡內(nèi)基梅隆大學召開了ACSA 教師研討會，討論研究與設計教育的關系這一普遍問題。會議報告提倡將研究與設計課程結合起來，同時也表明雖然問題十分明顯，但是解決方案卻不清晰。?值得注意的是在這幾十年間，一些個例被認為是建筑研究的先驅(qū)。其中最為重要的是1968 年羅伯特·文丘里（Robert Venturi）、丹尼斯·斯科特·布朗（Denise Scott Brown）和蒂文·艾澤努爾（Steven Izenour）在耶魯大學建筑學院開展的設計課程《向拉斯維加斯學習》（Learning From Las Vegas）（圖6）。該課程嘗試將“工作室”發(fā)展成教學工具，以及尋找更合適的圖示手段以描述“城市蔓延”這一現(xiàn)象。?通過使用繪畫、圖表、記號等制圖方式，研究的過程更接近于設計過程。雖然該研究過程本身依然不構成目的，只是為建筑生產(chǎn)做基礎工作；但該課程依然展示了不同于上述研究的全新理念——設計作為方法參與了研究。

圖6： 《向拉斯維加斯學習》（Learning From Las Vegas）

然而這種研究方式在當時追隨者卻并不多。研究和學術，仍然屬于建筑史、藝術史、建筑技術領域。1965 年由國會成立的國家藝術基金會（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Arts，NEA），以及國家人文基金會（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Humanities，NEH）等機構為包括歷史在內(nèi)的某些研究領域創(chuàng)造了積極的氛圍。?當時，學術期刊似乎比比皆是，幾十個建筑學院都出版了自己的雜志，每個雜志都充斥著“歷史”和“理論”。1970 年代初，政府投資的社會項目開始減少，對文化事業(yè)的支持卻在增加。學科更多地將建筑研究的視角轉(zhuǎn)向了自身。通過將形式作為主要的研究主題，在設計課程中，建筑師開始展現(xiàn)出歷史學家，甚至是理論家的姿態(tài)?。在建筑師教授的歷史進入設計課程后，1970 年代建筑設計課程逐漸占據(jù)了教育的主導地位。

從二戰(zhàn)后至1970 年代中期，一方面建筑學界經(jīng)歷了對科學的盲目樂觀到對設計的重新認識，另一方面‘歷史’逐漸被用于建筑設計。某種程度可以說，設計教育逐漸開始以基于自身方法和過程的理論為學科支撐。盡管建筑師在問題導向的設計語境中接受教育，同時擁有好的研究是好的設計的先決條件的認識；但對于絕大部分設計課程，設計與研究之間的聯(lián)系仍然是脆弱的。根據(jù)現(xiàn)行定義，這種服務于設計的研究是基于設計或?qū)嵺`的知識（design-based knowledge），常常被認為是“小寫的研究（research）”，并且難以直接轉(zhuǎn)換為“大寫的研究（Research）”。

三、設計學科的研究是什么？（1970年代—1980 年代）

與1940 年代對研究的全面擁抱不同，1970 年代后的研究被賦予了重建建筑學知識的任務，學界對研究的討論以及反思也日漸增多。1979 年的JAE封面選擇了阿爾伯特·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和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的合照，不難讀出其對科學以及建筑的關系進行探討的目的。主編查德·班德（Richard Bender）?提出經(jīng)典研究只是在內(nèi)容層面分類為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但其背后的操作過程仍然是相似的，我們需要新的研究風格以匹配研究內(nèi)容。?另一位主編克里斯·阿諾德（Chris Arnold）?的主張“為工具發(fā)現(xiàn)問題”同樣指向了重新思考什么是可被研究的；這種對科學研究的反思無疑比1947 年的單純拓展，在研究版圖上前行了一步。?而該期的倡導還不止于上述，“研究風格”這一概念貫整期內(nèi)容。換言之，研究不僅被認為包含了隨機與創(chuàng)造的部分，也意味著與設計之間的關系并非只有一種。

如果將1979 年的JAE的目標理解為尋找設計和研究的結合的方法論，81 年的JAE則在社會科學與設計結合的趨勢之下，嘗試討論重新組織建筑課程的可能性，為上述問題給出來自設計課程的解答。然而，盡管工作室被描繪成設計、研究、社會科學和教學相互促進的場所?，設計課程的重要程度也持續(xù)增加，并逐漸將其他課程邊緣化。但從更大的尺度看，這一時期建筑研究的總體方向似乎發(fā)生了變化。一方面，資金來源和可用性的轉(zhuǎn)變在大學中可能體現(xiàn)得最為明顯，因為大學沒有具體的研究對象，其研究內(nèi)容以及作為研究對象的價值往往會比其他地方更容易變動。譬如，1980 年代后期對社會與行為的聯(lián)系興趣已經(jīng)減弱。?另一方面，這種變化與建筑文化的總體轉(zhuǎn)變有關。1980 年代中期，美國建筑教育受到后現(xiàn)代主義的強烈影響，對歷史形式和類型學的研究開始成為設計課程的重要方面。在工作室中，社會科學帶來的影響似乎并未催生大量的研究方法，而是輔助建筑學理論闡釋相關概念。譬如以“類型”為例，這一概念自1970年代初以來在建筑學話語中被大量使用，并作為建筑理論概念自主性的象征（圖7）。這一方面歸功于建筑學的理論傳統(tǒng)，同時也要歸功于社會科學，尤其是社會學和人類學。?也就是說，某種意義上，社會科學的研究方法在設計課程中“讓步”于理論研究，基于學科內(nèi)部視角的對設計的研究（research into design）?占據(jù)了上風。

圖7： 《現(xiàn)代建筑的形式基礎》（The Formal Basis of Modern Architecture）：彼得·埃森曼（Peter Eisenman）在劍橋發(fā)表的論文，雖然并非美國設計課程的產(chǎn)物，依然被認為是這類工作的縮影

1980 年代末和1990 年代初，研究和批評進一步加強了建筑整體性的分裂。因為社會科學家、現(xiàn)象學家和工程師在分別針對實用、形式和技術領域進行研究，幾乎沒有人從綜合視角出發(fā)進行考察。面對這些更廣泛的背景下的智性行動的需求，建筑理論被批評沒有充分融入建筑師的教育，也沒有充分擴大其操作基礎，以應對知識爆炸。?在這樣的背景下，建筑教育開啟了新一輪的反思以及被賦予了新的任務。1987 年的JAE旨在探究和評估知識的本質(zhì)及其與建筑和建筑教育的關系。?不少學者表示了對專業(yè)知識日益增長的信任危機。1990 年的JAE旨在反思科學研究與建筑研究的關系，以重新推進、倡導建筑研究。?其中，關于設計課程的反思有兩點。其一，也許最不被認可，但最普遍的建筑學術“研究”發(fā)生在設計工作室課程中，但這種能量很少被引導到工作室之外的更大的知識體系中去。?其二，將設計課程與應用科學結合起來，對建筑教育本身，以及建筑學在大學中的未來角色都很重要。因為此項工作關乎大學中的知識形式和教學方式，與設計課程的實踐認識論的差異。?在對教育進行反思以及對建筑研究的追問下，關于“設計研究的是什么”雖然沒有確切答案，但設計工作室已經(jīng)被明確提倡作為“研究”的生產(chǎn)場所。

四、走向研究型設計課程（1990 年代—2000 年代）

1980 年代末和1990 年代初，文本性質(zhì)的或只產(chǎn)生表象的設計課程開始在學校中大量涌現(xiàn)。?雖然管理者和實踐者有時擔心這會導致設計課程的不作為或癱瘓，但某種程度這些設計課程卻為現(xiàn)行定義下的研究型設計課程（research studio）奠定了基礎。在研究型設計課程逐漸變盛行的10 年后，2001 年的JAE旨在反映當前建筑作品和教學中作為研究的設計方法的多樣性。?2007 年的JAE終于明確展示將設計作為實踐、作為歷史、作為理論和批評進行教學的文章。雖然其考察的是研究與設計課程的關系，但已經(jīng)將其擴展到了學術和探究。?

圖8： 《哈佛設計學院購物指南》（The Harvard Design School Guide to Shopping）

圖9： 農(nóng)村工作室（ Rural Studio）：一個退休的老農(nóng)民同意學生為其修建房屋。該設計的動力是自然通風的最大化。該建筑有一個安裝在墻上的排氣扇和可操作的夾層窗將空氣引入建筑。冬天，遮陽篷式的面板覆蓋在壁爐上，一個燒木頭的爐子使該一室一廳的房子保持舒適。

圖10： 設計與研究之間的知識生產(chǎn)路徑

圖11： 設計課程與設計研究

五、討論

1.設計與研究之間的知識生產(chǎn)路徑

2.教育與實踐之間：設計課程作為生產(chǎn)場所

3.反思

注釋

①本文的“設計工作室”以及“設計課程”皆為design studio的翻譯：表示場所、地點時，studio譯作工作室；表示課程或無特殊表示時，譯作課程。

②Journal of Architectural Education官 網(wǎng)，http：//www.JAEonline.org/（訪問時間2021.05.30）.

③https：//mjl.clarivate.com：/searchre sult s?is sn=1935-70 01，0 0 03-858X，1936-0886，2153-053X，0747-9360，1549-9715，1558-3058，1046-4883，1552-6100，1071-7641&hide_exact_match_fl=true&utm_source=mjl&utm_medium=share-by-link&utm_campaign=searchresults-share-these-results（訪問時間2021.05.30）.

④Bruce Archer. The three Rs[J]. Design Studies，1979，1（1）：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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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布 魯 斯·阿 徹（Bruce Archer）（1922 年11月22日—2005 年5月16日）在1988 年至1990 年期間擔任設計研究協(xié)會（Design Research Society，DRS）的主席，在1992 年至2000 年期間擔任名譽主席。阿徹培養(yǎng)了一代設計研究人員，向他們展示了基于充分證據(jù)和系統(tǒng)分析的學術研究程序如何適用于設計和更傳統(tǒng)的學術科目，同時證明了設計不僅是一種工藝技能，而且是一門基于知識的學科。（資料來源：https：//www.drs2016.org/exhibition，https：//en.wikipedia.org/wiki/L._Bruce_Archer）

⑩“設計學科”主要是指建筑學、景觀建筑學、工業(yè)設計、室內(nèi)設計以及其他以工作室為基礎的學術項目，這些項目既是作為教學法又是作為實踐來從事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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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賓·錢伯斯·班尼斯特（Turpin Chambers Bannister）（1904 年10月1日—1982 年3月15日）是他那一代美國著名的建筑歷史學家之一。他長期擔任伊利諾伊大學和佛羅里達大學的教授，因其在建筑史方面的工作而聞名，包括他與建筑史學家協(xié)會（Society of Architectural Historians）的合作，以及擔任《建筑史學家協(xié)會》（The Journal of the Society of Architectural Historians）雜志的編輯。（資料來源：https：//en.wikipedia.org/wiki/Turpin_Banni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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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 年，美國建筑師協(xié)會在建筑師泰勒·沃爾特（Taylor Walter）的領導下，成立了教育和研究部。這個新部門的名字標志著研究對建筑的重要性，以及美國建筑師協(xié)會在促進以研究為基礎的建筑實踐方面的預期領導作用。（資料來源：Avigail Sachs. On the question of leadership：the postwar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Research at the AIA[J]. Leadership in Architectural Research，2009：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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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于設計的研究（research for design）（設計師/藝術家）通過帶有研究性的立場進行相關資料收集，在此基礎上進行創(chuàng)作，最終產(chǎn)品是設計/藝術品 。這一途徑通常被認為不是真正的研究，或者說該路徑的研究性思維體現(xiàn)在藝術品中，其主要目標不是依賴語言的進行交流的知識，而是通過視覺、圖像或意象傳達、溝通的認知（cognition）。[參見：Frayling，C，Research in art and design，Royal College of Art Papers，1993，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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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德·班德（Richard Bender）（1930—），曾擔任伯克利環(huán)境設計學院研究副院長，建筑系系主任，伯克利校園規(guī)劃研究小組和城市建設實驗室主任。他曾擔任東京大學城市設計與建設“GC-5”客座教授以及法國塞爾吉蓬圖瓦茲歐洲大學的名譽教授。（資料來 源：https：//ced.berkeley.edu/ced/faculty-staff/richard-bender，https：//en.wikipedia.org/wiki/Richard_Be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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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圖1：https：//www.tandfonline.com/loi/rJAE20

圖2：Bruce Archer. The three Rs[J]. Design Studies，1979，1（1）：

18-20.

圖3：Andrew Seidel. Teaching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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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4：Bruce Archer，Systematic Method for Designer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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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5：Huck Rorick. An Evolutionary Architect[J]. Journal of Architectural Education，1981，26（1-2）.

圖6：Robert Venturi，Denise Scott Brown，Steven Izenour.Learning from Las Vegas[M]，MIT Press，Cambridge MA，1972，revised 1977.

圖7：Peter Eisenman.The Formal Basis of Modern Architecture[M].London：Lars Mueller Publishers，2006：239-243.

圖8：Chuihua Judy Chung，Jeffrey Inaba，Rem Koolhaas，Sze Tsung Leong. The Harvard Design School Guide to Shopping-Harvard Design School Project on the City 2[M]. Taschen，New York，2002.（https：//cdn.sanity.io/files/5azy6oei/produ ction/0e6dd0197e89b9ea56419a9f6a492b23c13a5756.pdf，https：//cdn.sanity.io/files/5azy6oei/production/887215137d5 b37af2f03dc542122b9b271020962.pdf）

圖9：Abercrombie S . Rural Studio：Samuel Mockbee and an Architecture of Decency.[M]. Princeton Architectural Press，2002.

圖10：作者自繪

圖11：作者自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