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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現代主義:昆士蘭亞熱帶建筑特征與思想初探

2022-07-13 07:47趙瀟欣
建筑師 2022年3期
關鍵詞:吉布森昆士蘭現代主義

趙瀟欣

韓藝寬

引言

二戰(zhàn)之后,世界經濟逐步繁榮,引發(fā)了對政治、金融和社會結構現代化的強烈渴望。與此同時,世界范圍內的民族主義情緒強烈,人們渴望通過現代建筑使自己所屬的國家與民族性得到強化與認可。澳大利亞的建筑設計也像當時世界上許多國家一樣,在追求現代性的同時,也開始注重其地域性。昆士蘭州位于澳大利亞東北部,氣候宜人,被稱為“陽光之州”,其特殊的亞熱帶氣候為現代主義建筑的地域性適應與融合提供了條件,然而該地區(qū)的現代建筑思想與實踐卻鮮為國內建筑界所知曉。1984 年《世界建筑》發(fā)表的“昆士蘭美術館,澳大利亞”一文是已知最早的昆士蘭現代建筑介紹[1]。隨著1988 年,世博會在布里斯班南岸召開,南岸公園改造工程受到了國內關注[2,3]。2010 年,薛求理[4]與張曉春[5]兩位老師結合自身在昆士蘭的體驗,分享了對昆士蘭現代建筑關注地域與氣候特征的初步印象。除此之外,國內幾乎沒有對昆士蘭現代建筑思想與實踐的深入討論。

當許多國際主義建筑師為了追求形式與風格,利用機械通風等手段滿足室內舒適度的問題的時候,昆士蘭建筑師從一開始就關注了地域性,思考如何將本土建筑現代化,產生了以亞熱帶氣候和社會文化特征為內核的現代建筑思想與實踐。昆士蘭大學建筑史學家與理論家約翰·麥克阿瑟(John Macarthur)教授將二戰(zhàn)后這一時期(1945—1975 年)兼顧地域性與現代性的昆士蘭現代建筑命名為“溫熱現代主義”(Hot Modernism),于2015 年舉辦了同名展覽,并出版了同名著作①(圖1)。

圖1: Hot Modernism:Queensland Architecture 1945-1975

本文介紹了以昆士蘭為主要地區(qū)的溫熱現代主義建筑實踐和思想。文章第一部分介紹了溫熱現代主義的背景與特征;第二部分通過羅賓·吉布森(Robin Gibson)的實踐作品,進一步闡釋了溫熱現代主義的特征;第三部分通過追溯昆士蘭州早期建筑教育及國際交流等相關內容,以了解溫熱現代主義的思想起源;第四部分將溫熱現代主義置入國際現代主義的地域性反思語境中,指出其對現代建筑的貢獻及其對中國現代建筑發(fā)展的啟示及其對世界建筑發(fā)展的貢獻。

一、溫熱現代主義

1.溫熱現代主義的背景

現代建筑起源于歐洲,發(fā)展于美國。由于澳洲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長期追隨英美,澳洲的現代建筑可能也是最靠近現代主義建筑主流的一支。1930年代起,伴隨著工業(yè)化、移民潮與商人階級的興起,形成了大眾消費和中產階級為基礎的社會結構,使住房以及公共建筑的需求量激增[6]。在這樣的背景下,澳洲建筑師們沒有盲目地信奉現代主義準則,對英美的建筑經驗采取了學習而非照搬式模仿,將英美的現代主義經驗與本土的材料、氣候與建造特點結合,發(fā)掘本土建筑的現代性,發(fā)展出澳洲現代建筑的獨特身份認同[7]。

早期歐洲移民采用當地廉價耐久的木材,以底層架空的形式解決積水問題并保證通風,創(chuàng)造了適應昆士蘭亞熱帶濕熱氣候的特色民居Queenslander(圖2)。Queenslander 采用了深遠的出檐以遮擋強烈的直射陽光,形成了半開敞的活動空間,稱為游廊(verandah),孕育了獨特的社會生活習慣。

圖2: 昆士蘭州民居Queenslander

一批昆士蘭青年建筑師將現代主義思想應用于昆士蘭亞熱帶氣候區(qū),設計了一批具有分層屋頂系統(tǒng)、墻壁通風以及游廊的氣候性實驗住宅,而在形式上卻擯棄了所謂的Queenslander 風格。其中最有典型的代表是建筑師約翰·道爾頓(John Dalton)通過控制建筑剖面形式形成氣壓梯度,以最大化空氣流動,設計了適宜亞熱帶氣候的分離式單坡屋頂住宅[8,9]以及斯蒂夫·卓特(Steve Trotter)設計的馬瑟斯住宅(Mathers House)通過對屋面氣候響應原理的關注,以煙囪式的屋面(圖3),加速了室內濕熱空氣的流動[10]。昆士蘭建筑師以兼顧地域性與時代精神的昆士蘭現代住宅為起點,結合當地條件(尤其是地理和氣候環(huán)境條件)與身份認同,為澳洲現代建筑的地域性奠定了基礎,發(fā)展出溫熱現代主義建筑,反過來又豐富了現代主義的地域化實踐。

圖3: 馬瑟斯住宅(Mathers House)

2.溫熱現代主義的特征

溫熱現代主義反映了澳洲東部(尤其是昆士蘭州)在二戰(zhàn)后的地域性現代主義建筑實踐。由于亞熱帶氣候文化與社會生活經驗無法被行政轄區(qū)邊界生硬的割裂,溫熱現代主義建筑的分布范圍也無法與昆士蘭州的邊界完全重合。因此,盡管昆士蘭地區(qū)作為溫熱現代主義建筑的代表地區(qū),但溫熱現代主義實踐并非僅存在于昆士蘭州,還包括了新南威爾士州的北部地區(qū)。

溫熱現代主義擺脫了以形式符號來抵抗國際風格的浪漫式地域主義,而是在設計中充分利用當地的地形、語境、氣候、光線,以及建構形式,將其內化為本土建筑的設計動力,其內核是基于昆士蘭本土氣候與社會文化的地域性反思,符合了建筑理論家肯尼思·弗蘭姆普敦(Kenneth Frampton)提出的“批判的地域主義”(Critical Regionalism)的特征和原則[11]。因此,可以說溫熱現代主義是批判的地域主義在地理空間上的澳洲實踐。

盡管目前對溫熱現代主義尚無統(tǒng)一的定義,但仍可將其歸納為以下幾個特征:

1)氣候的舒適性:基于對昆士蘭亞熱帶氣候的理解,恰當地使用遮陽、架空、設置游廊等方法促進室內空氣流動。

2)環(huán)境的適應性:不局限于氣候環(huán)境的適應,更有對社會環(huán)境的適應,尊重了與當地氣候相適應的地方社交文化與生活體驗,以及對建成環(huán)境的適應,尊重建成環(huán)境的氛圍。

3)空間的流動性:受密斯等現代建筑先驅影響,在建筑平面中表現出現代主義建筑空間的自由滲透與流動性。

4)材料的現代性:從本土建筑的石材、木材,逐漸轉向使用可塑性強的混凝土材料。

5)建造的便利性:充分利用現代建筑的模數化思想,以模塊化的建筑材料完成建筑的設計與建造。

二、溫熱現代主義實踐——以吉布森的建筑實踐為例

昆士蘭建筑師羅賓·吉布森(1930—2014)生于澳大利亞昆士蘭州首府布里斯班,是溫熱現代主義的主要建筑師代表之一(圖4)。他于1948—1954 年就讀于昆士蘭大學建筑系,接受了現代主義建筑教育,畢業(yè)后前往倫敦工作并游歷歐洲大陸,廣泛考察歐洲現代建筑,后又回到布里斯班建立了自己的事務所[12]。吉布森一生實踐眾多,并大多分布于昆士蘭州,成了昆士蘭州寶貴的建筑遺產。本節(jié)將通過解讀其建筑作品,以進一步理解溫熱現代主義的特點。本節(jié)將通過解讀其建筑作品,以進一步理解溫熱現代主義的特點。

圖4: 羅賓·吉布森

1.現代住宅的亞熱帶變體

和許多建筑師的執(zhí)業(yè)之路類似,吉布森早期的項目主要是一些住宅以及零售商店的設計。其中,吉布森的住宅設計則潛移默化地受到昆士蘭民居Queenslander 的影響。不同于Queenslander 在視覺上的臨時性,吉布森的溫熱現代主義住宅看起來更加精致,有著永恒的穩(wěn)定感與現代性。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位于Ascot地區(qū)的佩林斯住宅(Perrins House)和位于Yeronga 地區(qū)的莫卡塔住宅(Mocatta House),二者分別獲得了1963 和1966 年的住宅設計獎[13(p.28)]。

作為吉布森早期溫熱現代主義實踐的代表,佩林斯住宅(圖5)采用了深遠的出檐,扁平的鋼板層屋面形式,嚴格的網格化開窗法,以及在Queenslander 中較為少見的內庭院,使得陽光可以撒進每一間房間。內庭院將入戶門進行消隱,隔絕臨街的吵鬧,同時吉布森對庭院的處理上,將其屋面框架圍合起來,使得庭院對天空的裁剪維持了一種幾何完整性。佩林斯住宅的意義在于它基于本土民居的熱舒適性需求,在昆士蘭地區(qū)創(chuàng)造了一種包含微氣候環(huán)境的新內庭院平面模式。

圖5: 佩林斯住宅(Perrins House,1963年)

莫卡塔住宅(圖6)建于一塊緊臨布里斯班河的場地,延續(xù)了內庭院模式的新平面類型(內院后來被改成一個泳池)。吉布森在面對河景的一側設置了寬闊的游廊,滿足澳洲人熱愛室外活動的需求。扁平的屋面出檐深遠反映了吉布森對昆士蘭亞熱帶氣候的考慮以及對Queenslander 在熱舒適性上的繼承,也展現了現代主義對澳洲住宅的影響。此外,莫卡塔住宅中的現代建筑語匯也有著向格羅皮烏斯和密斯致敬的局部處理,比如工作間的轉角窗讓人聯想到法古斯工廠的轉角處理,入戶平臺(terrace)則看得出范斯沃斯住宅的影響,而公共空間部分隔墻的處理又顯示出流動空間的影子②。

圖6: 莫卡塔住宅(Mocatta House,1966年)

2.向歐美現代主義致敬

住宅作品的成功也很快為吉布森在1970 年代贏得了一系列機構的委托項目。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便是為其母校昆士蘭大學設計的中央圖書館(Central Library)和梅恩禮堂(Mayne Hall)。兩座建筑分列昆士蘭大學校園軸線兩側,是溫熱現代主義在昆士蘭州的標志性作品(圖7)。這一階段的溫熱現代主義融合了現代主義建筑最前沿的思想,更多展現了對歐美現代主義的理解與內化,體現了密斯的精致純粹性、柯布西耶的模數思想,以及路易斯·康的服務與被服務空間思想。

圖7: 昆士蘭大學中央圖書館(上)和梅恩禮堂(下)

1960 年代末期,昆士蘭大學決定建造新的中央圖書館,用于容納社會和人文學科方面的研究收藏,同時也為圖書館工作人員和行政人員提供住宿[14(p.21)]。新中央圖書館于1973 年初啟用,其設計與建造充分體現了模塊化預制件的思想。預制的外墻構件與建筑的柱網尺寸呈現1∶2的模數關系,即每兩塊預制外墻總尺寸等于一個單位柱網尺寸(圖8)。預制的外墻構件設計為可拆卸和重復使用的兩面,提高了建造效率,為了保持最大的靈活性,除了兩個服務核心外沒有其他的內部承重墻[15]。從材料外觀上來看,混凝土預制件表面由于砂石配比關系,呈現出毛糙、沉重與磨砂質感。然而,與現場澆筑留下生硬的模具痕跡相比,其預制構件的每一個模塊邊緣都有倒角處理,顯得格外精致。

圖8: 昆士蘭大學中央圖書館平面圖

1973 年,與中央圖書館同時開放的還有位于校園主軸線西側的梅恩禮堂③。在空間設計上,吉布森將具有服務功能的樓梯間等空間置于主體空間之外的做法,使得被服務的主體禮堂獲得完型,顯然有學習路易斯·康的空間處理手法的意思。此外,為了實現大型集會的無柱大跨空間,禮堂采用了鋼結構,并向外懸挑約6~7 米,以抵消部分柱跨間的彎矩,同時在形式上也形成了類似Queenslander 的深遠出檐(圖7 下)。從地域氣候方面考慮,該方案在向陽的北側(南半球)采用了厚實的混凝土材料以遮擋灼熱的直射陽光,而背陰的南側為透明落地玻璃的設計,在室內可以直接看見毗鄰的昆士蘭大學標志性主樓。鋼結構框架支撐著出檐深遠的屋面,配合南側大面積整齊分割的落地玻璃,處處顯示出密斯1960 年代末期完工的柏林新國家美術館的影子。

3.具有人文關懷的城市設計

經歷了住宅、教堂、校園文化建筑的設計,吉布森的溫熱現代主義設計思想日趨成熟。1973 年,吉布森贏得了昆士蘭美術館的競賽。基于對昆士蘭州文化建筑需求的考慮,州政府在1975 年決定將昆士蘭美術館項目進一步擴充為昆士蘭文化中心建筑群,成為最具規(guī)模的溫熱現代主義作品④(圖9)。

圖9: 昆士蘭文化中心模型與總平面圖

吉布森對文化中心的設計方法依然是基于嚴格的模數與幾何規(guī)則⑤。不同的是,昆士蘭文化中心已經從建筑設計發(fā)展為一個城市設計。該項目深受舊金山奧克蘭博物館⑥將景觀與建筑形式融合的概念啟發(fā)和影響(圖10)[16],以亞熱帶氣候景觀和城市公共空間的整合作為指導思想,利用植物公園與河流景觀創(chuàng)造一種適應昆士蘭的柔和氛圍與微氣候環(huán)境。景觀上來說,吉布森敏銳地捕捉到場地視覺范圍內更廣闊的亞熱帶城市景觀,并通在斯坦利街(Stanley Street)的上方建造一個廣場,以聯系美術館與布里斯班河,使河岸與對岸城市景觀在場地內的重要性得到了加強。此外,水元素串聯了美術館建筑內外景觀,使其統(tǒng)一性得到加強。美術館內有一處帶有水面的大廳,名為水景堂(Water Mall)。水景堂的水面一直延伸至室外空間成了一個空間線索(圖11)。廣場上的瀑布噴泉不僅是前院的建筑元素,而且跌落的水花聲起到了弱化墨爾本街(Melbourne Street)交通噪音的作用。水景的加入帶來了聲音、濕度與動感,將城市空間從靜態(tài)轉向動態(tài),創(chuàng)造了城市聲景(soundscape),延伸了館內外的互動,豐富了美術館作為城市公共空間的建筑體驗。

圖10: 昆士蘭美術館與舊金山奧克蘭博物館比較

圖11: 昆士蘭美術館的以“水體”為線索的空間建構

吉布森圍繞美術館設置了開敞的游廊,串聯了文化中心的各附屬建筑與外部環(huán)境,盡可能地讓人們享受室外的陽光與氣候環(huán)境;而在圖書館的設計則采用了退臺式設計,以提供更多室外交流空間,滿足亞熱帶氣候下的社交文化。2006 年的圖書館擴建工程⑦繼承了溫熱現代主義思想,面向外部場地設置了出挑陽臺(稱為Queensland Terrace, 圖12)。 這 樣 的 空 間 處 理 與Queenslander 的游廊有異曲同工之妙。當面向街道時,Queenslander 總會將游廊轉向臨街的一面,創(chuàng)造一個介于室內外之間的積極空間以促進屋主和路人的社會性交流。這種優(yōu)先將游廊設置在臨街位置的慣例表明,其社交因素比氣候因素更具有決定性[17(p.14)]。因此,某種程度上來說,游廊空間和出挑平臺也可以被看作對Queenslander 游廊的氣候與社交屬性的現代化轉譯。

圖12: 昆士蘭圖書館擴建部分的出挑陽臺Queensland Terrace(由多諾萬·希爾與佩德·索普事務所設計)

作為一個城市綜合體,文化中心各建筑基地的人行交通設計是至關重要的。吉布森參照其早年設計的皮恩坎巴谷倉(Pinkenba wheat silos,圖13),模擬谷物在廠房的各部分間運送的原理,在不同高度設計了人行天橋與架空平臺,以確保行人能夠在文化中心建筑群之間安全舒適地穿梭[18]。其中最重要的一個關鍵元素是墨爾本街上方的步行天橋。天橋克服了墨爾本街對場地的分隔,將建筑群聯系起來。此外,文化中心還通過搭建平臺廣場,預留出廣場下方的停車場與車行道,將人車分流,進一步影響了整個布里斯班主城區(qū)的公共交通體系??梢哉f文化中心更像是一個城市設計,而非僅僅是建筑設計。人性化的人行交通設計將文化中心塑造為一個充滿人文關懷的“城市巨構”,也是溫熱現代主義區(qū)別于現代主義的“溫熱”所在。

圖13: 皮恩坎巴谷物傳送裝置與昆士蘭文化中心天橋

以吉布森為代表的昆士蘭青年建筑師,結合對亞熱帶氣候舒適性與社會生活的適應性考慮,吸收現代建筑空間的流動性,采用了預制化、模數化的思想,確保了建造的便利性,完成了溫熱現代主義建筑實踐并塑造了獨特的溫熱現代主義城市景觀。

三、溫熱現代主義思想溯源

1.羅伯特·卡明斯與昆士蘭早期現代建筑教育

溫熱現代主義的思想起源可以追溯到二戰(zhàn)之前,尤其是昆士蘭的早期建筑教育。1918 年,布里斯班中央技術學院(CTC)⑧成為昆士蘭第一所頒發(fā)建筑學文憑的學校。隨后,昆士蘭州最負盛名的砂巖學府昆士蘭大學成立建筑學專業(yè),并于1937 年首次頒發(fā)其建筑學文憑。得益于一批早期在歐洲學習的澳籍建筑師與一批歐洲本土移居昆士蘭州的建筑師在這兩所教學機構中擔任教職,歐洲現代建筑逐漸成為建筑教育的重點,也使歐洲成為昆士蘭的主要建筑文化參照點。當然,歐洲并不是昆士蘭現代建筑發(fā)展的唯一影響來源。由于澳洲獨特的地緣政治情況,昆士蘭的建筑師有機會同時接觸多個國家的建筑思想。1930 年代末,澳洲建筑師已經對一系列美國現代住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美國加州住宅;1950年代,澳洲建筑師對日本傳統(tǒng)建筑的研究轉向,則反映了亞洲建筑的影響[19(p.118)]。多元的建筑思想在昆士蘭建筑教育界交匯融合并促進了昆士蘭本土的建筑反思。

羅伯特·卡明斯(Robert Cummings)被認為是昆士蘭現代建筑教育的奠基人。羅伯特·卡明斯出生于布里斯班,1916年進入CTC 夜校學習,于1924 年獲得了獎學金前往倫敦建筑協會進行深造,并于1930 年回到布里斯班,在1931 年成為注冊建筑師??魉篃嶂杂诮ㄖR的傳播,不僅在媒體向公眾傳播建筑知識,還兼任了母校CTC 的建筑學教師的職務[20]。在1937 年昆士蘭大學成立了建筑學專業(yè)后,卡明斯辭去了原本在CTC 的職位,成為昆士蘭大學建筑學專業(yè)首任教師,并親自教授建筑史與建筑技術課程[21]。

卡明斯不僅是一名出色的建筑師,更是一名善于社交的建筑教育家。相比于CTC職業(yè)建筑師模式的培訓,卡明斯致力于將先進的現代建筑思想進行系統(tǒng)性的傳播?;谒鴮W習于倫敦建筑協會,了解英國建筑教育,同時也與歐洲其他國家建筑師與學者有密切關系的基礎,他為昆士蘭大學的建筑教育的發(fā)展做了長期規(guī)劃,邀請了一批深受現代主義思潮影響的建筑師來共建昆士蘭大學建筑系⑨。在卡明斯的努力下,卡爾·蘭格(Karl Langer)、約翰·希契(John Hitch)等歐洲建筑師加入了昆士蘭大學,使得昆士蘭大學的建筑教育體系不斷壯大。

2.卡爾·蘭格對現代建筑的“亞熱帶化”反思

昆士蘭大學的現代建筑教育初步塑造了溫熱現代主義的雛形。尤其是建筑系教師卡爾·蘭格(Karl Langer)鞏固了現代主義對昆士蘭的影響⑩。1940 年,在卡明斯的邀請下,奧地利移民建筑師卡爾·蘭格開始執(zhí)教昆士蘭大學建筑系,并將多元化的想法引入昆士蘭大學的現代建筑教育。最初,卡明斯創(chuàng)立昆士蘭大學建筑系初期的教學課程大綱主要是仿效其在倫敦建筑協會訪問時的布扎(Beaux-art)課程體系,即關注設計中的比例與組合訓練。隨著蘭格的加入,課程體系逐步多元化。蘭格向彼得·貝倫斯等現代主義建筑師學習來的經驗,直接促進了二戰(zhàn)后昆士蘭現代建筑與教育的發(fā)展。他對柯布西耶的項目和出版物的興趣促使他對模數與黃金分割的研究,并進一步對日本傳統(tǒng)建筑的模數關系產生了興趣,繼而對溫熱現代主義中的模數化與預制化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

蘭格最重要的貢獻在于他對現代主義的地域性批判反思。他的建筑實踐中帶有當時最前沿的現代建筑思想以及對現代建筑的反思,并對昆士蘭獨特的地域性氣候有著深刻理解,對昆士蘭現代建筑的“亞熱帶化”有著決定性作用,啟蒙了溫熱現代主義的思想。當歐美建筑師不斷擴大現代建筑的影響,并在1930 年代掀起“國際式”的同時,澳大利亞卻由于其獨特的地緣條件以及戰(zhàn)后的經濟發(fā)展與有限的人口情況,并未盲目跟從國際式建筑風格。蘭格以及當時一批昆士蘭建筑師與學者對現代主義建筑地方化的共識,可以作為歐洲現代主義的延伸,通過科學(定量)和人文(定性)的方法來研究熱帶、亞熱帶地區(qū)的建筑問題,并基于昆士蘭地區(qū)的日照與氣候特征的產出了一系列研究成果(圖14)。他們關注功能實用及與昆士蘭地區(qū)獨特氣候的關系,以及如何將其與現代建筑設計融合。相比于歐美大陸主要地處溫帶地區(qū),昆士蘭位于南太平洋的亞熱帶地區(qū),因此昆士蘭州的建筑師已經意識到國際式并不能適應國際上所有地區(qū)的建筑設計,并在歐美建筑界于1970 年代提出“批判的地域主義”之前就已經意識到地域性,尤其是地域的氣候性在現代主義建筑設計中的決定性作用[22(p.113)]。因此,現代主義和氣候響應式設計(climate responsive design)這兩個概念被糅合在一起[23]。

圖14: 昆士蘭氣候影響下的建筑學研究成果

蘭格在其所著的Subtropical Housing(1944 年)手冊中采用定量研究方法,討論了住區(qū)規(guī)劃、經濟、采光、通風等問題,提出了“布里斯班日照圖”(圖15)作為當地新住宅區(qū)規(guī)劃與住宅設計的依據[24]。蘭格將氣候問題、室內外生活方式和花園作為住宅的“小氣候”與歐洲理論結合在一起,創(chuàng)造了獨特的昆士蘭亞熱帶現代住宅模式[25]。這種住宅模式吸收了昆士蘭民居Queenslander的游廊空間,將其用于調節(jié)西曬氣候、以及分隔公共與私密空間(圖16,紅色部分),并提供了可擴建空間(圖16,藍色部分),可以說是溫熱現代主義的早期原型,對昆士蘭早期現代住宅設計有明顯的影響,也是吉布森內庭院住宅模式的雛形。

圖15: 布里斯班日照圖

圖16: 卡爾·蘭格的昆士蘭亞熱帶現代住宅模式(紅色:游廊空間;藍色:可擴建空間)

3.建筑期刊與事務所實習工作

在昆士蘭早期現代建筑教育中,國際建筑期刊與建筑事務所實習也塑造了昆士蘭青年建筑師對溫熱現代主義思想的理解。當時的昆士蘭建筑學子渴望最前衛(wèi)的建筑書籍和雜志,以跟上國際趨勢。在20 世紀50 年代至70 年代,國際建筑期刊雜志對昆士蘭年輕建筑師的當代實踐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對同為昆士蘭大學校友的溫熱現代主義建筑師斯蒂夫·卓特來說,英國的Architectural Review和美國的Architectural Record兩本雜志對其影響較深。卓特解釋道,“由于二戰(zhàn)期間,美國表現出的先進性,使得很多建筑系學生都向美國現代建筑尋求靈感……而美國的建筑期刊上又刊載了很多關于日本園林和建筑的文章?!盵26]這也解釋了為何卓特早期的設計表現出了美國加利福尼亞住宅與日本庭院風格的影響。

此外,據當時許多建筑師回憶,盡管學校的給了他們建筑學啟蒙教育,但是實習工作中的收獲似乎更加明顯[12(p.13)]。其中,許多溫熱現代主義青年建筑師代表(包括吉布森、道爾頓等人)的簡歷中都注明了曾在海耶斯和斯科特(Hayes &Scott)建筑事務所和西奧·希恩及其合伙人事務所(Theo Thynne and Associates)的工作實習經歷,可見影響之大。

海耶斯和斯科特是昆士蘭大學建筑系的早期畢業(yè)生,也是二戰(zhàn)后布里斯班 “二十世紀亞熱帶”溫熱現代主義的早期代表。國際建筑師對海耶斯和斯科特的影響深遠,這主要是由于卡明斯、蘭格等建筑師在昆士蘭大學的教學,將柯布西耶、密斯和阿爾托等國際建筑師的設計思想傳遞給他們。海耶斯和斯科特在工作期間的指導交流以及事務所豐富的館藏書籍和期刊為溫熱現代主義的發(fā)展提供了土壤[19(p.123)],直接影響了包括吉布森在內的許多在昆士蘭工作的青年雇員建筑師。

4.海外旅行與實踐的影響

海外旅行與實踐也影響并塑造了昆士蘭青年建筑師的溫熱現代主義思想。歐洲之旅是一個重要的機會來補充、整合和鞏固所學知識,并以此為契機打開了國際建筑視野。英國是澳洲人最有血緣情結的歐洲國家,是通往歐洲大陸的門戶,也是多數昆士蘭建筑學子融入世界現代建筑話語體系的第一站。

1956 年,吉布森畢業(yè)后前往倫敦的休·卡森爵士和內維爾·康德事務所(Sir Hugh Casson and Neville Conder)工作。彼時,事務所正負責倫敦動物園象館的設計[27]。對比象館項目,1970 年代完工的昆士蘭大學中央圖書館、梅恩禮堂與象館在在材料使用上具有近似性(圖17)。另外,這不由得使人聯系到1963 年完工的“粗野主義”代表作品耶魯大學魯道夫樓的“燈芯絨混凝土”表面。從時間節(jié)點上來看,緊跟歐美現代建筑思想的吉布森在設計這些溫熱現代主義校園建筑上,顯然也受到了粗野主義的相關影響,也側面驗證了期刊媒體的傳播力。

圖17: 梅恩禮堂北側、倫敦動物園象館與耶魯大學魯道夫樓的材料比較

1955 年起,澳洲皇家建筑師協會設立了西薩克拉夫特獎金(Sisalkraft Scholarship),旨在為年輕建筑師提供旅行和學習建筑和建筑行業(yè)實踐的機會,促進了溫熱現代主義的發(fā)展。昆士蘭建筑師詹姆斯·博雷爾(James Birrell)和斯蒂夫·卓特分別于1961 和1963 年獲得該獎金資助,考察了現代主義對規(guī)劃和建筑實踐的影響,并以出版物的形式記錄了旅行成果。

博雷爾的足跡遍布歐美、印度和東南亞,考察了許多獨立建筑師的工作,對其在日后的建筑構造設計方面產生了直接的影響,比如,他將在倫敦和米蘭學習到的遮陽、預制混凝土和雙層玻璃構造,適應性地運用在昆士蘭大學JD Story 大樓的設計中[26]。同時,這次旅行也建立了博雷爾對美國建筑師沃爾特·伯利·格里芬(Walter Burley Griffin)的崇拜,為這位偉大建筑師撰寫了享譽國際的傳記,闡述了格里芬在澳大利亞首都堪培拉的規(guī)劃方法[28]。

卓特基于旅行中對地域氣候和場地的理解,出版了游記Cities in the Sun(圖18),分析了干熱和濕熱地區(qū)的城市中現代建筑設計的原則。旅行使卓特深刻意識到氣候對建筑的影響,并指出“印度和美國的原始建筑……雖然有相似的組織模式,卻呈現出完全不同的建筑”[29]。正是基于這種對地域的理解以及對氣候和場地的尊重,卓特加強了昆士蘭建筑界對世界各地建筑的興趣,特別是亞洲建筑形式與多元文化的支持[26],為昆士蘭獨特的溫熱現代主義設計思想做出了貢獻。

圖18: Cities in the Sun

可以說,新一代的青年建筑師通過國際工作經歷與旅行完成融入世界建筑文化的儀式,帶著戰(zhàn)后國際現代建筑的第一手經驗回到昆士蘭,將新建筑語言和技術融入亞熱帶的建筑實踐中,進一步影響了自1960 年代起的溫熱現代主義建筑思想。

四、溫熱現代主義與現代建筑的地域性討論

1.國際現代主義的地域性反思

昆士蘭大學于1930 年代末期引入歐洲建筑師進行現代建筑的教學與地域性反思,并從1950 年代真正奠定了溫熱現代主義思想。實際上不只是昆士蘭,對比同時期現代主義在世界范圍內傳播,許多非歐美國家的建筑師都對現代主義進行了一些地域性的反思。印度建筑師巴克里希納·多西(Balkrishna Doshi)曾與勒·柯布西耶和路易斯·康共事,影響了其早期作品強有力的混凝土形式。憑著對印度建筑文化的理解,他的設計逐漸樸素務實化,除了尊重印度的氣候條件,更表現出尊重社會與經濟現實的地域現實主義,而非符號化的“偽地域主義”,發(fā)展出與印度歷史文化和時代變遷相和諧的建筑語匯[30]。孟加拉建筑師穆扎魯爾·伊斯蘭姆(Muzharul Islam)摒棄了“國際式”,結合當地的氣候與人文環(huán)境,對現代建筑進行了地域性改造,嘗試建構具有“民族精神”的本土現代建筑。他的作品可以歸納為采用現有材料與技術條件下的地域性建筑,體現了對場地與熱帶氣候環(huán)境的應對,具有相似的空間特點與組織形式,形成了氣候適應性的建筑語言[31]。

現代建筑的地域性表達在國際產生了兩種思路:通過既有傳統(tǒng)建筑文化符號展示地域文化,與通過對地域氣候以及社會經濟條件的應對來形成新建筑文化。不同于20 世紀中國“固有式”現代建筑的符號化地域表達[32],昆士蘭溫熱現代主義建筑師們與印度、孟加拉等國家建筑師都選擇了后者,并幾乎有著相同的設計發(fā)展路徑,即融合了現代主義與當地的氣候、文化、社會經濟等特征,并最終期望借由建筑創(chuàng)造更美好的社會環(huán)境,走向了人本主義的設計思想。

2.溫熱現代主義對我國建筑學的啟示

現代主義建筑之于中國也是外來事物,溫熱現代主義的經驗告訴我們,現代主義建筑要在中國生根,必然也需要結合中國條件,發(fā)展出中國特色。與溫熱現代主義不同的是,中國的建筑傳統(tǒng)使文化符號(而非地理、氣候要素)成為近代以來中國建筑師考慮的優(yōu)先項。此外,現代主義盛期的交流停滯和后現代思潮在改革開放后的涌入,使得現代主義在中國的傳播顯得支離破碎,現代主義的地域化(中國化)發(fā)展也表現為中國建筑元素的形式化、裝飾化表達,如大屋頂、斗栱及各種紋樣裝飾,并沒有如溫熱現代主義那般發(fā)展出以氣候、社會文化與經濟特征為核心的建筑思想。

時至今日,溫熱現代主義仍給我國現代建筑實踐以啟發(fā),尤其是與澳洲亞熱帶氣候特征類似的廣東、廣西以及云南地區(qū)。溫熱現代主義展現了亞熱帶地區(qū)以空間的開放性和滲透性,多樣且精致的遮陽設計,經濟適用的形式語言以及與自然景觀的聯系,作為設計中的基本元素。同時,溫熱現代主義建筑實踐提供了一種從普適化到地域化的現代建筑操作方法,即基于本地的地理、氣候與文化特征的內核,引入新材料、結構與構造技術,并進行適應性空間關系調整,從基本的使用原理出發(fā),而非風格與形式特征出發(fā),從而創(chuàng)造屬于本地的建筑文化。

五、結語

二戰(zhàn)后初期,一批歐洲移民或歸國建筑師帶來的建筑思潮開啟了昆士蘭現代主義建筑實踐,并從一開始就關注了昆士蘭的亞熱帶氣候特征,促成了溫熱現代主義建筑思想的萌芽??梢哉f溫熱現代主義從萌芽時便是在地域性的基礎之上引入了現代主義特征,而非地域主義般在現代主義上疊加了地域性元素。這種先后關系決定了溫熱現代主義從一開始就對現代主義帶有批判性精神。隨后,在他們培養(yǎng)下成長起來的一批青年建筑師反思二戰(zhàn)后國際現代建筑普遍存在的問題,結合昆士蘭的亞熱帶地域性與氣候性,探索了昆士蘭建筑的地域性與現代性表達,將昆士蘭以一種“溫熱現代主義”的建筑與城市景觀呈現給世界。

現代建筑在世界范圍內面臨著不同的風景、氣候和建筑傳統(tǒng),而昆士蘭的溫熱現代主義建筑無疑是具有代表性的。溫熱現代主義體現了受氣候因素影響的地域建筑表達模式,并融入了現代主義的前沿思想,提供了舒適的建筑體驗,包括了空間性舒適與氣候性舒適;此外,溫熱現代主義表達了超越國際現代主義的人文關懷,展現了具有溫度的人性化設計原則,提升了對建筑場所性的感知,展示了國際現代主義遇到昆士蘭地域文化認同產生的新發(fā)展。

聲明:

感謝昆士蘭州立圖書館、昆士蘭大學圖書館、昆士蘭大學建筑學院以及約翰·麥克阿瑟(John Macarthur)教授提供的相關資料。感謝昆士蘭大學建筑學院博士研究生洛伊德·瓊斯(Lloyd Jones)對文中吉布森作品的介紹與指正。感謝研究中得到南京大學建筑與城市規(guī)劃學院學院趙辰教授和南京大學圖書館館長、地理與海洋科學學院黃賢金教授的幫助;同時,感謝南京大學毓秀博士后學院的資助。

注釋

①該書封面建筑為溫熱現代主義建筑師詹姆斯·博雷爾(James Birrell)設計的世紀泳池(Centenary Pool)。該建筑符合了勒·柯布西耶新建筑五點的要求,并通過混凝土的可塑性詮釋了昆士蘭亞熱帶氣候條件下的生活方式,使建筑具備了南半球亞熱帶氣候影響下更加自由和開放的形式。

②類似的,吉布森的校友和雇員建筑師杰弗里·派(Geoffrey Pie)設計的母親住宅Ravenscraig II,以十字形柱支撐著懸挑的混凝土天花板[33],證明了密斯的作品在當時昆士蘭州上有著廣泛的影響。

③昆士蘭大學為了梅恩禮堂項目舉辦了一場設計競賽,最初由斯圖亞特·麥金托什(Stuart McIntosh)贏得了競賽。然而,由于預算有限,該設計無法完成。副校長澤爾曼·考恩(Zelman Cowan)后來重新委任吉布森為梅恩禮堂項目準備一份設計方案[34(p.125)]。這棟建筑后來在2004 年被Wilson建筑事務所改造成學校的藝術畫廊。

④昆士蘭文化中心項目在2004 年獲得了RAIA 頒發(fā)的不朽建筑獎(Award for Enduring Architecture),包括美術館(1982年)、表演藝術中心(1985年)、博物館(1986 年),圖書館(1988 年)和劇院(1998 年)等多個文化建筑組成的建筑群。由于昆士蘭文化中心對于昆士蘭州的重要意義,該建筑群于2015年獲得了昆士蘭遺產委員會的文化遺產認證,被列為昆士蘭州遺產名錄。

⑤在平面上,文化中心以一個3米的網格為模數基礎。平面中的空間和元素的尺寸都是1.5的倍數。例如,整個基地廣泛使用的混凝土路面塊為1.5米×3米。在剖面上,基本模數為3.3米,但為了便于細分使用,基本模數又被分成1/2和1/4 模數[35]。

⑥奧克蘭博物館是一棟帶有屋頂花園的三層后退階梯式建筑,并體現了“景觀優(yōu)先于建筑”的概念。著名的建筑評論家赫克斯特布爾(Ada Louise Huxtable)稱它是“世界上最具革命性的建筑之一”[36]。

⑦由多諾萬·希爾與佩德·索普事務所(Donovan Hill+Peddle Thorp Architects)設計。

⑧布里斯班中央技術學院(CTC)后來發(fā)展并更名為昆士蘭理工學院(QIT),如今為昆士蘭科技大學(QUT)。

⑨前昆士蘭大學建筑系巴爾萬特·辛格·塞尼教授(Balwant Singh Saini)回憶說“昆士蘭大學的建筑系課程改革很大程度上是受包豪斯的啟發(fā)。我們有像路德維克·赫希菲爾德·馬克(Ludwig Hirschfeld Mack)這樣的包豪斯學派教師移民到了澳洲。當然,一方面我們經常談論包豪斯,另一方面,我們也經常談論賴特和柯布西耶等人。我曾經在柯布西耶的印度項目辦公室工作,他當時正在設計昌迪加爾新城……這是我生命中很有趣的一段時期,我很自然地受到柯布西耶的啟發(fā)?!?/p>

⑩卡爾·蘭格曾在維也納美術學院(the Academy of Fine Arts Vienna)接受教育,在那里他受教于齊格弗里德·希特(Siegfried Sitte,奧地利著名建筑家和城市規(guī)劃理論家卡米洛·希特Camillo Sitte 之子)以及著名現代主義建筑師彼得·貝倫斯(Peter Behrens),并在維也納大學獲得博士學位[37]。他的建筑實踐經驗則來自于維也納現代主義建筑師海因里?!な┟艿拢℉einrich Schmid)和赫爾曼·艾興格(Hermann Aichinger),而這些建筑師都曾受教于現代建筑先鋒、“維也納分離派”的代表人物奧托·瓦格納教授[19]。因此,蘭格對現代主義建筑有著深刻的理解。

?當時在澳洲流行的期刊,如Architecture in Australia,Architectural Review,Architectural Record,Architecture Design,Architectural Forum,Architecture and Art等為澳洲建筑師了解最新的外國建筑提供了一種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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