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20世紀南斯拉夫實踐派在試圖重新解讀馬克思主義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幾種錯誤認識：第一、提出兩條馬克思主義發(fā)展路線;第二、用青年馬克思思想取代整個馬克思主義;第三、割裂馬克思不同時期思想的聯(lián)系;第四、把列寧主義排除于馬克思主義發(fā)展過程中。對這些錯誤認識進行分析、評價和糾正對于今天更好的整體性解讀馬克思主義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關鍵詞]南斯拉夫實踐派;整體性;馬克思主義

[中圖分類號]B15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2095-0292（2021）03-0027-04

[收稿日期]2021-02-26

[作者簡介]劉小利，福州外語外貿(mào)學院副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從事國外馬克思主義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什么是馬克思主義，怎樣對待馬克思主義的問題自馬克思主義誕生以來似乎從未停止過爭論。解讀馬克思主義沒有形成理論界的共識，各說各話，似乎怎樣解釋都是對的。在什么是馬克思主義這個問題上對與錯必須要涇渭分明，不能稀里糊涂，避免真正的馬克思主義淹沒在錯誤解讀的馬克思主義中。南斯拉夫實踐派的馬克思主義觀主要來源于20世紀西方宣揚的人道主義，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當時理論界對重新解讀馬克思主義的比較有共性的認識。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南斯拉夫在國家的重建問題上照搬蘇聯(lián)社會主義建設的經(jīng)驗，把斯大林的行政命令式的、國家集權式的社會主義搬到了南斯拉夫。但是在此期間蘇聯(lián)粗暴的干涉南斯拉夫內(nèi)政以及斯大林模式在蘇聯(lián)和南斯拉夫都受到阻礙，這時南斯拉夫共產(chǎn)黨開始反思斯大林主義，批判斯大林的教條主義和過分強調(diào)客觀物質(zhì)的決定作用，尤其是把人排除于了馬克思主義哲學之外的思想。南斯拉夫的理論界就是在此時開始廣泛研究和探索重新解讀馬克思主義，并期望用新的馬克思主義解決南斯拉夫的現(xiàn)實問題。南斯拉夫實踐派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以來在理論界影響較大的一個思想派別，其提出的觀點富有創(chuàng)新性，而且成員很多且在思想界十分活躍。南斯拉夫實踐派之所以稱為實踐派是因為他們把實踐作為馬克思主義的最基本范疇和理解馬克思主義的出發(fā)點，還因為他們創(chuàng)辦了一本雜志名稱為《實踐》。南斯拉實踐派在人本主義和人道主義基本立場上重新解讀馬克思主義，把實踐作為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范疇，把人及人的自由作為馬克思主義追求的最高目標，把人在實踐中的不斷自我異化作為實現(xiàn)人自由發(fā)展的手段和途徑。

一、南斯拉夫實踐派解讀馬克思主義的錯誤路徑

（一）兩條馬克思主義路線認識。實踐派認為馬克思主義有兩條發(fā)展路線。一條是從早期的馬克思的著作出發(fā)的馬克思主義，思想主要來自于馬克思的《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和《關于費爾巴哈提綱》。實踐派認為在早期馬克思的思想中把人的異化問題作為首要的問題，把實踐作為馬克思哲學的基本范疇，當然實踐派理解的實踐與馬克思主義哲學中的實踐理解內(nèi)涵是不同的。認為哲學的使命就在于把人和人的自由當做是世界的中心和哲學的基礎，人的存在是實踐存在的基礎這是實踐派的基本觀點。實踐派的另一條路線是從恩格斯開始的，經(jīng)過普列漢諾夫、列寧以及追隨者，這條路線是本體論路線，是一條實證主義路線，主要研究的問題是自然界、社會、思維的普遍規(guī)律及其在意識中的反映，這條路線抹殺了人在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中的能動作用。實踐派否定了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的統(tǒng)一關系，實踐派還認為恩格斯的唯物主義帶有形而上學性，是一種實證主義，辯證唯物主義和自然辯證法是恩格斯錯誤的加入到馬克思主義哲學中來的。這樣的割裂實際上也割裂了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統(tǒng)一性。南斯拉夫實踐派的這兩條認識馬克思主義的路線把完整的馬克思主義割裂開了，這也造成后面在研究馬克思主義過程中，實踐派雖然提出了很多的有積極現(xiàn)實意義的問題但最終不可能科學進行解答的結果。

（二）馬克思的思想不同階段之間沒有繼承關系。有一些實踐派學者把馬克思思想發(fā)展的不同時期和階段割裂開來，對立起來。比如有人認為“青年馬克思主要討論的是人道主義問題，成年馬克思主要研究的是社會經(jīng)濟規(guī)律和社會問題，青年馬克思是一個“人本主義的人道主義者”，而成年馬克思則是一個學者和科學家，對于成年馬克思來說，人道主義問題似乎已經(jīng)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了或者退居第二位了，馬克思因此似乎也就失掉了其“真實性”。[1]（P203）應該說理論界對青年時期馬克思和成年馬克思甚至是晚年馬克思的思想研究進行區(qū)分和對比分析是很熱衷的，當然這樣的研究對于馬克思主義思想發(fā)展邏輯研究是十分有意義的，但是絕對的把青年、成年和晚年馬克思思想對立和割裂是絕對錯誤的。

（三）青年馬克思思想就是馬克思主義。實踐派認為馬克思早期的思想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而早期思想中他們認為人道主義是馬克思思想中的核心，所以馬克思主義應該就是人道馬克思主義。實踐派強調(diào)哲學的意義就在于追求人的自由發(fā)展，而人的本質(zhì)是實踐的存在。實踐范疇是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范疇，拋棄了物質(zhì)范疇，把二者對立起來。認為勞動和物質(zhì)生產(chǎn)并不能叫實踐，以為當勞動沒有自由做條件時就不能稱其為實踐。而馬克思的唯物史觀恰恰是把物質(zhì)生產(chǎn)勞動作為最基本的實踐活動，在此基礎上才有其他更高級、更廣泛的實踐形式。實踐派大部分的學者都否定辯證法，把辯證法與唯物主義割裂，但他們否定的辯證法是恩格斯在《反杜林論》和《自然辯證法》等著作中關于“唯物辯證法”的基本觀點，主要反對恩格斯把辯證法用于自然界。對于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理解也同樣是停留在馬克思的早期著作上面，主要是《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中闡發(fā)的思想。不認為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理論體系，列寧描述的辯證唯物主義與馬克思主義哲學沒有關系。實踐派從人本主義角度理解馬克思主義哲學，而辯證唯物主義從本體論角度理解馬克思主義哲學

（四）不把列寧階段歸入馬克思主義發(fā)展過程中。在馬克思主義哲學發(fā)展過程中是否有列寧階段，有人認為是不存在列寧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繼承和發(fā)展的，如果說列寧有了解到一些馬克思的哲學思想的話也是對馬克思哲學的修正，不能算是繼承。南斯拉夫實踐派就持這樣的觀點。理由是首先列寧當時沒有讀過馬克思早期的著作，所以他的思想就不是在馬克思主義基礎上產(chǎn)生的，其次，列寧的很多思想都是為解決蘇聯(lián)的革命、社會建設和政治問題的，所以列寧算不上是哲學家，只能說是政治家和革命家;再次，列寧思想中缺少人道主義的成分，這與馬克思早期思想是不一致的，而且列寧闡述的辯證唯物主義是本體論上的以自然觀為基礎，這與馬克思闡述的以人為中心的思想相矛盾。

南斯拉夫實踐派對馬克思主義的重新解讀有其積極的一面，比如，突破了蘇聯(lián)對馬克思主義的教科書式的理解，批判了斯大林哲學中過度強調(diào)自然發(fā)展規(guī)律，在客觀歷史發(fā)展中卻忽視對人及人性問題，對青年馬克思思想做了詳細而深入的研究。另一方面，南斯拉夫實踐派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也出現(xiàn)了很多的錯誤，割裂了馬克思主義的完整性，否認辯證唯物主義和辯證法。南斯拉夫實踐派對待馬克思主義的態(tài)度比較能代表世界上對馬克思主義錯誤理解的看法。那么應該如何理解和對待馬克思主義才是科學的呢？

二、從整體上解讀馬克思主義

對于什么是馬克思主義的問題是看似簡單但實際上是很復雜也很重要的問題。可能有人會說馬克思主義研究都已經(jīng)有100多年了，難道還不知道什么是馬克思主義嗎？但現(xiàn)實是世界上很多的學者和學派并沒有真的搞清楚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科學回答關系到我們的研究是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我們信仰的是不是真的馬克思主義，我們堅持的道路是不是馬克思主義指出的那條路。上面列舉的南斯拉夫實踐派的對馬克思主義的認識具有很強的代表性，雖然這是在上個世紀提出的觀點但在今天仍是錯誤理解馬克思主義的主要表現(xiàn)。這些錯誤認識，歸根結底是沒有從整體上把握馬克思主義。整體上認識和對待馬克思主義，需要關注以下幾個方面。

（一）馬克思主義思想發(fā)展邏輯上的整體性。首先，從理論和實踐的角度看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是馬克思主義的源頭，列寧主義是對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在理論和實踐上的第一次繼承和發(fā)展，創(chuàng)立了列寧主義和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建立在馬克思列寧主義基礎上的與中國具體國情相結合的對馬克思主義的進一步深化，他們之間是緊密聯(lián)系，不可分割的繼承和發(fā)展的關系，共同構成了科學的馬克思主義;其次，從世界馬克思主義角度看，馬克思主義主要包括中國化馬克思主義、西方馬克思主義、東歐新馬克思主義、后馬克思主義、蘇聯(lián)馬克思主義等等，雖然在世界范圍內(nèi)對馬克思主義的解讀和評價不一，甚至有些觀點是錯誤的非馬克思主義的，但不能因此就人為的屏蔽掉那些事實上存在的理論，而是要客觀分析和評價，用科學理解的馬克思主義說服錯誤解讀從而回歸到科學認識馬克思主義的軌道上。

（二）馬克思不同時期思想之間的整體性。南斯拉夫實踐派用馬克思早期思想替代整個馬克思主義，把青年馬克思的思想和成年馬克思思想割裂開來，甚至把馬克思青年、中年、晚年思想割裂。首先，從馬克思主觀來說，在他人生的不同階段對問題的認識和理解是有差別的，但總的來看是不斷的在前期成果基礎上不斷發(fā)展的，如果沒有馬克思早期的思想研究做積淀就不可能有成年馬克思和晚年馬克思不斷趨于成熟的思想。其次，從客觀方面來看，馬克思生活在19世紀，資本主義經(jīng)過了自由資本主義時期、工業(yè)資本主義時期和帝國主義時期，而且19世紀是一個社會矛盾非常復雜的時期，所以在不同的時期表現(xiàn)出的社會主要問題都不盡相同，也就導致馬克思的思想認識程度不同和主要關注點不同。

（三）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的思想之間的整體性。從南斯拉夫實踐派認為的馬克思主義發(fā)展的兩條認識路線來看，實質(zhì)上是把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看成沒有聯(lián)系甚至某些觀點還是獨立的、割裂了馬克思思想和列寧思想的繼承性關系。首先，認為辯證唯物主義是恩格斯加入到馬克思的思想當中的，這種觀點就是在研究視域上以點帶面、以偏概全得出的錯誤結論。馬克思在早期著作中的確沒有提出過辯證唯物主義的概念，后來蘇聯(lián)的普列漢諾夫首先使用了這個概念。南斯拉夫實踐派對馬克思早期的著作格外關注，特別是《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他們認為馬克思在其中根本沒有辯證唯物主義的思想。馬克思的《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是馬克思唯物史觀轉變的著作，其中詳細分析了資本主義的異化問題，共產(chǎn)主義的實現(xiàn)問題和私有制問題。馬克思雖然沒有在這里提出辯證唯物主義的概念，但是在他的思想闡述中都是立足于辯證唯物論的基礎之上的，如在分析市民社會與國家之間的關系上就是從物質(zhì)決定意識，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的角度來闡述的。南斯拉夫實踐派把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割裂的另外一個原因是認為辯證唯物主義和自然辨證法是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和《反杜林論》中闡述的，而且恩格斯第一次在《反杜林論》中明確了哲學、政治經(jīng)濟學、科學社會主義是馬克思主義的三大組成部分并進行了詳細論證。有人以《反杜林論》為例說明早年馬克思和晚年馬克思是對立的，認為早年馬克思并沒有辯證唯物主義的思想，恩格斯這樣的闡述違背了馬克思的愿意。后來把恩格斯提出的辨證唯物主義理解為是實證主義、機械主義，并說列寧就是延續(xù)了恩格斯提出的這個機械的辨證唯物主義。南斯拉夫實踐派認為恩格斯提出的自然辨證法與馬克思的辨證法意思是不同的。恩格斯把辨證法用在自然界中這不符合馬克思的思想，馬克思只認為在人類歷史中才有辨證法。對于實踐派以上把馬克思和恩格斯關于辨證唯物主義和辨證法思想割裂開的認識首先是由于他們把馬克思青年和成年和晚年思想割裂、把馬克思不同著作之間的聯(lián)系性割裂的前提下得出的錯誤結論;其次，沒有認識到《反杜林論》是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完成的，其中導言部分就是由馬克思所寫，在恩格斯完成后馬克思給予恩格斯高度評價，而且非常同意恩格斯的觀點，所以恩格斯和馬克思在辨證唯物主義和自然辨證法上的觀點是一樣的。說列寧不了解馬克思主義，列寧的思想接受的只是恩格斯的思想，這種說法非常站不住腳，我們看一下1901—1914年列寧在同修正主義的斗爭中撰寫的三部著作《馬克思學說的歷史命運》《馬克思主義的三個來源和三個組成部分》《卡爾.馬克思》。“這些著作詳細的闡述了馬克思主義的發(fā)展歷程，著重闡述了馬克思主義哲學對舊唯物主義的批判、馬克思主義哲學辯證發(fā)展的特點以及唯物史觀的發(fā)現(xiàn)和階級斗爭學說的偉大意義，并強調(diào)指出馬克思主義學說不是教條，而是行動指南。” [2]（P306）因此，在理論研究上割裂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就不能科學的理解讀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著作，就不能掌握馬克思主義的精髓。

（四）馬克思主義的三大基本組成部分的整體性。 從蘇聯(lián)時期的馬克思主義通俗化、大眾化開始，再到中國的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不斷深化，已經(jīng)形成理論界共識的是馬克思主義的三大基本組成部分分別是馬克思主義的哲學、馬克思主義的政治經(jīng)濟學和科學社會主義。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教學過程中都很容易出現(xiàn)割裂馬克思主義三大構成部分的情況。馬克思主義的三大組成部分之間是一個整體，馬克思主義哲學在這個整體中起到理論基礎的作用?！榜R克思主義哲學構成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jīng)濟學和科學社會主義的理論基礎和方法論基礎?！盵3]馬克思主義政治經(jīng)濟學是運用馬克思主義哲學世界觀和方法論客觀揭示資本主義社會主要矛盾進而提出人類社會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的學說，科學社會主義揭示的是馬克思主義要實現(xiàn)的社會發(fā)展目標，在馬克思主義的三大組成部分中沒有獨立的馬克思主義哲學，也沒有孤立的政治經(jīng)濟學，更不會出現(xiàn)沒有理論和實踐基礎的科學社會主義。但目前還是存在著不少在研究和傳播方面割裂三者統(tǒng)一性的問題。例如在理論研究領域經(jīng)常出現(xiàn)把《資本論》看成是純經(jīng)濟學著作，甚至把它拿來和西方的經(jīng)濟學進行比較后得出西方的經(jīng)濟學比馬克思的經(jīng)濟學更像經(jīng)濟學的結論，由此去貶低馬克思主義經(jīng)濟學。再例如現(xiàn)在高校通用的《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教材對這三大組成部分關系介紹較少，很多老師在授課過程中也只是一帶而過甚至有的老師都不講，在授課過程中講馬克思主義哲學部分，對政治經(jīng)濟學講的很少，即使有講授也很少有意識的把馬克思主義哲學與政治經(jīng)濟學結合。

三、整體性理解馬克思主義的當代啟示

（一）整體認識馬克思主義是認識世界變化，謀劃中國發(fā)展的理論保證。 馬克思主義在性質(zhì)、作用、研究對象和內(nèi)容等方面是統(tǒng)一的。從性質(zhì)上來說馬克思主義是關于無產(chǎn)階級解放和全人類解放的學說。從性質(zhì)上理解馬克思主義就不能只看到它的無產(chǎn)階級性質(zhì)，的確馬克思主義首先是站在無產(chǎn)階級的立場上的，但同時它還是超階級的站在全人類的角度闡述未來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的學說。從研究對象和主要內(nèi)容上來講是無產(chǎn)階級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的學說，是關于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發(fā)展以及思維發(fā)展的普遍規(guī)律的學說，是關于資本主義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規(guī)律的學說，理解馬克思主義必須從把哲學、政治經(jīng)濟學和科學社會主義作為一個統(tǒng)一的整體來研究。肢解了馬克思主義，用局部代替整體，就不能全面認識和領會馬克思主義，也必然會影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實踐，其重要性必須高度重視。

（二）整體認識馬克思主義是正確領會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前提。 馬克思主義是世界性的文化，現(xiàn)在有一些學者甚至認為馬克思主義對于中國來說是西方文化的植入，這是錯誤的。馬克思主義屬于全人類，是世界文化的一部分。馬克思主義產(chǎn)生的歷史背景是在西方資本主義工業(yè)化時期，但其闡述的理論解決的是整個人類的發(fā)展問題。馬克思主義同每個國家的歷史文化相結合就會產(chǎn)生具有某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提供給世界的只是一個方案、一個普遍的原理，不是放之四海皆準的指揮棒。每個國家在學習和運用馬克思主義的過程中要秉承與時俱進、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就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發(fā)展的最新成果，是立足于中國國情和歷史文化基礎上得出來的最新結論。 運用普遍性與特殊性相結合的方法，看到共性是蘊含在個性之中，并通過個性表現(xiàn)出來，是正確運用馬克思主義的方法論基礎。中國共產(chǎn)黨能夠在一百年的革命、改革的實踐中帶領中國人民取得偉大成就，離不開從中國實際出發(fā)，全面系統(tǒng)的解讀馬克思主義，并將其基本原理與中國發(fā)展的具體情況結合，這種結合是全面的，整體性的結合，也正因此才能實現(xiàn)馬克思主義對中國社會發(fā)展的全面指引。

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歷史節(jié)點，中國迎來了高質(zhì)量發(fā)展的新階段，更加需要深刻理解馬克思主義，用馬克思主義觀察世界變化，用馬克思主義指引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前進方向。

[參 考 文 獻]

[1]賈澤林.南斯拉夫當代哲學 [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82.

[2]李淮春. 馬克思主義哲學全書[M].北京：人民大學出版社， 1996.

[3]郝立新.恩格斯與馬克思主義的整體性[J].馬克思主義與現(xiàn)實，2020（6）.

[責任編輯 薄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