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加速了世界范圍內(nèi)大國格局的調(diào)整速度,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進入了深度震蕩期。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全國人民打響了疫情防控的人民戰(zhàn)爭、總體戰(zhàn)、阻擊戰(zhàn),疫情防控工作取得階段性勝利,向世界展示了中國政府、中國人民不畏艱險的拼搏精神,和始終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擺在第一位的價值追求。
近來,中美關系的惡化攪動了受疫情沖擊之后的國際秩序,對未來的大國格局產(chǎn)生深遠的影響。
為了積極應對變局,應當從新中國外交的歷史經(jīng)驗中尋求方法?;仡櫳鲜兰o六七十年代,中美、中日建交的“破冰之旅”,民間外交在建立溝通渠道、拉近兩國關系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小球帶動大球”的乒乓外交更是成為新中國外交史上的一段佳話。
早在艱苦的革命戰(zhàn)爭年代,中國共產(chǎn)黨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就重視與美國民間進步人士建立并發(fā)展友好關系。埃德加·斯諾、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史沫特萊都是中國人民熟悉的美國友人。在中美相互摸底、傳遞消息的最初階段,毛澤東與斯諾先生有一段精彩的對話:“如果尼克松愿意來,我愿意和他談,談得成也行,談不成也行;吵架也行,不吵架也行;當作旅行者來談也行,當作總統(tǒng)來談也行。總而言之,都行。”
由此可見,民間外交在釋放善意、建立接觸渠道、推動雙邊關系方面具有特殊的重要作用。
上世紀五十年代,戰(zhàn)后的中日官方關系面臨堅冰重重,而兩國之間民間交往卻是“冰河之下、水流不止”。在周恩來同志的親切關懷下,組織成立了以廖承志為首的中日民間外交工作班子。在“以民促官”的背景下,中日官方迎來了首次非正式接觸。1955年4月,周恩來總理在廖承志的陪同下出席萬隆會議,并在會議期間同日本代表團團長高碕達之助舉行了中日政府領導人戰(zhàn)后首次秘密會談。1963年10月,中日友好協(xié)會應運而生,如一股新的暖流,為中日兩國關系的回暖和邦交正常化進一步奠定了基礎。
經(jīng)歷了前期艱難的準備階段后,中日關系終于迎來了破冰的時刻。1972年9月,田中首相訪華,中日雙方于29日宣布正式恢復邦交。
通過以上兩個事例,我們可以看到,民間外交的戰(zhàn)略意義在于最大限度地團結(jié)爭取熱愛和平、謀求共同發(fā)展的民間力量,將民間的涓涓細流匯聚成推動雙邊關系積極向好的磅礴力量,避免雙邊關系被少數(shù)政客和利益集團所綁架,給兩罔人民和地區(qū)安全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我黨老一輩革命家建立的民間外交基礎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在面對大國格局深度調(diào)整、中美關系進入震蕩期的特殊時刻,要運用好這一法寶,最大限度地團結(jié)美國人民,爭取愛好和平、合作共贏的進步力量,以此應對國際格局深刻變革的沖擊和考驗。
(羅林:北京語言大學國別和區(qū)域研究院院長、教授)
書名:《大國格局——大變局下的中國與世界》
作者:于洪君
出版社:人民日報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