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文學誕生以來,新詩與舊詩就形成了兩個對立的寫作營壘。新詩取得了文壇正宗地位,進入文學史,掌握了話語權。舊詩則被迫退入私人空間,成為一種個人愛好或社交禮儀。但兩者的擁躉者依然眾多,關于新詩與舊詩的爭議也不絕于耳。之所以會有這些爭議,在很大程度上與他們對詩的理解不同有關。客觀地說,新詩取代舊詩有其歷史的必然性,因為“一時代有一時代之文學”,一時代的詩歌形式在反復使用中必須逐漸耗盡其可能性,并不得不尋求改弦更張。舊詩雖然并非完全不具創(chuàng)新性,但可能性不大,而其末流遂流為社交禮儀的工具,也即所謂許道軍所謂“老干體”。雖然作為社交工具的詩依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但由于新詩舊詩共享詩之名,紛爭也就由此而起了。許道軍的文章對此紛爭做了較深入的論述,值得一讀。不過,還可以繼續(xù)追問的是,新詩就沒有“老干體”嗎? 今天的“老干體”新詩還少嗎? 看來,詩的藝術永遠是未完成的,永遠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