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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紅色文學”在韓國的譯介史略?

2020-04-13 02:26:22周磊
外語與翻譯 2020年1期
關鍵詞:譯介文學作品紅色

周磊

范淑杰

曲阜師范大學

【提 要】 本文通過梳理20 世紀以來中國紅色文學在韓國譯介軌跡,歸納分析了不同歷史階段中國紅色文學在韓國譯介的特征及不同社會語境下韓國讀者的期待視野與紅色作品之間的關系,并針對其目前在韓國傳播過程中面臨的問題與困惑、挑戰(zhàn)與機遇提出了加強紅色文學對外傳播的對策與措施,希望對中國紅色文學的“走出去”有所裨益。

1. 關于“紅色文學”

早在19世紀末期,馬克思、恩格斯就提出了無產階級要創(chuàng)造自己的文學藝術來反映勞動人民及無產階級生活的主張。隨后,1917 年,俄國十月革命一聲炮響,人類有史以來第一個由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的社會主義國家應運而生。自此,馬、恩關于無產階級文藝建設的構想開始逐步付諸實踐,無產階級文學作為一種獨立的話語形態(tài)走上了人類的歷史舞臺。

反觀國內,受革命形勢及蘇俄文藝論戰(zhàn)的影響,鄧中夏、蕭楚女等一批早期中國共產黨人于20 世紀20 年代初,以《中國青年》為陣地,率先提出了“革命文學”的建設問題。1924 年起,蔣光慈、茅盾、郭沫若等又先后發(fā)表《無產階級革命與文化》(1924)、《論無產階級藝術》(1925)、《革命與文學》(1926)等文章,進一步探討、宣傳了無產階級革命文學。同時期,《新夢》《鴨綠江上》等作品的問世,則掀開了中國文學運動由“文學革命”轉向“革命文學”的序幕。

進入20 世紀30 年代,黨領導下的“左聯(lián)”帶領進步作家們繼續(xù)倡導和創(chuàng)作革命文學,他們創(chuàng)辦刊物,發(fā)表革命文藝作品,譯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與外國無產階級文學作品。富有斗爭精神與激情的無產階級革命文學觀逐漸形成,普羅文學成為引領著革命文學發(fā)展的指向標。1937 年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后,大批文藝工作者奔赴各根據(jù)地,解放區(qū)文學迅速壯大。后經1942 年延安文藝整風運動的“改造”,解放區(qū)文學開始與現(xiàn)實革命斗爭緊密結合,文學形態(tài)與規(guī)范逐漸統(tǒng)一?!短栒赵谏8珊由稀贰侗╋L驟雨》《呂梁英雄傳》《李家莊的變遷》等眾多“紅色經典”文學作品被創(chuàng)作出來,中國文學在民族化、群眾化上取得了重大突破。

1949 年,中國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延安時期為文學確定的服務方向、指導方針、文化體制和價值規(guī)范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得到進一步強化與發(fā)展。紅色文學作為一種有實踐經驗的強勢文學話語借助政治的力量,走上了中國文壇的中心。解放區(qū)的作家與在革命戰(zhàn)爭中成長起來的作家作為新中國文學創(chuàng)作的主力,積極響應時代號召,在1950 至1970 年之間,創(chuàng)作出了以“三紅一創(chuàng),山青保林”為首的大量“紅色經典”文學作品。這一時期可以說是中國革命文學創(chuàng)作的高峰期,也是“紅色經典”文學在當代中國的第一個鼎盛時期。

進入新時期,在全球化的文化語境影響下,當代文學可謂是“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紅色文學雖不再是一枝獨秀,但依舊受到作家的重視,不僅有《東方》《亮劍》《皖南事變》、“野葫蘆引”系列小說、《家風》等新作品不斷問世,眾多“紅色經典”作品還被翻拍為影視、音樂或舞臺劇,繼續(xù)影響著當今中國民眾精神。歷史證明,紅色文學的出現(xiàn)與發(fā)展順應了時代潮流,是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必然結果。

目前,學術界對于何謂“紅色文學”?其上限應定為何時?等諸多問題仍未完全達成共識。因此,本文對中國“紅色文學”在韓國的譯介情況進行具體論述之前,有必要對以下兩個問題進行明確的界定:首先,“紅色文學”的概念。本文基本贊同余學玉(2011:40)的表述:“作為特定歷史時空條件下的文學存在,是以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為題材,通過對中國革命和建設歷程的史詩性書寫,揭示社會發(fā)展的本質規(guī)律,為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提供新的話語體系和價值體系,影響較大,思想性和藝術性較高的一類作品”(余學玉2011:40)。故而本文將1921 年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的所有描述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為內容的文學作品都納入研究對象;其次,作者問題。本文所涉及到的“紅色文學”的作家,均限定為中國籍作家。對于諸如埃德加·斯諾、竹內實、李泰俊等外籍作家或外籍華人作家,雖然他們的《紅星照耀中國》《毛澤東初期詞文集》《偉大的新中國》等作品影響較大并在韓國反復被翻譯出版,但考慮到他們長期不在中國從事文學活動,本文也不便探討。

2.“紅色文學”在韓譯介之回顧

正如沈揆昊(2014)所說,朝鮮半島對中國現(xiàn)代文學的譯介最早可追溯到1920 年梁白華(1889-1938)轉譯在《開辟》上的《以胡適為中心的文學革命浪潮》(沈揆昊2014:882)一文。自此,以梁白華、丁東來(1903-1985)、李陸史(1904-1944)、柳基石(1905-1980)、金光洲(1910-1973)等為首的一批譯者掀開了中國現(xiàn)代文學在朝鮮半島譯介的序幕。但因日本帝國主義的殖民統(tǒng)治與文化封鎖,朝鮮半島的中國現(xiàn)代文學譯介活動在經歷了20 世紀20 年代的短暫春天后,自20 世紀30 年代起迅速轉入低潮,直到1945 年朝鮮半島解放后才又迎來第二次短暫的對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的翻譯高潮(1945-1948)。

縱觀20 世紀上半葉,朝鮮半島對中國現(xiàn)代文學的譯介總量較小、譯介對象較少,為數(shù)不多的現(xiàn)代文學譯著主要集中于魯迅、郭沫若、郁達夫等當時中國文壇名家大作。當然,這期間也不乏對中國紅色文學的譯介。其中,《中國現(xiàn)代短篇小說集》(宣文社出版部1946)與《蘇聯(lián)紀行》(乙酉文化社1949)最具代表性。前者由李明善編譯,收錄、譯介了中國現(xiàn)代革命文學先驅——蔣光慈的早期普羅文學的代表作短篇小說《鴨綠江上》;后者為尹永春(1921-1978)對郭沫若訪蘇見聞的翻譯,內容雖未直接涉及到紅色中國,但在冷戰(zhàn)的時代背景下,能將描述中國共產黨人的蘇聯(lián)認識與振興祖國的愿望的著作進行譯介也實屬不易。

進入20 世紀50 年代,受朝鮮戰(zhàn)爭及東西方兩大陣營長期對峙的影響,韓國翻譯界對中國文學的譯介依舊主要集中于古典文學領域,而對現(xiàn)代文學的譯介,則僅側重于林語堂、魯迅、臥龍生、司馬翎等部分作家創(chuàng)作的政治色彩淡薄的文學作品或武俠小說。紅色文學更是被看作是“洪水猛獸”,禁止譯介和出版發(fā)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20 世紀80 年代中后期才得到較大改觀。

自1986 年白山書堂出版的《鄧中夏傳》(魏巍、錢小惠著,李承珉譯,韓文書名為《大陸》)問世起,整個20 世紀80 年代中后期,短短四年內就有26 部關于紅色文學譯著(含重譯)得以出版,年平均達6.5 部。究其緣由,首先為外部政治環(huán)境的改善。隨著20 世紀70 年代初中國在聯(lián)合國的合法席位恢復,我國在國際舞臺上的影響力與日俱增,這促使韓國政府改變了對華的態(tài)度,進而先后出臺了“出版活性化措施”(韓國文化公報部1987)、七七宣言(盧泰愚總統(tǒng)特別宣言1988)等政策,放寬了對社會主義國家書籍的禁令,使得中國當代文學作品得以經由香港傳入韓國,為韓國翻譯界、學界提供了原始資料。其次,中文系數(shù)量的激增與譯者、讀者層的初步形成。與20 世紀50-60 年代只有3 所大學(國立首爾大學、韓國外國語大學和成均館大學)開設了中文系的情況不同,進入20 世紀70 年代后,高麗大學、延世大學、檀國大學、全南大學等韓國高等院校陸續(xù)開設了中文系,20 世紀80 年代各大學里開設中文系的風氣蔚然大盛(樸宰雨1997:93)。中文系的普遍開設,在培養(yǎng)了大量的中國語言文學專業(yè)人才的同時,也促進了譯者層與讀者層的形成。最后,韓國民眾文學的蓬勃發(fā)展,為中國紅色文學在韓國的譯介提供了重要契機。20 世紀60-70 年代韓國經濟高速發(fā)展所帶來的貧富差距、勞資對立等社會矛盾到了20 世紀80 年年代日益突出,這直接推動了以反映民族主義和人道主義的民眾文學的發(fā)展,而民眾文學的高漲又帶來了韓國文壇對社會主義文學的閱讀需求。在以上因素的共同作用下,20 世紀80 年代中后期的中國紅色文學譯介活動可謂是呈現(xiàn)與前一時期完全不同的、“井噴式”增長態(tài)勢。

如表1 所示,20 世紀80 年代中后期譯介到韓國的紅色文學作品主要表現(xiàn)出以下幾個特征:第一,詩歌的譯介貫穿整個20 世紀80 年代中后期。從年度上看,集中于1986 年與1989 年;從譯介對象上看,前期偏重于艾青,后期則偏重于對毛澤東詩歌的譯介。不過,這種現(xiàn)象反而是對中國紅色詩歌在韓國影響不斷增大的典型性詮釋。因為正如馬忠所言:“《毛澤東詩詞》,這是毛澤東同志一生戎馬的見證,也可以說這是整個紅色經典的演變。詩詞中包含了太多的紅色革命、紅色精神以及紅色經典中的世界觀、價值觀,是毛澤東思想的完全體現(xiàn)……但我總覺得《毛澤東詩詞》確實跟隨著紅色經典成長的,從開始的革命思想的引入、思想解放的宣揚,到后來革命的發(fā)展壯大、敵后根據(jù)地的形成。從紅軍長征的艱苦到土改時農民的歡欣鼓舞。一本詩詞,一段歷史,一種精神,一個時代”(見毛澤東2006:7)。第二,小說的翻譯占據(jù)紅色文學譯介的主流,涉及的作家作品、時間跨度較廣,各題材的譯介比例較為均衡。26 部紅色文學作品中,有16部為小說,占比61%。這些小說既有描述共產黨領導下的農村生活變革的《山鄉(xiāng)巨變》,也有反映黨領導下

的人民軍隊誓死保衛(wèi)家鄉(xiāng)、爭取民族解放的《紅日》《保衛(wèi)延安》《八月的鄉(xiāng)村》,還有刻畫建國后知識青年懷著雄心壯志建設祖國的《今夜有暴風雨》、歌頌20世紀60-70 年代中國南方農村的社會風情與十一屆三中全會路線勝利的《芙蓉鎮(zhèn)》等。對不同歷史時期,表現(xiàn)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爭取民族解放和社會主義建設作品的譯介,為韓國社會正確認識社會主義中國、理解只有中國共產黨才能救中國提供了有效途徑。第三,其它體裁的紅色文學作品譯介較少。這一時期被譯介到韓國的紅色作品還有《鄧中夏傳》《把一切獻給黨》等記述共產黨員成長史、思想發(fā)展史的傳記文學作品,它們對改變當時韓國民眾對中國共產黨人的認知,了解中國共產黨人的高尚情操和奉獻精神同樣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表1 部分中國紅色文學在韓譯介目錄1

到了20 世紀90 年代,尤其是1992 年中韓兩國建交之后,韓國對中國紅色文學譯介的熱潮持續(xù)高漲,各類紅色文學譯著層出不窮。詩歌的譯介繼續(xù)延續(xù)20 世紀80 年代的勢頭,除了毛澤東、艾青以外,對郭沫若和中國現(xiàn)代女性作家的詩歌也有較多涉及,詩歌譯介總量不亞于小說;而小說方面,被譽為中國紅色文學經典之作的“青山保林,三紅一創(chuàng)”中的絕大部分作品在這一時期被翻譯成韓文,走進了韓國讀者。值得注意的是,被譽為“全面描寫朝鮮戰(zhàn)爭的經典之作”并曾榮獲中國第六屆圖書金鑰匙獎的《朝鮮戰(zhàn)爭全景紀實》系列作品在中韓建交之后的最初幾年內是最受韓國讀者歡迎的中國紅色小說,這表現(xiàn)了韓國讀者期待視野與閱讀需求。其它體裁的譯介,除了《郭沫若自傳》《雷鋒傳》等傳記文學以外,諸如《中國現(xiàn)代代表散文詩選》等散文集的編譯工作也已經展開,越來越多的中國散文作品傳播到了韓國。

圖1 20 世紀80 年代韓國對中國紅色文學譯介情況

進入新世紀以來,韓國翻譯界仍未放緩對中國紅色文學的譯介步伐,幾乎每年度都有中國紅色文學譯著的問世。韓國翻譯界、出版界對中國紅色文學的譯介有朝長篇大部頭作品發(fā)展的趨勢,通過2011 年出版的《地球的紅飄帶》(1-5)和2012 年出版的《鄧穎超傳》(1-3)、2019 年出版的《改革開放元勛畫傳叢書:習仲勛畫傳》便可見一斑。在中國文學外譯不斷多元化的今天,中國紅色文學依然在韓國不斷被譯介與傳播,其背后的深層次原因、傳播模式值得我們思考與探究。

3.“紅色文學”在韓國的讀者與讀者反饋

自從上世紀80 年代中后期中國紅色文學作品大規(guī)模在韓國譯介開始,便在韓國社會上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以1986 年出版的《鄧中夏傳》為例,網名為‘蒙古櫟’的讀者于2004 年7 月7 日在NAVER 網站博客中發(fā)表了名為《一本動搖了我靈魂的書——時隔14 年重讀》的人生感悟:“第一次讀到這本書的時候我剛剛20 歲出頭,但這本書帶給我的震撼,就像感冒發(fā)燒時那樣的熱血沸騰?;蛟S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影響我一生走向的眾多因素之中,這本書的比重最大。上大學期間,這本書代替了我的教科書,曾無數(shù)次翻閱。但畢業(yè)后,不知何故,我不小心遺失了它。再后來,我忙于生計、疲于奔波,可每當忘記初心時,總想和鄧中夏‘聊聊天’。我想重新再買到這本書,可真的很困難。雖然網上和附近的舊書店我都去過,但每次都失望而歸。終于幾天前,在一個叫‘書香’的舊書網店買到了這本書。書的價格只有2000 韓元,配送費卻要3000 韓元??杉幢闳绱?,在訂購它的時候,我連1 秒的猶豫都不曾有過。終于在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再次‘見到了’革命知識分子鄧中夏,這個奉獻了自己的一切,為了歷史和正義而戰(zhàn)的人。在為革命而奮斗的過程中,他雖歷經磨難與失敗,但始終沒有辜負自己的信念和同志們的信任。他就義時年僅39 歲,因隨時都準備著為了革命事業(yè)而獻身,所以面對死亡也毫無懼色。他現(xiàn)在能告訴我們什么?不,是我應該要告訴自己些什么呢?我想,現(xiàn)在需要做出回答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他”2。通過上面這段發(fā)至內心肺腑的話,我們可以感受到中國紅色文學作品在20 世紀90 年代初期對當時20 多歲的韓國年青一代產生多么大的影響!

無獨有偶,類似的評論,還頻繁地出現(xiàn)在其他的讀者的評論之中。如文鎮(zhèn)國在2007 年7 月23 日的博客(JINBO)中以“中國勞動運動家的一生”為題,引用了書中鄧中夏的17 句原話,并結合自己的理解進行了一一解讀3;網友“生命之樹”2013 年4 月28 日在其DAUM 博客中寫道:“我又一次感受到了至死不屈的鄧中夏先生的愛國之心,重新把《鄧中夏傳》看了一遍……”4??梢姡瑹o論是30 年前的昨天,還是在當下的今天,中國紅色文學作品一直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韓國的讀者。

如果僅僅從出版時間較為久遠的《鄧中夏傳》上還不足以完全印證中國“紅色文學”在韓國的傳播效果的話,我們還可以引用大數(shù)據(jù),再看一下譯介出版時間離當今較近的《地球的紅飄帶》(韓文名:《大長征》)一書在韓國的傳播效果。

魏巍的長篇小說《地球的紅飄帶》于2011 年1 月10 日在人文/社會學出版領域排名前20 位、商標指數(shù)27,469 分的BORI 出版社分5 部以《大長征》為名再版后,就立刻受到了韓國主流媒體、知名作家及一般讀者的廣泛關注。該書一經問世,韓聯(lián)社(2011.1.18)、《韓民族》(2011.1.21)、《國民日報》(2011.1.21)、《東亞日報》(2011.1.22)、《中央日報》(2011.1.18)等韓國媒體迅速做出反應,紛紛以《由小說再現(xiàn)的“社會主義中國之源”》《中國共產黨的長驅直入有其緣由》《歷史文學的新成果:小說《大長征》——證明“敘事力量”的大作》等為題進行了廣泛的宣傳和報道。

與此同時,部分知名社會團體和作家也毫不吝嗇地發(fā)表了自己的觀點:“這是一部從中國人的視角,將‘社會主義中國誕生的根源’及‘人類歷史上最令人難以置信的征途——長征’近乎完美再現(xiàn)的史詩。該書附有使用版畫技法耗時6 年而繪制的插畫,讓讀者能更加簡單、生動地了解長征。要想理解現(xiàn)代中國,這是必讀書目”(人文社會科學出版人協(xié)議會)?!拔覐念^一天傍晚7 點開始讀第一卷,實在好奇后面的內容,半夜醒來繼續(xù)讀,直到第二天早晨7 點讀完了全部5 卷內容。該書的趣味性勝過豪放的《水滸傳》和宏偉的《三國演義》……為了進步和解放、為了下一代而夢想變革的人一定要讀一讀這本書”(作家安建模)。“畫家完美地理解了所有書中人物之后,以‘就是那個人’的感覺給我們再現(xiàn)了相關內容”(漫畫家樸在東)等等。

對于普通讀者的反饋,則可以通過韓國知名圖書銷售網站YES24、教保文庫和ALADIN 上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略見一斑。

根據(jù)表2 可知,YES24 上的讀者對《大長征》(1)的評分為9.0 分(10 分滿分),對《大長征》(2-5)的評分為10 分滿分;教保文庫和ALADIN 上的讀者對《大長征》(1)的評星為4 星(滿星5 星),對《大長征》(2-5)的評星均為滿星5 星。此外,YES24 的網站上,還有名為“這本書如何?”的統(tǒng)計,在“想讀、在讀、已讀”三個選項中,調查對象中71%選擇了“已讀”,29%的選擇了“想讀”。不同的網站上,韓國讀者對《地球的紅飄帶》一書的評價都很高,可見韓國讀者對于該書的理解和認識也是比較一致的。

ALADIN 網站上除了有讀者的評分統(tǒng)計之外,還對讀者的年齡層次和銷售指數(shù)(Sales Point)5有比較詳細的統(tǒng)計。如圖2 所示,《大長征》(1-5)的讀者中,30-59 歲年齡層是《地球的紅飄帶》的主要閱讀人群,占總數(shù)的91.85%。具體來講,20-29 歲占2.95%;30-39 歲年齡層占25.44%;40-49 歲年齡層占全部讀者的49.43%;50-59 歲占16.98%;60 歲以上占5.20%。此外,19 歲及其以下的青少年主要為中小學生,對中國紅色文學作品幾乎沒有涉獵。

從性別上來看,全體閱讀人群中,男性讀者人數(shù)(68.81%)約為女性讀者人數(shù)(31.19%)的兩倍。換句話說,三分之二的讀者為男性,這也與男性讀者比女性讀者更喜愛閱讀戰(zhàn)爭、革命題材的趨向有密切關聯(lián)。具體而言,20-29 歲年齡階段的人群中,男性占2.75%,女性占0.20%;30-39 歲人群中男性占15.14%,女性占10.30%;40-49 歲讀者中男性占31.45%,女性占17.98%;50-59 歲讀者中男性占14.74%,女性占2.24%;60 歲以上人群中男性占4.73%,女性占0.47%。

從銷售情況上看,截止到2019 年10 月27 日,《地球的紅飄帶》《大長征》(1-5)在ALADIN 網站的銷售指數(shù)(Sales Point)分別為338、315、298、286、292,平均值為305。考慮到該書在韓已出版8 年(2011 年出版)有余的因素,305 分的銷售指數(shù)其實完全可以接受的。因為2019 年10 月27 日,ALADIN 網站“譯著BEST”公布的最近一周銷售量最多的圖書中,除排名第一位的Sapiens : 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2015 年4 月出版)的銷售指數(shù)過萬以外,第二位的The Laws of Human Nature(2018 年10 月出版)和第三位的Atomic Habits: An Easy & Proven Way to Build Good Habits & Break Bad Ones(2018 年10 月出版)的銷售指數(shù)也不過為1448 分與784 分。可見關于中國紅色文學的譯著仍然有相當規(guī)模的讀者人群和銷售規(guī)模。

表2 韓國讀者對《地球的紅飄帶》(韓文名《大長征》)的反饋信息

圖2 《地球的紅飄帶》讀者年齡及性別情況一覽表

當然,中國紅色文學作品在韓國傳播的過程中,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很多困難。其中最為突出的一個困難就是有不少讀者反應對紅色文學作品的內容感到非常陌生。正如文字缸出版社姜成民社長指出的一樣,韓國讀者對于中國現(xiàn)當代史知之甚少,所以不愿意接觸以異質性的中國現(xiàn)當代史為背景的小說?!瓊鹘y(tǒng)時代、革命時代、農村時代的作品較多,這與我們的日常生活存在一定距離,有一種相去甚遠的感覺(姚建彬2019:142)。

4.“紅色文學”在韓國傳播的幾點思考

過去的幾十年間,中國紅色文學在韓國的譯介與傳播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然而“歷史悠久、充滿魅力的東方大國和全球發(fā)展的貢獻者仍是中國最突出的國家形象”“勤勞敬業(yè)和集體主義是最突出的中國國民形象”(中國外文局對外傳播研究中心傳播戰(zhàn)略研究室2019:18)的今天,紅色文學作品作為蘊含著中華民族豐富精神財富和寶貴歷史記憶的文化傳播載體,其在韓國社會中依然面臨美譽度較高、認知度較低的窘境,韓國普通讀者對于它的了解和認識也嚴重不足。在中國正在走向世界舞臺的中心、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一個“新時代”的關鍵時期,今后有必要通過采取以下幾個方面的措施,加快推動中國紅色文學在韓國的譯介與傳播,以期對中國文學“走出去”有所裨益。

第一,擴大中國紅色文學譯介范圍與規(guī)模,推動更多紅色作品走出國門。從數(shù)量上看,與浩瀚的中國紅色文學總量相比,譯介到韓國的中國紅色文學作品不過是滄海一粟,數(shù)量極少。據(jù)筆者不完全統(tǒng)計,截止目前,在韓國正式翻譯出版的中國紅色文學作品不過60 余部,包括《火鳳凰》《鐵道游擊隊》《迎春花》等在內的絕大多數(shù)新中國紅色經典系列文學作品尚未被譯介成韓語,走進韓國讀者;從作品內容上看,已經譯介到韓國的中國紅色文學作品主要是以20 世紀30-70 年代為背景的戰(zhàn)爭、農村題材作品。這一方面容易讓缺乏中國歷史知識的韓國讀者在閱讀中國紅色文學時產生畏難心理,另一方面也讓韓國讀者無法準確、及時地了解到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所取得的偉大成績。因此,有必要在中華外譯項目、中國當代作品翻譯工程、經典中國國際出版工程等項目中針對性地資助反映20 世紀80 年代以來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題材的紅色文學作品譯介到韓國,以便讓更多的韓國讀者增加對當下中國的感性認識,進而改變他們長期以來形成的對中國有些刻板的認知。

第二,加強對譯者的扶持與培養(yǎng)力度,構建中國紅色文學譯者“朋友圈”。眾所周知,作為翻譯活動的行為主體,譯者只有在文學作品中找到了某種共鳴亦或是認可其中所蘊含的政治理念和審美態(tài)度才有可能選擇翻譯某一部或某一類文學作品。因此,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中國紅色文學作品的譯者相對于其他譯者更認可中國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和主流價值觀,是值得我們重點扶持和培養(yǎng)的寶貴財富。近年來,眾多中國紅色文學的譯者中,金勝一和宋春南是需要特別值得關注的對象。他們翻譯的中國紅色文學要么數(shù)量特別多,要么在韓國影響很大。其中,金勝一生于1955年,韓國京畿道安城人,現(xiàn)任職于韓國東國大學,他翻譯的60 余部有關中國的書籍中很大一部分為中國領導人的傳記和著作,為2012 年第六屆“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獲得者。宋春南于1952 出生于吉林延邊,現(xiàn)旅居韓國,任職于韓國民族醫(yī)學研究院,其翻譯的《地球的紅飄帶》是近年來少有的大部頭紅色文學經典著作,在韓國產生很大影響。對于這類的譯者,今后有必要在政策和資金上重點幫扶,讓他們發(fā)揮更大的作用,推動更多紅色文學走進韓國。

第三,積極開展與韓國出版界的交流,拓展多元化的對韓版權輸出方式。中國紅色文學在韓國的傳播過程中,很突出的一個特征就是其作為系列叢書的組成部分在韓國出版發(fā)行。1989 年韓國中央日報社與本國的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專家合作,共同翻譯、出版的《中國現(xiàn)代文學選集》是最為典型的案例。該選集由小說16 卷、散文1 卷、詩歌1 卷、戲劇1 卷、評論1卷組成,涵蓋了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各體裁的代表性作品,其中就包含了大量中國紅色經典文學著作。這種由大型出版社與中國文學專家共同合作的模式,不僅保證了譯著的翻譯質量、發(fā)行渠道,還將零散的紅色文學翻譯活動系統(tǒng)化,十分有利于中國紅色文學作品的傳播。無獨有偶,讀書堂出版社、汎友社出版社、白山書堂出版社的中國紅色文學也是通過汎友文庫系列圖書、白山文藝系列圖書等形式出版發(fā)行的。因此,今后國內的出版機構應加強與韓國具有進步傾向的出版社之間的合作,通過靈活的海外版權輸出模式,共同推進中國紅色文學在韓國的傳播。

此外,還應該鼓勵中國紅色作家積極參加首爾國際書展、在韓作品朗讀會、讀者見面會等不同形式的圖書推廣活動,增加與韓國讀者的接觸機會,消除韓國讀者對中國紅色文學的片面認識與偏見,引導他們對中國紅色文學的正確認知。

注釋:

1 因韓語自身特點決定了部分韓國譯者姓名與出版社名稱有對應的漢字標識,而部分沒有漢字標識或無法確認其漢字標識的譯者姓名與出版社名稱,筆者這根據(jù)其在韓文中的發(fā)音,用拉丁字母(羅馬字母)進行了標識。

2由筆者譯自網名為‘蒙古櫟’的韓國讀者于2004 年07月07 日在其NAVER 網站博客(http://blog.naver.com/ykk030/40003949906)中的評論。

3由筆者譯自韓國讀者文鎮(zhèn)國于2007 年7 月23 日在其JINBO 網站博客(http://blog.jinbo.net/dic/26)中的評論。

4由筆者譯自網名為“生命之樹”的韓國讀者于2013 年4月28 日在其DAUM 網站博客(http://blog.daum.net/kimsan/9137731)的評論。

5所謂銷售指數(shù)(Sales Point)是ALADIN 網站獨有的計算銷售指數(shù)的方法。它根據(jù)銷售量和銷售時間來計算出相應商品的銷售度,給近期的銷售份額附加權重后計算出銷售分數(shù)。銷售量越大數(shù)值越大,反之則越小。所以近期暢銷書得分最高,持續(xù)銷售的暢銷書也能保持著一定的分書。銷售指數(shù)每天都會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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