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島科技大學 中德科技學院，山東 青島 266061）

當今社會是一個知識型、信息化社會，計算機技術和網絡技術的飛速發(fā)展實現了信息共享、實時傳輸、交流互動，從而為在線學習與教學提供了支持。同時，個體的自主學習能力已經成為一項最基本、最重要的生存能力之一。在這一背景下，在線學習平臺應運而生，成為一種新興的學習方式。尤其對于外語學習與教學而言，在線學習已逐漸滲透進各高校及教育機構的外語課堂，成為課堂教學的輔助和延伸。因此，在線學習有從根本上改革學習和教育模式之態(tài)勢，逐漸獲得了社會、教育界及學習者的重視和認可。在線課程是通過網絡表現的某門學科的教學內容及實施的教學活動之總和，它包括兩個組成部分：按一定教學目標、教學策略組織起來的教學內容和網絡教學支撐環(huán)境，后者特指支持網絡教學的軟件工具、教學資源以及在網絡平臺上實施的教學活動。［1］加拿大的Terry Anderson和Randy Carrson將“在線學習”闡釋為“通過互聯(lián)網獲取學習資料，學習者與學習內容、教師和其他學習者互動，在學習過程中獲得支持，以此收獲知識，構建個人意義，并伴隨學習過程一起成長?！保?］7總結來說，在線學習需要幾個必要條件：必需的資源獲取和遞送媒體，如計算機和網絡；必需的在線教學資源；優(yōu)質的平臺服務和師資支持。［3］IV學習者作為在線學習的“消費者”，他們所需求的資源和服務是在線學習平臺的關注重點，這就需要在線學習平臺了解學習者的需求、研究學習者的特征，以便提供真正滿足學習者的“產品”?；诖耍狙芯繉⒁浴暗抡Z大學在線”為例，分析在線學習平臺在學習與教學實踐中體現的特點及優(yōu)缺點，為在線學習平臺的未來發(fā)展提供可供參考的建議。

一、“德語大學在線”的基本情況

“德語大學在線”（Deutsch-UniOnline，以下簡稱DUO）是一個由德國慕尼黑大學和德國學術學習準備與考試研究協(xié)會共同打造的線上德語學習平臺。該平臺的主要目標是提供線上德語學習培訓，使不同水平的德語學習者能夠在日常生活、大學學研或工作領域中使用德語。該平臺的合作單位有德國聯(lián)邦教育與研究部、巴伐利亞州科學研究與藝術部、德意志學術交流中心、歐洲社會資金、慕尼黑大學等。［4］28

“DUO”自2008年以來，已經為世界各地超過4.5萬名德語學習者提供了多樣化的德語課程。［5］該學習平臺面向個人開放，個人可在官網上自費訂購學習模塊；此外，世界范圍內的高校、教育機構、中介機構等都可申請使用該平臺，以此作為實體課堂或現有教學內容及模式的補充。德意志學術交流中心、北京歌德學院、青島科技大學等都已獲得了“DUO”的使用許可證。巴西教育部與德意志學術交流中心共同開展了一個為促進巴西德語教學國際化的項目“無國界語言-德語”（Idiomas sem Fronteiras-Alem?o），其中2016至2018年共有1600名學習者使用了“DUO”課程或將“DUO”與實體語言課堂相融合，取得了良好的學習效果。［6］29-33德國巴伐利亞州為難民設置的“學習—教學—援助”（Lernen-Lehren-Helfen）項目、波鴻大學和柏林自由大學的難民學習項目等也使用“DUO”平臺來進行德語教學。自2017年10月以來，有超過200名學生在亞琛應用科技大學的預科學院（Freshman Institute）用“DUO”進行德語語言和專業(yè)德語學習，其中中國學生的人數最多。

二、“德語大學在線”的學習資源與學習模式

（一）“德語大學在線”的學習資源

“DUO”平臺主要提供基礎德語學習（歐洲語言大綱德語等級A1、A2）、大學德語學習（B1、B2）、德?？荚嚺嘤枺═estDaF-Training）和專業(yè)德語培訓（C1）四個模塊，擁有超過3000學時的學習資源。按學習目的細分，這些模塊又可分為大學德語語言課程、專業(yè)德語語言課程和商務德語課程。大學德語課程包含從A1至德?？荚嚺嘤柕恼Z言學習訓練，注重德國日常生活、大學校園生活以及學習管理和實踐等內容，面向全世界準備來德國留學的學生，幫助學習者建立、加強德語基礎，更多了解德語與德國。專業(yè)德語課程則主要面向已有較高德語水平的學習者，有針對性為德國的專業(yè)學習傳授專業(yè)德語和相關專業(yè)知識，涉及醫(yī)學、法學、經濟學、生物學、自然科學等專業(yè)領域，有助于學習者在德國大學進行科學研究。商務德語課程則針對有一定德語基礎、準備在德國就業(yè)的職業(yè)人群。

（二）“德語大學在線”的學習模式

“DUO”平臺的學習模式分為自學、輔助型自學、指導型學習和綜合型學習四種，不同模式提供的內容也有所不同。自學是最簡單、靈活的學習方式，學習者可在6個月內在線訪問課程內容，使用一些實用功能，如在線詞典、動畫演示語法等。輔助型自學有一定的計劃安排，同時又不受時間約束。除自學內容外，學習者還可額外參與輔導員主持的聊天室及論壇，輔導員會輔助解答問題、提供學業(yè)咨詢等。指導型學習按照量身定制的學習計劃進行強化德語學習。學習者不僅可以與其他學友一起參加網上課堂、開展交流互動，還有資深輔導員提供深入輔導和幫助。綜合型學習則增添了實體課程，主要依托于高?；蚪逃龣C構。學習者可根據自己的學習需求選擇合適的學習模式。

三、“德語大學在線”的練習設計

從學習內容和練習形式上看，“DUO”平臺利用現代信息技術，為學習者提供了內容豐富、形式多樣的線上德語課程，囊括了德語聽、說、讀、寫四項基本技能訓練?！癉UO”平臺上大部分的詞匯、閱讀、語法和聽力練習為封閉式客觀題題型，約占練習總數的70%。詞匯和閱讀部分將外語學習的基石——單詞列為重點。德語語法往往枯燥難懂，“DUO”摒棄了課本上紙上談兵式的語法詳解，采用多媒體演示動畫來分解語法規(guī)則，輔以生動有趣、應用性強的練習。此外，聽力往往是很多中國學生的弱項，而課本上千篇一律的音調和容易過時的內容難以滿足學生的日常聽力需求?！癉UO”提供了大量生動新穎的聽力資源，選取貼近學習和生活的內容，力求真實還原德國場景。

“DUO”并非簡單的單向在線學習平臺，而是力求為外語學習者提供一個適合外語交際要求的、真實動態(tài)的網絡環(huán)境。其中，口語、寫作練習以及論壇、聊天室就屬于“DUO”平臺上的交際型練習，為開放式主觀題題型。學習者可以通過口語和寫作練習面向輔導員進行交際輸出。論壇和聊天室則為師生和生生之間提供了雙向交流平臺?！癉UO”設置有一個開放性論壇（Cafeteria），全世界的“DUO”用戶都可參與發(fā)言。此外還有以班級為單位、只對內部成員可見的私密性論壇。聊天室是“DUO”平臺上唯一的即時性交際練習，即在現實時間中實時發(fā)生的語言練習，相對論壇而言更加快捷、自由、開放。論壇和聊天室這類交際訓練不僅可以鍛煉學習者的表達能力、組織能力和思維能動性，也由于真實交際對象的存在，因而增強了學習者的參與感和興趣度。

“DUO”另一個重要的學習模塊是德福考試培訓。這一模塊不像其他模塊一樣按主題劃分內容，而是按照德?？荚嚨念}型設置分為“閱讀理解”（Leseverstehen），“聽力理解”（H?rverstehen）、“書面表達”（Schriftlicher Ausdruck）、“口語表達”（Mündlicher Ausdruck）及“模擬試題”（Testsatz）五部分，為學習者提供有針對性的備考練習。德?？荚囋汗倬W上也有“DUO”的網頁鏈接，德福備考者可直接訂閱“DUO”的德?？荚嚺嘤柲K進行強化練習。

按照金伯格等人的分法，在線課程可分為三代：第一代是通過網頁給學習者提供教學資料及其他相關的網絡連接；第二代是除網上學習材料外，還要求學習者通過電子郵件、網上練習和測量等進行異步雙向交流；第三代是除了第一代、第二代外，還要求通過網上聊天室、電話視頻會議等進行同步雙向交流。［7］結合上文所述，“DUO”已具備了網絡教學資料和連接、同步和異步雙向交流的三重功能，處于第三代在線課程應用發(fā)展模式，符合網絡教學的最新趨勢。

四、“德語大學在線”的輔導員制度

輔導員是“DUO”在線學習平臺的一大特色，學習者和輔導員之間建立彼此熟悉的關系對于線上學習的效果尤為重要?！癉UO”目前擁有約60位具有相應資質的輔導員，具備專業(yè)德語能力、組織與管理能力、教學法相關知識、多媒體應用知識、計算機網絡技術知識、社交與心理知識等。他們的主要任務包括三個方面。首先，批改學習者上傳的書面和口語練習，以在線方式為學習者提供有針對性的學習輔導，解決個人在平臺學習過程中遇到的困惑和問題，為德語學習、德國留學、工作和科研提供輔助和指導，保證學習者可以獨立自主地運用“DUO”進行持續(xù)性、良性的學習。其次，輔導員負責主持學習者之間的同時性和非同時性交際，定期組織論壇和聊天室，設置論壇和討論主題等。在這些真實的語言交際中，輔導員發(fā)揮著橋梁和指揮棒的作用。再次，輔導員擔負著重要的班級管理和監(jiān)督職責。輔導員可以隨時登陸自己的賬號獲取后臺監(jiān)控數據，比如班級內每位學習者的最后上線時間、學習時長、練習完成和批改情況、聊天室聊天記錄等，以便監(jiān)督學習者的學習進程，提醒和督促學習者按計劃完成學習任務。這種輔導員制度適宜在外語班級中進行推廣，有助于減輕教師的教學管理任務，提高工作效率。

綜上，“DUO”在線學習平臺的學習資源豐富，學習模式多樣，且實現了練習設計的“序列化”，可以從易到難、由淺入深、從知識到實踐、循序漸進地引導學習者提高德語能力。［8］8學習者在與教師分離的狀態(tài)下改變了傳統(tǒng)的“傾倒式教學”模式，轉向自主學習，體現了當代所倡導的“任務型教學”理念，有助于培養(yǎng)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輔導員制度進一步確保了外語學習所需要的交際與互動，替代了傳統(tǒng)課堂中教師的功能，并通過監(jiān)督機制把控學習者的學習進度和成效。這些因素疊加，使得“DUO”平臺成為世界范圍內德語學習者的一個優(yōu)質、全面、科學的在線德語學習系統(tǒng)。

五、“德語大學在線”的實踐應用——以青島科技大學中德科技學院為例

筆者在青島科技大學中德科技學院從事德語教學工作。2018年，3位中德科技學院教師（包括筆者）和20名2017級學生參加了為期近一年的“德語大學在線”學習實踐。該實踐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為2018年8月，教師和學生在德國帕德博恩大學分別接受了“DUO”操作實訓。從教師方面來看，“DUO”的工作人員與教師進行了三次網絡會議，教師首先了解了“DUO”平臺的在線學習理念。在學習層面上，教師對“DUO”的各項功能、學習模塊的設計目的、練習題目類型及重難點、大學生的學習特點及其對在線學習的需求等進行了學習交流，以便在后續(xù)過程中指導學生使用“DUO”。在輔導員制度層面上，教師學習了作為輔導員應如何組織論壇和聊天室、批改口語和寫作作業(yè)的標準和原則等日常職責要求，交流總結了德語教學、尤其是在線學習領域的相關經驗，以確保學生的學習目標在教師指導下得到高質量的轉化，并可借助“DUO”平臺優(yōu)化現階段的德語實體課堂。從學生方面來看，首先，學生注冊成功之后，學生統(tǒng)一參加分級考試，考試形式為8篇難度與主題各不相同的C-Test，學生根據考試成績訂購符合現階段水平的課程模塊。學生可根據各自的學習需求選擇相應鏈接，獲取更多網絡學習資源。在整個實訓過程中，學生在輔導員的指導下體驗了“DUO”的各項功能，包括完成不同類型的練習題目、使用聊天室和論壇、聯(lián)絡輔導員并向其發(fā)送作業(yè)等，以便在后續(xù)階段能夠獨立自主開展學習。

第二階段為2018年9月至12月，學生在慕尼黑大學的專業(yè)輔導員支持下，在青島科技大學中德科技學院進行輔導型學習。學生可自主決定學習的內容、時間和頻率，輔導員為學生定制學習計劃，提供私人學習咨詢，批改書面和口語作業(yè)，學生則通過聊天和郵件與輔導員對接。第三階段為2019年1月至6月，為學生自主學習階段，中德科技學院的三名教師作為輔導員，繼續(xù)為學生提供技術和內容上的咨詢和幫助。

為客觀全面地了解這20名學生對“DUO”平臺的使用反饋，筆者進行了《“DUO”在線學習平臺問卷調查》。結果顯示，大部分學生對“DUO”的運用持認可態(tài)度。學習頻率和時長是學習效果的基本保證，學生對“DUO”的使用情況表明，80%的學生每周進行一次在線學習，45%的學生每次使用“DUO”約0.5小時及以下，40%的學生可達到0.5至1小時。這與大學生課業(yè)繁重的現實不無關系，另一方面也體現了“DUO”靈活方便的特性能夠讓學生利用碎片時間在線學習，基本滿足學生外語學習的需求和特點。從使用體驗感看來，約65%的學生認為“課程的學習氛圍很好”、“課程資源豐富”、“平臺操作簡單易學”、“頁面設計簡潔明了”、“配套練習形式多樣”、“提高了德語學習興趣”、“是實體課堂的有益補充”。

另一方面，學生也反饋了使用“DUO”平臺過程中的一些問題。比如，近55%的學生提出，僅一個學習模塊滿足不了他們快速增長的德語學習需要，而訂購多個學習模塊又需要相對較高的費用。另外，只有30%的學生認為他們具備良好的自我管理能力，45%則認為個人自制力不強，而在線學習缺少教師的監(jiān)督和耳提面命，因而難以達到實體課堂的學習效率。這點在開放式交際型練習的完成度上體現得尤為明顯：僅35%的學生能保證定期給輔導員發(fā)送作業(yè)，45%的學生定期在論壇和聊天室與其他學習者互動交流。因此，僅有不到半數的學生認為“DUO”提高了他們的社交能力（35%）和自學能力（45%）。此外，調查顯示，僅25%的學生在接觸“DUO”之前使用過其他在線學習平臺，這表明大部分學生受長期傳統(tǒng)教育的影響，尚未養(yǎng)成利用網絡輔助學習的習慣，這與我國網絡學習平臺的建設滯后、學生自主學習能力欠缺等因素息息相關。

六、研究結論與啟示

（一）在線學習平臺的優(yōu)勢

首先，在線學習平臺的學習資源豐富詳實，主題覆蓋面廣，內容包羅萬象，信息新鮮度高，便于學生自學，同樣也是課堂學習的有益補充和延伸。其次，在線學習平臺為學習者提供了便捷的學習工具、多元的學習資源和廣闊的學習空間。在線平臺以超文本方式為學習者呈現了一個圖、文、音、像并茂的優(yōu)質學習空間，突破了教材的篇幅局限性和嚴肅性，打破了教室和黑板的限制，為“無紙化”教學提供了可能性，節(jié)約資源的同時方便快捷，有利于實現學習效果最優(yōu)化。［9］由于互聯(lián)網學習資源新穎活潑、形式多變，其提供的外部刺激不是單一的刺激，而是多種感官的綜合刺激，能有效地激發(fā)學生的學習興趣，增強學習動機。［10］再次，學習者可以突破時間和空間的局限、以自己喜愛的方式、根據自己的節(jié)奏和程度，合理利用碎片時間進行學習，自主建構適合自己的知識體系，對學習活動進行彈性調節(jié)，發(fā)揮主觀能動性，真正成為學習的主體。這體現了開放式、個性化的學習理念。第四，在線平臺實現了分布式學習，即學習者之間或學習者和教師之間處于分離狀況下開展學習活動。在線學習不再是教師向學生單向灌輸、學生被動接受教師傳授知識的傳統(tǒng)模式，而是實現了教育的中心從教育者向學習者轉移的現代教育理念，這有助于培養(yǎng)學習者良好的自主學習能力。自主學習能力作為一種更高層次的綜合學習能力，包括良好的自我意識和自我評價能力，對自己認知過程本身的認知能力，對各種反饋信息的識別和對學習方法的調節(jié)能力，還有良好的非認知因素等。［11］培養(yǎng)這一能力對提高學生的未來競爭力、適應知識型社會大有裨益。第五，在線學習平臺是一個全世界學習者共享的平臺，打破了國家、地域、文化背景等界限，學習者可結識更多學友，建立更廣泛的學習關系，與世界各地的學習者進行跨文化交際，在外語學習中減少母語的使用，拓寬國際視野，成為國際化人才。另有學者指出，無論從行為主義的觀點出發(fā)，還是從認知和建構主義的觀點出發(fā)，電腦和互聯(lián)網作為學習工具，都對語言學習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互聯(lián)網可使學習者意識到自身的學習過程，并由此加強知識的建構；使學習者更具條理性，從而使知識的建構過程更加明晰；能幫助學習者掌握所學信息，減輕學習者知識建構過程的組織活動等。［12］

（二）在線學習平臺的不足

首先，大學生普遍自制力和辨別力有限，面對浩如煙海、盲目混雜的網絡資源，加之在線學習平臺缺乏即時的監(jiān)督管理，學生對在線學習的思路和方法理解不到位等，容易“亂花漸欲迷人眼”，導致不適應自學模式、學習效果達不到預期。尤其是當學生在學習疲勞或動力不足時，往往選擇瀏覽其他娛樂性、趣味性較強的網站來緩解疲勞，而一旦進入這些網站，就會不由自主點開其他鏈接，造成大量時間流失?！熬W絡信息成癮”和“網絡迷航”就是學生缺乏自我監(jiān)控能力的普遍表現。［13］其次，在線學習平臺與傳統(tǒng)課堂相比，師生、生生之間的交流互動不夠充分。學習是學習者在與信息和環(huán)境的互動中發(fā)展知識、技能和態(tài)度的過程，尤其對外語學習者來說，接受、理解外語知識，然后將所得知識融入到現實情境中、運用在交際中，這一過程必須通過學習者與學習內容、學友和教師的充分互動才能實現。［14］31而在線學習平臺上單向性的學習內容占比較大，尤其是錄音、郵件、論壇等交際方式具有延時性，導致外語學習者的口語和書面表達能力的提高有限；而缺乏師生、生生之間的互動，學習過程中的答疑反饋、溝通氛圍也成為問題所在，有時會造成學習中的問題和困惑不能得到及時解決，從而影響學習興趣和動力。再次，即使在網絡媒體高度發(fā)達的今天，學習者——尤其是外語學習者——仍然更適應、更愿意以傳統(tǒng)方式與教師進行面對面交流。師生脫離、非即時性的交流使得教師的表情、動作等對跨文化交際較為重要的因素被忽略，學生無法感受教師的個人魅力和知識涵養(yǎng)，這恰恰也是傳統(tǒng)課堂教學的魅力和重要性所在。［15］

綜上，在線學習平臺的特點和優(yōu)缺點，教學單位、教師、在線學習平臺以及學習者各個主體都應積極加以應對，以便將在線學習平臺的使用效果達到最優(yōu)。正如南國農教授所言，“網絡教學的騰飛需要依靠兩支翅膀，一支是現代信息技術，另一支是現代教育思想?！保?6］因此，一方面，教學單位要繼續(xù)加強在線學習平臺的引進、建設和管理，運用現代信息技術改善多媒體教學環(huán)境，加強教師資質培訓。教師除具備過硬的專業(yè)知識之外，還要及時更新自己的教學思想和方法，接受、認可并熟悉在線學習新模式，引導學生獨立、高效地進行在線學習。在線學習平臺應繼續(xù)優(yōu)化課程設計，使之適應學生的學習習慣與特點，提供充分必要的學習交互，保證師生溝通反饋的流暢性，加強在線學習平臺的整合研究與模式建構。這是多媒體時代下教育教學改革的大趨勢。另一方面，作為學習主體的學生需要克服依賴傳統(tǒng)課堂的心理，更新學習觀念，培養(yǎng)自己的自主學習能力和獨立思考能力；增強對網絡文化的警覺，提高自律和抵誘能力，學會如何良性地使用互聯(lián)網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