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永凱
(江西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江西 南昌 330022)
我國古代驛傳系統(tǒng)高度發(fā)達,因其“置郵傳命”的特殊地位深受歷代統(tǒng)治者重視。急遞鋪始設于宋朝,于元朝達到頂峰,到明中后期漸趨衰落,其在國家政治、經(jīng)濟、軍事等領域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急遞鋪的發(fā)展過程作為宋、元、明時期社會進程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組成部分,一直以來為研究者所關注。自20世紀二三十年代開始,出現(xiàn)了許多研究郵驛史方面的論著,尤其是近三十年來不少學者致力于急遞鋪及相關問題的研究,并取得了豐碩成果。這些研究成果不僅展示了急遞鋪發(fā)展的諸多方面,還提供了對其進行總結和思考的條件。因此,本文擬對宋、元、明時期急遞鋪及相關問題的研究成果進行系統(tǒng)梳理和總結,希望能進一步提高急遞鋪問題研究的水平。
急遞鋪這一獨特的制度,一直以來為史學研究者所關注。自20世紀二三十年代開始,國內外有不少著作涉及急遞鋪問題的研究。如日本學者曾我部靜雄的《宋代的驛傳郵鋪》(1930年)、青山定雄的《宋代的郵鋪》(1936年)等。而我國第一部系統(tǒng)研究古代驛傳系統(tǒng)發(fā)展歷程的專著是樓祖詒先生的《中國郵驛發(fā)達史》,書中亦有述及急遞鋪的情況,尤其是對鋪兵的相關律法規(guī)定論述較為詳實。[1]
之后,相關研究著作主要有:蘇同炳的《明代驛遞制度》,從制度史層面比較詳細的論述了明代驛傳制度的發(fā)展演變,且附有明代各省驛站與驛路分布圖,可對其具體分布情況一目了然。[2]其中有對急遞鋪的一定考察,指出了鋪路一般在驛路上,但基本是泛泛而談,未進行深入探究。趙效宣的《宋代驛站制度》,主要論述了宋代驛傳制度的遞角的傳遞制度、人與物的傳遞制度及驛站管理制度三方面的內容,是最早研究宋代驛傳制度的著作。[3]書中引用了較為豐富的文獻史料,幾乎述及驛傳制度的所有內容,其中亦涉及對宋代急遞鋪的研究。劉廣生主編的《中國古代郵驛史》,較為詳盡的論述了我國古代各個朝代郵驛發(fā)展的狀況,涉及驛傳的組織設施、管理及驛站與驛路的分布等方面。[4]亦有一些古代郵驛規(guī)律總結,敘述有一定的深度,可作為研究急遞鋪及相關問題的通讀材料。楊正泰的《明代驛站考》,從《大明會典》中輯錄出十三部省的驛站,并以《寰宇通志》和《讀史方輿紀要》為參照,結合其他方志材料,再列出《會典》中已裁革和漏載的驛站。[5]其比較系統(tǒng)的考證了明代各省驛站的設置沿革及地理分布情況,且書后附有《一統(tǒng)路程圖記》,列出了明兩京十三布政司的水陸路程等,這對于研究明代的交通有重要的參考價值。但仍存在一些不足,如書中只是將各個驛站的建置時間和現(xiàn)在的大致地望考證出來,未作深入分析與研究。曹家齊的《宋代交通管理制度研究》,專門考察了宋代驛傳制度,對宋代金字牌與擺鋪創(chuàng)設時間、急腳遞文書遞送方式等問題進行了深入研究,并系統(tǒng)論述了宋代遞鋪的運行管理模式。[6]此外,亦有學者從不同角度述及急遞鋪及其他相關問題。[7-17]也有一些有關急遞鋪研究的綜述性文章。[18-23]其中,《宋元明清急遞鋪述略》主要論述了急遞鋪在宋、金、元、明、清各個時期的發(fā)展演變情況,其中也有敘述明代急遞鋪的運行及相關律法規(guī)定。[19]而《唐宋金元急遞制度的沿革》一文較為具體的敘述了急遞鋪與通信在唐及唐以前、宋、金、元各時期的發(fā)展演變過程。并指出明、清時期均有急遞鋪的設置,只是所傳文書性質與宋、元不同而已,文中還分析了急遞鋪存在的一些弊端。[21]
宋、元時期,隨著封建經(jīng)濟的進一步發(fā)展和中央集權的不斷加強,郵驛也隨之不斷地發(fā)展變化,并達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宋代是我國古代驛遞制度發(fā)展的重要階段,變革和創(chuàng)制頗多,其最突出的是驛遞分離,設立了一套獨立的遞鋪系統(tǒng)。宋代創(chuàng)設遞鋪系統(tǒng),是由其特殊的政治軍事格局和統(tǒng)治者中央集權的統(tǒng)治需要所決定的。當時北宋與遼及西夏等之間因戰(zhàn)爭或對峙產(chǎn)生了大量的軍事公文,促使北宋政府設立了一套近乎專門遞送文書的遞鋪系統(tǒng),以滿足軍事公文傳遞的需要。并為保障該系統(tǒng)的正常運轉而制定了完備而嚴密的遞鋪制度。同時,為保障遞鋪之間文書傳遞的安全性與及時性,還制定了一系列法律法規(guī),如《金玉新書》??梢哉f,急遞鋪始設于宋代,宋代遞鋪制度具有開創(chuàng)性,在我國古代郵驛史上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對金、元、明、清四朝的急遞鋪制度有深遠影響。
關于宋代急遞鋪的相關研究不僅較為成熟,而且數(shù)量也比較多,學者們從不同角度探討了這一時期的急遞鋪及相關問題。[24-34]其中,汪圣鐸的《宋代的遞鋪》,比較詳盡地敘述了宋代急遞鋪傳遞信息、運輸物資的職能及其分布情況、運營與管理、相關律法的處罰規(guī)定等方面的內容。[24]曹家齊的《宋代急腳遞考》,主要考證了宋代急腳遞的傳遞方式,論證精詳,具有較高參考價值,他指出宋代急腳遞實際上是乘馬傳遞與腳走傳遞并存,且宋代各個傳遞等級主要是根據(jù)文書的性質和各類傳遞規(guī)則而定。[26]焦杰的《北宋急腳遞的傳遞方式考》,圍繞北宋時期急腳遞的傳遞方式是馬遞還是走傳這一問題展開論述,并在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后,認為北宋急腳遞的傳遞方式本應乘馬,但受馬匹來源的限制,至中后期不得已而采取走傳的方式作為補充。但因資料有限,未能做出一個肯定性的結論,暫停留在基本符合史實的推測階段。[29]郭磊的《宋代遞鋪問題研究》,以宋代遞鋪問題為中心,較為系統(tǒng)的論述了省鋪、斥候鋪與擺鋪的組織和管理及三者之間的關系等內容,分析了宋代遞鋪存在的利弊及原因,并指出宋代急腳遞傳遞的文件最為緊要。[31]王蕤的《宋代遞鋪制度研究》,主要探討了宋代遞鋪的建置、管理、運行機制及其制度的興廢,從法律視角考察宋代遞鋪制度,乃是其特別之處。[32]
宋代遞鋪制度為金、元所繼承,及至元代,由于遞鋪制度與傳統(tǒng)驛傳完全分離,遂使急遞鋪成為一個獨立遞送公文的通信機構。隨著元朝不斷的對外戰(zhàn)爭,疆土的擴大,相關軍事及行政管理事務也越加繁多,各種文書的數(shù)量也隨之增加,而急遞鋪的普遍設立不僅滿足了上述相關需求,還保障了全國各地驛路的暢通,促進了經(jīng)濟文化的交流。然而與宋、金比之,元代急遞鋪則發(fā)生了重要變化,如:急遞鋪的管理十分嚴格,尤其在公文遞送方面;急遞鋪有一套極為系統(tǒng)的行政管理機構;急遞鋪開始參與日常政府工作等??梢哉f,元代是急遞鋪發(fā)展的頂峰時期,相關制度更加完善,又與驛站并行且出現(xiàn)了不少新的變化,對明、清急遞鋪制度有重要影響。
有關元代急遞鋪的相關研究成果不在少數(shù)。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有:潘念慈的《關于元代的驛傳》,從建立驛傳制度的原因、驛務的領導關系、驛站的成員等多個方面對元代驛傳制度進行了較為系統(tǒng)的論述。其中亦有探討元代急遞鋪設立的原因、工作人員及轉遞的對象等內容,認為其設立于“此驛與彼驛之間”,雖與驛站不同,但對驛站起著配合作用。[35]丁忱的《元代公文驛傳制度述略》,主要對元代驛站與急遞鋪的設置、管理、職掌等情況作了初步探討,并指出元代急遞鋪是專遞緊急重要公文,但也會傳遞一般公文,甚至一些物品。[36]邱樹森、默書民的《元代官府公文傳輸?shù)膸讉€問題》,主要考察了元代急遞鋪設置的目的、過程,揭示了它與宋、金舊制的關系,并指出設鋪道路的選擇以便于文書傳遞為依據(jù),其與驛路并不統(tǒng)一,而且認為元代急遞鋪在傳輸信息時可能使用了馬匹。[37]胡曉旭的《元代急遞鋪略述》,主要論述了元代急遞鋪的建立、管理及運轉等內容,并指出急遞鋪始設于宋,于元達到頂峰,且與站赤并行,對于元朝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起到一定的積極作用。[38]此外,還可以參閱一些學者的文章。[39-45]
明承元制,在許多方面沒有什么新的重要變化,只是在具體條文規(guī)定上因時而做了相應的調整,其曾在明前期發(fā)揮了重要作用,而到明中后期開始逐漸衰落。與元代相比,明代急遞鋪在制度上的規(guī)定記載不詳,遠不及元代。其地位也不及元代急遞鋪,元代急遞鋪與驛站并行,明代其地位則不及驛站,且明代急遞鋪相關記載大多疏而不詳,散見于實錄、明史、會典、方志等。而明代見諸記載的史料在一定程度上有缺憾之處,如:明代不少地區(qū)的方志已經(jīng)缺失,又編纂體例及成書年代的不同,相關記載也是有詳有略,參差不齊,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研究工作的困難。雖然有些“先天不足”,但是因政治環(huán)境、經(jīng)濟發(fā)展的不同,使得明代急遞鋪有其自身特點,尤其是對某一地區(qū)急遞鋪的研究方面。因此,從這一意義上來說,會對研究明代急遞鋪制度注入新的氣象。
有關明代急遞鋪問題的研究起步較之宋、元時期的研究要晚,研究成果也不及宋、元時期的豐富。但自20世紀90年代開始,出現(xiàn)了不少專門研究明代急遞鋪問題的文章。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有:林金樹的《關于明代急遞鋪的幾個問題》,此文是筆者所見較早系統(tǒng)論述明代急遞鋪問題的文章,其對急遞鋪的數(shù)量與分布、組織管理、鋪兵負擔與承充期限等方面進行了較詳細地探討,并認為明代急遞鋪是用步遞而不是馬遞。[46]通過該文大致可對明代急遞鋪基本情況有所了解,但因文章引用史料相對較少,如在驛站遞送公文的性質、類別之不同等方面的論述不是很精深。賈衛(wèi)娜的《明代急遞鋪的研究》,對明代急遞鋪進行了較為詳盡的考察,主要論述了明代急遞鋪的分布、日常運轉、管理、鋪舍及鋪兵等問題。同時敘述了它在整個驛傳系統(tǒng)中的作用,并對宋、元時期的急遞鋪進行了回顧論述。[47]然該文在急遞鋪與驛站、遞運所的區(qū)別及其對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方面影響的論述有些粗疏。方珂的《明代四川省急遞鋪的地理研究》,認為明代的鋪作為與驛站平行的交通系統(tǒng)存在,少數(shù)沿交通大道分布,多數(shù)分布于崎嶇小道上,規(guī)模建置雖不如驛站,但數(shù)量龐大,設置靈活,在一定時期曾起到積極的作用。文章以歷史地理的視角,從四川地形、道路環(huán)境、社會環(huán)境三方面考察急遞鋪在四川的分布,并分析了急遞鋪對地理空間及社會環(huán)境的作用。[48]張憲功的《明清山西交通地理研究——以驛道和鋪路為中心》,以明清時期山西的鋪路和驛路為研究對象,結合自然地理環(huán)境與社會環(huán)境分析了山西道路的特點。文章認為驛路與鋪路的基本走向受到自然環(huán)境的影響,不易發(fā)生改變,而引起其改變的主要因素是社會因素。并指出道路的形成和拓展更多體現(xiàn)的是人類基于現(xiàn)實需要對大自然最大程度的利用。[49]于桃桃的《明代北直隸急遞鋪研究》,主要考察了明代北直隸急遞鋪的設置與分布、運營與管理、鋪舍與鋪兵及其與驛站、遞運所之比較等方面的內容。文章指出鋪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鋪所在地的交通、地理位置等問題,且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方面曾發(fā)揮一定的促進作用。[50]而一些學者亦從不同角度述及明代的急遞鋪問題。[51-67]
從上述對宋、元、明時期急遞鋪及其相關問題研究成果的回顧中可以看出,關于宋代急遞鋪的研究較為成熟,其中驛遞傳遞方式、公文郵驛律法等方面都有專門的研究。元在沿襲宋金急遞鋪的基礎上有所改進和完善,而關于明朝急遞鋪的專門研究相對而言不多,已有的研究多圍繞急遞鋪的設置與分布、組織與管理、日常運轉、鋪舍與鋪兵等內容進行論述。總之,急遞鋪研究的時空跨度比較長,研究面比較廣,幾乎涵蓋了相關研究的諸多要素,而且還有部分學者對急遞鋪的一些問題進行了比較深入系統(tǒng)的考察,也總結出一些規(guī)律性的認知。
由于受到主客觀因素的制約,急遞鋪問題的研究與其他領域的研究相比,顯得有些滯后,因此也就存在著很大的研究空間。
1.急遞鋪研究時間和空間上的不均衡。從時間方面來講,雖然研究時間從北宋到明末,跨度比較長,但大部分學者都將關注的目光投向宋、元,而對于明代急遞鋪研究則比較少。通過上文對宋、元、明三朝急遞鋪及相關問題研究的梳理,不難看出其中原委主要有三個方面:一是急遞鋪的地位。宋代始設鋪遞系統(tǒng),驛傳逐漸分離;至元代,急遞鋪發(fā)展到頂峰,并成為獨立遞送公文的通信機構;而明承元制,其地位遠不及宋、元時期,亦不如明代的驛站。二是宋、元時期急遞鋪變革頗多,特別是在制度和管理方面,而明代未有新的重要變化,只是具體條文的適時調整。三是明代相關史料的記載大多疏而不詳,散見于實錄、明史、會典、方志等,且都有一定程度的缺憾之處,從而為研究工作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從空間方面來看,縱觀宋、元、明三個時期,對于急遞鋪的研究,都比較側重于東北、西北、西南、華北等地區(qū)進行研究,而較少對安徽、江西、湖南、湖北等地進行研究。究其原因,無不與邊方軍事需要緊密相關。邊方穩(wěn)則國家安,在邊方廣泛設立急遞鋪,有利于軍情之遞送,上情下達,作用重大,同時保障了驛路的暢通,有利于邊方貿(mào)易、物資交換、使節(jié)往來、文化交流等。從這一層面來說,邊方之地位要比內地和東南地區(qū)的高,對邊方急遞鋪及其相關問題的研究則顯得非常有意義。
綜上,該方面研究在時空上的不均衡,導致各時期、各地區(qū)急遞鋪研究缺乏有效的聯(lián)系與比較,給人以時間與空間上的斷裂之感,進而難以對其有比較全面的認識。
2.急遞鋪研究側重于敘述,輕于歸納。如果關于急遞鋪的相關研究側重于史料的羅列與史實的敘述,而缺乏對有關史料的考證、分析、歸納,那又如何得出一些規(guī)律性的認知?又將怎樣來指導實踐呢?值得一提的是,王亞莉的《黑水城出土元末〈簽補站戶文卷〉之“急遞鋪戶”考證》,依據(jù)黑水城出土的《簽補站戶文卷》中有關“急遞鋪戶”的信息,從亦集乃路驛站的地理概況、自然環(huán)境及鋪兵傳遞速度等方面進行了較為細致的考證、分析,最后得出元代亦集乃路驛站系統(tǒng)并未專設急遞鋪站,而甘肅行省與亦集乃路總管府之間的公文往來有很大可能是由驛令和使臣捎送的結論。[45]
3.急遞鋪研究的一些問題仍需不斷深入。對于急遞鋪研究要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所引相關史料要真實可信,文章結構和行文邏輯要清晰,只有這樣才能得出科學合理的結論。綜觀宋、元、明時期急遞鋪的研究成果,其中一些關于地區(qū)性的研究難免會帶有些許地域觀念等主觀因素,從而會影響一部分研究者對相關史料的準確理解。這些在急遞鋪研究的一些問題上較少涉及,比如在區(qū)域性急遞鋪的研究中,對于急遞鋪與鋪路的考釋關注較多,而很少對急遞鋪路線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方面的作用進行探討。所以,關于急遞鋪問題還需要作進一步的深入研究。
1.研究內容需要均衡與深入。關于急遞鋪問題的研究是一項系統(tǒng)性和綜合性比較強的學術工作。從相關研究成果來看,元、明時期及各地區(qū)的急遞鋪研究,甚至研究比較成熟的宋代急遞鋪問題,仍然存在值得進一步深入研究的空間。然而,只有在時間和空間上做到行之有效的聯(lián)系與比較,才能使急遞鋪研究在橫向和縱向上保持均衡、協(xié)調。
2.征引的史料需要批判性的考證與分析。急遞鋪研究不應該只是對史料的羅列與史實的敘述,而是要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由淺入深、由表及里,透過現(xiàn)象看到本質,并從紛繁的史料中找尋出有價值的線索和內在規(guī)律,這樣才有可能向更高層次的史論發(fā)展。如:曹家齊的《宋代急腳遞考》,通過對宋代急腳遞的傳遞方式的詳細考證,得出宋代急腳遞實際上是乘馬傳遞與腳走傳遞并存的結論,十分難得。[26]
3.打破傳統(tǒng)思維模式,不斷創(chuàng)新研究方法。欲想急遞鋪研究能夠進一步深入發(fā)展,則需要研究者打破傳統(tǒng)思維模式,并引進新的研究理念和不斷創(chuàng)新研究方法,從多個角度提出假設,科學求證,從而得出新的結論。如:張憲功的《明清山西交通地理研究——以驛道和鋪路為中心》,從歷史地理學的角度系統(tǒng)論述了明清時期山西的鋪路和驛路情況,視角獨特,并得出驛路與鋪路的基本走向受到自然環(huán)境的影響,不易發(fā)生改變,而引起其改變的主要因素是社會因素的新觀點。[49]
總之,只有不斷深入挖掘和考證、分析相關史料,并引進新的研究理念和不斷創(chuàng)新研究方法,以嚴謹?shù)膽B(tài)度展開對急遞鋪問題的深入研究,才能使該領域的研究有更進一步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