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古一　鄧楊春

〔摘要〕 辟谷是中國文化的特色，具有豐富的內(nèi)涵。通過文獻記載資料考察辟谷文化及理論的發(fā)展過程，并總結(jié)不同時期的實踐經(jīng)驗指導現(xiàn)實臨床、養(yǎng)生。辟谷主要作用是保胃氣，平衡谷氣與元氣之間的關(guān)系?，F(xiàn)代社會的各種營養(yǎng)過剩導致的代謝性疾病可以考慮用辟谷的思路加以輔助治療，并指導日常養(yǎng)生。

〔關(guān)鍵詞〕 辟谷;養(yǎng)生;谷氣;代謝性疾病

〔中圖分類號〕R212?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doi：10.3969/j.issn.1674-070X.2019.09.012

Formation of Fasting Theory and Its Practical Significance in Health Preservation

CHEN Guyi1， DENG Yangchun2*

（1. Changzhou Wujin District Medical Association， Changzhou， Jiangsu 213161， China;

2. China Associ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29， China）

〔Abstract〕 Fasting is a characteristic of Chinese culture， with rich connotations. Developmental process of the fasting culture and theory were investigated through literature records， and practical experience of different periods was summarized to guide modern clinical practice and health preservation. The main role of fasting is to protect the stomach Qi， and balanc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rain Qi and primordial Qi. Various metabolic diseases caused by nutrient excess in modern society can be treated with the idea of fasting as an auxiliary， and it can also guide daily health preservation.

〔Keywords〕 fasting; health preservation; grain Qi; metabolic disease

辟谷是中醫(yī)學獨特的一門功法，無論是從醫(yī)學的意義上講，還是從道家修煉的角度看，辟谷都是古今養(yǎng)生的一門獨特技術(shù)。劉峰等[1]認為：“辟谷當是‘服氣辟谷’之簡稱，具有明確的修煉涵義。應強調(diào)辟谷過程中的服氣修煉和服氣修煉自然而成的“不食”狀態(tài)。前者，結(jié)合現(xiàn)代醫(yī)學，可相當于限食療法（熱量控制）和服氣（醫(yī)學氣功）療法的復合方法;后者則為中國傳統(tǒng)所特有之方法。”不少學者提出了多種觀點，如張立鴻[2]將斷食分為節(jié)食、辟谷和斷食3種， 并認為辟谷僅是不吃五谷雜糧，可以用茯苓、葛根之類中藥替代;儲維忠等[3]認為中醫(yī)學“辟谷”的特點是限制或避免常規(guī)主食的攝入，但必須添加或替代以雜糧及可食性中草藥加工成的“辟谷食餌”;很多學者把辟谷當成玄而又玄的理論加以研究，事實上從辟谷的形成歷史來看，辟谷是有醫(yī)學理論依據(jù)、現(xiàn)實社會需求、臨床療效保障的一門醫(yī)學流派，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有不同的作用，而且在民間被廣泛地運用。本文從辟谷學說的源起期、發(fā)展期、成熟期、推廣運用期、現(xiàn)代研究期五個時間段進行梳理，全面呈現(xiàn)辟谷學說在不同時期的特色及辟谷的真實含義。

1 辟谷源流述略

1.1? 辟谷源起期

關(guān)于辟谷最早的記載，大多數(shù)人會指向《莊子·逍遙游》“不食五谷，吸風飲露”，然而《莊子》本身具有浪漫主義色彩，很多東西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都是“卮言”“寓言”，所以這個概念的提出是一個道家的理想，并不一定代表那個時候已經(jīng)是現(xiàn)實。稍后的司馬遷《史記》記載的留侯“原棄人間事，欲從赤松子游耳。乃學辟谷，道引輕身”，從赤松子游的記載成為辟谷最早的史料記載，具有很重要的意義，但具體如何實施仍是語焉不詳。

在稍后的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書中有《去（卻）谷食氣篇》有“谷者食質(zhì)而□，食氣者為吹，則以始臥與始興”的記載，而被后世認為是偽書的《周禮》也有“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氣者神明而壽，不食者不死而神”的記載，但是這些所謂的辟谷仍然有神秘色彩，雖然從理論上提出了辟谷概念，但仍處于初期階段，理法方藥皆不完備，使人無法效仿。

1.2? 辟谷發(fā)展期

兩漢是養(yǎng)生術(shù)得到大步發(fā)展的時代，辟谷也在那時得到了長足的進步，《后漢書·方術(shù)傳》載：“周流登五岳名山，悉能行胎息胎食之方，嗽舌下泉咽之，不絕房室，孟節(jié)能含棗核，不食可至五年十年。又能結(jié)氣不息，身不動搖，狀若死人，可至百日半年。”曹植《辯道論》載郗儉善辟谷事，謂曾“躬與之寢處”以試之，“絕谷百日，……行步起居自若也”“潁川郄儉能辟谷，餌伏苓，甘陵甘始名善行氣，老有少容，廬江左慈知補導之術(shù)，并為軍吏。初，儉至之所，伏苓價暴貴數(shù)倍。議郎安平李覃學其辟谷，食伏苓，飲寒水，水寒中泄利，殆至殞命。后始來，觽?cè)藷o不鴟視狼顧，呼吸吐納。軍祭酒弘農(nóng)董芬為之過差，氣閉不通，良久乃蘇。左慈到，又競受其補導之術(shù)。至寺人嚴峻往從問受，奄豎真無事于斯術(shù)也。人之逐聲，乃至于是”。這些記載稍微進入了正史，可信度稍高，依然沒有留下如何操作的具體流程。但是，在五谷不足的情況下以其他的食物當主食，從而保持自身的生命活動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因為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很多達官貴人遇上動亂也是食不果腹?！渡褶r(nóng)本草經(jīng)》中很多上品藥物“常服輕身延年”“久服不老神仙”，其實也是漢代辟谷的一些記載。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辟谷有所發(fā)展，東晉的葛洪在其《抱樸子·內(nèi)篇》[4]將辟谷做出劃分：“凡有幾法， 何者最善與？……其服術(shù)及餌黃精，又禹余糧丸……其服諸石藥，一服守中十年五年者及吞氣服符飲神水輩，但為不饑耳”，《抱樸子內(nèi)篇·雜應》中說：“余數(shù)見斷谷人三年二年者多，皆身輕色好”。但依然沒有超脫傳說的成分，如《抱樸子》記載，三國吳道士石春，在行氣為人治病時，常一月或百日不食，吳景帝聞而疑之，“乃召取鏁閉，令人備守之。春但求三二升水，如此一年余，春顏色更鮮悅，氣力如故”又“有馮生者，但單吞氣，斷谷已三年，觀其步陟登山，擔一斛許重，終日不倦”?！段簳め尷现尽份d，北魏道士寇謙之托言太上老君授以導引辟谷口訣，弟子十余人皆得其術(shù)。又謂東萊道士王道翼隱居韓信山，斷谷四十余年?！赌鲜贰る[逸傳》載，南岳道士鄧郁“斷谷三十余載，唯以澗水服云母屑，日夜誦大洞經(jīng)”。陶弘景“善辟谷導引之法，自隱處四十許年，年逾八十而有壯容”?！侗笔贰る[逸傳》稱陳道士徐則“絕粒養(yǎng)性，所資唯松術(shù)而已，雖隆冬冱寒，不服棉絮”。可以說，這個時期雖然有一些辟谷術(shù)留下來了，但是“辟谷”還是處于比較神秘的記錄，往往有語焉不詳?shù)那闆r。

1.3? 辟谷成熟期

辟谷發(fā)展到唐代，很多資料開始變得豐滿，其中孫思邈的《千金翼方》[5]就有一卷專門論述辟谷，包括服茯苓、服松脂、服松實等方法，而且有了進一步的解釋，比如松脂“煉松脂，春夏可為，秋冬不可為，絕谷治癩第一，欲食即勿服，亦去三尸”，在《千金翼方·養(yǎng)老食療第四》中提到了辟谷的原理，“人子養(yǎng)老之道，雖有水陸百品珍饈，每食必忌于雜，雜則五味相撓。食之不已，為人作患。是以食敢鮮肴，務(wù)令簡少。飲食當令節(jié)儉。若貪味傷多，老人腸胃皮薄，多則不消”，可見辟谷是老人節(jié)儉飲食的方法，主要原因是脾胃弱，而真正的辟谷必須慢慢減少食物，比如服烏麻中就提到“空肚水若酒服二方寸匕，日二服，漸漸不饑絕谷，久服百病不生，常服延年不老，耐寒暑”。

到了宋代，辟谷技術(shù)日漸完善，《圣濟總錄》[6]對辟谷術(shù)進行了比較深刻的探討，且將辟谷術(shù)歸納為“神仙術(shù)”，是比較系統(tǒng)的闡述?！盁o規(guī)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必靜必清，無勞汝形，無搖汝精，乃可長生，所謂道者，如此而已，若夫飛丹煉石，導引按蹺，與夫服氣辟谷，皆神仙之術(shù)所不廢者，今具列云”，導引、辟谷、煉丹等都是古代所謂的神仙術(shù)。并對辟谷提出了質(zhì)疑“人以胃氣為本，水谷所以致養(yǎng)，山林之士，乃有休糧辟谷者，其說悉本神農(nóng)之書，究其性味，非養(yǎng)氣而輕身，則必堅重而卻老，神仙之術(shù)，有出乎此，理或然也”，在辟谷丹砂丸方下面給出了辟谷的具體操作順序，“每服十丸，溫水下，每一服，得三七日不饑，又一服，一月不饑，再一服，得一百日不饑，從此三服以后，每百日一服，如服藥后，覺渴飲冷水一盞，服至周歲以外，自覺身輕體健，延年不老，即不饑矣，如欲飲食之時，先煮淡葵菜吃一次，然后每日根據(jù)常飲食無礙”，辟谷是慢慢地絕食，一次比一次時間要長，而要想恢復飲食五谷雜糧必須用淡葵菜開胃。

蘇軾《蘇沈良方》[7]則提出了辟谷的新用途，開始用來解決糧食不足的問題，“不食，不知其所終，此晉武帝時事，辟谷之法以百數(shù)，此為上妙。法止于此，能復玉泉。使鉛汞具體，去仙不遠矣。此法甚易知易行，天下莫不能知。知者莫能行，何則？虛一而靜者，世無有也。元符二年，儋耳米貴，吾乃有絕糧之憂。欲與過子共行此法，故書以授之”，這也算古人對辟谷的又一種新的用途?！度彘T事親》[8]中也有辟谷的相關(guān)記載，如何操作以及辟谷的忌諱“如來日服藥，隔宿先吃糯米一頓，粳米白面皆可，次日空心，用糯米粥飲送下;如路行人服，如遇好食吃不妨，要止便止;如吃些小蒸餅，嚼爛咽，或干果子，以助藥力，不吃更妙，忌鹽醋”。辟谷的經(jīng)驗及理論運用到了宋代已基本形成。

1.4?; 辟谷推廣運用期

經(jīng)過宋代的發(fā)展，辟谷的作用到了明代變成了主要是度過荒年，每逢荒年青黃不接，如何保住性命成為大家的關(guān)注要點。同時，經(jīng)過實踐也提出了很多禁忌。

比如《衛(wèi)生易簡方》[9]認為辟谷主要可以運用于古人出家遠行“凡遠行水火不便或修行人欲省緣休糧，用黃芪、赤石脂、龍骨各三錢，防風半錢，烏頭一錢二丸”，并提出了某些辟谷做法的禁忌“此藥大忌欲事”，且在操作方法上也沿襲了宋代的方法，“開食時，用葵菜湯并米飲稀粥少少服之”，在實踐的過程中還與道家的符箓相結(jié)合，比如“用白茯苓去皮，定粉、黃丹、白松脂、白沙蜜、黃蠟各二兩，朱砂三錢，金箔二十個丸如見手密白茯苓末，烙成煎餅，食半飽，以后藥在丹田，永不饑渴，久則交過五臟，陰滓俱盡，長生不死。……咒曰：‘天清地寧，至神至靈;三皇助我，六甲護形;去除百病，使我長生;清清凈凈，心為甲庚;左招南斗，右招七星;吾今立化，與天齊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壽世保元》則直接將辟谷叫做“救荒辟谷”，辟谷的主要作用變成了度過災荒之年，并發(fā)明了救荒代糧丸，“黑豆（去皮一升）、貫銀（一個）、赤茯苓（一錢）、白茯苓（去皮五錢）、白術(shù)（五錢）、砂仁（五錢）”“每嚼一丸，則任食苗葉，可以終日飽，雖異草殊木，素所不識，亦無毒不饑與進飯糧亦同”。

而明·周王朱棣撰的《救荒本草》則是將辟谷的精神發(fā)揮到了極致，在序中說“本草書中所載多伐病之物而于可茹以充腹者則未之及也”，“于是購田夫野老得甲坼勾萌者四百余種植于一圃，躬自閱視俟其滋長成熟乃召畫工繪之為圗仍防其花實根榦皮葉之可食者，彚次為書一帙名曰救荒本草”[10]，“雖然今天下方樂雍熈泰和之治，禾麥產(chǎn)瑞，家給人足，不必論及于荒政而殿下亦豈忍視斯民仰食于草木哉”，其中列舉的草、木、米、果皆為治病之物，也為去病之藥。

1.5? 現(xiàn)代辟谷研究

辟谷到了現(xiàn)代，研究皆從治療疾病出發(fā)，且運用的范圍也不廣，主要針對的是糖尿病、高血壓、肥胖等疾病的治療。如劉曉可等在《服氣辟谷術(shù)防治消渴病上消之管見》中提出“若說服氣、藥餌是補，那么辟谷則是瀉，是清腸，是朱丹溪所謂之“倒倉”，二者結(jié)合，可達到補瀉相兼，瀉有余而補不足。總之，服氣辟谷法通過服氣、辟谷以及輔助食餌3個方面，直指消渴病上消之病機，對該病的防治提供新的思路及方法?！盵11-12]陳思穎在《淺析辟谷養(yǎng)生術(shù)對三高癥的影響》指出：“對三高癥的治療主要依靠藥物治療，藥物療法難免會對機體造成一些負面的影響。而中國傳統(tǒng)養(yǎng)生術(shù)中的辟谷療法是通過慎食和節(jié)食來達到健康長壽的目的，具有良好的防病治病效果?！盵13]孫文等[14]在研究的基礎(chǔ)上提出了“衡元論”，認為辟谷其實是人體重新構(gòu)建平衡的一種方法。黃永鋒則認為“道教辟谷養(yǎng)生術(shù)的產(chǎn)生與發(fā)展是社會局勢、道教信仰、養(yǎng)生實踐多重因素綜合作用的結(jié)果;其主要類型有服藥（餌）辟谷、服氣辟谷、服（符）水辟谷、服石辟谷等，各有一套操作規(guī)程;撥開道教神學云霧，辟谷養(yǎng)生之精要在于慎重選擇食材和適當節(jié)制食量。”[15]

2 辟谷養(yǎng)生的現(xiàn)實意義

《圣濟總錄》認為“人以胃氣為本，水谷所以致養(yǎng)，山林之士，乃有休糧辟谷者，其說悉本神農(nóng)之書，究其性味，非養(yǎng)氣而輕身，則必堅重而卻老，神仙之術(shù)，有出乎此，理或然也”，可見所謂的辟谷看起來與中醫(yī)基礎(chǔ)理論有一定的矛盾，或者說我們誤解了辟谷?！对⒁獠荨穂16]也說“女之宜男者，先平其心，心和則氣和，氣和則易于流動充滿也。其次在節(jié)食，仙府清肌，恒存辟谷。宮中細腰，得之忍饑，志一動氣，何事不成耶”，辟谷在喻嘉言看來就是節(jié)食，就是使人的臟腑元真通暢，人即可以安和，所以《后漢書·方術(shù)傳下·華佗》說：“人體欲得勞動，但不當使極耳。動搖則谷氣得銷，血脈流通，病不得生。”辟谷術(shù)是一種延長壽命、改善生活質(zhì)量的方法，辟谷所服用的餌料以白術(shù)、茯苓、青粱米等食材都是濡養(yǎng)胃氣的中藥，松脂等是去除體內(nèi)“三蟲”的好藥。

《初學記·卷二》七引晉·楊泉《物理論》：“谷氣勝元氣，其人肥而不壽;元氣勝谷氣，其人瘦而壽。養(yǎng)生之術(shù)，常使谷氣少，則病不生矣”，而《素問·陰陽應象大論》說“谷氣通于脾，雨氣通于腎”，飲食過量會導致脾運化太過，負荷太重難以平衡，所以辟谷節(jié)食的要義在于如何讓“谷氣勝元氣”，如《傷寒論》說“吐利發(fā)汗，脈平，小煩者，以新虛不勝谷氣故也”。《醫(yī)經(jīng)原旨》認為：“人身之氣有二，濁氣者，谷氣也，故曰‘受谷者濁’;清氣者，天氣也，故曰‘受氣者清’。二者總稱真氣，所受于天者，與谷氣并而充身也。天地之精氣，其大數(shù)常出三入一，故谷不入半日則氣衰，一日則氣少矣。是又入者為天氣，出者為谷氣也?！?/p>

絕大多數(shù)的人看到了谷氣正能量的一面，而忽略了谷氣能化為濕濁之氣的一面，這也是我們在治病過程中經(jīng)常忽略的。元氣是人體的原始推動能力，所以當攝入的“谷”太多時，必須“陰成型”而轉(zhuǎn)化成人體的組成部分，此時元氣便需要不斷地推動身體的運化，消耗元氣;另外，谷氣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補充元氣，但是當谷氣太旺之后，就變成了消耗元氣，因此“谷氣”必須恰到好處。

3 結(jié)語

辟谷是中醫(yī)養(yǎng)生的重要手段之一，從辟谷的形成過程來看，經(jīng)歷了漫長的時期，通過古代醫(yī)家的不斷完善與實踐，開辟了豐厚的理論基礎(chǔ)也積累了很多經(jīng)驗。辟谷的原理在于平衡飲食與人體元氣之間的強弱，避免因為谷氣太旺導致元氣消耗太多，進而產(chǎn)生各種疾病，所以辟谷的運用主要是兩方面的，一是在糧食生產(chǎn)不好的年成，民眾糧食不夠，可以用辟谷的理論指導飲食，既可以充饑又可以很好的度過災荒;一是在營養(yǎng)過剩的年代，通過辟谷理論的指導，可以用來預防能量過剩的代謝性疾病如三高、糖尿病、肥胖等疾病。辟谷理論不但具有豐厚的歷史底蘊，更具有非常光明的運用前景，值得深入挖掘并加以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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