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輝

內(nèi)容提要：《遠(yuǎn)東報》是哈爾濱地區(qū)發(fā)行的最早的近代中文報紙，東北學(xué)界對其報載小說評價較高?，F(xiàn)存《遠(yuǎn)東報》小說計有334篇，以“玉冰譯”的《退伍兵》為界，可分為前后兩個時期。此前，《遠(yuǎn)東報》小說有原創(chuàng)，有轉(zhuǎn)載，少見抄襲，此后則是轉(zhuǎn)載現(xiàn)象仍存，原創(chuàng)數(shù)量銳減，抄襲數(shù)量猛增，其“集大成者”即為玉冰。這種轉(zhuǎn)載與抄襲現(xiàn)象也存在于《遠(yuǎn)東報》的其他文學(xué)類型中，《遠(yuǎn)東報》文學(xué)成就與價值必須重新加以審視和評估。

一

《遠(yuǎn)東報》創(chuàng)刊于1906年3月14日，?？?921年3月1日，時間跨度達(dá)15年之久，是沙皇俄國控制的中東鐵路在哈爾濱創(chuàng)辦的中文機(jī)關(guān)報，也是哈爾濱出現(xiàn)的最早的近代中文報紙，其文學(xué)價值歷來為東北學(xué)界所重，評價也頗高。

就小說來講，有學(xué)者認(rèn)為，在晚清民初，“率先對于‘小說界革命’做出響應(yīng)的是1906年3月14日《遠(yuǎn)東報》在哈爾濱的創(chuàng)刊?！哆h(yuǎn)東報》開設(shè)‘文苑’與‘小說’兩個欄目，專門發(fā)表小說類敘事文學(xué)。自此，黑龍江有了屬于本土的小說，龍江文壇打破詩歌一枝獨秀的局面，步入了群芳爭艷的新時期”。還有學(xué)者對該報的“新劇小說”給予了高度評價：“1919年8至11月間，哈爾濱《遠(yuǎn)東報》接連發(fā)表了該報小說編輯玉冰的‘新劇小說’《廟市》《美人心》《婚宴》《賈人俊之家庭》等。這些新劇小說實際上就是現(xiàn)代話劇的雛形?！痹摃€重點介紹了玉冰，說他1916年至1921年在《遠(yuǎn)東報》上發(fā)表了很多小說和翻譯小說，創(chuàng)作類有札記小說、短篇小說、家庭小說、偵探小說、警世小說等百篇左右；譯述類有數(shù)十篇。從這些評述來看，《遠(yuǎn)東報》小說有著有譯，類型繁多，創(chuàng)作興盛，出現(xiàn)代表作家玉冰，在整個黑龍江哈爾濱文學(xué)史、小說史以及新劇史上，具有開創(chuàng)性、先進(jìn)性等特點，評價不可謂不高，但當(dāng)拋開這些美譽，直接面對小說文本，回歸事實本原時，《遠(yuǎn)東報》小說的刊載真相，不免令人尷尬。

當(dāng)然，也有學(xué)者看到了《遠(yuǎn)東報》小說的其他“特色”，如彭放認(rèn)為：“自從《遠(yuǎn)東報》‘小說’欄創(chuàng)刊后，黑龍江才有了‘地產(chǎn)’的小說。這些‘地產(chǎn)’的小說與‘地產(chǎn)’的詩歌不盡相同，文化修養(yǎng)和藝術(shù)造詣上，與黑龍江小說自身的發(fā)展毫無關(guān)系?！迸矸胚€指出：“由于黑龍江土地開發(fā)很晚，經(jīng)濟(jì)落后，文化教育事業(yè)不發(fā)達(dá)，文學(xué)人才奇缺，在黑龍江從事文學(xué)活動的，幾乎沒有一個黑龍江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是外省來黑龍江工作和謀生的作家、詩人?！L期的報紙文學(xué)，也都是由外省來黑龍江的文人寫作的，使黑龍江現(xiàn)代文學(xué)的發(fā)生和發(fā)展打上了移民文學(xué)的烙印?！迸矸趴吹搅恕哆h(yuǎn)東報》小說及其他文學(xué)創(chuàng)作的非“地產(chǎn)”特點，并認(rèn)為這種特色是由于外省人來黑龍江從事文學(xué)創(chuàng)作這一歷史現(xiàn)實造成的，這種認(rèn)識有其合理性、準(zhǔn)確性，但他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遠(yuǎn)東報》小說實質(zhì)所在，而此實質(zhì)是與非“地產(chǎn)”的“移民文學(xué)”有著根本性區(qū)別的。

本文擬從小說作品的文獻(xiàn)考索入手，來揭示、還原《遠(yuǎn)東報》刊載小說的歷史真相。

二

《遠(yuǎn)東報》殘缺嚴(yán)重，其中1906-1909、1913-1915年已佚，現(xiàn)僅存有1910年7月至1921年2月間部分原刊，吉林省圖書館與國家圖書館所藏《遠(yuǎn)東報》縮微膠卷即據(jù)此拍攝而成，共計30卷。經(jīng)統(tǒng)計，現(xiàn)存《遠(yuǎn)東報》小說欄所刊小說，共334篇，以1916年9月1日署名為“玉冰譯”的《退伍兵》刊發(fā)為分水嶺，其刊載情況可分為前后兩個時期。前期所刊小說共有86篇，可從以下三方面入手分析。

首先，86篇小說中，署明著作權(quán)的有28篇，除被陳大康《中國近代小說編年史》列為轉(zhuǎn)載之作的《牧豬戲》外，尚有6篇可確定為轉(zhuǎn)載之作，1篇為抄襲之作，具體如下：

1．1911年3月21日至1911年3月22日所刊《髯參軍傳》，作者署“郛”，與清人徐瑤《髯參軍》一文同，當(dāng)抄襲自此。

2．1911年4月28日所刊《湯斌》，作者署“民”，與《民立報》1911年4月20日所刊《佚史》一文同，該報未署撰者名。

3．1911年5月11日所刊《滄海一鱗·情海奇詼（二則）》，作者署“興公”，與《民立報》1911年4月29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兩報作者署名亦均同。

4．1911年12月9日所刊《黑籍團(tuán)》，作者署“望梅”，與《申報》1911年11月24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兩報作者署名亦均同。

5．1916年2月1日至1916年2月6日所刊《閫威》，作者署“式稚”，與《小說叢報》第九期（1915年3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兩刊作者署名亦均同。

6．1916年3月5日至1916年3月9日所刊《拳術(shù)》，作者署“率”，與《申報》1916年2月23日所刊《女俠》一文同，兩報作者署名亦均同。

7．1916年3月10日至1916年3月11日所刊《徐氏夫婦》，作者署“劍山”，與《申報》1915年4月3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兩報作者署名亦均同。

此28篇中，作者署“郛”的作品共有4篇，據(jù)上推斷，署名為“郛”的其他3篇作品，亦有抄襲嫌疑。

其次，86篇中，未署作者名姓等信息，但明確標(biāo)示為“迻”即轉(zhuǎn)載之作的有22篇，除陳大康《中國近代小說編年史》中已列示出的《動物做官談》等7篇外，尚有7篇可考索出為轉(zhuǎn)載作品，具體如下：

1．1911年8月18日所刊《真名士與假道學(xué)》，與《國風(fēng)報》第二年第十號（1911年5月9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春冰”。

2．1911年8月26日所刊《葛將軍妾》，與《申報》1911年8月18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未署撰者名。

3．1911年12月3日至1911年12月6日所刊《大倒賬》，與《申報》1911年11月2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鈍根”。

4．1911年12月7日所刊《外國財神》，與《申報》1911年11月27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嘉定二我”。

5．1912年1月6日所刊《小說評》，《申報》1911年12月30日所刊《小說的小說》一文相同，該報作者署“嘉定二我”。

6．1912年1月16日至1912年1月19日所刊《蠻方風(fēng)俗記》，與《申報》1911年12月22日至1912年1月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篇為譯作，該報譯者署“瑣尾”。

7．1916年2月15日至1916年2月20日所刊《酒肆女》，與《申報》1916年1月26日至1916年1月29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劍秋”。

最后，86篇中，未署作者名姓，亦未有轉(zhuǎn)載標(biāo)識及說明的作品有36篇，除陳大康《中國近代小說編年史》中已列示出的《齷齪兒》外，尚有20篇可考索出其為轉(zhuǎn)載作品，具體如下：

1．1911年6月16日所刊《情海奇觚（四則）》，與《民立報》1911年6月6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興公”。

2．1911年7月2日所刊《接吻不自由》，與《民立報》1911年6月10日所刊同名小說相同，該報作者署“蓴農(nóng)”。

3．1911年7月9日至1911年7月12日所刊《劉三姑小傳》，與清人張瑞墀《兩淮戡亂記》中同名作品相同，張氏該書有宣統(tǒng)元年（1909）刊本。

4．1916年3月1日至1916年3月2日所刊《長沙生》，與《申報》1916年2月18日所刊《憶珠樓筆記》中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天白”。

5．1916年4月8日至1916年4月19日所刊《黃金祟》，與《小說叢報》第九期（1915年3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笑云”。

6．1916年4月20日所刊《血影》，與《申報》1916年4月14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朱鴛雛”。

7．1916年5月6日至1916年5月12日所刊《仙人島》，與王韜《淞隱漫錄》中同名作品相同，該篇曾于1884年在《點石齋畫報》第九期上刊載。

8．1916年5月19日所刊《新小上墳》，與《新聞報》1916年4月1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劍秋”。

9．1916年5月26日至1916年5月27日所刊《廿六年之忍辱》，與《香艷雜志》第五期（1914）所刊《二十六年之忍辱》一文相同，該刊作者署“聿修”。

10．1916年6月4日至1916年6月9日所刊《猻小猴自殺》，與《中華新報》（上海）1916年5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夢公”。

11．1916年6月11日所刊《鶯哥》，與《申報》1916年5月29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胡寄塵”。

12．1916年6月13日至1916年6月15日所刊《嫠婦恨》，與《順天時報》1916年6月7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非文”。

13．1916年6月16日所刊《小蛇能攝大蛇》，與清人許奉恩《里乘》中《小蛇》一文相同。

14．1916年6月18日所刊《我有髯之吾愛》，與《申報》1916年5月28日至1916年5月3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泗濱野鶴”。

15．1916年6月20日所刊《獨臂漢》，與《申報》1916年5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燕子”。

16．1916年6月22日至1916年6月23日所刊《孝盜》，與《申報》1916年6月9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胡寄塵”。

17．1916年6月24日至1916年6月25日所刊《陳慶云之女》，與《小說月報》第七卷第二號（1916年2月25日）所刊《藥裹慵談》中《陳總兵慶云之女》一文相同，該刊作者署“興化李詳”。

18．1916年6月27日至1916年6月30日所刊《芙蓉先生》，與《盛京時報》1916年6月18日至1916年6月2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踞石”。

19．1916年8月13日至1916年8月16日所刊《山東奇女子》，與《申報》1916年7月6日所刊《紅冰碧血館筆記》中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警眾”。

20．1916年8月22日至1916年8月23日所刊《粵東獄》，與清人吳熾昌《續(xù)客窗閑話》中同名作品相同。

綜上所述，《遠(yuǎn)東報》前期所刊86篇小說中，抄襲之作1篇，轉(zhuǎn)載之作有50篇，轉(zhuǎn)載比例高達(dá)58.14%。顯然，以如此高的轉(zhuǎn)載與少量的抄襲之作來分析評價《遠(yuǎn)東報》小說創(chuàng)作，乃至黑龍江、哈爾濱晚清民國時期的小說成就與文學(xué)貢獻(xiàn)，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三

以1916年9月署名為“玉冰譯”的《退伍兵》刊發(fā)為始，至1921年2月未署撰者名的《采萍的死》發(fā)表結(jié)束為止，《遠(yuǎn)東報》小說進(jìn)入第二個時期。此時期特點是，轉(zhuǎn)載現(xiàn)象仍存，原創(chuàng)數(shù)量銳減，抄襲數(shù)量猛增，抄襲之“集大成者”為玉冰。

后期小說作品共有248篇，可從以下三個方面入手分析。

首先，未有轉(zhuǎn)載標(biāo)識、亦未署作者名姓的有66篇，此中可考索出為轉(zhuǎn)載之作的有39篇，具體如下：

1．1916年9月23日至1916年9月26日所刊《新紅梅閣》，與《東方雜志》第十二卷第十一號（1915年11月10日）所刊蕙風(fēng)《眉廬叢話》中所收故事相同。

2．1916年10月10日至1916年10月14日所刊《秦淮健兒》，與清人李漁同名作品相同。

3．1916年10月29日至1916年11月1日所刊《羅萬有》，與《香港華字日報》1916年10月14日至1916年10月16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無為”。

4．1916年11月3日至1916年11月5日所刊《褚彪》，與程善之《駢枝余話》中同名作品相同，該書有1914年上海錦章圖書局版。

5．1916年12月3日至1916年12月6日所刊《記穆珠索郎事》，與《國風(fēng)報》第一卷第十七期（1910年7月27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濮文曦幼生稿”。

6．1916年12月30日至1917年1月4日所刊《某游擊》，與清人許奉恩《里乘》中《有外山王》一文同。

7．1917年2月8日至1917年2月11日所刊《佳著》，與《中華新報》（上海）1916年12月27日及《民國日報》（上海）1917年1月28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兩報譯者均署“舍我”。

8．1917年2月28日至1917年3月2日所刊《娜迷阿》，與《民國日報》1917年1月3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舍我”。

9．1917年3月7日至1917年3月8日所刊《一笠緣》，與《國風(fēng)報》第一年第二期（1910年3月2日）所刊《春冰室野乘·國朝烈女傳三人》中第三則故事相同。

10．1917年3月28日至1917年4月1日所刊《秦娘》，與清人俞樾《右臺仙館筆記》中同名作品相同。

11．1917年4月10日至1917年4月11日所刊《鶯兒》，與《漢口中西報》1916年11月16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沙”，后《大漢公報》1917年2月6日至1917年2月7日亦曾刊載此篇，惟作者改“邱山”。

12．1917年5月19日至1917年5月20日所刊《夢中之十萬元》，與《益世報》（天津）1917年4月3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瘦蝶”。

13．1917年7月3日至1917年7月6日所刊《桐城冤獄》，與《法政學(xué)報》（北京）第二卷第一期（1914年1月25日）所刊《曦齋掇舊》中《冤獄（二）》一文相同。

14．1917年7月26日所刊《武技》，與清人劉廷璣《在園雜志》中《王達(dá)官》一文同。

15．1917年11月2日至1917年11月14日所刊《義冢》，與《雜說》第一號（1915年5月）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白眼”。

16．1919年12月20日至1919年12月23日所刊《家庭》，與《新聞報》1919年11月2日《新新聞》星期增刊（第一號）中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瘦鵑”。

17．1920年1月16日至1920年1月21日所刊《代名詞》，與《新聞報》1919年11月23日《新新聞》星期增刊第四號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瞻廬”。

18．1920年5月25日至1920年5月27日所刊《一枝筆》，與《新聞報》1920年1月11日《新新聞》星期增刊第十一號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瞻廬”。

19．1920年6月3日至1920年6月6日所刊《近朱近墨》，與《新聞報》1920年1月18日《新新聞》星期增刊第十二號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瘦鵑”。

20．1920年7月13日至1920年7月16日所刊《世界末日》，與《新聞報》1919年12月28日《新新聞》星期增刊第九號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秋心”。

21．1920年7月17日至1920年7月20日所刊《鏡臺奴痛》，與《新聞報》1919年11月30日《新新聞》星期增刊第五號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瘦鵑”。

22．1920年7月21日至1920年7月23日所刊《靈鷲孽僧》，與清人潘綸恩《道聽途說》中同名作品相同。

23．1920年8月24日所刊《汪六姑》，與清人袁枚《子不語》中《錢仲玉》一文同。

24．1920年8月25日至1920年8月27日所刊《商人鏡》，與《新聞報》1919年12月21日《新新聞》星期增刊第八號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東埜”。

25．1920年9月2日所刊《銀河絮語》，與《新聞報》1920年8月2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瞻廬”。

26．1920年9月2日所刊《牛郎怨》，與《新聞報》1920年8月2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涵秋”。

27．1920年9月3日所刊《小扇子》，與《新聞報》1920年8月2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律西”。

28．1920年9月3日所刊《乞巧》，與《新聞報》1920年8月2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眷秋”。

29．1920年9月4日所刊《吹?！?，與《新聞報》1920年8月2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天侔”。

30．1920年9月4日所刊《雙星私語》，與《新聞報》1920年8月2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大可”。

31．1920年9月5日《新織女》，與《新聞報》1920年8月2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獨鶴”。

32．1920年9月7日至1920年9月9日所刊《虎俠》，與《晨鐘報》（北京）1918年5月12日至1918年5月13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天放”。

33．1920年9月10日至1920年9月11日所刊《楊小么兒》，與清代潘綸恩《道聽途說》中同名作品相同。

34．1920年9月12日至1920年9月15日所刊《欲望》，與《新聞報》1919年12月14日《新新聞》星期增刊第七號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署“瘦鵑譯”。

35．1920年9月16日至1920年9月18日所刊《三變》，與《新聞報》1919年12月7日《新新聞》星期增刊第六號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瞻廬”。

36．1920年10月27日至1920年10月28日所刊《九年》，與《新聞報》1920年10月1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涵秋”。

37．1920年10月29日所刊《走吧》，與《晨報》（北京）1920年10月8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A·D”。

38．1920年11月9日所刊《國慶》，與《新聞報》1920年10月10日所刊《民國》一文同，該報作者署“瞻廬”。

39．1921年1月28日至1921年2月4日所刊《藝術(shù)之友》，與《時事新報·學(xué)燈》1921年1月20日至1921年1月2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吳江冷”。

其次，作者署名除玉冰外，有作者署名、未有轉(zhuǎn)載標(biāo)識及其它說明的作品有10篇，其中可考索出為轉(zhuǎn)載之作的有5篇，具體如下：

1．1917年2月2日至1917年2月4日所刊《出風(fēng)頭》，與《民國日報》（上海）1917年1月27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名亦為“舍我”。

2．1919年10月16日至1919年10月19日所刊《新中華》，與《新聞報》1919年10月1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名亦為“獨鶴”。

3．1920年11月10日至1920年12月3日所刊《秋之夜》，與《新聞報》1920年10月29日至1920年11月8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兩報作者署名亦相同。

4．1920年12月28日至1921年1月20日所刊《紅蓮自記》，與《新聞報》1910年11月29日至1910年12月8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所題小說標(biāo)目為“集錦小說第十八篇”，原作者依次署為“律西”、“知我”、“警公”、“無證”、“小文”、“新潮”、“子年”“山農(nóng)”、“眉子”。

5．1921年1月25日至1921年1月26日所刊《各過各年》，與《新聞報》1921年1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涵秋”。

最后，署名為玉冰或玉冰譯的作品有172篇，其中有128篇可考索出為抄襲之作，具體如下：

1．1916年11月16日至1916年11月21日所刊《何孝子》，與清人汪道鼎《坐花志果》中同名作品相同。

2．1916年11月22日至1916年11月25日所刊《義賊》，與清人汪道鼎《坐花志果》中《偷兒福報》篇同。

3．1916年12月21日至1916年12月23日所刊《余生》，與清人汪道鼎《坐花志果》中《余生削籍》篇同。

4．1917年1月14日至1917年1月16日所刊《照例辦》，與清人汪道鼎《坐花志果》中《照例辦》（二則）其一同。

5．1917年1月17日至1917年1月30日所刊《徐監(jiān)生》，與清人汪道鼎《坐花志果》中《陰鷙兩榜》篇同。

6．1917年1月31日所刊《無頭人》，與清人汪道鼎《坐花志果》中同名作品相同。

7．1917年2月1日所刊《夢中鶴舞》，與清人汪道鼎《坐花志果》中同名作品相同。

8．1917年2月25日至1917年2月27日所刊《馬牛同病》，與《新聞報》1916年3月1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蚓廉”。

9．1917年3月3日至1917年3月6日所刊《發(fā)財夢》，與《新聞報》1916年4月25日至1916年4月26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佚名”。

10．1917年4月19日至1917年4月25日所刊《溫犀燭》，與《雜說》第一號（1915年5月）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抉隱”。

11．1917年4月29日至1917年5月11日所刊《黃山遇仙記》，與《小說叢報》第四期（1914年9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老枕”。

12．1917年5月22日至1917年6月9日所刊《多妻鏡》，與《益世報》（天津）1916年5月19日至1916年10月18日所刊同名作品之前部分相同，該報作者署“本報記者董郁青著”。

13．1917年6月10日至1917年6月15日所刊《冤獄》，與《法政學(xué)報》（北京）第二卷第一期（1914年1月25日）所刊《曦齋掇舊》中《冤獄》（一）相同。

14．1917年6月20日至1917年6月27日所刊《食毒會》，與《雜說》第一號（1915年5月）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抉隱”。

15．1917年6月28日至1917年6月29日所刊《虎癡》，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16．1917年7月10日至1917年7月11日所刊《新郎投水》，與清人吳熾昌《續(xù)客窗閑話》中《粵東獄》篇同。

17．1917年7月12日至1917年7月13日所刊《垂簾論曲》，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18．1917年7月14日至1917年7月19日所刊《竊盜社》，與《雜說》第一號（1915年5月）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消愁”。

19．1917年7月20日所刊《龜鑒》，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20．1917年7月21日所刊《鴉黑頭外傳》，與《益世報》（天津）1917年3月11日所刊《鴉黑頭傳》一文相同，該報作者署“傭書投稿”。

21．1917年7月22日所刊《用藥之誤》，與《新聞報》1916年4月3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律西”。

22．1917年7月25日所刊《雞談》，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23．1917年8月14日至1917年8月17日所刊《梅女士》，與《江東雜志》第二期（1914年）所刊《梅女士別傳》相同，該刊作者署“天逸”。

23．1917年8月18日至1917年8月31日所刊《白水訂交》，與《江東雜志》第二期（1914年）所刊破浪《斷金祠》之前兩章相同，該小說第一章為《白水訂交》，第二章為《赤心勸學(xué)》。

24．1917年9月7日至1917年9月15日所刊《王憶香》，與《小說叢報》第二期（1914年6月10日）所刊《憶香別傳》相同，該刊作者署“鐵冷”。

25．1917年9月16日至1917年9月21日所刊《崔秀才》，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26．1917年9月29日所刊《酒戒》，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27．1917年10月2日所刊《異犬》，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28．1917年10月9日至1917年10月30日所刊《恨不相逢未嫁時》，與《眉語》第十八號（1916年4月3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鈕蕓珍”。

29．1917年11月15日至1917年11月30日所刊《無形之?dāng)场?，與《小說時報》第十一期（1911年7月30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譯者署“心一”。

30．1917年12月1日至1917年12月18日所刊《梨花》，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31．1918年1月26日至1918年1月31日所刊《山神作伐》，與清人宋永岳《亦復(fù)如是》中《邵常》篇同。

32．1918年2月1日至1918年2月6日所刊《破屋》，與《小說月報》第六卷第三號（1915年3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觀奕”。

33．1918年2月15日至1918年2月16日所刊《貼水銅元》，與《益世報》（天津）1917年12月2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亞鐸”。

34．1918年2月17日至1918年2月20日所刊《筆頭減壽》，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35．1918年2月21日至1918年2月23日所刊《嬌娃皈佛》，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36．1918年2月28日至1918年3月1日所刊《青姑》，與《江東雜志》第二期（1914年）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特達(dá)”。

37．1918年3月2日至1918年3月13日所刊《獎勵金》，與《小說月報》第六卷第三號（1915年3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Manpassant原箸”，譯者署“廖旭人”。

38．1918年3月14日至1918年3月16日所刊《屏角相郎》，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39．1918年3月17日至1918年3月22日所刊《婉霞》，與《雜說》第一號（1915年5月）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笑翁”。

40．1918年3月23日至1918年3月27日所刊《奇婚》，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41．1918年3月28日至1918年4月2日所刊《碧碧》，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42．1918年4月3日至1918年4月6日所刊《陳寶祠》，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43．1918年4月7日至1918年4月13日所刊《修鱗》，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44．1918年4月20日至1918年4月21日所刊《菜花三娘子》，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45．1918年4月23日至1918年4月24日所刊《奇女雪怨》，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46．1918年4月25日至1918年4月26日所刊《夢中夢》，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47．1918年4月27日至1918年4月30日所刊《香粉地獄》，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48．1918年5月8日至1918年5月9日所刊《葛九》，與清人沈起鳳所著《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49．1918年5月10日至1918年5月11日所刊《荊棘里》，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50．1918年5月19日所刊《泄氣生員》，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51．1918年5月26日至1918年5月29日所刊《惡餞》，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52．1918年6月1日至1918年6月12日所刊《香云》，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53．1918年6月15日至1918年6月26日所刊《蒲葦盤石》，與《小說月報》第六年第三期（1915年3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競夫、宇澄”。

54．1918年7月9日至1918年7月21日所刊《碧云》，與《小說月報》第一年第五期（1910年12月26日）所刊《墮溷花》篇同，該刊作者署“指嚴(yán)”。

55．1918年7月23日至1918年8月10日所刊《化形姻緣》，與《眉語》第十八期（1916年4月3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心父”。

56．1918年8月11日至1918年8月16日所刊《阿鳳》，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57．1918年8月21日至1918年8月22日所刊《紅姑娘》，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58．1918年8月23日至1918年9月12日所刊《江采霞》，與《小說叢報》第四期（1914年9月1日）所刊《江采霞傳》篇同，該刊作者署“式穉”。

59．1918年9月13日至1918年10月1日所刊《淚陀年譜》，與《小說時報》第三十二期（1917年7月）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蟄人”。

60．1918年10月2日至1918年10月4日所刊《李雄》，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噶雄》篇同。

61．1918年10月5日至1918年10月13日所刊《青天白日》，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62．1918年10月15日至1918年10月20日所刊《銀雁》，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63．1918年10月22日所刊《劉鍛工》，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64．1918年10月23日至1918年10月26日所刊《雅賺》，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65．1918年10月27日至1918年10月29日所刊《獸譜》，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66．1918年10月30日至1918年11月2日所刊《邵廷銓》，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67．1918年11月3日至1918年11月5日所刊《蟲書》，與清人沈起鳳《諧鐸》中同名作品相同。

68．1918年11月9日至1918年11月23日所刊《紙牌》，與《中華小說界》第一年第一期（1914年1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英蜚、瓶庵”。

69．1918年11月26日至1918年11月30日所刊《奚大瘤》，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70．1918年12月4日至1918年12月5日所刊《劉子儀膏藥》，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71．1918年12月6日至1918年12月13日所刊《梁生》，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72．1918年12月14日至1912年12月19日所刊《倩霞》，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73．1918年12月20日至1918年12月22日所刊《玉紅冊》，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74．1918年12月24日至1918年12月31日所刊《東洋留學(xué)生》，與《天鐸報》1912年6月20日至1912年6月24日所刊之《水證》篇同，該報作者署“瘦霜”，后《中華小說界》第一年第一期（1914年1月1日）亦曾刊此篇。

75．1919年1月30日至1919年2月5日所刊《一聲雷》，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76．1919年2月6日至1919年2月9日所刊《康生》，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棘闈志異（八則）》第四則故事相同。

77．1919年2月11日至1919年2月19日所刊《新年之一夜禁錮》，與《小說?！返谝痪矶枺?915年2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哈兒”。

78．1919年2月20日至1919年3月5日所刊《病后之觀念》，與《小說月報》第二年第十期（1911年12月1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署“法人博克雷氏原著，朱樹人譯”。

79．1919年3月6日至1919年3月12日所刊《汪越》，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80．1919年3月14日至1919年3月19日所刊《奇緣》，與《小說海》第一卷二號（1915年2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觀奕”。

81．1919年3月20日至1919年3月25日所刊《勇敢童子》，與《南開思潮》第三期（1918年12月）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署“孫成玙”譯。

82．1919年3月26日至1919年3月30日所刊《李生婦》，與《小說?！返谝痪淼诙枺?915年2月1日）所刊之《賢儷》篇同，該刊作者署“公亮”。

83．1919年4月1日至1919年4月10日所刊《富翁鏡》，與《小說?！返谝痪矶枺?915年2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善余”。

84．1919年4月11日至1919年4月16日所刊《詩魔》，與《小說?！返谝痪矶枺?915年2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瞻廬”。

85．1919年4月17日至1919年4月30日所刊《琴韻》，與《小說?！返谝痪矶枺?915年2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香卿”。

86．1919年5月6日至1919年5月8日所刊《火花斧》，與《小說月報》第二年第十期（1911年12月1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共誼”。

87．1919年5月15日至1919年5月24日所刊《華巖瀧》，與《新世界小說社報》第一期（1906年7月16日）至第八期所刊《新魔術(shù)》篇同，該刊署“日本大澤天仙著，錢唐吳禱、山陰金為同演”。

88．1919年5月25日至1919年5月29日所刊《怨鳥》，與《新聞報》1918年1月23日至1918年1月24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報作者署“瘦鵑”。

89．1919年5月30日至1919年6月5日所刊《雪里紅》，與《中華小說界》第一年第九期（1914年9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士偉”，后《禮拜六》第十五期（1914年9月12日）亦曾刊載此篇，作者署“韋士”，據(jù)文學(xué)常識推斷，作者當(dāng)為羅韋士。

90．1919年6月6日至1919年6月10日所刊《娟娘》，與《小說月報》第二年第二期（1911年3月25日）所刊之《佛無靈》篇同，該刊作者署“抱真”。

91．1919年6月21日至1919年6月24日所刊《舟會》，與《新世界小說社報》第一期（1906年）所刊《衍波箋傳奇》第一折《舟會》篇同，該刊作者署“十萬護(hù)花鈴謁者倚聲”。

92．1919年6月25日至1919年7月4日所刊《盤龍毒》，與《小說月報》第二年第二期（1911年3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悵庵”。

93．1919年7月5日至1919年8月24日所刊《劫花小影》，與《小說月報》第二年第二期至第二年第九期（1911年3月25日至1911年11月15日）所刊《劫花小影》部分章節(jié)相同，該刊署“英勃雷登氏原著，心石譯意，況槑潤辭”。

94．1919年8月26日至1919年9月4日所刊《愛花》，與《小說月報》第二年第十期（1911年12月15日）所刊泣紅（即周瘦鵑）《愛之花》八幕新劇中第三幕《夜半無人私語時》與第四幕《春光漏洩》同。

95．1919年9月5日至1919年9月7日所刊《誤謁》，與吳偉業(yè)《秣陵春傳奇》第十二出《誤謁》篇同，《新新小說》第二卷第六期（1905年3月6日）曾刊此篇。

96．1919年9月9日至1919年9月12日所刊《婿決》，與吳偉業(yè)《秣陵春傳奇》第十三出《婿決》篇同，《新新小說》第二卷第六期（1905年3月6日）曾刊載此篇。

97．1919年9月13日至1919年9月19日所刊《白生》，與《七襄》第一期（1914年11月7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獨鶴”。

98．1919年9月20日至1919年9月23日所刊《鄔生艷遇》，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99．1919年9月24日至1919年9月27日所刊《美人心》，與《小說月報》第二年第二期（1911年3月25日）所刊“嘯天生意譯”的“俄國奇情新劇”《美人心》前三幕相同。

100．1919年9月28日至1919年10月2日《廟市》，與吳偉業(yè)《秣陵春傳奇》第十一出《廟市》篇同，《新新小說》第二卷第六期（1905年3月6日）曾刊載此篇。

101．1919年10月3日至1919年10月15日所刊《佟阿紫》，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102．1919年10月23日至1919年10月29日所刊《萬佳》，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假五通神》篇同。

103．1919年10月30日至1919年10月31日所刊《劉紫來》，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雜記（五則）》篇同。

104．1919年11月1日至1919年11月2日所刊《一日三遷》，與《小說月報》第二年第二期（1911年3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署“著者長佛”。

105．1919年11月4日至1919年11月9日所刊《檢骨》，與《中華小說界》第三卷第五期（1916年5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履堅”。

106．1919年11月16日至1919年11月19日所刊《閔預(yù)》，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107．1919年11月20日至1919年11月22日所刊《鵝尾七人》，與《中華小說界》第三卷第五期（1916年5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署“靜海陳家麟、儀征陳大鐙同譯”。

108．1919年11月23日至1919年12月19日所刊《九天玄女》，與《中華小說界》第三卷第五期（1916年5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蘧盦”。

109．1919年12月24日至1919年12月28日所刊《仰望》，與《中華小說界》第三卷第五期（1916年5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卓呆”。

110．1919年12月30日至1920年1月14日所刊《車中香夢》，與《中華小說界》第三卷第五期（1916年5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署“吳榮昌譯”。

111．1920年1月23日至1920年2月13日所刊《義狗拉勃傳》，與《中華小說界》第三卷第五期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署“英國約翰白朗著，瘦鵑譯”。

112．1920年2月26日至1920年3月3日所刊《阿穉》，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113．1920年3月4日至1920年3月12日所刊《智賊》，與《中華小說界》第一年第四期（1914年4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仲英、瓶庵”。

114．1920年3月13日至1920年3月19日所刊《卓二娘》，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115．1920年3月20日至1920年3月30日所刊《錮室陳尸記》，與《中華小說界》第三年第五期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署“英國柯南達(dá)理著，常覺、小蝶譯”。

116．1920年3月31日至1920年4月18日所刊《福爾摩斯大失敗》，與《中華小說界》第三卷第五期（1916年5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半儂”。

117．1920年6月8日至1920年6月24日所刊《邱生》，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丘生》篇同。

118．1920年6月25日至1920年7月2日所刊《麻風(fēng)女邱麗玉》，與清人宣鼎《夜雨秋燈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119．1920年7月3日至1920年7月11日所刊《竊賊談話會》，與《中華小說界》第一年第二期（1914年2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瓶庵”。

120．1920年7月24日至1920年8月3日所刊《現(xiàn)身園》，與《中華小說界》第一年第二期（1914年2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冷”。

121．1920年8月4日至1920年8月18日所刊《窮命賊》，與《中華小說界》第一年第二期（1914年2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凍蘤、瓶庵”。

122．1920年8月19日至1920年8月22日所刊《其價太昂》，與《中華小說界》第一年第二期（1914年2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卓呆”。

123．1920年8月28日至1920年9月1日所刊《白萍》，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124．1920年9月22日至1920年10月8日所刊《拿破侖》，與《中華小說界》第一年第一期（1914年1月1日）至第一年第二期（1914年2月1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署“卓呆譯”。

125．1920年11月5日至1920年11月7日所刊《書周婦事》，與《小說月報》第七卷第二號（1916年2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一廠”。

126．1920年12月4日至1920年12月8日所刊《三官?！罚c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127．1920年12月9日至1920年12月12日所刊《負(fù)心郎》，與《小說月報》第七卷第二號（1916年2月25日）所刊同名作品相同，該刊作者署“黃靜英女士”。

128．1920年12月21日至1920年12月24日所刊《倩兒》，與清人和邦額《夜譚隨錄》中同名作品相同。

由上可知，在《遠(yuǎn)東報》后期的248篇小說中，轉(zhuǎn)載有44篇，抄襲有128篇，轉(zhuǎn)載比例為17.74%，抄襲比例為51.61%，署名為玉冰的其余作品，雖未可知是否屬于抄襲，亦應(yīng)打個大大的問號，如此，則原創(chuàng)似乎只有32篇，原創(chuàng)比例僅為12.90%。

綜上所述，現(xiàn)有《遠(yuǎn)東報》報刊小說，保守計算，可考證出為轉(zhuǎn)載之作的有86篇，約占總量的25.75%，抄襲之作共有129篇，約占總量的38.62%，轉(zhuǎn)載與抄襲之作，約占總量的64.37%。面對如此高的轉(zhuǎn)載、抄襲比例，此時再回顧東北學(xué)界對《遠(yuǎn)東報》小說的肯定、對玉冰小說創(chuàng)作的推崇以及對《遠(yuǎn)東報》戲劇小說的美譽等等，所有種種，亦將不辯自明、不攻自破矣。當(dāng)然，晚清民初時期，作者版權(quán)意識還很薄弱，轉(zhuǎn)載不注出處、不署作者名諱等不規(guī)范現(xiàn)象在此階段的報刊小說中隨時可見，但像玉冰這樣大量堂而皇之地把他人作品冒署己名的案例還是獨此一家?！哆h(yuǎn)東報》小說轉(zhuǎn)載與抄襲的“拿來主義”特色，同樣存在于《遠(yuǎn)東報》的其他作者與其他文學(xué)作品中，《遠(yuǎn)東報》的小說成就與價值乃至整個《遠(yuǎn)東報》的文學(xué)成就與價值，必須重新加以研究與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