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晨
【摘要】一直以來,關于音樂的論戰(zhàn)就從未停止過。文中通過對《民族音樂學與“文化音樂學”》的解讀,對歷史上關于音樂的論戰(zhàn)有更加深入的認識,并讓人們對音樂文化以及音樂本身都有一個更加理性和深刻的認識。
【關鍵詞】民族音樂學;文化音樂學;解讀
【中圖分類號】J607 【文獻標識碼】A
一、查爾斯·路易斯·西格的音樂故事
1886年,西格出生于墨西哥城;1912年,于加利福尼亞大學新建立的音樂系任教;1917年,成為一個自覺的社會反叛者,講解羅素“和平主義哲學”;1930年代,西格逐漸感到作曲家應該“從下層”、而非“從上層”創(chuàng)作音樂;中產(chǎn)階級對傳統(tǒng)的中產(chǎn)階級文化所采取的一種對抗原則(中產(chǎn)階級的對抗原則:因為音樂也許來自下層,或從上層強加于人,但音樂學永遠來自上層)。從1935年起,開始了長達二十年的全新的高潮階段,擔任羅斯??偨y(tǒng)針對經(jīng)濟大蕭條的兩個項目的執(zhí)行官,后來又擔任泛美聯(lián)合會及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國際音樂協(xié)會(IMC)執(zhí)行官;1950年代,成了新建立的美國民族音樂學學會的主宰。
二、梅里亞姆與胡德,即研究音樂文化與研究音樂本身的論戰(zhàn)
梅里亞姆和胡德發(fā)展到一種截然對立的兩極化:對研究對象主要是采取社會—文化的方法,還是研究其本體的方法;人類學的取向還是音樂學的取向;“背景音樂學”還是“產(chǎn)品音樂學”。梅里亞姆和布萊金堅持研究的文化取向,認為音樂的影響是人類行為過程的結果,這些過程系由構成特定文化的人們的價值觀、態(tài)度及信仰所形成。英國人類學—民族音樂學家布萊金也堅持自己研究的文化取向。胡德把音樂本身放在第一位,通過“自內(nèi)部”或“自下層”了解音樂。鮑爾斯指出:二者建立了有益的對比,一方面似乎是從某文化內(nèi)部“批判性”地確立和評估民族音樂學的材料,另一方面是從該文化外部“客觀地”取樣和分析材料。
三、論述“美國音樂學與社會科學”,民族音樂學與音樂學研究
蔡斯建議采納“文化音樂學”這一術語,在其論述《美國音樂學與社會科學》中稱:用社會—文化的方法研究音樂學,解釋前面所提及的對文化人類學人物的描述。文化音樂學的任務是“研究人類群體中音樂行為的雷同和差異,描述世界各種音樂文化的性格,以及其所持有的穩(wěn)定、變化和發(fā)展等諸種過程?!钡堑侥壳盀橹?,文化音樂學如何運用于西方藝術音樂,沒有人告訴我們?nèi)绾螌嶋H操作。文化不是動因、力量或“康德所謂的”精神,而仍舊是一種有待于客觀判定的不太固定的結構。相反,文化應該看做是歷史學家的一種構筑。蔡斯還認為:不僅僅是音樂學家應該同民族音樂學家按同樣的廣泛的研究方針,而且音樂學家還應該采納民族音樂學具體的方法、技術及成果。音樂口傳是民俗學和民族音樂學的一個中心問題。
四、深入解讀
梅里亞姆對音樂的界定為:“音樂是由構成其文化的人們的價值觀,態(tài)度與信念形成的人類行為過程的結果。音樂無非是人們?yōu)樽约簞?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要研究音樂就要研究人類的行為,而不能僅僅把這種研究歸結為對樂音的理解。”這一概念是相當深刻的,通過對音樂的文化本質(zhì)和社會功用屬性的揭示,從而指出了人類音樂行為的文化意義和文化內(nèi)涵,也就提出了對音樂的考察必須通過對人類行為和人類文化的考察的這一合理的研究途徑“音樂是由包括人、人類集體即有社會和將其包含在內(nèi)的文化框架為支撐的事象。”
文章第一部分是講述西格的故事,作者肯定了西格對音樂交流與語言交流的不對等性研究,對價值和價值判斷的重視,以及把對抗性原則作為民族音樂學意識形態(tài)結構中的典型因素。接著在第二部分作者采用比較的方式,引用和解讀歷史資料,論述以梅里亞姆為代表的文化人類學家和胡德傾向的音樂本體研究,在這一部分最后引用西格的話“多虧人類學,儀式音樂的背景記錄在技術上才達到及其熟練的程度”,來褒獎人類學研究的音樂背景。第三部分,蔡斯《美國音樂學與社會科學》中,提出了標題中的“文化音樂學”這一術語,并作出名詞解釋,闡明“文化音樂學”之任務。筆者認為,民族音樂學和音樂人類學——民族音樂學和文化音樂學,前者是用人類學的方法研究音樂學,后者是用社會-文化的方法研究音樂學,直觀地看,研究范圍縮小,其研究方法與操作理論相對就會減少。因此,在實際研究時,可能會出現(xiàn)片面、主觀等情況。該部分最后,作者又把話題引到了口傳與調(diào)式的概念,經(jīng)過前文如何用民族音樂學方法研究文化、社會、歷史等等長篇論述,使研究音樂本身這一觀念,顯得尤為重要。第四部分,作者認為音樂同社會—文化母體的關系的研究是更為重要的,而不是簡單地呈現(xiàn)出一個文化背景或無視與音樂的關聯(lián)而過分強調(diào)社會因素,而對于民間音樂和流行音樂的研究同樣如此。
“人們往往太傾向于背景因素,往往太少研究音樂本身”,提醒了學者注意對音樂存在的文化語境的過分強調(diào)有促使其走向另一個極端的危險。因此,應該堅持在音樂本身與文化背景之間建立一種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