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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與意識

2018-03-27 11:09陸洋
決策與信息 2018年3期
關(guān)鍵詞:意識民族精神身份

陸洋

[摘 要] 身份與意識不相稱的錯亂遠比我們想象得更為普遍。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是人類心理角色認同防衛(wèi)機制的體現(xiàn),無力逃脫、與世隔絕的弱者面對生命威脅時為存活而在心理上對施暴者徹底的屈從和依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往往也能在社會制度和現(xiàn)象的背后找到影子。一個人若是作為猶太人被攻擊時,就必須以猶太人的身份進行回擊。中國青年應(yīng)當拒絕自暴自棄,努力彰顯中國人民族性的光芒。

[關(guān)鍵詞]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身份;意識;內(nèi)在化壓迫;民族精神

[中圖分類號] I71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8129(2018)03-0069-07

報紙的娛樂版上常登有這樣的趣聞,某只從小和狗一起長大的綿羊,耳濡目染竟產(chǎn)生了身份認同障礙,認為自己也是狗,不但舉止、跑跳全部是狗模狗樣,見了主人也煞有其事地搖起那枚蓬松如球的羊尾巴——倘若還勉力搖得動的話。這樣的例子可不在少數(shù),如認為自己是狗的豬、認為自己是狗的獅子、認為自己是狗的貓、認為自己是羊的犀牛、認為自己是貴婦的馬、認為自己是馬的貓……令人捧腹。

身份意識錯亂不僅限于其他動物之間,轟動一時并影響歷史的印度“狼孩”事件可為佐證。兩個從小被母狼叼回撫育長大的女孩卡馬拉和阿馬拉成為“狼人”,不僅慣常茹毛飲血,據(jù)說半夜還會爬出窗外發(fā)出陣陣低嚎。此外,還有法國的“阿韋龍野孩”、敘利亞瞪羚男孩等等,人們還發(fā)現(xiàn)過熊孩、豹孩、猴孩、豬孩(“王顯鳳”事件)以及綿羊所哺育的小孩,都吸納了撫育過他們的野獸的習性而不知自己其實為人。據(jù)說凡由野獸撫育大的人類孩童統(tǒng)稱“野孩”或“獸孩”,就差沒叫“毛孩”“屁孩”了。

傳說羅馬城的建造者——雙胞胎羅慕路斯和雷穆斯出生后被遺棄于臺伯河邊,一只母狼上前給他們喂奶,還有一只啄木鳥也來幫忙喂食;所幸的是兩兄弟很快就被路過的一名牧羊人救起,帶回家撫養(yǎng)長大,沒有脫離人類社會,避免了如同很多其他“野孩”在與世隔絕的情況下喪失人的基本思維及語言能力、終身難以再融入人類社會的悲劇。

其實身份與意識不相稱的錯亂遠比我們想象的更為普遍,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便是如此,被劫持的人質(zhì)反而對劫持者產(chǎn)生依賴和好感,自己的性命掌握于劫持歹徒之手,竟因而覺得自己和歹徒形成了命運共同體,結(jié)果不僅不痛恨歹徒,反而對作為解救者的警察采取敵對態(tài)度,在歹徒的恩威并濟下認同起“我們對抗他們”的糊涂身份。據(jù)說還有女人質(zhì)愛上劫持者,為“謝不殺之恩”和劫持者訂婚的。驚詫的社會學家研究后發(fā)現(xiàn),集中營的囚犯、戰(zhàn)俘、受虐婦女與亂倫的受害者,都可能發(fā)生斯德哥爾摩綜合癥體驗。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是人類心理角色認同防衛(wèi)機制的體現(xiàn),無力逃脫、與世隔絕的弱者面對生命威脅時為存活而在心理上對施暴者徹底屈從和依附,所謂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亦可歸于這類對人類的施虐型馴養(yǎng)。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并不是僅在這種極端情形下出現(xiàn),事實上,對我們平常不以為意的很多社會事實的原因和邏輯稍加思索,往往也能在這些社會制度和現(xiàn)象的背后找到此類人質(zhì)綜合征的影子。如患有厭女癥的女性,身為被壓迫的女性卻選擇認同男權(quán)至上和女性劣等,跟隨男性一起甚至主動積極地迫害和貶低其他女性,即 Steve Bearman 等學者提出的所謂 “內(nèi)在化厭女癥(Internalized misogyny)”患者,把周遭男性重復的貶低女性價值和能力的言辭內(nèi)在化成為自身的信念,然后把這些歧視性信念應(yīng)用到自己和其他女性的身上。晚期患者如最近很火的女德教母和女德講師們,不但癥狀肉眼可見而且具備高度傳染性,猶如一個個移動的病原體,其諸如“女孩最好的嫁妝是貞操”“三精成一毒,專傷不潔女”之類的雷人言論叫廣大網(wǎng)友們直呼辣眼睛。

“內(nèi)在化厭女癥”的上位概念是“內(nèi)在化壓迫(internalized oppression)”,這個社會學概念指被壓迫群體采用壓迫者的方法繼續(xù)壓迫自己,被壓迫群體成員在認識到自己所屬群體屬于劣勢時往往試圖模仿優(yōu)勢群體,例如被歧視的群體成員往往對自己所屬的群體也產(chǎn)生歧視,或?qū)λ藢ψ约核谌后w的負面偏見產(chǎn)生認同。君不見各大論壇上一眾“逆向種族主義者”(該詞原指類似今天美國所采取的為平衡種族歧視帶來的惡果而對部分有色人種傾斜照顧的所謂平權(quán)政策。但在大陸語境中該詞被主要用來表示被歧視的落后民族應(yīng)激產(chǎn)生的自我矮化、自我否定的種族主義,表現(xiàn)為狂熱贊美其他種族的一切文化及特性、甚至是生理特征,排斥本民族傳統(tǒng)文化習俗的現(xiàn)象,這一用法據(jù)說是由《中國不高興》一書作者王小東首創(chuàng),動輒“支那賤畜”“支那豚”“蝗蟲”“費拉順民”,公然地對中國人進行侮辱。罵街低俗了點,有點文化的逆向種族主義者還會采取更為迂回和潛在的手法,如借學術(shù)、民主的名義,把列強侵略中國的罪惡全盤反推到中國的身上,還提出所謂中國這樣的劣等民族需被歐美等優(yōu)等民族殖民幾百年等令人匪夷所思的觀點,似乎頗為自己的祖先沒有身為非洲黑人被趕上駛向美利堅的販奴船那樣的際遇而感到惋惜。

位居知識、信息生產(chǎn)環(huán)節(jié)的逆向種族主義者和底層負責罵街圍攻的逆向種族主義者琴瑟和鳴,往往竟能成功主導社會輿論導向,本著新“兩個凡是”:凡是中國人做的,都是劣根;凡是歐美人做的,都是素質(zhì)。任何一件中國人做的錯事或者某個中國人的缺點都可以被無限放大到民族劣根性的程度,然后成為一群中國人爭相貶低國人的逆向種族主義的全民狂歡。如何改進?事實如何?其他 99%的中國人是這樣嗎?這樣的問題無人思考,鍵盤俠們只顧發(fā)泄自己平素積累的那點怨氣,將氣撒向無辜的同胞(呵,弱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誰能擔保你自己有朝一日不會淪為這樣的群體暴力的受害者?可惜外國人眼中,黃皮膚黑頭發(fā)的都是將遭訕笑的“中國人”,不論這些“精神外國人”“來世美國人”“帶路黨”平日里如何“你國”“你支”叫得歡;連新加坡國父、自幼接受英式教育的李光耀在接受西媒采訪時都坦承曾在國外被誤認為中國人而受輕慢,有人對著他怪聲怪氣地大喊“蔣介石”然后做鬼臉哈哈大笑。

根據(jù) Pierre L. van den Berghe 的研究,內(nèi)在化壓迫既可能表現(xiàn)在群體層面上也可能表現(xiàn)在個人層面上 , 特別典型地表現(xiàn)在移民及其后代身上,若其移入國對于該移民來源國或其原屬之種族、文化、語言持貶低的態(tài)度,該移民就可能因此而感到自卑、甚至產(chǎn)生自我厭惡并進而導致對移入國主導規(guī)范產(chǎn)生夸張性的絕對認同,以達到心理補償?shù)淖饔?。有些英語水平不高的華裔初代移民,本身難以融入美國社會卻每每喜在中國人面前以“美國人”自居,十年如一日地用中文寫作抹黑中國人,特別是文革一代出走外國后有些依舊固守“河殤體”,文章還是出版發(fā)表在國內(nèi)報刊,唾沫橫飛地花樣貶低“中國學生”“中國男人”。令人拍案驚奇的是,這類在國外輕則丟職、重可入刑的極端納粹言論卻在被貶低群體——某些中國讀者中贏得一片附和叫好之聲。

2016年美國大選中,不少華裔和白人紅脖站在一起,極力支持在競選中處處以中國作靶和宣傳排外設(shè)墻的特朗普,思維清奇,令人側(cè)目。有些華裔跟風西方媒體仇視穆斯林、嫌棄老墨、鄙視黑人,似乎自己這個“模范少數(shù)族裔”就是安全的;卻忘了美國通過的第一部針對特定族群的移民法正是《排華法案》、美國歷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私刑事件就是 1871 年洛杉磯華人大屠殺?!?11” 之前,最受西方媒體攻擊丑化的恰是華人群體,幾乎一夜之間中東穆斯林取代華人成為西方媒體的眾矢之的,殊不知那老虎凳差一點就是為華人準備的。根據(jù)華裔女作家張純?nèi)缭凇禩he Chinese in America: A Narrative History》書中所述,每當美國與某國交惡,該國移民后裔則往往會遭受排擠和虐待,如二戰(zhàn)時被關(guān)入集中營的日裔美國人、麥卡錫時代中國后裔被懷疑為間諜而遭騷擾迫害、一戰(zhàn)二戰(zhàn)時不少德裔美國人也受到歧視甚至被殺害。

諸如此類身份認同混亂之案例,不僅見諸于今天的前殖民地,如英屬香港、日據(jù)臺灣。且在本土歷史上也非少見,“安史之亂”后,盛唐不再。河湟地區(qū)(即河西、隴右之地亦即今甘肅、青海黃河以西)遂淪于吐蕃鐵蹄之下,“華人百萬皆陷于吐蕃”,相隔黃河、湟水,與內(nèi)地音訊隔絕。當?shù)靥迫伺c吐蕃人雜居百年,早已忘卻了自己的母語,學的都是吐蕃語言,不但不認為自己是唐人,反將唐人當仇敵,用吐蕃語來罵自己的同胞。司空圖路過此地,于悲哀之下賦詩一首《河湟有感》:

一自蕭關(guān)起戰(zhàn)塵,

河湟隔斷異鄉(xiāng)春。

漢兒盡作胡兒語,

卻向城頭罵漢人。

人性,真的是復雜的東西。難怪蘇格拉底將“認識你自己”作為自己的哲學信條。啟蒙以來,主張個人自由和自主選擇的存在主義日益興盛,強調(diào)所謂“他人即地獄”,然而絕對自由的另一面將是絕對的虛無,不過是鏡花水月的夢幻,一如《伊索寓言》里那個非要讓老鷹教他飛翔的烏龜。作為社會性動物的人類必然不可能永遠如原子般孤立,我們時刻面對著自身身份的社會認同與個人意識間的矛盾或統(tǒng)一。如猶太女學者阿倫特在 30 年代曾與老師雅斯貝爾斯討論過自己的民族歸屬,阿倫特認為自己永遠不會屬于德國人(指民族),雅思貝爾斯則說她當然是德國人,阿倫特則回答,但別人眼中我可不是?;蛟S自由的前提是,還需正視我們自身。

相比于身為猶太人的阿倫特創(chuàng)造出所謂缺乏思考的“平庸的惡”、上了希特勒的當?shù)鹊日f辭對德國犯下的種族滅絕罪責的開脫;身為德國人的雅斯貝爾斯則直言不諱地指出,德國人對于猶太人的迫害不是偶然而是有預(yù)謀的必然,希特勒不過是準確地執(zhí)行了路德反猶太人的建議。因為娶了猶太妻子的原因雅斯貝爾斯受到納粹迫害和孤立,著作被封殺、教席被取消、甚至隨時可能被送往集中營,但他咬緊牙關(guān),絕不離婚,對猶太妻子不離不棄,堅守了自己自由的哲學。時窮節(jié)乃現(xiàn),一一垂丹青。與之相反,曾接受猶太老師胡塞爾指導、擁有諸多猶太人學生的海德格爾,卻積極與納粹同流合污,支持所謂一體化、擔任弗賴堡大學校長后積極開始排猶行動。Luisa Zielinski 列舉史料,指出海德格爾內(nèi)心反猶主義根深蒂固、他確確實實的、徹底地全盤接受了希特勒意識形態(tài),投身納粹絕非偶然。

每個參與對猶太人屠殺的納粹分子,不僅早已進行了思考,而且明白無誤地通過行動做出和執(zhí)行了自己的選擇。誠如沃格林所言,“越是把希特勒妖魔化為蠱惑德國人心的誘惑者,德國人對于國家社會主義政體的確立和運行所負的個體責任就越是滑到背景中去”。阿倫特在采訪中說到,每個猶太孩童都經(jīng)歷過反猶主義的攻擊(請注意這里沒有幾乎二字),當她還是個孩子時在街上其他德國孩子沖她喊貶低猶太人的話語,學校里德國老師和學生時常公然表達反猶言論,德國社會由來已久的大部分德國人都參與了的這樣嚴重、日常、普遍的反猶主義情緒,怎能說是缺乏思考、上了希特勒的當?而阿倫特對此的結(jié)論竟是,很多猶太兒童的靈魂因而被毒害,對她自己“毫無影響”,對攻擊者的罪惡她只字不提;當她因收集反猶言論而被捕入獄,印象最深的竟是“把她逮捕入獄的刑事官員,是位非常有魅力的小伙子”,相比于猶太人組織對她的營救她反而更相信這位“長得大方端正”的警官,令人咂舌。阿倫特對于有魅力的德國小伙子的癡迷可不僅表現(xiàn)在這里,年方十八就成了海德格爾眾多的情婦之一,被玩膩后一封信打發(fā)了事,從此不聞不問。但此女卻在二戰(zhàn)后積極主動地為曾參加納粹此時已被邊緣化的海德格爾千里送來辯護和肉麻吹捧,幾次三番、不辭勞苦地去看望老情人,可惜黑色筆記本中早已清楚記錄了海德格爾內(nèi)心深刻的反猶主義。連海德格爾的孫女自己都說,那些女人不過是被我的祖父給騙了。

阿倫特雖然認為自己永遠不可能屬于德意志民族,自己與生俱來的猶太人身份是毋庸置疑的,但她極力撇清與猶太復國主義者的關(guān)聯(lián),卻承認接受該主義對猶太人自我批判的思想影響。她多次在關(guān)于納粹審判的報道中反戈指責猶太人合作者的責任,終身把德語視為自己的母語(而不是猶太民族自己的希伯來語),甚至在戰(zhàn)后回到德國因為在街上聽到說德語而感到特別高興,看來她并不是不欲成德國人而只是求之不得罷了。阿倫特自認從未愛過任何集體,認為集體僅代表著共同利益,愛只能存在于私人之間,然而屬于某一集體的身份認同乃是個人存在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若對自身存在的一部分尚且不愛,是不是可以說這其實是不自愛的一種表現(xiàn)?

不自愛恐怕不僅僅是個別現(xiàn)象,《艾希曼在耶路撒冷》一書中阿倫特用近兩章討論了普遍存在的猶太領(lǐng)袖與納粹統(tǒng)治的合作,猶太人社群面對納粹屠殺時的順從屈服。猶太領(lǐng)袖在猶太人中分發(fā)標志身份的黃星袖章,在華沙等地,袖章倒賣反成了一門生意,有普通的布袖章、可以洗的時髦塑料袖章,羞辱性的標志竟也能被拿來漁利。諷刺的是,被歧視者內(nèi)部也相互歧視著,很多西歐猶太人看不起東歐猶太人,僥幸地認為奧斯維辛的屠殺不可能在他們身上上演而干脆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攀附者”看不起“局外人”——最終發(fā)現(xiàn)同化不過是一場夢,自己永遠也擺脫不了猶太人的身份。很多猶太領(lǐng)袖爭相賄賂討好德國的納粹分子,為獲得的一點比其他猶太人稍微寬松的待遇而沾沾自喜。

1944 年納粹德國占領(lǐng)匈牙利,成千上萬的猶太人被送往集中營,年方 14 歲的猶太少年喬治·索羅斯為避禍,假稱是一名信仰基督教的官員的教子,和他的“教父”一起到處查抄沒收猶太人的財產(chǎn)。“認賊作父”是身為弱勢民族成員的無奈之舉,作權(quán)宜之計尚可酌情一二,但倘若混淆了手段和目的,徹底喪失自我意識甘愿為奴那就是徹底的悲哀了。同樣是學習外國,日本目的明確,學習乃是為了自身強大,于己有用則學,無用則棄,究其原因,可能與武士道“非勝不可”的哲學有關(guān);武士分四等,第三等就是懂得模仿、學習、跟隨他人而行者。而中國不少鼓吹學習外國者,見識短淺,鼠目寸光,只知解構(gòu)、批判,人云亦云地重復“劣根性”,其身上表現(xiàn)出的虛弱可見一斑,忘卻了魯迅批判中國人種種也不是為了批判而批判,而是提出了如“拿來主義”等建設(shè)性的主張,其初心是為了改造社會、構(gòu)建新的更好的中國未來。魯迅對民族“劣根性”的批判是為了呼喚國人身上民族光芒的再現(xiàn)。

在《想象的共同體》一書中,中國人曾因某些歷史事件而被稱為東方猶太人,指的是華裔曾在東南亞遭遇類似德國的猶太人幾遭屠殺、飽受當?shù)厝朔N族歧視的歷史。阿倫特也一再重復:一個人若是作為猶太人被攻擊時,就必須以猶太人的身份進行回擊;此時說“對不起,我不是一個猶太人,我是一個人”是愚蠢的。因為猶太人在那時作為一個整體面臨的是一個事關(guān)族群生死存亡的政治問題,身為實際和永遠的局外人而擁抱不切實際的“同化”幻想甚至甘愿犧牲自我,等于是以自殺的方式回應(yīng)反猶主義。阿倫特所總結(jié)的在歷史上作為“攀附者”的某些猶太人面對殘暴所表現(xiàn)出的種種短處——政治上愚蠢、不成熟,不團結(jié)、內(nèi)斗和財迷心竅,可以說在今天某些中國人身上也不難發(fā)現(xiàn)。只希望無須一場大屠殺或類似的血淚就能使得我們中國人終于超越一盤散沙的無世界性,達到韋伯所說的政治成熟。但歷史走向今天,我們可以肯定地說,那種情形的可能性應(yīng)該為零。因為中國人任人宰割的年代一去不返。

最后用魯迅的幾句話結(jié)尾:愿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fā)聲的發(fā)聲。有一分熱,發(fā)一分光,就像螢火蟲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發(fā)一點光,不必等候火炬……我又愿中國青年都只是向上走,不必理會這冷笑和暗箭。尼采也說:“真的,人是一個濁流。應(yīng)該是海了,能容這濁流使他干凈?!笨v令不過一洼淺水,也可以學學大海;橫豎都是水,可以相通。幾粒石子,任他們暗地里擲來;幾滴穢水,任他們從背后潑來就是了。

[責任編輯 鄒立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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