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候麗

四川大學(xué)文學(xué)與新聞學(xué)院，四川 成都 610064

《正續(xù)一切經(jīng)音義》引《小爾雅》研究

范候麗*

四川大學(xué)文學(xué)與新聞學(xué)院，四川 成都 610064

《正續(xù)一切經(jīng)音義》引小學(xué)類著述頗豐，經(jīng)統(tǒng)計(jì)共引《小爾雅》118條，沈兼士等所作《一切經(jīng)音義引用書索引》遺漏“智昕”條。對比分析發(fā)現(xiàn)《正續(xù)一切經(jīng)音義》所引的條目與今本傅亞庶《孔叢子校釋》中的《小爾雅》原文有同有異。若不計(jì)重複字，《正續(xù)》引文20條在《小爾雅》中無對應(yīng)原文。且引文與《小爾雅》原文相比，存在字形不同、釋義順序有別、衍文、脫文、訛誤等區(qū)別。通過逐條歸類，文章詳細(xì)探討了引文特點(diǎn)，以期對之後的《小爾雅》研究有一定幫助。

《正續(xù)一切經(jīng)音義》；《小爾雅》；引文特點(diǎn)

一、《正續(xù)一切經(jīng)音義》概述

唐玄應(yīng)《一切經(jīng)音義》二十五卷，是一部音義類辭書，在語音、詞彙、文字及社會文化方面皆有重要文獻(xiàn)價(jià)值。唐慧琳在前人基礎(chǔ)上，成《一切經(jīng)音義》一百卷，簡稱《慧琳音義》。遼希麟撰《續(xù)一切經(jīng)音義》十卷，簡稱《希麟音義》。

《正續(xù)一切經(jīng)音義》①以日本元文三年至延亨三年獅谷白蓮社刻本為底本，將《慧琳音義》和《希麟音義》兩部音義影印編排而成。《慧琳音義》為榑桑雒東獅谷白蓮社藏版，每半頁十行十九字，雙行小注，無界欄，下粗黑口，四周雙邊，版心鐫書名、卷次、頁數(shù)及“支那撰述”四字。收日本真察《新雕大藏經(jīng)音義序》、唐顧齊之《新收一切藏經(jīng)音義序》、唐景審《一切經(jīng)音義序》以及日本獅谷寚洲《新雕慧琳藏經(jīng)音義紀(jì)事》。《希麟音義》為元文三年戊午三月日梓行的獅谷白蓮社藏版。《正續(xù)》影印獅谷白蓮社本且附有沈兼士等《一切經(jīng)音義引用書索引》和清末陳作霖編《一切經(jīng)音義通檢》兩種索引，便於檢索查閱，遂選此版本。

二、《小爾雅》概述

《一切經(jīng)音義》引書多以小學(xué)類為主，《小爾雅》是一部訓(xùn)詁專著，是小學(xué)著述的經(jīng)典之作，保存的材料對語言研究大有裨益。戴震疑《小爾雅》為偽書，稱其“大致後人皮傅掇拾而成，非古小學(xué)遺書”。而胡承珙、王煦等則認(rèn)為《小爾雅》是古小學(xué)遺書採入《孔叢子》的?！缎栄帕x證》：“唐以後人取為《孔叢子》第十一篇，世遂以《孔叢子》之偽而并偽之……”②。王煦《小爾雅疏》：“後人疑《孔叢子》并疑及《小爾雅》，過矣?！雹畚覀冋J(rèn)為《小爾雅》非偽書，有極大研究價(jià)值。

林琳、傅亞庶的《論<小爾雅>與<孔叢子>的關(guān)係》④認(rèn)為《小爾雅》產(chǎn)生於漢代，北宋時(shí)成為宋咸《孔叢子注》中的一篇。今所見《小爾雅》諸傳世單行本，皆出於宋咸《孔叢子注》。但“……今本先被刺入《孔叢子》，後又從中錄出。其間輾轉(zhuǎn)傳抄，難免有所訛誤……”⑤若論《正續(xù)》引《小爾雅》，今本訛誤恐影響研究效果。傅亞庶以北宋嘉祐三年宋咸所撰《孔叢子注》為底本，參校三十三種明、清以來重要刻本、抄本，作《孔叢子校釋》一書，《小爾雅》為第十一篇。他參考古今九個(gè)《小爾雅》注本⑥對其進(jìn)行校釋，此本將作為對比研究的選本。

今人研究《小爾雅》，多側(cè)重其考述辨證、補(bǔ)正、具體內(nèi)容研究、綜述或其注本。但《正續(xù)》引《小爾雅》尚未做過系統(tǒng)研究，有研究價(jià)值。

三、《正續(xù)》引《小爾雅》條目及引文特點(diǎn)

據(jù)近人沈兼士等所編《一切經(jīng)音義引用書索引》(下稱“索引”)統(tǒng)計(jì)，《正續(xù)》共引《小爾雅》117條，其中《慧琳音義》115條，《希麟音義》2條。事實(shí)上，《索引》有所遺漏，總引條目應(yīng)為118條，《索引》遺漏“智昕”條。

(一)《正續(xù)》引《小爾雅》名稱之異

《正續(xù)》引“小爾雅”118條中字形為“小爾雅”者24條；“小尒雅”14條；“小爾疋”8條；“小 雅”10條；“小尒疋”14條；“小尒”1條⑦；“小雅”者35條；“小疋”12條。此八種字形在《正續(xù)》中呈集中分佈態(tài)勢，如卷六到卷十二，皆為“小爾雅”，十三卷到十六卷未引《小爾雅》；十七卷到二十七卷都為“小雅”；二十七卷“未 ”條到二十八卷皆作“小尒雅”；而“小 雅”則集中出現(xiàn)於音義卷四十八。此般字體分佈，是作者刻意為之還是另有他因，我們不得而知，需進(jìn)一步分析考證。

楊琳先生說“唐以前人稱引《小爾雅》，或稱《小雅》，或稱《爾雅》，甚至稱為《廣雅》。究其原委，稱《小雅》者，簡稱也；稱《爾雅》、《廣雅》者，或出字形訛誤，或出引者誤記。爾字古或作尒?！雹嗵埔郧暗姆Q法，難免會對唐人著書立說產(chǎn)生影響，《正續(xù)》引《小爾雅》內(nèi)容時(shí)，若不區(qū)分異文，《小爾雅》簡稱《小雅》有47條。這八種形式，歸結(jié)起來就是異文、全稱與簡稱之別。

“尒”，《說文》：“尒，詞之必然也，從入丨八，八象氣之分散?！雹帷墩f文解字注》曰：“尒之言如此也。後世多以爾字為之?！雹狻队衿ぐ瞬俊罚骸皩?，詞之畢也，亦作爾?！睋?jù)漢語大字典，“ ”同“尒(爾)”。《字彙·小部》：“ ”同“尒”?！吨腥A字?！罚骸?，同‘爾’。”?“爾”為“爾”的簡體字形。那麼“尒”、“ ”、“爾”、“爾”四者之間的關(guān)係便明晰了。“疋”字，《說文》曰：“疋，古文以為《詩·大疋》字。”漢語大字典：“《詩》借‘疋’為《大雅》、《小雅》之‘雅’?！稜栄拧め屛摹吩疲骸疟咀黢狻！帧稌x書·音義》中下兩云：‘疋，古雅字，可證。’”如此，可知“疋”可代“雅”。

(二)引文特點(diǎn)

根據(jù)《正續(xù)》本所引《小爾雅》條目與今本《孔叢子校釋》第十一篇的詳細(xì)對比結(jié)果顯示引文有如下特點(diǎn)：第一，《正續(xù)》本標(biāo)明是源自《小爾雅》的條目，在《小爾雅》中查無此條；第二，《正續(xù)》引文與《小爾雅》有同有異。

1.《正續(xù)》引為《小爾雅》，傅校釋本《小爾雅》無此撰述

《正續(xù)》引《小爾雅》條目中“赧然”(加點(diǎn)代表所釋字)出現(xiàn)兩次，“赧 ”出現(xiàn)一次，但在我們選擇的今校釋本《小爾雅》中無“赧”字條釋義。如下例：

(1)赧然：小雅靣愧曰赧?

(2)赧然：小雅云面愧曰赧

(3)赧?：小 雅靣慙曰赧

以上三條，《正續(xù)》皆釋引自《小雅》或《小 雅》，三者基本意思一致，但用字不同：第(1)(2)條用“愧”釋赧，第(3)條則用“慙”釋赧；(1)(3)皆用“面”的俗體“靣”；第(2)條多“云”字?！棒觥痹谥T本中都未出現(xiàn)，《正續(xù)》引文恐誤。

此外《正續(xù)》引《小爾雅》還有多條條目未在我們選定的《小爾雅》版本中無對應(yīng)出處。

(4)勇銳：小爾雅銳利也

(5)從廣?：小爾雅云袤從長也廣撗也

(6)碩難：小爾雅云碩遠(yuǎn)也

(7)悚慄：小爾雅云慚悚戰(zhàn)慓恐懼兒也

(8)逃逝：小尒雅逝往也

(9)姝麗：小雅姝好也或作(10)堅(jiān)鞭：小疋作鞭

(11)螻蟻：小雅云、大者蚍蜉、亦大螘也、小者螘子

(12)門闑：小爾雅獗謂之闑

(13)刀鞘：小爾雅(14)刀鞘(15)鞘中：小尒疋作(16)聚落：小疋 曰聚人所聚也

(17)羶腥：小疋云腥生肉氣也

(18)容?：小雅云 藏象形

(19)乂：爾雅及小雅(20)薄?：小爾雅薄近也

上所列條目，第(5)條“從廣”，《小爾雅·廣言》：“袤、從，長也?！钡莵K未見到解釋“廣”的條目。胡承珙《小爾雅義證》卷四十?將“廣，橫也?！迸c第(6)條中的“碩，遠(yuǎn)也?！比际珍浀健缎栄拧费a(bǔ)遺當(dāng)中。但是，除此兩條之外的其他條目，都未曾收錄，需一一考證，以明其出處。

2.《正續(xù)》引文見於《小爾雅》原文

2.1引文與原文一致

《正續(xù)》引《小爾雅》大多是“節(jié)引”，只在《小爾雅》相關(guān)句中截取與被釋詞相關(guān)的字及釋義。此外，另有引文中的內(nèi)容一部分完全與《小爾雅》整個(gè)條目完全契合。這些情況我們都將其劃入引文與原文一致的範(fàn)疇，或者說我們把文字及釋義相同的都稱為一致如：

(21)智昕：小雅云昕明也

《小爾雅·廣詁》：“赫、燡、爽、曉、昕、著、讃、曙，明也?！?，《正續(xù)》引：“昕，明也?！蔽覀冋J(rèn)為《正續(xù)》引文與選本《小爾雅》一致。

(22)汪水：小 雅汪池也

《小爾雅·廣器》：“汪，池也。”引文與原文完全一致。

(23)振給：小雅振救也亦振發(fā)也

《小爾雅·廣言》：“振，救也。”此條《正續(xù)》引文，部分與《小爾雅》的整條條目相符，我們亦稱其為一致。

用這三條規(guī)則歸類，其他一致的引文條目如下：

(24)僉然(25)僉然坐(26)僉皆(27)振于(28)振給(29)不肖(30)塵曀(31)一切智道靡宣(32)難宣(33)蠲除(34)竸奏?(35)靡所資贍(36)以贍於我(37)均贍(38)高趺隆起(39)無礙?(40)繒纊(41)慶幸(42)三界獄免出(43)簡閱(44)披閱(45)披閱(46)廬館(47)中庸(48)中庸(49)妻孥(50)頒賜(51)勗勉(52)慙恧(53)五噎(54)逞已(55)蚩笑(56)巨富(57)貿(mào)易(58)純懿(59)糾索?(60)冀除(61)從廣(62)緜纊(63)赫弈(64)振濟(jì)(65)禦捍

2.2引文與原文不同

《正續(xù)》引《小爾雅》的引文內(nèi)容，很多條目都與《小爾雅》原文有異，根據(jù)引文與原文的區(qū)別可分為下面幾類：

2.2.1字形不同

(66)窠窟：小爾雅雞雉所乳謂之窠兔之所息謂之窟

(67)窼窟(此條目，索引寫作“窠窟”)：小尒疋云雞所乳謂窼莵所息謂之窟

(68)從窠：小爾雅云雞雉所乳謂之窠也

上面三條皆出自《小爾雅·廣獸》：“鳥之所乳謂之巢，鶏雉所乳謂之窠。鹿之所息謂之場，兔之所息謂之窟?！比龡l中的“雞”在《小爾雅》中皆作“鶏”。第(67)條“莵”，《小爾雅》作“兔”。第(68)條多“也”字。注入此類的字形之別，還有多條：

(69)靡不充(70)充洽(71)靡不該練：小雅曰充 也

《小爾雅·廣言》：“充、該，備也。”《正續(xù)》引文皆作 。

(72)未

：小尒雅云 試也

《小爾雅·廣言》：“嘗，試也?！薄墩m(xù)》引文寫作“ ”。

《小爾雅·廣言》：“登，升也。”《正續(xù)》引文為“昇”。

(74)晧首：小 雅晧素白

《正續(xù)》引文作“晧”，而《小爾雅·廣詁》：“縞、皓、素，白也。”作“皓”。

(75)軶靷：小尒疋衡枙也

《小爾雅·廣器》：“衡，扼也?！薄墩m(xù)》引文作“枙”。

《小爾雅·廣詁》：“逼、尼、附、切、 、鄰、傅、戚，近也。”很明顯《正續(xù)》引文之“ ”與《小爾雅》之“ ”不同。

《小爾雅·廣名》：“死而復(fù)生謂之蘇?！薄?”與“死”不同。

(78)燼：小爾 燼 也

《正續(xù)》引文作“ ”，《小爾雅·廣詁》：“肄、孑、燼，餘也?！弊鳌梆N”。

《小爾雅·廣言》：“蚩，戲也?！薄墩m(xù)》引文“ ”和“ ”皆與之不同。

《小爾雅·廣言》：“振，救也?！币牡摹?”與“振”有別。

(81)所頒：小疋云頒 布也

《小爾雅·廣詁》：“頒、賦、鋪、敷，布也?！薄胺蟆迸c“ ”有別。

(82)幄幔：小尒雅云覆帳謂之幄 幕也

《小爾雅·廣服》：“覆帳謂之幄，幄，幕也”。第二個(gè)“幄”引文作“ ”。

《小爾雅·廣言》：“荷、揭，擔(dān)也?！庇帧缎栄拧V言》：“何，任也?！薄墩m(xù)》引文混用“何”、“荷”二字，且“荷”又作“苘”。

《小爾雅·廣詁》：“彌、愈、滋、強(qiáng)，益也?！币摹坝帷?)與原文“愈”之別。

(87)彎弓：小尒疋控彎 引也

《小爾雅·廣詁》：“控、彎、挽，引也?！薄?”與“挽”異。

(88)縞素：小爾雅云 之精者曰縞也

《小爾雅·廣服》：“繒之精者曰縞。”引文作“ ”，《小爾雅》作“繒”。

2.2.2《正續(xù)》意引《小爾雅》

《正續(xù)》引《小爾雅》並非全都是直接引用，有時(shí)作者會根據(jù)自己的理解加以闡述。

《小爾雅·廣詁》：“頒、賦、鋪、敷，布也?！逼渲械摹胺蟆迸c引文中的“ ”不同。除此之外，釋義方式也有差別，並非單用“布也”來解釋。相同的例子還有：

(91)仇憾：小爾雅曰憾積恨也

《小爾雅·廣言》：“憾、猜，恨也?！?/p>

《小爾雅·廣言》：“荷、揭，擔(dān)也?！?/p>

(93)媿恧：小尒雅云心愧為恧

(94)恧焉：小尒疋心愧曰恧

《小爾雅·廣義》：“心慙曰恧?！毕炔徽摗霸弧迸c“為”，《正續(xù)》引文用“愧”代“慙”。

(95)沖邃：深不測·見小尒雅

《小爾雅·廣詁》：“淵、懿、邃、賾，深也?！?/p>

(96)穌息：小 雅更生曰穌穌亦息也

《小爾雅·廣詁》：“死而復(fù)生謂之蘇?！?/p>

(97)蒭槀：小尒疋云稈謂之蒭所以 獸日蒭生曰生蒭謂青槀也

《小爾雅·廣物》：“稈謂之蒭，生曰生蒭。”

《小爾雅·廣器》：“戈，句孑戟也?！?/p>

(99)固唯：小爾疋固亦故也

《小爾雅·廣詁》：“固、歷、彌、宿、舊、尚，久也?！?/p>

《小爾雅·廣言》)：“暴、暎，曬也。”又“焮也，晞、烯，乾也?！?/p>

2.2.3訓(xùn)詁術(shù)語有別

(102)七仭：小雅曰四尺曰仭

《小爾雅·廣度》：“四尺謂之仞?！?/p>

《小爾雅·廣言》：“饋死謂之賵?！?/p>

(104)脛腂：小疋云四尺為仭曰尋倍尋曰常

《小爾雅·廣度》：“四尺謂之仞，倍仞謂之尋，尋，舒兩肱也，倍尋謂之常。”

首先，“仞”與“仭”、“ ”與“賵”字形不同。其次，引文多用“曰”、“為”而原文多用“謂之”。

2.2.4引文順序與原文不同

(105)遞相：小爾雅遞迭交更也

《小爾雅·廣詁》：“迭、遞、交，更也?！?/p>

(106)靈柩：小尒雅云棺有屍謂之柩空棺為櫬

(107)靈柩：小雅有屍謂之柩空棺謂之櫬

《小爾雅·廣詁》：“空棺謂之櫬，有屍謂之柩?！?/p>

對比可知，除條目中多字或少字外，以上列舉條目釋義順序都有差異，這也是引文的一大特點(diǎn)。

2.2.5引文有脫文、衍文、訛誤條目

2.2.5.1脫文

(108)僥倖：小爾雅非分而謂之幸

《小爾雅·廣義》：“非分而得謂之幸。”引文此條漏掉“得”字。

(109)相溥：小爾雅薄迫

《小爾雅·廣詁》：“薄，迫也。”此條脫“也”字。

(110)奬化：小 雅云獎率勵也又成也助也

《小爾雅·廣詁》：“獎、率、勵，勸也?！薄墩m(xù)》引文在脫“勸”的同時(shí)，又多了“又成也助也”。

2.2.5.2衍文

(111)天繒纊：小雅曰絮之細(xì)者曰纊也

(112)繒纊：小雅曰、絮之細(xì)者曰纊也

《小爾雅·廣服》：“絮之細(xì)者曰纊”，引文多“也”字。

2.2.5.3訛誤

(113)嚴(yán)麗(114)綺麗(115)姝麗

小雅曰麗著也

(116)彎弓：小尒疋彎控引挽也

(117)控弦：小 雅控引也挽也

《小爾雅·廣詁》：“控、彎、挽，引也?！币膬衫杂谩巴臁贬屒懊娴淖?，與今諸本《小爾雅》不同，恐為訛誤。

(118)不肖：小尒又不肖不似也

《小爾雅》：“不肖，不似也?！贝颂巸H有“小尒”兩字，後有“又”字，恐為“疋”之訛寫。

《正續(xù)》引用其條數(shù)達(dá)118條，足見《小爾雅》的重要性。通過《正續(xù)》引引文的分析，我們研究《小爾雅》有了新的材料?！墩m(xù)》引用的條目未在《小爾雅》原文中出現(xiàn)的情況，更加需要引起重視。究竟是《正續(xù)》所據(jù)母本與今人不同，還是誤引誤用，我們需要一步步驗(yàn)證。

[ 注 釋 ]

①《正續(xù)一切經(jīng)音義》下簡稱《正續(xù)》.

②[清]胡承珙撰，石雲(yún)孫校點(diǎn).《小爾雅義證》.黃山書社，2011.1.

③[清]王煦.《小爾雅疏》.《叢書集成續(xù)編經(jīng)部》.上海書店出版社，1994年影印本，第十二冊.

④林琳，傅亞庶.《論<小爾雅>與<孔叢子>的關(guān)係》.古代文明，2011，5(3)：47.

⑤[清]胡承珙撰，石雲(yún)孫校點(diǎn).《小爾雅義證》.黃山書社，2011.6.

⑥參考的《小爾雅》注本有：續(xù)修四庫全書本莫栻《小爾雅廣注》四卷、王煦《小爾雅疏》八卷、宋翔鳳《小爾雅訓(xùn)纂》六卷、胡承珙《小爾雅義證》十三卷《補(bǔ)遺》一卷、本葛其仁《小爾雅疏證》五卷、本朱駿聲《小爾雅約注》；影印《清代稿本百種彙刊》本胡世琦《小爾雅義證》以及今人楊琳《小爾雅今注》(漢語大字典出版社2002年本)；遲鐸《小爾雅集釋》(中華書局2008年本).

⑦《正續(xù)一切經(jīng)音義》引《小爾雅》中“不肖”有兩條，其中一條釋作“小尒又不肖不似也”，其中“小尒”恐誤，應(yīng)有脫文“雅”或“疋”.具體參見《正續(xù)》，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829.

⑧楊琳.《<小爾雅>考實(shí)》.文史雜誌，2002.62.

⑨許慎撰，徐鉉校訂.《說文解字》.中華書局，2013.22.

⑩段玉裁.《說文解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48.

?冷玉龍，韋一心等.《中華字?！?中華書局，1994：706.

?為求忠實(shí)《正續(xù)》原貌，引文不進(jìn)行標(biāo)點(diǎn)斷句.此外，重複的條目，因內(nèi)容部分有異，不予刪除，統(tǒng)一編號.

?此條目，《索引》作“赧愧”，《正續(xù)》條目文字若與《索引》有異，則從《正續(xù)》原文.

?此條《索引》僅在“廣”下標(biāo)圈，實(shí)際《正續(xù)》兩字都作了解釋，現(xiàn)改為“從廣”.由於此條“從”字在《小爾雅》中有釋義，因“廣”在《小爾雅》中查無此詞，遂將“從廣”條全部至於此標(biāo)題下.

?《索引》作“容竄”.

?《索引》作“薄蝕”.

?[清]胡承珙.《小爾雅義證》.黃山書社，2011：160.

?《索引》作“競奏”.《小爾雅·廣詁》：“生、造、奏、詣，進(jìn)也.”又《小爾雅·廣言》：“奏，為也.”

?《索引》作“無礙(閡)”.

?《索引》標(biāo)註出錯(cuò)，此條目應(yīng)為“糾索”.

[1]傅亞庶.孔叢子校釋[M].北京：中華書局，2011.

[2]王華權(quán).《一切經(jīng)音義》引書考論[J].長沙鐵道學(xué)院學(xué)報(bào)(社會科學(xué)版)，2009，10(3)：81-84.

[3]正續(xù)一切經(jīng)音義[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4][清]胡承珙撰，石雲(yún)孫校點(diǎn).《小爾雅義證》.黃山書社，2011.

[5][清]王煦.《小爾雅疏》.《叢書集成續(xù)編經(jīng)部》.上海書店出版社，1994年影印本，第十二冊.

[6]林琳，傅亞庶.論<小爾雅>與<孔叢子>的關(guān)係[J].古代文明，2011，5(3)：47-50.

[7]楊琳.<小爾雅>考實(shí)[J].文史雜誌，2002(2)：61-72.

[8]徐中舒等.漢語大字典[M].湖北辭書出版社、四川辭書出版社，1990.

[9]許慎撰，徐鉉校訂.說文解字[M].北京：中華書局，2013.

[10]段玉裁.說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

[11]冷玉龍，韋一心等.中華字海[M].北京：中華書局(中國友誼出版公司)，1994.

范候麗，四川大學(xué)文學(xué)與新聞學(xué)院，漢語言文字學(xué)專業(yè)碩士在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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