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依晨

(四川西南航空職業(yè)學(xué)院空港管理學(xué)院，四川成都610000)

甘肅涇川方言的連續(xù)變調(diào)研究

孫依晨

(四川西南航空職業(yè)學(xué)院空港管理學(xué)院，四川成都610000)

涇川縣位于甘肅省隴東地區(qū)，由于地理、歷史等原因，涇川境內(nèi)形成了獨(dú)具特色的方言，在隴東方言中極具代表性。涇川方言共有四個聲調(diào)：陰平(31)、陽平(24)、上聲(42)、去聲(44)，這四個聲調(diào)會在語流中發(fā)生語流音變。本文運(yùn)用田野調(diào)查法和語音實(shí)驗法，在描寫涇川方言聲韻調(diào)的基礎(chǔ)之上，主要討論兩字組、三字組的連續(xù)變調(diào)規(guī)律，并舉例說明。形容詞的連續(xù)變調(diào)，重疊名詞的連續(xù)變調(diào)，含詞尾“子”和“頭”的詞語的變調(diào)，“一”“不”的變調(diào)將在另文討論。

涇川方言； 兩字組； 三字組； 變調(diào)

甘肅省涇川縣位于隴東黃土丘陵溝壑區(qū)，黃土高原中部秦隴交界處，東接寧縣和陜西長武，南連靈臺，西鄰平?jīng)?、崇信，北靠?zhèn)原、西峰，東西長57公里，南北寬36公里，全縣總面積1409.3平方公里?？h境三塬橫亙，四水逶迤，丘陵起伏，溝壑縱橫，地勢險要，當(dāng)312國道之要沖，為甘肅東大門，是西北的一條重要關(guān)隘，地理位置十分重要[1]。

對于涇川方言的歸屬，目前學(xué)術(shù)界的劃分相對一致。從大范圍來說，涇川方言屬于中原官話[2]。2012年段亞廣《中原官話音韻研究》在熊正輝、邢向東、雒鵬等學(xué)者的研究基礎(chǔ)之上，得出了中原官話的最新分區(qū)，此書明確將甘肅省、陜西省、青海省、寧夏回族自治區(qū)的63個縣市劃分為秦隴片，明確指出涇川方言屬于秦隴片里的隴東小片。所以，根據(jù)地理位置和語音特點(diǎn)，涇川方言屬于中原官話秦隴片里的隴東小片[3]。

涇川方言共有四個聲調(diào)：陰平(31)、陽平(24)、上聲(42)、去聲(44)，這四個聲調(diào)會在語流中發(fā)生語流音變，本文主要討論兩字組、三字組的連續(xù)變調(diào)規(guī)律，并舉例說明[4]。

一、涇川方言的聲韻調(diào)系統(tǒng)

(一)聲母系統(tǒng)(涇川方言有28個聲母，包括零聲母)

1．聲母及例字

P 布包邊幫 ph步怕跑破 m 門摸冒滅

f 佛方飛符 v 萬無王聞

t 定奪端到 th太同土唐 n 難拿腦你 l 蘭拉利路

t? 知正照仗 t?h吃從纏晨 ? 石上聲扇讓扔日熱

k 國干剛更 kh開課扣康 x 好很話回

?云啊研原

2．聲母音值說明：

(1)[x]聲母發(fā)音部位較北京音明顯靠后，近似小舌擦音，有時伴有顫動[5]；

(2)[v]是唇齒濁擦音，發(fā)音是上齒輕咬下唇，同時伴有聲帶顫動。

(二)韻母系統(tǒng)(涇川方言共有韻母33個)

1．韻母及例字

er 二兒而爾 i 鐵別夜滅

ɑ 怕娃發(fā)卡 iɑ 家霞掐加 uɑ 花瓜夸畫

?i 擺排賣外 u?i 乖快懷怪

ei 黑給飛色 uei 跪貴嘴歸

ou 都猴樓口 iou 丟六綠舊

2．韻母及音值說明

(2)[?]:韻母[?]發(fā)音時，唇形較圓，舌尖化程度較高，上下齒相觸，摻雜舌面音成分，其音值和舌尖原因[]比較相近。

(4)[ɑ]：音值介于[A]和[ɑ]之前，舌位比普通話高。

(6)韻母[u]與[p]、[ph]、[m]、[f]、[t]、[th]、[l]、[k]、[kh]、[x]相拼時，實(shí)際音值為[]。

(三)聲調(diào)系統(tǒng)

涇川方言共有四個聲調(diào)，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古今聲調(diào)演變規(guī)律如下：

古清聲母平聲字、古次濁聲母入聲字、古清聲母入聲字的一部分今涇川方言讀陰平；古全濁聲母平聲字、次濁聲母平聲字、古全濁聲母入聲字、古清聲母入聲字的一部分今涇川方言歸陽平；古清聲母上聲字、古次濁聲母上聲字今涇川方言讀上聲，古清聲母入聲字少部分今涇川方言讀上聲。涇川方言上聲調(diào)值與普通話去聲調(diào)相似，方言上聲是高降調(diào)，普通話去聲是全降調(diào)；古上聲全濁聲母、古去聲字、古清聲母入聲字少部分字今涇川方言讀去聲；古入聲字今派入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具體來說，古入聲字今涇川方言絕大多數(shù)派入陰平和陽平，只有少數(shù)古清聲母入聲字派入上聲和去聲；涇川方言沒有入聲[8]。詳見表1。

表1 涇川方言古今聲調(diào)對照表

圖1 陽平例字“回”praat語音測試數(shù)值及發(fā)音圖

運(yùn)用praat軟件對聲調(diào)數(shù)據(jù)進(jìn)行分析，運(yùn)用excel表格對聲調(diào)基頻值的折線圖處理，得出涇川方言聲調(diào)的調(diào)值：陰平31、陽平24、上聲42、去聲44。詳見圖1。

粗略起點(diǎn)：1150ms

粗略終點(diǎn)：2039ms

2039ms-1150ms=889ms

889ms*10%=88.9ms≈89ms

掐頭去尾之后：

有效起點(diǎn)：1150ms+89ms=1239ms

有效時長：1950ms-1239ms=711ms

十一個觀測點(diǎn)間隔時長：711ms÷10=71.1ms≈71ms

表2 陽平例字“回”音高數(shù)值表

表3是陽平例字“回”“完”“麻”“還”四個字的具體測試數(shù)值，得到圖2所示折線圖：

表3 陽平四字音高數(shù)值及均值表

圖2 陽平音高折線圖

如上，在陰平、陽平、上聲、去聲里，分別找出四個例字用praat軟件進(jìn)行語音測試，并進(jìn)行數(shù)據(jù)記錄和計算，取有效起點(diǎn)和有效時長，得到11個觀測點(diǎn)的均值，并進(jìn)行五度制轉(zhuǎn)換，便有五度制數(shù)值表(表4)。

表4 五度制數(shù)值表

最高基頻值=337.5

最低基頻值=176

(最高基頻值-最低基頻值)÷5=32.3

得到如下五度折線圖：

圖3 涇川方言聲調(diào)五度折線圖

由圖3可以看出：涇川方言聲調(diào)的調(diào)值：陰平31、陽平24、上聲42、去聲44。

二、非重疊兩字組的連續(xù)變調(diào)

表5是涇川方言AB式非重疊兩字組連續(xù)變調(diào)的基本規(guī)律，筆者將會在表后對連續(xù)變調(diào)的各種形式一一舉例[9]。表左標(biāo)明前字的調(diào)類、調(diào)值，表端標(biāo)明后字的調(diào)類、調(diào)值，字體加粗表示發(fā)生連續(xù)變調(diào)。

表5 涇川方言AB式非重疊兩字組連續(xù)變調(diào)基本規(guī)律

具體說明及舉例如下：(注：涇川方言當(dāng)中有音無字的方言詞用“□”代替)

(一)前字為陰平

1.后字為陰平

即“陰平+陰平”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三種情況[10]：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都讀[21]，即“31+31”，例如：

(2)前字讀作[24],后字不變，即“24+31”，例如：

(3)前字讀作[42]，后字不變，即“41+31”，例如：

2.后字為陽平

即“陰平+陽平”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兩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前字讀作[31],后字讀作[24]，即“31+24”，例如：

(2)前字讀作[42],后字讀作[31]，即“42+31”，例如：

3.后字為上聲

即“陰平+上聲”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只有一種情況：

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即“31+42”，例如：

4.后字為去聲

即“陰平+去聲”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只有一種情況：

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即“31+44”，例如：

31+44 吃醋 t?hh吃飯開會 khxuei 開店

(二)前字為陽平

1.后字為陰平

即“陽平+陰平”，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兩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前字讀[24]，后字讀[31]，即“31+31”，例如：

(2)前字讀[31]，后字讀[42]，即“31+42”，例如：

梅花 mei xuɑ 梨花 l? xuɑ 平安 phi

桃花 thxuɑ 回去 xueih?

2.后字為陽平

即“陽平+陽平”，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兩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前字讀[24]，后字讀[24]，即“24+24”，例如：

24+24 平凡 phi難纏 n傳奇?

(2)前字讀[31]，后字讀[42]，即“31+42”，例如：

3.后字為上聲

即“陽平+上聲”，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只有一種情況：

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即“31+44”，例如：

白紙 phei男女?

4.后字為去聲

即“陽平+去聲”，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兩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前字讀作[24],后字讀作[44]，即“24+44”，例如：

24+44 遲到 t?ht流淚 liou luei 閑逛ikuɑ

(2)前字讀作[31],后字讀作[42]，即“31+42”，例如：

(三)前字為上聲

1.后字為陰平

即“上聲+陰平”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兩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前字讀作[42],后字讀作[31]，即“42+31”，例如：

(2)前字讀作[44],后字不變，讀作[31]，即“44+31”，例如：

2.后字為陽平

即“上聲+陽平”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以下兩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前字讀作[42],后字讀作[24]，即“42+24”，例如：

打雷 tɑ luei 洗頭 ?? thou 掌權(quán) t?ɑ

(2)前字讀作[44],后字讀作[31]，即“44+31”，例如：

3.后字為上聲

即“上聲+上聲”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三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前字讀作[42],后字讀作[42]，即“42+42”，例如：

(2)前字讀作[31],后字不變，讀作[42]，即“31+42”，例如：

(3)前字讀作[31],后字也讀作[31]，即“31+31”，例如：

4.后字為去聲

即“上聲+去聲”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兩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前字讀作[42],后字讀作[44]，即“42+44”，例如：

(2)前字讀作[44],后字讀作[31]，即“44+31”，例如：

(四)前字為去聲

1.后字為陰平

即“去聲+陰平”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兩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即“44+31”，例如：

(2)前字不變，讀作[44],后字讀作[42]，即“44+42”，例如：

2.后字為陽平

即“去聲+陽平”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兩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前字讀作[44],后字讀作[24]，即“44+24”，例如：

(2)前字不變，讀作[44],后字讀作[42]，即“44+42”，例如：

44+42 過程 kuo t?h應(yīng)承 it?h社員 ?地球 t?hiou

3.后字為上聲

即“去聲+上聲”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只有一種情況：

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即“44+42”，例如：

44+42 痛苦 thukhu 倒水 t?ei 后悔 xou xuei 廢紙 fei

4.后字為去聲

即“去聲+去聲”此類AB式兩字組變調(diào)有兩種情況：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前字讀作[44],后字也讀作[44]，即“44+44”，例如：

(2)前字不變，讀作[44],后字讀作[42]，即“44+42”，例如：

三、三字組連續(xù)變調(diào)

涇川方言三字組的連續(xù)變調(diào)，繼承了兩字組變調(diào)的特點(diǎn)，是在兩字組變調(diào)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的，但是又具有一些自己的特點(diǎn)[11]。

(一)第一字陰平

1.三字都為陰平

即“陰平+陰平+陰平”。

(1)前字和后字都不變，第二字變?yōu)殛柶健?/p>

31+31+31——31+24+31：

聽音樂 thi31i24y31

(2)前兩字都變?yōu)殛柶?，第三字不變?/p>

31+31+31——24+24+44:

收割機(jī) ?ou24kuo24?31交通廳i24thu24thi31

(3)前字變?yōu)樯下?，中間字變?yōu)殛柶?，后字不變?/p>

31+31+31——42+24+31:

2.前兩字為陰平，后字為陰平、陽平、上聲、去聲

這種前兩字為陰平+陰平的三字組連續(xù)變調(diào)，不管第三個字為是什么調(diào)類，都遵循一個規(guī)律，那就是：前字由陰平變?yōu)殛柶?，后兩字依然不變，保持原來的調(diào)類，但這類三字組變調(diào)有一個特點(diǎn)，那就是：要么前面兩個字是一個完整的、不可分割的詞語，并且與第三字能構(gòu)成一個偏正式結(jié)構(gòu)，要么后兩個字是一個完整的、不可分割的詞語，并且與第一個字能構(gòu)成一個偏正式結(jié)構(gòu)或者動賓式結(jié)構(gòu)，具體形式如下：

(1)31+31+31——24+31+31:

(2)31+31+24——24+24+24:

黠心人 xɑ24i3124

(3)31+31+42——24+31+42:

開心果 kh?i24i31kuo42節(jié)約水i24y31?ei42

(4)31+31+44——24+31+44:

飛機(jī)票 fei24?31phi44高血壓 k24i31iɑ44

3.前字為陰平，中間字為陽平

(1)后字為上聲，保持不變。這種三字組變調(diào)也有一個特點(diǎn)，那就是前一個動詞跟后面的詞語構(gòu)成一個動賓結(jié)構(gòu):

31+24+42——31+31+42:

割糜子 kuo31m?3142刮胡子 kuɑ31xu3142

(2)前字為陰平，中間字為陽平，后字不管事那個調(diào)類，都變成上聲。

31+24+X——31+31+42:

4.前字為陰平，中間字為上聲，后字為去聲

中間字變?yōu)槿ヂ?，后字變?yōu)殛幤健?/p>

31+42+44——31+44+31:

(二)第一字陽平

1.前兩字都為陽平

(1)前字變?yōu)殛幤?，中間字變?yōu)樯下?，后字不管屬于什么調(diào)類，都保持不變。

24+24+A——31+42+A:

(2)前字不變，中間字變?yōu)殛幤?，后字變?yōu)槿ヂ暋?/p>

24+24+A——24+31+42：

2.前字為陽平，中間字為陰平

(1)前字變?yōu)殛幤?，中間字變?yōu)樯下暎笞植还軐儆谑裁凑{(diào)類，都保持不變。

24+31+A——31+42+A:

梅花鹿 m?31xuɑ42lu31平安夜 phi31n42 i44

(2)前字不變，中間字變?yōu)殛柶?，后字不變?/p>

24+31+A——31+24+A:

3.前字為陽平，中間字為去聲

前字變?yōu)殛幤?，中間字變?yōu)樯下?，后字不管屬于什么調(diào)類，都保持不變。

24+44+A——31+42+A:

長慶橋地名t?hɑ31hi42hi24

4.前字為陽平，中間字為上聲

前字變?yōu)殛幤?，中間字不變，后字不管屬于什么調(diào)類，都保持不變。

24+42+A——31+42+A:

(三)第一字上聲

1.前兩字都為上聲

(1)后字為陰平：前字不變，中間字變?yōu)槿ヂ暎笞直３植蛔儭?/p>

42+42+31——42+44+31:

買手機(jī) m?i42?ou44?31

(2)后字為去聲：前字不變，中間字變?yōu)槿ヂ?，后字變?yōu)殛幤健?/p>

42+42+44——42+44+31:

倚拐棍?42ku?i44ku31

2.前字為上聲，中間字為陰平

前后字都不變，中間字變?yōu)殛柶健?/p>

42+31+44——42+24+31:

3.前字為上聲，中間字為陽平

前字變?yōu)槿ヂ?，中間字變?yōu)殛幤?，后字保持不變?/p>

42+24+A——42+31+A:

五十頭 vu44?31thou24老實(shí)人 l44?3124

4.前兩字都為上聲

(1)前字變?yōu)殛幤剑虚g字不變，依然讀上聲，后字也保持不變。值得一提的是：這類三字組變調(diào)都遵循一個規(guī)律，就是第二個字都是上聲，并且不發(fā)生變調(diào)，除此之外，前兩個字組成一個詞語，與后一個字共同構(gòu)成一個偏正結(jié)構(gòu)。

42+42+A——31+42+A:

(2)前變?yōu)殛幤?，中間字也變?yōu)殛幤?，后字保持不變?/p>

42+42+A——31+42+A:

麥草摞 mei31h31luo44老虎皮 l31xu31p?24

(3)如果第三字為陰平，那么前變?yōu)殛幤?，中間字變?yōu)殛柶?，后字保持不變?/p>

42+42+31——31+24+31:

麥草堆 mei31h31tuei31老鼠窩 l31h?31uo31

(4)前字變?yōu)殛柶剑髢勺直３植蛔儭?/p>

42+42+31——31+24+31:

火腿腸 xuo24thuei42t?hɑ24

(四)第一字去聲

前字為去聲，中間字也為去聲：前字不變，中間字變?yōu)樯下暋?/p>

42+42+31——31+24+31:

故事會 ku44s42xuei44

需要說明的是，無論是兩字組變調(diào)，還是三字組變調(diào)，這些詞語里面最后一個字都在一定程度上輕聲化，表現(xiàn)在調(diào)值上就是音強(qiáng)變?nèi)?，音長變短。

[1]甘肅省涇川縣縣志編纂委員會. 涇川縣志[M].甘肅：甘肅人民出版社,1996:1-20.

[2]詹伯惠，李如龍，黃家教，許寶華.漢語方言及方言調(diào)查[M].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1991:158-175.

[3]李榮.漢語方言調(diào)查手冊[M].北京：科學(xué)出版社，1957:27-40.

[4]邢公畹.漢語方言調(diào)查基礎(chǔ)知識[M].湖北：華中工學(xué)院出版社，1982:85-98.

[5]雒鵬.甘肅漢語方言聲韻調(diào)及其特點(diǎn)[J].西北師大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01,38(2):120-124.

[6]雒鵬.甘肅漢語方言研究現(xiàn)狀和分區(qū)[J].甘肅高師學(xué)報，2007,12(4):1-4.

[7]雒鵬 .隴東方言音略[J].西北師大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07,37(4):125-128.

[8]孫立新 .隴東方言的聲調(diào)系統(tǒng)[J].隴東學(xué)院學(xué)報，2014,11(6):41-44.

[9]張文軒，鄧文婧.三聲調(diào)方言天水話的兩字組連續(xù)變調(diào)[J].南京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學(xué)報，2008,12(4):178-183.

[10]鄧文婧.三聲調(diào)康樂話的兩字組連續(xù)變調(diào)[J].甘肅高師學(xué)報，2009,14(1):33-36.

[11]姚炎嫣.南陽方言的連續(xù)變調(diào)[J].鄭州航空工業(yè)管理學(xué)院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09,28(1):68-71.

【責(zé)任編輯 答會明】

Continuous Phonetic Changes of the Dialect in Jingchuan,Gansu

SUN Yi- chen

(School of Airport Management,Sichuan Southwest Vocational College of Civil Aviation,Chengdu 610000,Sichuan)

Jingchuan county of Gansu Province is located in the Longdong.With its own features,the dialect in this region was shaped for some geographic and historical reasons,which are highly representative in the dialect.Four tones have been featured in Jingchuan dialect,namely,level tone (31),rising tone (24),falling- rising tone (42) and falling tone (44).The four tones may have some changes in the flow of speeches.Based on the method of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phonetic experiment and the description of the phonology of Jingchuan dialect,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discussions of laws of continuously phonetic changes in two- word and three- word expressions,adjectives,reduplicative nouns and expressions ended with “zi” and “tou” with examples.The laws of phonetic changes in expressions,which contain pronunciation of “yi” and “bu”,are discussed in other paper.

Jingchuan dialect；two- word；three- word；phonetic changes

H172.2

A

1674- 1730(2017)04- 0006- 07

2017- 05- 09

孫依晨(1986—)，女，甘肅平?jīng)鋈?，碩士，主要從事現(xiàn)代漢語和方言學(xu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