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

（中央財經大學，北京 100081）

“裸貸” 亂象之法律分析及預防對策

姜浩

（中央財經大學，北京 100081）

隨著信貸技術的成熟、國內信用體系建設和信貸環(huán)境的逐步改善，P2P金融創(chuàng)新服務由此產生并迅速席卷全球，在此大背景下，校園網絡借貸應運而生。一方面，校園網絡借貸為大學生求學、消費、創(chuàng)業(yè)等方面提供了資金支持，起到了積極作用；但另一方面，一些不法分子利用網絡借貸相關的監(jiān)管缺失、法律漏洞而從事不法借貸，導致校園 “裸貸”現象叢生，給大學生的身心和發(fā)展均造成嚴重不良影響。本文首先對 “裸貸”背后的法律問題進行深入分析，剖析可能產生此亂象的原因，并為校園網貸的健康發(fā)展提出了筆者的對策和建議。

裸貸；女大學生；法律問題；對策

隨著信貸技術的成熟，國內信用體系建設和信貸環(huán)境的逐步改善，以 “互聯網+”為核心的金融業(yè)態(tài)應運而生。 “互聯網+”金融的有效結合，使互聯網技術、網絡通訊技術的發(fā)展成果得到更為深刻地體現?；ヂ摼W金融的概念一時炒的沸沸揚揚，而伴隨著 “大眾創(chuàng)業(yè)、萬眾創(chuàng)新”的“雙創(chuàng)”活動在全國各地開展地有聲有色。P2P網貸作為互聯網金融的一份子，伴隨著互聯網技術和通訊技術的迅猛發(fā)展，使得信貸流程越來越透明，越來越正規(guī)，越來越系統(tǒng)。而技術的提升，帶來了信貸市場的快速發(fā)展。熟悉借貸或者做過這個業(yè)務的人都知道，放貸的人一般很少借錢給大學生。因為這個群體沒有經濟來源，一般來說是還不起的。但是，這一批人又是最缺錢的，因此， “裸貸”便應運而生。

1 “裸貸”基本概念及法律問題分析

1.1 何為裸貸

“裸貸”，主要指在校女大學生利用金融互聯網借貸平臺，以自己裸體手持身份證的照片或視頻做 “擔?！毕蚍刨J方貸款，并承諾 “后果自負”，以此從貸款方獲得金額不等的貸款，當借款人不能按期還款及預設的高額利息時，貸款人以公布這些隱私內容和與借款人父母聯系等方式逼迫借款人還款。多數情況下，只要押了裸照做了 “裸貸”，姑娘們只能乖乖按時還錢，否則將承受裸照被大面積傳播的后果，包括親朋好友老師同學。

校園網絡借貸作為民間借貸的一種形式，以自愿為原則，以意思表示真實為要件，以契約為依托，大學生作為年滿18周歲的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有權對外簽訂協議并受其約束，但作為一種特殊形式的 “擔保”貸款，校園 “裸貸”是否同樣受到法律保護呢？

1.2 “裸貸”法律問題分析

1.2.1 “裸條”借貸合同是否有效

在 “裸貸”事件中，受害女大學生均已年滿18周歲，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用自己的裸照和不雅視頻作為 “擔?！币不境鲇谧栽福兄Z“后果自負”，也屬真實意思表示，就借款合同的形式而言，看似合法有效。但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十四條規(guī)定，違背社會公序良俗的，人民法院應當認定民間借貸合同無效。所謂公序，是指公共秩序，即國家社會的存在及其發(fā)展所必需的一般秩序；而良俗，是指善良風俗，即國家社會的存在及其發(fā)展所必需的一般道德。公序良俗指行為主體在行為時要遵守公共秩序，不得違背善良風俗，也不得違反社會的一般道德標準。任何違反社會公序良俗的行為都不能受到法律的保護。校園 “裸貸”就像一顆毒瘤，打著 “金融創(chuàng)新”的虛假牌照，侵蝕著高校這個青春健康的群體，以女大學生的身體和尊嚴做擔保，不斷挑戰(zhàn)人們道德底線，肆意踐踏藐視社會的公共秩序和善良風俗，此種丑惡行為應受到社會的一致譴責和法律的嚴懲，以此為基礎訂立的合同，實為無效合同。

1.2.2 “裸貸”約定的利息是否合理

首先，在訂立借款合同時，當事人可以就利率的高低做出約定。法律規(guī)定民間借貸的利率可以高于銀行的同期同類貸款利息，但必須合理，嚴禁高利貸。 校園 “裸貸”，利息奇高， “裸條借款”周息能達到30%甚至更高。據報道，有位女大學生，為了最初的4000元借款，在大半年時間里，已經先后給出了多張裸體照片和多段不雅視頻作為借款抵押。如今，她已經還了10萬元，但還是沒能夠還清欠款。那么，高的如此離譜的利息，法律是否給予同樣的保護呢？

根據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二十六條規(guī)定：“借貸雙方約定的利率未超過年利率24%，出借人請求借款人按照約定的利率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借貸雙方約定的利率超過年利36%，超過部分的利息約定無效。借款人請求出借人返還已支付的超過年利36%部分的利息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也就是說，如果借貸雙方約定的利率未超過年利率24%，那么這樣的約定是合法的，此部分利息也會得到法律支持。對于借貸雙方約定的利率超過24%不到36%的部分，已經給過了的不允許再追回，但還沒有給的，可以不再給。但借貸雙方約定的利率超過年利率36%的，超過部分的利息約定無效，即便支付了，借款人也有權要求返還或沖抵本金和未付利息。 “裸貸”事件約定的利息遠遠超過年利率36%，超過36%的部分，女大學生不僅可以不給，甚至可以要求追回或抵消本息。

1.2.3 裸照和不雅視頻是否可以用作擔保

根據 《中華人民共和國擔保法》及其相關司法解釋可知，能夠用作擔保的只有財產和財產性權利，人身權利并不可以為債務提供擔保。那么，裸照和不雅視頻屬于財產權利還是人身權利？我們從以下角度來思考。

所謂財產性權利，是指以財產利益為內容，直接體現財產利益，并可單獨轉讓或與其他權利一并轉讓的權利。首先，裸照及不雅視頻是一種以電子影像的方式存儲于計算機及移動平臺中電子數據，本身不具有財產特性，不能為持有者帶來財產利益。其次，裸照和不雅視頻作為一種突破道德底線、違背公序良俗和觸碰法律紅線的特殊 “產品”，是決不允許在社會上轉讓和流通的，否則可能構成傳播淫穢物品或傳播淫穢物品牟利罪，因此，裸照及不雅視頻并不能使持有者獲得物質利益，也不能以其與其他財產權益進行交換而獲得利益，不具備財產性內容。而裸照是運用技術手段從主體人身中派生出來的產物，與主體人身不可分離，具有人格屬性和精神屬性，恰恰是人身權范疇。所以，裸照并不在法定的擔保物范圍之內，以裸照進行質押是無效的，借款人可及時索回并要求徹底清理，即使當事人出于自愿，也是徒有擔保之虛名，無擔保之實質，這樣一個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無效 “擔保合同”也不會得到國家的承認和保護［1］。

1.2.4 向學生家長催收是否合法

對于目前一些大學生出現貸款不能按時還款的情況，除了上述一些民間借貸機構以公開裸照方式脅迫外，一些網貸公司則是向學生父母進行催收。筆者認為，如果女大學生年滿十八周歲，則應責任自負，和家長無關。同時，合同具有相對性，借貸合同的效力只對借貸雙方有效，向學生家長催債于法無據，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

1.2.5 “裸條”借款的民事法律后果

《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五十八條規(guī)定：“合同無效或者被撤銷后，因該合同取得的財產，應當予以返還；不能返還或者沒有必要返還的，應當折價補償。有過錯的一方應當賠償對方因此所受到的損失，雙方都有過錯的，應當各自承擔相應的責任”。 “裸條”借款合同自始無效，應依照合同法的規(guī)定，恢復簽訂合同前的原始狀態(tài)，即借款人將借款本金和法律規(guī)定范圍內的合法利息歸還貸款人，對于借款人已付給貸款人的遠遠超過法律規(guī)定的那部分利息，貸款人也應如數返還，如拒不返還，借款人可尋求司法救濟。

1.2.6 借貸寶是否有責

借貸寶是否需要為 “裸條”交易擔責是業(yè)界爭論的焦點問題之一。一些人認為，借貸寶只是中介平臺， “裸條”交易是私下行為，平臺不應該承擔責任。另一些人則認為，盡管現在還看不到借貸寶的盈利模式，但是建立平臺，終究是要賺錢的，就應該對平臺上的交易負責，至少可以通過規(guī)則設計和技術處理，將不法交易降到最少。

從媒體報道可以看出，女大學生用裸照 “抵押”借款，與放貸人主要是利用微信、qq等軟件溝通，繞過網貸平臺及政府部門監(jiān)管。那么網貸平臺是否要承擔相應責任？筆者認為應區(qū)別看待。借貸寶作為金融信息中介，需要對金融信息盡職調查，對借款人和出借人做好評估、分類和審核義務，負有公共監(jiān)管之責，如果借貸寶在監(jiān)管過程中存在過錯或不作為，應當依照其過錯，承擔相應民事責任；如果借貸寶已盡到審核監(jiān)管義務，且有足夠的證據顯示借貸寶對 “裸條”協議確實不知情的，則不應承擔法律責任。

1.2.7 貸款人可能構成的刑事責任

“裸貸”事件中，首先是由借款方即女大學生自己通過互聯網將裸照和不雅視頻傳送給貸款人，女大學生并沒有將裸照發(fā)布到大眾生活的公共區(qū)域，而是 “一對一”的傳送，沒有擾亂國家對淫穢物品的管理秩序，因此女大學生的行為不應被看成傳播淫穢物品。但是如果借貸方因借款方沒有還款，而將裸照等資料故意發(fā)布到網上或者傳播到其他公共場所，則不僅侵害了國家對淫穢物品的管理秩序，也明顯侵犯了借款人的隱私權和名譽權，涉嫌傳播淫穢物品罪。如果肆意復制打包出售牟利，還會涉嫌制作、復制、販賣、傳播淫穢物品牟利罪。

出借人如果逾期不能還款，貸款人就以公開裸照和不雅視頻相威脅，甚至還表示 “不還錢，就肉償”，貸款人是否構成敲詐勒索罪呢？筆者認為，如果貸款人只是威脅恐嚇借款人償還債務本金及合理利息，則不構成敲詐勒索罪，但如果威脅借款人償還本金及高的極其離譜、遠遠超過國家法律規(guī)定的利息的，則應認定為敲詐勒索罪。而如果貸款人以公開裸照相要挾，脅迫女大學生提供性服務，違背了女大學生的性自由意志，系采用脅迫手段與其發(fā)生性行為，涉嫌構成強奸罪［2］。

向不特定群體發(fā)布裸照涉嫌侮辱罪。根據《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維護互聯網安全的決定》的規(guī)定，利用互聯網侮辱他人，構成犯罪的，依照刑法有關規(guī)定追究刑事責任。侮辱罪侵犯的客體為他人的名譽權和人格尊嚴；客觀方面表現為使用言語、文字或暴力等方式公然毀壞他人名譽、貶損他人人格，情節(jié)嚴重的行為。在裸持貸款中，放貸者在論壇、貼吧等公共領域中對不按期還本付息者公布其裸照信息，放貸者這一向網上不特定群體散布裸照的行為，足以貶損被裸持女大學生的人格，毀壞被裸持女大學生的名譽，如果情節(jié)嚴重，可以構成侮辱罪。

2 “裸貸”亂象產生的原因分析

“裸貸”從根上反映的還是當代大學生不良的價值傾向和消費觀念，寧肯采用不當手段，也要滿足自己對于物質的渴望。這一理念已經不僅僅是個人的行為，而是成為一種普遍的現象，值得深思。以裸照為抵押，拿身體換金錢，在常人看來不可思議，為何卻在高校里面仍然有其生存空間？明知是高利貸，而且自己隱私照還有被泄露的風險，為何依然會有大量女大學生對此 “樂此不彼”呢？筆者認為有如下幾個因素。

2.1 社會經驗不足

總的來說，這類在校女大學生是不諳世事的，面對物質誘惑難免抵擋不住。那些不法分子就鉆了空子，知道大學生還款能力弱，就用裸照這種道德抵押方試加以威脅。一些只圖眼前小利、擁有強烈消費欲望，卻不知社會復雜的女大學生一時沖動就會走上一條不歸路。當然，也有一些因為缺錢而急需用錢，例如創(chuàng)業(yè)失敗為了還債但又不敢向父母要錢的而冒險進行裸貸。但是，無論如何，裸貸就像爬上身的螞蝗難以避開，就像毒品一樣沾上了就可能會讓人難以翻身，甚至讓自己的家人也掉進無盡深淵，抬不起頭 ［3］。

2.2 “裸貸”放款程序方便

“裸條”放款程序十分方便，目前飛速發(fā)展的互聯網也為借貸提供了良好的平臺，從借貸到放款，借貸雙方只需要通過平臺即可完成，完全沒有接觸與見面，債主往往通過微信或支付寶等大學生常用APP軟件進行轉賬，無需對借款人的還款能力進行審核。此外，大學生普遍沒有征信記錄、沒有可提供擔保物和還款來源，但他們消費需求旺盛，過度消費情況嚴重， “裸貸”現象普遍存在隱蔽性強、深入校園各個角落，而且面臨多部門多重管理又無人管理的局面，只要姑娘們按要求拍攝手持身份證的裸體照片、不雅視頻作為 “裸條”抵押，就可以借到金額幾百到數萬不等的錢款。這對于剛剛步入大學校園、相對沒有經濟基礎的大學生來說，無疑是個誘惑，很多姑娘就是因為其放貸方便無需審核而落入 “裸貸”旋渦無法抽身。

2.3 理性消費意識差

在這個物欲橫行的時代，學生的消費觀念也逐漸改變，尤其作為剛剛脫離父母管理，猶如“脫韁野馬”的大學生，享樂主義、拜金主義橫行其中，他們雖已成年，開始獨立管理個人事務，但顯然無論是生活經驗還是消費觀念，仍然不夠成熟。她們追求時尚，喜歡攀比，超前消費和沖動消費成為她們主要的消費方式。看到周圍的人在穿名牌、用名包、用名品自己也想要，而父母給的生活費是有限的。在這種攀比心、虛榮心與現實資金發(fā)生沖突的情況下， “裸貸”就成為實現眼前目的的一種方式。嚴重點說，這就是價值觀的嚴重扭曲，社會風氣敗壞，拜金、跟風嚴重，虛榮心使其放棄了底線。

2.4 缺乏風險防范意識

大學生剛剛從父母提供的 “溫床”中脫離開來，對這個魚龍混雜的社會的認知不夠充分，缺乏基本的風險防范意識，對自身的風險防范能力沒有準確評估，對新鮮事物的把控能力還不夠，面對物質誘惑難免抵擋不住，所以很容易被短期利益所蒙蔽，很多不良商家正是抓住大學生風險防范意識差、容易被他人引誘的弱點從事不法活動，知道大學生還款能力弱，就用裸照這種道德抵押方式加以威脅，且屢屢得手，加上政府對于此問題的不關注或者不及時，也使得問題越演愈烈，最終引發(fā)不良后果。

2.5 教育缺位

良好的中高等教育原本應該培養(yǎng)出擁有正確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的人才，而教育主管部門的教育缺失或者缺位，無形中提高了 “裸貸”女大學生們走向深淵的機率?，F如今，應試教育讓學生把全部精力傾注于升學考試，把取得高學歷視為教育的最高目標，老師們也習慣于把學生的考試成績作為評價學生優(yōu)劣的第一標準，僅追求分數，而忽略對正確 “三觀”的培養(yǎng)。加上家庭教育不到位，為人父母的責任意識淡薄，使得“裸貸”女大學生們缺乏良好的成長環(huán)境，導致悲劇發(fā)生。

然而，無論什么原因，大家都得反思。所謂的借貸公司，為了自己的利益，對涉世未深的大學生下手，這是典型的道德滑坡。從法律層面來講，校園裸貸已觸碰法律紅線，但是并沒有相關法律來解決此類問題。正是由于法律空白，制度不健全，這類平臺才如此猖狂。所以政府接下來如何監(jiān)管至關重要，絕不能默許他們合法存在。

3 預防 “裸貸”的對策和建議

3.1 國家層面應加強立法和管控

我國民法規(guī)定18周歲以上的公民是成年人，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可以獨立實施民事法律行為，其實施的民事法律行為的效力不會因其欠缺行為能力被否認，即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法律責任，在日常領域，這無可厚非。但在網絡借貸這一新潮而又特殊的領域，筆者認為剛滿18周歲、尚未涉足社會的大學生并不當然具備 “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也不當然享有獨立實施有效網絡借貸的資格，應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散布裸照和視頻涉嫌多鐘犯罪，甚至涉嫌構成想象競合犯，而借款人作為一群缺少資金來源的大學生，由于到期不能償還借款和利息被公開裸照和視頻，卻得不到相應的法律幫助，凸顯了我國相關法律法規(guī)的缺失。為何在國家大力監(jiān)管的當下，仍有越來越多的平臺打 “擦邊球”，以P2P網貸為幌子，干著非法集資、非法借貸等不法勾當？又為何一些不懷好意且急功近利的人，打著各種旗號在信貸市場招搖撞騙，而普通的民眾卻對此無能為力？根本原因就在于法律的滯后、行政監(jiān)管的漏洞以及“裸貸”組織方的應對措施。在民間借貸、P2P網貸相互共存的現狀下，國家如何妥善立法并進行有效監(jiān)管顯得尤為重要。

首先，國家立法部門要對當下和過往信貸市場發(fā)展的經驗教訓進行分析和總結，完善信貸立法工作，尤其是網絡借貸市場主體資格相關立法的完善，加強對信貸市場細分領域準入門檻的設置，從源頭上做好防范；其次，國家監(jiān)管層也要在既有的法律框架內，完善監(jiān)管細則，劃定監(jiān)管區(qū)域，落實監(jiān)管責任，強化監(jiān)管反饋，加大網貸平臺對借款人資質審查、出借人風險告知義務。相關行政部門要加強對違法違規(guī)平臺的處罰力度，提高違法違規(guī)成本，提高網貸平臺的自律意識、合規(guī)意識，同時要規(guī)范催收市場，打擊非法高利貸，杜絕暴力催收、黑社會催收。政府也應當盡快的關注到社會問題的發(fā)生和發(fā)展，培養(yǎng)互聯網思維，及時的發(fā)現問題并提出解決措施，以此來回應社會需求，防患于未然［4］。

3.2 學校應加強對學生的教育和管理

學校應積極對在校大學生開展普法教育，提高在校大學生的法律意識和自我保護能力，要加強與學生的日常交流與溝通。同時，學校也要加強與學生父母之間的聯系，及時跟家長通報學生在校動態(tài)。作為學校，對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教育是必要的，要加大理財教育、價值觀培育、道德教育，多進行法律案例分析，引導學生認識 “裸貸”的嚴重危害性，幫助大學生樹立正確的金錢觀和價值觀［5］。

3.3 父母應加強對孩子的正確引導

作為學生的父母， “裸貸”事件頻發(fā)，也是家庭教育的缺位，為人父母不應該只是關注孩子的物質需求，更要學會與青春期間的孩子如何有效溝通與交流。要讓在叛逆期的子女能夠培養(yǎng)獨立自主的意識和能力，要學會傾聽孩子的心聲，并有效引導和關注。平時要多多關心自己子女的生活狀況，發(fā)現異象及時制止。培養(yǎng)孩子養(yǎng)成良好的消費習慣，引導孩子在消費時學會獨立思考、理性思考，不虛榮、不攀比，理性消費。

3.4 大學生應加強自身學習

“裸貸”毒瘤之所以能夠在校園生根發(fā)芽，與在校大學生自身法律意識淡薄，個人保護意識差密不可分。作為 “裸貸”放款人的直接目標，女大學生自身要加強學習，嚴格自律，樹立正確的金錢觀和價值觀，不要貪圖享受，也不要胡亂攀比、肆意揮霍。同時個人也要加強法律知識的學習，提高法律意識和自我保護能力，要懂得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4 結語

作為大學生，已經是成年人，應學會處理自己的經濟行為。況且大學生接受了高等教育，掌握了一定的技能，完全可以計算借貸的成本，了解違約風險，在借款的時候，應該考慮到是不是能承受如此高額利率的貸款，學會應對自己的財務問題。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雖然有放貸者的罪孽，但主要還是自身的原因。我想作為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自尊和自愛，如果都不自尊自愛更何談他尊他愛？如果自身不潔身自好、不尊重自己，想著走捷徑，那么這個 “裸貸”打擊了之后還會有 “裸貸二”、 “裸貸三”，所以說，做人的道德底線才是根本。新興事物往往會伴隨著問題出現，社會多方應該共同努力，將問題控制在萌芽之中，避免出現更大的危害，以此來保護社會大眾的利益。

［1］葉嘉.“裸貸”肆虐，讓法治蒙羞 ［N］.檢察日報，2016-12-14（05）.

［2］王紅，謝德明.“裸貸”事件中，雙方可能涉嫌多種違法犯罪 ［N］.人民公安報，2017-01-16（05）.

［3］李婧.論裸貸 ［EB/OL］.（2016-12-12） ［2017-02-08］. http://new.daxues.cn/news/hot/201612/325849.html.

［4］搜狐網.“裸貸”背后的 “裸”貸根源何在，如何避免雷區(qū)［EB/OL］.（2016-12-07） ［2017-02-08］.http://mt.sohu. com/20161207/n475179201.shtml.

［5］王建剛.校園女生 “裸貸”亂象背后的法律問題探究 ［J］.價值工程，2017，36（4）：253-255.

The Legal Analysis and Preventive Countermeasure of Nude Loan

JIANG Hao

With the maturity of credit technology,the constructions of domestic credit system and credit environment have improved gradually.P2P financial innovation services was arising and swept the world soon.In this context,the campus network loan came into being.On the one hand,the campus network loan played a positive role for the college students to study,consumption,entrepreneurship and other aspects of the financial support.But on the other hand,some criminals use the lack of supervision,legal loopholes of the network lending and engage in illegal loan,resulting in the campus nude loan phenomenon,which has caused serious adverse effects to the physical and mental development of female college students.The article first analyzes the legal problems of the nude loan,and analyzes the possible reasons cause this chaos, and put forward th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campus network loan

nude loan,female college student,legal issues,countermeasure

D923

A

1008-3812（2017）02-031-05

2017-03-29

姜浩 （1987— ），男，吉林洮南人，中央財經大學在讀碩士。研究方向：公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