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兵 綜述 蔣 婷 彭海濤審校

·綜述·

組織工程真皮支架材料的研究進展

李小兵 綜述 蔣 婷 彭海濤審校

組織工程皮膚從概念提出至今發(fā)展迅速，而真皮支架材料在組織工程化皮膚構建中具有關鍵作用。我們從3大類真皮支架材料的理化特性，及生物適用性等方面，對該領域的國內外最新研究現狀進行綜述，分析了各種支架材料的優(yōu)勢及仍存在的問題，并提出未來可能的發(fā)展方向。

支架材料組織工程皮膚

皮膚是人體最大的器官，是機體與外界環(huán)境相互溝通的屏障。皮膚大面積缺損時，傳統(tǒng)的自體皮片或皮瓣移植存在皮源有限、有創(chuàng)取皮導致二次損傷及瘢痕形成等缺點。因此，在其表面覆蓋敷料極其重要[1]。隨著材料學及生物醫(yī)學工程學的進展，組織工程真皮替代物成為修復缺損的重要途徑。真皮替代物為表皮細胞的附著和增殖提供了三維支架[2]，提高了表皮細胞膜片移植的成功率，從而增強創(chuàng)面愈合后的皮膚彈性、柔韌性及機械耐磨性，減少瘢痕增生，控制攣縮，改善了創(chuàng)面愈合的質量。

理想的真皮替代物應該模仿皮膚的原有功能，需具有以下特征：①有良好的生物相容性，無明顯炎癥反應、免疫反應和細胞毒性，且能消除分泌物，防止感染、黏連及瘢痕形成[3]。②材料與組織細胞間有良好的界面關系，能模擬原有皮膚上的細胞外基質，有利于細胞的黏附、鋪展和繁殖等。③材料便于加工，使其在分子水平、宏觀水平上具有理想的二維、三維空間結構，在移植后能保持原來的形態(tài)，且具有生物可降解性和適宜的降解速率，即在體外以及植入體內后的降解和吸收速度與細胞和/或組織生長的速度相匹配。④材料可為生長因子[4]的儲存和釋放，以及細胞的錨定，提供適當的三維位點。⑤具有皮膚的機械性能及細胞器。真皮替代物主要包括人工合成材料、生物合成材料和天然生物材料真皮支架[5]，我們就真皮支架材料的研究進展進行綜述。

1 天然生物材料皮膚支架

脫細胞真皮基質（Acellular dermal matrix，ADM）已廣泛應用于修復組織缺損，取材于同種異體皮或異種皮，通過化學手段去除高免疫原性細胞成分，保留真皮基質。它能促進表皮細胞增生、分化和基底膜的形成，種植的表皮細胞，可與脫細胞真皮基底膜面精密貼附，并誘導成纖維細胞和血管內皮細胞有序地生長和分化[6]。同種異體脫細胞真皮的組織相容性要優(yōu)于異種真皮，但來源有限，并存在傳播病毒性疾病的危險；異種真皮的來源廣泛，但制備復雜，且有一定的免疫反應[7-8]。

同種異體皮為自體皮以外最好的皮膚替代物。常見來源為遺體捐獻者的皮膚，也可用小兒包皮環(huán)切所棄皮膚。無論何種來源皮膚，都應具有供者的血、尿及其他體液的細菌培養(yǎng)和生化檢查結果[9]。同種異體皮經化學處理后可用于皮膚缺損后的暫時覆蓋，若經脫細胞處理成無細胞基質，則可作為真皮支架，用于皮膚修復或軟組織填充[10-11]。

異種皮的研究在于簡化制備過程，降低直至消除免疫反應[12]。脫細胞魚皮被用來治療糖尿病和慢性創(chuàng)傷合并癥的傷口[13]，多孔的脫細胞魚皮結構幾乎不影響單核細胞或巨噬細胞分泌IL-12P40、IL-10、IL-6和TNF-α。電泳顯示，其蛋白大小為115～130 KDa，為Ⅰ型膠原。這類支架可促進血管新生和支持細胞生長，且無明顯炎癥反應。Ramanathan等[14]在研究以星斑叉鼻鲀魚皮為原料的高度互聯(lián)三維支架發(fā)現，通過不同的物理化學方法合成的三維膠原海綿可表現出不同的特征。用掃描電子顯微鏡分析材料表明，它在微觀結構上具有均勻的孔隙率，也具有良好的機械性能，單位面積楊氏模量為0.89±0.2 MPa。三維膠原海綿的生物相容性實驗顯示，NIH 3T3成纖維細胞和角質形成細胞增長92%?？傮w而言，此研究發(fā)現了一種新型組織工程皮膚傷口敷料。

單一異種脫細胞支架的不足，促使人們研究其復合及交聯(lián)后結構，Wu等[15]研究脫細胞支架結合透明質酸和堿性成纖維細胞生長因子形成復合組織工程皮膚，利用豬腹膜進行一系列生化處理，保留正常的三維組織支架結構并去除組織抗原成分，制成異種脫細胞支架。支架聯(lián)合透明質酸加入不同濃度的堿性成纖維細胞生長因子，并測試其用于皮膚傷口的修復。透明質酸可增強堿性成纖維細胞生長因子的吸附作用，并減緩支架中堿性成纖維細胞生長因子的釋放。統(tǒng)計分析發(fā)現，支架中加入1 μg/mL堿性成纖維細胞生長因子，其術后創(chuàng)面愈合率及真皮厚度明顯高于單獨支架。而直接使用凡士林油紗布覆蓋創(chuàng)面，其創(chuàng)面愈合率及真皮厚度低于單獨支架。研究還發(fā)現，支架內含1或3 μg/mL堿性成纖維細胞生長因子時，術后傷口愈合率無顯著性差異。這些結果均表明了復合脫細胞支架的可行性，在真皮支架治療方面具有很大潛力。

不同種類、不同組織來源的異種皮具有不同的潛力。羊膜是胎盤上的一種的薄膜狀組織[16]，主要含有膠原和層黏連蛋白、成纖維結合蛋白等成分，將羊膜經脫細胞處理后，所留下的無細胞結締組織稱為脫細胞羊膜，具有合理的力學特性，且能減少免疫排斥反應[17-18]，不僅具有生物支架所必需的三維結構，而且具有促進細胞生長的生物活性分子。Gupta等[19]將山羊尸體肺組織經細胞酶處理制成脫細胞支架材料，此支架具有天然的細胞外基質和三維結構。DNA定量測定、HE染色證實，支架中肺組織的細胞成分丟失。脫細胞支架的SEM分析顯示，肺組織保存了完好的內在多孔結構，并且各孔隙相互連通。紅外光譜分析證明，脫細胞支架的膠原蛋白結構完整，未變性。MTT法、掃描電鏡和HE染色分析接種在脫細胞支架上的皮膚間充質干細胞，結果顯示干細胞在脫細胞支架上附著、增殖，表現出良好的生物相容性。基因檢測顯示間充質干細胞表達完整，能很好地新生皮膚以愈合創(chuàng)口。

天然生物材料真皮支架的優(yōu)點：①具有完整的膠原三維真皮支架結構；②具有良好的生物組織相容性；③具有合適的孔隙半徑及孔隙率，能引導細胞生長；④降解速率與機體改建速率接近。其缺點：①合適的天然生物材料來源有限；②制作工藝復雜，制作成本較高，難以形成規(guī)模；③存在傳播疾病的風險；④成分及未知因素檢測復雜。

2 生物合成皮膚支架

細胞外基質（Extracellular matrix，ECM）是由動物細胞合成并分泌到胞外，分布于細胞表面或細胞之間的大分子，主要是一些多糖和蛋白或蛋白聚糖，這些物質構成復雜的網架結構，支持并連接組織結構，調節(jié)組織的發(fā)生和細胞的生理活動[20]。ECM中蛋白質的特異性排列對細胞的運動、黏附、遷移、分化和增殖等方面起關鍵作用，可以把ECM看成是細胞內信號和化學反應的發(fā)起者。以天然真皮ECM的各種組成成分可以合成真皮支架材料，也可以僅用其中最重要的成分，比如膠原來進行合成[21]。

膠原是動物體內含量最豐富的蛋白質，由成纖維細胞產生并分布于結締組織，是細胞外基質中的框架結構[22]。因此，膠原基質是最早開發(fā)的真皮替代物，常見成品有膠原海綿支架和膠原凝膠支架兩類。其降解產物毒副作用小，添加不同交聯(lián)劑可改變降解速度，也可增強力學特性，添加不同藥物可達到不同治療效果。Shekhter等[23]在膠原支架中添加谷胱甘肽，使得傷口完全愈合時間明顯縮短，創(chuàng)面組織病理學顯示藥物支架可加快肉芽組織增生，使創(chuàng)面早期纖維轉化為上皮。膠原支架研究日趨成熟，其成品已被認可，并用于臨床[24]。這類材料覆蓋創(chuàng)面后在減輕疼痛，控制水分丟失，控制感染，促進真皮再生等方面令人滿意。

其他生物材料合成支架，包括殼聚糖、透明質酸類等[25]。Mineo等[26]以冷凍干燥法將透明質酸和膠原蛋白制作成基礎支架，以帶或不帶表皮生長因子作為實驗組與對照組。結果表明，含有生長因子的人工真皮可以促進血管生長、抑制炎癥反應和提高自體皮移植后的成活率。殼聚糖是一種天然聚陽離子多糖，在生物官能性和相容性、血液相容性、安全性、降解性等方面具有獨特優(yōu)點[27]。Sarkar等[28]將殼聚糖與膠原制成納米纖維支架用于組織工程皮膚的研究。研究采用靜電紡絲技術制備殼聚糖支架后，吸收膠原溶液形成交聯(lián)聚合物，經冷凍干燥成型。支架具有接近天然細胞外基質的結構和功能，支架的理化性能，包括拉伸強度、溶脹行為，和生物降解性等均滿意于預期的應用。3T3成纖維細胞和角質形成細胞在該支架上均能生長良好。

殼聚糖被認為是再生醫(yī)學中一種有前途的生物活性聚合物。Romanova等[29]將殼聚糖作為皮膚支架材料的修飾成分，比較純膠原蛋白支架、純殼聚糖支架和兩者混合物支架的基礎結構和機械性能。與膠原蛋白支架相比，純殼聚糖支架抑制成纖維細胞的生長，只形成了特定的細胞集團，呈球狀體，失去合成天然細胞外基質的能力。然而，殼聚糖作為一種膠原蛋白添加劑則可刺激成纖維細胞的增殖活動，并可改善膠原支架的機械性能。殼聚糖作為額外的交聯(lián)劑的有效性還表現在它能顯著提高膠原蛋白支架的抗纖維母細胞收縮。由此可知，使用殼聚糖作為等價物填充皮膚細胞支架是不切實際的，但可以作為有效的聚合物。Han等[30]設計了一種新的明膠-殼聚糖海綿支架，并研究了殼聚糖和明膠的比例對支架形態(tài)、孔徑、孔隙率、吸水能力、保水能力和降解性能的影響。結果表明，海綿支架孔徑范圍為120～140 μm，具有均勻的多孔結構，孔隙率高（＞90%），吸收能力強（＞1 500%），保水能力強（＞400%），且28 d降解率為38.3%～53.9%。生物相容性結果表明，細胞活性不受海綿性質的影響，并在21 d內促進細胞黏附和增殖。體內評價表明，海綿支架對細胞提供有效支持和附著，以促進皮膚傷口愈合。

組織工程支架材料通常是用從動物組織中提取的蛋白質，如牛皮、豬皮等，但動物源性的材料具有超敏反應和致病菌污染等風險。人源性蛋白雖可降低過敏風險，但擁有疾病傳播的風險。Willard等[31]研究植物源性皮膚組織工程膠原支架，利用植物材料提供的膠原蛋白替代重組人蛋白，這些材料沒有疾病傳播的風險，且?guī)缀鯖]有過敏反應。采用靜電紡絲或冷凍干燥技術可分別將植物來源的類人膠原蛋白和牛皮膠原制成組織工程支架，電紡非織造材料和凍干海綿具有類似的結構。類人膠原蛋白支架支持人原代細胞的附著和增殖，與牛皮膠原相比具有同等或更高的作用。當激活的THP-1巨噬細胞暴露在支架中時，其相比普通膠原支架產生的IL-1β顯著降低，表明植物來源的類人膠原蛋白是一種良好的支架原料來源，可降低支架應用中的過敏反應或疾病傳播風險。Suganya等[32]發(fā)現，蘆薈有促進創(chuàng)面愈合的作用，當它與高彈性強度的絲蛋白通過靜電紡絲制備成混合真皮生物材料后，可與哺乳動物細胞表現出良好的相容性。理化性質顯示，支架具有適度的親水性能和理想的拉伸強度，并且種植其上的成纖維細胞可良好增殖，與對照組相比，增殖效果明顯。此類支架原材料來源廣泛，具有較強開發(fā)前景。

生物材料合成真皮支架的優(yōu)點：①來源廣泛；②具有良好的生物相容性；③可根據需求改變支架的強度、孔隙率，制成合適的三維支架；④具有較小的疾病傳播風險；⑤可添加適宜的生物因子促進創(chuàng)面愈合。其缺點：①提取成分過程復雜，制作流程繁瑣；②仍會形成部分瘢痕；③需要二次手術移植表皮；④機械性能差，易碎。

3 人工合成皮膚支架

人工合成的高分子材料在生物相容性與細胞親和性上一般不如天然材料，但在生物降解速度、力學性能、加工性能和價格等方面有優(yōu)勢。目前應用較多的材料包括多聚半乳糖網、尼龍網膜、聚羥基乙酸、聚乳酸（Polylactic acid，PLA）、聚乙醇酸（Polyglycolic acid，PGA）等。聚羥基乙酸是生物降解材料類高分子中結構最簡單的，其早期產品主要為內固定物，但力學強度不夠理想，隨后逐漸發(fā)展成為纖維線和纖維網，部分產品即為真皮支架[33]。王新文等[34]研究聚乳酸材料作為人工真皮時，發(fā)現聚乳酸膜可以支持皮膚成纖維細胞的正常生長，HE染色可見細胞在膜上所形成的復層化結構?；赑LA的高強度、PGA的高降解速度等，可以在各種材料獨特性能的基礎上，通過使用各種技術合成一系列具有不同降解速度及力學性能的共聚體[35]，通過對材料組分、組成比、分子量、分子量分布等的控制，以調節(jié)材料的生物降解速度。此類支架可以直接用于真皮層，保護創(chuàng)面、引導新生血管及成纖維細胞遷移生長，最終成為真皮結構，也可以在普通支架中種植成纖維細胞，直接覆蓋于難愈合創(chuàng)面。在此過程中，支架材料逐漸被生物降解。

隨著研究深入，聚合材料顯示出了各種組分的優(yōu)勢。有文獻報道，采用冷凍干燥技術制成納米支架，其組成包含羥基磷灰石/聚己內酯/殼聚糖/鹽酸四環(huán)素等成分，對革蘭氏陽性和革蘭氏陰性細菌均呈陽性。此支架具有控制植入手術過程中相關細菌感染的能力[36]。Prasad等[37]將聚己內酯和殼聚糖溶解于甲酸和丙酮（3∶7）混合液中，制成不同質量比的聚己內酯殼聚糖共混溶液。通過靜電紡絲技術制成合適的三維支架，該支架具有合理的孔隙結構，表現出良好的溶脹性、拉伸強度、熱穩(wěn)定性和表面粗糙度，其疏水性降低。將小鼠成纖維細胞（L-929）種植于支架上，細胞存活并增殖。通過人角質形成細胞（HaCaT）和L-929細胞的黏附、增殖、生存能力和肌動蛋白分布對支架材料進行評估，結果表明該支架可用于臨床實驗。

在利用不同的生物材料的特點和用途作為雙層支架皮膚組織工程的應用中，PCL/明膠/Ⅰ型膠原復合納米纖維支架也表現出了較強的實用價值[38]。Pan等[39]設計上層生物材料采用靜電紡絲技術制備的納米纖維膜，靜電紡絲可以對電紡超細纖維進行調整，使之表現出所需的孔隙分布、高表面積與體積比，并且其結構相似于天然細胞外基質，可促使細胞黏附和增殖[40-41]，且機械性能穩(wěn)定。下層生物材料是由10%葡聚糖和20%明膠按（5∶5）組成的無化學交聯(lián)劑的水凝膠。葡聚糖/明膠水凝膠顯示出較高的溶脹性能，良好的抗壓強度，并能夠支持細胞增殖。使用兩種材料的納米纖維和水凝膠墊鑄造模擬天然皮膚組織結構和生物功能的雙層支架。上層膜在支架上提供機械支撐，下層水凝膠提供足夠的空間，使細胞增殖并產生細胞外基質。對雙層支架的生物相容性研究發(fā)現，細胞活力未受影響，無細胞毒性反應。雙層支架在皮膚組織工程領域具有較高前景[42]，在體外培養(yǎng)的自體表皮移植的應用中，雙層人工真皮理論上可以減少手術應激和嚴重燒傷患者的供區(qū)并發(fā)癥。Matsumura等[43]發(fā)現，早期重建的表皮和真皮表現出幾乎正常的組織學外觀，但也發(fā)現基底膜蛋白的形成被推遲，這就導致再生皮膚非常脆弱，并易脫落。而晚期重建皮膚則非常耐用，沒有表現出皮膚剝離的跡象。Tsao等[44]將雙層支架間隙設計成氣液間隙，此間隙可模擬皮膚再生及愈合的微環(huán)境，實驗發(fā)現間隙內的氣液界面可誘導角質形成細胞的成熟。

人工合成真皮支架的優(yōu)點：①良好的機械性能，降解速度具有可調控性；②制作方法多，價格便宜，可批量生產，消毒方便；③免疫排斥反應較小。其缺點：①需二期手術移植自體表皮；②降解產物可能具有細胞毒性，容易在創(chuàng)面發(fā)生炎癥反應，繼發(fā)局部感染等。

4 小結與展望

支架材料的成品可用于燒傷、創(chuàng)傷及慢性潰瘍等臨床常見的皮膚缺損的修復，也可用于先天性皮膚軟組織缺損、瘢痕修復及部分造瘺口邊緣皮膚重建等。支架材料是組織工程化皮膚研究中的必要環(huán)節(jié)，從最初的皮膚敷料發(fā)展到加載藥物的治療型皮膚，再有模擬人部分皮膚結構的復合型皮膚[45]，支架材料的選材以及不同的制備加工方法也在不斷地完善和創(chuàng)新，但迄今為止研究的皮膚支架材料也只能部分符合生物相容性好、可降解且降解產物對人體無害、有一定的力學強度、可塑形、材料降解速度與細胞或組織生長的速度相匹配等方面的要求[46]。雖然有研究顯示，表皮干細胞在特定微環(huán)境下可誘導分化形成皮膚及汗腺、毛囊、皮脂腺等皮膚附屬器[47]，但仍沒有形成完整皮膚的生理功能，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皮膚器官。因此，還需要進一步研究，爭取制備出具有正常生理結構和功能的組織工程化皮膚，以滿足臨床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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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of Tissue Engineering Dermal Scaffold MaterialsLI Xiaobing,JIANG Ting,PENG Haitao．Burn

and Plastic Surgery,Nanchong Central Hospital,The Second Clinical College of North Sichuan Medical College,Nanchong 637000,China.Corresponding author:JIANG Ting(E-mail:jiangting0823@163.com).

Scaffold materials;Tissue engineering;Skin

R318.08

B

1673－0364（2017）02－0102－05

2016年11月9日；

2017年12月26日）

10.3969/j.issn.1673-0364.2017.02.013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81301568）；川北醫(yī)學院博士科研啟動基金（CBY15-QD03）。

637000四川省南充市川北醫(yī)學院第二臨床學院，南充市中心醫(yī)院燒傷整形美容外科。

蔣婷（E-mail：jiangting0823@163.com）。

【Summary】The skin tissue engineering has developed rapidly.The dermal scaffold plays a key rol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issue engineered skin.In this paper,the latest research status in the field of the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biological applicability of 3 kinds of dermal scaffold materials were reviewed.The advantages and problems of various kinds of scaffold materials were analyzed.The future development direction was put forwa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