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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農民工“可行能力”與城市融入——基于杭州市下沙經濟技術開發(fā)區(qū)的實證調研

2016-11-16 01:23郭玉飛
安徽行政學院學報 2016年5期
關鍵詞:新生代農民工個體

馬 良,郭玉飛

(浙江工商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8)

新生代農民工“可行能力”與城市融入——基于杭州市下沙經濟技術開發(fā)區(qū)的實證調研

馬良,郭玉飛

(浙江工商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8)

農民工城市融入是其社會發(fā)展權的重要內容。文章以阿馬蒂亞·森的“可行能力”理論為探討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的新視角,基于杭州市下沙經濟技術開發(fā)區(qū)的實證調研,對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的“可行能力”,從個人期望、健康能力、經濟機會、參與能力、社會權利五個維度進行分析??梢园l(fā)現:新生代農民工個體融入期望高但相對剝奪感較強,健康能力因長期高強度勞動而弱化,經濟收入尚可但就業(yè)機會不平等,主動性社會參與機會少且組織生活邊緣化,社會權益保障因城身份邊緣化而無法實現。社會發(fā)展新常態(tài)下如何破局,必須從政府層面、社會層面、個人層面形成整體性“合力”,培養(yǎng)新生代農民工的“可行能力”。

新生代農民工;可行能力;城市融入;杭州下沙經濟開發(fā)區(qū)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推進農業(yè)轉置人口市民化,逐步將符合條件的農業(yè)人口轉移為城鎮(zhèn)居民,確保落戶農民的住房、養(yǎng)老保險、醫(yī)療保險等權益納入到城鎮(zhèn)居民社會保障體系。”顯然,這為推進農業(yè)轉移人口城市化提出了明確方向和要求。真正的城市化是“人的城市化”,而非空間擴張的城市化,農民工城市融入是其社會發(fā)展權的重要內容,也是實現“人的城市化”的必由之路。新生代農民工,是指出生于20世紀80年代后且16周歲以上的農村外出務工人員,年齡在17~37歲的農民工群體。依據《2013年全國農民工監(jiān)測調查報告》數據顯示:“我國當前新生代農民工約1.25億人,占農民工總量的46.6%”[1]。新生代農民工已經成為新一代產業(yè)工人的主體,如何實現其城市融入也已成為亟須解決的社會問題。

一、研究新視角:新生代農民工城市社會融入的“可行能力”

(一)研究綜述

“社會融入是指為了提升全體社會成員的福祉,確保人人平等、全面、有效地參與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生活,最終實現全體社會成員團結的過程”[2]。國外學者多以“移民融入”為研究視角,如戈登的結構性和文化性說[3];恩澤格爾的經濟、政治、文化、社會主體接納說[4]。國內學術界主要以農民工在城市的社會融入為研究對象,楊菊華提出經濟、社會、文化、身份“融入互動”理論[5];王佃利提出經濟、社會、制度、心理四維度理論[6]。在農民工城市融入的影響因素方面,多數學者認同包括個體特征(性別、年齡、教育水平、外出時間和職業(yè)層次)、社會關系(社會資本、社會支持和社會排斥)、經濟因素(個體收入、流入地生活成本、流出地經濟發(fā)展程度)和制度因素(戶籍制度、社會保障和公共服務)等方面對農民工社會融入的影響。

現有的研究比較多關注經濟、制度及政策等方面,而對新生代農民工自身“可行能力”建設關注不足。實際上,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是一個互動的系統,不僅要注重環(huán)境的滋養(yǎng)性要素的培育,更要注重融入城市生活方式的能力建設。 阿馬蒂亞·森的“可行能力”理論,以個體的能動性發(fā)揮為基礎,把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因素變量因素融為一體,這為分析農民工的城市融入提供了新視角。

(二)“可行能力”理論與新生代農民工的城市融入

在《以自由看待發(fā)展》一書中,阿馬蒂亞·森把“可行能力”作為核心理論進行闡述,并將其應用于分析經濟和社會發(fā)展中的“不平等”問題。所謂的可行能力(Capability),是指“個體有可能實現的、各種可能性活動的組合”[7]63,這一組合是由“衣、食、學習、休息、社會參與、權利等因素構成”[7]292,這種可能性活動涉及個體生活各個層面與領域,其實質是一種“自由”。更進一步,森將“自由”分為實質性自由和工具性自由:所謂“實質自由”是指“免受困苦(比如饑餓、營養(yǎng)不良、可避免的疾病、過早死亡之類),能夠識字算數,享受政治參與等的自由”[7]292-294。而“工具性自由”是指政治自由、經濟條件、社會機會、透明性保障和防護性保障等,它為個體可行能力的轉換創(chuàng)造了條件,能有效提升個體的可行能力。

“可行能力”理論能夠更加充分的評估農民工群體的城市處境,具體而言,新生代農民工的可行能力是其城市化過程中獲取社會身份認同的工具,又是他們主動融入城市的有效途徑。雖然,森尚未對“可行能力”給出一個清晰的清單,但是,以實質性自由與工具性自由為分析基點,從個人期望、健康能力、經濟機會、參與能力、社會權利五個方面探討新生代農民工可行能力現狀和困境,能夠更好明確他們城市融入的方向和新的路徑選擇。

二、實證分析:新生代農民工“可行能力”五個維度

(一)調研對象的基本情況

本次調查面向杭州市下沙經濟技術開發(fā)區(qū)所有外來務工人員,運用非概率抽樣選取調查樣本的方法,共發(fā)放問卷2000份,回收問卷1978份,回收率98.9%,有效問卷為1335份,有效率66.75%。區(qū)域內人口類型多樣,主要是外來務工人員和撤村建居的農民聚居,因此,作為樣本具有典型性和可信度。

調查的新生代農民工群體中,女性占51.1%,男性占48.9%,女性略高于男性;未婚者占59.8%,已婚者占40.2%;受教育程度集中于高中/中專和初中,分別達到47.5%和28.9,兩者合計達到76.4%;在戶籍類型上,本地農村戶籍占17.1%,外地農村戶籍占82.9%,外省戶籍占到絕對優(yōu)勢。最后在職業(yè)分布方面,65.2%從事以低技術、高體力的機械制造業(yè)和服裝加工業(yè),職業(yè)層次較低(詳見表1)。

表1 調查樣本描述性統計

(二)“可行能力”的五維度分析

1.個人期望:新生代農民工個體融入期望高但相對剝奪感較強

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的關鍵是行為個體社會性角色的自我“獲得感”。新生代農民工進入城市就開始了新的社會化過程,但在現實社會“勞動力—城市人”轉化過程中,付出成本高于個人期望,而收益卻低于個人期望,社會角色的落差很容易產生相對剝奪感和心理上的不公平感。在“推出農民工‘積分’落戶政策”的調查中,53.2%的新生代農民工愿意留在杭州,28.2%不愿意留在杭州,在現實城市融入環(huán)境還需不斷提升的條件下,想留在杭州的人數占到一半以上,主觀融入期望高。但是,在“是否感覺自己是一個杭州人”的調查中,58.6%的樣本顯示“完全不是,‘漂’的感覺很嚴重”,同樣超過一半的人深深感受到融入難度大。更進一步,在“落戶杭州”與“是否是杭州人”的交叉比較發(fā)現:即愿意落戶又能融入的新生代農民工有73人,約占樣本的5.7%;雖然愿意落戶但很難融入的新生代農民工有363人,約占29.7%。新生代農民工融入意愿與城市身份認同間存在一定差距,相對剝奪感較強,個體心理上“被排斥感”和“不公平感”增加,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個人融入意愿的提升與融入能力的形成。

2.健康能力:勞動時間長,個體健康能力狀況堪憂

世界衛(wèi)生組織把人的健康分為生理性健康、心理性健康和社會適應等方面。交往是社會人內在本質的要求,更是個體適應社會的標志。在“平均每天的工作時間”與“平均每月的休息時間”的交叉發(fā)現:“每周休息兩天”的新生代農民工有282人,約占21.5%;“每天工作8小時及以下”的有221人,約占16.9%;能夠確保“每周休息兩天”與“每天工作8小時及以下”的新生代農民工僅有84人,約占樣本的6.4%。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的意愿強,并嘗試進入城市居民的社會關系網,但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從事低技術、高強度的工作,超負荷且忙碌的工作使新生代農民工難以進一步提升社會交往能力。在“單位和工作之余您的朋友圈”的調查發(fā)現,新生代農民工的朋友圈中,“老鄉(xiāng)、親戚”占35.2%,“單位中的農民工”占25.6%,“志同道合的朋友”占29.5%,“單位中的本地居民”占6.6%,血緣、地緣和業(yè)緣構成的初級關系仍然是新生代農民工社會交往的主要內容。生理性健康是個體存在的根本,更是個體實現社會角色與社會認同的先決條件。在“您生病時,采取的主要方式”調研時,選擇“自己買點藥,吃了就行”和“熬幾天,自然會好”的新生代農民工分別為 47.3%和24.2%,新生代農民工健康狀況和保健意識均亟須提升。高強度的勞動、有限的社會交往、加之較落后的保健意識,導致新生代農民工健康狀況堪憂,最終會弱化“可行能力”的獲得。

3.經濟機會:相對的經濟收入尚可但就業(yè)機會不平等

新生代農民工的經濟收入和可行能力是一種互動的關系,而不是單向的,能力提升是經濟收入的主要手段。根據浙江省2013年月最低工資標準,我們將杭州市外來務工人員月均收入劃分為:低收入(1 470及以下)、中等收入(2 507~3 541元)、高收入(7 085元及以上)三個等級(2013年杭州市月最低工資標準為1 470元)。研究發(fā)現,低收入的新生代農民工有1.9%,高收入的有0.9%,大部分調查對象分布于中等收入附近,說明這一群體已經具有相對良好的經濟條件。然而,經濟條件的提升并沒有與“可行能力”形成良好性的互動機制。在就業(yè)機會方面:新生代農民工“依靠老鄉(xiāng)、親戚或熟人介紹”占45.0%,“公辦的勞動力或人才市場”占19.9%,“中介”的有16.0%。同時,“最近兩年參加過自費/政府/企業(yè)組織的就業(yè)指導或培訓”的新生代農民工只有27.9%。新生代農民工的底層地位使其難以獲得個體發(fā)展的話語權,同時,社會支持的嚴重缺失,這些共同導致了新生代農民工經濟層面“可行能力”的建設。

4.參與能力:主動性社會參與機會少且組織生活邊緣化

參與能力是個體作為社會成員充分獲得機會對社會生活進行介入、并取得相應影響力的能力。具體到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方面,主要包括隨遷子女的教育參與能力和社會組織參與能力。新生代農民工的子女大多數處于義務教育階段,子女延續(xù)與成才是我國家庭文化中最重要的期許,只有安排好其子女的教育問題,新生代農民工才能在城市有歸屬感。在“農民工子女在杭讀書主要困難”的調查中,60.6%的農民工認為“因戶籍在入學機會上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這也直接導致了“杭州市農民工子女教育政策”在新生代農民工中滿意度只有33.3%,新生代農民工子女城市教育較低的參與率是限制其獲取教育參與能力最關鍵的因素。在“您是否參加了工會”的調查中,只有30.9%的農民工參加了工會。而參與工會的新生代農民工中也僅有29.8%是為了“維護自己權益,提升主體地位”,他們面臨著組織缺位或無組織的窘態(tài)。參與是利益表達和訴求的方式,對于新生代農民工更是一種能力的體現,工會作為新生代農民工維權和參與最主要的組織,組織生活的邊緣化,突出了農民工參與能力不足的問題。

5.社會權利:社會權益因身份邊緣化而缺乏保障

社會權利的保障是農民工城市融入的核心。調研發(fā)現,在獲取社會保障方面,杭州下沙經濟開發(fā)區(qū)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yǎng)老保險、醫(yī)療保險、失業(yè)保險的比例依次為24.1%、23.2%、16.0%。在勞動合同簽訂方面,雖然80.2%的新生代農民工簽訂了正式的書面合同,但只有44.6%的新生代農民工“工資確定方式”是根據“企業(yè)內成熟的薪酬制度”確定的,其余的則是由“老板確定”、“討價還價”、“與招聘人協商”等方式確定,新生代農民工權利與義務關系依然不對等。在現有的制度安排下,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過程中社會權利雖然有所提升,但從整體層面來看遠不足以支持其融入城市社會,他們仍然生活在“進不來—回不去”尷尬的社會夾層之中。新生代農民工身份的邊緣化,加之,他們從事的工作缺乏穩(wěn)定和持續(xù)性,失業(yè)后得不到城市保障制度有效的支持,只能無奈的返鄉(xiāng),這種形式的回流又加劇了其城市融入的難度,形成惡性循環(huán)。

三、對策分析:新生代農民工“可行能力”的建設

“可行能力”是一種實現各種功能性活動組合的實質自由,具有較為突出的工具性意義,同時,各種工具性自由的發(fā)展也更加促進“可行能力”的提升。因此,在新生代農民工“可行能力”培養(yǎng)時,一方面要正視制度性難題,逐步完善工具性自由;另一方面,合理評估新生代農民工社會性需求,加強新生代農民工群體自身素質,推動個體條件提升。從政府、社會、個體三個層面積極實施相關有利因素,推動不利因素的變遷,促進新生代農民工“可行能力”的建設。

(一)堅持政府主導,為“可行能力”建設創(chuàng)造制度環(huán)境

政府層面的整體性推進是新生代農民工城市社會融入的奠基石,也是解決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問題的權威。首先,公共服務與保障均等化。公共服務與社會保障的均等化是新生代農民工城市社會融入關注的主要內容,從杭州市下沙經濟技術開發(fā)區(qū)的調研情況來看,長期戰(zhàn)略方面,應優(yōu)先推進新生代農民工的醫(yī)療衛(wèi)生、養(yǎng)老保險、失業(yè)保險的均等化;短期目標方面,亟須在新生代農民工就業(yè)、培訓與子女教育方面提供制度支持。其次,完善戶籍制度改革。當前我國公共服務與保障具有明顯的戶籍分割痕跡,戶籍制度已經成為“區(qū)隔”新生代農民工身份的關鍵因素。因此,中央政府應加快全面推進城鄉(xiāng)“二元”戶籍制度的改革,重點推動戶籍制度在社會福利和權利、發(fā)展機會等方面的改革。同時,因地制宜,適當降低新生代農民工落戶條件,傳遞積極的政策信號,引導和要求新生代農民工通過努力,提升個體可行能力,通過戶籍制度改革創(chuàng)造的平等機會可以為新生代農民工共享城市發(fā)展成果和“可行能力”建設提供制度性保障。最后,打破狹隘的地域利益桎梏。限制新生代農民工個體社會性認同最核心的因素是隨遷子女的教育問題,因此,地方政府應積極實施相關有力措施,降低新生代農民工隨遷子女的異地入學的門檻并發(fā)展針對隨遷子女的社會辦學力量,保障新生代農民工子女基本的教育參與能力,也為新生代農民工及其家庭整體自由遷徙和融入城市創(chuàng)造了條件。

(二)完善社會支持,為“可行能力”建設提供社會基礎

作為一種支持性作用,社會在保障和加強人們可行能力方面具有重要的意義,能合理幫助新生代農民工把社會資源轉化到可行能力建設與提升方面。具體來說,個體的“可行能力”很大程度上依賴于社會支持與幫助。首先,形成全納的社會文化。文化的接納與社會的認同是衡量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與否的標準,因此要在社會氛圍上營造對其“全納”的社會文化,提倡多元文化融合,反對文化地域排斥,注重整體協作,滿足差異需求。其次,正式社會支持方面,積極培育社會組織。社會組織可以在政策法規(guī)范圍內對新生代農民工提供維權幫助、技能培訓、交往平臺、社會幫扶。同時,“在社會組織未來發(fā)展與服務的過程中,既要促進社會組織力量進入農民工群體服務,也要推動社會組織內部社工人才隊伍建設,在新生代農民工“可行能力”培養(yǎng)體系上形成“三社聯動”和“兩工(社會工作者和義工)互動”的社會支持新局面”[8]。最后,在非正式社會支持方面,重視家庭作用。家庭教育與環(huán)境是個人社會化的起點,強大的家庭支持功能可以有效地阻止青年人過早的離開學校踏入社會,正式的學校教育可以大大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人力資本價值與“可行能力”。

(三)提升個人能力,締造“可行能力”轉化的個體條件

森十分重視個體的力量,認為“個體可以是發(fā)展過程帶來利益的接受者,也應該成為發(fā)展的主動創(chuàng)造者”[7]276。當制度與社會環(huán)境更加合理、公平時,新生代農民工個人能力建設方面應做到:第一,提升城市文化的認同。新生代農民工要打破進城務工只是為了掙錢、學技術、見世面的心理價值誤區(qū),勇于面對現實,樹立參與意識和主動競爭精神,把城市融入當作個體發(fā)展權的確認與實質自由的追逐。第二,提升個體在職業(yè)競爭中的主動性。①技能培養(yǎng)。良好的知識儲備和夯實的工作技巧與能力,是新生代農民工獲取就業(yè)機會與提升職業(yè)層次的主要途徑。同時,新生代農民工個體能力貧困的問題也只有在具體的工作中才能得到解決。②有效的教育。教育可以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社會適應能力,加快他們城市社會融入的速度。新生代農民工大多學歷偏低,教育獲取能力較弱,有效的成人教育,能促使新生代農民工發(fā)展的主動性提升,這也恰恰是“可行能力”的理念。

“可行能力”是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過程中權利實現的基礎。當前,中國新生代農民工的可行能力相對較弱,這直接導致了新生代農民工城市社會生存與發(fā)展的困境??尚心芰ε嘤切律r民工城市社會融入的重要途徑,所以,應著眼于從培育可行能力出發(fā),有效提高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的程度。

[1]國家統計局:2013年全國農民工監(jiān)測調查報告[EB/OL].(2014-05-12)[2016-05-20].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1405/t20140512_551585.html.

[2]徐麗敏.“社會融入”概念辨析[J].學術界,2014(7):84-91.

[3]Gordon Milton Myron.Assimilation in American life[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4.

[4]Han Entzinger&Renske Biezeveld.Benchmarking in immigrant integration[D].Rotterdam:Erasmus University,2003.

[5]楊菊華.從隔離、選擇融入到融合:流動人口社會融入問題的理論思考[J].人口研究,2009(1):18-28.

[6]王佃利,劉保軍,樓蘇萍.新生代農民工的城市融入——框架建構與調研分析[J].中國行政管理,2011(2):111-115.

[7]阿馬蒂亞·森.以自由看待發(fā)展[M].任賾,于真,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

[8]馬良,郭玉飛.兒童保護政策與留守兒童社會支持系統[J].青少年研究與實踐,2015(4):7-11.

The Capacity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and Their Urban Inclusion—Based on an Investigation in Xiasha Economic Development Zone in Hangzhou

MA Liang,GUO Yu-fei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18,China)

The urban inclusion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is the important content of the right of social development.Amartya Sen’s Capacity Theory provides a new perspective for the study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And forefront level of the country integ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in Hangzhou provides a good grass-roots experience.Based on the empirical research,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apacity from five dimensions:personal will,health ability,economic opportunity,participation ability and social rights.It can be found that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have strong will to integrate but objectively difficult to blend in;the result of long-term fatigue of migrant workers causes worrying of state of health;the overall income is fair but inequality in employment opportunity is still serious;proactive social engagement opportunity is less and the ability to participate in social organization and get education is lower.At the same time,because of lacking of social identity of the flow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their basic social right and interest cannot be effectively guaranteed.How to crack under the New Normal,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should be put forward from the government level,social level and individual level to enhance the cultivation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capacity.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capacity;urban inclusion;Xiasha economic development zone in Hangzhou

D422.7

A

1674-8638(2016)05-0108-05

2016-06-04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發(fā)展型社會政策視角下農民工及子女的城市融入研究”(12BSH010);浙江省大學生科技創(chuàng)新項目“縣域財政預算增長框架下農民工戶籍轉移的社會成本測算研究”(2015R408052)

馬良(1964-),男,浙江海鹽人。教授,博士,系主任,研究方向:社會工作教育和弱勢群體社會政策研究;郭玉飛(1989-),男,安徽蒙城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弱勢群體社會政策研究。

10.13454/j.issn.1674-8638.2016.05.017

[責任編輯:胡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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