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理，張若菲

(信陽師范學院 外國語學院，河南 信陽 4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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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整合理論視角下的雙關構式語義認知機制

劉世理，張若菲

(信陽師范學院 外國語學院，河南 信陽 464000)

修辭學認為雙關是一種修辭手法，利用詞語的多義和同音等因素，使語句具有雙重意義，以表達含蓄、幽默等意味。從語用效果和翻譯方法上研究雙關語義已有許多成果。雙關的構成要素是詞素、詞、話語和句子，構式則是形和義的組合，形成一個語塊。把雙關放在構式框架下，從概念整合理論視角對雙關語義建構進行分析仍有很大空間。從雙關構式的概念語義整合研究雙關側重于雙關的在線意義建構過程，從而揭示雙關的隱含意義，探索雙關構式語義的認知機制。雙關作為一個語義結構，其概念整合通過組合、完善、擴展形成一個新顯構式。

概念整合；雙關構式；語義建構

一、引言

雙關是在一定的語言環(huán)境中利用詞的多義性和同音等條件，有意使語句具有雙重意義，言在此而意在彼，使語言表達含蓄、幽默。長期以來，對雙關語的研究是一個熱門話題，或把雙關語歸入修辭中去研究，或闡述其類型鑒定、文體效果等[1]。認知語言學視角下的研究表明，把雙關語放在構式框架下，從概念整合理論視角對雙關語義建構進行分析仍有很大空間?？梢园央p關語看作是利用語塊的多義和同音等因素形成的雙重意義構式，其雙重語義建構的認知基礎是概念整合。概念整合理論又稱交織理論(Blending Theorey)，是由著名認知語言學家Fauconnier 和Turner在心理空間理論的基礎上共同提出來的，其核心是概念整合思想[2]。人們在進行溝通時，認識、理解和行動目的之間會形成一個小概念包，稱作心理空間。在概念整合過程中有四個心理空間：兩個輸入空間、一個類屬空間和一個復合空間。概念投射有選擇地從輸入空間投射到合成空間，合成空間生成其他空間都不具有的層創(chuàng)結構。層創(chuàng)結構是在兩個輸入空間投射的基礎上通過組合、完善、擴展而產(chǎn)生的，合成一種動態(tài)的、創(chuàng)造性的認知活動空間。運用此理論來解釋雙關構式語義構建所涉及的具體因素和具體步驟，為解釋雙關語的認知運作機制提供了一個更為廣闊的認知空間。

二、概念整合理論與雙關構式

(一)概念整合理論

概念整合理論是美國學者Fauconnier于1994年在ConceptualProjectionandMentalSpace一文中正式提出的[3]。概念整合網(wǎng)絡是概念整合理論的重要部分，它指的是以框架為結構的心理空間網(wǎng)絡。框架由說話人的背景知識為基點。Fauconnier 和Turner認為，一個概念整合網(wǎng)絡有四個概念空間，即輸入空間Ⅰ(Input Space Ⅰ)、輸入空間Ⅱ(Input Space Ⅱ)、類屬空間(Generic Space)、合成空間(Blending Space)。其認知模型如圖1。

圖中四個認知心理空間由四個圓圈所代表，每個構成元素由每個點代表，類屬空間(generic space)由兩個輸入空間(input mental space)共有的結構和構成元素投射構成，同時，在這兩個空間的基礎上，通過跨空間的部分映射、匹配，選擇性地投入合成空間(blending space)，通過組合(Composition)、完善(Completion)和擴展(Elaboration)，對“整合”了的概念進行加工，經(jīng)過這三個彼此關聯(lián)的心智認知活動，產(chǎn)生了浮現(xiàn)結構(Emergent structure)，即新顯結構。概念整合理論有助于構建與闡釋語言的意義，也有助于解釋雙關語的有關問題。

圖1　概念整合網(wǎng)絡認知模型

(二)雙關構式的描述

王志偉對英國的雙關語作了研究，認為英國的雙關語最早出現(xiàn)在10世紀的英國文學作品中，在文藝復興時達到鼎盛。余廣元對中國雙關語的發(fā)展作了全面的闡述，他認為中國雙關語出現(xiàn)并形成于先秦時期。在元代，雙關語被用在戲詞里來表達對統(tǒng)治階級的不滿?！都t樓夢》中也用了很多雙關語。現(xiàn)在，廣告、謎語、笑話、文學作品、網(wǎng)絡流行語和日常用語常用雙關。

1989年版的牛津詞典給雙關語下的定義是：用一個詞去暗示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意義或引起不同的聯(lián)想，或者用兩個或兩個以上語音相同或相近而意義不同的詞以產(chǎn)生一種幽默的效果(The use of a word in such a way as to suggest two or more meanings or different association, or the use of two or more words of the same or nearly the same sound with different meanings ,so as to produce a humorous effect. )[4]。中國學者陳望道從修辭學視角給雙關語下了定義：“利用語言或語義條件，有意使語句具有雙重意思，表面上說是這個意思，實際上表達另一個意思，而后者才是說話的真意所在?！盵5]雙關的特點在于“指桑說槐”，說話者話語中所真正要表達的意思沒有直接表露，而是隱藏在其話語的表面意思之后，等受話者領會了“弦外之音”，頓感一題三味。例如：“好色之‘涂’”是一則油漆廣告，利用中國成語“好色之徒”中相同的發(fā)音“涂”(tu) 和 “徒”(tu), 向人們說明了這款油漆的性能好，能涂出生動的顏色。再如句子They pray for you today and prey on you tomorrow含有典型的同音雙關語，諷刺了上層階級的一些偽善做法：為下層階級所做的一些慈善和善待也是為了更好地利用下層階級為他們服務，一旦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就會想盡辦法來剝削和欺壓下層民眾。構式是語言使用者學得的形式與語義或話語功能的配對，包括語素、詞、熟語、部分有詞匯填充的短語格式和完全沒有詞匯填充的短語格式[6]。表達雙關語義的結構成分可以是單個詞，也可以是兩個或兩個以上的詞，還可以是短語或句子。本文將其放在雙關構式框架下進行分析。雙關語的分類也有所不同，有的人將它分為同音異義、同形異義。根據(jù)文軍在《英語寫作修辭》一書中的雙關語分類，我們將雙關語放在構式框架下對雙關語作進一步分類，分為同音雙關構式(homophonic construction)、近音雙關構式(paranomasaia construction)、同詞異義雙關構式(antaiaciasis construction)、一詞多義雙關構式(sylleticpun construction)、歧義雙關構式(aseismus construction)[7]。下面從認知層面借助概念整合網(wǎng)絡對雙關構式進行動態(tài)分析，探討雙關構式理解過程中的心理認知機制。

三、概念整合機制下雙關構式的語義建構

(一)同音雙關構式的語義建構

同音雙關(homophonic)基于同音異形異義詞而產(chǎn)生，這是一種在許多語言中都非常流行的雙關。顧名思義，同音雙關的特點就是詞語有相同的發(fā)音，但是它們的形式和意思卻不相同。同音雙關在英語和漢語中都廣泛應用。同音雙關的句法構式映射出發(fā)音相同的詞所表現(xiàn)的不同的意思。下面通過構式語塊的形義來總結同音雙關的特點。如在Make your every hello a real good buy這則電話廣告中，用了同音[gud bai]形成“good bye”和“good buy”同音雙關構式，其語義用來強調(diào)這種電話物美價廉，值得去買。再如，在It was an emotional wedding. Even the cake was in tiers中，“in tiers”與“in tears”構成同音雙關構式，一種意思是指婚禮蛋糕有很多層，而另外一種意思則是在結婚現(xiàn)場很多人被結婚的情景感動得流淚。又如，Don’t expect to eat something fancy on the plane because it is plain food。在這個例子中，“plane”和“plain”構成同音雙關構式，前者指飛機，后者指“簡單的、樸素的”，其語義為“飛機上的食物簡單、樸素”。利用雙關的句法構式能夠很好地對雙關進行語義分析。

下面我們把雙關構式放到概念整合中進行解釋。例如：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還有晴？(劉禹錫《竹枝詞》)對《竹枝詞》，我們建立了第一輸入空間“晴”和第二輸入空間“情”，類屬空間包括兩者共有的特征“同音”，經(jīng)過跨空間整合后，“晴”對“情”，展示了郎君對女子的愛。整合框架如圖2。

圖中，整合的三個模塊——組合、完善、擴展起了重要作用：“組合”把“晴”字和“情”字聯(lián)系在一起；“完善”將同音異義的雙關因素“晴”和“情”組合到框架中；“擴展”浮現(xiàn)結構“情意”，表達郎君對女子的愛。通過總結概括，我們發(fā)現(xiàn)，把雙關放在構式下，顯示形式整齊有層次。同音雙關構式具有相同的發(fā)音，但形式卻不同，通過不同詞形可以聯(lián)想到不同的語義，進而形成雙關的語義構建。

圖2　《竹枝詞》的同音雙關構式

(二)近音雙關構式的概念整合

Culler認為，“Paronomasia is a figure in which, by the use of a change of sound, or letters replacements,the words which are different from each other can express distinct things”[8]。近音就是兩個發(fā)音相似的單詞，其形式和意思不一樣。近音雙關與同音雙關的不同在于雙關詞的發(fā)音。同音雙關有相同的發(fā)音而近音雙關有相似的發(fā)音。語義中，近音雙關的句法構式映射出與發(fā)音相似的詞表現(xiàn)出不同的意思。下面通過構式語塊的形義來總結近音雙關的特點。例如：A man wanting to borrow another man’s newspaper asks,“Are you finishe(d)?”The other man replies,“No,I am Norwegian.”“finished”(完成、結束)與“finnish”(芬蘭的、芬蘭語的)發(fā)音相似，利用這種特點來形成雙關構式，達到使另外一個人誤解他的意思的目的。句子中，被問者回答“挪威人”，產(chǎn)生了雙關和幽默的效果。再如，One man’s Mede is another man’s Persian(一個人當寶一個人當草，指各有所好)。文中Mede(米提亞)和meat(肉)、Persian(波斯)和poison(毒藥)發(fā)音相似組成雙關構式,很容易讓人由成語的上半句“One man’s meat”誘導想出“is another man’s poison”,從而表達雙關語義。又如：During the two previous centuries musical styles went in one era and out of another. (譯:在前兩個世紀,音樂風格時髦一陣,又很快銷聲匿跡。)文中era[Ir]和ear[I]發(fā)音相似，構成雙關構式，使人聯(lián)想到went in one ear and out of another(左耳進右耳出,聽了就忘),本意指音樂風格吸引人。此雙關語義使全句具有新的意思，表示音樂風格一時流行。下面我們把《紅樓夢》[9]中一組對話組成的近音雙關構式放到概念整合中進行解釋。

二人正說著，只見湘云走來，笑道：“愛哥哥，林姐姐，你們天天一處玩，我好容易來了，也不理我一理兒?！摈煊裥Φ溃骸捌且嘧訍壅f話，連個‘二’哥哥也叫不出來。‘愛’哥哥‘愛’哥哥的?；貋碲s圍棋兒，又該你鬧‘幺愛三四五’了?！?/p>

文中，湘云由于咬舌子，把“二哥哥”的“二”的語音發(fā)錯了，說成了“愛”。而黛玉重復模仿她的“愛哥哥”，表達了對湘云的嘲諷，也把黛玉心眼小和嫉妒之心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其近音雙關語義的整合如圖3所示。

(三)同詞異義雙關構式的概念整合

同詞異義antalaclasis可被定義為“a figure which in repeating a word changes from one of its meanings to another ”[10]。它實際上是一種同音異義雙關，通常是指同音異義的使用。也就是說，這個詞的發(fā)音和拼寫都相同，但是意義不一樣。同詞異義，非常明顯的特征是它們在一個句子中出現(xiàn)兩次。同詞異義雙關的句法構式映射出同一個詞的不同意思。下面通過構式語塊的形義來總結同詞異義雙關的特點。例如：Success is a relative term. It brings so many relatives.在句子中“relative”的一個意思是“相關的、與某物有聯(lián)系的”，另一個意思是“親戚朋友”。它的兩個意思組成了雙關構式，更好地表現(xiàn)了文中“勝利會帶來一系列的變化，它會帶來如此多的親朋好友”，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語義。再如，A fruit grower once said:“I eat what I can, what I cannot eat, I can.”can的兩個意思“能、能力”和“存儲”組成雙關構式，在這里表達了果農(nóng)處置自己的水果的方法，即盡可能將之吃掉，吃不掉的就存儲起來。又如：We must hang together,or we shall hang separately.文中“hang”的兩個意思“一起、聯(lián)合”和“一個接一個地被殺掉”組成雙關構建，該例很好地表達了美國獨立戰(zhàn)爭時期政治家和發(fā)明家富蘭克林的思想，即“聯(lián)合我們將取得勝利，分離我們將走向滅亡”。又如：Soldiers face the powder, ladies powder their faces. 同詞異義詞“powder”產(chǎn)生了一個形象的表述，對女孩子來說是粉餅，使她們看起來更漂亮；對士兵來說是武器,而士兵們不得不面對戰(zhàn)場上的武器，處于危險之中?！皃owder”在一個句子中出現(xiàn)兩次，且符合同詞異義雙關的定義。利用概念整合的相關理論便是Input space I，分別是少女和士兵對power不同意思的體現(xiàn)。Input space II則是士兵和少女對power意思的不同使用。類屬空間把power的不同意思整合到一起，進而將意思投射到整合空間，講的是他們不同的生活背景：將士們在外冒著生命危險保衛(wèi)祖國，而婦女們卻涂脂抹粉、過著奢華的生活，進一步派生出新顯結構，即由他們不同的社會地位造成的。通過總結概括我們發(fā)現(xiàn)，同詞異義雙關構式是指一詞有不同的意義。通過對同一詞的不同詞性和意義的比較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用最少的詞來表達豐富的語境意義，不但能達到雙關的語義構建，而且盡顯其語言功底。

圖3　《紅樓夢》的近音雙關構式

(四)一詞多義雙關構式的概念整合

一詞多義可追溯到文藝復興時期。一詞多義與同詞異義非常相似，但是用于雙關語中，它們會出現(xiàn)多種多樣的意思。一詞多義雙關可以用很少的詞產(chǎn)生非常多的意思。因此，一詞多義經(jīng)常用于廣告用詞中，能夠達到省更多的廣告費而吸引更多的顧客的目的。語義中一詞多義的雙關句法構式映射出同一個詞所表現(xiàn)的不同意思。下面通過構式語塊的形義來總結一詞多義雙關的特點。例如：“A：What did a lawyer do after he died? B:Still lying.”lie 在文中有“躺、躺下”和“說謊”兩種意思，組成雙關構式，指律師死后像其他人一樣被埋葬；另一種意思是繼續(xù)說謊以欺騙其他人，映射出lie這個詞的一詞多義的語義現(xiàn)象。再如：“A:Waiter,what’s wrong with these eggs? B:I don’t know,sir.I only laid the table.”在這里，lay的“下、下蛋”和“擺放”的意思組成雙關構式。客人問“這些雞蛋不好是怎么回事”，而服務員不作正面回答，只說“我擺放了桌子”。又如：The dinner was furious when his steak arrived too rare.“Waiter,”he barked,“didn’t you hear me say‘well done’?”“I can’t thank you enough,sir,”replied the waiter.“I hardly ever get a compliment.”這段文字中，“牛肉是不是徹底做好”和“服務員的態(tài)度好”兩個語義構成雙關構式?？腿烁械剿呐Ｅ虐肷皇於鴨柗諉T牛排是不是做好了，服務員誤認為客人在夸他的服務態(tài)度好，從而形成了這兩種語義。下面將雙關構式放在概念整合中進行解釋。例如：Give your hair a touch of spring[11].這是一則洗發(fā)水廣告，“spring”是一個有多種意義的雙關詞，它不僅可以指物體的彈性，同樣可以指頭發(fā)漂亮的色彩。因此這是技巧性使用雙關詞“spring”來達到一詞多義現(xiàn)象的佳例。放入概念整合空間里，根據(jù)輸入空間I和II“spring”的兩種不同意思，形成投射到類屬空間“spring”的兩種不同用法。擴展到整合空間，指的是洗發(fā)水可以使頭發(fā)變得漂亮而富有彈性。浮現(xiàn)的創(chuàng)新結構為新顯結構，即鼓勵顧客來使用這種洗發(fā)水。一詞多義的雙關構式與同詞異義有相似之處，其特點在于這些詞本身就帶有它所需要語境的意義，拿來就可以用。

(五)歧義雙關構式的概念整合

歧義指“a kind of reply in which the answer has a special word and gives it back to the first speaker with a surprising twist”[10]。換句話來說，歧義就是對一個單詞或詞語的不同解釋。歧義雙關通常出現(xiàn)在對話中。歧義雙關的構式表達了在不同的語境中所表示的不同意思。下面通過構式語塊的形義來總結歧義雙關的特點。例如：“A:Why can a bride hide nothing? B:Because someone will give her away.”文中“give away”有“向新郎透露新娘的信息”和“家人把新娘托付給新郎”這兩個意思，組成雙關構式。曲解“give away”的字面意義，引申出它的隱含語義。再如：“A:Why is the library the highest building? B:It has the most stories.”文中利用“story”的意思進行雙關構式，有“故事、故事書”之意。表面上的意思是圖書館藏了許多的書，而回答者曲解其意思表達出“層、樓層”的意思，指圖書館建筑宏偉，有很多樓層，也表達出其藏書豐富的語義。又如：“Customer: Do you serve crabs here? Waiter:We serve anyone,sit right down.”利用“serve”進行雙關構式，其語義有“為某人準備食物”之意，還有服務員故意曲解“serve”的意思，指“為您服務”，使回答非常幽默。這種雙關通常是由一整句話或一段話而不是一個詞來體現(xiàn)。歧義詞的存在是由于聽者或說話者對語義的誤解。下面將其雙關構式放在概念整合中來進行解釋。例如：

“For five years”, the author told the producer, “I have been working on this drama.I basically devote myself to writing it.”

“Too bad”, the producer murmured,” all work and no play.”[12]

這個對話是歧義雙關的典型例子，出現(xiàn)了第I輸入空間和第II輸入空間。聽者故意曲解play的意思，即投射到類屬空間，整合為聽者的字面意義和隱含意義，進一步擴展為“這個作家總是工作，沒有休息時間和寫一部作品，很難上映”的新顯結構。歧義雙關構式不僅有一詞多義雙關構式的特點，還能使人在原有的語境下聯(lián)想到詞的另一種意思，達到諷刺或幽默的效果。

四、結語

我們從認知語言學的角度對雙關句法構式在概念整合理論下進行了語義闡釋。對雙關句式的語義建構過程是一個包含對輸入空間概念進行整合操作的心理過程。首先，讀者通過運用語句所提供的信息建構輸入空間，通過跨空間映射把兩個空間所對應的部分聯(lián)系起來。由類屬空間和整合空間組成的復合空間由兩個輸入空間被有選擇性地投射，通過組合、完善和擴展等構建出一個完整新顯結構。雙關語多被學術界作為修辭學來進行研究，關注其交際中的修辭功能和審美效應。從認知語言學的角度來分析雙關構式的一系列動態(tài)認知過程，為雙關構式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方法。同時，概念整合理論作為一個新生理論，展現(xiàn)了其強大的生命力[13]。

[1]譚文芬.英語雙關修辭格的語義模式及語用功能[J].齊齊哈爾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3):113-115.

[2]FAUCONNIER G.Mappings in Thought and Language[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7：45.

[3]FAUCONNIER G.Conceptual Projection & Middle Spaces[M].California:California University Press，1994:87.

[4]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M].Oxford:Claren-don Press,1989:832.

[5]陳望道.修辭學發(fā)凡[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7:124.

[6]ADELE E.Goldberg[M].吳海波,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3:5.

[7]文軍.英語寫作修辭[M].重慶:重慶大學出版社,1991:315-318.

[8]CULLER J.On Puns：The Foundation of Letters[M].Oxford：Basil Blackwell,1988:91.

[9]曹雪芹.紅樓夢[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8:158.

[10]HUNT D.The Riverside anthology of literature[M].Boston:Houghton Mifflin Co，1991:351.

[11]TANAKA K.Advertising Language:A Pragmatic Study to Advertisements in Britain[M].London/New York: Routledge，1994:120.

[12]CARER R.Language and Creativity:The Art of Common Talk[M].London:Rout Ledge，2004:241.

[13]林艷.概念整合理論對英語新聞標題中雙關語的認知闡釋[J].重慶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2010(11)：103-106.

【責任編輯郭慶林】

2016-05-13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5BYY172)；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2013BYY018)

劉世理(1959—)，男，河南羅山人，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認知語言學、語言學與外語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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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7726(2016)10-003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