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白林（中共四川省委黨校，四川成都610072）

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報紙改進工作綜述

文 白林（中共四川省委黨校，四川成都610072）

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新聞報紙宣傳經歷了從農村辦報到城市辦報的轉變，讀者群也由老區(qū)的干部群眾向新區(qū)的一般群眾直至全國的所有普通群眾擴展。無論從宣傳對象、編輯方針、內容、編排形式看，黨的報紙都難以適應新形勢的需要，存在著一定的偏差。針對黨的報紙工作的不足與缺陷，中國共產黨以“聯(lián)系實際、聯(lián)系群眾、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為具體改進措施，及時加強和改進了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報紙宣傳工作。

新中國成立初期報紙新聞宣傳

隨著1949年北平的和平解放，《人民日報》、新華總社等主要新聞機構的進駐，北京逐漸成為全國新聞出版中心。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標志著中國共產黨新聞出版事業(yè)正式上升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新聞出版事業(yè)。到1956年底基本完成社會主義改造的這段時期，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新聞出版事業(yè)在不斷創(chuàng)建中得到了發(fā)展，通過封停、沒收、協(xié)助改造、贖買等政策手段對舊中國新聞出版事業(yè)進行清理整頓。形成了以《人民日報》、新華通訊社、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為核心的全國規(guī)模的公營新聞事業(yè)網。

報紙是黨和人民的耳目與喉舌，是階級斗爭的工具和最銳利的思想武器。1950年3月，中央人民政府新聞總署署長胡喬木在全國新聞工作會議上指出，新中國的報紙有了很大的發(fā)展和成就，其表現(xiàn)就是“以1949年為界，真正的人民報紙在數(shù)量上已占絕對優(yōu)勢，而且在性質上與國民黨時期大資產階級反動派的報紙以及帝國主義國家的報紙完全不同”。根據新聞總署的調查統(tǒng)計顯示，此時全國報紙的總數(shù)為336家，其中公營報紙257家，約占總數(shù)的76%［1］。雖然中國共產黨直接領導下的公營報紙占據了絕對數(shù)量，但是對于長期以來習慣于農村辦報的黨報新聞干部來說，城市的報道領域和讀者對象近乎是陌生的，黨報的城市宣傳方法仍需要不斷探索和改進。

一、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報紙面臨的問題

在新中國成立初期這一特定歷史時期，報紙是其時新聞宣傳工作中影響最廣泛、效果最突出、作用最明顯的新聞形式與宣傳工具；是“黨在全國范圍內宣傳和貫徹黨的路線、方針和政策，指導實際工作，聯(lián)系和教育廣大人民群眾的有力武器”。早在解放戰(zhàn)爭后期，黨中央對于解放城市中報紙、通訊社和廣播電臺等的處理問題作了一系列決定和指示。指出：報紙刊物通訊社等是一定的階級、黨派與社會團體進行階級斗爭的一種工具，不是生產事業(yè)。因此，對它們不能一般地采取和對私營工業(yè)一樣的政策，而應該實行“保護人民的言論、出版自由，和剝奪反人民的言論、出版自由”的原則。根據這一原則，新中國成立初期，中國共產黨對反動的新聞出版事業(yè)實行查有實據之后加以沒收的政策，保護進步的新聞事業(yè)，對原國民黨統(tǒng)治時期持中間性原則的新聞出版機構也允許其依靠自己的力量繼續(xù)出版。一切報紙、通訊社都應向人民政府登記。新中國成立，新聞總署又發(fā)布了《全國報紙雜志登記暫行辦法草案》，要求出版報紙不論公營或私營，必須一律先申請登記，經地方新聞出版機構初審后，轉呈新聞總署核定，取得登記證后，方準發(fā)行。［2］緊接著，新聞總署以減少發(fā)行上的開支和損失的名義，借鑒蘇聯(lián)報業(yè)的發(fā)行手段”，［3］推出了“郵發(fā)合一”的發(fā)行制度。這項由郵局全權負責報紙發(fā)行的制度改革，為城市辦報建立起一套新的由黨和政府掌控發(fā)行渠道，也為日后報紙的規(guī)范化作了鋪墊。黨依度新形勢作出的新聞出版事業(yè)的管控調整，與當時的革命形勢和黨的政策完全一致，這些政策規(guī)定是符合革命和人民利益的，對新中國新聞出版事業(yè)發(fā)展，也是有深刻影響的。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新聞出版事業(yè)并不規(guī)范。特別是報紙，戰(zhàn)爭時期各個解放區(qū)辦的報紙具有濃厚的地方特色，讀者群也以解放區(qū)的干部群眾為主。全國大多數(shù)地方得到解放以后，黨的報紙面對的讀者逐漸擴大到新區(qū)的一般群眾進而到全國的普通群眾，雖然黨的新聞工作者做了比較細致的工作，但是形勢發(fā)展變化之快是黨的新聞工作者始料未及的。各地大體還是以老區(qū)辦報的經驗、辦法，在辦新區(qū)報紙，無論從宣傳對象、編輯方針、內容、編排形式看，新區(qū)報紙缺乏特色，與老區(qū)報紙很少差別。共產黨對舊有新聞出版業(yè)的改造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新中國成立之初接收的不少國民黨報紙，言論質量不容樂觀、宣傳理念有所偏差。加之報紙從業(yè)人員素質參差不齊，辦報辦刊水平良莠并存，導致這一時期的幾乎所有報紙都存在不能很好地宣傳黨和政府的方針、政策和工作重心，不能很好反映人民群眾的呼聲與需求的問題，報紙漸有失去黨和人民的“耳目喉舌”作用。

具體而言，當時報紙普遍存在的問題是：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理論學習和宣傳重視不夠，存在導向問題出現(xiàn)誤區(qū)的現(xiàn)象；密切聯(lián)系群眾、聯(lián)系實際不夠，存在浮于表面、高高在上、淺嘗輒止的現(xiàn)象；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不夠，而在批評中存在錯誤、激烈、過分乃至上綱上線等現(xiàn)象；對黨的組織建設和經濟建設宣傳不到位，沒有引起新聞界、新聞工作者足夠重視的現(xiàn)象；國際問題認識不深、宣傳力度不足，存在對外宣傳常常被忽視省略的現(xiàn)象；新聞評論不夠，存在新聞評論成了沒有評論或沒有觀點或沒有立場的“傳聲筒”、“復印機”的現(xiàn)象；報紙在新聞報道的手法和技巧上也有較大不足與欠缺，存在采寫遲緩、行文冗長、評論粗糙、敘述呆板、版面僵化的現(xiàn)象。

二、黨的報紙改進工作

針對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報紙存在的上述突出問題，中央宣傳部主持并起草了改進報紙工作的決定草案，后經中央召開的第三次全國宣傳工作會議討論并通過了這個決定，并以中央的名義向全國公布實施。以“聯(lián)系實際、聯(lián)系群眾、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為具體改進措施，開啟了新中國全面改進報紙工作的序幕。在該決定中，強調報紙工作應該而且必須規(guī)范化，對報紙工作的指導方針、組織領導、業(yè)務分工、制度建設等各方面，都作了具體詳細的規(guī)定。

1.加強理論新聞宣傳?！靶侣劦谋驹茨耸俏镔|的東西，乃是事實，就是人類在與自然斗爭中和在社會斗爭中所發(fā)生的事實。因此，新聞的定義，就是新近發(fā)生的事實的報道?！薄笆聦嵤堑谝恍缘模侣勈堑诙缘?，新聞工作者在采寫中必須尊重客觀事實”。［4］厘清新聞概念的內涵與外延、明晰新聞的本質屬性、明確新聞的根本所在，對當時乃至現(xiàn)在的新聞界都具有極其重要的作用和指導意義。由此可見，那些鼓吹“新聞就是政治性本身”的觀點是極其錯誤和危險的，只會像打開潘多拉盒子一樣讓“造謠曲解、夸大吹牛”等“新聞惡魔”飛了出來，不可避免地造成歪曲事實、掩蓋真相的后果，很容易產生脫離實際、向壁虛構、無病呻吟、夸夸其談的弊端。加強新聞理論宣傳需要從兩個方面入手。一方面，注重理論聯(lián)系實際，理論從實踐中來卻高于實踐，用馬列主義的新聞宣傳理論指導社會主義新聞宣傳的實踐。但理論決不能脫離實際，否則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也不能拘泥于理論，否則成了機械主義、本本主義和教條主義。同時，馬列主義是一個系統(tǒng)的整體，宣傳馬列主義要系統(tǒng)化、專業(yè)化、程序化，不能割裂開來、毫無次序、一盤散沙地宣傳，否則得不到任何效果、徒勞無益。另一方面，努力做到“兩個注重”，即注重同實際問題和干部群眾的思想密切結合起來、注重同干部的理論教育工作密切結合起來，報紙要承擔起組織引導群眾、團結教育干部的作用，報紙所反映的情況是廣大人民群眾所關心的事情和信息，報紙所代表的言論是是干部行動的指南和思想的指針，報紙所闡述的觀念看法是黨和政府的工作目的和政策方向。

2.回顧與總結我黨新聞理論宣傳的歷史。中國共產黨建立初期，首先創(chuàng)辦的是雜志。例如，陳獨秀創(chuàng)辦《新青年》，宣傳和引進了馬克思主義學說；1923年，中共中央在上海創(chuàng)辦了《向導》周刊，影響了一大批進步知識分子和尋求救國救民的先進青年；蘇維埃時期，紅軍在江西瑞金創(chuàng)辦了《紅色中華》，作為中央蘇區(qū)和紅色根據地的機關報；長征途中，鄧小平主編和出版了油印的《紅星報》，傳播了紅軍軍紀嚴明、英勇頑強、艱苦斗爭的事跡，團結和鼓舞紅軍斗志；延安時期，我黨創(chuàng)辦了《新中華報》，作為陜甘寧邊區(qū)機關報，改變了黨和軍隊落后的文化現(xiàn)狀；抗戰(zhàn)時期，創(chuàng)辦了《新華日報》，宣傳抗戰(zhàn)政策、鼓舞和激勵抗日軍民，揭露國民黨反動派妥協(xié)退讓、頑固派反共親日的行徑。回顧、系統(tǒng)梳理各個時期黨創(chuàng)辦的報紙，可以發(fā)現(xiàn)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報紙是中國共產黨強有力的宣傳工具，是黨和群眾之間的橋梁和紐帶。歸納總結起來，有這么幾點值得注意：一是不能全盤照抄，生搬硬套、模仿死學蘇聯(lián)經驗，更不能照搬、抄襲資產階級、西方國家的做法，必須摒棄主觀主義、教條主義、黨八股的錯誤辦報理念。任何一種理論或學說，一旦教條化、絕對化，便會失去它本來的科學性、教育性、創(chuàng)新性，剝奪其生命力、創(chuàng)造力、指導力，并且由真理最后走向謬誤。二是要堅持事求是。根據中國當時的根據地的實際情況，從實際出發(fā)、從國情出發(fā)、從軍事形勢和政治態(tài)勢出發(fā)，因地制宜、因勢利導地辦出符合共產黨領導下的解放區(qū)創(chuàng)辦的黨報黨刊的特點特色。總之，唯有和中國國情相結合、唯有和中國革命和建設實際相結合，才能真正發(fā)揮出報紙的戰(zhàn)斗作用和指導精神。因此，要反映黨的思想和聲音，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理論傳播和思想工作，任何情況下都要側重黨的政策的傳達解釋和中心工作的輔助宣傳。

3.加強黨的生活宣傳。加強黨的生活宣傳必須做到“四個強化”，從而系統(tǒng)地說明黨的生活中的重大問題以及同黨內各種不良傾向做斗爭：一是強化黨在各個時期、各項建設中政治領導的宣傳，確保黨的政治領導的正確順利實施；二是強化黨在整個國家建設事業(yè)中的領導作用，確保黨的社會主義建設的領導者地位得以保障；三是強化黨對廣大人民群眾的政治工作和組織工作的宣傳，確保黨的組織路線與原則得以貫徹；四是強化黨的組織堡壘和黨員先鋒模范的作用，確保黨的核心指導作用得到落實。黨報姓“黨”、姓“社”、姓“公”，黨的生活和工作作風，始終是黨的建設的重要內容和中心工作之一，組織生活、民主生活，軍事斗爭、經濟建設、社會建設都要搞，但不能成為取消和削弱黨的生活的借口和理由。黨組織建設是保證黨的發(fā)展壯大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事業(yè)的組織、思想、政治保障，不能減弱反而要加強，所以，報紙對黨的生活的宣傳報道一刻也不能松懈。例如《人民日報》在范長江就任社長一職后，提出的三項措施之一就是建立“黨的生活”專欄，就黨內思想作風方面的問題展開批評。［5］經中央批準后，“黨的生活”專欄于1950年2月11日出現(xiàn)在《人民日報》上?！包h的生活”專欄主要針對黨內違紀現(xiàn)象進行了批評，于比評的對象屬于比較高層的領導干部，“主要任務是闡明黨的生活和黨的政治工作，教育共產黨員展開布爾什維克的自我批評，提高黨組織的工作水平，實現(xiàn)黨在群眾中的政治的和組織的作風”。［6］該專欄見報頻率較高，兒乎每天一條，從而成為《人民日報》批評性報道的主要陣地，也很快被各地黨報所效仿。

4.加強經濟新聞宣傳。報紙是動員千百萬群眾開展勞動競賽、提高勞動生產率的重要途徑與渠道，要鼓舞人民群眾爭取在工農業(yè)方面完成任務和超額完成國家建設的“一五計劃”，要激勵各行各業(yè)、各條戰(zhàn)線上的人們逐步完成對農業(yè)、手工業(yè)、資本主義工商業(yè)的社會主義改造，就必須把經濟新聞放在政治宣傳同等重要的地位上來宣傳，就必須改變過去長期“重政治宣傳、輕經濟宣傳”的思想與做法。要把經濟宣傳放到重要的位置上來，把經濟工作報道與政治工作宣傳視為同等重要。無論是全國性的報紙還是地方性的報紙，均要宣傳經濟信息和經濟建設成就，有利于凝固人心、鼓舞民心，營造追求美好生活的輿論氛圍，人民群眾的生活質量上升了才能更加擁護中國共產黨、擁護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對于有重大經濟意義和現(xiàn)實指導意義的先進經驗和生產技術，應著重凸顯其實用價值和應用價值，促進科學技術與實際生產相結合轉化為生產力，科學技術對生產力的解放具有重大的作用，對經濟發(fā)展、社會繁榮也有促進作用。經濟宣傳的版面與所占比例要逐步提高，尤其要報道反映人民群眾經濟收入與生活水平逐漸提高的新聞信息，經濟領域的宣傳在當時常常被人們忽略。這與人們的經濟知識掌握少有關系，直到現(xiàn)在經濟新聞也存在不太受人重視的現(xiàn)象，一談到新聞，大家一般會想起社會新聞、政治新聞、文化新聞等，往往忽視了經濟新聞的及其重要性。

5.加強國際問題宣傳。爭取世界和平、發(fā)展友好國家、營造良好的國際環(huán)境是新中國成立初期中國共產黨的總路線的組成部分，必須通過新聞宣傳構建起良好的國際形象和對外傳播環(huán)境，加強國與國之間的新聞宣傳與文化交流，創(chuàng)造一個穩(wěn)定的和諧的國際氣候，對外傳播一刻也不能忽視。重點搞好對外傳播黨和人民建設社會主義國家的成就，塑造好我國良好的國家形象，掌握國際上的話語權，發(fā)出屬于我們自己的聲音，以促進國內的建設和世界和平事業(yè)。

6.組織好新聞評論。新聞評論要以事實為依據。新聞評論要求揭露事實真相，真相有時候比事實更重要，有時候離事實很近，但是離真相很遠。在新聞報道中，了解事實比較簡單，但是接觸真相困難就要大得多。新聞評論要深刻到位。如果新聞評論是假話、空話、大話，泛泛而談、不痛不癢，那么寧可不評論。三是新聞評論要有新意、有針對性。如果新聞評論僅僅是浮光掠影、隔靴搔癢，那么這樣的評論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和存在的價值，要杜絕泛泛而談、空發(fā)議論的評論，發(fā)揮好報紙批評的指導性、戰(zhàn)斗性和激勵鼓舞群眾的作用。

7.加強新聞報道工作。堅持“新聞第一性、報道第二性”，報紙要追求“敢講真話、能講真話”的品質，新聞報道要準確、詳實、生動、及時。要全面、客觀、公正，要以事實為基礎，成為傳播黨的政策方針路線的工具，成為組織宣傳群眾的銳利武器。“報紙沒有老百姓的信任，是很可怕的。”報紙文風要端正，要尊重事實，杜絕虛假新聞、夸大宣傳，才能贏得公信力，而公信力是至關重要的。如果報紙喪失公信力，那么它在讀者心目中已經死了。不能單純地追求新聞的刺激性、好奇性，任意添枝加葉、添油加醋甚至無中生有、向壁虛構。新聞報道不搞固定模式，避免八股腔濃，不切實際，空泛議論，貧乏無味，糾正文字不通、語句陳腐。

8.搞好批評與自我批評。批評與自我批評是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是報紙解決社會問題或矛盾的有效方法，是揭露和克服矛盾的重要方式方法。報紙是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有力武器，同時也是尖銳的武器，弄不好就會弄傷自己。所以，在報紙上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來不得半點虛假與夸大，要做到“必須”：第一，事實必須完全正確，不能以“基本正確”為借口取代“完全正確”的要求，而要做到這一點就要充分地調查研究，了解事實的真相；第二，必須有利于實際工作、有利于團結，要本著對黨和人民負責的態(tài)度，不能打擊報復，批評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團結；第三，必須態(tài)度正確，對壞人與同志要區(qū)別對待，對敵人或頑固不化的壞人要堅決打擊，對犯了錯誤但愿意改正的同志應該秉持“治病求人、懲前毖后”的態(tài)度，不能一棍子打死、踩在腳下不得翻身。批評力求準確、自我批評力爭真誠，以有利于黨、有利于團結。

9.反對宣傳中的形式主義。宣傳工作中的形式主義如不盡快加以糾正，大的方面講會妨礙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不僅起不到促進作用反而會恰得其反；小的方面講使得報紙面目可憎、令人生厭，越來越遠離群眾、脫離群眾。宣傳工作要講求實效，強烈反對表面轟轟烈烈實際上效果很差的新聞宣傳，極力糾正這種帶有“副作用”的形式主義。（1）繼續(xù)與資產階級唯心主義作斗爭，從實際出發(fā)、端正學風，不能生搬硬套，要多做調查研究，具體分析具體對待。（2）發(fā)展文藝和科學事業(yè)，尤其是科學要優(yōu)先發(fā)展，文藝科學方面要貫徹“雙百方針”，堅持“兩為”原則。（3）提高宣傳工作的質量與宣傳工作者的水平，宣傳工作者的宣傳水平是決定宣傳質量高低的重要方面，要老老實實研究學問，努力提高自身素養(yǎng)和知識水平。

10.加強與人民群眾的聯(lián)系。報紙不但要有專業(yè)的記者編輯隊伍，更重要的是要放下身段，眼光向下，腳踏實地，關心民瘼民愿，同情民生疾苦，對人民群眾生活、關心的問題予以充分理解和足夠的重視。毛澤東同志提出的“在我黨的一切實際工作中，凡屬正確的領學，必須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這一根植于黨的革命經驗中的領導策略體現(xiàn)在黨報新聞工作中，就轉化為“群眾辦報”的要求，其關鍵就在于報紙要深入實際、聯(lián)系群眾，反映群眾的呼聲和要求?！叭嗣駡蠹埮c資產階級的基本區(qū)別，在于它應該是與人民群眾有著廣泛的親密的聯(lián)系；它應該時時刻刻地關心群眾的利益，深切地懂得群眾的要求，生動地具體地反映人民群眾生活中各方面的模范的榜樣，實事求是地指出工作中的缺點與錯誤和嚴正地揭發(fā)各種犯罪行為”，“它應該與各方面的讀者保持親密的聯(lián)系，傾聽讀者和人民群眾的意見，”［7］報紙必須盡可能接近人民群眾，傾聽讀者和人民群眾的意見，與各方面的讀者保持親密的聯(lián)系，只有做到這些才能最終做到：讓人民群眾與黨同呼吸、共命運、息息相通。

總結

中國共產黨及時并有針對性地將從“群眾辦報”路線生發(fā)出來的“聯(lián)系實際、聯(lián)系群眾、批評與自我批評”的辦報作風貫徹落實，迅速糾正了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報紙出現(xiàn)的一定偏差與失誤?！奥?lián)系實際”是為更好地反映實際、以滿足人民群眾的需要，與“聯(lián)系群眾”一脈相承，而“批評與自我批評”則是聯(lián)系實際、聯(lián)系群眾必不可少的手段。將三者綜合起來看，一定程度上，正是中國共產黨為適應新的形勢，在辦報實踐上所做的一種新探索。這種探索是中國共產黨在延安時期確立的辦報基本理論或指導思想的延續(xù)。是中國共產黨從革命黨轉為執(zhí)政黨后對新聞宣傳所做的自我革新。新生的人民政權通過改進報紙實現(xiàn)群眾動員和社會整合，為新中國日后的建設打下新聞宣傳基礎。

［1］陸定一.關于報紙作的兒個問題的報告［A］.陸定一文集［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453；鄧拓.怎樣改進報紙工作——在全國報紙工作會議的發(fā)言［A］.鄧拓全集.第五卷［C］.花城出版社，2002：316.

［2］全國報紙雜志登記暫行辦法草案［A］.1950年，見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研究所編，中國共產黨新聞工作文件匯編［C］.中卷，北京：新華出版社:1980，11-12.

［3］葉言都.郵發(fā)合一——中共建國后報業(yè)發(fā)行的變局［J］.臺大歷史學報，2008（42）.

［4］陸定一.我們對于新聞學的基本觀點［N］.解放日報，1948-09-01.

［5］孔曉寧.范長江與新中國建立初期的人民日報［J］.新聞戰(zhàn)線，2009（10）.

［6］關于報紙上的“黨的生活”欄［N］.人民日報（第六版），1951-.6-03.

［7］加強報紙與人民群眾的聯(lián)系（社論）［N］.人民日報，1950-04-23.

責任編輯：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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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6323（2016）06-0101-04

白林，中共四川省委黨校期刊社編輯。

2016-10-30